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海青天夜夜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夭夭灵灵
虞碧卿可以屏蔽着那个人的存在,原是自己长命百岁要紧,何苦为了一个不可能的人赔了自己的性命。又所幸褚家家规不严,无需日日晨醒昏定,故而几乎半个月里也未曾见他一面。
可是不感受不代表不存在。
只是褚令玦并小蘋心月都发觉,虞碧卿这一病,性子似乎变了许多。
和褚令琛再次有交集,已是冬至家宴。
席间她一个人出来透透气,却迎头碰上了褚令琛。
她这段日子隐约知道褚令琛总是想找个机会跟她叙叙的,平日里和小蘋心月逛园子,偶尔能看见他慌乱的一闪而过的身影。
既是躲不过,倒不如会一会。
虞碧卿稳了稳心神,脸上堆着笑,迎上前,俯身行礼,叫了一声大少爷。
府上的人大多在家宴上,褚令琛又是刻意随着她到假山旁才出现,故而四下无人。
褚令琛堪堪压住想要把她搂入怀中的冲动,呼了口气,努力保持平静,道:“碧卿,我知你一直在恨我,我也恨我自个儿,只是有些话我定要跟你说清。”
虞碧卿压着心里翻腾的情绪,又福了福身,“大少爷,妾身现已是二爷的人了,日后还烦请大少爷唤妾身一句碧姑娘才合规矩。”
褚令琛几乎想把眼前这个女子撕碎了揉在自己身体里,声音里带了些冲动,“碧卿,当日我离了花月楼,没几日便已经在京郊置办了宅院。安置宅院并非儿戏,我又要掩人耳目,那几日忙得不行。当时我所有的积蓄都已花光,只等着问令玦借些银子去赎你,又怎料圣上忽然密令,让父亲与我即刻点兵启程,秘密发兵北夷之地。”褚令琛说得越来越急,“你也知道,我是习武之人,素来一人独行,身边连个信得过的小厮护卫都没有,出了城就根本无从给你递消息,更何况,你要我给你递什么消息呢?我已无积蓄,无从赎你也无从再包下你一年,我根本,”褚令琛顿了一下,摇摇头,伸出拳头重重地捶在假山上,拳头立刻红了,他低头看着拳头,自嘲般笑了笑,又舒了一口气,看着虞碧卿的眼睛,缓缓地,一字一顿地,“我根本没有理由叫你等我。”
虞碧卿认真地分辨那双眼睛的情绪。那么真真切切的哀伤,不掺一丝杂质。
这一年多来她想要又不敢寻找的真相就摆在她面前,甚至有些过于真实。
并不像话本故事里,男女主角总要荡气回肠生离死别,也不像坊间传言里,富家子弟都是抛妻弃子的负心汉。
他只是去做了他应该做的事情。
就像当初宁可另辟宅院也只字不提纳她做妾,并不是因为家有悍妇,只是因为,那不是他应该做的事情。
不是当朝大将军褚平荆之子,最年轻的少将军褚令琛,应该做的事。
他自始至终,都是这么一个冷静的人啊。
一滴眼泪划过虞碧卿的脸颊,她别过头去擦掉,咬了咬牙,对上褚令琛的眼睛,“大少爷原不必与妾身解释这些,妾身本是青楼女子,得大少爷一年宠爱已然是万幸。如今能进得了褚家,更是修来的福分,更何况,”她忽地粲然一笑,“大少爷跟我说这些,为的又是什么呢?是能让时光倒转,还是能带着碧卿远走高飞?”
褚令琛只觉得眼前这个女子明晃晃地笑着,笑得都刺眼。
是呢,他能做什么呢?
可他明明看见虞碧卿眼里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是希冀吗?
他分辨不出,也不敢分辨。
虞碧卿嘴角依旧保有一个弧度,声音十分平静,仿佛在说什么跟自己不相干的事,“大少爷,妾身这一生颠沛流离,您是知道的。现下妾身只求平安顺遂在这褚家度过余生。所以,烦请大少爷从此,不要再提过去罢!”
她缓缓施了一礼,转身离去。
“碧卿!”褚令琛忽然叫道。
眼前披着大红色斗篷的女子迟疑了一下,站在原地并没有转身。
褚令琛又想起初次与她见面时她穿的那一身红色的衣衫。
那时的她巧笑倩兮,灵动的像是个仙女。
如今她的眼里连一点希冀都那么难抓到。
一切都是因他而起,可他却无能为力。
“碧姑娘,”褚令琛艰难道,“且请碧姑娘务必少些思虑,保重身体。”
虞碧卿缓缓回头,见褚令琛朝她的方向作了个揖。
“褚某从此,再不叨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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夭夭说:
啊啊啊啊啊虐死我了,这几回写的特别艰难,虐的我肝疼!!!
好久没肉肉了,下一回争取炖香香,猜猜是和老大还是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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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名科普:
江城子 苏轼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
碧海青天夜夜心 只恐双溪舴艋舟(h)
虞碧卿漫无目的地在园子里走着,眼泪流到脸上她也不擦,直吹的脸颊生疼。
已是冬至,天上不知何时起窸窸窣窣飘起了小雪,虞碧卿远远地看着兰莺啼晚苑门口挂着的红灯笼。
和灯笼中间立着的那个人。
原来被人等着是这样的感觉。
她跑了过去,褚令玦见她梨花带雨的样子,倒是一惊,上前迎她,她却扑到褚令玦怀里。
褚令玦有些惊讶,他印象里虞碧卿是个韧性极强的女子,别人对她好与不好,好像都不和她相干似的。
除却在床上,他还没见过虞碧卿这般大哭。
可是他见过佟玉兰哭,为了各种不相干的事儿哭。
于是他像哄佟玉兰一样把虞碧卿抱在怀里轻轻地拍着,柔声问她怎么了。
虞碧卿抽了抽鼻子,忽然仰脸,瓮声瓮气地说,“我想吃桂花糖藕。”
一点点雪花落在她的鼻尖,清清凉凉的。
褚令玦把唇覆了上去细细地吮着,虞碧卿刚刚有些止住,又哭得抽搭起来。
褚令玦依旧含着她的唇,含糊不清地嗔道,“瞧你,刚刚家宴多少吃得不够你吃,巴巴儿地跑了就不回来,”他放开她的唇瓣,两手捧着她的脸,擦掉脸颊上的眼泪,“让小蘋和心月在园子里寻了你半日,这会子还没回来。”
他的语气里带着满满当当地宠溺。虞碧卿不意自己竟恍恍惚惚走了这么久,被他说得有些赧然,低头正寻思着说什么,身子却忽然一轻。
褚令玦打横把她抱起来往内室走,刚好旁边一个小丫头路过,褚令玦往上掂了掂怀里的人,向那丫头道,“你,且去园子里寻你秋明哥哥去,寻到了就告诉他碧奶奶已经回来了,想要吃外头的桂花糖藕,让他赶紧买了来,晚了仔细小爷我撕了她的皮。”
虞碧卿更觉得害臊,窝在他的怀里轻轻捶他的胸膛说不要了,褚令玦也没理她,依旧笑着大喇喇地往屋里走。一会儿就滚在了床上。
两个人都在外头站了许久,身上原都有些凉气,可呼吸却一下比一下热。虞碧卿哭得有些头晕,只躺在那里任由褚令玦摆弄。褚令玦猴急地褪了她的衣物,又开始脱自己的。
虞碧卿看着眼前这个人。
几乎挑不出毛病。
为何偏偏在他之后才出现!
虞碧卿心里的委屈与悲戚忽然都化作了对褚令玦莫名地气,气他没有早些出现,气他偏偏跟那陆离是兄弟,也气他不能让自己完全忘记那个人。
她微微起身勾住褚令玦的肩膀,长长狠狠地在她脖子上吮咬了一口。
褚令玦被忽地这么一弄,只觉得又痛又爽,伸手就开始挑弄虞碧卿的酥胸。
白白嫩嫩的,那么敏感,几下虞碧卿便受不住,贝齿微启,轻声呻吟起来。
眼下那一块被吮过的皮肤变成了青紫色。
她下身已经有些泥泞了,不时蹭过褚令玦的粗大。
虞碧卿闭上眼重重地吻着褚令玦,嘴里不断地喊着二爷要我。
褚令玦来不及想今日的虞碧卿为何这么不同,便狠狠掰开她雪白的臀瓣,一个冲刺顶到最里面。
一下一下要到最深。
他从前玩弄虞碧卿时向来很讲究技巧,很少这样毫无章法地冲刺,可今儿这女人总是哭,不像从前总是想调着法子调戏他,偏偏一哭下面就缩得更紧,让他实在忍不住,只想深深地要她。
他把虞碧卿放在床上,双手按在她的两团玉乳上面,把一对雪白挤压出不同形状,指缝时而划过上面的两点,惹得虞碧卿叫得更响。
平日里虞碧卿浑话不少,可今日只有一句。
二爷要我。
褚令玦要得更用力,觉得两个人都快到了时,忽然捞起虞碧卿让她跪在床上,他从后面抱住虞碧卿雪白的腰背,只求插得更深。
他的吻落在虞碧卿背上,刺激得虞碧卿抬头吸着冷气细细长长地叫了一声,下面也泄了出来。
热热的东西浇在褚令玦的粗大上,他眼睛几乎猩红,捞着她的腰又插了几下,低吼着射出来。
虞碧卿趴在床上重重地喘着气。
可偏偏这脑子空空之时,褚令琛刚才向他作揖的那个画面又浮现上来。
“褚某从此,再不叨扰。”
褚令玦起来胡乱收拾了一下,从旁边扯了被子来把虞碧卿包住,有些后悔道,“刚才要你要得急了,也没让小丫头多笼两盆火,你可再别着凉了啊!我可怕了你了!”然后狡黠地笑笑,自己也跳进被子里,侧身搂住虞碧卿,上面的胳膊和腿搭在她身上,低头亲昵地亲了亲他的鼻尖,“不过为夫身子里有好几盆火,就等着碧卿来灭呢!”
虞碧卿被他逗笑,啐了他一口。
是呢,二爷能给他的东西,褚令琛什么也给不了,又何苦痴缠着让自己不好过呢。
虞碧卿微微挺了挺小腹,刚好碰上他又硬起来的粗大,柔声道,“妾身看二爷浑身就这处最热了,可否借与妾身,暖暖五脏六腑呢!”
褚令玦一愣,旋即明白她什么意思,笑着从她的耳朵开始往下吻,下面也伸进去两个手指慢慢扩充着,然后一个挺身插了进来。
两个人就这样面对面裹在被子里,褚令玦紧紧地搂着她,慢慢捣弄,忽然想着要是能这样把她揉进身体里就好了。
原本以为女人哭起来是极讨厌的事儿,没想到这虞碧卿连哭闹都这般可爱。
也不知道秋明的桂花糖藕什么时候能买回来。
褚令玦胡乱地想着,弄得也不狠,不知道弄了多久才又一次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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夭夭说:
久未炖肉,有些生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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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名科普:
武陵春李清照
风住尘香花已尽,日晚倦梳头。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闻说双溪春尚好,也拟泛轻舟。只恐双溪舴艋舟,载不动许多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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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日子,褚令琛果然再未叨扰。
只是褚家却经历了两桩大事。
一桩是大将军褚平荆自请解甲归田告老还乡,皇上苦留不住,欲加官进爵重金赏赐,褚平荆却一概未收,过了上元节就同何氏一道回了乡下老宅。
另一桩是皇上要送宁国侯之子去蜀地做人质,褚令玦作为礼部侍郎,奉命随行。二月启程,约莫要一个月才能回京都。
褚老爷在大败北夷风头正盛之时选择归隐,褚家那个不成器的二爷竟然被委以重任送人质去蜀地,这些一时都在京都成了大家谈论的对象。
只是这些对于虞碧卿而言好像都是不太要紧的事。
既然想四平八稳不愁吃穿的过日子,自然是要不关己事不张口,一问摇头三不知。
可是那晚的褚令琛,却从后院翻窗户进了兰莺啼晚苑的内室。
当时虞碧卿已经歇下了,因为之前褚令玦晚上常常歇在兰莺啼晚苑,两个人又总是一夜春宵,故而上夜的下人都识趣地守在外头厢房,后来便也成了习惯,兰莺啼晚苑的内室晚上是不留下人的。
虞碧卿已迷迷糊糊睡过去,却忽听得房间一声风动,不自觉叫了出声。
褚令琛一个跟头翻向前,捂住她的嘴示意她不要出声。
虞碧卿只觉得不真切,褚令琛却死死把她抱在怀里。
酒气充满了虞碧卿的鼻子。
他喝醉了。
印象里的陆离好像都很儒雅,即使是偶尔晚上听她唱曲儿喝两杯,也从来没喝醉过。
他把头搁在虞碧卿的肩窝上,呼吸打在虞碧卿的脖子上,有些痒。
他喃喃地,一声一声唤着碧卿。
虞碧卿怎么推他,他也不放手。
虞碧卿轻轻叹了口气。
前世是做了什么孽,却惹上了他。
厢房上夜的小蘋隐约听着内室里有动静,便在门口轻轻扣了扣门,“碧奶奶可有事吗?”
褚令琛和虞碧卿都一惊,褚令琛下意识放开她,示意她噤声。
他喝了酒,像个孩子一般,满眼都是哀戚。
虞碧卿扬声答道,“无事,许是风声,不打紧,我已经睡下了。”
小蘋应声退了下去。
褚令琛回过神来,看着眼前的人。
虞碧卿回身,轻声说道,“天晚了,大少爷且请自重,妾身要歇息了。”
褚令琛仿佛刚想到自己是为了什么来一般,忙扳过她的肩膀,矮了身子几乎是祈求道,“碧卿,碧卿,我来找你是有事的,你能不能,能不能跟我出去一趟?”
虞碧卿有些吃惊,愣在原地。
褚令琛赶紧接着道,“我,我带你去吃桂花糖藕,带你出去,去绣庄做红肚兜,我求求你,求求你跟我出去一趟。”
桂花糖藕,红肚兜。
原来一切都不曾忘却。
褚令琛见她犹豫,得逞似的傻笑两声,竟打横抱起虞碧卿从窗户翻了出去。
他动作大,虞碧卿两只手只能死死地勾住他的脖子,不敢叫出声。
头贴在他胸膛上,能听见心跳。
恍如昨日,又恍如隔世。
褚令琛吹了风,醒了点酒,这才反应过来他居然真的带着虞碧卿做了自己朝思暮想之事。
他抱着虞碧卿来到无人处,把她放在地上,刚要说话,虞碧卿却原地打了两个喷嚏。
他这才发现虞碧卿只穿了件寝衣,又想起当日江郎中说的话,不由后悔至极,忙脱下了自己的衣服给虞碧卿穿上。又怕虞碧卿跑了似的,边穿边嘱咐道,“碧卿,你且先穿上我的衣服,一会儿到了小门口,若有人问起,我就说你是小厮,我常夜里出门,他们应该不会问起。”说罢端详了虞碧卿一番,觉得还是不妥,从小衣的袖子上撕了一条想要给虞碧卿把头发绑起来。
已是二月中,外头不至于寒气逼人,可夜里还是冷的,眼前这人穿着小衣,眼里却闪着火一般。他按着她的头稍微低了低,双手环到她的脑后给她松松地绑了个发髻。
虞碧卿就这样低着头站在他怀里。
忽然想起褚令玦曾教她念过一首苏东坡的词。
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
虞碧卿低声地,小心翼翼地问,“大少爷,你不冷吗?”
一个松松的发髻绑好,褚令琛又低头看看,觉得这回有几分相像了,满意地笑了笑。方意识到虞碧卿说了什么,摇头笑道,“我是习武之人,这点冷算什么,倒是你,若是冷了可一定要跟我说。”
今夜便由着他吧。
她垂头跟着褚令琛,还小心翼翼看着四周,生怕被人瞧见。褚令琛回头看了看她傻傻的模样,勾着食指敲了敲她的头,笑道,“你不必如此小心,从前我晚上去花月楼寻你的时候,这条路不知走了多少遍,是无人上夜的,你只管走就是。”说完却突然自悔失言,他不该在虞碧卿面前提花月楼的。
虞碧卿抬头四处瞅了瞅,果然没人,便也轻声笑了笑。
她从前常常想,为何褚令玦能给她的东西,褚令琛却都给不了,可饶是这样,她还忘不了褚令琛。
现下却忽然明白,褚令琛能让她心动。
就是那种,即使她不是窑子里的姑娘,也不是他的妻妾,仍然有冲动让他把自己按在身下狠狠地弄得冲动。
只这一点,便胜过多少柴米油盐四平八稳。
他轻车熟路地带着虞碧卿出了小门,上夜的人见是大少爷,问也没多问,便放他出来了。
褚令琛去马厩牵来马,把她抱到马上,自己翻身坐在她后面,搂着她拉紧绳子。
明明只穿了小衣,虞碧卿却觉得他身上火热。
自己身上也火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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夭夭说:
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不相识。
故事又一次停在了奇怪的地方。
开车的小说已经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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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名科普:
秋风词李白
秋风清,秋月明,
落叶聚还散,寒鸦栖复惊。
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
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
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
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
碧海青天夜夜心 罗衾不耐五更寒(h)(大少爷和虞碧卿吃到肉
褚令琛带着虞碧卿不快不慢地骑着。
夜里的京都自是一片宁静祥和之景,除了酒肆和客栈里传来的喧嚣以外,其他铺子都关了门,路上也少有行人。
虞碧卿的身子随着马儿摇晃,一下一下撞在褚令琛的胸膛上,耳边还有褚令琛的呼吸。
在烟火气里生活了那么多年,虞碧卿却觉得今儿才第一次体会到什么是真的烟火气。
她也隐约知道褚令琛要带她去哪里。
怀里的女子摇摇晃晃,小脑袋还左顾右盼地瞧着,褚令琛只觉得身下火热,恨不能直接把她调转过来按在马上干一顿。
可是不能。
他好容易把她带出来,还有要紧事要做。
这该是他二十几年来做过最疯狂的一件事,他要感谢今晚的酒,让他这么疯狂。
他略略低头,嘴唇擦过虞碧卿的耳朵,却没有含住,仿佛无事般跟虞碧卿说每一条街巷,他每天走哪条街去上朝,穿过哪条巷子可以买到蟹粉小笼,又怎么走,才能避开人群去花月楼。
这些街道虞碧卿从前也很熟,可他这么一说,却觉得仿佛两个人从前的生活也叠在了一起。
兴许从前的某一天,她去买桂花糖藕的时候,褚令琛刚好下朝回家,两个人也许还遇见过。
他的唇瓣擦过她的耳朵,虽没有进一步动作,却直磨得她心里都热热的。
转眼到了京郊。
虞碧卿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
是一间很整齐的小院落。看起来将将有她住的兰莺啼晚苑那么大。
可那是他和她一起买下的。
她差一点就长长久久住下的地方。
褚令琛也沉默了。彼时他的酒已醒了大半。可他不知道该和虞碧卿说些什么。
他心心念念一年多的事情,如今做了,却仍觉得难受。
他把虞碧卿抱下马,却没把她放在地上,虞碧卿挣扎,他却抱得更紧。
很紧,几乎要把她揉到自己的身子里,从此形影不离。
屋子里窗明几净,并不像荒废了一年多的样子。
一路进了内室。
褚令琛把她放在床上,慢慢地脱她的衣服。
他刚刚给她亲手穿的衣服,现在他亲手给她脱下。
仿佛两个人已经一起生活了很久。
不知道怎么两个人就吻在了一起,吻得很深很深。
虞碧卿的双手攀上褚令琛的背,褚令琛的大掌覆在虞碧卿的胸上。
几乎还没有动作两个人就已经喘起了粗气。
旧旷。
褚令琛一手捞起虞碧卿的背,另一只手探到她的下面,虞碧卿的头下意识后仰,褚令琛便趁机在她的脖颈上吮着,每吮一次都惹得虞碧卿长长地叫一声,每吮一次都留下一个鲜明的印记。
下面的水已经打湿底裤。
他伸出两只稍微插了两下,虞碧卿已经受不住,全身几乎有些颤抖,紧紧地搂着褚令琛,只想靠得再近一些。
褚令琛却把她按在床上,狠狠地插到最深。
虞碧卿弓着身子哭喊着叫出来。
那是她魂牵梦萦的陆离啊。
褚令琛堪堪插了十几下,两个人就不约而同交代了。
注定是个很长的夜晚。
褚令琛俯身叼住她一边的玉乳,用牙齿轻轻地噬着,嘴里胡乱地叫着虞碧卿的名字,和我好生想你。
虞碧卿被他弄得受不住,一只手牵住褚令琛的手放在自己没被垂爱的那只玉乳上,只想让他狠狠地把玩,只觉得怎么都不够。
褚令琛又一次插入,却没有动,翻身把虞碧卿换道上面,让她坐起来自己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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