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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酬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思无
秦山嚷嚷着饿,唐果果笑了他一句就下楼做饭去,王照安也跟着一起。
王照安刚把蓝色布围裙围在身上,唐果果那边已经把蔬菜放进自动清洗槽,完成了她唯一能做的帮厨工作。
“菜都不用我洗了?我还能干什么?”
唐果果看过了王照安切出的小指粗细的土豆丝以后,笑着嫌弃她影响自己发挥,只让她坐在中岛聊天解闷。
“棋牌室那么多桌游,你都会玩么?”王照安扯了一张餐巾纸,没什么意识地撕成一条一条。
“我在大学可是桌游协会的。”唐果果撬开一罐番茄倒进锅里,“跟同门一起出去调查,晚上整理完材料,凑在宾馆房间玩几局桌游,打发时间嘛。”
“江教授带过你们的田野调查吗?”
“哪个江教授?”
“江春年啊。社会学院不就这一个姓江的……”
“噢……”唐果果笑了一声,“跟老高他们待久了,提起学校像上辈子一样。”
王照安眸光有一刹黯然,又说道:“我有个同学也是读社会学,他跟我提过江教授的研究方向,挺有意思的。我记得你说过,你之前做的也是这个方向,所以就想起来了。”
唐果果专心添着调料,“你是不是记错了,我导师姓赵,院里就她一个做性社会学的。”
“那江教授风评怎么样?有个学妹想考他的研究生,找我来问,我都不清楚,也不好意思再问那个谁。”
“咳,本来就顾着自己一亩叁分地,而且我都退学了,哪知道这个。”唐果果回答得漫不经心,说完又将抽油烟机调到更高一档。
“好吧……”王照安说,“你们院‘家大业大’,是不一定能把教授认全。”
闲坐了近一个小时,王照安看着唐果果一个人利索地完成了六人份的晚饭,丝毫搭不上手。只有在饭菜都出锅后才有帮忙端盘子的机会。
“吃饭啦!”
唐果果千呼万唤,终于把人从牌桌上都叫了下来。高勖一屁股坐在唐果果身边的位置上,王照安从厨房拿餐具回来正好看到,愣了两秒,不知道自己还能坐哪。
她从加入聚会开始就没有自在过。周广陵没明确说过两人的关系,今天在场的人看起来都在他的小圈子里,让她觉得自己和唐果果类似。可是在牌桌上他又不太理她,又好像她只是唐果果的朋友,和他毫不相干。
“哎,你坐那去!”唐果果把高勖赶到对面,把位置给王照安让了出来。
然而六个人坐一张餐桌上,还是让王照安左右为难。她在周广陵对面,而阿九自觉地坐在了周广陵同侧,她只要抬头就难免瞟到他身上。
两人的目光偶尔相碰,彼此都很尴尬。
阿九对周广陵的脾气一清二楚,自从发现他对王照安变了态度,阿九就极力避免和她扯上任何关系,生怕他哪一时不痛快,要拿自己撒筏子。
王照安也很心虚:周广陵平视着看不到阿九的脸色,却能轻易看到她的。
不过周广陵像看不见她一般,只顾着和高勖、秦山、果果他们说笑。
王照安一边听着他们说着她半懂不懂的事情,一边闷头夹着面前的一碟凉拌小菜。每次只夹一丝,却用这一点点菜来下好几口饭,保证自己在有饭有菜的状态下持续咀嚼。
直到大家快吃饱时,唐果果无意夹了一筷子才反应过来,有些犹豫地说:“安安……”
“啊?”
“你这么喜欢这道菜啊?”她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呃——”
王照安还没反应过来要怎么回答,唐果果面色复杂地开口说道:“这个菜——我忘了放盐。”
王照安早就发现了,但这是最近的菜,所以凑合着一直吃。她没想到果果会这么直白地点出来,一时手足无措,眼神在席间飘了一圈。周广陵轻轻翻了个白眼,嘴角撇着。阿九面无表情,扫光碗里的最后一小团米。高勖和秦山根本不加遮拦,大声地笑。
“没事、没事…不放盐也挺好吃的…”
王照安用力往回圆,尴尬直到她帮唐果果将餐厅收拾干净都没有消散。





身酬 她恨的人爱她,他爱的人恨他
晚饭过后,高勖又拽着秦山回到棋牌室,扬言非要把输的钱再赢回来,结果越输越多。一个小时,屋子里连续不断地响着叮叮当当的转账音效,这次轮到唐果果抱着猫在一边嘲笑他。
“玩个别的吧,安安光在这晾着多不好!”唐果果扫了一眼屋里的人数,随手从柜子上拿出一盒《骇浪求生》,角色牌、爱恨牌、道具牌、血条标志和海鸥标志零零碎碎倒了一桌子。
“这么复杂啊,玩个uno、大富翁什么的算了。”王照安说。
“超好玩!相信我!”唐果果眼睛放光,“除夕那天才发现的,我还没玩够呢甜甜就走了,等了好几天终于凑齐人,成全成全孩子吧!”
说着,她把卡牌和道具一样一样摆给王照安看。王照安听得云里雾里,索性拿出手机搜了个实况视频。
看过一局之后,她发现这个游戏简而言之就是保证自己存活的同时,保护爱的角色,杀死恨的角色。评论区里的高频词是翻船、撕逼、谈判、友尽和欺骗。
“果果怎么会喜欢这种游戏…一定是过得太顺了。”王照安在心里暗忖,又忍不住嘲弄。
别人在游戏中寻找的苦和乐是她目前生活的全部。赢了,回归正常;输了,葬身大海。
王照安把游戏玩法消化得差不多后,唐果果给桌上的人分别发牌。
座次与方才在餐桌类似,只不过阿九和秦山各自坐在桌子的两个短边,王照安、唐果果与周广陵、高勖分别坐在两个长边。
众人各自将角色牌翻开:王照安——小孩;唐果果——水手;阿九——史蒂芬先生;高勖——船长;周广陵——大副;秦山——劳伦小姐。
待到发完喜爱牌和憎恨牌,秦山先哀嚎一声。王照安翻开喜爱牌——小孩。她舒一口气,又去翻憎恨牌——大副。
她唰地将牌面扣上,喝了口水,然后将水杯压在两张爱憎牌上面。
“怎么感觉某些人欢欣雀跃要跳起来了。”唐果果轻巧地笑着看向王照安。
“是啊,欢欣雀跃,叁点血,一打就死。”她两手食指来回抚着牌面,一副欲哭无泪的样子。
不过小孩身份也有两点好,一是可以拿别人的物资手牌,二是因为坐在船尾,可以决定航行命运。
第一个回合,唐果果就因为物资而向秦山发起打斗。两方都在鼓动其他人员帮忙。唐果果看了高勖一眼,高勖会意,果断地站在了秦山一边。
王照安笑出声,借机扫过牌桌上的每个人,最后似是无意地瞟向周广陵,被他看见,又像做贼一样收着笑容,假装什么都没做。
“谁来爱我一下!帮帮忙啊!”唐果果鼓动半天,没有人挪牌,打斗以掉血告终。
轮到王照安,她思虑片刻,一脸坏笑地又拿走了唐果果的一张牌。
“都欺负我!”
秦山见状,以为自己花了眼睛,又把面前的爱憎牌悄悄翻起来看了一遍。
第二个回合,唐果果判断王照安对她是恨,于是向王照安发难,要抢劫她的手牌。原本她想借着王照安的拒绝而挑起打斗,毕竟王照安的血条最少,打斗赢她叁次就能把她打死。
然而——
“给你。”
王照安乖乖把牌递了出去。
第叁个回合,唐果果要让自己的角色和王照安的角色在游戏中调换顺序,这次被拒绝了。
“来!打斗!”
王照安想引导其他人认为自己憎恨果果,又觉得两个角色互相恨的几率不大,说道,“要不你再看看,你恨的是谁。”
“先打你!哈哈——”唐果果摩拳擦掌,又开始游说。
阿九首先推高自己的身份牌,表明支持进攻方。
高勖也跟着支持唐果果。
周广陵一言不发,推低了自己的角色牌,站在防守方的队伍里。
“啧,就知道…”唐果果摇了摇头,一脸恨铁不成钢。
王照安抿嘴忍笑,飞快抬眼一望,眼波盈盈正撞进周广陵眼睛里。她咬了咬嘴唇,迅速垂下目光。
周广陵表过态,秦山紧随其后。
自此之后,唐果果放弃王照安,又把炮火对准秦山。
王照安开始养精蓄锐,很少站队,只是默默地坐稳船尾的位置,盘算着航行牌的顺序。
血脆的想杀血厚的,正面打斗肯定不行。她缓慢地在航行中安排意外,消耗着周广陵的血条,同时每隔一个回合就拿走他一张手牌。直到他的八滴血只剩一滴,王照安提出和他调换角色位置。
“不同意。”周广陵说。
“哦哟!”已经出局的唐果果看起热闹。
高勖、秦山、阿九都站队周广陵,王照安第一次掉血。一下子少了叁分之一的血,王照安痛得要命,乖了好一阵子,靠两滴残血和周广陵的站队熬死了阿九和高勖。除了她,只剩下周广陵和秦山。
“航行牌:大副口渴。”
周广陵出局,伸了个懒腰,胳膊离开牌桌,整个人向椅背瘫去。
王照安努力按捺着心中的狂喜,两手虚握拳头挡在嘴前,生怕嘴角会不受控制地上扬。然而还没等她用老手段耗住秦山,秦山连续挑起两次打斗,迅速结束了这一场游戏。
“果果,结束啦!”王照安向在阳台抽烟的唐果果喊道。
“来来来,翻爱恨牌,一二叁一起翻啊!”
王照安望向周广陵的牌,面色一滞。
她恨的人爱她,他爱的人恨他。
虽然是游戏,这样的结果难免让人心里一坠。更糟糕的是,她在开局的时候试图营造爱他的假象。
一瞬间,她恨死了自己的胜负欲。
唐果果拿出纸笔开始算分,王照安绞着手指拘拘儒儒地看向周广陵,他原本不知在看哪里,发觉她的眼神后转头回望住她,似笑非笑,像是嘲讽她无意识地把生存之道暴露在牌局里,无声地揭露着她的谎言。
她挪开目光,两手捧住杯子仰头将半杯水灌进去,又像觉得还没喝够,拿起杯子走下楼,站在冰箱前,一边接水,一边愣神。
细细的水流才积满半杯,周广陵悄然站在她身侧,伸手取过水杯放在台子上。
“该回去了。”




身酬 我不知道你爱我
周广陵发完命令就到衣柜去拿他的外套。王照安想上楼跟唐果果等人说一声,刚走出厨房就看到一帮人已经下了楼,说笑着把两人送到门口。
唐果果和秦山还在用方才的游戏开王照安和周广陵的玩笑,言语暧昧热络。他们一番话无异于火上浇油,王照安忐忑不已,又不好发作,利索地穿好大衣跟着周广陵出了门,回到17号去。
夜色深沉,银白娥眉挂在半空。
王照安整理着腰间的浴袍带子走进主卧,正看到周广陵悠然坐在沙发上翻杂志。见她走近,炽烈如火的目光朝她烧过来,脸上却依然蒙着一层冰霜。
王照安心里越来越没底。
在外面喜怒不形于色,进入完全受掌控的领地时才将恶劣暴露出来,人之常情。
从进门起,王照安就准备好周广陵粗暴地扒开她的衣服,将她扔在地上,或是一边打她巴掌一边讽刺她。然而他什么都不做,什么都没说。
王照安的目光略微低于他的,款款走到他面前,侧坐在他的膝头。
手臂搭上他的后颈,她凑近亲了亲他的脸颊,在他耳边娇怯怯地哄道:“别生气了吧?就是一局游戏,你别当真嘛。规则怎么定,我就怎么玩。”她又去亲他的鼻尖,“我的牌是恨你,爱我自己。如果我自己活着,十八分,你那张角色出局,又有八分,不用算物资牌我都稳赢啊!”
“连自己有几滴血都掂量不清。”周广陵抬起手,指腹落上她的腮。他蓦然发现,每次把她放回去,她就会好好长肉。
他又问道:“输赢很重要?”
“也不是。可我今天太倒霉,麻将和不了,扑克没学会,吃个饭还闹了笑话。总得赢点什么吧,不然多给你丢人。”她把额头抵着他的肩膀,“而且爱憎牌又不亮出来,我不知道你爱我啊。”
“你知道恨我就行了。”
王照安身子一僵,手臂收回来,开始专注地解他的睡衣扣子,双腿也扭动着撩拨他。
幸好他今天穿了睡衣。如果光着膀子,她都不知道该怎么给自己找台阶下。
等唇瓣落在他胸口,她才听到头顶一声轻笑。
“你吓唬我呢!”她坐直身体,娇嗔着瞪了他一眼。
“是你自己要当真。”
周广陵一脸坏笑地抱起她撂在床上。唇齿掠过她的脸颊,她扬着下巴任他一路向下,却在他亲吻她的脖子时猛然抵住他的胸膛。
王照安发现他眼神转瞬间冷漠下来,解释道:“你几天没刮胡子了?”
周广陵的手指贴了贴上唇的胡青,似是思索,“一天多吧。”
“去刮一下吧?”
他兴趣上来,一刻不想多等,眼眉一挑说道:“剃须泡沫用完了。”
“我要是找到了,你就去刮?”
王照安翻身就要下床跑进卫生间,却被周广陵拽了回来。他扯着她的小腿抬高到面前,密布坚硬胡茬的下巴故意在她的脚心来回蹭着。
莫名的无助和恐慌涌上心头,王照安狠命想将脚抽回去,可是被他牢牢捏在手里。她又不管不顾地向外一蹬,踹中了他的肩膀,不加收敛的力道推得他身体向后一仰,差点栽下床去。
他的神色一下子变得阴鸷凶狠,咬了咬牙,太阳穴突突跳着,死死盯住从床头柜抄起打火机后躲在床头的王照安。她被他的神情吓得头皮发紧,时刻防备他气急败坏下重手打人。
“没事吧?”她语言关切,却一寸也不靠近他,“不是、不是不让你做,真的不是。”
“那你躲!”
她吞了吞口水,“谁知道你有这种情趣啊。”




身酬 半推半就,听之任之(800珠)
周广陵板着脸:王照安又在糊弄他。
情趣这种东西在他和她之间是不存在的。他要什么,她就得给什么;他做什么,她就得承受什么。他相信她心知肚明,所以她哪怕不愿意也是半推半就,听之任之,从来不敢像刚才一样拒绝他。
他不知道她因为他的胡子而想起了什么,但既然是她的底线被一次次击穿后,依然不能泰然接受的事情,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她害怕、厌恶,可是不对他说。不仅不说,还要强撑着撒娇来讨他的好。
一次两次是新鲜好玩,时间久了也会乏味,甚至还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失望。
周广陵的脸色变了又变,终于平静下来,走到洗手间去刮了个胡子,然后回到床边,捉起王照安一只手,让手背敷在隐着青黑的下巴上,问她:“还扎么?”
在他刮胡子的时候,王照安已经训斥过自己:方才的玩闹虽带着故意,但他没有打她,也没有威胁她的命。她只是因为自己一瞬间的不适就去扫他的兴,太轻率。
她摇摇头,落在下巴的亲吻成为回答。
周广陵并没有按照她的意愿回应,而是让她继续靠在床头坐着,浴袍下的双腿向两侧大开,暴露出未着寸缕的腿心。
燥热的嘴唇沿着膝盖向下,停留在阴部之前。
她预知到对方要做什么,说道:“背有点难受,我躺下行吗?”
周广陵抽了个枕头垫在她腰后。此举让王照安的身体更多地袒露出去,方便她和他都能看到。
只是对小腹轻如片羽的亲吻就让她身子一抖。
“第一次?”周广陵问。
王照安窘迫不已,不愿意回答这种问题。
他问了第二遍。
她不得已点点头。
李自明和她都不会让对方做这种事,而客人们只会要求她去口。
温热口腔包裹住肉唇,辗转吸吮。
片刻,他不忘暂时停下,问她喜不喜欢。
她点头。
他的拇指食指捏住艳红的阴蒂轻碾,耐着性子说:“喜欢,还是不喜欢?说话。”
“喜欢。”
王照安将脸侧向肩膀,用力忽视着伏在她身前的周广陵。
他的嘴唇向下移去,舌头在小阴唇舔弄几下后,试探着钻进了她的身体。
王照安脚尖紧绷,反手死死攀住床头。
身体大开着把私处展露在男人眼前,他的头颅埋在她双腿之间,短发蹭着大腿内侧的皮肤,捉摸不到的痒窜遍全身,让她怎么喜欢。
她很想问问他,为什么不管是她最初面对他的下体,还是把自己暴露给他看,感到羞耻的始终只有她自己。
有苦难言的样子被周广陵尽收眼底,他不生气,也不戳破她,反而更加用力地在她的小穴游弋,配合着手指,不一会儿就让她的身体泛滥成灾。
他含住蜜豆,舌尖舔舐顶弄还不够,不禁贴上牙齿,轻轻咬合。
微浅的痛呼声传到耳边,他问:“这样呢,也喜欢吗?”
“嗯。”
他迁延着不进入正题,步步紧逼,鲸吞蚕食,等她被他熬磨不住,对他说一句实话。
没有实话。
仅仅是身体上的触碰,她都没有实话。
不论他追问多少遍,她的回应总是强颜欢笑。
雷霆雨露,俱是天恩。




身酬 我在哪,家在哪
相别半月之后的第一场欢爱噬魂销骨,周广陵的一番撒野被王照安谨终如始地全部接受,意乱情迷之中,他不再追寻虚无的言语,只顾着侵占她身体的每一分余地。
云雨初歇,王照安闭着眼睛蜷在周广陵的臂弯里。他一条胳膊揽住她,目送不均匀的嫩粉色从她的胸口和脸颊逐渐消散。
汗珠沿着她的下颌淌下,滴在他手上。他的手指偶尔向上微曲去轻轻蹭她的下巴。
周广陵有些恍惚。十几天不见,王照安像是从原本的生活中重新培育出些矜持扭捏,而高潮过后,它们又随着她的一身淋漓香汗飘零殆尽。
她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对他说话,问他过年时有没有想她;为什么他叫她去聚会,他和屋子里所有人说话,唯独不和她说。
问题一连串抛出来,周广陵不愿意回答,觉得她这几分钟里话太多了,便随口堵了她一句:“你主动跟别人说话了?”
他想起来又有些不高兴。应该等到晚上直接叫她来上床,而不是被唐果果激得让她到12号跟他们一起玩。
高勖不放心王照安,就像周广陵最初看不上唐果果。高勖在牌桌上怎么在谈笑之间揣测王照安,他不用看都知道。王照安拘束,对高勖也很忌惮,结果就是果果和秦山拼命热闹,她自己闷头冷场。他早就猜到她会这样,但还是觉得脸上挂不住。
王照安被反问一句,也没闹脾气,坦言没有。
“改不了的毛病。别人朝我走五步,我往前走一步;人家往后退一步,我往后退十步。”说完,她安静下来,不一会儿忽然浑身抽搐一下,睁开眼睛,“都开始做梦了…”
“洗完澡再睡。”周广陵说。
她只说了句“没力气”就合上眼皮,乖乖等周广陵把她抱了起来。
力气确实是消耗殆尽,她双腿打颤,在淋浴间几乎站不住,又在周广陵的打趣里被抱进浴缸,由他清理干净,放回床上。
王照安刚躺到床上就麻烦周广陵去拿避孕药。
周广陵走到副卧,终于明白她为什么特别钟意托特包。
她的背包像个百宝箱,里面除了女生包里都有的东西以外,还有强光手电筒、防狼警报器、瑞士军刀、止痛药、两种避孕药和一盒套子。
他拿过药盒,又去楼下接了杯水端给王照安。
她一看是粉色盒子,直言不对,“要事后的。”
“短效的怎么不吃了?”他取了另一盒扔给她。
王照安先接过水喝了一口,“叁十晚上开始,连着发了两天高烧,住爸妈那了,没回家。怕补服效果也不好就停了。”
周广陵只是哂笑,“你自己住个小破房子算什么家。”
“我在哪家在哪。”王照安把药抠出来就着水顺下去,“出去交换那年租的地下室,还有教工宿舍,都被我叫家。每次打电话让我爸听见都气得不行,生怕我忘了自己从哪个家出来的。笑死人。”
周广陵把水杯接过去,出言逗她:“那你现在可是在——”
“你别气我了。”王照安往被子里一钻,关掉床头灯,“得是我不会被赶走,而且能理直气壮往外赶人的住处,我在哪,哪才是我家。”




身酬 鸣金收兵
劳心苦形的王照安刚沾到枕头没多久就被电话吵醒。电话另一头的许家宁带着哭腔说已经在她家门口,让她开门。
王照安不方便多说话,许家宁直哭,就是不开口说怎么回事,急得王照安五内如焚:她从来没有不吭一声就直接登门,今天恐怕是遭遇了什么事情。
她生怕许家宁想不开,又担心她深夜在物业不严的老小区遇到危险,不顾周广陵会不会有起床气,直接把他推醒。
周广陵本就没睡着,一直默默听着两人的对话,被王照安摇了两下之后才缓缓睁眼,故意皱起眉头怨怒地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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