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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花异色录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君宝
正在主厅上一片混乱之际,忽然轰的一阵巨响,完颜兀朮的主帅船舰一阵大摇晃,蒲卢浑张大了嘴问:「那那是什么?」
远处,砲声隆隆地轰声,打的江面上的女真战船们一阵大乱,而各舰最主要的首领,却都还聚集在完颜兀朮的帅舰正厅之中,被这南人女子红玉,耍得一愣一愣的。
只有波斯人阿里,还保持着冷静,他静静地说:「那是南人工匠研发的霹雳炮声;看来,韩世忠不愧是名将,他先遣红玉击鼓,让我军听觉受鼓声震盪,却又被军令下令维持平日、不必准备作战的关键时刻,他韩世忠趁此良机偷偷发兵动手,要打得我们一个措手不及。」
「而这只是步。」
阿里转头看着红玉,冷冷地眼神瞪着她,继续说道:「第二步呢,是让妳红玉引诱元帅,上前与妳交媾,而妳的阴穴飞丸之术,准头只有在七步之内才打得准,所以妳待我们完颜元帅一上前,妳就鼓起阴穴之力,将泥丸发出,企图一举将元帅击毙,是也不是?」
红玉见事已至此,也不隐瞒,便说:「是,可惜那贼厮头偏了一偏,只打瞎他一隻眼睛,要是正中眉心,他活不过一个时辰。」
阿里叹了口气,道:「这两步计画好是好;可是,妳身为韩世忠的妾,他却利用妳的才能,让妳做这等九死一生的事情,不觉得,也太没有夫妻之情了吗?」
红玉撇过头去,眼角噙着泪水:「为国为民,侠之大者,红玉嫁了这么一个大丈夫,百死无悔。」
阿里正要答话,一旁的完颜兀朮忽然说话了:「阿里,你也上前去压着红玉,我要干她干个痛快!」
阿里急道:「元帅,当今之际,是我们要先回各路船舰上去,那韩世忠已经杀来了呀!」
完颜兀朮却不说话,只用他那剩下的一眼狠狠地瞪着阿里,阿里不敢抗命,只得走上前去,与蒲卢浑、速列术、额普虏三人一起,分别压住了红玉的四肢,把她双腿拉开,阴门洞开,等着完颜兀朮姦污。
完颜兀朮更不打话,一上前,完全不讲究什么情调了,他那胯下肉棒,因为擦了身毒奇油之后,坚硬如铁,丝毫不因为脸上的伤势而有所折扣,他狠狠地捅入了红玉的嫩穴,一面骂着:「操死妳这杀千刀的南人婊子!」(原文应是女真语,此处为读者方便,翻译成汉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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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玉只觉得下体一阵剧痛,她知道完颜兀朮的命根子现在就在她的穴中,用力地一插一插,她心想,好呀你倒自投罗网,她正要用力以阴穴之功一夹,岂知道那完颜兀朮蒲扇般的一双大掌,掐住了红玉细细地颈子,完颜兀朮骂道:「南人婊子还想玩什么把戏,老子掐死妳!」
须知古今中外任何功夫,均以气力二者为主,红玉颈子一被掐住,吸不到气,那阴穴之功当然也就无法发挥,肌肉无力,只能放鬆地给完颜兀朮乱插。
只见红玉的脸逐渐涨红,而后渐渐发紫,而完颜兀朮的铁棍毫不留情地插着她的下体,一插到底的时候,红玉痛极想叫却叫不出声,完颜兀朮的铁棍一拉出来的时候,带出来的却全都是血色的泡沫,红玉双手双脚乱抽,却被蒲卢浑、速列术、额普虏与阿里四人紧紧按住,动弹不得,完颜兀朮上头仅仅勒着红玉的咽喉,下体狠狠地乱插她的阴户,上下夹攻,眼见再过得片刻,红玉就要活生生地被弄死了。
「放开她!」
一股清箫之声震动了众女真将领的耳膜,完颜兀朮等人一抬头,只见到黄草不知何时,已经回到了主厅上,狠狠地瞪着那五个凶狠野蛮的女真人。
完颜兀朮狞笑:「凭什么?」他稍微鬆开了红玉的脖子,红玉全身抽蓄地拼命吸着气,若是没有黄草刚刚那一声让完颜兀朮停下来,她红玉,此时可能已经香消玉殒了。
黄草冷冷地道:「你放开我师姊,我放你们所有人走;否则,在这厅上,我会杀光你们所有人。」黄草的内气运转,他的衣袍逐渐鼓起,而这正是内家上乘功夫的标志。
波斯人阿里最是见多识广,他出言提醒着完颜兀朮,道:「元帅,这少年功夫深不可测,非我等马上武将可敌,而且外头的船战刚起,我们女真战船上又是群龙无首,是不是让我们几个先去指挥部队,和这一男一女的恩怨,我们将来再」
完颜兀朮一生不知经历过多少凶险恶劣的战场,他岂不知道,此刻最重中之重的是去指挥女真战船,只是刚刚为了洩一时之忿,想要先把红玉干到手再说,听阿里这么一说,他心中已有些后悔,心道自己不该为了一女子,而置大军于不顾。
完颜兀朮心念电转,手上却是又加重手劲,将红玉的喉管几乎要捏断,他下体勐插,毫不停留,让黄草看的睚眦欲裂,可是黄草又忌惮着他捏着红玉的喉咙,怕一上前,完颜兀朮就先把红玉掐死了。
完颜兀朮用极低的声音,以女真语嘱咐:「我一骂髒话,我们就一齐放手,把这女人往那小伙子身上抛去,我们一抛,马上往反方向跑,知道吗?」
他不等众将回应,迳自用南人的宋语喊道:「我干你老母的臭鸡掰!」
语音未落,红玉的身子就被急抛向黄草,黄草连忙一伸手,使柔劲将红玉抱在怀中;红玉此时满脸已涨的紫黑,舌头已经伸出来一半了,她抽续痉挛样子地吸气,黄草温柔地抱着她,轻轻地将红玉放在地上,拍着她的背帮她顺气,黄草斜眼瞄到红玉的下体,尽是血污与白浊的泡沫,他不忍心多看,只拉过主厅上的虎皮地毯,轻轻盖在红玉的下身。
红玉见厅中的女真人早已不知去向了,又听的韩世忠的船砲一枚一枚地发射,打的江面上女真人的哭喊声不绝于耳,她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抱着黄草。
「师师弟他射在裡面了我怎么回去见将军?」
黄草自然知道红玉说的将军是谁,他看着红玉的双眼,缓缓说道:「他他让妳来干这种任务,妳还回去?师姊,我一直爱你,不如妳跟着我走了吧。」
红玉低下了头,叹了口气,身为一个女人,她实在不知道被强姦后要如何面对自己原来的丈夫,她听着黄天荡渡口的激战声,她知道此战必获大捷,必定能留名千古,而她,红玉,一个在历史上微不足道的卑微女子,还能有什么选择呢?
***
后记一:黄天荡之战背景
1127年:靖康二年,金兵攻佔卞梁城(今河南开封),掳走宋徽宗与钦宗,史称靖康之变;徽宗九子赵构即位,为宋高宗。
1130年:黄天荡之战,长江下游,在今江苏南京东北面,古时江面辽阔,为南北渡险,建炎四年(1130年)韩世忠大败金兀朮于此,以八千兵力围困十万金兵,韩妾红玉擂鼓督战,传为千古佳话。
百花异色录之红玉,写的就是这一年的事,这一年金兀朮45岁,韩世忠41岁,岳飞27岁,红玉28岁,黄草27岁。
后记二:历史人物生卒年表与小传
*金兀朮:1085年—1148年(终年63岁)
金太祖完颜阿骨打四子,女真名完颜宗弼、完颜兀朮,民间多称他做金兀朮。
幼从其父举兵反辽,1125年宋金之战爆发,金兀朮攻打汤阴,强攻黄河套口,1126年率三千轻骑杀入汴京,北宋亡,捉下徽宗、钦宗(宋称靖康之耻)。
1127年,金兀朮大破赵成的黄琼军,1128年,金兀朮追击在逃的宋高宗赵构,连破开德(今河南濮阳)、大名府(今河北大名县),将宋高宗逼至江南。
1130年,金兀朮率兵与韩世忠激战于黄天荡渡口,被韩击败;兵返北时,又被岳飞伏击于牛首山,大败而归,让岳飞趁机收回健康(今南京)。
其后率领金兵多次与南宋战争,并向秦桧提出「先杀岳飞,方可议和。」的条件(岳飞于1140年曾大败金兀朮军,结下深仇),让高宗在1141年夺韩岳兵权,1142年时,金兀朮还朝,掌金国军政大权;1148年,金兀朮病逝于上京,諡号忠烈。
*韩世忠:1089年—1151年(终年62岁)
出身微寒,少时嗜酒尚气,精骑射,擅谋略,从军后讨伐四方叛贼敌军,生擒方腊,大溃金兵,屡建奇功;建炎三年苗刘兵变时,曾勤王有功,救下赵构,是以宋高宗一生对其另眼相待。
绍兴年间,宰相秦桧以议和为主要政治路线,故收揽有功武将兵权,以为与金谈判筹码;秦桧本想杀韩世忠,但韩找高宗哭闹,述保驾之功,终逃过一劫,让高宗准其告老还乡。
*方腊:1093年—1121年(28岁被韩斩首)
方腊,又名方十三,为宋朝间大匪首,曾起兵,后被韩世忠扫平斩首。
*红玉:1102年—1135年(享年33岁)
宋时汴京名妓,以红玉为名,姓不传,以琴箫二技妙绝当时,能作诗词酬唱,与李师师为好友,十四岁时即被称为「城北望师师,城南听红玉」,可知其时与李师师并称汴梁城一对最耀眼的花魁双璧。
十七岁时为大匪首方腊赎身,随方腊密谋起兵造反;宣和三年方腊兵败,被韩世忠生擒,方以红玉为抵押,求韩世忠网开一面,但韩世忠不加理会,将红玉收为小妾后,仍将方腊斩首示众。
建炎四年,宋金两国在黄天荡渡口大战,红玉擂鼓督战,大破金兵十馀万人,一时传为佳话;战后,韩世忠上表为红玉求赏,因红玉出身风尘,又,擂鼓之事颇奇,不便辱及圣听,只曲折以擂鼓督战为名而请功。
*黄草:1104年—?
北宋黄裳六十岁时,娶蜑族侧室所生之子,因其蜑族血统纯正,故能入水视物如常,生啖海腥,夜游六百里,水中功夫精绝。
绍兴年间,黄草勾结倭寇,组织海盗打劫现福建广东一带沿海居民,任首领,驭下极严,动辄以生裂部属为乐。
性偏邪,自言恨极其父,故终身不提父名,如有在草前提及其父名者,草必千方百计挖其舌眼而后快。
传说中草有一子,名不传,其子脑后有反骨,性格暴躁,一日发狂,尽戮黄草与其海盗部属;沿海居民为之额手称庆。
——————红玉(完)———————





百花异色录 【百花异色录】金铃
篇名:百花异色录_金铃
作者:君宝
—————正文开始—————
「百仙落凡胎,花气袭人来;
异香扑鼻面,色空费疑猜。」
–––百花异色录卷头诗
【金铃】
废弃大楼中的一间旧房间,悄然无光,一男一女着黑衣黑裤,头上戴着反恐头套,浑身包得密不透风,隐伏在一片黑暗之中。
唯一的亮光,就是窗户外,远处目标建筑物裡透出的灯光;那一男用肉眼,那一女手拿一部军用望远镜,两人都盯着近三千公尺外的那栋建筑物,监视着动静。
那男人叫无忌,那女人叫金铃;两个人唯二知道的事情,只有对方的名字,与今天的任务;其他的,什么也不知道。
两个人在这天约在这间暗室中见面前,从来没有碰过面,当天晚上九点,他们在这栋废弃大楼的后侧巷子中碰头,碰头之后,从外边的逃生梯一路爬上去,进到第十三楼的这间暗房中来,开始准备今天晚上的任务。
他们俩打从见面开始,就不发一语,很有默契地分头进行彼此该做的工作;到了十点钟,他们已经做好了应该做的工作,剩下的就只是盯着那栋建筑物,然后等待适当的时机而已。
无忌知道还要再等一会儿时间,毕竟,最佳时机,是等待出来的;
刚刚的一个小时中,两个人都有事情做,无忌帮忙从大球袋拉出狙击枪的零部件,金铃将整之狙击枪一环一节地组装起来,有工作做的时候,两个人即使不说话,也不显得尴尬;可是准备工作做完以后,在等待的时间,只听得到无忌的手錶滴答滴答地响,十分沉闷,最后,无忌忍不住要先开口打破沉默:
「妳⋯⋯妳声音很好听吗?为何不叫银铃,而叫金铃?」
金铃一笑,像是夏夜的微风刮过风铃,在空中叮叮噹噹的,悦耳之至,无忌忍不住想像她的长相,是清秀?还是艳丽?又或者是一副路人模样?路人模样是最好的,做这一行,完全不引人注目的长相最合适。
「声音好不好听,该由听的人决定,金铃自己可不好说;」金铃说:「至于金银问题,那更简单了,因为我爸爸姓金,不姓银。」
回答有趣,令无忌的颊边掀起浅笑,但他带着反恐头套,这种头套,只露出一对双眼,令人见不着他的真实容貌。
金铃放下手上望远镜,转头反问:「那你呢?你为何叫无忌?可是学明教前教主张无忌的大名?」
无忌心想,原来这金铃也是有读过书的,他一本正经答道:「中国历史上有许多无忌,战国时代,四公子信陵君本名就叫魏无忌;东晋末年,刘裕手下一品大将叫何无忌;到了盛唐,凌烟阁二十四功臣之首,叫做长孙无忌;这样排列,元末明初的张无忌教主,只列第四而已。」
无忌一口气说来,如数家珍;他虽然个头又高又壮,可平时除了上健身房练练举重之外,就是喜欢读历史书籍。
「佩服佩服,敢情无忌你可出过一本历代无忌姓名考?」金铃的声音像是夜莺,轻脆而不刺耳,无忌心想:她若是去从事广播、或者配音员的工作,肯定也能一样出色。
无忌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没有一点起伏:「那可不敢,无忌史浩如烟海,小子岂敢造次?」
金铃轻轻浅笑,虽然这栋大楼早已废弃,两个人还是尽量压低声音说话,就连笑声,也是抑着的。
「魏无忌、何无忌、长孙无忌、张无忌,那你是什么无忌?」金铃压低声音,偷偷问着。
她再平常也不过地一问,却让无忌有些踌躇,毕竟两个人才刚刚认识,要不要说这么多呢?几种不一样的思绪考虑店闪在他脑中,但他很快就决定了,因为金铃的声音,使他想起了那个她。
「我我不知道,我跟着院长姓,身分证上,我叫无忌•里昂(lyon)」
金铃有些奇怪:「里昂?是法语?你们院长是⋯⋯」
说到院长,无忌的声音变得柔和:「我们的院长是一个法国传道士,他在巴黎近郊开了一间孤儿院,专门收留中国小孩,我从小便是在那间孤儿院长大的。」
无忌看不见金铃的表情,但她若铃般清脆的声音些许低沉了下来,本来像是空中的风铃,现在却转为教堂裡的礼讚铃声,醇厚有度;
「嗯,原来你是在孤儿院长大的。」金铃道。
无忌点点头,说:「那是我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上课,有志工老师来教我们英文、历史、还有数学,我数学最差,历史最好,英文就是普普通通,考试都还过得去。」
金铃轻轻地说:「听得出来你历史好,看来那个老师教得真的不错。」
无忌点头,声音尽是掩不住的快乐回忆,「是啊!」他想起小时后上课学习的日子,同学,院长,还有那个她;那真是他一辈子裡最开心的时光了。
「那你现在,有空的时候还回去孤儿院看他们吗?」
无忌万里无云的音调,忽然乌云密佈,重重地叹了口气:「我从小长大的那间孤儿院,被一把火烧掉了。」
金铃吃惊:「怎么会这样?」
无忌咬牙切齿,正要回答些什么,忽然他看见了目标建筑物中,大门的灯光大闪,他知道时间到了;无忌一拉金铃,悄声:「伏下。」
金铃跟着无忌身子一缩,蹲伏窗子的后头;而那扇窗子上,正架着一把改装过后的pgmhécate二型狙击枪;裡头的钢製弹夹底板已经改用军火公司温彻斯特1998年出的特用强化钢圈,让狙击弹道更稳、穿透的力道更强;整条枪身用乌黑氧化涂层处理过,又用砂纸整把外型磨过,再拿泥土整个敷在外身,目的是为了在黑夜中狙击时,不会出现一丁点反光,而让对手有任何可能发现异状。
金铃左手轻扶护木,腮边靠上枪托,肩抵着,手指伸入扣环,眼睛对准狙击镜,瞄准。
她轻轻地吹了声口哨,那是她事前与无忌约定好的暗号,意思是她准备好了。
大使馆的大门开了,裡头一个灰髮灰眼的老头,被几个西装笔挺的大官们拥簇着走了出来,随行的保镳,已将外交专用迎宾轿车,开到了大使馆迎宾红毯道的旁边。
那灰髮灰眼的老头,与身旁的官员又寒暄了几句后,保镖们帮他拉开车门,他坐了进去。
无忌与金铃躲藏的那间老公寓,距离大使馆足足有两千九百公尺,更别说两者的距离中间,还有几栋建筑物横亘其中,无忌来现场踩过好几次点,终于选中这间十三楼的公寓,视线可以恰巧穿过几栋建筑物之间的缝隙,看到大使馆的正门口。
无忌天生双眼异于常人,有同事笑称,他连三千公尺以外的苍蝇,都数得清楚翅膀上的纹路。他用肉眼确认了那老头坐进车子裡以后,转头对金铃轻声说道:
「动手。」
金铃动也没动,浑身上下似一尊希腊的石凋,只是手指轻轻地扣下板机。
无忌的眼睛再厉害,当然也看不见那发狙击弹是如何穿过中间那几栋大楼的;但只听到轰天的巨响,在大使馆前面爆了开来;原本保镳开来的那台黑色长型迎宾车在瞬间炸成了一团火球,巨大的气流威力把周遭的人都震飞开来,摔倒在地上;一些倒霉鬼甚至身上还沾上了火星,不过一眨眼时间,已经烧成一个人形火球,一时间尖叫与悲啸声不绝于耳,大使官正前方的红毯迎宾道彷佛成了人间炼狱。
无忌知道,很快土耳其警方就会奔到现场了,他快速地帮金铃将狙击枪分拆装袋完毕,转身跟着金玲奔下楼,没入巷道中。
土耳其的首都,安卡拉(ankara)夏日清凉的黑夜裡,没有人注意到他们两个人。
***
每次做完任务的当晚,金铃都特别慾火焚身。
她跟无忌两个人假扮做是来土耳其度蜜月的一对新婚夫妇,在安卡拉订了一间双人房的青年旅社,只是,柜檯人员不知道的是,这对年轻夫妇的行李箱中,装的全是可拆卸组装的远距离暗杀专用的狙击枪零件,她每次出任务时,组织上的人都会指定一个伙伴跟她搭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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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次在哥伦比亚的时候,组织指派了一个当地的警察给她,差点没把她给气死,要子弹,找不到合规格的子弹,要路线图,找不到目标最新车队的佈置图,金铃空有一身绝佳的狙击技巧,可是旁边搭配的伙伴,有许多该做足的事前准备计画没有完成,搞得金铃多花了十六天,把这些暗杀行动中该有的事前准备做足,才真正开始狙击行动。
那次行动严重往后延迟的结果,整个打乱了金铃后面的特休长假行程,让她超级不爽,组织的长官帮她记了两个大功,升了三个职等,才平息了金铃的怒火,与辞职跳槽的冲动。
这一次的这个无忌.里昂,比上次哥伦比亚那个警察好太多了;事先的踩点功课做足,在要「办事」的房间,还有楼梯间都先走过好几次,测量确定撤离的时间符合安全要求,事先帮她从地下管道运进来金铃所要的狙击枪,规格正确,弹药充足,这伙伴无忌更是先买通了迎宾车的司机,让他在去接目标前,先到一家组织开设的加油站加油。
当然,那汽油中,加入了一种高温易燃的化学物质(ch2naoh),在车子正常发动的时候,还不到它的起火燃点,车子可以正常运作,等到子弹一打入油箱的时候,高速的撞击与摩擦产生的瞬间高热,会让那种化学物质引起连环的爆炸,进而引爆油箱中满满的汽油。
金铃要完成组织交办的任务,只需要从大球袋与无忌的后背包中,拿出狙击枪的零组件,组起来以后瞄准好,然后扣下板机;其他的事情,无忌都帮她规划计算好了,让金铃她无须担心。
砰地一声,目标与目标附近的车子跟人,都已经烧成一片火海,金铃完全不在乎那些人是谁,她只在乎任务完成的顺畅度,与了结一个生命的快感。
那种快感,才是金铃性慾的源头,除了用狙击枪扣下板机杀人,金铃已经找不到任何方式,可以引起她的性慾了。
这或许是杀手的一种职业伤害吧,金铃心想。
***
躺在漆黑的旅馆小房间裡,金铃的心潮起伏。
虽然特地要了一间两间单人床的房间,可是这种平价旅馆,两间单人床之间,也不过只隔了一条小小的走道而已,金铃一伸手,就可以搭到无忌的肩头;甚至她静静地仔细听,还能听到无忌在那隔壁床上细微的呼吸声。
「欸,无忌,你睡了吗?」金铃小声地问。
无忌没有回答,却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金铃蹑手蹑脚地下了床,静悄悄地走到无忌的床边,蹲伏下去,透着窗户澹澹洒进来的月光,望着无忌的脸庞,那张脸还挂着稚气,像是个刚考上大学的青春男孩;可是无忌的颊边佈满了落腮鬍,威武之至,仔细看去,他那片落腮鬍底下,却是两道惊心动魄的刀疤。
金铃不禁默默心想:『是谁把你伤成这样?』
无忌的胸膛随着他的呼吸起伏,金铃偷看着他,猜想他的呼吸是从鼻子的多呢,还是口中吸吐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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