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河千鸟(1v1强制爱)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高广坤
三河千鸟(1v1强制爱) 71.没出息
“小公主,挺会玩儿啊!”
宗信摸了把脸上混的泪与污泥,对比眼前那个光鲜亮丽的女人,他就仿似一团浅滩边上新鲜出炉的烂泥,不堪入目。
他临风站在江畔,嘴角噙着笑意,一动不动地盯着顾熹看。
他想起了惊蛰那天的大雨,想起了立冬那晚的星空,还有无数个蛇腰山中的朝夕相伴……顾熹的面容清晰明朗地镌刻进他的脑海中,徜徉徘徊几许后,又鲜活明艳地浮现。
现在她就在他眼前,不再是记忆中反复、却捉摸不到的片影。
宗信抬臂张手,敞开怀高声问道,“还不过来吗?”
话音方落,那簇火红烈焰就扑进了他的胸膛。
温香软玉在怀,宗信终于全身心放松下来。他的喟叹好长,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满足感。
“顾熹,”宗信轻轻唤她,“人没事吧?”
顾熹靠在他肩头闷声闷气地答:“都是假的你不知道吗?跳下去的那个是阿佑找来的特型演员!”
“我知道是假的,我问的是,你和宝宝好不好?”
“……”
顾熹像个被失手点燃的炮仗,上一秒还沉浸在久别重逢的柔情蜜意中,下一秒就狠狠把宗信推开,她涨红了脸,声线被气得拔尖,“你还有脸提孩子的事?”
“这件事是我不对,但需得从长计议,我们……”
谁还要听他废话,顾熹调头就迈向艾伦他们那个方位,“拦住他,不准他上车!”
几分钟前还在努力憋笑的艾伦跟马修一诸人等,被浑身倒刺的小姐喝住,为难地望望明显清癯消瘦许多的少爷。
艾伦瞅了眼气鼓鼓回车里的小姐,跟马修小声嘀咕:“这下怎么办?”
“玩脱了吧?”马修睨不远处无可奈何又看上去可怜兮兮的少爷,“意思意思就行了。”
艾伦还没领悟,马修就已经把挡着的手缩回腹前,假模假样的铁面无私包公脸,做着在顾熹面前成熟稳重人设截然相反的差事。
艾伦自然有样学样。
于是宗信顺利突破重围,打开车门坐进顾熹身畔。
顾熹别过脸看着窗外,宗信想搂她入怀,但眼下抛却了方才重逢时的慷慨激昂,垂头望见自己满身污渍,摇头失笑。
他说,“顾熹,我俩可真是一样的记吃不记打,天生是一对。”
顾熹不回头,“谁要跟你一对了!我可记仇着呢!”
“你骗得我差点跟着跳崖,我也记下了!”
顾熹还没拿乔几句就被堵了回来,她伶牙俐齿惯了,但拿性命攸关的事捉弄宗信似乎是稍许过分了些。她降下车窗,冲着车外的保镖嚷嚷,“都还站着干嘛?!还不回来?!”
这次来,顾股忠给顾熹带了两车保镖,除了艾伦和马修搭档,剩下三个也是个中好手。
艾伦和马修照例要来给顾熹开车,却听见他们的大小姐轻飘飘地说了一句,“艾伦和马修不许上这辆!”
搭档俩面面相觑,眼中皆都透露出对彼此明晃晃的嫌弃。
一行人浩浩荡荡回了「六尘」,阿佑和方玲珑早就在了,顾熹偷偷把阿佑叫到一旁,不解地问他:“方玲珑不知道她爸是你和宗信亲手处决的吗?”
“她知道。”阿佑熟练地搅拌着小湾的米糊,他做这些事过于得心应手,以至于顾熹都快要忘了那天他假扮阿佐时沉稳自如的锋利样了,“可方姐说她不怪我们。”
“虽然方志武作恶多端,但那也是她爸呀。”倒不是顾熹同情心泛滥,只是她换位思考,觉得让方志武接受法律的制裁,活着赎罪才更合理。
“方姐的妈妈在她很小的时候就没了,她这辈子都被方志武这个当爸的害惨了,那个畜牲为了巩固自己在西洲的权势,把方姐嫁给了赵勇何那个混蛋……所以方姐当初一心想找到念云回去,就是为了让方志武看在念云‘没死’的份儿上别再执迷不悟了。”
顾熹静静听阿佑说完,她对方玲珑没什么敌意,但她总归是不会相信方玲珑对阿佑的那套说辞的。毕竟当初她想将她掠走的时候,显然打得不是什么好主意。
只不过,方玲珑有再多歪脑筋,也会随着方志武的死而烟消云散了。
不知为何,顾熹忽然就想到了那个纵火烧了她家的博士生,他至今还在监狱中服刑,注定暗无天日地度过余生。
如果没有那个博士生,那么她应该会无忧无虑地生长在异国他乡,说着一口流利的外语,女承家业学什么生物化学的,搞一辈子科研,按部就班的结婚生子,平凡生活着。
她或许会遇到来自茫蛮寨,比她大了六岁却该叫叔叔的远亲宗信,或许也不会。
但她的人生轨迹里,一定不再会有“做宗信童养媳”这条蜿蜒曲折的路。
倒也没什么幸与不幸之谈,本来她也没指望自己能四平八稳地过活,但自打宗信出现,她才尝到冒险与颠沛流离的滋味。
他有的时候像座山,把所有的事一力抗下,无论如何有他在,就有人替她顾熹撑腰;可又有时候,他像把斧子,亲手劈开她背后的靠山,害她摔得粉身碎骨、遍体鳞伤。
他在西洲雀屏山的窑井里跟她说,这世间疾苦何其多,离人苦,未竟苦,死别要哭,喜极而泣也是哭,人活着就没有能不苦不哭的。
还跟说她,至少在他死之前,她就是他这辈子最重要的人。
得知他死讯后的那些个混沌的白天黑夜里,顾熹一次又一次回想起这些话,倒也没多感人肺腑,就是恨他竟这般懂她,却磋磨了本该珍惜的好时光。
所以她也让他尝到了追悔莫及的剜心之苦——这么说来他俩之间,似乎又堪堪扯平了。
“顾熹!”
宗信洗漱完换好衣服下楼,在厨房外叫了半天都没回音,探身进来一瞧,那个侧影俏丽的姑娘,眯着眼正盘算着什么新仇旧怨,手里土豆已经半个都削没了。
罪魁祸首心知肚明,走上前认栽,“我的小公主,先前都是我不对,我知道错了,你惩罚我吧!只要别不理我就好,行么?”
阿佑做完米糊早就离开了,厨房里只剩下顾熹和宗信两个人,顾熹板着脸不理会他的讨饶,颤颤巍巍拿起菜刀就要切那个土豆。
“哎!”宗信赶紧从顾熹手里夺过刀,“不劳您驾,我来、我来!”
顾熹乐得见他献殷勤卖力,起了心情调侃:“我看你这说话中气十足的,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
“简直不能更生龙活虎!”宗信意味深长地邪笑,“床上最能见分晓!”
“宗信!”
宗信一声“喳”差点脱口而出,他边骂自己没出息,边腆着脸相迎:“公主殿下有何吩咐?”
顾熹被他阴阳怪气的称呼恶心到,蓦地想到什么,灵动乌黑的星瞳俏皮一眨,她幽幽然吐词:“不敢当啊,九叔。”
宗信被那声“九叔”一噎,郁结之气凝滞在胸腔,差点憋出一口老血喷出来。
遥想当日初见,他一句“我是你大爷”的戏言,现如今成了逼死他自个儿的闸刀。
却见那一袭红裙惹眼的小公主,不知天高地厚的倚着流理台,笑容虚假又促狭地继续道:“刚刚听九叔说,要随我惩罚?”
久违的背德之感油然而生,宗信暗啐,他户口本上的老婆正儿八经喊他九叔,这跟乱伦有什么区别?
顾熹将宗信吃瘪的神情看着眼里,勾唇继续道,“那今晚九叔记得来我房间,我有重要的东西要给九叔看。”
宗信两眼差点燃起饿狼般的绿光。
“看完再惩罚九叔,如何?”
宗信岂有不应。
画个饼,下章h就叫“九叔”了哈哈哈哈哈
这几天仔细琢磨了很久熹熹和宗信的收尾,更文速度有点放慢了,抱歉久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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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河千鸟(1v1强制爱) 72.九叔(h)
月黑风高夜,宾客诸多的「六尘」难得寂静无声。
民宿前段时间无人照看,索性停运一段时间。方玲珑带着笑笑和小湾回家了,阿佑被部队停职查办一个月,他哥回来他自然也是要回家住了。
整座「六尘」,现下只剩宗信和顾熹,以及顾家来的五个保镖。
宗信的房间在顶楼,而所有保镖都住在一楼,离得远,加之隔音效果好,宗信房间里闹成什么样都不担心一楼那些个“忠心耿耿”的突然冲上楼。
明亮素净的房间内,送完所有人迟迟进来的宗信,边脱着上衣边问侧身躺被窝里玩手机的顾熹,“你要去洗澡吗?”
荧幕上浅蓝反光打在顾熹白皙姣好的容颜上,她注意力还在手机上,“洗过了。”
宗信见她爱搭不理的,有点吃味:“看什么呢?这么起劲?”
宗信衣衫褪尽,只余一条内裤,生猛地扑上去压住不正眼看自己的娇妻。
他是精壮型的身材,浑身上下除胸肌以外的肌肉,在自然状态下看不出厚实感。但若随意一收力提腹,上臂和腹部的肌肉随着血脉贲张,摸上去硬梆梆的,但不令人反感,反倒想把指尖缠上沟壑,掌心贴上去相熨。
还有那两腿间的性器,像蓄势待发的子弹一般,被裹在弹性十足的布料内,形状可观又鼓胀。
这个男人又糙又痞的,偶尔被逼得跳脚了,还带点掠了人就跑的匪气,天生有一股专属茫蛮寨的气息,简单用“荷尔蒙”来形容都有些欠缺美感。
饶是这么一具比例完美的肉体,搁在无心人眼前也是白费。
“你好烦啊!”
顾熹怕手机被宗信抢走,缩着脖子避开长手长脚的他,不自觉流露出来的声音又甜又软,不是撒娇也胜似撒娇。
听得宗信更硬了。
——他甚至还想听顾熹叫他一声“九叔”。
这种恶趣味就像有人喜欢另一半叫自己“哥哥”、“爸爸”……一个道理。
“别玩手机了,你在底下的时候不是说要惩罚我吗?”宗信勾唇逼近顾熹,“来呀小娘子!”
顾熹目的还没达成,强忍着翻白眼的冲动,柔声唤他,“九叔,你这么压着你远房侄女儿,不合适吧?”
“怎么不合适?”宗信的大掌从薄被上缘探进去,顺着顾熹丝绸吊带裙下的曲线一路游离至她尚且平坦的小腹,“小娘子肚子里都怀上你九叔的小儿了,何故矜持啊?”
听听这人,说话越来越油腔滑调了!
顾熹按兵不动,宗信的手就越来越过分,指头轻佻地剥开腿心处的布料,灵巧地探了进去。
“别闹了,”顾熹假装不悦地摘开宗信的手,“邹华说了,前三个月胎儿容易不稳,不宜剧烈运动!”
“这怎么就剧烈了呢?”宗信不甘地把头埋进被窝里,低醇的嗓音沉沉透出薄被,“我还没真刀实枪地上呢!”
顾熹垂眸瞧见自己胸前的被子凸起一团,稍作停留就下移来到她骨盆间的位置。
湿濡的舌尖隔着丝质布料舔弄顾熹的肚脐,她痒得不自觉挺起腰,既想要宗信的唇舌更贴近,又想避开他灼热的呼吸。
“嗯~”
伴随着一声闷哼,那道鼻息落在了顾熹滑腻的腿根处。裙摆被卷高,宗信温吞地含住顾熹身下的花唇,轻轻吸吮。
他鲜少如此温柔,连脱顾熹内裤的时候,都一寸寸吻过她大腿内侧,留下淡淡的水渍。
舌尖破开细缝,细细勾勒内里嫣红的形状,花珠离得不远,一舔一勾,各处便都安抚到了。
如此狭窄的壶口,却要塞下他的庞然大物,宗信在黑暗中怜惜地舔舐顾熹,惹得她压抑不住娇喘,轻声吟哦。
“叫、出、来。”宗信故意往她生嫩的穴口喷气,舌头更是过分地往更深处钻去,说话声音含糊又恶劣,“嗯?顾熹。”
说一个字,就用舌头抵上内壁停顿一下,第二字出声前才离开,第三个字又猝不及防贴上去。如此反复循环,最后连着喊她姓名时,软体加快频率扇动,逼得顾熹呻吟溢出唇边——
“咿呀~”
清亮得像是猫咪在叫春。
“对,就是、这样。”宗信用喉音发声,灵活的舌头继续翻搅转动,双唇也在穴口翕动,“叫吧,我的,小公主。”
“呃啊、嗯嗯……不要了!”
太痒了,顾熹体内春水涟涟,快感密密麻麻地涌上脑袋,她摇头不愿再承受。
“你要的。”
顾熹弓起身,扭着腰推他的后脑勺,阻止他继续对着她小穴说话,“不要了、你走开!”
“乖乖的,”宗信被推得略微退出来几分,索性一手将她穴肉扒得敞更开,另一手直接两指擦着舌边捅进去,“听话!”
“呀!”顾熹被他吓得沁出生理泪花,“别、慢点,手指不要曲起来、拜托你……”
宗信自然不会轻易放过她,第三指伸进去前,透过被窝内微弱的光线,窥到顾熹紧咬着手背,豆大的泪珠沾在下眼眶边缘,摇摇欲坠。
原来书里写的美人楚楚可怜,泫然欲泣,就是这么弄出来的啊。
宗信终于松口,抬手扯掉搭在背脊上的薄被。
昏暗压抑随之退场,颇有些天光大亮的错觉。
宗信在房间耀眼的大灯下攫住怯怯盯着他的顾熹,他冲着她抿了下唇。
“顾熹,”他倾身把顾熹又压在身下,“想不想做?”
顾熹双眼被泪花凝得朦胧,她摇头的时候,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似的,溅到宗信按在她颊侧的手掌,激起宗信内心深处贪婪的暗涌。
“可是我想做,怎么办呢?”
宗信把沾满顾熹蜜汁的指头拿到顾熹眼睑下,看上去是在给她擦泪,实则把更多透明的液体抹到了她娇嫩的脸蛋上。
“别问我,九叔。”顾熹要强,这个时候还敢挑衅跃跃欲“上”的男人,“你素了这么多年,应该有的是法子自己解决。”
宗信轻笑,“这么喜欢叫‘九叔’?”
“哼!”顾熹撇嘴,“先前你不认我的时候,不就自诩是我远房叔叔吗?”
顾熹感觉到他在自己身上作乱的手又要往她小穴探入,她欲擒故纵地挡了一下,“叔叔肏侄女儿,这不是乱、伦么?”
宗信被“乱伦”二字燃起愈发高昂的性致,他一把脱了自己底裤,勃起的性器打在顾熹腿上,火热的触感残留在上面,顾熹还没来得及缩腿,两只脚踝就被宗信紧紧攥住——
“不就是乱伦吗?反正也不是乱了一次两次了。”
“喜欢喊九叔是吧?等会儿就让你喊个够!”
顾熹高耸的软绵被宗信低头叼住顶端,膝头离颤巍巍的两团很近,宗信毫无章法地吸吮、啃噬,一会儿停留在椒乳,一会儿偏头啜一口顾熹的腿弯。
而两人的下身紧贴,宗信自然是不敢肆意妄为地插进去,但是棒身横在含苞欲放的花唇间,囊袋不甘心地打在会阴,发出“啪啪啪”的脆响,蹭得顾熹小腹又酸又胀,嘤咛不断。
“顾熹,叫我什么?”
宗信的巨物没有被温暖的巢穴包裹,他这般挺动不啻隔靴止痒,生理上满足不了,只能靠心理上了。
“刚刚不是叫得挺欢吗?怎么现在不叫了?”
宗信逼着顾熹喊他,身下动作越来越暴戾,幸好这是在体外,要是插穴这般力度,怕是孩子都能被他做掉。
顾熹见他像是杀红了眼似的,陷进情欲中神志都有点不清明了,她左手在枕下摸索,将手机握在掌心,而后抬臂,把宗信轮廓硬朗的俊颜拢向自己。
她递唇附在宗信耳边,呵气如兰地唤他,“九叔。”
宗信内心的虚荣与恶趣味被填满,他觉得自己下身越来越肿胀,正要收臂令顾熹的肉丘夹紧自己的肉棒,就听到顾熹婉转的音调一变。
“我说的惩罚还记得吗?”
“嗯。”宗信忙着纾解,哪有功夫警惕。
——“嘶!”
宗信只觉得自己的耳朵被蓦地贴上一个冰凉的硬物,一道突兀的男声在他耳边响起。
“我可以好好照顾她一辈子,她要摘我星星要我刀山火海我都可以,可是唯独我不想让她知道……”
“顾熹!!!”
宗信崩溃地呐喊身下娇妻的姓名,只见她没握手机的那手矜持地捂嘴遮挡根本掩饰不住的笑意。
“咯咯咯……”
顾熹小腹一烫,一滩浓稠的乳白色液体在上面静静流淌。
她就知道!她就知道!
“哈哈哈哈哈哈……”顾熹笑得直打滚。
紧要关头,在床笫间忽然听到自己曾说过的情话后,掉了一地鸡皮疙瘩,然后、然后……无法控制地射了出来的男人,面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还继续吗?”顾熹言笑晏晏地扬声揶揄,“九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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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河千鸟(1v1强制爱) 73.三河千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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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河千鸟(1v1强制爱) 为什么乌鸦像写字台
很久以前顾熹在【南诏】上看到有人说了这么一句话,“好希望这辈子有机会,可以跟你一起看一颗星星炸成碎片。”
顾熹第一次看到星星炸成碎片,就是当她在洗澡,而宗信背靠着门板在门口给她唱《shipthe sand》。
星星是很恒久的东西,碎片又是带着点滴的新鲜感。星星炸成碎片,是有好多好多光芒奔涌而来的样子。
所以当宗信荒腔走板,唱出顾熹以为他不会懂的心酸无奈时,她就像被一股热流侵袭,白茫茫的光笼罩住她,那一瞬间,她莫名想到了小时候妈妈带她看的枕边书。
《爱丽丝梦游仙境》里,爱丽丝对疯帽子说“我喜欢你”,疯帽子问为什么,爱丽丝的回答是:“因为乌鸦像写字台。”
所以后来忘了一切的爱丽丝,而疯帽子誓不罢休似的一直问她:“为什么乌鸦像写字台?”
小的时候顾熹也会问妈妈,“whya raven lgdesk?”
妈妈说,这其实是一种“why thike b”的猜谜游戏,谜底是双关语。
经过妈妈提点,顾熹才想起来,「note」除了“笔记”之外,还有“音符”的意思,“becausecan producew notes!”
当时妈妈温柔地摸摸她的发顶,还会故意数落一下在门外偷听的爸爸,“是不是比爸爸讲的《金刚经》有趣多了?”
年幼的顾熹天真爽朗地脆声笑着,幸福得像个小公主。
直到顾熹长大以后,才领悟到这个故事里的些许心酸。
为什么乌鸦会像写字台呢?
这个问题就像她喜欢宗信一样,看似是有答案的,可实际上,连顾熹都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喜欢上他。
说他是自己的执念吧,但她又好像没有非要嫁给他,说他牵动着她的心弦吧,没见面前他的神秘确实吸引着顾熹。可是见面后,起初他对自己这么坏,顾熹都不知道该如何摈除杂念,迅速跟他拜拜。
有些事哪怕仔细想也想不明白,顾熹真正喜欢上宗信,并非是简单片面的某个时刻。
阿佑那个宗信吹,一天到晚在她面前夸他九哥倜傥端方、无所不能,可在顾熹眼里的宗信,无赖耍贱又孩子气,满身英勇劲儿都用在了床笫间折腾她。
也不是没见过他成熟稳重的一面,只是他在她面前太不一样了,比起他在别人那里展示出的男子气概,她记得更多的,是他对她的小意温柔,和毫无保留。
所以哪怕是最恨他的时候,也收不回一丁点的爱。
他伤害她,她就要他偿还;他离开她,她就另寻新欢。
有好几次顾熹都以为自己已经不爱宗信了,结果一被他屁颠屁颠地哄回去,她倏忽清醒过来,已经再次被拽回深渊里。
后来商学参排除万难地娶了他的“小姑”舒韵卿,他婚礼前顾熹飞回云州,两人忆往昔,商学参提及那年他带她离开景陇、宗信公寓时的情形。
商学参说,“顾熹,那天我是真没留力,宗信却是让我打到连你都看不下去为止。”
“他那是心虚,”顾熹正好在给孩子断奶,手头还忙着给宗信发消息问宝宝的情况,“你不用愧疚,那是他欠我的。”
“嗤!”商学参扯了个笑,“熹熹啊熹熹,你到现在都还是一如既往的恃宠而骄。宗信可真有本事!”
顾熹弯唇笑,“那你再跟宗信打一架,都怪他把我惯坏了。”
“你呀你,当时口口声声说着不要喜欢他了,后来还不是被他拐跑了?”
商学参亲昵地摸摸她的发顶,这时宗信的视频电话正好打了进来,他故意凑到荧幕前,揽着顾熹一起看着镜头。
“卧槽!商学参你那狗爪子放哪儿呢?!”宗信那暴脾气,一看到小娇妻和他曾耿耿于怀的“前任”同框,儿子女儿的奶瓶都丢开了,“快给爷拿开!”
“宗信,你怎么还是这么好骗?”商学参松开顾熹,闲闲问到,“你什么时候能到啊?”
“这俩断奶正糟心呢,我实在走不开,红包已经让顾熹包好了……哎,我要跟我老婆说话,你起开!”
商学参起身,把空间留给这对如漆似胶的欢喜冤家,带上门出去前,他看到顾熹眉眼带笑地嘟嘴对着荧幕那头的人不知道说了什么,他被这种温馨的氛围渲染,一时间亦是归心似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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