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苞欲放(后宫1V1HH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莞尔一笑
安宁夫人可没有她的性子,见这丫头无事一般,一口老牙都要咬碎了,
眼见着又要起身去扭打她,陆晗蕊却轻轻闪开,安宁夫人扑了个空,一头栽在地上,心中愈发委屈,又嚎啕大哭起来。
“夫人,今天是新年第一天,您在普宁宫中又哭又喊,怕是不妥。”
陆晗蕊立在一旁,轻声细语地劝说着。
安宁夫人指着她,悲愤无比,整个人都颤抖起来:“你、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为什么要害文墨!”
陆晗蕊微微蹙眉,又看了看太后和飞星,再看着安宁夫人:“此话从何说起?”
“文墨早上服的药,是不是你的?”
陆晗蕊点点头,她身体底子好,昨夜服了药后又裹着两床棉被发了汗,今早起来已好大半,便一刻没闲着,去膳房帮忙一道筹备正旦新年所用之物。
昨夜里来给她熬药的琴柔却比她起得更早,已架在炉子上煎得差不多了,还劝她务必要多喝一碗,彻底去去体内的风寒邪气。
可她又是个怕苦的人,正旦忙的很,琴柔同她说完话,又被其他人叫去,陆晗蕊便没去碰那锅苦药。
偏巧疏横斜影的小宫女拿着药包进来,老大不乐意地找炉子,和旁边的人倒苦水:
“我真真讨厌老夫人和她女儿,猪八戒鼻子插葱装大象,一点点风寒罢了,一大早叫太医过来,金贵的哟,跟娘娘似的!”
“看老太太那横样,可不就是要当娘娘了么?”
“这也就罢了,还催催催,说什么她女儿一刻都耽搁不起……可真奇了怪了,我是太后宫里当差的,拿的是宫廷的俸禄,可不是伺候这对刁蛮母女的!”
想是一大早就受了安宁夫人的气,手上的力没住,竟将那药罐失手摔了出去,碎了。
陆晗蕊在一旁听着,都是风寒病症,又见那个小宫女气急败坏到处寻药罐子,想了想,走上前去,拿过她的药方看了看,是一模一样的方子,字迹亦是昨日那位太医。
她放下心,便同小宫女说了,拿自己的药去给文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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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第二更。
含苞欲放(后宫1V1HHH) 乌头桂枝汤
小宫女烦透了安宁母女,自然是欢天喜地地接过了,只是那药送去没多久后,安宁夫人就杀气腾腾地往膳房来了。
一见陆晗蕊,话都没说,拔出灶膛里的火钳就朝她劈来,幸得她躲闪快,只是过年的新衣给烫坏了,还怪可惜的。
太后起身,飞星忙上前扶住她。
“先去看看文墨吧。”
说着便径自往外去了,安宁夫人擦擦泪,也忙跟着站了起来,她走慢了几步,在众宫人中找寻着琴柔的踪影。
到了别院,太医正从寝室内出来,见太后率着众人而来,恭恭敬敬地行礼,太后沉着脸,朝里面看了看,问道:“文墨如何了?为何会突然昏倒?”
太医也疑惑,皱着眉头说道:“微臣比较了昨日给那位陆姑娘开的方子,与文墨姑娘的一致,可……”
说着顿了顿,自己心里也有些慌张,
“可陆姑娘的药里竟有乌头。”
“乌头?”
众人听着都不由惊了惊,此味药材毒性极强,寻常的风寒汤药哪里会用得上乌头。
再者,除了太医院,万寿园哪里来的乌头?
安宁夫人听见“乌头”二字,脸色疑惑起来……就算是文墨误服了陆晗蕊的药,可她给琴柔的药明明是大黄和巴豆,哪里是什么乌头?
短短的疑惑之后,安宁夫人突然浑身一个激灵,心中恐慌起来,忙又张望着找寻琴柔的身影。
“如果今早是奴才喝了这碗药,怕是已经伺候不了太后了。”陆晗蕊心有余悸地说着。
太医点点头:“所幸文墨姑娘只是喝了两口,解了毒后静心调养几日便好了。”
太后一双沉静的凤目轻轻扫过众人,最后在飞星身上停了停,继而又垂下:“除了太医院,谁有乌头?”
飞星轻声道:“煎药的是膳房当差的琴柔,奴才已经命人将她逮来了。”
话音刚落,那个身形纤细眉眼清淡的小宫女就被太监给推了进来,她先瞥了一眼陆晗蕊,陆晗蕊静静地立在一旁,看不出什么情绪,
再看看安宁夫人,她捂着心口,站都站不起来,见琴柔定定地看着她,不由悚然,忙避开她的眼睛。
可琴柔一直盯着安宁夫人,直到所有人都好奇地看向了她。
“夫人……您救救奴才!救救奴才!”琴柔突然放生大哭,跪在地上,一个劲儿地朝安宁夫人磕头,“夫人救救奴才,奴才什么都不知道!”
“你闭嘴!”安宁夫人捂着胸口强站起身,指着琴柔厉声道。
琴柔若是闭嘴,这小命就不保了,她直起身子仰头看着她,哭道:“夫人,往晗蕊姑娘药里下毒是你指使奴才的啊!奴才害怕,你还给了奴才银两……”
她一边哭着,一边从袖中掏出一袋碎银,又赶忙冲着太后磕头谢罪:“求太后娘娘饶奴才一命!”
太后深深地喘了两口气,看着安宁夫人,面色渐渐冰冷下来:“你在哀家的宫里指使人下毒?谁借给你的胆子?”
“老身没有,老身不过是给了琴柔一些大黄巴豆,让她腹泻,治治她罢了!”安宁夫人连忙跪下,冲着琴柔急道,“你得说实话,我给你的只是大黄和巴豆!”
琴柔眨了眨眼睛,轻轻握紧拳头,心脏噗通噗通跳得厉害,她吞了吞唾沫,嗓子干得像裂开似的——
“老夫人,可你给奴才的,分明是乌头呀。”
安宁夫人只觉平地一声惊雷,被这雷劈得半天回不过神,又听琴柔说道:
“太后若不信可以派人搜搜,老夫人腿脚有疾,常年泡脚,用的正是乌头桂枝汤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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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第三更,看完睡觉哟
含苞欲放(后宫1V1HHH) 百事大吉盒
安宁夫人半天回不过神来,直到看见宫人从她房中搜出那几包乌头桂枝汤药包,她才缓缓回过神,趔趄了几步,
看看跪在地上的哭哭啼啼的琴柔,又看看始终淡定自若的陆晗蕊,眼中像是要喷出火来,指着她怒道:
“是你指使的……”
陆晗蕊看着安宁夫人,不似前两日被她欺负还隐忍的憋屈样,反问她:“奴才为何要指使人下毒?”
“你嫉妒文墨!”
陆晗蕊对着她轻轻勾了勾嘴角,神色依旧谦恭,只是莫名凉薄:“奴才从来没有嫉妒过文墨姑娘,夫人你视若珍宝的,也许别人从不曾放在心上。”
安宁夫人被堵得半天说不出话来,瘫坐在地上,看向太后,不停地摇着头:“我没有指使人放乌头,明明只是大黄巴豆,怎么就变成乌头了?”
太后目光沉沉地看着她:“文墨有你这样的娘亲,真是可怜。”
说完起身,从安宁夫人身旁经过时,她还是顿了一顿,又道:“等过了这个年,哀家再好好处置你!”
安宁夫人一动不动地瘫坐在地上,说不出一个字来,直到太后众人都走了,别院内没了旁人,安宁夫人才撑着身子站了起来,回到了文墨的屋内,抹泪在她身旁坐下。
明明是大黄巴豆,怎么就成了乌头?
有人要害陆晗蕊,还是要借陆晗蕊来害文墨……可文墨在宫中多年,偏偏这几日在万寿园遭了这般的罪。
安宁夫人擦擦泪,像是忽然明白了什么。
陆晗蕊跟着太后回到殿内,好好的一个年,竟这么糟心,
见众人都战战兢兢不敢说话,陆晗蕊便悄悄折身出去,再回来时手里捧了一个五角边的匣子,
她微微笑着走到太后跟前,依次将盖子掀开,分别是柿饼、桂圆、荔枝、栗子、大枣。
“每逢年节各家各户都会摆这个百事大吉盒,太后吃了,保管一年到头诸事大利。”
太后原本还兀自生着气,就连飞星也不敢搭话,没想到反而是陆晗蕊出来缓和,
瞧她一身狼狈,那双眼睛却晶晶亮,尤其是呈上百事大吉盒时,说的跟真的一样。
这百事大吉已经送到了自己跟前,太后拈了一块柿饼,细细品尝起来,吃完又分别拿了几个桂圆荔枝栗子和大枣,笑道:“大吉大利,一个都不能少。”
说着又让殿内众人来取,这么的,众人心头的阴郁一扫而空,捧着这些吃食笑呵呵地互道平安顺遂。
接着太后又让飞星将昨个夜里封好的红包取来,普宁宫的宫人们欢喜地排成一列,挨个上前拿红包去。
最后上前的却是个生脸,上前贺了太后千岁千千岁,便乖乖伸出手,太后觑眼看了他好一会儿,问道:“这小鬼头是谁?哀家不认识。”
全才嘿嘿笑着从怀中掏出皇上的家信,呈给太后:“小的叫全才,皇上身边伺候的。”
陆晗蕊瞧见全才掏出信,眼睛就盯着不动了,心也随着颤了颤。
她以为皇上不会再回信了。
太后笑开了花,这才将红包放到他手里,又将信递给陆晗蕊:“来,你给哀家念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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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苞欲放(后宫1V1HHH) 为先帝不值
陆晗蕊展开信笺,见了那龙飞凤舞的大字,眉眼莫名弯起,柔声念道:“神爽朗,骨清坚。从今把定春风笑,且作人间长寿仙。”
再看落款处,已无那朵朱笔勾花。
她心中稍稍失落,太后听着这词,笑得很是欣慰,对陆晗蕊说道:“你去替哀家回信吧。”
陆晗蕊应下,折身出了殿,其余人也前前后后退下,殿内只余飞星。
飞星垂首立在一旁,没抬头,太后缓缓站起身,飞星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走了两三步,太后顿住脚步,轻唤了一声:“飞星……”
“奴才在。”飞星刚一抬起头,太后忽然转身,一巴掌狠狠地扇在她脸上。
飞星一动不动,嘴角流血,一言不发地捂住肿起的脸颊。
“你真是好大的胆子,没有哀家的命令你竟敢对她下手?”
飞星垂着头,说道:“奴才以为太后想要在万寿园除去陆晗蕊。”
太后冷笑着看她,就这么看了好一会儿,飞星几乎不敢喘气,直到她缓缓说道:“要不是你陪伴哀家这么多年,这次真的饶不了你。”
飞星松开手,慢慢地看向太后,这话并未让她伤心,只是这么多年都过来了,她突然有些看不清太后了,以至于她忘记了尊卑,直接说道:“太后,你这难道不是违背陆大人的遗愿吗?”
二十余年,尽为陆寒江而活,却要莫名折在一个微不足道的陆晗蕊身上?
太后挺直的脊背一僵,万万没想到飞星会这么直白地说出来,她暗暗握紧手中的佛珠,淡然道:“哀家和陆大人的事,还轮不到你置喙。”
“奴才当然不能置喙,只是……”飞星说着,忍了忍,一双略略凹陷下去的眼,渐渐红了,往事不经意地纷沓而至,叫她一时悲上心头,无法自抑,
“奴才只是为先帝不值。”
太后背对着她,纵然看不见她的脸,也知飞星是在为那个男人哭泣。
她缓缓闭上眼,眼皮微微翕动,不知不觉中一行清泪悄悄滑落,可没有谁看见。
从来都没有人看见。
先帝驾崩时,她一滴泪都没有流过,只是咬牙告诉自己,从此以后要好好地活下去。
她睁开眼睛,抬起手背悄无声息地蹭去浅浅泪痕,语气四平八稳,又带着些冷漠:“哀家不欠他的。”
说完,便回了内殿,不再回头,
飞星一人静静地站在原地,过了许久才缓缓从先帝驾崩那年的狂风暴雨中回过神来,冲着太后离去的方向喃喃说着:
“您真是狠心的人啊。”
全才随着陆晗蕊去了书房,进了书房,他终于敢笑出声来,急问道:“原来之前的信是您给皇上回的?”
陆晗蕊认真地醒笔磨墨,头也不抬地嗯了一声。
全才皱起眉头,摸着下巴自言自语:“皇上不晓得是怎么了,一开始不愿意看信,看了后又撕了,撕了又拼上了……这还是吴公公悄悄跟我说的呢!”
陆晗蕊依旧在如常地磨墨,原本今日看那封家信,不见朱笔勾花,她心中还有些忐忑不安,但又听全才这般说……她心里便稳妥了。
皇上还是舍不得她的。
她蘸了墨,想了一想,在纸上写下:
“愿天上人间,占得欢娱,年年今夜。”
写完,三四笔落下,勾了一朵迎风摇曳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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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第一更,恢复更新咯。
含苞欲放(后宫1V1HHH) 欲擒故纵狐狸精
今日是家宴……
毕灵渊换了一身石青色吉服,此时日光已有些黯淡了,长身立于昏暗的宫殿深处,好似一块清透的玉。
全才在夜宴之前拼命驱马赶回了乾清宫,跑的急了还摔了一跤,吴用在乾清宫正殿忙着与御膳房一道布置金龙宴桌,抬头就见全才扑倒在雪地里,忙哎哟一声小跑了过去。
一见他怀中掏出的回信,顿时松了一口气,拍拍他:“快给皇上送去!这一天啊皇上就没消停过,看什么都不顺眼……”
向来好饮的茶非说味道不对,摔了,
又奉上了一杯,喝都没喝,说太烫,摔了……
夜宴吉服是早早就备好的,与皇后一样,都是朱色,临了,挑挑拣拣,说这吉服颜色不喜气,合着换了一件石青色就格外喜气了?
吴用也不敢问,想来想去,皇上这一天问了无数遍:“全才呢?”
“全才死哪去了?”
“还不回来,万寿园那么远吗?朕打马两三个时辰来回!这个废物!”
就这么一直大声小声地骂骂咧咧,毫无帝王的稳重,吴用单这一天就受尽了这辈子的委屈,干脆跑正殿看着宫人布置夜宴了。
一见全才跑来,就跟看见救命恩人似的,拽着就往书房去了,一见全才,毕灵渊眼中的光闪了闪,想想又缓缓踱步到榻上坐好。
吴用在一旁看着,暗暗偷笑。
全才喘喘气,将那封回信给他呈上去,毕灵渊微微扬着下巴,垂眼不屑地瞥了一瞥,带着些嫌弃拿过,却不急着打开,轻哼一声:
“不就是一封信吗?看把你给的,晚一两日送来也不碍事。”
吴用垂头翻了个白眼,还晚一两日呐?单这一天就够折磨人了。
毕灵渊说着,打开信笺,轻轻念道:
“愿天上人间,占得欢娱,年年今夜。”
念着,垂眼就瞧见了那朵小花,他的手指轻轻蹭了蹭,连他自己也没觉察到嘴角轻轻勾起,嘴里轻骂道:“欲擒故纵的狐狸。”
念完,便将这封信压在书本底下,得了回信,心这才算舒坦了,微微笑着起身,正在此时,殿外宫人进来通报,说皇后娘娘候在殿外求见。
毕灵渊整了整衣袖,点点头,又折回去坐好,想来这些日子确实冷落后宫了。
皇后原本早就问了吴用皇上吉服的用色,特意着了朱色,没想到一进到书房内,抬头就瞧见皇上一身的沉郁黯淡的石青。
她走上前去行礼,毕灵渊抬起头笑了笑,让她坐下一道说话。
将近家宴,说的都是些后宫里的琐碎事,除了宁妃、孙贵妃之外,她口中什么贵人常在答应,毕灵渊都对不上脸。
后宫事务本就琐碎芜杂,毕灵渊的心早就飘远了,她说一句他便应一声。
“皇上……腊月那日京城无波海冰船不是失火么?李府的侍卫家奴死了十余人,他们死得好冤!”
李姿妍突然说起这事,毕灵渊翻书的手一顿,头也不抬,随口问道:“不是说失火么?”
“不是……他们死状凄惨,身上皆有剑伤!”李姿妍急切地说道,压抑不住的愤怒,她的愤怒是因为有人竟敢对李氏下手,
这等大事兄长却隔了数日才对她提起。
无波海那夜之后,兄长好似变了个人似的,今晨来向她贺新年,面容憔悴冷淡,只有提起那个小倌“撷芳”的时候,面上才有了血色。
“他定是与人里应外合逃了,我要把他抓回来……亲手宰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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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第二更
含苞欲放(后宫1V1HHH) 臣妾想你了
可李炽不明白,陆许国的手脚筋尽都断了,内力全废,如何还能使出明月落梅剑法?
那日冰船上的十余人,身上皆有梅形剑伤,除非他一直暗暗隐藏实力,或是……还有懂得此剑法的陆氏中人。
李炽暗暗压下心中的怒火,回过神后来才找李姿妍,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原来安平侯毕岚饮鸩自尽后,在宫中与太后住了一些日子的老夫人回府,悲伤难抑,不日竟也自尽身亡。
正值新年的关口,安平侯府母子自尽实在不吉利,宗室派人来察看后便快快将老夫人也给敛化了。
因毕岚是皇亲国戚,他死前写的对皇上大不敬的“凤歌笑孔丘”一事并未声张,
常人以为他无脸见人,畏罪自杀,宗亲们也是格外要面子的,他这死因终究是不光,死了便敛葬,不许再提。
毕岚母子死后,李炽将自己困在国公府中数日,朝廷里都晓得毕岚是他的左膀右臂,若是毕岚毫无缘由的暴毙,那定是皇上借着毕岚敲打李炽。
朝廷本就是个有什么动静就草木皆兵的地方。
可毕岚偏偏是因革职拘禁,愤懑难消自裁,死就罢了,还留下那幅“我本楚狂人,凤歌笑孔丘”的狂言乱语。
死得太顺理成章了些。
困了这几日,衙门的仵作也来禀报了,说是无波海上众人并非被火烧死淹死,而是受了剑伤而死。
他特意去看过,那剑伤他太熟悉不过了。
全天下只有陆氏会使这套剑法。
陆寒江已死,陆许国内力全废,这天下间还有谁?
今日他去凤藻宫向皇后贺新年,便向她提了此事,她与皇帝相伴日久,兴许皇帝还能听进去一些。
自从孙雅臣晋为尚书令,皇帝似乎是在疏远冷落他。
可他并未提起那死去的十余人是中了明月落梅剑,按理来说,会这剑法的人应该只有陆许国,此剑法传男不传女。
陆许国是深深埋在心里的一个秘密,他把他关在无人可觊觎的地方,关得死死的,似乎只要他说出“明月落梅剑”,便会惊起波澜,令人不由自主地揣测……陆许国是不是没死?
乾清宫中,毕灵渊听了皇后的话,继续垂眼看着书,心神却已回到了前几日那个夜里,陆晗蕊从万寿园打马追上他,
言之凿凿,信誓旦旦,情真意切,一脸清白无辜。
骗他……就罢了……
杀了李氏十余人,竟还能一个字都不提起,她是不要命了!是存心送死么?
毕灵渊突然觉得喘息有些沉重,一口气实实地憋在心口,上不去下不来,顿时烦躁地将书扔在地上:“在天子脚下杀人,朕绝对不会放过!”
皇后伸手过去,握住他的手指,却是刻骨的冰凉。
她笑了笑,起身,腰肢轻缓在他腿上坐下,握住他的手,轻轻哈了口气,搓了搓,
丰满的胸脯向他靠去,娇笑道:“皇上,臣妾给您捂捂手……”
毕灵渊双眸冰寒,满心满眼都是那个欺骗自己,将他当猴耍的陆晗蕊!
皇后搓了搓他的手,却总是捂不热,他裆中那话儿却硬得格外厉害。
皇上许久没去后宫,就算是怕疼的她,这些日子也想念他想得难受,又想起得意的孙贵妃,心中更是酸痛不已。
她小心地伸手抚了抚火热粗胀的龙根,往前坐了坐:“皇上,臣妾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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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第三更
(注:安平侯老夫人早就死在宫中了,太后将她的尸首密而不发,毕灵渊让岱钦帮他杀了毕岚,伪装自尽,岱钦借毕岚死支开李炽,火爆无波海,毕岚死后便将老夫人尸首送回安平侯府,对外称悲痛过度自尽身亡。),特意说明一下,带大家回顾一下安平侯府这里的剧情哈
含苞欲放(后宫1V1HHH) 奴才一定改
毕灵渊抬起眼,看了一会儿李姿妍,眉尾微扬的凤眼,清冷沉静。李姿妍心中也不由地犹豫起来,生出一丝莫名的恐慌。
不知不觉中,她似乎已经渐渐看不清皇上了。
可陆晗蕊不是已经随太后去了万寿园么,难不成皇上还在想着她?
一想起陆晗蕊,她就想起正是因为自己怕疼,才将皇上推了出去,白白让陆晗蕊那个贱奴承了恩宠,自那时到如今,皇上有了她,连后宫一步也没踏进去过。
哥哥这次来凤藻宫,也没了往日的轻松,疲倦不堪,话里话外都在敲打她,身为皇后不能再肆无忌惮地任性嚣张,看看孙贵妃,再想想先帝当年是如何盛宠萧皇贵妃。
千万引以为戒。
李姿妍想到这里,将脑袋轻轻靠在他胸膛上:“皇上,夜宴后臣妾留下来伺候你。”
“朕这几日累了。”毕灵渊说着,轻轻抬手将她推开,冲外头喊道,“晚玉!”
在外头规规矩矩候着的晚玉一怔,忙回神小步子走了进来,向座上的皇上皇后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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