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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爱(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西伯利亚的寒流
效果很好,当然,前提是如果忽略掉她身上那些不易被察觉的改变。
和月亮有关的东西似乎成了她生命里的禁忌,每一次遇见总会扎得她心口疼。
那天在图书馆,她兼职管理员,负责整理同学留下的书。
有一本摊开的翻到一半的诗集,停留在这样一个页面。
“我用什么才能留住你?
我给你贫穷的街道、绝望的日落、破败郊区的月亮。
我给你一个久久的,望着孤月的人的悲哀。”
看了一眼诗的名字,她哭了,眼泪掉落得毫无征兆。
我用什么才能留住你?她也想知道答案。她苦苦寻找的,却不得而知的正确答案。
他离开的第三个月,直到此刻,她才真正意识到自己失去了什么。
或许终其一生,她都无法摆脱她生命中他曾经存在过的痕迹。
想到这儿,泪流得愈发汹涌。她无意尝到一滴,是苦的。
4
她又来到了初次相遇的那个广场,今夜的月亮是一柄镰刀,在她心口割出一道道看不见的伤。
初春的夜里,晚风还算温柔。她坐在喷泉池片的草坪上,看来往的人群。熙熙攘攘,三两成群,只有她是孤身一人。
奇迹降临人间,砸中上帝的宠儿。
她看见他了,什么都没有变,他还和以前一样。一别数年,她依然清楚地记得他的长相。
这一次,她没有等他走过来。站起身,她朝他走去,步伐是从未有过的坚定。
曾经,他欠她一个答案,如今她要去找回来。
“我等了很久,你一直没有来。”
”那天的风很冷,吹得人头疼。”
“你知道吗,枯萎的玫瑰花瓣是褐色的。”
文字仿佛越过大脑,选择与声带结盟。絮絮叨叨地话从她嘴里吐露出来,无一例外的毫无半点营养。
重逢前的疯狂期待,在见面的那一刻如潮水般褪去,只余下一点儿平淡的思念,流窜在心间。
他开口说话了,仿佛他从未离开过一样。
“活过多少年,你记得清楚吗?”
她不太懂他的意思,却又隐约觉得自己该是知道些什么的。识相的没有开口,她妥善扮演着一个合格听众的角色。
“活在时间里,人类是平等的。活出时间之外,生命变成了罪与罚”
“你们人类常说一眼万年,可在我这,万年也才不过一眼。”
“你能想象吗?一百年只是你记忆里的一秒。”
不能。
她都懵了,这要怎么想象?想像自己能活一万两千年吗?
所以她这是爱了个什么东西?长生不死的怪物吗?
他看着她,深邃又明亮的眼照进她内心深处。
那光太亮,她伸手遮住他的眼,为他们短暂的爱情留下判词。
“我是你漫长生命里的无聊消遣。”
“不,你不是。”他否认得飞快,没有半点犹豫,简直果断的不像他。
他不肯承认无聊,非要说是珍贵,甚至还加了个最字。
最珍贵的。
听到这儿她笑了,珍贵和无聊又有什么区别呢?都逃不过被沦为消遣。
“可你依然选择放弃我。”她平静地讲述着他的残忍。
她承认自己爱过他,也还爱着他。但她永远记得,他曾经放弃过她。
那场毫无预兆的不告而别,她永远记得。
她拒绝了他想要送她回家的好意,一个人走了。身后的脚步声跟了她一路,最终停在小区门口。
睡前关灯的最后一秒,她终究没忍住,向窗外探出头。梧桐树下那个高大的身影立在那儿,此刻只有月光陪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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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个骗子,石锤了。
小短篇今天完结不了,还有一章。





罪爱(H) 小短篇—结局
5、
“你又想干什么?”她扶额,看着家门口摆着的一地零食水果,后脑隐隐作痛。
持续一个月了,她的生活里总能有意无意地混进关于他的画面。
从前他消失的那段日子,她总说是自己和他命里缘分太浅,没有机会善终。
现在好了,无论是在上班路上,工作场合,甚至在菜市场,她都能碰见他。
巧合像是不要钱的厂家批发一样,将他和她紧紧绑在一起。
以至于几乎身边所有人都知道,她正被一个一表人才的青年才俊追求。
对于自己的不请自来,他有些不好意思,心虚地摸了摸鼻子。“我只是觉得这些你应该会喜欢。”
顺着他的视线低头看了一眼,她大致扫了一下透明环保袋里的东西。
看来,他已经充分理解了人类社会广泛流传的那句,【要想抓住一个人的心,就要先抓住她的胃】
好吧,她承认,这些都是她爱吃的。
拿人手短,请他进来似乎也变得顺理成章。
客厅的墙壁上,挂着一幅装裱过的干花标本,十支褐色玫瑰,生命被长久地定格在了此刻。
那样显眼的位置,想忽视都难。
看着他进门后就一直停留在画上的视线,她有些后悔,邀他进入私人领地,给了他肆意窥探的机会。
“对不起。”他背对着她,突如其来的道歉,声音从前方传来。
她没有做声。
歉意来得太晚,早已失去该有的意义。
望着那幅画,她回忆起当初自己是怀着一种怎样的心情,将花瓣从鲜活摧残到枯萎的。
只因为这样,它才能永久的留在这个残忍的人间,亦如她短暂的爱情。
气氛太过沉重,她给他倒了一杯水,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下。
“我没有打算原谅你。”在你坦白之前。
他懂的,一定懂,他是那样聪明的一个人。仅仅在遇到画的第一眼,便看穿了她藏在其中的酸涩苦楚,脱口而出他的愧疚。又怎么会不明白,那场不告而别对她的伤害
凌迟一般的酷刑夜夜入梦,反复痛醒后她认命接受。
他放弃了她,轻而易举。
他坐下抿了口水,给她讲了一个故事。
故事里,月亮是空心的。
它永远只用正面示人,阴暗面被牢牢藏在身后。
那些耀眼的、正直的光芒都是从别人那儿偷来的。
它是太阳的阴影,是不必要的存在,是他。
“这就是你放弃我的理由?”
苍白、无力、没有感情,她不接受。
“那天晚上我去了广场,没有去见你,而是藏在角落里。”
“我像是一个偷窥者,在黑暗中默默注视着你的一举一动。”
“你说想见最后一面,可我不敢,也不愿那是最后一面。”
“我怕见过之后你会忘记我,独自开启全新的生活。”
“我是一个懦夫,不愿承担失去你的痛苦,自私地将它推给你一个人。”
“嗯,你确实是。”对于他的自我认知她给予了充分肯定。
很早以前她就知道,她爱上了一个懦夫。
他停顿了两秒,再次道歉。
对不起,为我曾经的懦弱,也为你受过的痛苦,对不起。他忏悔,怀着真挚的歉意。
他并不奢望能够立即得到她的原谅,没关系,来日方长。
他最不缺的就是时间,漫长的、没有尽头的时间。
6、
礼尚往来,她也给他讲了一个故事。
在她这个版本里,月亮皎洁明亮,孤独地悬挂在苍穹之上。
用它的温柔和宽容,照亮着每一个夜行人,包括她。
人类的本质是贪婪,她也不例外。
她想要彻底地拥有,皎皎明月,入她怀中。
不知名的角落里传来的视线、夜里小巷尽头的灯,生活中处处‘偶然’出现的惊喜。
他不在的日子里,这些都陪在她身边,从不曾离去。
他下山了,连带着高冷的月亮也落到了半山腰上。
可月亮奔她而来还算什么月亮?
她不要,她要他永远清冷,永远高高在上。
她会变得足够好,直到能触碰他,再奔月而去。
如今,她等到了。
此刻,她怀里盛满了月亮。
“木星伴月,我伴你”
“初次见面,我叫小星。以后,多多指教了。”
望着她伸出的那只手,脸上袒露的明媚笑容。
他获到了久违的爱意,荒芜的内心涌进无数波涛汹涌的情感。
他已经忘掉了言语,取而代之的是颤抖的手,搭在她肩头将人往怀里扣。
那是他失而复得的珍宝,这一次,他再也不会放手。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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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更新罪爱的时候删。




罪爱(H) 后事
车子沿着山道行驶,开去不知名的远方。
搭在方向盘上的那双手,青筋袒露,冉静怔怔望着,半晌才反应过来。“刚刚他接的那通电话,是你安排的?”要说是巧合她死也不信。
江书彦面无表情地盯着路上空无一人的山道,手里的拳头握紧又松开,最终还是应下。“是我,可惜还是晚了一步。”
江书彦不敢转过头去看冉静,不敢直面她脖子上的伤,他怕自己会控制不住,掉回去把严钦平撞死!
为什么不早一点,他为什么不能来得早一点!
这样或许她就不用受伤了,受那么多伤。光是上车时瞥到的那一眼,他的心仿佛被人狠狠揪起一样难受。
为什么总是差一点?他和她之间总是差一点。
“没有晚,至少,没出什么大事。”相比江书彦的无名火气冉静显得平稳很多。
虎口脱险已是幸运至极,原本她已经做好被强暴的准备。一切都还尚早,他没有来迟。万幸,这一次,他没有来迟。
“差点被掐死还不算大事?!在你心里什么才算大事?非要等到被他害死,才算是出事吗?”脑子里残存的理智控制着江书彦踩下刹车踏板,车子急停在路边。
方向盘成了他泄愤的无辜工具,握紧的拳头砸在喇叭盖上,车子发出刺耳的响声。
严钦平到底给她灌了什么药到现在她还顾着他!那个人渣那样对她,她还顾着他,帮他圆谎!
她说没事,怎么会没事!脖子上的瘀痕,手腕上的伤,还有上车后无意发抖的手,这就是她说的没事。
想到这江书彦气得往方向盘上又加了一拳。
冉静没有表情地看着江书彦发疯,她没有说话,就这样坐着,等他疯完。
左手隐隐作痛,冉静低头看了一眼,才发现是中指的指甲盖断了。应该是在别墅那阵严钦平绑的时候弄的。
这手指甲她蓄了有一段时间,本来是打算周末去做美甲的,看样子是去不成了。
没有人说话的寂静空间,无处流窜的怒火悄无声息地平静下来。
“我知道你为什么生气,”看着前方,她的声音很淡又轻,“他对我做过的坏事,每一件我都记得清清楚楚。我不会忘,更不敢忘,可我需要一个理由。”
一个能够支撑她活下去,不死不休和坏人战斗的理由。自怜自哀是没有用的,她早就试过了。
对女人来说,这个世界有时冰冷残酷得没有半点道理。
“你以为我不知道痛吗,告诉你啊,我最怕痛了。”说起来还挺不好意思的,冉静轻轻笑了一声。“不光怕痛,我还怕死呢。可我不能让他们知道,那样带给我的将是长久的痛苦和数不清的暴力。”
叹了一口气,冉静摩挲着她那只断了指甲的手。“我得让他们知道,我是不怕死的,暴力无法让我屈服,痛苦同样会通过我转嫁到他们身上。时间一长,这套说辞不光骗过了他们,就连我自己也被骗进去了呢。”
她很少回忆起过去,很少,她几乎是强逼着不准自己回头。
往前走吧,不要停,这条路打从一开始就没有办法回头的。
迎着光,她的脸白到几乎透明,散落的一缕碎发垂在脸庞,黑与白交相辉映,画面被定格成一个瞬间,江书彦看到了扑面而来的哀伤。
“我去杀了他,现在就去,还有唐政。”江书彦握住冉静蜷成团的手,耐心分开她紧紧交握的手指,然后包进他的手心。“我名下有两套房子,一套我弟在住,还有一套在临江别岸。别岸这套我会过户给你,这些年攒了一点钱,一半在银行一半在股票账户,等下我把密码给你。”
他在认真地交代后事,逐步安排好她往后的人生,那里没有他的存在。
“等案子查得差不多了,找一个没人认识的城市,最好是南方,那边天气好。养几只猫,再养条狗,最好是凶一点的,看家护院宠物狗可不行。无聊的时候逗逗猫,遛遛狗,这些小孩子也会喜欢的。”没有半点悲伤,他似乎只是在和她聊明天早上吃什么一样随便。
江书彦讲得认真,冉静听得也很认真。
顺着他的完美设想,她提出了疑问。“还有呢?你说了这么多,又为我谋划了这么多,单单漏掉最重要的一点?”
“什么?”江书彦被她问愣了,低头想了想,他到底忘了什么重要的事。
冉静不客气地笑弯了腰,身子都快坐不直了,真是个呆子!
“男人啊,你看我才27岁,不活久了活到七十岁,不过分吧。那也还有四十多年呢,你忍心我一个人孤孤单单的?”
她整了整自己笑得花枝乱颤的身体,起身跨坐在江书彦腿上。
前面男人胯下鼓着的一包硬东西顶着,后背硬邦邦的方向盘咯着她的腰,内忧外患,夹得她没法动弹。
偏偏冉静还没打算要轻易放过他,话没有半点停嘴,继续喋喋不休地往外蹦。
“你知道的,我看男人的眼光一向不太行,万一又摊上一个唐政2.0怎么办?到时还有谁能帮我杀人?”
看着她一脸无辜的表情,江书彦都怀疑钻进他裤裆里的那只手是凭空多出来的。
那只兴风作浪的怪手,成功搅混了江书彦清醒的头绪,顺理成章被冉静牵着鼻子走。“那你想怎么样?”
短短六个字,江书彦说得咬牙切齿,一是停在他龟头上作乱的手,二是这话本也是他不愿说出口的。
说他自私也好明也罢,刚刚那番交代后事的话,他确实是藏了自己的小心思在里头。
他不想冉静忘记他。
不奢望在没有他的日子里,她会一个人过完后半生。就像她自己说的,她还这样年轻,总会有人再次站到她身旁,和她在一起,这些江书彦都知道。
但他不愿去想,更不愿说出口来,仿佛只要不说不想,事情就不会发生。
可惜冉静不给他装死的机会,不光要说,还要大大方方坦坦荡荡地说。
你不是挺英勇无畏舍身取义的吗,怎么?一到关键时刻就放哑炮了?
“要我说啊,你还得帮我找个靠谱的男人来接你的班。不然靠我自己,有点危险。”
“我这个人吧你也知道,本事不大明堂还不少。”
“年纪大的不要,在老男人身上吃亏吃怕了,要年轻点,最好是个弟弟。”
“长得丑的也不要,我这个长相找个丑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包的我呢。”
“太穷的也不行,由奢入俭难,我过不了苦日子。”
掰着手指头噼里啪啦说了一大通,冉静歪着头想了想,还有什么漏下的。
“差不多就这些吧,其他的等我想起来再告诉你。”




罪爱(H) 一无所有(H)
冉静明里暗里的一通挤兑,成功把江书彦怼得哑口无言。气得他直接将人捞过来,用最简单粗暴的办法堵住她的嘴。
他有些后悔自己伸出去垫在她后腰上的手,就该让方向盘咯着她,说不定还能老实点。
想归想,温热的手却还是稳稳当当托在她腰上,说到底还是舍不得。
舔了舔她嫣红饱满的唇瓣,江书彦惩罚性地咬了一口,留下一个浅浅的牙印。
亲也亲了,抱也抱了,正事说完该干点其他别的事了吧?
冉静紧挂在江书彦脖子上的手臂,抬起身凑上去在他脖子凸起的喉结上又吸又舔。
情到浓时没克制住,她在他喉结上留下一个牙印,一个新鲜滚烫的红色印记。
冉静忽然深刻理解‘欲望是人类的天性’这句话,尤其是当喜欢到极致的时候,仿佛只有情欲才能表达。
汹涌的爱意裹挟在肉体的激烈碰撞中,那是人类最真实的渴望。
想一件一件扒下他的衣服,从衬衫上第三个纽扣开始,一节一节往下。手指绕他胸前画圈,掌心之下是他跳动的脉搏,安稳沉静。
流畅的人鱼线送她去往更神秘的地方,那里杂草丛生,漆黑一片。
想要探索触碰他的极限,肌肤相触,身体和他紧贴在一起,他的欲望在她体内一寸寸苏醒膨胀。
想看他斥满欲色的双眼,眼底尽是她的模样,潮红光裸的女体,引爆他最后的神智。
想要他永远属于她,长久地、没有期限的为她所有。灵魂跪在她脚下,从里到外地臣服。
她想要更多,那些久到看不清的未来,她都想要。
欲望在这方狭小的天地里发酵,浓郁的迷情香熏晕情人的眼。
战场从驾驶位成功转移至后排座,不变的是空间依旧窄小。
顶弄的动作一下又一下,撞碎了江书彦常年挂在脸上的从容不迫,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凶猛像是要将身下早已无力抵抗的猎物撕碎。
汗珠沿着他的发梢滑过,落在冉静胸口。白到发光的肌肤像是上了一层釉,温度烫得惊人,似乎要在她左心房灼伤一个洞。
耳边是他低沉的喘息,喷洒在她耳畔,迷人而诱惑。
她唤着他的名字,在那滚烫的液体进入他体内时。带着哭腔的嗓轻声呢喃着,急促地气息带给她短暂的喘不上气的窒息感,破碎的声音失去了原本的音色。
她放任自己沉溺在这无边的欲色里,空气中尽是甜腻的香。
事后冉静靠在江书彦身上,轻瞌着眼,似乎还没从刚才灭顶的欢愉中走出来。
为了让冉静坐得舒服一点江书彦调整了一下坐姿,像抱娃娃一样让她趴在自己胸前,头枕在他肩上。
他的手落在她背上轻轻拍打着,哄她入睡。下巴抵在她后颈,一侧脸,鼻端蹭着闻到她头发的味道,是清冷的马鞭草香。
被江书彦这么一拍冉静还真眯上了,迷迷糊糊醒来以后已经到了下午四点,她睡了大半个钟。“怎么不叫醒我啊。”刚睡醒嗓子有点哑,脱口而出的质问也成了软绵绵的撒娇。
江书彦低头笑了,他怎么舍得。“多睡会儿,反正也没事。”装作不经意抬了抬左边垂着的手,动一下,入骨的麻。
地方就这么大,他干点什么能逃得过冉静的眼?“手麻了?你也是傻就不会换一边给我枕?”
说是这么说,伸出去帮他按压肌肉的手却是没停。慢慢捏着放松他被压久了的手臂神经,“试试好点没?”
“好了,真的。”见冉静还是这副半信半疑怀疑他在骗她的样子,江书彦有些头疼。魔爪伸向她刚用手梳理好的长发,蹂躏成鸡窝。“你看,我都说好了。”笑得像只偷吃成功的狗子。
冉静气得一巴掌拍下他那只爪,又盯着看他挥了好几下,确定他手臂不再酸得抬不起来后才肯放他去开车。
冉静让江书彦直接开到女儿学校,快到下课时间,她接孩子放学再顺道去菜市场买菜。
车子从偏远的山道开向市里驶入了二环,没到下班时间路上车子不多,红绿灯过得也快。
下午的太阳,即便已经四点余威也还是犹在,照在冉静脸上刺得她眼都睁不开。直到江书彦给她放下副驾前头的遮阳板,这才活了过来。
“我这辈子大概是个吸血鬼投胎。”见不得光,又晒不得太阳。
见惯了冉静的语出惊人,江书彦接话接得滴水不漏。“那我呢,是什么?”
“你呢,就是一个猎人,专门来猎杀我们吸血鬼的。”
绿灯转红,脚下离合踩到底,刹车慢慢带,车子停在白色实线内停下。拉起手刹江书彦看着冉静,认真地说:“不是猎人,是猎物。”
我心甘情愿,做你的猎物。
赶在红灯跳秒,还有倒数三个数的时候,冉静凑过去在江书彦脸上大口亲了一下,发出的响声听红了她的耳。
等江书彦想给她回礼,身后响起不断的鸣笛声,都在催他快点走,江书彦这才无奈作罢。
克制着不住上扬的嘴角,冉静转过脸看向窗外,今天天气真好,她在心里笑出声。
车子停在学校门口时,距离下课还有十五分钟,路边停了不少接孩子放学的私家车。江书彦找了个树荫下的停车位,这不是车上有个‘吸血鬼’吗,见不得强光。
分别在即,被那场情事意外打断的计划又一次被提起。
“我说要杀了严钦平和唐政,是认真的。”
遮阳板上还配了一个小镜子,江书彦说这话的时候,冉静正对着镜子看自己差不多快要脱光的妆。她的手顿了一瞬,又若无其事地看了一眼镜子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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