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圈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花日绯
有个屁令老相爷果断截去玉卿的话,指天叫道:去告诉池南那丫头,就算先帝在世,知道老子来了也必会出门相迎,她今日即便摄政,也不能忘了这个规矩。
相爷何必为难属下呢。玉卿面露难色,示敌以弱,希望能勾起老相爷的怜悯之心,就此作罢。
呸为难个屁丫头不出来便罢了,老子今日来的目的,是揪出那个欠管教的野小子,格老子的,连老子的儿子都敢打,看老子踢爆他的卵,断了他的相爷从马背上一跃而下,暴跳如雷。
五年前,老子就放出话,谁敢动百里家的任何一人,老子就平了他一族,他,气死我啦。快叫他出来,不出来,老子就打进去自己找老相爷越说越气,双手叉腰,凶神恶煞的在公主府门前转圈圈。
玉卿知道,如今相爷还肯在此叫嚣,看来还是顾及公主的,但此种情况如果继续演练下去,他可不敢保证这位年近百岁的老匹夫还能顾及多久,到时候真带着八百兵冲进去,他又该如何抵挡。
正当玉卿暗自心理活动的时候,老相爷已然趋身向前,一把揪住了他的前襟,横眉怒对的吼叫道:你叫不叫叫不叫快去给老子把那个狗屁驸马叫出来叫出来
相爷,驸马不在府内
放屁
玉卿的话,百里纵横是一百一千个不相信。忍无可忍之际,大掌一挥,身后兵立即呼应,整齐下马,蓄势待发。
突然,两声声气的叫声打断了此处的剑拔弩张:
汪~~汪汪~~
这个不合时宜的叫声,让所有人都侧目相望,只见由远至近走来一名男子,黑不溜秋,挺拔健壮,满脸憨厚的笑容,左手捧着好大一束纯白百合花,而右手则抱着一只还未足月的小狗,毛色纯黑,两只眼睛黑葡萄般的明亮。
随着朱富的步子移动,小狗雾澄澄的眼中满是不安,呜咽声困在喉咙般,将脑袋耷拉在朱富手臂上,模样可爱极了。
朱富捧着花,抱着狗,这两样东西都是为了让媳妇高兴买的,他走进公主府的巷子,便看到两队人马互相对峙,隐约听见叫驸马出来之类的话。
朱富将小狗交到浑身僵硬的玉卿手中,自己则捧着百合花面对眼前这位煞气逼人,白须白髯,怒发横飞的老人。
老人家,你是找我的吗
在朱富眼里,位高权重的定远丞相也就是个普通老人,没什么好惧怕的,但是爹从小就教他,对待老人要和善,态度要如春风般轻抚大地。
百里纵横瞪着双眼看着这个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的黑小子,一时间有些迟疑,这就是池南那丫头的驸马
你怎么这么黑
鬼使神差的,老相爷不是先兴师问罪,而是问出了这么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
朱富有些不好意思,不知道怎么回答,着头有些为难:呃天生的吧。
相爷忽的反应过来,此时可不是与他寒暄的时候,他是来问罪的,对,他是来问罪的。
臭小子,我儿子就是给你打伤的,好大的狗胆相爷突然变色,指着朱富目露凶光。
朱富有些不解:你儿子
他看这老人家都这么大把年纪了,他儿子估计也不小了,怎么会被他打呢
怎么敢做不敢当老子纵横沙场几十载,杀的人比你过的桥多,最瞧不上胆小如鼠的。拿命来吧。
相爷凶神恶煞一把揪起朱富的前襟,将之拉至跟前,忽觉一股浓郁的芳香扑鼻,朱富捧在手中的百合花正夹在两人中间。
老相爷看到那束百合花,眼角顿时有些湿润,他记得,兰儿最喜欢的就是百合,第一次在漠北见到她时,她的手中便是捧了一束白百合,真真是人比花娇,第一眼便让他沦陷。
兰儿是老相爷的原配夫人,三年前染疾而终,从那之后百里丞相爷便不许府内人摆弄百合,免得他触景伤情,没想到如今却是在这么个黑小子手里看到,简直可恼。
老相爷打从鼻眼里生出怒火,觉得朱富糟蹋了这束纯洁美丽的花朵,怒吼一声,不由分说便向花朵掀去,好在朱富够警觉,在看到百里丞相动手的那一瞬间便将花朵转了方向,这才幸免于难。
老人家,你做什么有话好好说呀。朱富着急避开百里丞相的擒拿,不明所以的劝解道。
好说个屁你个从粪坑里爬出来的臭小子,看老子今天不将你挫骨扬灰,老子跟你姓
百里相爷纵横沙场几十载,虽不说不同文墨,但口中爆却是常事,典型的动嘴不动脑,不计后果。
朱富一边小心的呵护花朵,一边躲避着老人家的攻击,直到这个时候他才发现,眼前这个看上去十分威严的老人家不是普通人,他说他打了他的儿子,难道是昨天晚上
隐隐约约的,朱富好像有些印象,模糊的记忆中,那个人的确被他打了很多下这,这可怎么是好呀,人家的爹找上门来了。
他该不该道歉该不该负责该不该让他打回来
无数个该不该在朱富的脑中盘旋回转,一个不留意,右手臂的袖子竟被生生的扯了下来,露出黑黑一截手肘。
算了,既然他打了人家的儿子,那给人家老子打几下又有什么关系,朱富心中如是想道,当即便放弃了闪避,直挺挺站在那里,打算硬接老人家几招,可是,当老人家大掌挥来时,他又忍不住抬手挡在花朵前。
百里纵横见朱富放弃了闪躲,原打算就那么一掌废了他,谁料,他手肘上的一颗红痣却让他骤然停下了动作。
他,他怎么会有这颗红痣
相爷的整个人都惊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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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圈 21 驸马出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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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会有这颗红痣
相爷整个人都惊呆了,劈天砍地的惊雷一掌,咻的在朱富面门前停止,眼中竟不知不觉泛出了泪光。
两只颤抖的手抓住朱富的胳膊,久久不能自已。
百合肘痣百合肘痣相爷两眼噙着泪光,不住复述着这两样东西。
朱富不明所以,也只得很被动的站在那里看着老人家感到,但是,他到底在感动什么东西
公主府门前的八百兵和玉卿率领的轩辕铁骑都呆在了当场,明明刚才风雷电掣间,丞相爷的手掌就要拍上驸马爷,怎的现下又停住了呢
曾经就算是先帝在世时,朝堂之上,与其他大臣政见不和,丞相爷也是说出手便出手,先帝勒令丞相住手,丞相都会充耳不闻,先揍了再说,事后为了先帝的面子问题,顶多去人家大臣家里道个歉,写个保证书什么的,但那又怎么样呢人他已经如愿揍了不是吗
驸马做了什么,竟然阻止了暴躁相爷的动作在这个世上,竟然还有人能阻止百里丞相爷揍人的动作
驸马还未出招,丞相便已败北,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唉
良久之后,百里相爷才沉沉叹出一口气,放下了朱富,垂头丧气的转身走了,长吁短叹,像一个为爱伤怀的诗人般,再不复先前凶猛暴躁。
兰儿相爷在心中呼唤已逝爱妻难道这是你给我的提示吗,你喜欢百合,他就捧着百合,你肘间有痣,他肘间也有从前你曾笑谈说,你死之后,肘间与你有相同标志的人,便是你的转世
可这个黑小子,口味太重了吧相爷回头看了一眼朱富,心中那叫一个惆怅啊
一场兴师动众的兵临城下,最后竟然这般消无声息的平息了。没有流血,没有牺牲就那么莫名其妙的平息了。
老相爷百感交集,愁肠满肚,翻身上马,策鞭而去,八百兵紧随其后,呼啸而过。
玉卿看向朱富,难以置信发生在这位驸马爷身上的奇迹。
玉卿,媳妇醒了没
朱富浑然不觉先前的场面有多惊险,接过玉卿手中的小狗,笑容满面的问道。
玉卿嘴角微抽,深情凝望驸马爷,千万只草泥马在口奔腾,千言万语汇聚成一句:不知。
哦。那我去房门外蹲着好了。朱富捧着花朵,抱着小狗在众人敬佩震惊的目光中穿行而过。
公主府的摘星楼上,一道纤瘦的身影端立其上。
池南俯瞰楼下,将先前公主府门前发生的一切尽收眼底,丞相的异状,朱富的行为,每一个画面都深深映入她深邃幽黑的双眸之中
朱富来到他们住的院子时,便看见媳妇站在院中的凉亭外,双手拢入袖中,面色沉凝重,原本以为还有一些缓冲时间的朱富登时绷紧了神经,垂头看了看手中的小狗,与它水汪汪的黑眼珠子对视良久,不知道该不该发出声音提醒一下媳妇,正犹豫之际,小狗从喉咙里发出几声呜咽,成功的为朱富解决了这个难题。
池南回过头来,看着朱富,眼下依旧乌青,脸色苍白,朱富看了心疼极了,立刻冲至媳妇面前,紧张道:
怎么不多睡会儿
池南没有立即回答,只是用一双仿佛浸透着其他深意的眸子盯着朱富,似要看透他灵魂般锐利。
朱富被看的有些心虚,在他的印象中,媳妇的这种冷漠的眼神只是在对外人时才表现的,对他从来都是沉静如水,波澜不惊,充满了信任的。
难道是他昨晚的行为太过,使得媳妇终于对他产生反感了
媳妇,我昨晚是我不对,我保证以后不会喝酒了,一滴都不沾,呃,不是,是一滴都不闻,好不好
朱富将小狗放在地上,忐忑的抓住媳妇冰凉的柔荑,忧心忡忡的保证道。
池南盯着焦急的朱富,好久之后,才用有些沙哑的声音对朱富问道:
朱富,你爱我么
没想到媳妇开口第一句话是问这个,朱富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将手中的花朵交到媳妇手中,坚定的说:爱
你爱我哪里有多爱池南捧着花束,神色有些怔怔的,丝毫不复平日里的明霸道,果敢决断。
朱富想了想,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媳妇会突然跟他讨论这么深刻的问题,但既然媳妇问了,他就一定要好好回答,只听他道:
爱你什么地方我也不知道。但我知道,我就是很爱很爱。朱富有些挫败,明明想好好回答,说一些让媳妇感动的话,可最后却也只是说出了这几句没有意义的话。
今日的池南仿佛有些多愁善感,只见她将鼻端凑至百合上方轻嗅,心里有好些话想问,却都无从下口,思虑良久后,才又问了句:
那我身上有你不喜欢的缺点吗
朱富觉得媳妇就是媳妇,先前那个爱哪里的问题太过深奥,他怎么想也想不通透,但是,若说到媳妇的缺点,他只在脑中稍稍概括下,便文思泉涌:
呃你太冷漠,没有同情心,上回有个小乞丐,那么可怜爬到摊前你都不去扶一下他。
你不相信别人,害怕被骗,有时候很自大,不喜欢说话,但一开口就有点尖酸刻薄。
还有在我做选择的时候你总是用眼神逼我,从来不关心我在想什么。
还有你睡觉不安分,老是踢我,抢我被子。
还有你煮的饭很难吃,没有花样,老是浪费粮食,还不肯我喂狗,不过我偷偷去喂过,你煮的饭菜,隔壁的旺财都不爱吃。
还有你
池南额上青筋暴露,咬牙切齿道:
你够了吧
媳妇的口气听上去特别森恐怖,让朱富猛然察觉,他竟然不知不觉说了媳妇这么多缺点,他想全部收回,却覆水难收。
看着媳妇比之早晨还要寒的脸色,朱富悔不当初,只觉得脸上被甩了一脸芳香之后,媳妇拉着脸,提着裙摆,怒气汹汹的冲回了房间,磅一声,重重将门合上。
这算是误会升级朱富欲哭无泪,有些委屈是你让我说的
凉风骤起的院子里,一人一狗,满地残花,朱富将身子缩成一团,有些挫败的戳着呜呜直叫的小狗。
定远丞相一路感伤,回到了丞相府。
浑浑噩噩的走过大门,踩过石阶,还未从怀念夫人的落寞情绪中走出,经过儿子房门外,大夫正在为其接骨,儿子嚎叫的声音将老相爷悬于九霄的魂魄拉了回来。
他怎么回来了不是带兵去兴师问罪的吗
啊,对了,是那个黑小子,黑小子手里捧着兰儿最爱的花,长着兰儿的痣,所以,他他他怎么会是兰儿的转世呢
简直是无稽之谈他竟然昏头到这种地步百里老相爷吹胡子瞪眼,猛地朝旁边一拍,只听下人们惊叫:
呀,相爷撞墙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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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圈 22 驸马争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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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日,公主府内异常平静。
公主依旧繁忙,驸马仍很狗腿。每日公主一出房门,便看见驸马鞍前马后,跟进跟出,恨不得化身成为纸片人,时时刻刻紧贴着公主才好。
所有人都看得出,驸马在对公主献殷勤,但有的人适合,会把殷勤献得你好我好大家好;但有一些人,却天生不会献殷勤,他总会将一件好事搞砸,让被献殷勤者拂袖而去,比如说:驸马爷。
怕公主热,驸马会沿路为其扇扇,但十有都会碰到公主刚盘好的时新发髻;怕公主渴,驸马会主动倒茶,却躲不开冥冥注定,要么打翻,要么绊倒,然后将茶水泼洒在公主身上,袖上,裙摆上;
如此种种,毫无意外的构成了公主脸色的越发寒。公主府的下人们都在猜测,公主与驸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甚至开盘押注,有的赌驸马撑不过一个月,会被踢走;有的赌公主撑不过一个月,会把驸马踢走。
而最近池南也确实很烦,不仅仅是因为朱富的事情,还有朝堂中林林总总的都有一些大事发生,但这些都不是问题,问题在于百里丞相。
不知道她与丞相之间相互制衡的平衡何时被打破了,从前的她与丞相,便是河水与井水,互不相犯,尽管有时政见不和,但却从未有过台面上的争执,但这两日,百里丞相却像是吃了火药般,事事都与她作对,让她为难,紧跟着一帮老臣也紧随其后唱反调,弄得整个军机处乌烟瘴气,两方大臣泾渭分明,俨然形成了两大帮派,一言不合便据理力争,大打出手的事也发生过两回了。
池南坐在高案内,纤手扶额,被两边大臣吵得头疼。转头看了眼百里丞相,悠闲自在的坐在一旁喝茶,仿佛很享受眼前如菜市场般的喧闹。
见池南看向自己,百里丞相刻意扬了扬下巴,趾高气昂的模样跟他位高权重的身份完全不符,在池南看来,他就跟街边无赖没什么两样。
她思来想去,百里丞相会突然对政事这般关心,其最大的原因莫过于她家朱富打了他那不成器的儿子一事,但事情既然过去了这些天,而且他自己还亲自上门寻过晦气,她都没有对他陈兵列阵的嚣张做法提出抗议,池南实在搞不懂这个老头现在还有什么脸面在这里跟她耍横,摆平不了朱富,就事事针对她太不要脸了吧。
公主
一位言官的骤然呼唤拉回了池南的失神,冷眉一掀,却听他道:虽说四驸马与四公主吵架乃皇家家事,但四驸马乃胡国王子,如今冒然回国,胡国国君定会为此与我朝计较,家事便上升为国事,臣以为,必须重视方可。
这位言官语毕,便听另一帮的大臣立刻反驳道:
张大人此言差矣,四驸马虽为胡国王子,但已然入赘我朝,便是我朝驸马,与公主一言不合便回了娘家,成何体统他胡国国君又能以何名义与我朝计较
怎么不能计较就算驸马是入赘我朝,但他胡国王子的身份仍在,试问若是林大人您的女儿在夫家遭受委屈回家哭闹,您就能忍气吞声何况,这还不是两家之间的事,事关两国邦交,怎可如此轻率对待言官张大人据理力争。
这本就是夫妻闺房之事,张大人硬要扯上两国邦交,不是将问题扩大,居心何在
池南耳内充斥着大臣们的争吵声,内心的烦躁又多了几分,真不知道是不是最近没烧香,一件一件的事情跟着来。
张大人与林大人此时争辩的正是前几日发生的事情,四公主与四驸马两人都是恃才傲物之辈,四公主的才学在本朝很受尊崇,公主除了为人高傲些,平日里倒没别的嗜好,就是写写文章,办办诗社,与民间一些久负盛名的才子们切磋也是常事。
之前倒也罢了,最近四驸马发现公主与诗社中的一名江南才子过往甚密,有时竟夜不归府,外头一阵风言风语,四驸马面子上挂不住,便找人刺探公主行踪,怎料却被公主发现,两人一言不合,就有了如今的事件。
照理说,这是夫妻床帏间的事,再大一点,最多就算是皇家内部的事,没想到,四驸马心气太高,觉得四公主完全不顾他男人的面子,一怒之下竟连夜回了胡国。
大臣们吵了半天,池南这边主张夫妻事内部解决,而丞相那帮却极力主张四公主亲自去胡国迎回四驸马。
这两个提议本来都没什么问题,池南烦恼的是,此事若是其他人,让去也就去了,四公主星辰虽然看上去温和,但脾气却是犟如牛,极好面子,且不说这回是四驸马不对在先,就算四驸马做的都对,让她亲自去胡国迎回驸马,这般低声下气的事情,她也是绝不会做的。
丞相就是看穿了这一点,才紧抓着要四公主亲自登门道歉的由头,一直给池南施加压力。
公主,请定夺
两位言官吵累了,扑通一声,不约而同跪在池南案前,默契十足的双双拜倒。
池南冷着面孔,墨玉般的眸光微动,良久才开声道:
让人代替四公主前去胡国迎回四驸马,本会亲自修书,对胡国国君言明事由。
军机处的大臣们面面相觑,觉得公主此法无可反驳,既顾及到了丞相党的登门迎回,又顾及到了公主党的颜面,毕竟不是四公主亲自出马,但是,随之而来的问题是
那派谁去
一位大臣小心翼翼的问道。
池南还未回答,却见百里丞相忽的自座位上立起,双手叉腰,态度嚣张道:
这个人不能比四公主地位低,还要去跟四驸马劝和,普通人可不行。
丞相如是说道,聪明人一听便知道,他这是在针对长公主池南的。
因为出使之人地位不能比四公主低,那除了皇家的几位祖宗,还能有谁可是这些个皇家祖宗里面,二公主狂放,三公主嚣张,五公主不在内,六公主软弱,只剩下一个长公主还能摆得上台面。
但若是长公主只身前去,又如何劝和四驸马难道要以大姨子的身份劝说吗不合规矩,不合礼制的声音再次掀起浪潮。
池南好脾气的忍下心中咆哮,微笑问道:丞相以为该如何
老夫以为百里丞相音调微拖上扬,眉毛一竖,直言道:二驸马为人稳重,与四驸马未曾交恶,若他与长公主一同前去劝和,必定事半功倍。
哈,竟然让她与二驸马前去,好个吃人不吐骨头的老狐狸,这不是明摆着将她的军吗池南沉默不语,大臣们便按捺不住,争论起来,说来说去,不外乎就是一些于理不合之类的话。
池南轻轻叹了一口气,自高案后站起,面不改色的冷言说道:
此事说小可小,说大可大,必须慎重解决,本明日便与大驸马、二驸马一同出使胡国,为期半月,在此期间,国内大小事宜,暂交丞相代理。
池南说完这番话,便起身离开了军机处。
既然他们担心她与二驸马一同出使于理不合,那她就带上自家男人,这样旁人总无话可说了吧。
暗自气恼了一路,池南回到公主府中,朱富这几日很乖,太阳还未落山,便从律勤馆中回来,亲自督促厨房做了池南爱吃的菜,一样样摆在桌上,任君择选。
今日也是如此。
若是前几天,池南还想与他冷战冷战,但今日心中实在烦躁,便坐上了桌,指了指酒壶,冷道:
倒酒。
朱富愣了愣,本以为今天的努力也会白费,却不想媳妇竟然主动跟他说话了,立刻受宠若惊的替媳妇斟酒,而他自己却是半点都不敢再碰的。
池南接连喝了五杯下肚,只觉得喉咙与胃中火烧般炽热,头开始有些晕晕乎乎的,难怪有人说酒是解忧良药,喝醉了才不管清醒时的烦恼顾及,心情舒畅起来。
媳妇,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你告诉我,我去揍他。
朱富有些紧张的看着自家媳妇,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她,双颊酡红,醉眼如丝,说不出的妩媚。
揍他池南又喝下了一杯酒,想起丞相那个老头子,顿时觉得朱富的提议很不错,赞赏般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没错,去给我揍他竟然敢指使我萧池南做事,哼池南嘴角扬起一抹狠冷笑,她倒要看看那个老家伙能翻出什么大浪来。
又喝了好几杯闷酒,闷酒醉人,池南喝着喝着便醉了,醉着醉着便开始多话了,说着说着,池南忽然站起,扶住朱富的肩膀,便开始如数家珍般将朝堂上发生的大事小事都一股脑儿倒了出来,越说越兴奋,竟将朱富也从座位上拉了起来,像个孩子般转圈。
朱富心疼着媳妇,原来她平日里什么都不说,不代表什么事都没有,媳妇的形象一下子变得柔和起来,朱富甚至都开始讨厌自己,竟然那么不懂事,给媳妇额外制造了那么多麻烦,难怪她要恼自己了。
池南转圈转累了,便趴在朱富怀中歇息,朱富如抱着一只撒娇的小猫咪般抱着自家媳妇。
媳妇,前些天的事情是我不对,你原谅我好不好朱富抚着媳妇柔顺的发丝,真心道歉道。
池南有些醉了,迷迷糊糊的问:前些天什么事
朱富看着她醉后的娇憨模样,双颊的两抹酡红竟生生的将他看醉,陷进去便再也拔不出来,呐呐道:就是不顾你的感受,在床上弄了你一夜的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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