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三河千鸟(1v1强制爱)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高广坤
顾熹现在才开始自己去淘古着肯定是有些为时过晚了,她的想法就是先找一家正在转让的古着店,盘下来以后,再看是要延续先前的资源,还是自己二次创改。
商学参虽然支持她,却也忍不住觉得可惜。
“顾熹,其实你要是去读书,把心思花在做研究上,说不定很快有一番作为。”
“可你却选择……做买卖?既然这样干嘛不直接去顾氏?”
“你这样,跟个花房姑娘似的,一点儿都不熹熹公主。”
商学参的碎碎念并没有影响到顾熹,反而听见“花房姑娘”四字,顾熹灵光一闪。
“啊对!花房!”顾熹激动地开始搜寻网页,“我就是想要找一间花房式的古着店!既能卖古着,又可以改造成摄影棚!”
商学参见她有了方向感,干劲十足地开始认真为自己打算,心也不由自主跟随她,变得明快爽朗了些。
顾熹很快找到了一家她所理想中的、又正要转让的古着店。
只是地点让她感到了一丝迟疑与纠结。
景陇市。
【南诏】在那里,抛弃她的那个臭男人也说不定在。
许久没点开【南诏】app的顾熹决定登上去偷窥一眼,那个叫「三河千鸟」的id最近在哪个地盘横行。
顾熹戳开「三河千鸟」的首页,已经很久没有新的动态了。
进入他只对关注人展示的私人空间,一如既往的只言片语跟令人食指大动的美食美景照片。
顾熹往上翻,看到两人碰面前10月6号他发的最后一条动态,是一张小庭院里的石桌,摆了副残棋,图片下打了句“有约不来夜过半,闲敲棋子落灯花。”
个中典故,只顾熹明了。
云州下暴雨,她临时改了航班,才在重阳那天抵达。
再往下就是11月8号。
“别卿已是十二年。”
11.13——[配图]石斛土鸡汤
11.14——[配图]家里小孩又吵着要吃烤鱼
11.15——辛辛苦苦几十年,一朝回到解放前。
11.16——[配图]奶浆菌煲汤不错
顾熹看着最后一张山野中,满背篓的菌菇,暗自松了口气。
看来宗信还在茫蛮寨里做他的山大王。
顾熹立马联络了店主,订机票。
光棍节快乐哦!
to:宗信





三河千鸟(1v1强制爱) 22.二十二
顾熹抵达景陇市时,正是艳阳天。
她没有带很多行李,她怕一下子无法跟【花房vta】的老板娘谈妥,就带了简单几套衣服以防万一。
【花房vta】在景陇的市中心,复古特色的步行街对面就是高楼林立的写字楼。
老板娘叫小兔,是个长相白白嫩嫩,比顾熹年长不了几岁的姑娘。
小兔也没有漫天要价,但就摄影棚的附加价值这点,顾熹觉得价格跟她心理预期的比偏高了。
顾熹名义上是顾家小姐,衣食无忧,手握各大银行的信用副卡,但她每一笔大金额的开销,还是要预先跟沈茹婷汇报过。
她个人的存款主要靠她父母留下来的小部分遗产,跟上大学以后的每年一笔保险回报。林林总总加起来,还没超过一百万人民币。
她跟小兔谈判无果,双方有些僵持不下,她率先提出改日再访。
谁知提着行李箱一出门,就被游荡在老街上的扒手盯上,在迈出老街的十字路口前,斜肩的独款小挎包被整个拽走。
“小偷!”顾熹手机没有拿手里的习惯,她的钱包身份证、银行卡和手机全都在小包包里,她边喊边撒开腿冲那个小偷追去。
这个时节是旅游淡季,弯弯绕绕的老街零零星星有些散客,有些店铺甚至门都没开。
“小姑娘,别追了,追不上的!”不是当地人袖手旁观,而是老街地形复杂,扒手又是惯犯,跑一会儿就没影了。
顾熹却是不甘心,她这次来景陇,连酒店都没有预约,她有顾家在景陇市合作的度假,不愁没地方住。
然而现在整个包被偷走,她靠什么赖以生存?
顾熹身体素质还算不错,追了三条街后,连前面的小偷都放慢了脚步,她还死咬着视线中那道背影不放。
眼看着前一个岔口小偷已经拐进右边的小弄堂里,顾熹头脑灵活地迅速改变方向,打算抄近路去堵人。
冲到巷子口眼看着不远处的小偷还在左顾右盼,顾熹不动声色要加紧步调奔去,却没留意脚下一块凹凸不平的石板路,身子前倾狠狠摔了一跤, “嘶——”
所幸冬天长袖长裤遮挡,只掌心蹭破了皮。
顾熹第一反应不是去看伤口,而是用目光去追逐巷口那道鬼鬼祟祟的人影。
却倏忽被一双长腿挡住了视线。
“麻烦让开!”
那两条腿一动不动。
顾熹目光上移,宿命般对上那双深邃如渊的墨眸。
“……”
“讨债也用不着行这么大礼的。”
宗信丢掉夹在指缝中的烟,烟灰在空气中飞舞,有的轻飘飘落下,沾到了顾熹乌黑的发梢。他一脚踩灭烟蒂的火星,蹲下去捏住顾熹两根细细的手腕,把人提溜起来。
“甭追了,早没影了。”见顾熹一脸正义凛然要给小偷好看的模样,宗信直截了当断了她的念想,“这里没有监控摄像,就算报警,抓人不难,可财物要追究回来很难。”
顾熹情绪低落地挥开宗信扶在她臂弯的手,对他连寒暄都懒得浪费时间,背过身就一瘸一拐的要回去找自己的行李箱。
“喂!”宗信不紧不慢地跟上去,“【南诏】就在前面,我带你去处理伤口。”
顾熹咬紧牙关不说话。
大庭广众之下,宗信一时间竟也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
他今天就是烟瘾犯了,大楼里禁烟,他出来找了僻静无人处打算抽几根再回去。
不成想,偏生老天让他又见到了顾熹。
还是这么别开生面的重逢。
宗信两手插在裤兜里,闲闲跟在走路都有点不顺畅的顾熹后边。
有好心的商家帮顾熹顾了会儿行李,遥遥看到她走过来,就替她把行李拉上前。
“小姑娘,有没有事啊?”
“没事的,谢谢您!”顾熹伸手去接拉杆,身后的宗信却快一步接过。
“哎哟你是她男朋友吧?”中年的好心大婶看到宗信好手好脚一大男人,就忍不住唠叨,“我看你也是仪表堂堂的,怎么忍心让你家女朋友跑成这样?!”
“他不是我男朋友。”顾熹义正辞严地跟大婶纠正,然后跟对方道别,扭头追上趁她跟大婶就把她行李箱拐走的宗信。
“你还给我!”
手都碰不到行李箱,顾熹被宗信隔开。
“终于舍得跟我说话了?”
顾熹只想着行李箱、报警,眼前人姓甚名谁她丁点都不在意。
“别抢了!”宗信总算被她频频伸手的动作惹恼,“碰着伤口!”
他好凶。
喝得顾熹讪讪缩回手,她最怕留疤了。现在掌心的破皮渗出血,她开始后知后觉地疼起来。
于是就这么被拐进了【南诏】。
【南诏】位于景陇cbd最高楼的第1922层,有专用电梯。
宗信按下22层的时候,转念一想,顾熹今年正好二十二岁。
他大了她整整六岁。
过了年关他就二十九了。
他从电梯门的反光中窥到顾熹盯着自己脚尖,跟只小奶猫似,也不知道在纠结什么。
他轻笑,带着他自己都没察觉的宠溺。
“无家可归的小蠢蛋。”
“你才蠢!”
“那无家可归是事实咯!”
小奶猫乖巧地不辩驳,半晌后抬头,双眸盛了对星星,“你能借我打个电话吗?”
“不借。”感觉就是要打给他讨厌的人。
“那你把行李箱还我!我去警察局,警察叔叔会借我的!”
“嗯,然后呢?在警察局等人来接你?”宗信分析道,“今天云州飞景陇的班机已经没了,最快也要等凌晨我想想……四五点吧。”
“如果没猜错,你的手机身份证钱包都丢了吧?”
“你觉得警察叔叔能帮你什么忙?送你个碗自己去当街乞讨吗?”
“住口!”小奶猫露出了獠牙,“你自己脑子有病,别把别人都想得跟你一样冷酷无情没同情心!”
“小蠢蛋,”电梯到了,宗信拖着行李箱率先迈了出去,“我这里还在上班时间,都是员工,劝你小点声说话。”
顾熹亦步亦趋跟在宗信身后,不悦地收声。
这一层【南诏】办公室都是跟宗信年龄相仿的技术主管人员,见到宗信带了个小姑娘进来,纷纷行注目礼。
顾熹硬着头皮踏进宗信的办公室,宗信把她带到室内洗手间,冰凉的自来水冲得顾熹连连皱眉。
宗信简单帮顾熹处理完伤口,放好医药箱回首便瞧见她十指交合抵在眉心,沉思的模样看得他心头一悸。
平白无故的,宗信仿似就透过她现在的状态望见了他逃回景陇那天,她坐在酒会主席时的样子。
看上去不悲不喜的,实际上早就哀莫大于心死。
“顾熹,”他终于把她姓名叫出口,“做了我这么多年童养媳,却没吃我的、穿我的、住我的。”
“我还债给你,要不要?”
“不要。”顾熹当机立断地拒绝,“除了情债你什么都不欠我的。”
“而情债又有什么可还的呢?”
而情债又有什么可还的呢?
宗信被面前小奶猫似的姑娘堵得哑口无言。




三河千鸟(1v1强制爱) 23.修罗场
小汤敲总裁办的门前,刻意整理了一下着装仪表。
刚刚他们一群跟着宗信打天下的程序猿们接头接耳小半个点,最终派出了最抗揍的小汤出马,刺探帐中军机秘要——
那个长发飘飘的小美女到底是什么来头。
小汤得到首肯后入内,宗信立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打电话,肤白貌美的小美女坐在他家总裁的老板椅上,聚精会神地用着台式电脑。
小美女抬眸看了小汤一眼,小汤立马被那顾盼生辉的眉眼惊艳,整颗心扑通扑通跳得剧烈。
阿弥陀佛。
小汤心想,他家老大这是邀了位女施主进洞啊。
“汤子昂!”宗信挂了电话就发觉自家小弟正盯着顾熹看,他本就烦躁不已的心情变得更差,黑着脸教训小弟,“有事别废话,没事赶紧滚!”
团队里的兄弟们都鲜少在办公时间被大佬直呼其名,现在小汤被cue,诚惶诚恐地打开笔电把修复好的bug试调给宗信看。
两人坐在沙发上讨论,顾熹线上申请完国内外各种卡的挂失后,有点困,避开伤口趴在冰凉的桌子上小憩。
桌上堆了厚厚一叠宗信还没看完的文件,顾熹趴下去宗信就看不见她那张令人赏心悦目的小脸了,他没绷住,汤子昂话说一半他就“嗖”地站起身。
小汤很专注地沉浸在试调中,宗信这么突然站起来,他吓得立马叫起来:“啊呀妈呀老大!我又哪儿说错了你别揍我!”
抱头认怂的小汤久久没尝到糖炒栗子的味道,他抬头,眼见着他清心寡欲、不近女色的老大宗信,不知道在他视觉盲区的那一摞文件后对小美女做了什么,他再看到小美女,人家已经窝在他老大怀中,睡颜恬静。
宗信抱着被他用香薰迷得陷入更深层次睡眠的顾熹,使唤小汤带上顾熹的行李箱,众目睽睽之下,小汤跟诸位兄弟们打的手势不啻哑谜。
唉,情势复杂,回头再解释。
坐在驾驶座上兼职司机的小汤在心中哀嚎,他的老板在后座,美人在怀,他这个苦逼的小主管今天没写完代码,回去加班又没时间约会了。
顾熹醒来时发现自己睡在一间北欧风的卧室中,她按摩额角回忆,这一次没有闻到异香,要怪也只能怪是她自己睡得沉,又莫名其妙被宗信这头大尾巴狼拐来。
掀开被子正要起身,动弹间顾熹才后知后觉自己的脚腕处有一冰凉的什物,限制了自己的行动。
竟然是脚铐!
“宗信!”
顾熹咬牙切齿地捶床,她危机感即刻上涌,将自己视作身陷囹圄的囚犯。
上一次被拐,她还能体谅是宗信怕被顾家找到所以才关她,但这一次,他们俩已经是毫无纠葛的过路人,他凭什么铐她?!
顾熹绝不用屈辱的步姿下地。
她操起床头柜上灯罩精致的台灯就狠狠往实木地板上砸。
“砰!”
与台灯同时落地的,还有八角玻璃杯。
卧室门应声开启,宗信这回倒是淡定,顾熹骨子里的泼辣劲他上回已经见识过了。
他踩着满地的支离破碎靠近,顾熹随手拿起床头的相框就朝他丢来。
宗信轻而易举地接住,照片里是他们一家三口的合照。
他倾身上床前,还带着信步闲庭的淡定,越靠近床上被铐住双脚的少女,他的眸色越沉敛。
“顾熹,”他就像攫住猎物般将她网住,“既然都送上门了,不如就陪我玩几天。”
“等我玩腻了,就送你回家,如何?”
回应他的是顾熹骤然掐住他脖颈的双手。
“你做梦!”
顾熹趁他不设防,没有束缚的两手掐住他的脖子,拇指按在他喉结处,带着恨不能将他抽筋扒皮的力道。
“宗信,你以为我顾熹是谁?会任凭你摆布的洋娃娃?还是在茫蛮寨和顾宅里被你欺凌的弱女子?”
顾熹死死扣住宗信的脖颈,她知道以她的力道无法令他致死,但她不会让他好过的!她现下已经没了顾家和沈茹婷的制约,大不了就是跟他斗到你死我活,一命偿一命。
宗信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他竟然会被一个女人掐着脖子,喉结被摁住说不出话,气管被桎梏得令他窒息。
他望着顾熹清澈干净的双瞳里,沾染上他宗信才会有的恨意、血色和凌厉,心头突兀又病态地闪过一丝喜出望外。
他面目通红,双手攀上顾熹羊脂玉般的那截皓腕,他没有用力,只是制止了顾熹再次发力。
“你负了我,还想欺辱我!”顾熹口中愤懑与怨恨交织,她过去真是瞎了眼才会对这样一个渣男产生期待、喜欢、爱慕,“宗信,下地狱去吧!”
“gohell!!!”
顾熹像是杀红了眼的将军,浑身黑羽、手握箭镞立在修罗场中,凭借着本能,跟眼前已是势不两立的仇敌角力。
她是真的恨透了他。
——在他竟然开始嘴角上扬,闭上眼流露出任她宰割的神情时。
宗信松开控在顾熹腕间的双手,他在笑,在发自内心地为这样荒谬的一幕感到愉悦。
他觉得顾熹说得一点儿不错。
是,他就是负了她这个童养媳,就是用自己胯下的大屌欺辱了她。
普天之下,哪有这样肆意妄为的事?
他想拐走她就拐,想抛下她就逃。
他对她确实动了恻隐之心,想过要带她一起逃离顾家的深渊,可他根本没有竭尽全力。她想也不想就拒绝,他一点没犹豫就放弃。
可那又怎么样呢?
他宗信像个孤魂野鬼一样在这人世间游荡沉浮一整肖,他不想承认也不行了——
他就是看上顾熹了。
他想要她。
就这么简单。
他觅了觅其中的缘由,见色起意?意随心动?
都是些瞎扯淡的玩意儿,他只要一个结果。
他会让她成为他的。
成为他的,亦变作他。
你瞧瞧现在的顾熹,因他癫狂乍现,惊得像是刺刀反捅了自己一手血泪,满腔沸腾的杀气铩羽而归,她停顿在那里,在狐疑,在警惕。
这个样子跟十二年前被顾家捡回一条命,却是父母双亡、没见到初恋最后一面的他,有什么两样?
纠结覆灭时的摇摆不定、又不甘心已然遭受的苦果需得自食。
“嗤!”
一声含尽嘲讽的冷笑,顾熹盯着宗信阴鸷的眸光不寒而栗。
他一个利落的反扑就把顾熹压在了他精壮结实的体格下。
顾熹的手已经再也使不上力,她掌心的伤口裂开,沁出鲜红的血珠。
宗信低头撕咬她娇嫩嫣红的唇瓣,血腥气霎时蔓延,分不清来自谁的嘴唇,还是宗信脖颈上沾粘的顾熹的血痕。
顾熹的手在不动声色地挪动,宗信仍在忘情地同她唇齿交缠、思量爱恨纠葛。
他认命地想——
他是想爱顾熹的。
但等他看清楚镌刻在顾熹双瞳中的决绝时,已经来不及了。
一块尖利的碎玻璃,蓦然抵上他的后颈。
顾熹能给他的,似乎只剩下恨了。
那就恨吧!
要是杀不死他,就恨他一辈子。
直到她再重新爱上他的那天。
来自广坤的留言:
宗信就是有病,放心,顾熹治得了他。
另外……
你们要不要看一眼我主页,说不定有惊喜哦~




三河千鸟(1v1强制爱) 24.未婚夫
“你敢再动我一下,玻璃就扎进去了。”
顾熹被宗信撕咬得血淋淋的唇如同一朵娇艳欲滴的玫瑰花瓣,近在咫尺地绽放、任人采撷。她手持利刃,平铺直叙地胁迫他投降。
“宗信,我们两个,是不可能重新来过了的。”顾熹攥紧那片透明得叫人心慌的碎玻璃,“你说过,茫蛮寨以外的女人都不干净,包括我。”
“可我不像你,摇摆不定、欲壑难填。你的灵魂才混浊不堪。”
听到这儿,宗信才打断顾熹,他的气息就悬在顾熹的鼻尖上,滚烫灼热。
“顾熹,你说我欲壑难填?”他嘲哂她,“你不问问铐住你脚腕的那副情趣手铐是从哪儿来的吗?”
顾熹被他说得顿时涨红了脸。
那副手铐是顾熹第一次来景陇前,藏在行李箱里打算勾引宗信用的。
后来他把行李箱还给她时,所有没用在宗信身上的情趣用品不翼而飞,她就知道一定是他翻她箱子的时候偷藏起来了!
“你这脚腕可真是纤细,”宗信的指尖顺着顾熹起伏的曲线下移,两指便圈住了她的脚踝,“本来想铐住你的手,哪知道你这么瘦,怕铐不住你就用在你脚上试试,不大不小,正好铐住。”
“宗信!”顾熹恼羞成怒,“你不想死的话就给我闭嘴!”
玻璃划开宗信后颈的皮肤,裂出一股厚重的血腥味。
对宗信来说却是不痛不痒。
他浑身上下邪性弥漫,手掌轻佻地覆在顾熹滑嫩小巧的玉足上,他的指尖轻佻地亵玩她,还是那么肆意放纵,哪怕现在头顶悬的是铡刀也抵挡不了他丝毫。
“好啊,来杀了我,顾熹。”宗信反过来挑衅她,“你连枪都不会握,还想用你手里那小玩意儿杀我?未免也太天真了。”
话音落,宗信抬手一挥,一阵掌风擦着顾熹的手臂而过。
“啊!”
碎玻璃坠回地板,顾熹再没了趁手的工具与宗信抗衡。
不过她还有灵活的头脑。
她假意虚弱地垂眸,声线低落哀愁地向他吐露心思:“是,宗信,我杀不了你。”
宗信摸上她手感上乘的颊肉,眼神缱绻地感叹:“善良心软的小姑娘啊。”
“不!我根本没你想的那么端方。”顾熹别头避开他的手,“我当初确实是想尝试性事的,所以才会带上情趣用品来景陇找你。”
“那现在也不妨告诉你,我想结婚生子了,所以你走之后,我就迫不及待换了个未婚夫。”
宗信忍住换自己掐死顾熹的欲望,他眸中闪着嗜血的光芒,“是谁?”
顾熹不说话。
“到底是谁?!”
“是谁对你来说重要吗?”顾熹努力稳住自己的声音,尽量让自己的口吻显得放松平常,“就连对我来说,都没那么重要。”
“想知道做爱是怎么一回事,是因为你是我喜欢的人才想找的你,既然你不行,以后也会是别人。”顾熹知道眼前这男人最是激不得,她像是抓住了他的命门般继续道,“结婚生子的话,只要对方靠谱,是谁对我来说都没差别。”
果然,宗信凝视着顾熹,他开始分神探究顾家在他逃走后立马给顾熹找个新未婚夫的可能性。
答案显而易见的是百分百。
“宗信,你爱别人就去爱,要为别人做鳏夫就做。”
“我顾熹爱谁不是爱,没必要非跟你耗着!”
“早就跟你说过了,一百年来我想爱的人又那么多。”顾熹终于推开了宗信,她明了这不是出于肢体的力量,而是来自语言的魄力。
她击中了他。
“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亦无妨。”
顾熹趁他愣神,飞快用刚刚神不知鬼不觉中从他短裤口袋里摸出来的钥匙,解开双脚上的手铐。
手铐被砸到宗信结实硬挺的胸膛上。
“跟你的飞机杯过一辈子去吧!渣男!”
1...678910...24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