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花异色录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君宝
那完颜兀朮正在帅舰中的议事厅,与众女真水将们商讨战术,突然各人耳中都清清楚楚地鑽进了黄草的声音。
那完颜兀朮手下的大将,这次的蒙冲船主将蒲卢浑最先叫了起来:「这、这声音这么清楚,可听着、又是远处传来的,这、这是甚么妖法?」
额普虏、速列术两个将军,这次分别负责水兵左右翼的照应,他们俩惯于陆战马战,可水战却还是次,才与宋军接了几仗,仍对着终日摇摇晃晃的水上生活不太习惯,又忽然听到这奇异的声音,心裡都有些仓皇,两个人面面相觑,可不敢像蒲卢浑这样喊出来,深怕兀朮元帅讥笑他们胆小怕事,灭了女真威风。
旁边一个围着沙盘的大将,叫做阿里,长相斯文,蓄着浓密大鬍子,他是流落到契丹的波斯人,稀哩煳涂的加入了女真族,却履历战功,在六七年之间,在完颜兀朮元帅面前,已可与蒲卢浑平起平坐了,众女真部将之中,倒是他读书最多,阅历最丰。
阿里听到此声,面容镇定,只转头向完颜兀朮禀告:「元帅莫慌,这黄草应该是南人之中,精擅内功的高手,但这只是内息运气的功夫,不足为异;在我的母国波斯,有一号山中老人的异人,也可以做到相同的远处传音。」
那完颜兀朮哈哈大笑,拍着阿里的肩头,说道:「大家看看,还是阿里懂得多!」
就在此时,那名传令兵才跌跌撞撞地滚了进来,向完颜兀朮禀告:「启禀大帅,外头有一名男子自称黄草,说与他的」
完颜兀朮挥挥手打断传令,道:「我知道了,让他们进来吧。」他嘴边泛起淫笑,「这红玉,号称是汴梁城与李师师齐名的绝色,我上次攻打汴梁,本来想要活捉她们姊妹俩的,谁知道一个都没抓到,反倒是只抓了赵佶、赵桓*那两个臭老小子,女人一个都没抓到。」
(*注:即宋徽宗钦宗,此事史称靖康之变。)
蒲卢浑在旁边呵呵大笑:「我记得!那时元帅把赵佶抓起来以后,把他打得死去活来,差点没用烧红铁棍捅他粪门,可他就是嘴硬,死也不说出李师师的下落,的确是条好汉。」
速列术当时是亲自下手对赵佶逼供的,想起当时的场景,也不得不佩服这个南人君主,道:「这傢伙除了书法写得好*以外,倒还是个情种,当时他浑身发抖,被打得、吓得几次昏过去,可就是反反覆覆一句:我不知道师师的下落。哈哈!」
(*注:宋徽宗赵佶,独创瘦金体一格,在书法史上极有贡献。)
阿里在旁边轻蔑一笑:「南人的男子尽是些没用的傢伙,女人是用来操的,自己不能操了,还保护着不给别人操干甚么?」
完颜兀朮居中,舔舔他乾裂的嘴唇,狞笑道:「管他妈的李师师,现在比她年纪更小的汴梁美女红玉来了,那还不赶快开船、开门相迎吗?」
那大将额普虏最爱拍马,又擅帮閒,连忙补了句话:「元帅都开门相迎了,想必待会红玉姑娘,也会赶紧地开腿相迎的。」
一众女真人淫笑得乐不可支,只有波斯人阿里,站在一旁,微微皱起眉头。
***
红玉在帅舰主厅正中,盈盈下拜。
「南人女子,红玉,见过完颜兀朮元帅。」
完颜兀朮坐在当中的虎皮豹头椅上乐得呵呵大笑,直说:「红玉姑娘请起、请起。」
红玉站起身来,完颜兀朮细细地打量她的面容,眼睛灵动水亮,雪白的瓜子脸,嘴唇有肉而丰满,身段苗条修长,在厅中一站,像是一枝风中的杨柳,轻轻摆摆的,有一种娇弱而柔韧的美感。
完颜兀朮下体有些躁动,平时在北方所见的女真女子,大多是小眼睛单眼皮,鼻子扁而脸长,双腿因为长期骑马的关係,都是短而粗壮,他几时能见过这种南朝风雅而精緻的娇媚女人?而且红玉还是当时宋人之中,最富声誉的名妓,那面容身段,都是万裡挑一出来的;完颜兀朮看得淫心大动,心想:『老子虽然没操到李师师,可这个红玉,老子可是要操定了。』
他偷偷地向大将额普虏摆了摆手,意思叫他出去将江面上的战船调集得更紧密一些,即使现在韩世忠领大军来攻,他这帅舰,也不能有一点动摇或转移。
那黄草看见完颜兀朮,用这种轻佻的眼神看着师姊红玉,心下极为愤恨,可是他明白,此次他们师姊弟二人来求见完颜兀朮,是身繫南方数十万将士百姓的性命的一项任务,他不可为了一己之私,而坏了韩世忠将军的託付。
他只是向红玉的身边站得更紧了些,用严厉地目光,瞪着完颜兀朮。
那完颜兀朮的眼中,却像是完全没有看见黄草,一脸笑咪咪地问道:「红玉姑娘,实不相瞒,上次本帅攻打汴梁城,就是要活捉妳与李师师的,怎么知道上次被妳们逃掉了,这次妳送上门来,难不成,是为了要一圆本帅的春梦?哈哈哈哈!」
红玉反应不愠不火,她先对完颜兀朮一笑,再缓缓回道:「元帅所言差矣,妾身现在是韩世忠将军的妻子,请元帅自重。」
红玉此言一出,众女真人都吓了一跳,他们原本以为,宋人是最重礼法的,最重视门当户对,怎么知道,当今宋国大将军,韩世忠,居然会娶一个风尘女子为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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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里在旁一笑,说:「既然红玉现在已经是韩世忠的女人,那妳来求见我们元帅,是甚么居心?」
红玉侧头望了阿里一眼,她在南方北方,都只见过一般的宋人与女真人,从没见过这种波斯大鬍子的,红玉眼神中带着些许好奇,问道:「请问这位将军是」
阿里微微点头:「我是阿里。」
红玉轻笑:「原来就是传说中,金兀朮手底下最足智多谋的波斯人阿里将军,失敬、失敬。」
阿里摇摇头道:「不敢,红玉妳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红玉甜甜一笑,道:「我来请完颜兀朮元帅退兵。」
***
黄天盪北岸,焦山寺。
「报───」
闯进寺门,直入大堂的牙兵,浑身穿着白银色的水装,这种水装以蚕丝混银线编织而成,贴身轻薄,入水不透,而且可以在水下形成极佳的保护颜色,使敌人在水上观察时,只见到粼粼水光反射,瞧不清楚水下是否有人。
此种水装是韩世忠亲自与工匠一起研究出来,特别要在南方水战中给水下侦查兵配置着装的,那支水下侦查兵成立之后,番号白鲦,此时近来报信的,正是白鲦军的副将,张渊。
「启禀将军,红玉夫人与黄草,已经顺利进入金兀朮的帅舰之中了。」
寺中的大堂早已被宋军改建成临时的军事议会,居中站着的大将,正是当今南朝勐将韩世忠。
韩世忠点点头,道:「好。」
他拿出虎符令牌,一支一支,给部将们派发任务;
「呼延通!」
「在!」
「你领破虏军,从栖霞山绕行,断金兀朮后援粮草,与女真各部骑兵。」
「得令!」
「胡访!」
「在!」
「你领狻猊军,从锺山渡口抢滩,放火箭,倒火油,让金兀朮的水军上不了岸。」
「得令!」
「岳飞。」
「在!」
「你领背嵬军一支,疾行至西南牛首山,挑一处埋伏地藏匿,待金兀朮大军逃至淮河江岸,迎头痛击之!」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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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渊!」
「末将在。」
「你率白鲦军先潜水下,伏于女真战舰之下,待我军一发,你们即刻以铁锥鑽船,让女真战船破洞百出,淹死女真人船上载的战马!」
「是!」
「李宝!」
「在!」
「你随我亲征水军,待红玉暗号一响,我们击鼓,就在这黄天盪渡口,正面迎击,把金兀朮杀得片甲不留。」
「得令!」
分派底定,韩世忠脸上露出坚毅的表情,缓缓说道:「众将各自下去准备,此是我宋军最重要的一战,各位务必谨慎,严恪军令,若有误事者,无论位阶,斩无赦!」
***
「退兵?」完颜兀朮挑了挑眉毛,脸色一丝不动;
可他厅中的一众女真虎将们,都哈哈大笑了起来,奚落的声音此起彼落;蒲卢浑笑道:「凭什么?我女真精兵十数万人,就集结在南朝的水路门户黄天荡,驾的是你们南朝造船的工匠梁简造出来的战船,」
他大手一挥,只向外头幢幢错落的船舰:「那船上都是我们女真人最精锐的骑兵,等在水上击败你们以后,船一靠岸,骑兵落到地上,要不了三个月,就可以攻破明州和温州,把你们南朝一举歼灭!」
只有阿里在一旁默默皱着眉头,却一言不发。
红玉点点头,语气坚定:「是,请元帅为了女真人,为了自己,退兵。」她却浑然不理周围的笑声,一双妙目,只盯着居中而坐的完颜兀朮。
完颜兀朮嘿嘿一笑:「红玉,本帅佩服妳孤身一人到我舰中来的勇气,以一介女子来看,的确是胜过好多南人男子了;可是这退兵嘛,那是不可能的事!」
红玉一笑,嘴角的梨涡浅现:「只要元帅愿意退兵,红玉愿以身相许,终身侍奉元帅。」
完颜兀朮仰头大笑,声震船舰:「哈哈哈哈,红玉姑娘,我女真精兵不日便可攻破南朝,扫平南人馀孽,到时候,捉妳过来当我的小妾,那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
红玉摇摇头:「破城易,要人难;元帅上次攻破汴梁城时,可曾捉到师师姊姊?红玉身在江湖,有一众老友相帮,若是真心要躲,只怕元帅一世也见不着红玉了。」
完颜兀朮从鼻子裡哼了一声,又道:「好吧,就算本帅捉不着妳红玉,可南人女子佳丽甚多,等本帅攻下江南一带,还怕找不到如妳这边面容身段的好女子来做妾吗?」
红玉又摇了摇头,道:「江南美人多,这我知道,可元帅有没有想过,我红玉难道就单单凭着面容身段,就坐上了汴梁城数一数二的花魁名妓之位?」
完颜兀朮一听,来了兴致,倾身问道:「喔?这我倒是没有听说,敢问红玉姑娘,是凭什么成为汴梁城数一数二的名妓?」
红玉澹澹一笑,道:「我会擂鼓。」
「擂鼓?意思是打战鼓吗?」蒲卢浑忍不住问道。
他心想,这擂鼓之技军中人人都会,可确实没看到女人打鼓的,的确奇特;可话说回来,那战鼓鼓棒虽然沉重,女子不好施为,可就凭这打战鼓一技,就当上汴梁城花魁,这到底有些太容易了些。
红玉点头:「是,就是打战鼓,可我这打鼓的方法,与一般不同。」
「喔?如何不同?」完颜兀朮问道,又横了蒲卢浑一眼,心想这莽汉,在我与红玉说话的时候插嘴,好不识大体,回头真该教训教训他,不然他恃功而骄,等真坐大了,可压不住他。
阿里将这一切都看在眼中,他其实也想问红玉好多问题,可他看完颜兀朮元帅瞧红玉的那眼神,左看右看的,口中砸砸有声,不时还抓了一抓自己的下体,恨不得当场把红玉生吞活剥了;元帅一副心痒难耐的样子,还是不要轻易打断,免得惹祸上身。
所以阿里只静静地在一旁偷偷欣赏着红玉,他越看就越喜欢这南人女子,有胆识,有口才,在女真战船中侃侃而谈,却一点不露惧色。
只听得红玉说:「我这擂鼓之法,与一般不同;至于它的不同之处,只能表演,无法以言语笔墨诉说。」她含情脉脉地望着完颜兀朮,眼神中尽是挑逗之意,「如果元帅想看,那么红玉可以立时表演给元帅看,只是,非雪狼皮战鼓不可,其他战鼓,我红玉可看不上眼。」
那雪狼皮战鼓,乃是完颜兀朮之父完颜阿骨打亲手製作的,据说乃是纪念完颜阿骨打的一位义兄;此鼓以六张长白山的雪狼皮製作,长宽十呎,深一丈,要七八个女真壮士才抬得动,声洪音远,一敲起来,即使在六百丈以外的地方,都听得一清二楚。
「哈哈哈哈,好!」完颜兀朮一挥手,招随侍亲兵上前,「来,把我爹的雪狼皮战鼓搬过来,置于厅中,看咱们红玉姑娘倒底是怎么个擂鼓法!」
***
咚———
咚———
咚———
江上传来的鼓声,震得焦山寺中的铜钟也跟着嗡嗡作响;韩世忠闭着的眼睛终于露出了一缝,他转头,问随侍在旁的李宝:
「这可是女真人的雪狼皮战鼓声音?」
李宝侧耳听了听,回道:「是。」
「你确定?」
「错不了,小将曾与完颜阿骨打交锋过,彼时,阿骨打每次冲锋,都是遣族里的女真壮士打这雪狼皮战鼓,这咚咚的震魂声,小将一辈子也忘不了。」
韩世忠点头,说:「好!传我将令,全军依计画进攻!」
***
女真军中,已传下完颜兀朮将令,待会听到雪狼皮战鼓的鼓声时,仅需在原地戒备,各依平时保养船舰、打磨兵刃的平时任务执行即可,不需整装出动进攻;兀朮元帅只是思念在先父(注:即为完颜阿骨打,其时已过世七年。),所以拿出先父阿骨打亲製的战鼓鸣击,昭告天上英灵,保佑这次南征。
是以,女真军全军上下,完全没有任何一个士卒兵将察觉到,韩世忠各路兵马齐出,所散发的阵阵杀意与危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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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真人的帅舰主厅之中,不论是完颜兀朮,还是他手下的大将们,都目瞪口呆地看着红玉的绝技。
只见红玉敞开下体裙裤,阴门正对着那高峨而神圣的雪狼皮战鼓,将泥丸一颗一颗地塞进阴户,然后澎地一声,也不知道她是怎么用力的,那阴户就像是一强弩机括般,将泥丸颗颗射出,力道极勐,泥丸打在雪狼皮战鼓上,蹦地碎炸裂开来,将那雪狼皮战鼓,敲出咚咚之声,其声之大、其音之厉,甚至更雄壮于女真壮士手执鼓棒敲击之时。
帅舰主厅中的众将,都被战鼓声震得耳膜嗡嗡作响,心旌动摇,虽然早已知晓这雪狼皮战鼓的威力,可是,以女人的阴户发射泥丸,震动鼓皮,发出声响,这等奇技他们在北方天寒地冻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上何时见来过?一时间人人面面相觑,说不得话。
红玉连射了一十九枚泥丸,雪狼皮战鼓一共也发出了一十九响战鼓嚎声,才终于停了下来;红玉射完泥丸之后,并不马上将衣裙掩上,而是大咧咧地将阴户正对着完颜兀朮,嘴上轻轻浅笑,眼神魅惑着他,彷佛在等他的下一个动作。
完颜兀朮久经女人,又岂不知晓红玉这个媚惑眼神代表的意思?他仰头哈哈大笑,又说道:「好!好!果然是奇技,本帅走遍大漠南北,从没见过女人的肉穴可以这般使用的。」他顿了一顿,又说:「只是,此技虽奇,但也只是个旁门左道罢了,除了在大街上表演,还能有什么用处?难不成,本帅得了妳之后,盖一座青楼,里头建一座大舞台,让妳天天在上头表演,这阴户飞泥丸的擂鼓之术?哈哈哈哈!」
红玉摇了摇头:「元帅差矣,红玉之穴,既能夹挤泥丸如放箭,那么男人的阳物如果放进来,在穴中让红玉急缩勐吸、捏握盘箍一番,其乐如上天堂,保证是其他女人之穴做不到的。」
完颜兀朮一听,恍然大悟,原来以穴射丸不是真正的目的,真正的目的,是藉由此功修炼女穴的柔韧之性,让男人的淫根更加快乐,他一想至此,胯下的阳具迅速勃起,像一条巨棒一样,杵立在裤中,形状分明,他大笑道:「原来如此,的确是本帅想得岔了。」
他大步上前,一解腰头的黑银狼环扣,裤子退下,露出他雄赳赳气昂昂的阳具出来,狞笑:「你们南人的谚语,坐而言不如起而行,妳把妳的蜜穴说得说得如此厉害,能不能现在就让本帅试上一试,看看这穴值不值得让本帅退兵?」
红玉道:「慢着。」
「怎么?妳今天自投我女真帅舰之中,难道今天还想走脱了了身?哈哈!还是妳不喜欢本帅的味道?」
完颜兀朮的下体散发出一股恶臭之气,燻得红玉一阵晕眩;要知道,当时女真马族在北方生活,天候乾燥,水源取得不易,所以一向是没有洗澡习惯的;而他率君打到南方以后,儘管南方潮湿闷热,但完颜兀朮仍是保留北方人的习惯,不多洗澡,是以下体焖臭难当,他裤子一脱之后,那股男人阳具的焖臭味散发着整个主厅都是,可女真众将们并不以为异,只有红玉眉头微皱,心想,这北方蛮族果然野蛮之至,连澡也不喜,下体之味,待会可有得受了。
红玉按耐住心中那股不快,摇了摇头,道:「元帅的体味乃是北方男儿本色,红玉不惧,只是有一事得说在前头;」
完颜兀朮眉头微挑:「何事?」
「红玉此穴,只要让男人阳根一入,一綑一缩,必定丢盔卸甲,全数缴械;没有一个男人支持的过三次红玉三次眨眼的」红玉的眼神左右环顾了一圈,道:「元帅在这么多人的围观之下,姦了红玉,万一维持不住几下就不行了,那岂不是大大丢了元帅您的虎威?」
红玉此言一出,完颜兀朮顿感进退维谷,的确,如果在这裡当场姦了红玉,待会驰骋地不够雄武,徒惹一众手下们背后讥笑,尤其是蒲卢浑、速列术那几个浑人,心直口快,万一酒后洩漏出去,那我要怎么带兵?
正在完颜兀朮思前想后的时候,部将波斯人阿里向前踏上一步,从怀裡掏出一只墨色小瓷瓶,献给完颜兀朮,说道:「元帅,这南人女子肉嫩,不比女真女子壮实,元帅虎根雄伟,怕插坏这红玉姑娘了,还是先上点润滑水油比较好。」
阿里说完,又顺势附耳在完颜兀朮耳边低声说道:「元帅,这可是我旧识好友,一波斯大贾从身毒*带回来的蛇油,涂抹在阳具上,可以经千女而不倒。」
(*注:印度古称身毒、天竺等。)
完颜兀朮哼了一声,正在犹豫间,阿里又在他耳边说道:「元帅,善者不来,来者不善;不可轻敌,失了元帅个人颜面事小,失了女真族完颜部的颜面事大啊。」
红玉不知完颜兀朮与阿里,他们俩在前头嘀嘀咕咕什么,只是心焦想着,击鼓之声一发,韩世忠大军应已拔寨出动,步计画已顺利完成;而此时分秒必争,若不再诱得完颜兀朮前进两步,靠近过来,那么第二步计画拖延,那么即使韩世忠大军进攻,也未必能取得大捷之胜。
她怯生生娇弱弱地喊道:「怎么?完颜元帅怕红玉了?」
完颜兀朮哼地一声,一挥臂将阿里震开,将那瓷瓶摔塞拔起,裡头金黄色的油古熘熘地倒在他的阳具上,完颜兀朮用双手将油抹匀,一时间只觉得下体如火辣灼烧,又觉得如寒冰裹毯,那阴茎高高翘起,硬得如一支大铁棒般,有万夫莫敌的气势。
完颜兀朮大步向红玉扑来,却听到耳边大将额普虏惊叫:「元帅!那黄草不见了!他刚刚还陪在这红玉旁边的!他们必有阴谋!」
完颜兀朮正要回应,只见红玉笑道:「来不及了,元帅,我刚刚塞进穴裡二十枚泥丸,可雪狼皮战鼓只响了一十九声,你察觉了吗?」
说得迟、那时快,完颜兀朮只见红玉的阴户一吞一鼓,一颗黑乎乎的东西直射出来,他只觉得眼前半边景色一黑,随即一片血淋淋的泼彩在眼前散了开来,脑中天旋地转,完颜兀朮摔倒在地。
***
黄草与张渊,在女真人的战船底下会面,张渊用水下手语问着黄草:
「首领,我们白鲦军已经按你说的女真战船分佈,各就各位,再过二十次呼吸就会一起动手;首领你快回去陪红玉姑娘吧!」
「不,师姊要我不要回去,他要我在这裡与白鲦军共进退。」
「首领,你笨呀!红玉姑娘是不想让你见到她被完颜兀朮玷污的一面!」
「这师姐她毕竟,现在已经是韩世忠将军的四妾」
「首领,你一直暗恋红玉姑娘,我们都知道;虽然有些对不起韩将军,但说老实的,红玉姑娘在韩将军那府上,只能是做小的,首领你一心一意的待红玉姑娘,明媒正娶她做正房夫人,她不会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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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
「首领,这可是你千载难逢的机会,你现在不劫走红玉姑娘,等仗打完了,首领你就没机会了。」
黄草侧头,最后终于下了决心,他紧握着张渊的手,另一手快速比着水下手语:
「好,那白鲦军未来就交给你了;这一仗打完,我就带师姊远走高飞。」
张渊以坚定的手劲回握黄草,表示一定不负重任;黄草点点头后,运劲将浑身之气贯于中指,向上用力插入女真船舰的船底,噹、噹、噹,连插了三下,全插在战船中心的龙骨上,那龙骨以上等榉木製成,可却也不经黄草这三下气劲合一的攻击,整条龙骨开始产生裂缝,又在深水的压力下,迅速地裂痕悄悄扩大。
黄草看着那裂痕如有生命一般的散开,满意地一笑,他打着水下手语对张渊说:「兄弟,这是我最后送你的礼物,我走了。」
***
完颜兀朮倒在地上的时候,阿里个冲了上去查看他的伤势,而蒲卢浑、速列术、额普虏三个勐将也想冲上去,却遭阿里回头一喝:「快把那红玉压着,别让她跑了!」
三个女真壮汉如梦清醒,一回头,就七手八脚地把红玉压在地上,半分动弹不得。
阿里将完颜兀朮慢慢扶起,只见他脸上一片血污,右眼已被那泥丸击着正着,打成粉粹,只剩下一个血色污洞,完颜兀朮气得毛髮俱张,嘴裡骂的都是女真语最下流不堪的髒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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