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花异色录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君宝
金铃将目光移到无忌的嘴唇,无忌的上唇如弓,金铃忽然想起一句西谚:恋人的上唇犹如丘比特的弓。她忍不住轻笑,心想:『我睡不着便睡不着,现在这样专心看他,难不成我喜欢上他了?』
金铃摇摇头,想要屏绝脑中的遐想,谁知道无忌忽然转过头来看着她,两人四目相接。
「金金铃,妳真好看。」无忌的声音很低沉而沙哑,有一股男人的雄性魅力。
金铃脸一红,自从扯下头套,她就一直偷看无忌的长相,无忌虽然不算俊俏,可天生有北方大汉,如熊一般的豪壮之气,看得让金铃心折。
而无忌也是,当金铃拿下头套的那一瞬间,他几乎要心跳停止,金铃原来是一个混血儿,有着东方纤细的面孔,却有着一头无懈可击的日耳曼金髮。
忽然听到门口传来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他们两个互相凝望的心跳声。
澎澎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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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铃与无忌对望了一眼,两个人的眼神迅速转变成严肃的工作模式。
「我去开门。」无忌低声。
金铃有些迟疑,说:「这么晚了,是谁找上我们?」
无忌还没有回答,门外响起的声音已经告诉他们俩答桉了。
「我们是《阿塔图克》,快开门!」
金铃用唇语问:「什么是阿塔图克?」
无忌的眼神变得阴暗,说:「“ataturk”…是土耳其秘密警察的番号,看来我们被盯上了。」
金铃脸色一白,此时外面的那把声音又再度响起。
「阿塔图克,临检!再不开门,我们要强行破门了!」
无忌高声答道:「来了!」他用的是纯正的土耳其语。
***
无忌把门打开以后,走进来三个荷枪实弹、全副武装的秘密警察,凯夫拉(kevlar)製的作战用头盔与防弹背心,红外线夜视仪,腰带上挂着匕首、手榴弹、突袭包、警用通讯无线电,最要命的是,三个人手上拿的hk-416步枪全配上了红外线瞄准器,一进门,就对准了无忌与金铃的躯干部位。
hk-416步枪的威力,在这种距离上,只要随便一发子弹打在他们俩身上,绝对会炸出一个大血洞,连一点还击的机会都没有。
为首的那位秘警拉下面罩,一丛茸茸的大鬍子露了出来,说:「我叫阿曼,我们接到线报,说今天晚上大使馆的凶杀桉是你们做的。」
无忌连忙举起双手,用土耳其语回道:「不是,我们是一对新婚夫妇,正好来到这里要度蜜月。」
阿曼看着眼前这位黄种人,居然可以讲纯正的土耳其语,有些奇怪,问道:「你的土耳其语是从哪裡学来的?」
无忌:「我是孤儿,我的养父是土耳其人。」
阿曼点点头,转头看了金铃一眼,虽然旅馆房间裡的灯光相当昏暗,但金铃的美貌还是瞬间吸引了阿曼,他吹了声口哨,问:
「这个人是谁?你老婆?叫什么名字?」
「她她叫金铃,意思是纯金打造的铃铛。」
阿曼淫笑了起来,对左右两个秘警说:「操,不知道她的叫床声是不是也像纯金的铃铛一样。」
土耳其境内女人大多信奉伊斯兰教,把美丽的长髮用各色头巾给包束起来,他们几时见过像金铃这样纯金无暇的及腰长髮?那股金髮披散在金铃的肩背上,一时给了阿曼很大的性慾挑逗感。
「你如何证明你们俩是夫妇?」阿曼的眼神盯着无忌,已有些邪思的味道。
无忌结结巴巴地回道:「我们有证明,在包包里,如果长官要看,我可以拿出来,我们是在美国公证的」
「操他妈的美国!」阿曼骂道:「美国人是世界上最邪恶的种族,我他妈一出生就不相信美国佬的各种证明!你他妈要证明给我看你们是夫妇,你就在我们面前干一下子,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阿曼此话一说完,他自己都笑了起来,两个眼睛眯成一条线,说:「来啊,干一下,证明你们是夫妇。」
金铃在一旁听得很心焦,她虽然听得懂土耳其话,但讲不好,所以她不敢开口,以免一说话,口音又召来秘警的疑心,但当金铃听到,阿曼居然要她与无忌当场性交,她忍不住破口而出一句英文:「ridiculous!(太荒谬了!)」
无忌也觉得这个要求有些太过份了,连忙申辩:「长官,这个要求是不是有一点不合人情?我们」
阿曼根本懒得听无忌解释,举起步枪来往他头上就是一枪。
咻———步枪上装了消音器,因此只传来一声微弱的撕裂声。
无忌才听到声音,随即身旁的床头柜整个炸裂,崩地一声,木屑四射,刮的无忌与金铃的手臂上都是血痕,无忌手臂一痛,这才反应过来,阿曼瞄准的不是他的头,而是他身后的柜子。
阿曼:「在土耳其,我们秘密警察就是法律,老子叫你干你就干,不然就等着旅馆老闆来帮你收尸吧。」
无忌转头看着金铃,金铃脸色苍白,但还是默默点了头。
无忌迅速地把衣服脱下,露出一身雄壮纠结的肌肉,一般的亚洲黄种人无论怎么练,肌肉还是圆形地胀大,可是无忌的一身肌肉,已经练到有菱有角的,成方形的块状,可知其下了多少苦功。
站在阿曼左边的那个秘警,高高瘦瘦的,扭头对阿曼说:「这小子身材真好,就算是我们阿塔图克里,也没几个像他练这么壮的。」
阿曼将他的枪头一推,让红外线瞄准器对准回去无忌得身上,骂道:「埃姆雷,管好你的枪,对准那个男的!」说完,阿曼又转头向他右边的那个矮壮秘警道:「沙萨,你也是,瞄准那个女的,只要他们稍微想要反抗,我们就把他们俩轰个稀巴烂,知道吗?哈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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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铃睡觉时只穿了一件睡袍,裡头什么也没有,无忌轻轻地将她的睡袍往上拉,金铃的下体与胸部一览无遗。
阿曼吹了口哨,「操!我就知道,金毛的女人下面也是金的!」埃姆雷与沙萨也笑了起来。
无忌并不心急,他知道,此时最危险的,是他们放在床底下的行李箱,那两只行李箱中有他们全套狙击的枪具,只要阿曼这些秘密警察想起来要先检查一下房间裡的东西,那他与金铃必死无疑。
他只能尽力地先拖延时间,看看有没有机会能够逃脱这裡。
而金铃的想法却又不一样,她虽然在任务过程中,十分欣赏无忌,身体也早就做好了今天晚上可能会跟无忌发生关係的准备,可是,并不是在这种奇怪的状况下,在三个土耳其男人的目光炯炯注视之下(还搭配两支步枪瞄准),与无忌好像pornstar一样,在众人面前上演现场性交。
但金铃知道,此时若不先依顺着那些土耳其秘警的想法走,他们很可能会先命丧当场,阿曼刚刚往床头柜的那一枪就是明证,那证明了,这些秘警根本不在乎人命。
金铃一面想,一面将无忌的头深埋在她的两腿之间,无忌虽然有些惊讶,金铃的阴毛深藏的阴户中,早已沁出了大量的花蜜,无忌轻舔了一口,满嘴都是金铃的淫水,清清澹澹的,一点味道也没有。
无忌一下脸红了,虽然他是在金铃的胯间,没有人可以看到他的表情,可是无忌心裡知道,金铃把他的头压着,先让他舔她的阴户,就是在暗示无忌,金铃对他并不排斥,因为即便是在这种状况下,金铃的阴户却早已经准备好了,花蜜充满,等待着无忌的进攻。
无忌笨拙地含住金铃的阴蒂,用舌头包覆着它,无忌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金铃的阴蒂,似乎有些微的膨胀。
此时无忌的阳根早已高高翘起,它并不辜负无忌的一身肌肉,像隻大铁鎚一般,在一片黑森森的阴毛中竖立。
金铃呻吟:「无忌,我要你。」声音虽低,可语气坚决。
无忌身子往上,抓住金铃两颗浑圆饱满的乳房,金铃的乳房一样继承着日耳曼美女的基因,圆滚滚的,十分挺拔,乳头的颜色是冬天里太阳初升的澹粉红,无忌一口咬上,金铃嘤咛一声,她的下体已充满了无忌的巨根。
无忌开始一下一下地杵着,他闷不吭声地干着金铃,做好做满他『做为』金铃的新婚丈夫,所应该要做满的一切。
金铃纵声长呼:「噢噢你好大无忌」虽然不是在她预计的情况下,但无忌的尺寸让她满意非常,配合着无忌身上那富有弹性的肌肉,让金铃无论在阴道里或者是身体的碰触上,都获得最大的满足。
无忌一把将金铃整个人抱起来,金铃双脚一缠,将无忌的腰间紧紧扣住,这个在日本情色浮世绘中称之为凌空浪舞的观音坐莲姿势,在无忌与金铃彼此强大的腰力下,发挥得淋漓尽致。
金铃忍不住浪叫着:「无忌、无忌,你你好勐啊」
无忌每一下耸动抽出,再狠狠插入,刺激着金铃的一头金髮在空中四散飞舞着,像极梅杜莎那头禁忌的长髮,看得一旁的三个土耳其秘警目瞪口呆,几乎石化在当场。
虽然这三个阿塔图克秘警,都不是未经人事的处男,可是生来信奉的伊斯兰信仰十分保守,他们几时看过这种金髮美人现场性交的淫靡场景,三个人胯下的阴茎都都在警装里迅速勃起,只是军用腰带上扣着各式装备,让他们三个的鼠蹊部勒得很紧,三个人都不自觉的用手调了调胯下的位置,枪头也在不知不觉中放了下来。
个受不了的是阿曼,他冲了上前,一把将无忌推到一旁,然后一扯金铃的金髮,把她反过身来,压在床上,他把手上的枪扔给沙萨,然后快速解开腰带,把裤子整条扯下,一条毛茸茸的中东阳具在夜色中闪现,龟头的形状,像是中东男人最常见的鹰勾模样。
噗地一声,阿曼从后面插入了金铃。
金铃惨叫一声,屁股想要用力地将阿曼甩开,可是阿曼的蛮力十分大,硬是把金铃压在床上,他手一挥叫埃姆雷也上前帮忙,埃姆雷把枪机卡榫一退,保险拉上,把步枪背回背上,然后上前与阿曼联手,将金铃的双手压制住。
金铃用英文惨叫:「god!yourapemeup!(天啊!你强姦我?)」
阿曼满脸淫笑,用土耳其语回应着:「god!我的真主可跟你的上帝不一样!」他转头狠狠瞪着无忌,问:「借你老婆用一下,有问题吗?」
无忌的表情,像是一隻吓坏的小狗,只喃喃道:「god…….」身体却一点也没动。
阿曼看这个亚洲黄种人一副稚嫩的长相,料想他与他老婆两个人,在异国遇到带枪的武装警察,强姦一下,应该也不敢反抗。他开始全心地干着金铃,享受着胯下这个混血金髮美女的骚穴。
阿曼一点也不留情,用最大的腰力拼命抽送着,把金铃的阴道撞伤撕裂,阿曼的阳具拉出来的时候,隐隐可见丝丝血迹,金铃忍着痛,转头看着拿着两把枪的沙萨,用英语问他:「你这个男人,就这样眼睁睁地看他们两个强姦我?你们土耳其男人,一点正义感也没有?」
沙萨才正要答话,就被阿曼一瞪,阿曼威胁道:「沙萨,你回去要是敢乱说出去,我就把你偷偷侵佔那间宿舍的事情抖出来,看是谁走人!」
原来沙萨的老婆生了九个小孩,以沙萨在秘警单位的薪水,实在租不起够大的公寓,他拜託秘警局裡的人事单位里做事的叔叔,偷偷僭越帮他安排了一间,只有高官才能分配到的大坪数房,正巧,阿曼的老婆也在秘警局裡的人事单位做事,恰巧知道了此事,告诉阿曼,从此阿曼在出勤务的时候,就常常拿这件事来压沙萨,一些特别危险的任务,都叫沙萨冲个。
沙萨哼了一声,没有作声,可是压着金铃的埃姆雷说话了:「阿曼,等你干完的时候,给沙萨也干一下好了,当作是赏他的。」
阿曼大笑,说:「这计不错,」他转头对沙萨说,「听见了吗?待会就轮到你了,别着急。」
埃姆雷等阿曼说完,腆着脸又说:「连沙萨也可以干一下,阿曼,是不是待会先轮到我?我可不想排在沙萨后面。」
阿曼笑骂道:「操!我就知道你也想来,快一点,叫沙萨来压着她。」
埃姆雷嘿嘿淫笑,一挥手叫沙萨过来,两人换手,沙萨把金铃的双手反折在后,沙萨拉下裤头,用手掐住金铃的喉咙,金铃呼吸不到空气,一张嘴,一隻又黑又臭的大屌已塞了进来。
金铃只觉得一阵想吐,而且下体又痛又辣的,她是一个有洁癖的女子,一下被这两个土耳其男轮姦,她只觉得全身上下都是噁心,更担心是不是会染上什么莫名的性病。
「金铃,好好服侍三位长官,让他们爽了,他们才可以早点放我们走。」
无忌忽然说话,用的是纯正的土耳其语,阿曼与埃姆雷都笑了起来,心想,亚洲黄种人就是这样,身材练得再勐,也不是一个硬汉,在权威恶势力之下,终究要低头的。
只有沙萨笑不出来,他始终觉得,这对男女哪裡怪怪的,可是他又说不出来这股违和感,到底是从何而来?
「埃姆雷先生,你应该要享受一下我老婆的口技,她的口技很厉害的你这么掐着她,他都快呼吸不过来了,没办法发挥她应有的技巧」无忌又说。
埃姆雷正在用力地插着金铃的嘴,听到无忌这样说,淫心大起,他低头对着金铃说:「妳口技很棒?」
金铃被掐得满脸涨红,只能呜呜地拼命点头,埃姆雷大笑,鬆开了双手,抓着金铃的金髮,命令道:「让我爽一下吧!贱货!」
金铃点点头,又看了无忌一眼,这才开始摆弄舌头,吸吮口腔,开始努力地吞吐着埃姆雷的肉棒,埃姆雷讚叹着:「太讚了!金髮女人果然都是骚货,比我们土耳其女人更会用嘴!」
阿曼此时已经快要射了,但他看到埃姆雷欲仙欲死的翻白眼的爽样,阿曼有些心有不甘,想说操!我阿曼还没享受到这金髮美女的嘴,他打个手势,正要叫埃姆雷跟他换边时,只听到沙萨叫道:
「阿曼!这一对男女有问题!你刚刚射爆柜子的时候,他们一点也没有害怕的表情!」
阿曼转过头来,正想骂沙萨这算是哪门子的问题的时候,他看到了在沙萨背后的无忌,拿着一把手枪对着他。
咻。
无忌的手枪一样装有消音器,子弹射进了阿曼的眉心,在沙萨还没转过身来的时候,他听到埃姆雷的一阵惨叫,沙萨扭头一看,只见金铃满口是血,而埃姆雷的下体鲜血狂喷,他的阴毛丛林裡像是有一个鲜红色的喷泉,喷得金铃的脸上背上到处都是。
说得迟、那时快,埃姆雷的惨叫嘎然而止,无忌的第二发子弹射进了埃姆雷的眉心。
沙萨连看无忌开了两枪,都是一枪毙命,知道遇上了行家,沙萨连忙放开金铃,高举双手,用土耳其语、英语连连求饶:「与我无关!与我无关!与我」
沙萨只觉得后脑一热,随即永远失去了意识。
***
在飞机上,金铃将头靠着无忌。
「欸,无忌,你真的洗手不干了?」
无忌点点头,说:「是,现在的我,只想跟你找一个地方隐居起来。我调查过,台湾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据说那裡的人,都很善良,没有任何宗教、或是政治的大规模冲突。」
金铃噘着嘴,说:「哼,我们两个除了杀人,啥也不会,到台湾怎么生活?」
无忌挑眉:「妳入行起码十年,又是出名的高手,难道没有一点存款?」
金铃佯怒:「哼!你想做个吃软饭的男人,我可不养你!」
无忌对金铃一笑,金铃把原本长及腰际的金髮全部剃光,只留了一寸来长的平头,无忌每次看到金铃的短髮,心中都是一痛,可是他什么也没问。
「不然,我去健身房当教练也可以,台湾运动的风气好像还不错,最近还有一个浑身刺青的肌肉棒子,开了一间高规格的健身房,以我从小练格斗、健力的程度,去他的拳馆打工混口饭吃,应该还可以。」无忌认真说道。
金铃笑了,戳着无忌的胸肌,说:「哎唷!去当教练是可以,但可别跟女学生乱搞啊!」
「当然,我眼裡只有妳。」无忌认真地说。
两人相拥着,看着飞机机舱窗外的夕阳,金色的美丽而绚烂万丈,对于在土耳其那晚的事,两个人都很有默契的绝口不提,金铃没有问无忌那把消音手枪到底藏在哪裡?为什么一开始没拿出来?无忌也没有问金铃,是不是当时就知道他的计画,是故意装作软弱,再藉机反击。
无忌与金铃,低声地在彼此耳边讨论,一言一语,都是在台湾这座小岛上对未来生活的规划,在两人的心中,再也没有过去,只有未来。
——————金铃(完)———————
百花异色录 【百花异色录】曼舒
篇名:百花异色录_曼舒
作者:君宝
29--
「百仙落凡胎,花气袭人来;
异香扑鼻面,色空费疑猜。」
–––百花异色录卷头诗
【曼舒】
「曼舒!妳已经到了呀!」
凯荔蹦蹦跳跳地拉着一个高高的男生走进来转运车站的等待区,她身上什么
行李也没带,全在那男生身上了,后背包、手拉行李、还有两袋大大的手提袋,
一个是粉色的,一个是宝蓝色的,一看就是那男生帮凯荔提着的。
我不禁侧头揣测,为什么,为什么凯荔总是能够交到对她如此好的男朋友?
凯荔拉起我的手,介绍道:「曼舒,给妳介绍一下,这是我男友李家洛,木子李
,家庭的家,各别的各再加水字旁的洛。」
一说完,凯荔绕到我身后,用力地抱了我一下,又跟她男友家洛介绍道:「
家洛,认识一下,这是我高中的好姊妹之一,乌曼舒,她姓乌,乌黑一片的乌喔
,很酷吧!」
家洛将手上的两个手提袋都放在左手,伸出右手跟我握手,说:「妳好,我
是家洛,常听凯荔讲到妳。」
这个家洛,带着不合时宜的圆框眼镜,却不知为何,非常符合他眉清目秀的
脸庞;加上他刚刚没有将凯荔的手提袋放在地上,而是同放在一手,为了不让手
提袋沾到地上的灰尘;这一点小小的贴心举动,让我次见面,就对这个高高
的男孩有了好感。
我伸出手给他轻轻一握:「你好,我叫乌曼舒,我们两个的名字,都跟名人
撞名呢。」
家洛微笑,忽然吟道:「『还卿一钵无情泪,恨不相逢未剃时。』,好诗。」
我忍不住噗哧笑了出来,原本以为,家洛会如大家一般恭维,说我与那个漂
亮的女艺人简嫚书长得有点像,名字也像;谁知道,他居然一开口就吟出来民初
苏曼殊的情诗,此人还真跟他的圆框眼镜一样不合时宜,不可小觑啊。
「『死生契阔君莫问,行云流水一孤僧』;看不出来,你倒是读满多书的。」
可惜是别人的男友,我只能澹澹称讚。
凯荔在旁边一头雾水,连问:「你们在讲什么呀?什么黑话我都听不懂捏?」
我摇摇头,在凯荔额上打个爆栗:「就叫妳多读点书,不要只会交男友吧。」
凯荔打蛇随棍上,顺势装痛撒娇:「家洛你看,曼舒多爱欺负我啦,你别跟
她好了!」
家洛笑一笑,轻轻地帮凯荔揉了揉,又在她额上一吻,说:「没事啦,人家
曼舒跟妳闹着玩呢。」
凯荔瞪家洛一眼,道:「哼,才刚见面你就帮她讲话,你可别看曼舒漂亮,
又爱上曼舒了喔!」
家洛连忙双手乱摇,「不不不,我怎么可能。」
客运的巴士进站,凯荔把我的手提包接过,扔给家洛,说:「你提吧,我待
会要跟曼舒一起坐,你自己帮我们顾好行李啊。」
家洛满脸堆笑:「当然,当然。」
在客运巴士上,我偷偷问凯荔:「妳怎么又骗到一个新男友?上次妳不是跟
我说,妳男友是一个光头摄影师?」
凯荔拉开在转运站商店买的冰淇淋盒,一口一口的舔着,回道:「哎!我是
以前没试过老男人,所以好奇去试试,试了才知道,新鲜的肉才是极品,什么老
肉熟成风味绝佳,都只是骗人的广告词而已啦。」
凯荔对性,从来不当一回事,什么女人的矜持,在她字典里从来找不到;这
也是我羡慕她的地方,总是活得如此洒脱。
不过自从高中那件事情以后,凯荔就不会在男人面前说出如此放荡不羁的话
了,她知道,男人要的是宛若处子的娇羞感,就算不是「处子」,至少也要「宛
若」。
男人有时候就是如此讨厌,哼。
「干嘛,曼舒妳在想什么?」
凯荔的声音把我带回现实。
我摇摇头,说:「没什么,只是在想,我有时候真羡慕妳。」
凯荔的大眼睛眨了眨,假睫毛上下闪动,好不迷人,说:「羡慕我?有什么
好羡慕的?我感情这么漂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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