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海青天夜夜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夭夭灵灵
就这样过去了小半个月。
她开始想着和他为数不多的两次见面,她甚至连话也没怎么跟他正经说过。她回想究竟哪里得了他的心,竟付了一年的银子。
晚上她躺在床上听一个一个房里的叫声,原来花月楼晚上这么喧嚣,她细细地分辨,梅香的声音细细软软,花语的声音有些尖利,芙蓉的声音媚得仿佛能滴出水儿,应该是最讨男人喜欢的罢。
也不知自己的声音在陆离耳朵里是什么样的。
虞碧卿摸着下体的湿滑,竟半个月没人碰过她了。
虞碧卿缓缓将一只手伸进肚兜里摸着一边玉乳,另一只手伸入底裤摸着下面的湿润。却觉得下身实在空虚难耐,便伸出一根手指戳了进去。
可手指又细又短,和男人的下体比起来,实在是没什么感觉。
又一根,再一根。
三只手指都插了进去,却怎么扭身子都不止痒,手指太短,怎么也够不到让她舒服的那个地方。手指沾了唾液去拨弄乳尖上的红点,却也觉得是隔靴搔痒,越弄越想要。
虞碧卿脑子里满是陆离。她这时终于肯承认她好想念陆离。
她下身的手抽插得越来越快,直插得胳膊有些酸软,小穴搅得紧紧的,却还是没有到。
只是更空虚了。
她只好把手抽了出来,喘着气发呆。
她突然有种悲凉,她现在已经是那陆爷的私有物,凭他来不来看自己,自己却只能这样痴痴地等着,不能陪别的恩公,更不能谋别的出路。
可他却能陪别的女人,甚至连他什么时候会再来看自己都不知道。
罢了,自己不过是个容器,哪里配有感情?
双腿间的粘腻凉凉的,有些难受。虞碧卿脱下底裤胡乱擦了两下,把底裤甩在一边,也不知怎么睡着的。
————————————
夭夭说:
下一章又到了打赏章节,没有任何内容,喜欢的可以来捧一下!
谢谢大家!!!!
基本也就是五章是一个大情节,其实我是想着这五章把虞碧卿和陆离以前的故事线走完,但没想到写了这么多,估计他俩还要再写五章。
章名是我很喜欢的一首小令,之前去学校诗词大会的时候还考到这句的下一句。我觉得写得很美。
求收藏求珍珠!!!!
章名科普:
望江南温庭筠
梳洗罢,独倚望江楼。过尽千帆皆不是,斜晖脉脉水悠悠。肠断白蘋洲。
碧海青天夜夜心 为伊消得人憔悴(h)
一宿未得好眠,时而梦见她还沦落烟花巷,承欢父母膝下的样子,时而又梦见自己与陆离痴缠缱绻的快活。早起只觉得头痛。
这几日她越发的没事儿做了,吃过午饭便躺在榻上,以帕子掩面,懒懒地打盹。
她正困意袭来,忽觉得有热热的呼吸落在了她的脖子上。
她一惊,伸手掀了帕子要起身,却被人按下堵住了唇。
她的眼睛对上了陆离的眼睛。
陆离的眼睛已经猩红,目之所及,他似乎比上次来时黑瘦了些。
他的舌头在她嘴里肆无忌惮地席卷,两只手很快覆上了她的胸和下面。
刚刚吻上,陆离的手上竟就被水儿打湿了。
陆离也十分情动,抱起虞碧卿翻身让她跪在床上,自己拖了裤子,两只手扶住她的臀狠狠地插了进去。
陆离来的突然,要得又紧,虞碧卿毫无防备,直喊着不要了。可陆离哪里还忍得住,俯在她背上重重地吻着,两只手握住两团晃动的白色松软,深深浅浅地插着。
虞碧卿几乎不知道自己什么情绪,突然见到他的欣喜,突然被填满的舒适,和不知为何漫上心头的委屈。
可她被陆离箍得一点儿也动弹不得,只能用力绞着自己的小穴,口中的哭声一声大过一声。
陆离实在是旧旷,这个姿势又插得深,没过几下两个人便同时到了高潮。
虞碧卿已是哭得梨花带雨,陆离把她抱起来,本想按在床上再要一次,又发觉她哭得这般凶,少不得把她搁在床上箍在怀里哄哄。
虞碧卿被他瞧得有些害臊,想抽出手来擦擦眼睛,却被他抱得更紧,陆离看着她梨花带雨的样子,小嘴儿红嘟嘟的,头发也有些散乱,身体里的火不由得又窜了起来,把头放在她肩窝里狠狠吮了一口她的锁骨。
虞碧卿吃痛,趁他躬身抽出两只手捶他的背。哭得越发凶。
陆离起身,一手捉住她的两只手剪在她头顶,另一手擦了擦她脸上的眼泪,问,“好端端地,怎么哭了?”
虞碧卿本来心下有好些话要问个清楚,可是被他搞了一通,早就不知从何说起,便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大白天的,陆爷怎么悄没声儿地就过来了?”
瓮声瓮气的,落在陆离耳中只觉得可爱。
陆离伸手覆上虞碧卿的一个玉乳,慢条斯理地揉着,看着她的眼睛答道:“这段时日实在是脱不开身,因而未曾来看你,今儿好容易事情都处理妥当了,紧赶慢赶就来了。”他时而挑弄着玉乳上的小红点,引得虞碧卿嘴里不时溢出几声嘤咛,陆离又低头亲了亲她的嘴唇,低声道:“我瞧着碧卿倒是瘦了,可是近来受了什么委屈?”
他的呼吸扑在虞碧卿脸上,说着这样调戏人的话,偏偏面上却一脸正色,倒真的像是寻常的关怀。虞碧卿本来就想要得很,刚才虽急急泄了一次,可旷了这么久到底不过瘾,于是两条腿勾住陆离的腰,嘴唇也迎合着他的吻,含糊说道,“碧卿日日想着陆爷的粗大,寝食难安,故而,故而消瘦了。”
陆离挑弄她胸的动作更凶了,虞碧卿下面也不时擦过那一团肿大,再加上虞碧卿的话儿,陆离登时忍不住,一只手伸了两个手指在她的小穴里捣弄两下,然后扶住自己的粗大一下插到了最深。
虞碧卿长长地叫了一声,可这次陆离却并不着急似的,只插在最深却不动弹。虞碧卿虽享受着这被填满的快感,可到底小穴里四下都是痒的,只想让他像从前那样恨恨地插自己才快活。
虞碧卿想动,却被陆离箍得更紧,锁在怀中动弹不得。虞碧卿的眼睛里续着泪,两个小手握成拳勉强地锤着陆离胸口,仍旧带着哭腔哼道,“陆爷,陆爷你倒是,倒是动一动呀!”
陆离从前只体会了男女交欢的乐趣,至今儿,因是包下了这个姑娘,又见了她娇羞的模样,现下在自己怀里娇娇地哼着,被自己弄得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方体会到了什么是闺房之乐,倒有意想调戏一下虞碧卿似的,便忍笑道,“姑娘想的,陆某已经给了姑娘,姑娘怎么还是只管哭?”
虞碧卿实在想要得紧,又被他这般玩弄,心里的委屈忽然被打翻了似的,两条玉腿死命敲着他的背,大哭了出来,“奴家知道自己不过是陆爷买下的一个玩意儿,爷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既如此,爷只管插爽了便罢,何苦在这儿为难奴家,自己也不得快活!”
她声音里还夹着喘息,委屈和情欲蔓延开来,惹得她小穴也不自觉地收缩着。
陆离前两次原是知道这姑娘在床上是脸皮不是很薄,自然只是想稍微调戏她一下,谁承望竟又把她惹哭了,忙提着她的两条腿三浅一深抽插起来。
刚堪堪插了十几下,虞碧卿便哆嗦着泄了身子。热热的水儿浇在陆离的粗大上,引得他也仰头吼叫了一声。又俯身抱住虞碧卿,咬着她的脖子胡乱地半咬半吻,狠狠插了几十下。虞碧卿只觉得自己要疯了,喊叫的声音都有些嘶哑,两只手插在陆离的头发里,直想把他抱得再近些。
终于,两个人同时到了高潮。
陆离重重地压在了虞碧卿身上。
一时两个人都有些出神,虞碧卿缓了好久,终于慢慢恢复理智,便哑着嗓子小心翼翼地唤了一声陆离。
陆离也才回过神儿似的,从她身上翻下来,躺在她旁边把她搂在怀里,温柔地拍着她的背问,“这次可要够了?”
虞碧卿抬头看看他,脸上仍是波澜不惊,仿佛在关心她冷暖,不由在想这男人怎的能如此一本正经地说这些话。
她不答,咬了咬嘴唇,终于问道,“陆爷,奴家有一事不明,不知今儿可否请教陆爷?”
陆离仍是清风朗月地一笑,拍了拍她的背,道,“那我先说我今儿要说的,碧卿不妨听完,再看还有没有什么不明的?”
虞碧卿点点头,乖巧地趴在陆离的胸膛上。
能听见他咚咚的心跳声。
虞碧卿后知后觉,原来以后的生活,就只能划为他在,和他不在了。
————————————
夭夭说:
为什么大家都不收藏不给珍珠呢!
真心希望我的文章可以让更多的朋友看到!
不过还是谢谢每位朋友的喜欢!
欢迎来微博找我玩耍:幺幺零零000
章名科普:
蝶恋花柳永
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阑意。
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碧海青天夜夜心 绿蚁红泥小火炉(微h)
“碧卿,”陆离的声音沉沉地在她耳边响起,“我自幼习武,十一岁随父从军,算是个粗人,长了这么大,只知道刀枪弓箭,却从未碰过女人。我第一次过来那会子,家中生了烦忧之事,无从排解,却常听军中的兄弟们说,花月楼的姑娘们个个都是解语花,睡上一次保准儿什么烦恼都没了。我那日实在烦心,甚至不知道自己怎么过来的,就遇上了你。”他略顿了一顿,“我第一回来时,本来也没想着自己也能变成那起子留恋烟花巷的登徒浪子,可是回去以后,那日做的事儿就在我脑子里,怎么也擦不去,”他自嘲般轻声笑了笑,“可知军营那些无赖没一句真话,见了你之后,之前的烂摊子还未了了,又生出你这么个妖精来让我挂念。后来那日我实在忍不住,居然连晚上都不想等了,说是来赔罪,本是自欺欺人,我不过是,想见姑娘罢了。”他扳正怀里的虞碧卿,看着她的眼睛道,“那日跟你们这儿的妈妈包下你,本是想跟你交代下的,可那日军中实在有事,一早天还没亮我那贴身小厮就来传话让我回去,我实在不忍心吵你,匆匆跟你们妈妈付了银子就过去了,却不料连日来公务缠身,竟让你苦等了这么些日子,实在对你不住。”陆离仍是一脸正色地看着怀里已经呆愣的小女人,“碧卿,这些时日我总是想你,一开始我还在想,我这也算为你一掷千金了,是不是不值当。可我睡来醒着,想的都是你,从军中回来跟家里请了安,这回连下午都不想等,直直跑过来找你,我知道,你是值当的。诶,好端端地,你怎么哭了呢?”怀里的虞碧卿眼泪扑簌簌地往下落,他有些莫名其妙,女人真是麻烦,也不知道自己哪句话又说错了,也不知道怎么哄,可她此时却有些喜欢这份麻烦。他拍了拍虞碧卿的背,又低头啄了一下她的额头,“怎么,不高兴吗?这回可还有什么话问我?”
虞碧卿被这一番突如其来的情话冲昏了头,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做她们这一行的,向来只有情爱,没有爱情,便是那些心肝宝贝儿的漂亮话,也都是在云雨时才能听到。如此安安静静地听这番恍若海誓山盟的话,由不得她不动心。
她抽搭了两下,抬头对上他的眼睛,“可是,为什么是我?”
她自认自己论相貌身材,都不是花月楼里最拔尖儿的。更何况她伺候的恩公无数,自然分辨得出这陆离非富即贵,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原以为自己不过是他一时的消遣,却不料他竟如此认真地说了这些前因后果。
陆离的脸上泛着两团淡淡地红色,摇了摇头,“是呢,这段日子我也常常问自己,为什么是你。可却怎么也想不出来。前几日随军出去,看见他们搂着我们营里的军妓,却觉得怎么也,没有感觉。”他停了一瞬,眸色有些暗,嗓音里不知不觉已蒙上了情欲,“她摸上我,都没有我想着你有感觉。”
他脸上十分正经,虞碧卿被他气得哭笑不得,不由在想这男人怎么总是能正经地开这种不堪的玩笑,她伸手捶他,却被他捉住搂在怀里,细细地吻她的嘴唇,慢慢滑到耳垂,脖子。等到虞碧卿反应过来时,自己的下面早就湿的一塌糊涂。
陆离因为已经射了两次,没有一早那么猴急,舌头在虞碧卿的酥胸上打着圈儿,一只手在她的后腰上抚摸,另一只手熟练地来到下面,插入了一根手指,缓缓地抽查。
虞碧卿身体已经十分敏感,哪里经得起这种刺激,两只手一会儿揉着陆离的头想让他吃得再深一些,一会儿又敲着陆离的背哭着喊不要了,一会儿又狠狠地揪着被子,扭着身子想让陆离插得再深再快些。
陆离在她身体里的手指却并没有加快,而是勾了起来,摸着她里面凸凹不平的内壁,也不知什么时候碰到了那最敏感的一小点,虞碧卿登时全身打了冷颤,声音都变了,直叫着快到了。
陆离隐约明白那就是她身体里最神奇的一点,忙狠狠地又插入一指,两根手指一齐捣了几下,然后揪住那一点玩弄起来。
没过几下,虞碧卿就一股一股尖叫着泄了出来,她两只手抠着陆离的背,留了几条红色的抓痕。
陆离有些吃痛,又觉得莫名的爽。
虞碧卿一边泄着身子一边还混混沌沌地想,为何昨儿她自己弄自己的时候,连这一半儿的爽还不到呢?
陆离自然又抱着她要了三四次,到最后两个人做累了就睡,睡醒了就接着做,连晚饭都忘了吃,陆离身体极壮,一夜不知道要了她多少次,虞碧卿只觉得自己腰腿都散了,他还不知疲倦地插着。
第二日睡醒时已经是下午,陆离自然早就走了。
仿佛昨儿的一切不过是一场梦。
虞碧卿拍了拍身边空空的床,有些发愣,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还会再来。
之后虞碧卿的日子陷入了循环,陆离少则三五日,多不过半月,总会来一次,每次来必是做到她下不来床。之后又是等待。
他每次来,总能给虞碧卿些银子留她私用,他不来的时候,虞碧卿也会做些针线活儿拿到外头去卖。虞碧卿知道,哪怕这陆爷已经把她包了下来,男人却终究是靠不住的,她得给自己攒着赎身的钱。终归只有自己靠得住。
她多希望现在看似普普通通的日子可以走到永远。
可闲下来又总能梦到被拖出去的杨柳姐姐。
————————————
夭夭说:
女孩子一定要记得靠自己啊!
陆爷和虞碧卿的甜宠故事真是越写越长,因为不想进展到虐的部分。所以发糖要且行且珍惜!
初心就是希望肉文可以让人物和故事更加饱满,因为肉欲是人之常情,但不想为了肉而肉。
btw,记得收藏加珠呀!这样我的文才会在新书榜上滚动,才会被更多人看到。
爱大家!!!!!
章名看上去和正文关系不大,但就是想借这个写两个人那种温馨美好的日常时光。也是我自己超级喜欢的一首诗呢!
章名科普:
问刘十九 白居易
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
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碧海青天夜夜心 漂泊亦如人命薄
如此,虞碧卿的日子仿佛停滞了一般。只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更何况虞碧卿本来在花月楼也算得上有头有脸的姑娘,那些少爷公子们一传十十传百,渐渐地满城都知道了花月楼的碧卿姑娘被一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爷包下了,再不见客。那位爷出手极为阔绰,却都不知他的来路,只隐约听说是位陆爷,偏生满城的官宦富贵人家都没有姓陆的。
春去秋来,两人的故事越传越邪乎,虞碧卿的名声也越来越大,竟比她抛头露面的时候还有名,成了花月楼里见不到的第一头牌。
后来甚至有人说是皇帝微服私访到花月楼,易了名包下碧卿姑娘。
这些话儿传到虞碧卿耳朵里,她也不过一笑了之。
转眼间又快到了她十六岁的寿辰。
红颜未老恩先绝,这道理她明白得很,须得趁着自个儿年轻,好好博一个前途。
最好是博一个,跟陆爷在一起的前途。
虞碧卿后来刻意不去回想那夜的温存,她是怎么被褪去的衣服,他又要了她几次,她仿佛都记不清了。
只有一些零散的片段。
她记得他插到最深时温柔地咬着她的耳朵说,“我初次见你时,你穿的也是红肚兜,那日我看了你的肚兜,只想把它撕了”。然后顿了一顿,身体里的那根东西也微微跳了一跳,“今儿也是。”
中间的事情好像都被抹掉了,只有两个人都快到了的时候,自己不知道怎么了,抬头咬住他的下巴,带着哭腔,却很坚定地说,“爷,爷你纳了奴家罢!”
那句她大半年都在掂量着什么时候说出口,怎么说出口的话,也不知怎么就这样滑了出来。
两个人都泄了出来。
一片死寂。
虞碧卿隐约听见烛花爆了的声音,心想这是个好兆头。
这是个好兆头吧。
良久,陆离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碧卿,说实话,这大半年来我从未放弃过纳你的念头。只是我家里,”他轻轻叹了口气,斟酌着用词,“家里实在非同一般,所以恐怕,不能纳你过门。”
虞碧卿心头的一点点希望忽地被浇灭。
是呢,好运气哪能都让她一个人得了。
可陆离又接着说,“可是,我已想好了,我不能再让你呆在窑子里了,我想,要是你愿意的话,我在京郊给你置办一个小宅子。虽然无名无分,但好歹,好歹有个属于我们自个儿的地方。”他扶正虞碧卿的肩膀,有些期待又有些忐忑,语速也不自觉地加快,“宅子我已经看好了,只等着年底我攒够了银子就买了来,再跟妈妈赎你。碧卿,只是无名无分,但我对你的心你却是知道的,你可愿意?”
虞碧卿已经看不清陆离的表情,只胡乱地点着头,说着愿意。
自她父母双亡,已经六年过去了。
终于又要有个家了。
又忽地想到了什么似的,推开身上的人,跑到柜子前,打开最隐蔽处的格子,把里面的盒子捧给陆离。
银子。
“陆爷,”虞碧卿抹抹眼泪,“这是我这几年在花月楼攒下来的银子,也有爷儿们赏的,也有我自己做活儿拿到外面去赚来的。且请陆爷看在往日情分上务必收下。”陆离刚要推却,虞碧卿按住他的手,“陆爷,碧卿这么多年来,没有一刻不想着出去。这银子也不是白给陆爷的,只求陆爷,快点儿来赎碧卿。”她轻轻咬了咬嘴唇极力忍着,却还是流下眼泪,她声音有些颤抖,“陆爷,碧卿本是干干净净的女孩子家,谁承望流落烟花巷。”
陆离掂了掂银子,加上他攒下来的梯己,大抵够置办宅子,如此也好,赎她的钱,大不了问他弟弟借一抿子,以后还上,就不必等到年下发了赏钱才能来赎她了。
提前把她赎出来,拿了她的银子,以后加倍对她好就是了。
他抱起虞碧卿,狠狠地吻了起来。
虞碧卿也用力回应着。
他终于不是恩公,而是她的爷了。
灯花爆,喜事到,老人家说的果然没错。
于是虞碧卿开始盘算,盘算着日后要为两个人的家置办些什么东西,盘算着自己以后也可以继续做活儿拿出去给家里换些钱,盘算着即使有了别院也不可让陆离常来,别在他家那边露了马脚。
家,光是想到这个字,都足够让虞碧卿笑出声儿。
可那个答应给她一个家的陆离,却再也没来过。
头一个礼拜,虞碧卿并未觉得两样,依旧欢天喜地地做着梦。又过了几天,虞碧卿心里浅浅地觉着不安,她还安慰自己,陆离不过是去置办宅子,忙些也未可知,陆离从前最久的一次有半个月没来过,他有他要忙的事情。
更何况,她不知道陆离是住在哪里,是做什么的,也不知道他要在京郊哪里安家,从前有银子,倒是能着人打听打听,如今连体己钱都给他了,还去哪里打听。
一整个月过去了,陆离依旧没来。
来的却是妈妈。
原来陆离付了一年的银子,如今一年已到,陆离也没再来。
所以虞碧卿若是想继续在花月楼过活儿,就要出来接客。
五雷轰顶。
六年的积蓄,和一年的温存。
换来的竟然是自己的眼前人拿着钱,再也不回来了。
虞碧卿不信。
可是她没有办法。自己的银子都给了陆离。不接客妈妈就不给饭吃。
那一夜,虞碧卿睁眼到天明。从儿时有记忆,到那日的温存,零碎的片段串起来。虞碧卿不知道为什么,小时候跟父亲来京都,父亲的官刚做得有些起色,家里却飞来横祸,父母双亡。
就像现在,她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她的陆爷带着她的钱走了。
她可以不要钱,也可以不要人。
可是人财两空,和她父母双亡刚进花月楼时,又有什么两样?
——————————————
夭夭说:
写这回的时候,想到的是《骆驼祥子》。
陆离不是坏人,大家都有苦衷。
预想的这一回非常虐,但是写出来不是很虐,我可能不太擅长写虐文吧。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