同窗他总和暴君撒狗粮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慵不语
雍炽听罢,嘴角噙起一丝冷笑,成年皇子为了避嫌都要前去封地远离京城,赵王所谓的承欢膝下,言外之意自然是想留在京城,已经是很出格的话。
赵王心惊胆战的抬眸,等待雍炽回应,谁知雍炽面上并未如何动怒,反而点头淡然道:“你生在京城长在京城,有这心思也是难,乍去封地离京万里,朕只有你一个弟弟,别说母后,朕又何尝舍得你?”
雍炽这些时日对他有缓和,但从没对他温存软语过,赵王已经有些受宠若惊,连眼睛都亮闪闪的。
“只是你毕竟年岁大了,常住在宫中怕是不便。”雍炽看他一眼:“想回王府住么?”
能让他回王府住,自然是准备让他长期留京,赵王又兴奋又羞赫,一下子红了脸:“臣弟自然愿意去住王府,以后侍奉母后,也会在关宫门前回去的。”
“此事对你和母后都好。”雍炽依旧和颜悦色道:“你之前的王府已被母后挪作他用,你有空了问问他,是让你去住之前的王府,还是让朕再给你建一个?”
赵王已经被哥哥言语中透露的甜枣冲昏头脑,想着若是能长期留京,那又何必在意这几次的见面呢?他不敢劳烦雍炽,忙道:“臣弟住之前的王府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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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住也成,给母后打声招呼吧。”雍炽缓缓道:“她曾在你府中供奉佛像,也有些年头了。”
“臣弟遵旨。”赵王眸子发亮,忙道:“多谢皇兄。”
雍炽不语,久久注视赵王。
赵王兴奋难耐的模样不像是在说谎,看来他是真的不知自己的宅邸已经被人暗中挪为他用?
赵王喜滋滋告辞,直奔太后宫中给母后禀报喜讯。
他本认为雍炽放他出来,又让他重回之前的宅邸,母后定会为他欣喜,谁知太后非但并无喜色,眉目反而开始凝重。
“他让你留在京城,还让你去住以前的王府?”太后皱眉道:“你那王府都多少年没修缮了,怎么还能住人?”
赵王一怔,觉得母后的关注点奇奇怪怪:“不过是一个住处罢了,儿子先在那里安顿下来,真没想到皇兄能允我留在京城!”
“你也是做过皇帝的人,瞧你这点出息!”太后看了看小儿子,满脸怒其不争:“他允你留在京城,你就感恩戴德了?你去了封地还能当个有封地的王爷,呆在京城能干什么?还不是仰人鼻息罢了。”
“母后,射猎前我们说要用手段让皇兄把我放出来,现在我已经出来,您却又怪起皇兄。”赵王不在意道:“我也不想远去封地,在京城闲散度日,我便知足了。”
太后神情一僵,缓了缓神情道:“你若想留在京城也随你,只是你那宅子已供奉了佛像,你去了难惊扰,母后在宫城附近赏你个宅院,以后你出入宫廷也方便。”
赵王没曾想母亲竟会如此看重那些佛像,纳闷道:“您把他们迁个地方不就是了,或者我专门腾出个院子供着也成,我和皇兄说好了要回去住,现在又要去您给的宅子,这不是给他找不痛快么?”
赵王觉得雍炽已经开恩,不愿再节外生枝,执意要搬去之前的王府住。
那王府是先帝赐给赵王的,赵王如今想回去,太后也说不出什么,只能稳住他道:“这几日哀家找些人把那佛像挪走,你也别急,挪动佛像,总要挑个良辰吉日不是?”
赵王带着一肚子问号向雍炽禀告了此事,完全不理解母亲的做法,雍炽却心如明镜。
前几日佛诞日,那些要去供奉佛像的百姓也被王府门口的侍卫严防死守在门外。
赵王身为太后一向疼宠的幼子,太后亦这般严阵以待,只能坐实了王府中供奉的不是佛像。
萧家和太后联手制造储存兵器一事,自然昭然若揭。
雍炽看看站在自己面前一脸疑惑的弟弟,声音有几分低哑:“母后既然有难处,你也不要再去追问,等她安排妥当,你再搬进去就成。”
事发突然,兵器不容易转移,为了不让东窗事发,太后和萧家定然是要加快动作。
雍炽抬眼,眸中只余清冷。
没过几日,本届科举的成绩也放榜张贴出来。
雍炽为了避嫌,并未参加阅卷,高居榜首的是贺珥,听说他的文章和陆唯时的皆流光溢震撼人心,只是陆唯时毕竟是首辅之子,阅卷官员认出了他的文章,阅卷后把他归为第二,特地拔擢了贺珥。
雍炽对此结果并无异议,贺家在离朝将近十年后,得以重返朝堂。
贺家在京城很是有声望,有不少官员知晓贺家太傅的往事,看到贺珥簪花打马,很是惊讶雍炽不计前嫌。
齐宥以探花之名,位居第三,和新晋进士一起去赴簪花宴。
席间,众人皆喜气洋洋,同窗们也凑趣来给他祝贺:“阿宥,去年射场时陛下赐你春花一束,果然是赐对了人。”
“这事说来很是有趣,赋诗一首,也许能传扬天下呢。”
齐宥笑着一一谢过,眼神却看向倚宫灯而立的陆唯时。
他高居第二,面色却仍是淡然,笑意未达眼底,远远站在人群外,身形寥寥。
“唯时兄因身世屈居第二,自然不会痛快。”有同窗低声嘀咕道:“要说避嫌,贺家才是最该避嫌的人吧,状元本该是唯时的。”
齐宥回目光,淡淡一笑。
他知道陆唯时根本不在意此事,方才在席间,雍炽亲手给他簪花,他垂下眼眸时,透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漠和忍耐。
和萧家一样,尚在蛰伏罢了。
科举后,最气鼓鼓的就是崔銮,他位居二甲,成绩也算不错,他气不过的,是齐宥名次竟然位于他前头,还和他一起被分到了翰林院!
翰林院清贵,前程宽广,对于新科进士来说,自然是很好的去处。
崔銮却觉得齐宥的名次完全是沾了今年科考的光,陛下废除了加恩分,还着人统一誊录科举试卷,他的一笔好字没办法见光,齐宥那一笔完全不适合写奏折的字却被搪塞过去。
自己真的是吃了大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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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銮因为写了一笔好字,很久之前便和翰林院的学长有来往,自负清高,常在翰林院里笑道:“齐宥的字太过独特,不适合写奏折,写匾额倒是不错。”
自从前几个月齐宥给乾德殿写匾后,崔銮便常有意无意的挖苦,给齐宥暗地起名“写匾圣手”,嘲讽他只会写大字。
“来院中一月,翰林院的新科进士要给陛下写第一封奏折了。”崔銮早就准备好要看齐宥的笑话,得意道:“写奏折可不是写匾,他的大字想必吃不开了,以后有他的苦日子!”
他偷偷看了齐宥上交的奏折,厚有五指,堪比话本,陛下日理万机,一看到这奏折,不必看内容,就会火冒三丈吧?
结果三日后,他还没来得及去打听消息,匪夷所思的消息已经乘着风吹到了他耳畔。
“你知道么?陛下把齐宥的奏折字样做成了屏风,围挡在殿中了!”
崔銮嘴角抽搐:“什么?……陛下怎么批阅那奏折的?”
那奏折厚到令人发指,他完全想象不出陛下要怎么翻看。
“自然是命人展开了,听说都展到殿外去了。”那人笑道:“陛下拿着朱笔边踱步边批阅,还说看这样的奏折让他神清气爽呢。”
崔銮听完,无语静默片刻,似乎……有所顿悟。
他怎么没想到呢?
陛下日理万机,看到密密匝匝的奏折自然头疼。乍看到大字自然神清气爽。
他立刻拿来最粗的毛笔,大笔一挥,两个字占满一整页纸,写了一封堪比史记厚度的奏折!
洋洋洒洒,字体多变,崔銮估摸着内容次要,关键还是想让陛下多看看不一样的字体,舒心片刻。
结果没等来雍炽的夸赞,反而等来了一顿板子。
崔銮被打了一顿,躺在床上养伤不能动弹,还要听着窗外的冷言冷语。
“哈哈哈哈,某人还总是叫别人马屁,自己才是马屁吧。”
“结果被打烂了屁股,”魏九朝故意笑得很大声:“哈哈哈哈哈哈……”
他被分到了兵部,现在没有战事,每日和京城纨绔们斗鸡走狗好不快活,这几日他每日都要定时定点来翰林院嘲笑崔銮,简直风雨无阻。
崔銮的堂弟知晓了情况,有些不忍心,动了动唇道:“你以后别和齐宥置气,也莫再叫他马屁了。”
“为何?他本就是马屁难道还不许别人叫?”崔銮本想气势汹汹坐起身,结果碰到伤处,气势登时消弭:“哼!我难道会惧他?”
堂弟没说话。
“你说话啊,崔家和齐家官位不相上下,我和他也都是翰林院的,再说了,我姐姐还是被太后看中的皇后呢!”
“……你也莫要在他面前说姐姐被立为后一事。”
崔銮再次奇道:“为何?”
堂弟架不住他的死缠烂打,终于道:“我对你说了实情,你可千万别告诉旁人。”
“齐宥……被陛下看上眼了。”堂弟看左右无人,才悄声道:“我们怎么能比得了?”
崔銮瞪大了眼睛:“他是……禁脔?”
他万万没想到,齐宥会做到这种地步,登时一阵恶心:“他可真能豁出去脸面……”
“别再乱说招祸。”堂弟用手指戳了戳他胸口:“他是陛下心尖尖,陛下尽心思宠他,你还没看出来?”
崔銮眼睛瞪得老大:“你怎知道?”
“还记得陛下来咱们国子监么?那时候陛下就专程来找他道歉,更别说现在了。”崔家堂弟道:“之后又是书法比赛又死金牌的,还不是逗他玩呢?”
“怪不得我总是输给他……”崔銮回想往事,又是震惊又是后怕,心中发苦:“……你为何不早和我说?”
“事关陛下,我能到处说嘴吗?”堂弟苦着脸:“我眼下是实在不忍心看你犯傻吃亏,才来提点你。”
崔銮喃喃道:“真是……荒唐!”
想了半晌,他忽然瞪起眼:“我姐姐怎么办?那鱼腹有藏书,什么河畔以西,什么文气聚于首,我姐姐向来有才名,名字也能对上,书里的人难道不是我姐姐?”
要知道他们崔家一直把那书当成上天之意大肆宣扬!
“你没觉得……”崔家堂弟挠挠头,吞吞吐吐:“齐宥比姐姐更适合那藏书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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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阿宥:呵呵
第104章暴露
崔銮知道了此事,却不肯善罢甘休。
不管怎么说,他姐姐才是太后点头,京城不少人心中默认的皇后人选。
家里人一直让姐姐待字闺中,还不是等雍炽封后。
结果等来等去,雍炽却和自己同窗看对了眼?
崔銮本来怒火上头,但转念一想,觉得这也不算大事,齐宥毕竟是男人,还能登堂入室不成?
他想了半晌心生一计,和翰林院众人露了口风,写了封劝雍炽早日封后的奏折,又一起签好名字,装作无意般在齐宥面前提起立后一事,让他在下面跟着签名。
齐宥看了看那奏折内容,摇头道:“我不签。”
“你为何不签?”崔銮没想到齐宥连面子上都不做做样子,咄咄逼人道:“陛下后宫空悬,你身为臣子,难道不忧心么?”
齐宥看向他:“我干嘛忧心?你是臣子又不是他爹,我劝你也不比忧心。”
“你……”崔銮被齐宥的无礼气得一滞,缓了缓才道:“这是翰林院集体上书,齐宥,我们都签了,你难道要置身事外?”
齐宥看他的眼神宛如看智障:“你什么时候直接代替我思考了?还来道德绑架,我才不签。”
齐宥顿了顿,抬眸看向他:“而且我劝你上折子慎重,天天盯着别人的婚事,很容易惹人烦!”
崔銮被气到窒息:“……”
齐宥没再多给他眼神,径直上了封自己写的折子。
崔銮警惕的看向齐宥:“你写了什么?”
齐宥不理他,但崔銮很快就知晓了。
齐宥竟然以劳民伤财为理由,要雍炽遣散宫中为后宫置办的宫女,厨子,奶妈,绣女等冗杂人员。
后宫之中的确有不少机构是为女眷设立的,自古至今都是如此,是后宫妃嫔的标配,雍炽虽还未立中宫,但这些人员一个不少,都已经备好了。
齐宥这奏折一上,满朝震惊,陛下春秋鼎盛,正是广纳妃嫔的年龄,齐宥让雍炽裁减后宫人员,实在太骇人听闻了……
结果雍炽直接大笔一挥,准许了齐宥的折子所请,冯公公被迫开始查办后宫,除了适龄的待嫁女子,把绣女,奶妈,梳头的宫人等也一并打发了出去。
“陛下……这就让她们走了?”冯公公看着女子们弱柳扶风的背影,眼巴巴道:“您……您好歹给自己留个后路啊……”
陛下真是实在,把后宫都遣散个干净,即使有新妃子进来,也是要啥啥没有……
这是铁了心要和齐小公子好了。
雍炽看他一眼,声音里有几分戏谑:“什么后路?你少引诱朕犯错,以后有人整治你!”
冯公公委屈的闭上嘴,不敢多说,心里却暗恨自己没有在最开始时劝谏雍炽悬崖勒马,阻碍二人在一起。
如今这倒好,两个人一唱一和,要是雍炽动了把齐宥立后的心思,那……那自己岂不是本朝的千古罪人?
冯公公一头冷汗已经冒出来,偷偷出宫去向蒋辰讨要主意。
他们两个算是为数不多的知情人,凑到一起,也许能商量出让雍炽回心转意的法子。
与此同时,朝堂中开始流传宫廷秘闻,大致意思是说陛下长年不立后宫,也许是断袖。
“荒唐!”齐鸣泰气得不行:“这些人真是长了豹子胆,竟然妄议陛下倾慕男子!陛下怎能被如此诋毁!”
“阿宥,你说呢?”齐鸣泰看向儿子,一脸诚恳:“你和陛下常常在一起,你倒是说说,他为何会不立后宫?”
齐宥抬头,撞上父亲疑问的目光,那一瞬,他差点以为是父亲猜到了真相。
“陛下的确有心仪之人。”这句话说出口,齐宥的心跳声开始加快,他低下头含糊道:“自然不愿立崔家女为后。”
齐鸣泰开始盘问齐宥可知人选是谁,齐宥却直接闭口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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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袖一说立刻说服了朝堂中大多数人,雍炽年轻气盛,常年不立后宫,却常邀伶人前去排云台。
而且若是有心立女子为妃,不管人选是谁,奶妈,绣娘都是后宫常备,这般果断遣散,自然让人浮想联翩!
前前后后一对照,分明是男色误国!
“冯公公……”官员们拦住和蒋辰一同现身的冯太监:“陛下遣散后宫,是有心仪的……男子了么?”
“这……”冯公公不好否认,在人群里迅速看了一圈,没看到齐家人,才松了口气道:“咱家给各位捎句话,陛下心里的确是有人了,只是咱们不好多嘴……”
“到底是谁?”官员们都忍不住了:“陛下还未开枝散叶,就直接把后宫遣散,眼看国将不国,冯公公你怎么还能吞吞吐吐,你给我们说了,我们也能一起参谋个主意。”
冯公公和蒋辰对望了一眼,还是摇了摇头。
“我告诉你们吧!”崔銮在这时越众而出,一脸不耻:“是个男人,还和我们同朝为官——这届的新科探花齐宥。”
话音落地,全场大哗。
“这……这不是齐家小公子吗?”官员不敢相信:“齐家家教甚严,怎么会有此等事?”
蒋辰看众人已经知道了此事,兹事体大,他也不敢擅自对众人隐瞒,等众人解散后,悄悄拉住几个雍炽的心腹,把二人的过程简略说了说,叹口气道:“陛下本是玩闹的心思,谁知竟发展成这般境地……”
“依你看,陛下是否动了情?”
蒋辰沉吟道:“与其说动了情,不如说是动了少年意气,陛下年轻,从未经人事,难假戏真做,情不自禁……”
“那要如何解呢?”
“这……”蒋辰摇头推辞道:“我一介武夫,能有什么主意?还是要靠各位化解国难。”
眼看雍炽为齐宥出格至此,蒋辰不敢承担推波助澜的后果,思前想后把事情简略的告诉了雍炽的心腹官员,却碍于雍炽,不愿贡献主意。
“此事也不难,鸣泰迂腐固执,若知晓此事,定然会亲自管教儿子。”那官员道:“不必惊动陛下,先给齐家捎句话观望一阵。”
此事的决定权自然在雍炽,但此事隐秘,他们不敢大张旗鼓,决定把矛头对准齐宥。
齐鸣泰正在花厅喝茶,管家却神神秘秘拿进来一封信,齐鸣泰狐疑的拆开,愈看眉头皱得愈紧。
信来自一名国子监的匿名学生,从国子监和射猎讲起,讲了几件雍炽和齐宥的小事。
内容细节生动,由不得人不相信。
齐鸣泰拿着信纸的手轻颤,他思绪万千,忽然回忆起很久之前,陛下宣齐宥去排云台住了几日的往事。
他深呼一口气,知道信中所讲定然是实情。
前几日,他还为儿子高中探花,选入翰林笑得合不拢嘴,盼着儿子著书立说,不负所学。
结果他引以为傲的儿子,竟然是雍炽的……男宠?
齐鸣泰身影一晃,脑海中的不少疑问却在一瞬间有了清晰的答案。
雍炽为何屈尊来齐府,甚至彻夜不归?
自家儿子的字明明如同稚子,为何却开始受人追捧?
什么齐小探花?齐家清白的门楣都让他败光了!
齐鸣泰愈想愈怒,吼道:“那不知羞耻的孽畜呢?去去去,去拿绳子!我今日要亲自管教他!”
小厮看他怒气冲冲,不敢耽搁径直四散开来,雍炽在齐府安置的人眼看大事不好,忙跑到宫中禀告:“陛下,齐老爷看了一封信,气势汹汹的骂小公子呢。”
雍炽眉眼一凝,放下手中奏折。
“奴才猜想,齐老爷应该是……是知道您的事儿了,现下正嚷着要拿绳子,惩治小公子呢。”
雍炽冷冷站起身,身上转瞬升起一股戾气,他不再停留,转身大步走出殿门,直奔齐家而去。
第105章勇气
齐鸣泰气势汹汹喊人,等真到了齐宥门口,却没有冲动到破门而入直接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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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是此事敏感尴尬,儿子也大了,挑开来说,别说齐宥,他自己的老脸也过不去。
他沉着脸在门口踱步,摆摆手让小厮把齐宥的房门直接封了。
封了好,眼不见心不烦,也让儿子好好清净两日,闭门自省。
齐宥听到动静,才发现门被锁死,一头雾水喊道:“爹,你这是做什么???我明日还上朝呢。”
“你还有脸上朝?”齐鸣泰蹭一下子火气涌上来:“你做的什么官?上的什么学?什么都别说了,等老家宅子修缮好,让管家带你回老家种田,以后不准踏入京城半步!”
齐宥大致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他早就料想到有这一天,沉默一瞬后立刻道:“我不回!我现在是京城的官员,没有圣旨,谁都不能强迫我离京。”
“由不得你!”齐鸣泰气极反笑:“以后不准和他见面!”
齐宥无语,齐鸣泰这模样就是个活脱脱的封建大家长,不过也不能怪他,这事儿就是放到现在,也能让人气炸!
齐宥闷头坐在房里,猜想此事会如何场。
齐鸣泰关不住他,有雍炽在,他爹看似蛮横,其实根本不知该拿他这个烫手山芋怎么办,至于离京更是无稽之谈,雍炽性子齐鸣泰也知道,若真擅作主张惹怒了暴君,千里之外也不是安身之所。
然而齐宥心里并不轻松,反而有种说不出的失落不安。
齐家和他相处了这么久,一声声爹叫下来,怎么可能没有感情,冷不丁成了人家的儿子,如今他却不顾齐家的意愿,执意要和雍炽交好,说起来,他对齐家还是亏欠的……
雍炽还没进齐府,已经知道齐鸣泰下令封锁齐宥房门的消息。
听到只是禁足,他放慢脚步,遣散了和他一同来齐府的侍卫。
他不愿在此时强硬的闯进齐府威慑齐鸣泰,心思一转,计上心来。
也没什么大不了……不过是再爬一次窗而已。
雍炽轻车熟路,睨了一眼周遭,从后墙翻进齐府,越窗而入,径直进了齐宥卧房。
“陛下?”齐宥很是震惊的迎上去,上下打量后道:“你……又是翻窗进来的?”
雍炽怎么说也都是一国之君……天天爬窗□□的,这出场也太没排面了……
雍炽拍拍手道:“你们府的守卫太不像话,墙都是摆设么?朕直接就能翻进来。”
“你功夫好当然能来去自如。”齐宥轻描淡写道:“再说我爹一个穷御史,家无余财,有谁会盯着他?”
雍炽的视线落在齐宥脸庞上,他听到消息吓得不轻,小家伙却面无忧色,仰脸乖乖看着自己,眸底依然亮晶晶的。
雍炽伸手拥住他,低声道:“你爹知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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