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河千鸟(1v1强制爱)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高广坤
醒来后宗信盯着床单上那滩地图出神。
遗精这种事,自从过了对性爱懵懂渴求又死死压抑的年纪后,这还是第一次。
后来顾熹激怒了他,他满脑子想的都是前夜的梦,那片莹白细腻的肌肤、嶙峋带美感的锁骨,还有那张不饶人却娇艳欲滴的红唇。
他被怒火与欲望冲昏了头,用称得上下三滥的手段“调戏”了未经人事的顾熹。尽管之后他都是口头上教训吓唬顾熹,但等他第二次梦到顾熹在梦里给他口交,他就觉得事情大条了。
堂堂茫蛮宗九哥,竟觉得倒不如一不做二不休,下三滥的手段若是能掌控住顾熹、顺水推舟满足他睽违已久的欲望,又有何不可呢?
于是、于是他推翻了一切顾熹没出现以前他对顾家、对顾熹的设想。
现在两人已经顺利领证结婚,甚至在同一条船上拼命加足马力逃奔,宗信才回想起来,一开始他并不想要顾熹,也不想要爱情和婚姻的。
撇开顾家的因素不谈,宗信原本也觉得娶了顾熹她只能跟着自己遭罪。
看,现在不就是最好的证明了吗?
“宗信、宗信!”顾熹见宗信开的道路越来越生僻,速度也愈加有“激情”,实在是按捺不住体腔内胃液的排山倒海之势,“你开慢点!我想吐!”
“逃命呢我的熹熹公主!”宗信收敛遐思,抽空偏头扫了顾熹一眼,只见她脸色煞白看上去确实是不好受的样子,“我不会让你有事的,放心。”
接下来顾熹没有再说话,她怕宗信把车开得太野,两人翻车掉沟里,就一直帮他一起看着路。
开了一个多小时路况越来越熟悉,顾熹便知他们已经回茫蛮了。
看着后视镜里宽敞无人的沙石路,两人不约而同松了一口气。
宗信早已汗流浃背,又因为精神高度紧绷之故,右腿青筋暴跳,肌肉开始不自主抽搐了起来。
“怎么了?”顾熹察觉出他的异常。
“腿抽筋了。”宗信强撑着筋骨,全凭意念踩着油门,还没有进寨子里,他不敢松懈。
果不其然,才减速这么一小会儿,后面那辆紧追不舍的改装车就出现在了视野中。
顾熹见宗信面目狰狞地咬牙忍耐着,心中猛地下了决心:“我来开!”
说着她就轻巧地翻到了驾驶座,坐到了宗信腿上。
幸好越野车的空间够大,顾熹跟宗信同坐一椅也不会束手束脚。顾熹取代宗信猛地踩下油门,要不是宗信两手护在她胸前,她差点把自己整个人颠出去。
“顾熹!”宗信没对紧迫感屈服,却是被顾熹的技术吓了一大跳,“你会不会开车啊?!”
“我会!”顾熹斩钉截铁地说,“我们现在怎么办?”
“回白马居!”
闻言顾熹愣了须臾,随即反应过来,宗信说的是荒凉芒草地中的那栋旧别墅。
“好。”
她泰然自若的模样瞧上去比宗信还淡定些,宗信纳罕地问:“你知道路吗?”
“知道,但是你要教我怎么甩掉后面那辆车。”
“没问题!”宗信拍了下垫在他下巴处那颗聪明的脑袋瓜,“到了茫蛮就是我们把他们耍得团团转了!”
话音落,顾熹踩着刹车漂移进了一条曲折的小路。
宗信颇为赞许地搂紧了她纤细的腰肢,他说,“现在我的小娘子可不是什么熹熹公主了!”
顾熹专心致志地开着车,没及时接话,宗信为了教她认路,也没继续说。
等两人风驰电掣甩掉了后面那台车,她才回过神,笑逐颜开地问宗信:“你刚刚是想要夸我吗?”
“是啊,我的女王陛下!”宗信毫不吝啬夸耀之词,“你可真是威风凛凛地把敌人击退得溃不成军啦!”
“过奖过奖。”顾熹乐得嘴角都快咧到后脑勺。
到了白马居,顾熹就把车子停在路中央不动了,宗信问:“你怎么不倒车呢?女王陛下。”
顾熹:“我不会啊!”
两人小眼瞪大眼一阵子,宗信才像是缓过来一般,试探地问到:“顾熹,你多久没开车了?”
不经思考,顾熹神色如常地回:“很久了吧。”
宗信:“有多久?你驾照什么时候考出的?”
顾熹:“……其实我没有驾照。”
宗信:“!”
顾熹:“我上一次开车是八岁,在我家周围那块大草坪,我爸用他修树枝时开的大卡车教我的,哦对了,刚刚那个踩刹车漂移转圈就是我爸生前教给我最后的技巧。”
宗信:“……”
顾熹:“怎么?我刚刚开车技术不好吗?”
宗信:“不会,开得很好。”
顾熹:“那你怎么一脸古怪?”
宗信腿已经好了,他把顾熹抱下车后索性带她钻进了芒草地里。
他说,“既然如此,为了以防万一,现在开始我就教你一些防身与逃生技能。”
“我的天才小娘子。”
来自广坤的留言:
以上行为只为剧情需要。
虽然有些国家考驾照就是自己家人在私人领地教完,去驾场考个证就完事,但是大家还是不要学小顾熹无照驾驶哦!很危险的!
三河千鸟(1v1强制爱) 55.人形靶
宗信破开云雾般团在一起芒草堆,他把顾熹牢牢护在怀中,有柔软如羽毛般的花穗抚过她的面颊,轻盈又带着韧性。
四下荒凉,漫山遍野的芒草迷人眼,顾熹前头还隐约记得来路,等宗信踢开一块捕兽夹时,她一回首,芃芃草木早已将他们的踪迹藏匿。
大概数到第三块捕兽夹时,眼前豁然开朗。
一方秃草皮之中,矗立着几个人形靶,不远处还有些桩子,和一个土石堆砌的洞穴。只见宗信走过去在洞口移动几块石头,才入内取了两把手枪出来。
不愧是曾经的军火世家啊!顾熹边感慨边想越过地上七零八落的石头堆凑近点看。
“别乱踩!”
宗信高声阻止了举步维艰的顾熹,他没敢直接告诉顾熹这里处处埋了地雷,只好说:“这里有我们宗家早年布的阵,邪乎得很,一般人是找不到这里的。”
顾熹对这片神秘的芒草丛突然生了好奇,“这里有出口吗?”
“没有,跟边际交接的就是宗家世代树葬的雨林,全是骷颅和瘴气,闯不出的。”宗信熟稔地给枪上膛,丢了一把给顾熹,“所以别乱走,只能跟着我,听见了吗?”
“怎么会闯不出去呢?”顾熹对此抱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恒心,“只要是有路的地方,天涯海角都有尽头,没道理一片雨林就没出口吧?”
“被堵死了。”宗信淡漠地朝着人形靶开了枪,弹头落地的喑哑,是空包弹。
顾熹还想再问,就被宗信一个凌厉的眼神喝住:“你别想打从这儿逃出去的主意!只要我活着一天,你这辈子就别想离开我!”
“你怎么像个恶霸似的!”尽管知道宗信其实只是把他的心声说出来罢了,可这种情话,顾熹不听也罢,“我逃?我能逃到哪儿去?去西洲给毒枭跟他的女儿送人头?”
“所以哪怕是为了护你周全,你也要跟我寸步不离,明白吗?”宗信自己都还没从顾熹差点被毒枭的手下带走的事实中缓神。
哪怕他们这边的情报和线人掌握已经日益成熟,但这种失控的局面还是发生了。宗信现在愈发不敢贸然行动,他搭上自己可以,但是他带顾熹入局的前提是他定要保她全须全尾。
谁敢动她一根毫毛,他就要谁抵命相偿。
“过来。”
宗信从顾熹身后环抱她,“想来有人教过你怎么打靶了,不如今天就来真枪实弹地给我见识一下吧!”
顾熹吐舌,这厮可真是记仇得很。
猴年马月的老陈醋吃到现在。
“我现在教你上膛,左右手都要会。”宗信顿了下,“我不像别人,只教你单手。”
瞧瞧、瞧瞧!
这个死男人连商学参教的顾熹右手这事儿都还记着呢!
宗信继续:“谁叫你老公我左右手都会呢?”
呵,顺带自夸一把。
顾熹把玩着子弹,漫不经心地转移话题,“这是实弹吗?”
“全形空包弹,就还是有点火药的。”
顾熹左右开弓学完上膛,自己试着打了一枪,脱靶了。
宗信连嘲笑她的心情都没有,一脸凝重地从顾熹身后把住她的手,带她击中了人形靶的眉心。
“还真是拿真枪的时候手更不稳。”
宗信听到她的嘀咕声,冷嗤:“你哪里是手不稳,我看你就是缺乏锻炼。”
“切!”胆大的顾熹沉浸在摸到真枪实弹的刺激与暗爽中,不跟他斤斤计较,“我玩得了散弹枪,就也扛得起狙击步!”
“是是是,我的熹熹公主是谁呀!”宗信被信心满满的她说服,托着她的手肘调整姿势,“准星要看好。”
顾熹不再回嘴,全神贯注地开始学枪。
直到日沉西山,芒草那白色带点浅棕的绒毛都被染成了金碧辉煌的橘红,满头大汗的顾熹才生了要回白马居的念头。
期间宗信怕她饿,劝她回去好几次,顾熹都咬牙拒绝了。
站立了大半天,顾熹两腿都打颤,更别提抬都抬不起来的双手了。
宗信直截了当地把人扛到肩上背走,顾熹胃里空空,被他荡得一颠一颠也没了知觉。
边走着,宗信边给顾熹讲故事,讲他小时候跟外公在寺庙里的事,讲他听过的各种南诏古国的传说。
“那个巫女非要说我通灵,我外公也就真信了……”
顾熹默默聆听半晌,直到快要出芒草地,已经看到白马居时,她才出声打断他。
“宗信,我小时候给你打过一个电话。”
宗信的步子停住了,他像是仔细回忆琢磨了半天,才吞吞吐吐地问:“什么时候啊?你说什么了?不会是英文的吧?!”
“不是。”顾熹失落地小声否认,“你不记得就算了。”
“骗你的!”宗信朗声大笑起来,“哈哈哈你个小傻妞!我当时还回拨电话给你呢!”
顾熹黯下去的眸光霎时锃亮而起,“你记得啊!”
“当然记得,你小时候说话声音好甜啊,所以你是第一个除了我爸以外,不让我讨厌的姓顾的。”
“你撒谎!你根本就没有听完我想说什么!”顾熹气鼓鼓地也跟他翻起旧账来,“你挂了我两次电话!”
“可我不是说了让你来找我吗?!”
“有吗?我怎么不记得了!”顾熹假装失忆,“你那个时候又拽又易怒,真是在我幼小的心灵上捶了重重一击呢!”
“喂!”宗信清了清嗓子,“我是宗信,我姓宗不姓顾,如果你要找我爸的话那是不可能的,除了寨子里的人他谁也不见,但如果你想过来找我玩的话,就报我宗九哥的名号,我保准你吃香的喝辣的。”
“噗!”顾熹终于绽放出璀璨的笑容,“那请问宗九哥要怎么请他的童养媳吃香的喝辣的呢?”
“自然是好吃好喝的伺候您嘞!”宗信加快脚步,百米冲刺向白马居,“冲!”
“啊啊!”顾熹在他背上愉悦地尖叫,她都不知道自己笑得有多花枝乱颤。
顾熹不自觉搂紧了宗信,不是因为害怕会被摔下去,而是今天从早晨差点被毒枭手下掳走,他伸手把从天而降的她接住,到他教她开枪打靶,再到现在他旧日重现式地一字一顿,给她还原小时候随口对她说的话……这样的宗信让顾熹无比肯定——
肯定她不是任何人的替身,也不是他去报复顾家的筹码。
他爱她。
仅仅因为她是顾熹。
谁也无可替代的顾熹。
回到墙内的广坤太难了tt
三河千鸟(1v1强制爱) 56.厨房(h)
宗信明显能感觉到,自他背着顾熹从芒草地回来起,她就有意无意地喜欢粘着他。
例如他比她先洗完澡,切了盘苹果给她放在电视机柜前的小茶几上,她包着头巾湿答答地从浴室出来,非要坐在地毯上边吃苹果边吹头。
插座在壁角,所以顾熹可以名正言顺地朝着厨房的方向坐看宗信忙碌的背影。
她等头发吹得差不多了,就举了根牙签,兴冲冲跑到宗信身畔给他喂苹果块儿。
再例如她来来回回跑了不下六趟,每趟给他喂食都要装作好奇宝宝的天真样儿,问他在做什么。
“顾熹,”宗信被她缠得没办法,当她第四次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背后,他终于有点受不了这种腻歪得令他起鸡皮疙瘩的场面,“要不就待在厨房里陪我,要不就出去看电视。”
——结果说出口的,还是一道不想赶她走的选择题。
“那我陪你吧,一个人看电视好无聊!”
顾熹笑盈盈地原地不动了,宗信做完了凉拌的菜,在煮大菜前洗了几粒红枣丢进高压锅的米饭里。这回不等顾熹问,他就主动解释,“你前几天才生理期结束,加点红枣给你补血。”
话音落,他的后背倏忽贴上两团柔软,顾熹纤细的两臂往前环住了他肌肉结实的窄腰,她喟叹到:“我们是不是很久没做了呀?”
分明还是甜美清越的小女生腔调,却说出成熟风韵的暗示。
宗信从那日无端被方玲珑搅局,揭开面皮后就没再要过顾熹。
他自始至终心里有愧,顾熹没那个意思他也就硬生生憋下去,或者靠五指解决了。
“都已经三七二十一天了。”宗信不解风情地带着怨言回话,“要不是你前几天又来例假,我真的快要不管三七二十一把你给扑倒了!”
“嘻嘻!”顾熹知道他难受很久了,送了手退开半步,宗信顺势转头,对上了她水汪汪的美目,“我又没拒绝,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呀!”
宗信强势地扣住顾熹的肩膀,把人拉入怀中调了个儿,两手将顾熹围困在自己的胸膛与流理台之间,鼻息相近,宗信沉迷地吸了一大口顾熹身上的馨香。
几乎是在宗信俯头的同一时间,顾熹伸展两臂挂上了他的后颈,仰头承接他来势汹汹的热吻。
他直接略过唇瓣,性急地生吞顾熹柔软的小舌,一手还捞起她的一条腿挂到自己腰间。渐次抬头的欲望抵上了顾熹的肉丘,宗信边吻她,大掌边顺着她妖娆的腰线滑进腿心。
指尖一触及芳草,就摸到了湿濡的体液。
“已经这么湿了,嗯?”
宗信扒低自己的裤子,昂扬的性器没再管前戏是否足够,单刀直入地破开花径插了进去。
“嗯——”顾熹的小穴才大半月未被侵入,就又紧窒娇嫩如初,她的大脑和心田纷纷叫嚣着想被宗信填满,花径却青涩地紧绷,把宗信的巨物卡在了半道。
“顾熹,放松!”宗信被她的小逼咬得不上不下的,强硬地挺深几分,就见顾熹蹙着眉头一脸不适,“疼吗?”
“不疼!”顾熹难得在情事上不撒娇讨饶,“你进来吧,我可以的。”
“不是我不想进来,”宗信手在她的花蒂上揉捏爱抚,“是你太紧了宝宝,我硬来肯定会伤到你的。”
今天顾熹也不想要冗长复杂的前戏,湿润是够了,只是今天没有宗信的指头帮她做扩张,加上她莫名的兴奋和紧张,穴肉不太放松,一直圈箍着宗信的棒身。
“嗯、要不换个姿势?”顾熹放下抬得有些酸的腿,挪着屁股将宗信的肉棒释放到空气中,而后在他惊诧的目光下,背过身去。
亏得顾熹素日多是裙装,脱了内裤,裙摆一撩,露出整片秀丽的美背,凹陷的腰窝,以及高高撅起的嫩臀。
“艹!”宗信喑哑着声线,扶着沾满顾熹蜜汁的炙热,直直捅了进去,扬起的大掌拍在她娇嫩的臀瓣上,发出“啪”的清亮声。
“唔、好满……被完全撑开了。”顾熹失神地喃喃,“不准打我屁股!”
“顾熹你个小骚货,还会撅起屁股给老公肏了,嗯?”
“你不就喜欢我这样吗?”
“谁跟你说的!”宗信重重贯穿她,“你哪里看出来我喜欢你这样了?”
“呜呜!轻点、太深了!”她眼角沁出生理泪花来,“你这样还不叫喜欢吗?”
顾熹情意迷乱地十指攀住水槽壁,挺翘的双乳下缘却被一次次撞到自己的手背,五次三番后她手背都被磨红了。嫣红立起的那对奶尖儿悬在堆了绿色蔬菜的水槽上空,凌乱地甩啊晃的,宛若桃花飞入草丛中,颤得急了这景象不啻落英缤纷。
而宗信那两颗沉甸甸的囊袋频率一致地拍打在她雪白的丰臀上,声音又响又脆。
“这样就叫喜欢了?”宗信反问的同时,又捞起顾熹的一条腿搁在了流理台上,把她的娇躯压得更低,以至于他一垂头便能望见她被他肏得翻飞的花唇。
“那接下来这叫什么……”
宗信斜了些角度刺入,直直攻向顾熹最是酥软的花心。眼看着顾熹软了腿身子下坠,他又像打游击似的东一下西一下,搅得顾熹春水涟涟,快感急剧攀升。
“啊啊!”
“我不行了、宗信!”顾熹的手在半空中抓住u型水龙头做支撑,不然她真的快被宗信逼得颠进水槽里了,“求你,别弄那里!”
“这就不行了?”宗信闲闲地跟她下战旗,“你怎么向来都是前头要强、后头要撤?”
“哼唧!”顾熹被他激将,霎时斗志重燃,“我还要你命呢!”
宗信闷哼一声,显然是被顾熹那小狐狸绞了一下,差点就要交代了。
“顾熹,你可真是好样的!”宗信爽归爽,被挑衅的男性尊严自然要讨回来,“老公这就让你见识一下,我岂止是喜欢你这样——”
“我他妈简直爱死你这样了!!!”
而后两人再没了唇舌交战,只余下淫靡的交合声与似有若无的蜜香,彼此萦绕、交错。
完事后,宗信小孩把尿似的把花穴被灌了满满一泡精液的顾熹抱到椅子上。有乳白透明交杂的液体沿着顾熹的花唇滴漏到地板上,她软得连脚趾头都不想动了,被宗信简单打理后,连人带椅端到厨房门口。
只见他围上了藏青的煮夫围裙,打开抽油烟机就要炒菜。
热锅时,宗信回头看了眼瘫在布艺椅上慵懒睨他的顾熹,他淡淡笑开。
“顾熹,你这是想着‘现世安稳,岁月静好’呢?还是‘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顾熹扬起唇角,亦是莞尔。
“都不是。”
她确实想到了海子,却是另一首浪漫——
我与你彼此为证
互为食物与夫妻
内脏有着第一日
一劈而二的痕迹
来自广坤的留言:
真糖!!!!
重要的事“!”x4
甜吗?即将开启终极强制爱环节,系好安全带,我们火速上车!
三河千鸟(1v1强制爱) 57.千堆雪
很久很久以后,宗信都还会带着吊诡与懊悔的心情,回首他和顾熹在白马居度过的半个初春。
不是由于快乐过于稀疏平常,才不如遗憾来得难忘。而是在两人纵情欢爱到最深处,他也没能毫无保留地将自己的全部,付诸于顾熹身上。
那个完整的宗信,除了要有爱与纵容、恨与纠葛,还应该要有怯与后怕、罪与荣辱,而不是一味将正面的东西注入、浇灌给顾熹。
他只给她看声色犬马什么模样,却忘了她总有一天会拨云见日,揭开他妄想瞒住她一生的谜团。
没有真相可以被若无其事地翻篇,谁都无法逃离事实的残酷。
宗信无法,顾熹无法,方玲珑也无法。
阿佑的电话打来时,顾熹正在研究如何打毛线,宗信则是老神在在地仰在躺椅上喝茶。
几乎是宗信举起手机的第一秒,顾熹就捕捉到了他闻声色变的肃然。
“怎么了吗?”顾熹放下手中揪成团的毛线,接过宗信手忙脚乱差点打翻的茶杯,“「六尘」那里出事了吗?”
“赵勇何找到方玲珑了,她在西洲向阿佑发出了求救信号。她回方家的代价就是要把念云‘带回去’,可是这些年我从来没告诉过她念云被我葬在什么地方……”宗信顿了下后嘲讽一哂,“这世界上再没有比方志武更丧尽天良的人,把自己的女儿送给人渣交换利益,等她没了利用价值,等同于弃子。”
“泯灭人性!”顾熹跟着他一起同仇敌忾,“那接下来怎么办?”
“我回「六尘」一趟,你乖乖在白马居待着不要离开,没意外的话外人是绝对找不到,也无法强攻这里的。”宗信郑重其事地对顾熹说,“所以不要离开,答应我好吗?”
在宗信焦灼的目光注视下,顾熹的点头干脆又不容后悔。
她目送他离开,他的背影不啻一位挺身而出的战士,就要去往硝烟弥漫的前线。
顾熹的裙摆被凉风吹得摇曳飘舞,四季如春的茫蛮寨里,地势陡峭的蛇腰山向阳坡,竟是开始降温了。
当晚宗信没有回来,他要安顿被藏匿在福利院的笑笑和小湾,还要和阿佑以及背后的军方紧急连线会议,为方玲珑这条断线做出挽救措施。
顾熹不懂这些,她只知道这几天白马居这边倒春寒,她一个人裹着被子睡好凉,要很久才能入睡。
最让她焦心的就是在云州的阿妈病重了,阿妈跟她视讯的背景一连几天都是在医院的病房。顾熹两次三番逼问邹华,才得到了沈茹婷时日无多了的回答。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