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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酬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思无
输入过密码,门锁应声打开,还不等沉重的房门自动关闭,王照安就听到主卧里隐约传来女人婉转销魂的呻吟声。抬眼一瞧,门口衣柜果然挂着一件女款大衣,一旁倒着两只防水台细高跟。
她愣了两秒,轻笑一声,不急着脱下大衣、放下背包,只是轻轻脱掉鞋子,踩着袜子挪在地板上,没有一丝声响。
主卧门外,手机握在王照安手里,录音模式记录着门里的旖旎。
“去,把高跟鞋穿上。”周广陵说。
“每次站着后入都把人家肏得腿软好久...”
“等腰也被我干软了——”
“你太坏了...”
女声逐渐靠近门口,王照安迅速让手机沉入包里,一脸平静地等房门打开。
“啊——”
赤身裸体的女人面对披头散发、面色苍白的另一个女人,发出一声惊呼后迅速躲回门后。
周广陵透过门缝看到了熟悉的轮廓,登时穿起衣裤走出卧室。
她还在离门口不到叁十公分的地方站着,他一出门,两人就站得很拥挤,可是她依然没有后退。
借着壁灯的光,他望见她眼中深不见底的平静。
周广陵没有想到王照安这么晚了还会回来,也不觉得自己在想做的时候找一个女人来有什么错。
但这件事被她撞见了。他在想出处理办法之前,已经下意识地抬起手,没想好是要搭住她的肩膀还是拉一拉她的胳膊。
“你去做完吧。”王照安说,“她还没腿软腰软的,也不敢走。”





身酬 没有胆子找罪魁祸首决斗,只敢向手无寸铁的
王照安在沙发上坐了几分钟,主卧里的女人知趣地穿好衣服从房间出来。
她身材娇小但胸臀丰满,是个缩小版的唐甜甜。两人目光相对,王照安微笑着向她歪了歪头,看得她脸色不太自然。
待那人走后,周广陵才坐到王照安对面,沉声道:“甩什么脸子,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我会找别人。”
“和你没关系。”王照安说,“我只是想象了一下,如果小时候看到我爸和我姐做这种事,直接拆穿,会不会看到他们像你们刚才那样的惊慌。”
最不敢想象的画面浮现在脑海里,周广陵顿时勃然大怒,攥起纸巾盒砸向桌面,咣的一声响。
“我都还没砸东西,轮得到你?”王照安握起角几上的玻璃花瓶远远抡到墙上,又一个花瓶应声而碎,“你看看这几天的电视、微博、新闻客户端,全都是那桩案子!我家都他妈要被你搞没了,谁稀得管你睡几个女人!”
“家?是谁说的恨王宽正来着?现在又成‘家’了。”周广陵冷笑一声。
“对,我恨与不恨都是我们家人自己的事情。别说你举报他,就算把他弄死,我也不会感激你!”
周广陵压抑着怒火,说道:“我是个做生意的,有利可图的事情才值得我去做。这个时候举报他,我有什么好处?”
“报仇。”
“我要是想搞死他,直接找人行贿砸钱砸到死刑,容易得很!他的案子金额是多少?要是够得上无期,还轮得到在新闻里做边角料?”
王照安忽然收声,抿一抿嘴。
他说得没错。二百六十万,量刑在十年以下,这也是于英坚持要退赃救人的理由:家里可以负担得起,人也有希望很快重逢。要是数额再多,年限再久,或许心情也不会这般急迫。
“麻烦你给我一句实话!这个案子毕竟没有结,你到底会不会动手脚?”王照安显然不信他会放弃这么好的报复机会,“我妈要卖房子还钱,如果刑期再长,我们就不浪费这钱了。”
“爱信不信。”周广陵想了想,又说,“你也别指望用我的卡套现救他。这个人掉水里,我能当作没看见而不是再扔一块砖头,已经是忍耐了。知道了?”
王照安眸光一亮,鼻子里轻哼出声,“知道了,你和王宽正都是伪君子,是懦夫。没有胆子找罪魁祸首决斗,只敢向手无寸铁的人发难。”
“他忍耐我姨夫,你忍耐他。”她一字一句地说,“你们两个,一点区别都没有!”
周广陵原本起身要走,听到她的话脚步忽而一滞,转过身来俯视着她。顶灯的光将他的睫毛阴影投在下眼睑,看起来颇为可怖。
他的指节握得喀喀作响,一瞬间伸出左臂揪住王照安的领口将她拎起,右手重重扇了她一巴掌,打得她反应不及,皱着眉眨了几下眼睛。
大掌随后攥住她的上臂将人连拖带拽扔在副卧的地上。
“是不是我好好跟你说话,你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乖乖在这当性奴挨肏,等我肏够了你,有你们父女俩死的时候,别着急!”
咔哒一声,房门被周广陵反锁。




身酬 她自己都是炮友转正,谁嫌弃谁
1332的小套房客厅里,阿九窝在沙发一角抱着笔记本电脑等电子邮件。周广陵近来有意培养他深入接触钱庄生意,隔着时差沟通成了家常便饭。
他打个呵欠,瞪着干涩的眼睛眨了两下。
周广陵怒气冲冲进来,砰得一声把门摔上。阿九立刻把电脑放在茶几上,恭敬地站起来。
“你忙你的。”周广陵不耐烦地去厨房拿了杯子,又去酒柜里挑了瓶酒,足足倒了大半杯,冰块扔进去险些让酒液溢出来。
高勖正在书房听秦山汇报事情,听见门响出来看个究竟。
他一瞧周广陵这副样子就知道他又要发疯,随即让阿九先去客房工作,而他自己从冰箱拿了瓶水,翘着腿坐在长沙发一侧的单人沙发上。
“不就是约炮么,她自己都是炮友转正,谁嫌弃谁啊。”高勖始终觉得王照安很矫情。
他也是听秦山说的,秦山从夜场过来时瞧见“小唐甜甜”在走廊里跟阿九说话,听了两句才知道那女孩入行时间不长,去陪周广陵时被王照安瞧见了,心里没底,找阿九问一条明路。
周广陵气的根本不是这件事,但真实情况他不愿对高勖说,只是没好气道:“转个屁的正!”
他灌了口酒,从茶几的烟盒里抽出两根香烟,递过一根给高勖。高勖摆摆手:“你自己抽。”
周广陵不管他,自顾自吞云吐雾。
他知道自己和王照安有些不对劲。
王照安去封闭营的这段日子,他把自己从关系里撇出来,冷眼旁观,然后觉得她实在是个很麻烦的人。
他不想让她离开,但是只要她在,他想,以后也不必要让她离得太近。
王照安时不时阴阳怪气又一针见血。好听话是哄得人高兴,难听话淡淡给他一句够他消化好久,让人恨不能立刻拿枪崩了她拉倒。
这不是好事。
更何况她还是王宽正的女儿。
她今天的出现着实让他情绪波动不小,不仅因为她的话、她的情绪,也因为他自己对现状感到无所适从。
他出过明枪,也放过暗箭,从来都是操刀必割,落棋无悔。但是一边想要一个女人,一边派人围猎她父亲,这种事他还是头一回做。陌生的事情很难让人得心应手。
幸而他努力牵住一丝理智,说明利害关系,把自己择得非常干净。
无论多不顺手,既然做了,他就要做下去。他再如何对她有兴趣,也不能让她割漏他早就撒好的渔网,或是被她引诱着将网剪破。一旦没能一鼓作气拉下高家,叶家可能会出大乱子。哪怕不是叶家,也是他自己。
“阿九——”周广陵默默喝了两杯,朝客房里喊了一声,阿九这才出来向他报告邮件事项。
“先等一下,”周广陵说,“明天让大齐把王照安送回封闭营,绑也要绑回去。”
.
另一边,34层的副卧房间里,王照安换了个卫生巾出来,又吞下两片布洛芬后,在地毯上做起开合跳。
前一晚上没有睡好,白天又是在中介之间奔走,又是去医院接受宣判,晚上还若无其事地往返老家,她的体力有些不够。
一开始还有手臂开合,慢慢变成只有腿在开合,到最后只剩下跳。
王照安在大学修过一门关于生理卫生的通选课。有一节讲座专门介绍女性孕期常识,教授提到过一些孕早期流产案例,讲先兆流产如何变为难免流产。
她现在需要的就是把先兆变为难免,等周广陵知道了,就算他有万分之一被繁殖欲冲昏头脑的可能,想要留下这个东西,他都留不住。




身酬 看出来,看明白
阿九按照周广陵的意思处理完邮件,又向他汇报起最近几笔不寻常的外汇对敲。
“那边的人跟踪过资金流向,钱最后都到了高焘堂侄子名下。”阿九说着打开一份文件。
周广陵问:“国内的钱是谁的?”
“还没有查到。钱是不同的人分几次汇过去的。”阿九说,“高焘的堂哥高熹是个画家,有可能只是高熹要帮儿子在外国置业,但是受购汇额度限制?”
“要是这么简单,他也不用分人分批地汇了。继续盯着。”
“是。”阿九在另一份表格里增删备注,确认周广陵没有其他指示后关上电脑。
“今天也晚了,你先回去休息,明天下午四点之后再过来处理事情。”周广陵说。
阿九正要走,沙发扶手上的手机响了起来,屏幕上显示的数字是34层的固话号码。
周广陵眼睑一缩,投向阿九的目光凛冽刻薄。阿九暗自倒抽冷气,面色维持着坦然。他拿过手机,用免提接通了电话。
“喂?”
“我是王照安…送我去…去医院…”
.
叁分钟前——
做了不知多少组开合跳的王照安气喘吁吁地停下来往卫生间走去,准备观察一下出血情况,然而没走两步就感到腹中一阵绞痛,心跳随之猛增,全身肌肉瞬间失去力气。
她以为自己是运动不当造成缺氧,扶住墙壁试着深呼吸。
上腹部酸而无力,她再如何大口呼吸都不能缓解胸口的憋闷。
视线有一瞬间的全部黑暗,随后眼前又被亮斑堵满,一阵汹涌密集如海浪扑来,一阵略微消散,留下稀疏的烟花。
王照安意识到事态严重,连忙到床头柜去拿手机,结果发现wifi和通话信号都是中断状态。
她想起沙发旁边小桌上的固定电话,向窗边挪去。
这部电话只能打酒店内线。王照安联系前台开通市话服务,终于将电话拨给了阿九。
待周广陵手忙脚乱地将门锁打开,他冲进房间后一眼看见王照安捂着肚子倒在地上,身体蜷成了一个球,额头几乎顶住膝盖。
她眉头紧锁,眼睛眯成缝,下嘴唇被她咬得发白,痛吟声从鼻子频频飘出。
见此情状,他在原地呆愣了一秒,而阿九反应迅捷,箭步上前蹲在王照安身侧。
阿九正要开口问她是否受伤,从而决定能不能轻易搬动,周广陵回过神来,冲上去一脚踹中他的膝盖,“滚下去开车!”
他转而问王照安,“哪不舒服?”
“喘不过气…还有…痛经…”
他一把将她抱起来往门外走。
感受到她胸口夸张的起伏和粗重的喘气声,他把她放回沙发上,自己从医药箱里翻出个小型氧气压缩罐拿在手里,然后重新捞她起来大步走进电梯。
每秒六米的升降速度,从34层下到地库不过半分钟。
周广陵低头看看王照安沁着满脸的汗珠,再抬头瞥一眼楼层显示器,觉得速度还是太慢,恨不得轿厢能突然坠下几层。
怀里的人突然开口,“中介…明天…我得取消…”
“闭嘴!给自己留口气吧!”
走出电梯,阿九已经开了一辆商务车等着,后排座椅放平,让王照安躺在上面。
“叶小姐手机关机。”阿九汇报说。
“给她助理打!”
阿九将车开出地库,一边向医院行驶,一边给叶离离的助手拨通电话,让她直接去叶离离的住处请求帮忙。
周广陵手底下麻利地将氧气罐包装撕开,安装好面罩,探过上身伸着胳膊准备给王照安吸氧。
王照安紧贴车窗一侧躬身躺着,丝毫没有留出操作的空间。周广陵无奈扳过她的身子,让她枕在自己膝头,扣上面罩,轻轻按压气罐。
“好些没有?”
王照安点了一下头,面色痛楚稍减,呻吟声却弱了下来。
如此过了一两分钟,周广陵忽然觉得不对,伸手去拨她的眼皮。
“哎!”
“.…..”
“吭声!王照安!”
“.…..”
“你刚才说的什么?把话说完!”
“忘了…”
周广陵松一口气。
阿九一路超速闯灯将车驶入医院,而后先行下车去急诊找医护人员。
车内,温热手掌来回从王照安的前额抚到头发。
“周广陵…”她忽然松了紧咬下唇的牙齿,逆着车里的灯光蹙眉看他。
他拿过气罐问道:“又呼吸不上来吗?”
王照安摇了摇头。
“我是肖媛的妹妹…”
手掌顿时一滞。
“但没什么像她…你能不能…看出来啊…”
周广陵喉结滚动,一个字都说不出口。正好护士推着病床过来,他说,“去看病,走吧。”
“你要看出来…看明白…”
“不说了,不说了。”他搂了搂她的肩,下车去让医护人员把她搬上病床。




身酬 在床上大汗淋漓抵死纠缠的时候,他妻子孤枕
凌晨的私立医院门庭冷落,王照安情况稍微稳定后被送去检验科抽血,然后在等待验血结果的空当到心电图室检查。
贴在胸口的导线和卡在四肢的夹子被取下来,周广陵走上前帮王照安穿好衣服,扶着她下了病床,坐在轮椅上。
医生很快打印了长长一条图线出来,黑色水笔在几个波动上画着圈,解释说是心律不齐。“有心血管病史或家族病史吗?”
“没有。”
他推一推眼镜,又问道:“最近作息怎么样?”
“唔…从前天晚上到现在大概睡了叁个小时…”
医生啧一声,在键盘上敲着病历单,“一定要早睡!别觉得年轻就挥霍身体。”
王照安应了几声。周广陵接到阿九的电话,说已经拿到验血结果,于是向医生道谢后推着王照安去了妇科急诊室。
两人到诊室时阿九还没过去。
说话间,走廊里传来急促的高跟鞋砸在地砖上的声音,“阿九,他人在里面?”
王照安背对着门口,身子一僵,开始不住瑟缩,瞬间冰凉的双手收紧攥住睡裤也不能克制颤抖。
周广陵的妻子来了。她认得那个声音。
诊室里有一道布帘隔绝医生的办公桌和检查区域,王照安顾不得礼貌,站起身就要往帘子后面躲去。周广陵一把拽住她,“干什么去?”
王照安一偏头正好看到走在阿九身前的叶离离。
和想象中的不同,这个富婆比她以为的四十岁要更老,但总体而言是个好看而有气质的人。她圆脸杏眼,化了淡妆,眉眼间神采飞扬,哪怕眼角皱纹都长得恰到好处,像是阅历的礼物。
叶离离看起来美,年龄又和于英差不了几岁,王照安心里忽然爆发极端的愧疚。
平时窝在盛夏,她的世界里只有周广陵,偶尔看到阿九和果果。
他们不提,她自己也不会时常想着周广陵是有妇之夫。即使想到,她因为周广陵作恶太多,且自己对那位妻子知之甚少而难以深切同情。
今天碰面,让她正视自己的不堪。
郑疏桐令人鄙视,可她也是这样的人。
她倒贴周广陵,变成藤蔓一寸寸将他绕住。她和周广陵在床上大汗淋漓抵死纠缠的时候,他妻子或许孤枕难眠,也像于英一样靠安眠药才能度过夜晚。
不管周广陵有没有真心,他的时间都实实在在分到了她身上。分给她多少,他妻子就会失去多少。
狼心狗肺的丈夫发迹后翻脸不认人,还要因为野女人生病而要求妻子深夜看顾,王照安明白她的痛心疾首。看到阿九手里拿的检查单,她更觉得无地自容。
王照安的身体朝着叶离离的方向,却不敢再看她的眼睛。
“对不起…”
“没事,我的话不是对你。”
王照安不断用力摇头,“对不起,对不起…”
眼泪断线滚落滴在领口,王照安终于哭了。
从市二院妇科诊室出来,她碎心裂胆,惊惧甚于前一天连续几个小时的询问,一时忘了哭。回到家里,于英老迈佝偻,她要做母亲的支撑,不能哭。如果周广陵的妻子一出现就在污言秽语里揪着她打,她还能劝自己跟她扯平了。
可是她没有打人,反而平静得像是习以为常。
周广陵看不到王照安心里的风浪,见叶离离说过“没事”后她依然在哭,以为她又肚子疼,拉过她按在医生办公桌一侧的软皮椅子上。
王照安本能想挣开他的手。
对面的医生戴起老花镜低头扫视化验单。




身酬 露水情缘以外
王照安白疼了一场。受过惊吓,流过血,孕囊安然无恙。
医生说着同样的话,王照安做着同样痴傻麻木的表情。
叶离离听到“先兆流产”时转身叫阿九跟她出去,王照安听到身后诊室门砰得一摔,吓得脊背挺了挺直。
周广陵按在她肩膀上的手骤然收紧,她不说疼,他也忘了松开。
“我是来例假了呀,虽然迟了一个星期,这不是来了吗。”王照安说。
医生无奈又耐心地给她解释了一遍各项指标的含义。
第一次去医院时,她木然地任医生的话左耳进右耳出,像中学时上数学课一样,老师说什么都听着,听不懂也张不开口问。
待结成块的思绪一点点松动,王照安才开始有跟医生说话的想法,一半为了自己的疑惑,一半说给周广陵听。
“可是我吃过药的,当晚就吃了。”
“紧急避孕药有一定的失败率。”
“吃了药还怀孕,是不是胚胎就不好了?”王照安问。
医生说,“避孕药的作用是全或无,这个不影响的。”
“那为什么会流产…今晚遇到点事情,情绪波动有些大,这个有关系吗…”
“可能会有影响。”医生说,“胚胎质量更重要。胚胎不好的话,流产是自然现象,不算坏事。”
王照安重重点头,下巴上挂着的泪水甩到胸口皮肤上又一路滑了下去,稍显冰凉。
诊室里沉默了几分钟。
王照安等周广陵说话,可是他只是僵直站着,两手死死抓着她的肩头。
叶离离带着两个护士回来,先对王照安开了口:“已经办好了住院,你安心治疗身体。”而后她转向周广陵,沉下脸冷声说道:“你,跟我去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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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长办公室,私人助理刘悦正在小办公桌前处理文件,见叶离离和周广陵进门,立刻扣上电脑退了出去。
房门轻轻关上,不等叶离离开口,周广陵先说:“你让我安静一下。”
说完,他想从兜里摸烟,却蓦然发现他和王照安吵完架,盛怒间换过衣服从34层出门,根本没有带烟。
一旁叶离离已经点了烟抽上,他说道:“给我一根。”
低焦细支烟淡淡的没味道,他一连抽了两支还是不够,又点上第叁支。
“行了!”叶离离一把将烟卷夺过来按灭在烟灰缸里,“你这么抽,抽到猝死也解决不了问题!人已经送病房保胎去了,现在不当着别人的面,你说心里话,到底打算怎么办!”
刘悦凌晨赶到公寓说周广陵要带一位女病人去医院时,叶离离还有一丝高兴,心想周广陵总算迈出一步,准备开始露水情缘以外的关系。
然而病历单上的名字却让她心中一沉。
当初周广陵来千广市不久就犯浑去强奸小姑娘,叶家所有的人都知道这件事,还是叶秋实花了大力气才摆平这件事情。
叶离离呼出一口烟雾。他总是强迫自己执着于过去,在头破血流里求得短暂心安。




身酬 她不爱孩子,他不知道怎么爱孩子
第四支烟卷噼噼嘙嘙地烧到了过滤嘴,周广陵把烟头往烟灰缸一丢,已经熄灭的第叁支烟又燃了起来。
叶离离还在周广陵耳边聒噪:“她化验的各项指标都不错,只要好好休息,把孕酮补起来,如果hcg翻倍情况好的话,孩子就能保住。你到底什么想法?”
“没想法。”
“楞种!当然是带回家给爸爸和大哥二哥见一面,以后好好补偿人家,安生过日子!”叶离离横眉竖目,转而叹了口气说道,“你也折腾了这么多年——”
每当听叶离离说“孩子”这个词,周广陵都眼皮一抖。
在电梯里那半分钟让他推翻了之前的决定。他不能让王照安离得太远。
可一旦涉及孩子,和她的孩子,他就心乱如麻。
刚才确实有一瞬间的好奇,他想知道长得像王照安也像他自己的小东西是什么样子。恐惧随即如海啸般涌来,将好奇尽数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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