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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酬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思无
而郑疏桐把自己塑造成缺失父爱、飞蛾扑火的可怜小姑娘,随口一挑拨就让她自乱阵脚。或许郑疏桐更希望被大闹一场,这样她就能小鸟依人地躲在老男人怀里,向他哭诉他的妻女如何咄咄逼人,让他离家更远一些。
“唉……”王照安深吸一口气,把胸脯子撑得鼓鼓的,又长长把气呼出去,“没想到是你来劝我,还劝得很有道理。”
良久,她问:“你学心理学的?”
周广陵哑然。
十一岁,他富有的母亲死了,一分钱财产都没留到他手里。
没有人支付十几位家庭教师的薪水,而他被送到一户有六个孩子的穷困家庭寄宿。
直到二十岁从那个小镇子离开,他没有再读完过一本书。





身酬 带他沉溺在她的心口
“没学过。”周广陵直言。
“可能这就是…”王照安犹豫一下,用“阅历”替换了“男人”。她靠着床头久了,腰酸背痛,于是放下枕头窝进了被子里。
无言的逐客令已经摆在周广陵面前,他不但不走,还掀开一边被子和她躺到一起。
手掌探进王照安的睡裤里,她吓得身体一绷,两手一齐按住他的手。
“我还来着——”
话没说完,他的动作就停了下来,大掌覆在她的小腹上不再挪动。
王照安这才明白周广陵是要给她暖肚子。得意的坏笑传进她的耳朵,让她尴尬得双颊通红。
“我肚子不疼。”她淡淡拨开他的手,翻过身去背对着他。
她死活想不到他今天这么好的理由。
他没有对她做过分的事,她应该也没有犯他的忌讳,而且她现在不能提供身体,他完全不必要对她耐心温柔,真心实意也好,笑里藏刀也罢。
他的身体也随着她紧贴过来,手掌在她的腹部逡巡。
王照安心里焦躁,推他又推不走,怪声怪气地问他是中奖了还是升职加薪。周广陵一愣,随即说道:“看你贱得!一凶你就哭,现在好了也不行!”
借着笑骂,他的手臂一路上移,从她的胸罩上缘伸进去握住柔软的一团乳房。
鼻尖蹭着她的肩膀,他闻着她睡衣上混合的洗衣液和沐浴露的味道,忽而张口轻咬她的颈窝。
王照安被他困在怀里,两条腿曲着向床的外侧蹭,但身体总被他紧紧黏着,挪不出去。
“睡衣里面还穿什么胸罩!”
她胸前一松,他的手将她的乳房全部掌握,两侧交替着揉捏,手里的力气越来越重,而颈窝的牙齿也逐渐咬合。
周广陵终于做了他一直想做的事。散不尽的绝望和正当浓烈的庆幸交织在一起汹涌地轰击着,理智早已濒临溃决。
如果不是考虑过路的车和桥上的监控,他会在青江桥上就把她扛在肩上带回来。
经期救了她,否则他一定要让她挂着满脸泪水,疲惫不堪地伏在他身下崩溃呻吟。
他揉捏够了,又把她的身体扳过来面向自己,捧着她的脸端详了一刻,对着唇瓣深吻下去。
王照安闭着眼睛承受他的纠缠和啃噬,脑海里全是他凝视她时的深邃眉目。他眼睛里有无边的热烈火光,她没分清其中是否只有单纯的莫名而起的欲望。
周广陵跨到王照安身上,解开她的睡衣扣子,手掌揉搓着一边的乳头,双唇含住另一边,辗转吮吸。
她的胸长得真好,丰满柔软,又白又嫩,手掌左右拨弄着漾起一番波浪。
他把脸埋在双乳之间感受着,同时两手把两团软肉不停向中间聚拢。
两具身体紧紧贴合,王照安的腿触到了他胯间挺立着的坚硬炽热,气愤恐惧无以复加。
她拧着他的胳膊,弱弱说道:“过几天,等不了吗?”
几天。
一分钟他都不想等。
“我不动你!”他不抬头,声音闷闷的,“亲一会儿都不行了?”
她不吭声。
行和不行,她说了都不算。
尸体一样僵着的身体任由男人亲吻啃咬,一通乱摸。
王照安被周广陵惹得腻烦。
张扬的性欲连她都明白,他自己却装作看不见,一味地在一具不能让他发泄的身体上较劲。
就算他心甘,她也不情愿。
王照安既担心周广陵毫无底线地让她冒着生病的风险做到最后一步,又对仅仅有一些交融着炽烈与克制的边缘交流非常介意。
好像过错在她,而他成了为她委屈自己的什么二十四孝伴侣。很不像那么回事。
他越界了。
厌恶在唇舌品尝的津液声里浓郁弥漫。王照安紧攥着床单的双手松开向上移,想拽住他的头发,然而不过须臾,她又收起利爪,手指转而松缓地在他的发间抚摸。压抑着颤栗的婉转低泣落在周广陵耳畔,“你也睁开眼睛,看看我...”
灼热的鼻息随处都能燃起一簇火。
两排牙齿咬上她双峰间细嫩的皮肉,转瞬又松开,滚烫的薄唇在齿痕上落了个轻吻。
胸前的起伏与剧烈的心跳无不展示着她的似水温情。
情热难抑,周广陵像是入了魔般喃喃念道:“王,照,安。”
纤手覆上短发,轻柔地带着他沉溺在她的心口。




身酬 银货两讫
得到回应的王照安顿时欣喜若狂。
要让周广陵开口太难,他肯随着她的话,叫她的名字,于她而言已经是胜利。
他喜欢她,那肖媛呢?
王照安一面鄙夷周广陵在感情上的虚伪浅薄,一面又在万幸之中无可不可,搂着周广陵随他亲吻纠缠。
好好闹过一场,她被吻得累了,瘫软如泥地喘着气由周广陵搂着。背后燥热的身躯像一颗随时要引爆的雷,鼓胀的部分顶着她的腿,配合着他的呼吸一同叫嚣着未被熄灭的欲望。
“要不你回你房间吧?这样谁也睡不好。”她拍两下搭在腰际的手。
“你睡你的。”
王照安紧了紧被子,僵持片刻,见火热不退,翻过身去就往被窝更深处钻,径直伏到他的胯间,手指褪下内裤,将早已胀大的阴茎迎出来,揉弄轻舔。
周广陵心头一阵惊悸。
失而复得之后他松了口气,但还是心存难以名状的隐忧。所以他想再盯她一会儿,等她睡着了就走。解决欲望,他自有办法。
王照安何等要尊严要脸面,最近为他做起这种事倒是越来越豁得出去,不仅能放开,还有很娴熟的技巧,他质疑这种温顺主动,却又耽于她的乐趣不愿拒绝。
被子撑得隆起,随王照安的动作起伏。这比直接看着她如何取悦更让人血脉偾张。
直到周广陵揪着她头发的双手逐渐收紧,扯得她头皮生疼,她将他容纳着,平静地接受灼热粘稠留在口中。
末了,她合着嘴唇在尚未收敛的阴茎上轻落一吻,掀开了被子。获得高潮的是他,反倒她满面细汗,气喘吁吁。
王照安不急着在周广陵面前把精液吐出来,而是含着进洗手间,吐在了洗手池。
一番洗漱之后,她挪出墙壁上的化妆镜,在一圈白光的照射下端详自己的脸。除了艳色未退的嘴唇,一切如常。
眼睛里没有密布的血丝,脸颊也没有羞臊的绯红。
最后,她的目光锁定自己的瞳孔,望着它轻微地扩张、紧缩。
银货两讫让人坦然。她推回镜子,缓缓露出轻松的笑容。
王照安回到卧室,发现周广陵又靠在床头,正瞧着她。
床侧的昏黄灯光斜打在他的侧脸,阴恻恻的,瞬间浇息王照安心头的自得。
陪睡月余,她时常捕捉到他的这副表情,柔情蜜意和警惕疏离的变换只在几秒之间,肉欲是真的,而被她哄住似乎真假参半。
又或许连这幅表情也是他故意的,恩威并施、若即若离是让她产生依赖的一种手段,等她深陷其中,他转身就走,临走不忘踩她一脚,让她沉入沼泽脱不了身。
王照安暗自笑一笑。这种招式确实好用,尹天昊就是如此才让许家宁插翅难飞。她早就看够了。
“火也泄过,能睡觉去了么?”她嗔怒一句,掀开被子躺下。
他不说话,展臂圈住她又要亲,被她轻声呸了回去。
薄荷味在两人鼻尖之间短暂弥漫,王照安抓住这一缕薄荷,说道:“你要是还不让我睡,下次我就先含漱口水再含你,把你辣哭!”
周广陵登时大笑起来,看着她愣怔两秒后害羞地一骨碌滚到床边去,心情一阵明朗。
“哎!”他戳一戳她的背。
她没回头,肩背使劲一扭,“睡觉!明天还得去养老院看我奶奶呢。”
天花板上空空如也,他大喇喇地仰在床上,却仿佛看见了星空。
许久没有这么顺心畅快,话不经意地就从嘴边溜了出来:“你以后天天给我讲笑话吧——”
“给你钱。”他紧跟一句。
“不缺。”
周广陵安静下来,侧枕着胳膊看王照安的背影。
她应该很累了,今天一天殚精竭虑地应付叁个人,没有什么喘息的机会。
过了约莫一个小时,她的呼吸平静下来,翻过身,一条腿伸出来压住被子。
周广陵自顾自躺下去,占据床的另一侧,只盖了被子窄窄的一条边。
他依然看着她,看着看着,眼皮沉重起来。
睡意渐浓。
“你这么缺爸爸…我借给你…”
微弱的声音传来,周广陵立刻清醒,睁开眼睛朝声源望过去。
“老子把你脸撕烂…”
“敢跟我妈闹,你和小叁就等死吧…”
做梦过嘴瘾。
周广陵低头忍笑。
忍住了笑意,却没忍住揪紧的眉头。




身酬 一团乱麻
王照安原本想撑到周广陵回主卧再睡,然而还没熬过他,困意的弦自己就牢牢搭上了。一连串的梦勾着她沉睡不醒,而在周广陵的地界,卧室里从来看不到日上叁竿。
钱难挣,屎难吃。王照安一边洗漱一边回想昨晚的梦,没什么好梦,全是吵架,她似乎骂得很脏,还动了手,又生气又痛快。
时间将近十二点钟,屋子里还是漆黑一片。周广陵不醒,她就不敢闹动静,也不敢开灯,轻手轻脚走进厨房。两只手分别按住冰箱门把手,一手的大拇指压在另一边把手上,四指借着力向外拉,王照安用最小的声音打开冰箱门。
冰箱里没什么吃的,饮料倒是各式各样应有尽有。王照安随手拿了一瓶,正拧着瓶盖,忽然看见个人影在沙发里躺着。她惊呼一声,把人影吵醒了,那人缓缓从沙发上坐起来,也是睡眼惺忪。
是个陌生男人。
王照安在原地愣了片刻,正准备跑回房间,周广陵的卧室门已经开了个缝。他被她吵醒,声音沙哑地问她有什么事,情绪不好。
沙发上的人轻咳一声,周广陵这才把室内的灯开了几盏。
“高勖,果果男朋友。”他对王照安说。
“你好。”她佝偻着背,“不好意思,打扰你休息了。”
高勖点点头,打量的目光落在她棉睡衣下的乳尖,微笑道:“我找他有点事情,麻烦你——”
周广陵也朝副卧扬了扬下巴,王照安会意,迅速回到房间换好衣服。一边换,她一边想着短暂看过高勖的那几眼。
他皮肤黝黑,一张宽脸,五官看起来倒是比较和善,但她想这不过是个藏得更深的笑面虎。真正和善的人不会和周广陵拴在一条绳上。
房门之外,周广陵简单洗漱过后回到客厅与高勖闲聊,等王照安匆匆离开,他才将办公室的门打开,把高勖让进去。
事情不急,但是不轻。
罗局长退休后,位置并没有由原来的几位副局填补,而是直接空降了一位向姓局长。向局长行事果决,雷厉风行,上任后只用了几个动作,就昭示着千广市即将涌起的风浪。
原本高勖的生意搭着周广陵的钱庄,配合得滴水不漏,然而新靠山还没有明确,他总有些束手束脚。再加上坤迈想要结束小打小闹的状态,频频暗示野心,让他坐大又恐怕阿猜生疑,事情加在一起是个不小的风险。
高勖像周广陵一样要定期去见叶秋实,汇报状况。两人都在叶家的羽翼之下,又彼此连结着培养新的羽翼,所以每次见叶家的人之前都要先做商量。
高勖那边复杂纷繁,周广陵这边同样是一团乱麻。
叶家急于出手在公安找到新的依傍,但在出手之前,必须先探听清楚这个人要的是什么,是真正的清澈见底,还是有一张深渊巨口;是中立图谋,还是已经暗中选择了队伍。
年前是走动关系的好时机,只是叶家似乎并没有在向局长周围找到什么缝隙。
周广陵擅长从低处入手,低也意味着多和杂,需要用更多时间来梳理清楚。况且,拉人下水简单,向上攀援却不容易。
几支烟抽完,两人都没想出什么太明确的对策,只能从其他渠道安抚坤迈,让他继续蛰伏。如果高勖的事情顺利稳住,叶家交给周广陵的任务就容易得多。
毕竟,围猎早就开始了。
谈话告一段落,高勖按灭烟头,目光落在办公桌上的旧文件夹上。
文件夹里是肖媛留给周广陵的电子邮件,他怕哪一天这封邮件会消失,所以打出来许多份夹在不同的文件夹里,书房和办公室放得到处都是,随手就能拿到。
跟随周广陵做事的几个人里,只有高勖知道周广陵这块心病。他也多少目睹了周广陵对王照安用过的手段。想起方才王照安已然周广陵枕边人的样子,对照着唐果果两个月来与他聊过的八卦,他心里觉得王照安这个人非常不妥。
“刚才那个小姑娘——还能降得住么?”
“废话!”
高勖耸耸眉毛,“是废话,不然也不至于从酒桌离席,跑到青江桥去找人。”
周广陵轻呵一声,“唐葫芦要是跑了,果果急不急?”
唐葫芦是唐果果养的一只狮子猫。
“从小优质猫粮、猫窝、猫玩具的伺候,不打不骂好好哄着,它跑什么。”高勖笑着回了周广陵一句,然后渐渐敛起笑容,严肃地看着他,“要是半路捡只半死的狸花猫,就不一定了。”
王照安心里有坑,是被周广陵亲手砸的,或许能被填回来,或许是个无底洞。但在坑被填平之前,她的任何顺从都是委曲求全。
高勖想不出她要的“全”是什么,怀疑她越是显得无欲无求,最终所求就越难以支付。
“就是吓怕了。”
周广陵不再深聊。




身酬 春节
春节之前多有酒局应酬,盛夏、钱庄和叶秋实那边的账目和文件又摞得如山高,周广陵忙起来没边,正好王照安提起过年的事情,他便顺着她的话,让她回家待上二十天。
王照安借着贺端然的名义,跟父母说自己腊月二十八再找他们过年。
在这之前,她连续几天足不出户,从睁眼到闭眼的大部分时间都在写字台前度过。期末过后是寒假,她接的单子也从公共课作业变成了各种征文,粗略算过后发现坚持写一个月的收入比她的工资还多。
经济情况有所缓和,这样写下去,很快就能攒够钱,找私家侦探续签下一项服务。生活越来越有盼头,王照安恨不得每天黏在书桌前写上二十个小时。
除了筹钱,王照安还被孙梦晴拉着去围观她的相亲。
孙梦晴第一次相亲,和男方约在了饭店。她拜托着王照安和许家宁坐在她附近的餐桌,一旦她和男方聊不下去,就让两人假装偶遇帮她去暖气氛。不过孙梦晴多此一举:男方十分善谈,从穷游经历聊到畅销书籍,又从国内经济聊到美国大选,说得孙梦晴一愣一愣,全程也没用她搭几句话。
许家宁边听边向王照安吐槽,觉得一个太活泼,一个太沉闷,两人相处久了容易出问题。
王照安的注意力则全都集中在男方好为人师这一点。除了大谈经历,他明知孙梦晴学的是工科,而她也没有流露出对其他人文学科理论着作的涉猎,他动辄“解构”、“主义”、“后现代”,孙梦晴只能适时表达肯定和崇拜,却无法和他好好对话。
一顿饭吃完,孙梦晴自己倒觉得男方很好,条件适合,懂得也多,愿意继续接触下去。许家宁小小开了个玩笑也就作罢。
从正月初四起,王照安每天随父母拜访亲友。
王家一边比较简单,叁口人礼貌性看望了王秀敏的父亲,一起坐了不到一个小时就离开了。而于家则略显复杂。亲戚人数众多,回镇上老家和王照安的大姨、舅舅一起吃饭自不必说,另外还有于英同在千广市的几位堂兄弟。
对王照安而言,这份血缘不近,平时也很少见面,基本上不算亲戚。更何况自从某个舅舅的孩子毕业之后,每次和这拨人一起吃饭,都少不了听他们和王宽正一边在举杯之间标榜“一家人”,一边想尽办法让王宽正帮着给孩子找工作。
仿佛早有预谋一样,先找工作,再找好工作,然后最好能帮着尽快升职,好像王宽正在位置上的那点光沾不到就是亏损。
王照安很瞧不上这番样子。她自己找工作都没用王宽正卖他的老脸,他还上赶着揽别人家的事情。
时间将近下午叁点,一桌子男性长辈喝得满面通红,也没有要走的意思,反而更来劲,抽烟、闲侃不亦乐乎。
锦山12号的棋牌室里也是烟雾缭绕。
从除夕夜起,1332暂停营业。高勖、周广陵和阿九不过春节,秦山幼年丧亲,唐果果和家庭决裂,两人都算是无家可归。一直到初六,几个人待在高勖的老窝里,倦了睡觉,醒了打牌,也不管白昼黑夜。
“又这样,下轿了也和不了!不来了不来了!”唐果果把牌一推,挪过椅子,靠到旁边高勖怀里。
高勖笑她,“给你喂牌你都接不住,怪谁。”
秦山的手机收到转账,传出硬币碰撞的音效。他也不说话,抿着嘴笑。唐果果不服气,“赢钱就赢钱,还这么嚣张!静音!”
打了几圈,只和了两局,还是因为周广陵本来就对牌局的小盈亏不上心,又看着高勖的面子,随手打,扔错了好几张牌。
唐果果的积极性大受打击。
说话间,周广陵伸展着胳膊从卧室出来,两眼猩红,头发略显蓬乱,一看高勖和唐果果的架势就就明白怎么回事。
他故意眯眼看一看表,“没再开张?”
唐果果不回他,“不玩这个了,换个别的!天天打牌,手气都打没了!”
“扑克也没见你赢几回。”周广陵斜着窝进沙发里,幽幽说道。
她黏着高勖撒娇,“老林说我菜,你管不管!”
“也没说错啊——”高勖笑个不停,“又菜又爱玩。”
“哼!”她扬了扬下巴颏,“把安安叫来吧,同行衬托,我就不那么菜了。”
高勖不接话,周广陵闭着眼睛。
“老林?”
“.…..”
“装睡!”
“要叫你叫。”
“你叫她呗——”
“不管。”
“我叫她,她可能不来。你叫她,她肯定来。”
“.…..”
“.…..”
“阿九——”




身酬 哪一张牌都想囤在手里
王照安回到自己的住处,正坐在门口鞋凳上解鞋带,就接到电话,又被秦山接到了唐果果家里。
室内依旧暖意洋洋,但是高勖在家,阿九和秦山都暂时留宿,周广陵也偶尔小憩,加上几天没有人员来清理,衣服、物品随处摆放,稍显狼藉。
王照安被领进棋牌室,发现进门右手边多了一面大柜子,格子里林林总总放着各种桌游,中文的外文的摆了满墙。她望过在场的其他人,简单致意,又转头问唐果果:“你这是准备开桌游室么?”
唐果果咳了一声,“甜甜和阿璇说好了一起过年的,我就提前把玩的准备好嘛。结果阿璇还是要回老家,甜甜待了两天就开始无聊,一个人跑非洲去了。”她一边说着就拉王照安坐在牌桌前,“来,教你打麻将!”
周广陵正翘着腿坐在牌桌一侧。他的头发没有好好梳过,眼镜也不戴,穿一身家居服,嘴里叼着烟,见王照安坐到对面,才要瞧不瞧地朝她抬了抬眼皮。
王照安避过他的目光,向他的肩膀点一点头,又对唐果果笑着求饶:“过年才放了血,别带我玩钱了。”
“那就不玩钱。”
王照安理牌的速度赶不上抓牌的速度,叁个人等她就等了一分钟。
高勖坐上家,秦山坐下家,唐果果和王照安挤在一张椅子里。
唐果果先玩一局,一边出牌一边给王照安解释。
王照安看着觉得不难,然而自己一上手却发现哪一张牌都想囤在手里,舍不得扔。囤到最后,要么把即将能和的牌拆了对子,要么下轿时机太晚,等的那张牌早就被别人丢光了。
来来回回,王照安越玩越没耐心。
“你怎么拆这个!”
“留着呀!”
“碰!”
左右两家加上唐果果操碎了心也没办法让她和一局,而周广陵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懒得记牌,想放水都不知道她缺哪张牌。一桌人只好等她凭着运气和了一把自摸,方才把牌局散掉,改玩21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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