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睡了校草之后(NP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一位当地小有名气的猛男
“姜姜,一定要常给我打电话。”陈叁愿说,“让我知道你过得好不好。”
白姜眼里发酸,说不出话,把那卷钱塞回陈叁愿怀里。
陈叁愿说:“你不要我的钱,就是不认我这个哥哥了。”
白姜埋着头,摇头。
陈叁愿:“你认不认我这个哥哥?”
白姜:“认。”
“那就拿着钱。”
白姜终于哭了,埋在陈叁愿的胸口哭,因为怕他看到自己哭的样子,她的眼泪渗透陈叁愿的衣襟,陈叁愿抱住她,小小的男孩抱住小小的女孩,任她在他怀里哭泣发抖。
你一辈子都是我的哥哥。白姜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对陈叁愿说。
后来哥哥变成男朋友,是她没预料到的。
而现在她会在男朋友怀里想起刚才羞辱她的贺兰拓,就更是超纲了。
人应该只喜欢对自己好的人,不要浪自己的感情。白姜在心里告诫自己,忘记贺兰拓,忘掉双腿间发烫的绮梦,就算他是个发光发热的偶像,也是个虐过她的失格偶像,她可没空做追星女孩。
白姜还没提要辞职,金锐文先发来消息,说拓哥把她辞了,余款已经打给她了。
好得很。白姜想,再要她给贺兰拓写作业,她恐怕要点神才能静下心。
不过她很惋惜没了入来源,她缺钱,妈妈是个坑,弟弟需要钱上学和治病,她当然不能向陈叁愿伸手要钱,陈叁愿已经帮她够多了。
可再去哪儿找兼职呢?
强睡了校草之后(NPH) 7、厕所隔间里催生的秘果
白姜的家到学校要坐叁个小时地铁,太远,而学校宿舍她又住不起,所以在学校附近跟两个女同学合租了一个小单间。
睡她下铺的室友周婉芳在夜场打工,她跟白姜同班,是写作特长生,来自偏远地区的乡下,人瘦瘦小小,看起来也文弱,一直劝说白姜跟她一起去兼职,好相互有个照应。
周婉芳说:“别对夜场有偏见,我们就是去当服务生,姜姜你别想歪了,遇到有钱的客人你就热情点,多冲他笑,他一高兴就会给你小,姜姜~来嘛跟我一起试试嘛~”
服务生这类兼职本来不在白姜的考虑范围内,但她知道周婉芳深夜一个人回家路上害怕,加上现在她又一时找不到好的兼职,那试试就试试。
一晚上,震耳的音浪把白姜的耳朵都吵疼了,她塞上耳塞,逃去偏僻的厕所打扫。
没想到厕所最里面的隔间里传来女生的骚叫声,混合着啪啪啪的皮肉撞击,清楚地告诉白姜里面在干什么,她立刻掉头走开。
然后她就又想起了贺兰拓,她都对自己的联想能力无语了。
这些天但凡遇到让她想起性的事情,她就会瞎几把想起贺兰拓,想起她跪在他面前手解开他裤扣的时候,贺兰拓凭什么说她不干净?他为什么不早点叫停呢?他还是不是处男?他会跟什么样的女生做爱?会那样啪啪啪地肏得女生骚叫吗?他干穴的时候会说什么……
她完全想象不出贺兰拓做爱的样子,那双清澈眼睛染上欲念的样子。
白姜闭了闭眼睛,打住,打住,别想了。
她不喜欢这样,大脑不受理智控制,里面像是生了一窝鸡,铁打的笼子,关不住水做的鸡。
过了一会儿她再拿着拖把回厕所里,隔间里的激战已经结束,隔间门敞开着,里面只剩下一个女孩在穿一条裆部已经被撕破的渔网黑丝袜。
“白姜。”女孩抬起头,认出了白姜。
这女孩扎着粉红色的双马尾,烟熏妆,跟她穿校服的模样判若两人,可白姜也一眼认出了她:“林琦。”
林琦的黑色蕾丝胸罩悬挂在手臂,被男人吸肿的红乳头还露在外面,这样跟同学打照面,她却毫不尴尬的样子,拿出嘴里叼着的棒棒糖,边穿丝袜边对白姜说:“听说你上次被观鸟会那帮人整了?”
“嗯。”白姜看出她有话要说。
“早点跟你那男朋友分手吧,我说,你跟陈叁愿在一起,图个啥,是想在‘校园最穷情侣大赛’里获奖吗?”林琦道,白姜帮过她忙,所以她总想对她说几句掏心话,“凭你的模样,在我们学校钓个凯子,能捞多少钱是多少,有大佬罩着你,也不会有人欺负你,你也不必在这里拖地。”
白姜想了想,问:“那你开心么?”
“嗯?”
“跟那么多不同的男生睡觉,你过得开心么?”
林琦含着棒棒糖,口齿不清:“刚开始的时候没经验,大部分时间是不太开心的,现在有经验了,会挑让我开心的人,我不就开心了么。白姜,别觉得男人嫖你就是你受罪,聪明点,有你享受的。”
白姜又沉默几秒,还是说起了那个她不该说的话题:“你消息灵通,我听说有人勾引过贺兰拓……你知道么?”
林琦抬眸,吐出棒棒糖,睁大眼睛拔高了声调:“贺兰拓?!好啊白姜!我还以为你老实,没想到你居然对贺兰拓有想法?哈哈,哈哈哈……”
白姜淡淡地笑了笑:“我只是好奇。”
林琦穿起胸罩:“我告诉你啊,你到外面去说都没人信,那些a区的女生,在外面是大小姐,小公主,在跟贺兰拓开会的时候跪到桌子下面,开他的裤链摸鸟,给他发自己的裸照,自慰视频,还有故意不穿奶罩和内裤,在他面前找机会晃的。”
“这么大胆?那没有人成功过?”
“应该没有,有的话他的粉圈就爆炸了。”
“看来这个贺兰拓不好勾引啊。”白姜帮林琦把地上的包捡起来,“那是不是还有下药的?”
林琦笑了:“是,灌醉下春药,那女生也是辩论队的,他们出去辩论赛的时候住酒店,那女生不知怎么搞到他房卡,脱光了藏进他被子里,不过不知怎么地,都做到这份儿上了,事儿还是没成,那女生也没法在他们圈子里混了。”
白姜还想知道细节:“怎么没成?”
林琦瞥她一眼:“这我就不知道了,怎么,你要下药睡他?”
“我哪儿敢啊。”
白姜微微一笑,仔细地擦干净林琦包上的污垢,漫不经心似的话锋一转,“林琦,你觉得贺兰拓怎么样,你会想睡他么?”
“我……没想过,他是很好看,可是他……不够真实。”
白姜用目光示意林琦继续说,于是林琦接着道,“我意思是他总是戴着面具,过于冠名堂皇了,不像个真的人……啧啧,你再联想一下他是私生子在家被嫌弃的那些传闻,是不是很容易猜想贺兰拓就是个 ‘拼命努力获得家族认可的野心人偶’?不过公平地说,我只看到过他在公众面前的形象,不知道他私下是什么样子,反正,那种在操我的时候还端着架子装逼样儿的男生,我最讨厌了,我会在两分钟之内把他夹射,哈哈,我还是更喜欢‘真龙太子’。”
“蒸笼太子?”
“白姜,你别告诉我你连龙太子都不知道……”
白姜笑:“我的确不知道。”
“omg,你太缺课了,你真的是0202年的人吗?拜托你有空看看电视剧,去年暑期档的爆款《九黎传》了解一下?”
“好像听说过。”
“源歆演男二号‘真龙太子’,男一号在他的光芒下简直黯然失色!不行!我不允许这个世界上还有女孩不爱源歆!”林琦立刻打开手机划拉了下,然后把屏幕凑到白姜的鼻子底下,热切如火地安利,“瞧!盛世美颜有木有!我家哥哥a气爆表有木有!”
白姜一看,哪里a了,这男演员一头海蓝色的飘逸长发……不雷么?不过仔细看看人五官的确立体俊美,只是这个妆发造型白姜欣赏不来。
她只说好话:“长得好致,像外国人。”
“本来就是混血儿咯,他超好磕的我告诉你,你别看他在这部戏里高冷桀骜得一逼,但是其实私下人超好玩,为了抢女人他敢跟新瀚集团的二世祖公开飙车然后打架,你说真不真实?现在有几家的年轻偶像敢公开恋情?更别说打架了,不成熟的小鲜肉们说多错多,话都不敢乱说,只有我家哥哥想干嘛干嘛,家里有钱不用艹人设,真性情……”
“等等。”白姜及时打断林琦的长篇安利,“我们刚刚在聊贺兰拓,你为什么会突然扯到这个男演员身上。”
“因为源歆是贺兰拓的舅舅啊,亲舅舅。”
“他是贺兰拓的舅舅?”白姜再看了一眼演员的硬照,“他看起来好年轻。”
“他跟我们同龄啊!他跟我们是同学,同一个年级的同学啊白姜!”林琦恨铁不成钢地拍白姜肩膀,“虽然他不经常来学校上课,可你也不应该对这种宝藏男孩一无所知,快说,你觉得他跟贺兰拓哪个更帅!”
“我……没见过他本人,不清楚。”白姜转校过来叁个多月了,这还是第一次听说学校里原来还有男明星,或许她的确太跟不上潮流。
“那我下次带你去见,我跟你说,磕源歆比磕贺兰拓快乐太多……”
……
*
到了周五下午,白姜跟陈叁愿约好了一起吃完晚饭去打网球,快下课时,白姜给陈叁愿发信息确认,却迟迟没到回信。
白姜于是打电话过去,响了二十多声铃,那边却不接。
陈叁愿从来不会不接她电话,白姜觉得奇怪,她有在陈叁愿的手机里安装gps定位,遂打开软件一看,发觉陈叁愿的位置在他们约好的体育馆,但不是网球场。
白姜问了问陈叁愿同班的好友,他说陈叁愿没下课就走了,说去体育馆拿东西。
白姜越发感觉不对,早退出教室,叫上了两个陈叁愿的好友,到了体育馆,再叫上一位体育老师,一起找到gps定位所在的地方。
那是练习自由搏击的教室。
老师用钥匙拧开反锁的门,门内的情景让所有人震惊。
强睡了校草之后(NPH) 8、在医务室勃起。“我可以帮你解决”
陈叁愿被剥光了绑在沙袋上,身上有道道带血的鞭痕,一群男生围着他,为首的拿着皮鞭正在教训,旁边散落着各式各样要用在陈叁愿身上的工具。
那些男生白姜认得,就是上次观鸟会的那群纨绔。
……
老师尚年轻,也不敢处分那些人,大事化小,脸色惊吓地暗示白姜可以上报,然后便让他们大摇大摆地走了。
白姜把陈叁愿搀扶到校医务室,给他背上的伤口上药,陈叁愿疼得嘶气,白姜恨得咬牙:“那群变态!他们肯定是预谋好的在体育馆堵你,他们怎么会找你,不找我?”
陈叁愿回头笑嘻嘻地安慰她:“幸好鞭子都落在身上,你老公我的脸还完好无损,要不然毁容了,我还拿什么让你喜欢?”
这玩笑话落入白姜耳中,让她心里突然冒出一个疑问,她明明喜欢陈叁愿,可为什么对他没有性欲。一点也没有。
平心而论,陈叁愿也是个帅哥,他那双眼睛好像随时都是带笑的,不像贺兰拓那样拿人,却总是能自然而然地令人亲近令人放松,他的同性缘和异性缘都挺不错,让人喜欢绰绰有余。
或许是因为她从小对陈叁愿太熟悉,把他划为了亲人一类,没法把他当成心动的异性。
或许她不应该再叫他哥哥。
白姜回过神来,瞪了陈叁愿一眼:“别拿傻话哄我开心,他们不打你的脸,多半是为了强奸你的时候观感更爽。”
陈叁愿活生生梗住了:“……你说什么?”
“别给我装你不知道,我都看到了,他们拿了灌肠器,还有菊花润滑剂,按摩棒,锁环,肛塞……不是想强奸你是想干嘛?如果我今天不来,你……”
白姜不敢想象陈叁愿会被玩成什么样。那些男生未必是真的想干男人,或许只是猎奇,觉得性虐好玩,可以极致地羞辱。
陈叁愿脸色变了又变,终于垂下头:“姜姜,是我没用。”
“你怎么没用了?”白姜没好气地问他。
“我没有保护好你,还连自己都保护不好。”
白姜拧眉:“是,你是没用,你没用没有生在一个有钱有势的家庭,成为他们的一员,把蝼蚁一样的普通人踩在脚下践踏,我呢?我也跟你一样没用……”
白姜说着,声音哽住,说不下去了。
陈叁愿回头,用力抚摸她的脸:“姜姜……”
他凑近她,温柔吻掉她脸颊的泪水,柔软的嘴唇轻轻掠过她的耳畔,如同一只暖人的金毛大狗,用体温和舌头安慰着她,当他蹭到她的颈窝时,白姜听到陈叁愿的呼吸加重了。
他停了下来。
白姜低头看下去,陈叁愿的裤裆里果然顶起了一个大包。
“对不起……”陈叁愿松开她的身体,跟她拉开距离,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天气热,阳火旺盛,生理反应说来就来了。”
陈叁愿跟她约好了,在她高中毕业之前,不会碰她,因为那种事,应该发生在身体和心理足够成熟的时候。
白姜看着陈叁愿的裤裆,又重新想起了贺兰拓的那个地方,校裤底下……
不,打住,她不想。
她提醒自己,陈叁愿现在被打成这样就是贺兰拓害的,贺兰拓是敌人。
白姜秀眉微蹙,重新拿起医用棉签,陈叁愿连忙说:“背上的你涂好了,其他地方我自己来吧。”
白姜看着陈叁愿的眼睛,突然为他感觉不值。
如果她能像渴望贺兰拓那样渴望陈叁愿,她现在一定搂住他深吻,就算他拒绝,她也会脱下他的衣服,从他的嘴唇一路向下吻到他的性器上,不顾这里是在医务室……陈叁愿值得一个这样爱他的女朋友。
白姜目光下滑:“你如果……如果那里实在不舒服,我可以帮你……”
陈叁愿抬眸,惊诧地望向她:“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
白姜抬起头来,“哥哥,我可以用手帮你射出来,或者,你想要我用嘴,我也可以试试,虽然我没经验,不能保证体验好……但我会努力试试。”
她不该对贺兰拓有感觉,这件事,算是神出轨,她自觉辜负了陈叁愿,所以想为他提供一些服务补偿他,毕竟,他是她的男朋友,她早晚要学会在床上与他欢愉。
强睡了校草之后(NPH) VīρYzщ.Cом 9、遭遇勾引,家庭性骚扰
“不用了,姜姜你快出去。”
陈叁愿推开她,避开她视线,“你以后别说这种话,我要是头脑一热答应了……我会忍不住做错事。”
白姜把药瓶放在桌子上:“那我在外面等你,有需要随时叫我。”
走到门口,她忽然回头看了一眼陈叁愿,罪恶感顷刻间撕扯她的心——如果今天陈叁愿要她,她就把自己的初夜给他,这样,算是报答了他的恩情。
“你还年轻,有权力尝一尝犯错的滋味……”她小声地说。
“你说什么?”陈叁愿抬眸。
白姜也不知道她刚才那句是跟陈叁愿说的,还是跟她自己说的,她沉默须臾,笑道:“我说,哥哥你对我这么好,万一我以后……喜欢上了别人怎么办?”
陈叁愿略做思考:“那我就去看看那个人是谁,能不能给你幸福。”
“如果能呢。”
“那我就把你交到他手上,告诉他……”
“告诉他什么?”
“告诉他你考了好成绩的时候,要带你去吃蒜蓉小龙虾,你总是节俭舍不得吃,但你其实特别喜欢,还有你剥虾的技术不行,总是把虾剥得乱七八糟,他一定要主动帮你剥虾,并且要记得控制你不能吃太多,超过叁十只你第二天可能就会长痘……”
白姜失笑:“就这个么?”
“还有好多。我可以一口气讲七天七夜。”
白姜忍着情绪:“那你不是很亏么?你已经给我剥过这么多虾了……”
陈叁愿想了想,唇角微翘:“嗯……那你比我更亏,因为你失去了嫁给全世界最好的男人的机会。”
“切,臭美。”
白姜抿抿嘴,没有把不该说的话继续说下去,转头出门。
门一关上,她的脸色就暗了下来。
陈叁愿都在说什么傻话呢?他不能这么好,他不能跟个天使似的。
她已经预感到,自己将会做对不起陈叁愿的坏事。陈叁愿越是好,就衬托得她越是坏,渣。
她希望有一天陈叁愿可以狠狠地扇她耳光,骂她:“你就跟你妈一样,忘恩负义的婊子!”
打开手机,里面有刚刚到的未知联系人短信,她又把短信内容看了一遍。
“你不会以为我们就这么算了吧?想要你男朋友平安无事吗?来啊,把爷伺候爽了,爷在肏你的时候一高兴,什么都会答应。”
接着还有第二条短信。
“乖母狗,好好爬在地上做几天爷的盆,肉便器,有你享受的。”
*
一天之后,周日晚上。
小南山是离h大附中最近的别墅区,独幢别墅的二楼一间卧房里,贺兰拓在穿衣镜前换上西装,把头发梳成大背头涂上发蜡——这是他最讨厌的发型之一,但这样会显得他年纪更成熟些,可以减少宴会上别人问他有没有到喝酒的年纪的概率。
一个女人的身影忽然走到他身前,踮起脚为他解领带,手里攥着另一根条纹领带。
妆容致的美人脸蛋,带着温婉的完美微笑仰望他:“拓,这条颜色更搭。”
女人预想中给男生解开领带和系领带,都是极其暧昧的动作,手柔柔地环过他的脖子,在他胸前打结,呼吸拉近,她嗅着贺兰拓身上的味道,也释放着自己身上魅惑的香水味。
系完领带之后,还可以假意为他抚平衣襟褶皱,手指摩挲他的胸膛。
一次完美的暧昧。
“我自己来。”
然而贺兰拓立刻退后一步,拉开跟女人的距离,自己快速解开领带换上,完全没有给女人碰到他身体的机会。
女人的笑容僵在脸上,掩饰着内心的尴尬和失意。
“这套很适合今晚的场合,你越来越像个大人了。”女人跟在贺兰拓身后出门,“我又添了件礼物,你给崔行长的妻子也带上,她刚生了二胎。”
“谢谢舅妈。”贺兰拓没回头,语气礼貌而冷淡。
贺兰拓的七舅妈方杜若,年龄叁十出头,保养得当,充满娇美少妇的魅力,是一朵芳香四溢的女人花,在离小南山半小时车程的大学任教。
贺兰拓高中以前在笙城长大,从来鹿城念高中起,一直寄宿在舅舅舅妈家中,由他们暂时代理监护人。
舅舅经常在外面跑,不着家,舅妈表面上贤良淑德,是体面端庄的好妻子好母亲,其实对贺兰拓有想法。
贺兰拓不迟钝,他明白,总是及时跟舅妈拉开距离,舅妈也不会过分越矩,但就是一直没有放弃。
被外人骚扰还好解决,被家庭成员骚扰,不好处理。
在笙城时,他也曾经被家庭成员性骚扰过。
贺兰拓生来就没有爸爸,妈妈在蹲监狱,他在以外公为家主的贺兰家长大。
外公这个人,说好听点,喜好开枝散叶,说难听点,就是大种马,有过六任妻子,贺兰拓光是婚生的舅舅都有十一个(外面还散落着很多私生子舅舅)。
当时他发现自己的浴室壁画上被人镶嵌了隐形摄像头,然后很快确认了这事儿是他一位姨妈买佣人干的,因为这位姨妈之前就对他有过借机偷窥、触碰身体之类的奇怪行为,于是他拿着证据把这事情报告了二舅舅,二舅舅是当时贺兰拓觉得家里最公正的长辈,他说他会解决好这件事。
从此那位姨妈没有再骚扰他,见到他的时候会略显不自然地移开视线,但是不久,他就遭到了报复,夏令营的时候被毒虫蜇了,营里有个军医及时抢救,他捡回了一条命。
这件事看起来像是意外,可贺兰拓知道不是,他能捕捉到一些蛛丝马迹,但他没有查下去,因为他想明白了,就算他能拿出姨妈谋害他的证据又怎么样,家里没有人会为了他贺兰拓而得罪姨妈,姨妈有丈夫,有亲兄弟,有母亲和她背后的整个家族,而贺兰拓的背后什么人也没有。
外公不喜欢他那个令家族蒙羞的妈妈,也不喜欢他,他无所依怙,是这个大家庭里的孤儿。
有次外公生病住院,贺兰拓在病床边削苹果,外公醒来看到他,直接对他说:“谁让你进来的……咳咳,你出去,不准再进来。”
贺兰拓放下苹果往外走,走到门口时,外公的声音又在他身后响起来,老人家说:“我真希望你从来没有出生过,别觉得我残忍,你是我这辈子的耻辱……让你活着长这么大,是我此生做过最大的慈善。”
贺兰拓站在门口,静静地听着外公说完。他想起了过节的时候,贺兰家一大家人团聚,四世同堂,热闹非凡,外公像个世界上最为幸福的老人,看着他的每一位儿孙,一向庄严肃穆的脸上,眼里含笑,有光,尤其是当贺兰拓的某一位年少的舅舅、姨妈或者表兄弟姐妹拿着优异的成绩来向外公撒娇讨赏的时候,外公笑得那样开心,毫不吝惜宠溺地奖赏他们。
所以少时的贺兰拓也不可俗地想过,如果他拿了足够多的奖状,成绩单上足够多的a+,外公是不是也会喜欢他一点,他也可以获得哪怕是一点点赞赏的笑容和温暖。
他得到的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他听外公说完,微微颔首点了下头,开门出去,轻轻合上门。从此他再也没有跟外公单独相处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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