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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爱(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西伯利亚的寒流
一旦这件事严钦平是真的提前知道却没有通知他,那只有一个情况,这事是冲着他来的。
想到这唐政的后背冒出了一层层冷汗,衬衫湿了大半,可他还是不死心问出了这句。
他隐约期待着,冉静能给他一个意料之外的答案。
“一个朋友,你也认识的。”审判锤落下,直击他内心。
杀人诛心,既然唐政要问,冉静作为一个善解人意的妻子又怎么会在这种事上瞒他?当然是坦坦荡荡地告诉他了。
看着唐政叹了一口长气闭眼,手背搭在眼皮上方,冉静看不清他现在的模样,不过能猜到眉头肯定是皱紧的。
你明明知晓答案,却还在奢望会有奇迹发生,还真是天真啊。
冉静勾着嘴角,心里嗤笑唐政的白日做梦,脸上露出来的却是一张平静面容。
“他还说了什么?”
“其他就没什么了,就让我最近注意点。啊!对了,”
惊呼声来带转机,唐政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腾地站起来坐到冉静这边,死死扣住她的肩膀,厉声问道:“还有什么!”
他就知道!还没有到最糟的时候,事情还有回旋的余地,他还有机会的,一定有!
迎着唐政期盼的眼神,冉静选择又一次无情地击碎他的幻想。“他给了我一本护照,让我好,说可能会用上。”
这时候拿出一本假护照代表什么意思,没人比唐政更清楚。政府里到一定等级的公职人员,护照都是要交由上一级领导保管,因私事出国的都要提前审批。
这让唐政更加笃定事情是冲着他来的,而源头是他曾经选择效忠的那个人。
得到这个确定的信息后,唐政已经在心底开始谋划要如何破局了,他的选择从来不会是坐以待毙。哪怕最后要死,也不应该只死他一个人。
可惜这一切都是假的,今天晚上冉静口中说出来的所有,都是假的。
严钦平根本没有给她什么劳什子护照,她也从没在他哪儿听到过什么风声。
这一切都是她诓唐政的。
她知道他在说谎,他也知道他在说谎,最后他们一起选择说谎。
看着唐政面带痛苦的脸,冉静开始理解这世上为什么那么多人热衷于做坏人,干坏事。
吸食他人的痛苦来滋养自身的灵魂,看着它一日日壮大,这种感觉简直不要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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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他在说谎,他也知道他在说谎,最后他们一起选择说谎。】灵感来源于索尔仁尼琴,原内容如下:
‘我们知道他们在说谎,他们也知道他们在说谎,他们知道我们知道他们在说谎,我们也知道他们知道我们知道他们说谎,但是他们依然在说谎。’





罪爱(H) 等不及
这天晚上,有人一夜无梦,有人睁眼看天明。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透唐政就出去了。
冉静早上起来没见到人,下楼碰到从厨房端早餐出来的帮佣阿姨,顺嘴问了一句,阿姨说她来时就没见到男主人。
也就是说七点以前政就已经走了,阿姨的上班时间是早上七点。
冉静没再多问,低头细口慢慢吃着热腾腾的早餐,此时没什么比吃饭更大的事了。
鸡丝元贝粥熬得香软绵密,入口就是一股极清香的鲜味。阿姨还备了一碟清脆的爽口小菜——泡好的白萝卜条。水分多,有甜味,咬下一口啵啵脆。
自从嫁给唐政后,冉静已经很久没吃过一顿这样舒适的早餐了。在很多年以前,生活对她来讲还是个沉重负担的时候,冉静就时常幻想,她能拥有这样一个早晨。
清晨被有温度的食物唤醒,
不用考虑上班是否会迟到。
坐在餐桌前,此刻最重要的事只有一件,
那就是送她眼前的食物去往最该去的地方。
不浪漫罪名有很多,辜负美食算一个。她甘愿做一个浪漫至死的人,痴心不改。
吃过早餐后冉静准备出门,她今天的行程已经早早安排好了,目的地只有一个。
车子还没开出车库,冉静遇到了来找她的江书彦,车子停在大门口打着双闪灯,像昨晚一样。
昨天夜里和唐政一同从律所走出来,冉静就看到不远处停着的江书彦的车,不知在那儿守了多久。
担心她出什么意外,回去的路上更是不紧不慢地隔着一辆车的距离跟着,直到她平安到家。
睡前趁唐政还在浴室洗澡,冉静撩开窗帘向外头看了眼,果不其然,人还在。
冬天的梧桐树,叶子落满地,枝桠上尽是一片光秃秃。卧室斜对面的方向,冉静看到江书彦的车停在萧条的树下。七八度的大冷天,他倚着车身站着,身上穿了件针织衫,外套薄得不像话。
冉静打开窗,外头的寒风猛地灌进来,冷不丁吹僵了她的脸。她踮着脚朝窗外那人挥舞着手臂,她只挥了两三下就停了,也不怕他看不到。冉静笃定江书彦看到了,他一定会看到的。
浴室的水流声停了,她打开的窗也该关上了。
阿姨做完早餐后就走了,别墅里没有外人,冉静让江书彦直接进来。
“吃过早餐了吗?”冉静倒了杯温水给他,加了点蜂蜜,甜甜的。
江书彦接过蜂蜜水,仰头一口喝干。他没有回答冉静的问题,早餐吃没吃对江书彦来讲一点都不重要,他有更要紧的事问她。“昨晚,有没有事?”
耳边散落几缕头发,冉静伸手挽到耳后,对着江书彦笑了笑,“没有,我很好,一切都很好。”嘴角的笑意延伸到了眼底,是真的。
江书彦放下悬了一整夜的心,昨天在接到冉静电话的那一刻起,他就没有放松过,脑海中总是控制不住地冒出一些胡思乱想。
他们的计划会不会已经被识破了?
她会不会因此受到伤害?
他还是没能护住她!
越想越糟糕,他快要被自己吓死。马不停蹄地往回赶,车子停在她办公室对面,江书彦恨不得立马冲进去,最终还是忍住了。
写字楼里那盏灯从日落亮到月亮高悬,他内心的焦灼愈演愈烈,直到看到她的身影从写字楼走出。
出走的灵魂回归原位,江书彦终于安心。
但好景不长,回去后更大的恐惧包裹着江书彦,他开始萌生出了另一种应对的办法。不同于冉静的徐徐图之,江书彦想要的是万无一失。
一夜无眠的不只是唐政,还有他。江书彦一闭眼满脑子想的都是这个,他承担不起任何以她为代价的风险,半点都不行。这也是他一早就来找冉静的原因。
“我不想再等了,我已经没有耐心了。”他受够了长久地蛰伏。江书彦紧紧握住冉静的手,胡思乱想后的失而复得让他格外欢喜。
冉静反握住他的手,十指相扣,问他。“你在怕什么?”
江书彦的手很大,冉静看着自己被他牢牢包裹在掌心里的手,温度是热的。
“是,我害怕,我怕极了。”他坦然承认,丝毫没有半点心思被戳穿的窘迫。
“你知道昨晚在树下等你的时候我的心情吗?我害怕一个不小心你身上就会多出一道伤来、害怕他们有哪里不高兴了就拿你来撒气、害怕再见你时你身上伤痕累累。”
江书彦举起两人交握的手,贴在他冰凉的脸上。“我怕的太多了。”
说到最后,冉静和他的眼眶都有些发热,客厅里迎来了长久的静默。
良久过后,她说好。
冉静答应他,其实她也怕的,她怕江书彦害怕。
知道他会替她担心为她难过,她也想他能好过一点的。
在征得冉静同意后江书彦没有留太久,坐了一会便走了,冉静和他一起出门。
江书彦抬起冉静的手,举到嘴边亲了亲她的白净的手背,转身走向和她相反的方向。




罪爱(H) 茶
一连下了几场雨,温度降得猝不及防,将外头的天都蒙上一层灰。冉静提前打听过,严钦平这几天身体不太舒服,办公都搬到了家里。
她到的时候严钦平正在客厅下棋,独自一人,执黑白棋子对弈。棋盘边摆着一壶热茶,壶口冒着白茫茫的气。
见冉静这时候过来,严钦平没有半点意外,抬了抬眼皮瞧上一眼,“来了?”落子的手却是没停。
冉静停在门边,也没急着走过去。外面天凉,她穿得有点多,一进屋就开始热了。手落在大衣扣子上,一粒粒解开,指尖沾满风霜。
摩挲着手中的黑色棋子,迟迟找不到合适的落子点。严钦平索性不去看棋盘,冲冉静招手,“过来,给我泡壶茶。”
冉静瞥了眼他手边冒着热气的滚烫茶壶,现成的一壶好茶不喝,非要折腾她动手,也不知道惯得什么毛病。
严钦平爱茶,别墅里专门有一间茶室,就在在客厅前面拐角的右手边。做的是日式榻榻米,装修用的中式仿古的路子,两者结合起来倒是呈现出一种诡异的协调。
冉静泡的白茶,茶饼掰下一小块,泡出满满一大壶。茶汤清色,入口甘甜,是少有的,她能咽得下去的味道。
严钦平啜了一口,心满意足地放下茶盏。经她手的茶总是要比其他人泡的多一分滋味,多年来都是如此。
严钦平没有问冉静今天来找他是有什么事,在过去年巴贡的事情以后,没有他的命令冉静从没主动来过他这儿,一次都没有。
她面对他时,已经彻底放弃了惺惺作态的伪装,余下的全是敷衍。
可恨的是,对此严钦平一点办法都没有。一点办法都没有,他惩罚不了她,找不到方法也下不去手。
这恰恰也是冉静有恃无恐的原因。
高手过招最忌软肋现行,她知道严钦平的软肋在哪,巧的是这东西正好长在她身上。
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呢?傻子才不知道后面该怎么走。冉静肆意地笑着,心想连老天都在帮她。
爱就像春日里空气中飘散着的花粉,无孔不入。
她恶毒地想着,严钦平可能到死都不会知道,他居然对一个赝品有了别样的感情。她给他挖的坟,也有他自己一份力。
“我最近听说了一些消息,不知道真假,所以今天找你来求证一下。”茶盏空了,她又蓄上。
冉静后知后觉想起,她这两天一直在给人倒茶。
倒完小王倒大王,也不知是不是断头茶,喝完好上路的那种。
想归想,面上却是不会显露半分。手里的壶稳当当地握着,斟到七分满就手,不贪多是她一贯的风格。
冉静说的消息,严钦平也有所耳闻。早在人调来的前一周他就到了消息,只不过没有放在心上罢了。
不是他轻敌,实在是他现在坐的这个位置,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有资格查的。
省委书记,正部级干部,不是中央下来的人,想找严钦平谈话大概连门在哪儿都找不到。一个地方监察员的平级调任,说实在的,对他来讲是不够看的。
冉静当然不会蠢到,觉得靠她自己就能顺利扳倒严钦平,可倘若她这次针对的不是严钦平呢?
张清阳摊上严钦平不够看,但也仅仅是对严钦平来讲不够看而已。落在其他人身上,就不一定了。
外部攻陷不知要多少时间,内部瓦解却可以只在一瞬间。要不了他的命就先要他一只手,一旦有伤口那就好办了,并发症也是会要人命的。
想到这冉静脸上的笑容又深了几分。
冉静将昨天唐政的担忧尽数说给严钦平听,当然过程中少不得要添油加醋一番。
严钦平把玩着手里的黑瓷茶盏,问冉静听谁说的。
“我老公啊,他说得可恐怖了,又是双规又是坐牢的,吓得我昨天整晚都没睡好。你看眼皮子都是青的,”怕严钦平不信,冉静还凑上去给他看。
实际上看得出一个鬼哦,她出门擦了粉的好吧。
几百块一小只的粉底液这点瑕疵都遮不住她真的白买了,更何况她昨晚睡眠不知道多好,有个屁黑眼圈。
严钦平倒没真去看冉静长没长黑眼圈,他哽在了冉静脱口而出的那个称呼上,后面她再讲什么,他已经听得不太真切了。
严钦平当然知道冉静嘴里的老公说的是唐政,他们最早结缘唐政功不可没。
在很久以前除夕夜被严钦平一口咬住肩膀之后,冉静从没在严钦平面前提过唐政,哪怕是话到嘴边也通常是用【他】来代替。这样人为的默契持续了很久,她不多说,他也不提。
久而久之,变态的占有欲在长时间的发酵下,让严钦平生出一种错觉。冉静是他的,是只属于他一个人的。没有丈夫没有儿女,她的生命里有且只有他一个人。
白日梦被梦中人亲手打破,散落的梦境碎片在他身上割出看不见的伤口
见冉静喊出这个称呼时的一脸理所当然,严钦平心里有气都发不出来。他能说什么?不是早就知道她是驯服不了的吗。
唯一让严钦平心里稍微好过一点的是,冉静并没有要在他面前给唐政寻求帮助的意思。这让严钦平嘴里的茶没有刚才那般难以下咽了。
从茶室出来,严钦平让冉静在客厅等他,他去楼上取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啊?你要快一点哦,我赶时间。”走到门口穿上大衣,冉静不耐烦地等。




罪爱(H) 配合
回去的时候冉静懵了一路,人到律所都还没缓过来。她想起昨天将唐政骗得昏头转向的自己,她当时说什么来着?
【他给了我一本护照,让我好,说可能会用上。】
看着手里那本暗红色小册子,冉静心想,她这张嘴怕是开过光。
这本新护照照片上的人和她长的有八分像,名字却是三个字的。十年往返的美签贴在护照最中间那页,冉静猜想这签证估计是批量生产的。
贪官犯了事总爱往美国跑,倒不是想着去西部淘金。说起来也是,自己国家一等公民当惯了,去到异国他乡哪吃得了这种苦。
左不过是打着两国之间没有引渡条款的心思,抓着了也送不回去审判。再说了,淘金再苦也总是强过蹲大牢的。
不过话说回来,严钦平冷不丁地献的这个殷勤,倒是给冉静提了个醒。他能给她弄了一本脱身用的护照,他自己会没有?
冉静不信,他只会有比这更全的脱身办法。
想到这儿,冉静又记起早上江书彦和她说的,他等不及。确实,她也一样,等不及送他们进监狱了。
那就,不用再等了吧?
捧着手里那本护照,冉静低头思索着。
*
孙晴提着外卖敲门进来的时候冉静正在打印东西,一张张白花花的a4张自打印机口翻转出来,汇成一小叠文件,有几十张厚。
“刚送来的香菇滑鸡饭,趁热吃。”天气冷,食物的温度转瞬即逝,孙晴想着给冉静送完赶紧回去吃她那份,迈出去的脚都伸出去好几步了,偏偏怕什么来什么。
“等会儿,”冉静光顾着埋头订资料,没看到孙晴浑身上下那点小九九。“你吃过饭绕到市二中那边,找个打印店把这打东西扫描好发给巴贡,记得删掉操作记录。告诉他动作快点,时间不多了。”怕不小心被人看见,冉静給正反面都订上了白纸,再套文件袋。
接过冉静订好的资料,孙晴打开来翻了几页,上头都是这几年她们律所接过的走后门案子。从当事人姓名电话家庭住址,甚至详细到了工作单位门牌号。
只看一眼便意识到了这东西的重要性,孙晴这下也没空惦记什么香菇滑鸡还是滑鸭饭了,只想马上出去弄好给巴贡发过去。
这几年律所慢慢正规化起来,后续又招了两个新律师进来,不过都是接些鸡毛蒜皮的小案子。
所有和唐政有关的案子都是老杨在负责,后续整理的案件资料也存的加密文档,对内不共享,对外更是不提供。
这让冉静集起来平白多了不少麻烦,但她不急,一直偷偷摸摸地悄悄攒着,累积到现在,不够全部也有八成了。
只要巴贡能把名单上的人找齐,不用百分百,有二分之一的人愿意联名举报就够了。一旦开好了这个头,后面的事就轮到冉静和江书彦上场了。
得益于孙晴饭都没吃就马不停蹄地往外赶,冉静终于等来了唐政被带走的那天,比她预期的要早。
上周看天气预报的时候电视里说,一股来自西伯利亚的寒流即将南下,本市将迎来一股前所未有的冷空气。温度骤降,持续时间长达一周以上,提醒市民朋友们注意防寒保暖,天冷穿衣。
冉静记得主持人的提醒,便早早翻出厚毛衣和羽绒服,供唐政在看守所过冬。
面对早餐吃到一半突然冒出来的监察组工作人员时,冉静也不意外,只说耽误两分钟时间让他们等一等,然后起身跑去楼上。
下楼时的脚步声快又稳,顶着唐政看过来的意味不明的眼神,冉静笑着将手里包好的衣服递给他,“你要保重啊。”
可不要跪得太早太干脆,千万记得挣扎一下。
见这对夫妻好似还有不少话要讲,有人看不惯了。“好了唐太太,我们赶时间,麻烦你配合。”
冉静顺从地点头,“当然,配合你们执法人员的工作是每一个公民应尽的义务,作为一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我又怎么会例外呢。”不去看唐政灰败的难看脸色,她识相地侧身让出一条路来,供他们通到门口。
折腾了这么久监察组的人也没了耐心,不等唐政开口便将人带出门去。
错身时,冉静听到那个矮个子男检察员的嘟囔。“送个衣服还送得这么欢喜。”
忍住没笑出声,冉静心想可不是欢喜吗,她就差出门买桶烟花大白天的点着放了。
那句话不光冉静听到了,唐政也没错过。跨出家门时他回头看了一眼,见到妻子浅浅的笑意,一脸平和地望着他,那一瞬间唐政忽然明白了。
比起冉静的幸灾乐祸,帮佣阿姨倒是吓了一跳。怎么只是转身去厨房端个早餐,再出来饭桌上都没人了?抬头一看女主人正站在楼梯的玄关上,踮着脚向窗外看。
“太太?”
冉静回头看了一眼阿姨望着她的脸,疑惑中带着隐隐的不安。知晓她在担心什么,冉静和她解释。“没事,就是这个家、以后再也不用做饭了。”
阿姨呆愣在原地久久不曾反应过来,或许是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就这样失业了。
窗外停着的车已经开走了,开两辆车来抓一个人,也是大手笔了。冉静回向外看的目光,下楼重新在餐厅坐下,她要继续刚刚那场被人打断的早餐。
眼前的面已经冷了,坨成一团,高汤吊出的汤底表面凝结出一块块油脂。
看上去让人恶心又反胃,冉静瞥了一眼再不愿多看。
阿姨还站在原地,看样子是还没从失业的噩耗中走出。
“等会儿吃过早餐你记得找我结工资,额外多出的三个月就算奖金,辛苦你在家里操持这么多年。”
冉静不是佛祖,做不到普度众生,少有的负罪感她也只愿用钱去打发。“至于现在,先去煮碗云吞再煎一个蛋,我还没吃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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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这章笔名出镜。
ps:我也没吃饱~
最近减肥差点没把自己给气死,越减越重。
每次运动完第二天空腹称体重,永远比前一天重。
太难了,我大概永远也没法瘦到49了。
老天杀我!




罪爱(H) 笔记本
唐政的事严钦平第一时间到了消息,距离人被带走不超过半个小时。冉静摸了下手边那碗云吞,还是热的。
看着屏幕上的来电显示,她不禁感叹,难怪都说狗鼻子灵,今天算是见识到了。
电话接通,那边传来短暂的一阵沉默,冉静听到严钦平问,“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你不会想知道的。是的,就是字面的意思。
“不知道。”冉静听上去很疲惫,声音绵软无力,像是个被生活蹉跎地无力反抗的弱者,和她单薄的身躯是如此相配。
但只有少数人知道,不是这样的,她可一点都不软弱。
没有获取到有效消息,严钦平没说什么。一时间电话里没了声音,只剩下呼吸声往来流转。
冉静挂断了电话,合格地扮演着一个失去丈夫后六神无主的妻子,无心交际也不懂运筹。
从唐政被带走的那天起,冉静再没出过家门。冰箱里,阿姨走的时候特意在里头囤满了吃的。
律所被贴了封条,暂停营业,这倒是在冉静意料之中。这次被调查的还有孙晴的父亲,和唐政一样,几乎在同一时间被带走。
巴贡组织联名举报和李莲花的上访,时间点正好对上。壹加壹大于贰,最终撞出个中央巡视组,老天都在帮她们。
这些都是江书彦告诉冉静的,无法见面,电话成了衔接他们彼此的唯一工具。通话时间常常以整夜为单位,储存在电话记录里。那一串串数字提醒着冉静,她不是一个人。
在这样黑暗的凛冬里,她不是一个人。
“家里的东西还有什么缺的,我给你送点过去。”
又来了,隔着电话冉静翻了个大白眼,她真的听够了江书彦的唠唠叨叨。当她是个三岁小孩一样,离了保姆就吃不成饭。还总担心她为了图方便整天只喝白粥吃速冻主食,最后落得个营养不良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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