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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爱(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西伯利亚的寒流
江书彦的娴熟枪法让冉静忍不住侧目,男人扣下扳机的手没有半分犹豫,枪响之后脸上表情也还是那样寡淡。
看着冉静转过来的脸,江书彦以为是自己吓到她了,紧了紧握在手中的她的手臂,无声安慰着。
别怕,我在这儿。
冉静别过头,目光扫过远处的巴贡,她没有出声,就这样看着,等着猎物自己走过来。
她说过她会打回来,江书彦信她,放完那一枪后他便手,老实站在冉静身后,看她为她自己找回场子。
巴贡走过来时眼底那抹阴霾没有及时住,冉静瞧了个彻底。
“不服气是吗?知道你为什么会输吗?”输给她,也输给陆铮。“因为你太蠢了,技不如人还心比天高,输是才是对的。”
干工程的大多都是猪脑子,经不得激,一上头就容易尥蹶子,巴贡也一样。“放你娘的狗屁!你们中国人就会玩阴的,有本事工地上见!比比谁建的房子更好。”
四肢发达,蠢笨如猪,除此之外冉静再也想不出其他形容词用在巴贡身上了。
绑架这种手段都用上了,谁又比谁干净多少?
“房子建得再好又有什么用?你能越过陆铮在政府拍到地吗?”拍不到地建不成楼,再好的手艺最终也只能落得个帮别人打工的下场。这个道理冉静知道,巴贡自然也知道。
“自己的东西被偷了应该很难受吧,从小养在自己身边的孩子成年后却被别人悄悄抱走,心口缺了一块肉的感觉怎么样?”
没读过书的大老粗向来只知道直来直往地捅刀子,杀人诛心这种事,还是冉静更在行。
巴贡的脸都气红了,偏又生得黑,一张脸和泼了墨的调色盘一样。
“想拿回来吗?力申请的专利,辛苦拍下的地皮,还有建到一半被逼烂尾的楼盘。这些东西你就不想夺回来?”
刀子要一下一下捅,骨头也要一块一块扔,见不到肉,狗又怎么会愿意跑呢?
整个过程江书彦就在一旁安静地看着,他亲眼瞧见冉静是如何下蛊一样地给巴贡喂迷魂汤。
四年不见她真的变了不少,从前那个被人蒙在鼓里欺负的女人已经死了,死在他和她坦白所有的那天。
之后代替她活下去的都是新长出来,阴谋、权势、手段还有心机,这些东西活跃在她的血液里,滋养着这具鲜活的躯体。
明知冉静或许是在诓骗他,巴贡迟疑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问出口:“怎么夺?”不甘心!他实在太想出这口气了。
“我可以帮你。”
“我凭什么相信你?”巴贡还没傻到这种地步,前脚冲他开枪,后脚跟他合作。谁知道她会不会是陆铮二号,又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货色。
“你不需要相信我,”冉静弹了弹手指甲上不存在的灰,吹了一下,“你只需要睁开眼看着就行了。”漫不经心的表情配上她那半张略带红肿的脸,遮不住的嚣张。
仓库里江书彦那辆车还停在那,一直没熄火,冉静走到车门口又折回到巴贡跟前。
此刻,巴贡正蹲在他那两个被堵住嘴的马仔面前,伸手要去解他们身上的绳索。见到冉静,以为她是走之前来和自己握手,连忙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弯腰伸出自己的右手。被冉静的言语蛊惑,巴贡对合作伙伴的态度虔诚不已。
冉静看了眼巴贡的手,不如瘦高个和矮胖子的那样粗糙,但也看得出来是一双饱经风霜的手,她没有将自己的手搭上去。
手掌落在巴贡脸上的时候,清脆的响声听得他都懵了。巴贡不明白,他们不是已经好了吗?共同的敌人带给他们短暂的和平相处的机会,怎么一转眼又变了?哼!他就知道,中国人心眼最多!
痛是不痛的,鸡崽大的力道扇一个皮糙肉厚的男人远远不够看。冉静这一巴掌更多的是羞辱,她脸上的伤总是要有人来还的。
“养狗拴不住,就是主人的错了。”瞥了一眼地上躺着的那两人,冉静对巴贡说。
她的脸还肿着,谁下的手一目了然。
车子开出仓库,身后骂骂咧咧的训诫声伴随着车尾排出的废气,一并消失在冉静耳边。
仓库在偏远的郊区,四处杂草丛生,行驶在这段崎岖的道路上,车上的男女默契地没有出声。
她没有问他,枪是从哪里来的?他也没有问她,怎么招惹上的这些人。
上了国道,一路平坦顺遂,江书彦搭在方向盘上的手握紧又松开,松开再握紧。“为什么不喊救命。”他说的是刚刚仓库里,在他来之前。
“因为没有人会来救我。”
话音落地,一阵死寂。车厢内空荡荡,冉静俯身按下音乐键开关,音响沙哑过一阵才放出流畅的歌。是她没听过的调子,但这不妨碍她跟着轻哼,和江书彦的沉默相比冉静显然高兴很多。
是了,都已经化险为夷了还有什么好难过的呢?
“我会来,以后记得要喊,知道吗?”
“每一次都会吗?”冉静转过脸望着江书彦,和四年前相比,他的脸更加棱角分明了,下颌的线条清晰流畅。
“每一次都会。”他看着她,眼神交汇,轻易许下的承诺期限是一生。
听了他的话冉静点点头,不说好,也没拒绝,自顾自跟着电台里陌生的歌曲哼唱起来。
【突然好想你,你会在哪里,过得快乐或委屈。】一首酸楚的歌硬是被冉静哼出了欢快的味道。
歌声流转在两人之间,逐渐温馨的气氛冲淡了方才的沉重,江书彦看着国道上荒无人烟的路,他说:“我和你说过吗?”
“什么?”声音太轻冉静没有挺清楚,她光顾着看自己磨破的手腕,思索着要做点什么才能让伤痕留得更久一点。
“我很想你。”分开的日子里,每分每秒他都无比地想念她。
“哦,说过吧。不记得了,我忘了呢。”她低头摩挲着自己的手腕。
“没关系,我再说一遍就是了。”牵过她的手十指相,江书彦的吻落在冉静磨破的手腕上,“我很想你,每一天都在想,直到重新和你相见。”
路边放养的老黄牛低头吃草,见到公路上那辆开着开着又停下的黑色轿车,抬头看了一眼又低头觅食去了。
人类的男欢女爱哪有新长出的嫩草好吃。





罪爱(H) 你要小心了
冉静来的不巧,到的时候严钦平还在睡午觉,管家给她找来几本书,又送上两碟点心和一壶下午茶,意思是让她先好吃好喝地等着。
冉静也不急,左右她今天有整一个下午的时间在这儿。
严钦平的家她来过多次,别墅里的格局和摆件她早已经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可无论过来多少次,面对这间别墅,冉静依然还是会有一种诡异的陌生感笼罩在心间。
起初冉静不知道这是为什么,时间久了她也想通了,这或许就是传说中,越过道德底线而生出的做贼心虚的感觉吧。
从某种程度上来讲,严钦平算是一个十分念旧的人。对房子是这样,对人也是这样。
这栋房子冉静看了五年,大毛病小错处数不胜数。主卧通风不行,客厅采光不够好,厨房更是乱七八糟。
主人长了个中国胃偏学洋人把厨房装成开放式,一开火油烟全往厅里跑,挡都挡不住。
这些严钦平都知道,但从不说要改,就这样住着吧,有点缺陷的房子住着才像家,他总是这样说。
这些年严钦平升上市长后,拐着弯给他送钱送房子送女人的比比皆是,前两样他看着,唯独女人这项一概不要,谁送的都一样。
冉静有次笑他怎么不下,放在身边看看也行,年轻漂亮的小姑娘多赏心悦目啊。
她说这话的地点选的不对,那时严钦平正伏在她身上进进出出。他的大手掐着她过分细的腰,下胯孟浪地撞击她的耻骨,她黑色的发丝荡在他肩上,两个人里里外外地纠缠在一起。
严钦平没有接她的话,内心的不满尽数体现在逐渐加重的力道上。肉体的拍打声佐着女人断断续续的呻吟,谱成一首不连贯的乐章。
情事毕后,严钦平揽过冉静瘫软的身体,将她的脸埋在自己胸口,下巴抵在她头顶柔顺的秀发上。
他当时怎么说来着?冉静想了一会。
哦,记起来了,他说的是,【赏心悦目谁都不及你,我有你就够了。】
冉静那时候躺在他怀里,浑身是汗。听着这话她开始回想,自己是怎样一步一步慢慢屈服的。
屈服于这个吃人的社会,屈服在严钦平的脚下,再到现在屈服进他心间。
可惜的是,爱不能将暴力赦。
冉静永远记得严钦平落在自己脸上的那个巴掌,以及后背肩胛骨上早已褪去疤痕的陈旧牙印,她永远记得。
“怎么这个时候过来。”居家的棉拖鞋踩在地板上没什么声音,直到人影落在自己身上冉静才意识到,他醒了。
刚睡醒,严钦平的眼底还留着点残存的睡意,靠着冉静在她身边坐下,伸手拿过她喝茶的杯子。
冉静今天的口红涂得很是艳丽,茶杯外沿上明晃晃的口红印格外显眼。严钦平丝毫不介意,径自盖上那抹唇印,小口啜着茶汤。
红茶醒神,一杯过后,严钦平又回到了往日那副喜怒不形于色的样子。他看着冉静,递过去手中的杯子,等她开口。
他刚才的问话她还没有回答。
放下已经喝空的杯子,冉静从碟子里捏了一块茉莉花饼出来,这是刚才管家端过来的点心。凑到严钦平面前,“来看你啊,你不喜欢我来看你吗?”醇厚的乳酪混合着茉莉花的清香,酥皮干脆美味。
嘴边是香甜的点心,抬眼是女人看向他的真挚目光,涌动着含蓄的爱意。
气氛太好,严钦平一口咬下去。酥脆的外衣嵌着一朵干茉莉花,花饼馅料细腻。口感和眼前人一样,用过之后唇齿留香。
花饼外的酥皮零星散落,有些顺着冉静的手腕落进衣袖里去,她今天穿了一件长袖。
“这个天怎么穿起长袖来了?”点心吃到一半,还剩半口,严钦平抬起她手腕,想解开袖口那个扣子倒出里头的酥皮屑。
伸出手的动作却被冉静躲开,她扬起两只手臂架在他肩膀上,脸凑过去嘴角噙着笑。问他,“好吃吗?”
是好吃的,严钦平其实不爱吃甜食。这几年因为冉静爱吃,厨房阿姨也学了不少烘焙的手艺,供这位偶尔光临别墅的重要客人品尝。连带着严钦平也从以前的一点不沾,到现在少少也能尝一口。
但相比点心好不好吃,严钦平有更关心事情,三十度的天冉静为什么要穿长袖出门,单纯地解个衣袖扣子也要躲,她到底在瞒什么?
“把手伸过来。”语气瞬间冷下来,携着厚重的压迫感逼向冉静。
这几年里,像今天这样的场景并不多见,除去初遇那段日子里流露出的暴戾,大多数时候,冉静承认,严钦平对她还是算得上好的。
她抬起手臂蹭了蹭他绷紧的肩膀,伸手摸了一下,他整个后背都是僵硬的。以冉静对严钦平的了解,此刻的他是真的非常生气。
她凑近了一点,在他耳边,柔柔弱弱的嗓试图抚平男人的暗潮涌动的怒火。“先吃完好不好?就剩一口了。”手举至他嘴边。
茉莉花饼还剩一半,月牙一样的形状,中间流动的夹心是香醇的乳酪。不复方才的清香,剩下的这口让严钦平腻得发慌,他还是吃下去了。
咽下之后,他拉下冉静的手,抽出一张纸巾帮她擦拭,略带油脂的指腹被清洁得干干净净。
“说吧,出了什么事。”严钦平摊手往沙发椅背上靠过去,等着冉静老实坦白。
“其实也没什么事。”她还在挣扎,轻易交代向来不是她的作风。
“别让我问第二遍。”
犹豫着要不要开口,她藏在身后的手已经辗转回落到身前,垂在大腿上。指尖交织着,不经意间露出手腕上一寸皮肤,青红交错,这样明显的伤痕严钦平怎么可能看不见。
“谁干的?”
他生气了,或许还有一点额外被冒犯的感觉,冉静从他的声音中听出。这让她有点想笑,用这种畸形的占有欲来昭显他对她的看重,是这个意思吗?
见鬼去吧!他爱的只有他自己。
事情到了这个份上,再装下去就没意思了,“前段时间律所接了一个案子,被原告报复了。”
“叫什么?”他问的是名字。
摩挲着冉静手上的伤痕,看着那片刺眼的青的、紫的、红的,对比小臂的瓷白,严钦平对外伤不了解,也不知是不是她皮肤太脆弱。
冉静的肤质不算娇气,也不是疤痕体,总的来讲还算健康,但再健康的皮肤也经不住主人的刻意摧残。来别墅前,她捆了三个小时的手腕,红色就是这么来的。
“巴贡。”
“知道了”两指圈握着冉静的手腕,严钦平捏在手心里把玩,冉静乖巧地依偎在他怀里。
别墅恢复了往日的静谧,在他看不见的角落里,她笑得不怀好意。
你要小心了。




罪爱(H) 忠诚
第二天冉静到律所时,整个办公室只有老杨带的那个实习生一个人在。
今天周五,不出意外每周的总结会将在九点开起来,距离现在还有不到二十分钟。
“其他人呢?”冉静的脚步停在实习生跟前,敲了敲他的桌面。
实习生原本一头扎在屏幕上,手指飞快敲打着键盘,听到冉静的声音这才缓缓抬起头来。冉静猜他应该是在校对什么文件,她依稀记得这小孩儿好像姓宋。
面对她的问话,小宋看起来很是局促不安。“那、那个,杨律师出去买早餐了,孙晴姐还没来。”推了推鼻梁上半个酒瓶盖厚的眼镜,小宋站起来回答了冉静的问题。
冉静说了句知道了,便踩着高跟鞋走去自己那间办公室,半道上又折了回来,停在不远处看重新埋下头去的小宋,“孙晴昨天来上班了吗?”
昨天在严钦平那儿,冉静一整天都没来公司,人事这块老杨又不管。
“来了,但也迟到了一会儿,十点多来的。”
“等她来了,让她上我办公室一趟。”哒哒的鞋跟声重新响起,蜿蜒到里间办公室门口直至被门阻挡。
敲门声响起的时候冉静就知道,她等的人来了。她能靠脚步声识人,虽然这听起来有点扯,但她确确实实拥有这项技能。
冉静清楚地听到,门外那人行走时脚下的步伐透着浓重的心虚,这是一个做了亏心事的人。
“进来。”
办公室的门没有被马上打开,搭在门把上的手踌躇了好一阵,缝隙才从外向里慢慢张开。
“冉律师,小宋说您找我?”一身职业装将孙晴的身材勾勒得很是周正,除去身上那点子怯意,她也算得上是一个合格的职场女性。
冉静散漫的目光从电脑上的扫雷游戏移开后,便一直落在孙晴身上。“我为什么找你你心里不清楚吗?”
孙晴没有说话,低着头,错开了冉静看向她的目光。双手背在身后,制服上衣的下摆被她揪得满是褶皱。
冉静也不催她,划着鼠标的手在方框上标红旗,手一抖红旗没标上爆了一个雷,游戏结束。
见孙晴还是不说话,冉静没了耐心。“知道你输在哪儿吗?”
垂着的头微微抬起来一点弧度,瞧了冉静一眼孙晴又默不作声地低了下去。
跟在冉静身边半年多,冉静的心性孙晴还是知道一点的,她还有话没说完,以及她并没有打算让自己开口。尽管这话听起来像是的在等待回应,但实际上冉静不需要回应。
她从不需要别人回应,只因她不曾对任何人抱有过期待。
“你太心软了。”冉静的眼透过办公桌台面上那盆绿萝,思绪回到了周一上班的那天。
巴贡的资料是老杨让孙晴转手递给她的,和文件一起带过来的还有一句话,当时孙晴说的是【杨律师说,要小心这个原告。】
说这话的不可能是老杨,冉静知道他根本讲不出这种话。整件事经手的只有两个人,排除掉其中一个,剩下那个就只能是正确答案了。
也是因着孙晴的刻意提醒,冉静才会在和江书彦通电话的时候,无意间提起自己最近可能会遇上麻烦,接着才有了他及时赶到仓库的那一幕。
害人的是她,救人的也是她,命运的安排真叫人意外。
没等来意料之中的质问和谩骂,孙晴有些不明白,“为什么不骂我?”
“骂什么?”冉静笑了,伸手顺了顺耳边的长发,见过讨债的倒还没见过讨骂的。
“忘恩负义,吃里扒外。”
“你也知道这叫吃里扒外。”点了点办公桌对面的桌椅,冉静示意她坐下。“巴贡给了你什么好处?”
“我妈妈病了,癌症。我必须救她,我爸已经死了,我不能再失去我妈了。”说到这,孙晴憋红的眼终是忍不住落下泪来,“他给了我二十万,对不起冉律师,我没想过要害死你的。真的对不起!你打我吧,我知道这不对,可我真的没有办法了,对不起!”说到后面孙晴一度泣不成声。
“我记得你爸是政法委的,什么时候死了?”冉静记得唐政给她推荐孙晴的时候说了一句,是同事家的小孩。
“见不到面的爸爸和死了有什么区别。”
看样子是和父亲这边关系不大好,光是被钱买那还好办,她也有钱。冉静思考了一会儿,抽出两张纸巾来递给还在掉眼泪的孙晴。“擦擦吧。”
受宠若惊地接过那两张纸巾,孙晴惊得眼泪都忘了流,“您原谅我了?!”
“没有。”
意料之中的答案,孙晴听了没有很难受。她犯的不是小错,轻易就被原谅,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但是,”
审判声再度响起,似乎混进了一束名为希望的光。“什么?”
“你母亲的医药我会帮你承担,这次的事我也可以既往不咎,全当没有发生过。但前提是有一个条件,”猎人的网已经洒满,接下来就看猎物的走向了。
“什么条件?”光是第一个诱饵就差点让孙晴失了理智。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对一个不算富裕的家庭来讲,突然降临的疾病,威力丝毫不逊于天灾。
“做我的人,为我所用。我要百分之百的忠诚,你愿不愿意?”冉静讲得很慢,一字一句,她用缓慢的语速提醒着孙晴这些话的分量。我要的是你身上最为重要的品质,你是否愿意给?
和魔鬼作交换,代价是成为她的奴仆,而结局是毁灭还是永生?谁也不知道。
“好!我愿意。”几乎没有犹豫的,孙晴脱口而出。
“你想清楚,我要的是百分百的忠诚,且只忠于我一个。那些除我以外的任何人,都叫背叛。”
“我明白的,我会做到百分之百,差一星半点都不算百分之百,我知道的。”
看着孙晴泪痕残存的脸,冉静面无表情。“记住你说的话,如果再有下次我一定会毁了你。”机会只有一次,再抓不住那就该死了。
“不会的,”孙晴说了句没头没尾的话。
冉静一时间没懂她的意思,“不会什么?”
“您不会轻易毁了我,”因为舍不得,要毁现在就毁了,何必把机会留给下次。话虽然说得不好听,可冉律师真是一个心很软的人呢。
“呵,试试看。”冉静挑眉笑了笑,脸上尽是张扬。




罪爱(H) 暗刀
再次遇见严钦平的日子来的比江书彦预想要早一些、事实上,在到严钦平打给他让他回来的那通电话以后,他们俩在本市还有没见过面。
早在江书彦很小的时候他就知道严钦平这号人物,尽管那时的严钦平还算不上是个“人物”。但幸运的是,他有一个好妻子。
对小孩子来讲,福利院的日子无疑是难过的。在江书彦模糊的记忆中,那里的人总是孜孜不倦地教导年幼的孩子。听管教,多做事,要知足常乐,要感恩生活,感谢上帝赐予我们苦难与折磨。带着口音的训诫声充斥着江书彦的童年,他一点都不喜欢。
感恩个狗屁!
面对这操蛋的生活他实在不知道有什么好感恩的,数不尽的苦难摧残着福利院里每一个人,那见鬼的上帝更是从来没有在他的生命中光顾过。
这样抱怨的话随着他一天天长大,江书彦说得少了,只有时偶尔忍不住还是会在心里念上几句。
也不知是不是上帝某天打盹的时候,无意间听到了江书彦这个平民长久的埋怨,从而给他黯淡的人生里送来一束光,那束光的名字叫林亦清。
但光之所以是光,有很重要的一个原因是因为,它转瞬即逝。
林亦清死后的一个月,江书彦才知道这个消息,那一年他10岁,刚上小学四年级。新发下来的语文课本还残留着浓重的油墨味,江书彦的手不知该翻到哪一页去。
死了?是他理解的那个“死”吗?眼睛长久地闭上,嘴巴再也不会说话了,一切表情离她远去,生的气息一点点从她身上消失。
大约就是这个“死”了。
资助人不在了,江书彦当然是惶恐的。他和弟弟的生活适才得到一点儿改善,天井里垂下来的藤蔓刚被抓上,人还未爬出井外,藤条就断了。但除了惶恐,江书彦的心底还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影响着他,那时他尚年幼,还参不透其中滋味。
江书彦第一次遇到严钦平是在警察局,场面并不好看。严钦平是来捞人的,但捞的不是江书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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