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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酬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思无
周广陵并不在她正在搬运的箱子上搭手,而是直接从小车取过另一只箱子抬手撂在后斗上。
小车一趟趟从楼门口推出来,王照安默默忙活了半个多小时。直到后斗装得满满当当,她脚尖踏住小推车的一条边,一手拉在推车的金属杆上,胳膊向下一拉,隐隐显露着肌肉线条,利索地将小推车折迭起来塞在行李箱和后斗边缘的缝隙里。
五月份的晴天炽热,王照安发动了车子,让于英和大姨先坐进去吹空调。周广陵以打电话为借口绕道小区里的小花园去抽烟,回来瞧见她在驾驶室外面。
刚做了体力活,又被太阳晒着,王照安的脸蛋红扑扑的还没消退。她穿着件宽松的棉t恤,下身是齐着大腿的牛仔短裤,头发盘在脑后,手里捏了片纸巾对着后视镜揩脸上的汗。
周广陵看看王照安,又看看她身边厚重的皮卡,景象不伦不类,再看两眼,还有些说不上来的和谐。
她朝着他走几步过去,小声说话。他低头向她脸上轻轻呼了呼气,是薄荷味口腔喷雾的味道。车里的两个长辈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看背影会想当然地以为是情侣之间的亲昵。
“没烟味就行,”王照安拉开驾驶室的门兀自跨进车里,“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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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老中心,叶离离的朋友早早等着周广陵一行人到达,客气问候了几句后领着房间的护工一起帮忙安顿。
入住流程稍显繁琐,王照安跟着前台员工去各个办公室签字,完成手续。
等她整理完单据,拿着几本手册和办好的一卡通回到房间门口时,于英手里捧着一杯热茶和周广陵说话:“……要是她欺负你,也告诉我,我帮你说她。”
王照安登时冷下脸来,手里的东西往茶几上一放。
“真是母慈子孝啊。”





身酬 一本万利
当晚,从养老中心回市区的路上,周广陵开车,王照安坐在副驾驶。
他心情一好就有些话痨。
“你小名是‘宝宝’?”
“不是。幼儿园的时候嫌撇捺太难写,在作业本上写了个‘王照宝’。我妈觉得好玩,就这么叫。”
“阿姨好像挺喜欢盆栽的,下周末一起逛花市吧?”
“她什么时候想去,自己会去。”
“没想到你这小身板还能搬家啊。”
“我能做的事多了。”
王照安打了个呵欠,抱起手臂,脑袋偏向右侧窗户合住眼睛。不管周广陵再说什么,她都懒懒地“嗯”一声作为回应。
车子又行驶过一阵,在半路的观景台上停下。
周广陵下车去抽烟。
车窗降下大半,初夏夜晚的微风飘进车里,湿润清凉,带着点枝叶的清新和土腥气。
王照安鬼使神差地向外望了一眼。
山间不知什么时候起了浓雾。
周广陵的背影融在雾气和夜色里,不清晰的轮廓隔在她的视线和山下模糊黏稠的万家灯火之间。
他站得挺拔,偶尔略低下头去凑手头的香烟。
她猜着,他可能在想饭局的事情。
在养老中心的时候,临近分别,她听到叶离离的朋友邀请周广陵小聚,言语殷切,反而像感谢周广陵给他一个帮忙的机会。
周广陵看着倒是早就料到,很快答应了下来,并说之前许多次受到邀约,但时间总是不巧,一次也没能成聚,这次要他来做东宴请对方。
两人你来我往地说了很多场面话,王照安没完全听懂,但直觉让她觉得不好。
人不是慈善家,帮忙的人还要放低姿态必然另有图谋。用养老中心的一个空位来换取一条人脉的开始,是一本万利的事情。
可是对于周广陵而言,这是件好事吗。
而他为了于英才欠下人情,再往前推,是不是也算她欠他的?
王照安想着想着又有些不忿。
她本来也没开口向他求助,是他自作主张,说好听点是成全孝心,说难听点,谁知道他是不是绑架。
如果像她知道的一样,这家养老中心没有空位,排期又很长,那么她选择辅江新区的养老中心也没什么遗憾。可是眼前看到了更好的选择,辅江新区那一家就变得怎么都不尽如人意。
没有人拿刀架在她脖子上逼她签字,是她自己想让于英住得健康顺心。
似乎一切都顺理成章。似乎是。
周广陵这支烟抽得不快,没有认真在抽,只是中指和拇指捏住烟卷,食指在烟卷上偶尔轻轻磕着。
他发现王照安在怄气,觉得她可能又想给他讲什么大道理,但因为坐在车里,总觉得不安全,所以一直隐忍着。
然而到了观景台停车区,前面不远处的路牌杆上面也装有摄像头,她还是没什么动静,连车门都没打开。
又等了七八分钟,烟丝燃烧殆尽,他才走回去重新坐进驾驶室里。
王照安还是闭眼靠在椅背,身上盖着他的外套。
“哎,”他食指轻轻点了点她额头,“还跟我生气呢?”
她皱起眉,像是睡梦中被吵醒,“.…..没有。”
“那你不高兴。”
“没有,就是有点累。”她没睁眼,“回去吧。”




身酬 奖励或报偿
绕城高速发生了事故,车流慢慢挪动,叁十分钟的车程走了两个多小时。
回到盛夏,王照安摸出手机一看,已经将近十一点钟,赶紧给于英拨通了电话。
“到家了。路上堵车,睡着了,没看到你发的消息。”她把电话夹在耳朵和肩膀之间,蹲下身去解鞋带,“房间住得怎么样?”
“有没有和大姨出去转一转啊?我看你们那栋楼前面的小花园环境不错,晚上散散步吹吹风挺好的。”
“认识其他人了吗?”
“什么叫‘像送孩子上幼儿园的家长一样’?嗨哟喂!你还嫌弃我了?”
王照安脚上蹬好拖鞋,随便坐在门口聊着。
门铃响起,周广陵先应了一声,从办公室出来。
听筒另一边,于英听见了声音,问道:“小周也在?”
“嗯。”王照安食指比在嘴唇上,朝周广陵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又指一指门外。他会意,开门后对保姆低声说了什么。
“人家把我送到楼下了,不让到家里坐坐是不是不太好……你乱想什么呢!”
保姆把夜宵布置在餐桌就悄声离开了。周广陵从餐厅出来,听见王照安还在跟于英解释不会留宿他的事情,于英像是不信,急得她音调都高了不少。
他停住脚步,远远对着王照安说道:“哎,主管刚才给我发邮件让我改个ppt,我得赶紧回去了——”
挂断电话,王照安松一口气,脸上堆起的笑容也僵了下来。
她拖着脚步往副卧走。下午搬东西的时候不觉得累,等过了几个小时,上臂、小腿和肩背的肌肉才后知后觉开始酸痛。
“先吃点东西吧。”周广陵说。
晚饭是在养老中心的餐厅吃的,王照安因为周广陵讨长辈欢心的狗腿嘴脸闷闷不乐,自己餐盘里的菜和米被夹来夹去,就是没吃进嘴里几筷子。
她走到餐桌前端起果汁喝了一口就回卧室匆匆洗了个澡,简单用毛巾把头发擦得不滴水又回到餐厅。
面前的菜一筷子都没动,周广陵手边玻璃杯里的酒倒是见了底,只剩下化没了棱角的几块冰躺在里面。
等他添过酒,王照安轻轻张手按住他的手腕,另一只手从他手里接过了酒杯,唇瓣贴着杯沿让酒液全部流进自己嘴里。
她坐在他身边,身上穿着条白色吊带睡裙,领口松,腰线窄。
裙子的腋下处开得很低,她的手臂平放在桌上,从侧面望过去就能看到乳房边缘。轻薄布料让挺翘的乳头更加明显,一点红梅颜色在乳白遮拦下若隐若现。
据她自己说,她的睡裙不小心沾了水,没办法,只好把放在衣柜许久的这一条拿出来穿。
周广陵点点头,心里笑话她谎撒得不圆。那么多条睡裙同时沾水不能穿,得是什么样的“不小心”。
那条裙子是他找人买的,想看她穿得性感一点。但是她不肯。
现在把它穿上,拿腔作势地在他身边撩拨引诱,无非是觉得他哪里对她好了,所以她怄着气也要用身体去做明码标价的奖励或是报偿,好像在说:你看,我不白嫖你的。你给的我还了,你要的我不给。
王照安吃了几口沙拉,握住杯子略微仰头喝着果汁。
他的手掌在她的大腿皮肤摩挲,隔着布料一路向上,在胸部下缘稍作停留,掠过她的肩膀,一下下抚摸着她的脖子和锁骨。
她心跳稍快,被他碰到耳后时轻轻躲了一下,嘴角略带笑意,然后继续细细缓缓地吞咽着杯子里的液体。
湿发搭在肩膀上,有些凉,但脖颈潮意混着她的体温,有一小团空气是热热的。
王照安的无知无觉没能坚持太久。他的手指在她的肩颈游移,婉转逡巡,渐渐的,她的手腕有些颤抖,终于放下玻璃杯,侧过脸去望着他。
她等他主动拥抱亲吻,然而他却收回了手,留下清清泠泠一句话。
“既然累了,就好好休息。”




身酬 是胁迫,是引诱,更是愿者上钩
颜面扫地,王照安从座位上站起身来,憋着眼泪小步跑回副卧。
“贱得要死!”
她暴躁地揪住腰际布料,向上一拽,脱掉睡裙扔在沙发上。眼睛往旁边一瞥,她依然觉得不顺眼,又把裙子攥起来朝墙面抽打了几下。
周广陵在羞辱人的事上永远技高一筹。他欲拒还迎,她还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结果人家早就把她的心思尽收眼底,说不定暗自笑她又贱又蠢。
王照安羞恼交加,十根手指的指节被她咬了一个遍。
等一个个小坑印退去,她还是把睡裙穿好,走到主卧去。
淋浴间里,周广陵站在花洒底下仰头冲洗着头发上的泡沫。隔着蒙了水雾的玻璃,他余光瞟到人影,没好气地骂了声“滚”。
王照安把吊带从肩头剥落,胳膊轻轻抽出来,裙子坠在地上。她抬一抬脚,光着身子从一圈堆迭的布料里迈了出来,拉开淋浴间的门站了进去。
他关了花洒就要往外走,结果被她从身后抱住了腰。
“松开。”
周广陵有些烦闷。王照安羞涩矜持的时候,他总想看她妩媚放荡。现在她一反常态主动贴过来勾缠,他想起背后的目的,又觉得很扫兴。
“都快一个月没做了…”她的手在他腰上打圈轻蹭,见他沉默,她想了一想,说:“1332那么多小姑娘,你能夜夜笙歌,我呢?”
“……”
“没有啊?”
他还是不说话。王照安嗤嗤笑了一声,手掌略微下移,四指弯曲,指背轻轻掠着他的腹部,像羽毛扫过手心。
“爱说不说。”她松开一只手,按了几泵沐浴露缓缓在他上身涂抹着,“你要是不能满足我,那我只好找个年轻的小男生解决一下了。”
话是这样讲,她的身体却绕到他身前与他密密贴住。沐浴露让两人的皮肤滑腻无比,贴合处发出的声音甚至带着些淫靡。
她的手臂从他腰侧伸向后背漫无目的地抚摸,腰肢轻动,感受抵住她小腹的阴茎一点点胀大起来。
“哎,”她仰起头来,下巴磕了磕他的胸口,“硬都硬了…还装什么虔心斋戒。你要是能吃素一星期,‘周广陵’叁个字恐怕要倒过来写。”
抱着他的双臂更加用力,她的乳房在他身上挤着,乳沟清晰可见。
他眼睛眯了一眯,却见她左右摇摆着缓缓蹲下身子,用胸前两团软肉一路在他腿上将沐浴露涂抹均匀。
她岔着两腿,他的腿立在中间,她大腿内侧的皮肤偶尔蹭一蹭他,看似不经意。她抬手摸了摸他大腿上的沐浴露泡沫,然后握住阴茎上下套弄几番。
周广陵低头扯住她的头发,让她想干什么直接说,少做腔调。
“干什么?”她边说边笑,“调调情,然后准备干你啊。非得让我说得这么直白?”
手里节奏忽然加快,等攥着她头发的手指收紧,她却像累了一般叹了口气,中断动作站起身来:“你不愿意就算了。”
王照安打开花洒把自己冲干净,然后拉开了淋浴间的门。还没等她走出一步,周广陵已经伸过胳膊拦在她的腰上。
她背靠着他的身躯,圆眼睛向上一瞪,盯着金属花洒倒映着的两具赤裸身体。
“愿意了?”
没有回答。嘴唇不用来说话,而是亲吻她的颈窝。
她笑得欣慰畅快,还有些志得意满。
强买强卖,她也会。
是胁迫,是引诱,更是愿者上钩。




身酬 把身下的床变成谈判桌(日更+1900珠)
两人在浴室狎昵许久。
辗转回到床上,王照安从床头柜抽屉里摸了个套子要给周广陵戴上,他却把套子拿走,把她身体翻了过去,从肩膀一路抚摸亲吻到腰窝。
她有些不耐烦。明明在浴室的时候就已经湿得足够他进入,他还要拖沓。
额头压着枕头边缘,王照安的脸埋得低低的。周广陵的手从她臀沟探下去,摸着渍了晶莹黏腻的肉缝。她小腿翘起向旁边一摆,“别闹了…快点进来。”
周广陵不理会,又过了好一会儿,他爱抚够了,才分开她的两腿,将阴茎推进一点轻轻抽送。
他每次到达的地方恰好是她的敏感点。
方才缓慢悠长的前戏完全唤醒了她的性欲,没过多久,她就有些招架不住。
“等一下,我想在上面。”
“你先别弄。”
“……不行,你不许使坏!”
等身体渐渐冷却,她才开窍一般调整好姿势,顺利将阴茎缓慢吞入。她双臂撑在他的上身,腰肢持着力气上下动了几次。
随后,她俯下身,让两团乳房随着身体节奏晃动得更加明显,还主动将周广陵搭在她腰际的手拉过去覆上来。
酥胸因为俯身而垂坠,她带着他的手去承接她的丰满柔软。
“你摸摸我…这样…”
他的手掌在她胸前流连片刻,又被她引着去抚慰她的脖颈。
过了好一阵子,她微微扬起脸来,面红耳热,目光迷离。
“哎呀…我好像要…要到…”
情酣之际的轻吟娇媚甜醉,周广陵不禁去吻她的手心。她下意识一躲,转瞬笑道:“别…好痒啊…”穴里一下下用力绞紧,让他在视觉听觉和触觉的夹击下涌起层层快感。
察觉到他有些压抑,她只当什么都没看见,依然保持着原来不急不缓的样子。他挺了挺身,她一下子按住他的腰腹,“你不要着急嘛。”
她自顾自动作着,喉咙里憋了口气,直到脸色涨红才随着模糊不清的呻吟声一起呼了出来。
他额头冒了些许细汗,她食指指尖在他额顶发际之间轻轻将汗珠一道道抹去,眨了眨眼睛,她又低头轻啄他的鼻尖。
“好想要…嗯…一起…到…好不好…”
周广陵终于不再忍耐,手掌按住她的腰背,身下快速挺动起来。然而她咿咿呀呀地痛呼起来,“你停下,别动,别动了!”
欲望脱缰,收放难以自如。
可是她眉头紧紧拧着,小腿不安地扭动着。他暂缓动作,眯眼瞧着她,有些不高兴,心想让她主动一次就有这么多麻烦。
“又怎么了?”他问。
“抽筋…”
她喘着气侧过脸贴住他的肩膀,呜呜地干哭了几声。他的身体依然与她交合,她也不说让他出去,反而一边吭吭唧唧,一边时不时摆一摆腰让它进出,像是要做,又像是不要做。
这样熬了几分钟,周广陵已经烦躁到了极点,王照安却只顾着把脸埋在他颈边,一会儿打个呵欠,一会儿闲闲地说句话。
“做爱做到抽筋,好丢人啊…”
“你还打算跟谁说?”
“也是,那你也不许跟别人说。”
“我脑子有问题?”
“谁知道你什么癖好…”她顿了顿,又说:“估计是今天下午搬东西太累了。”
“那你还做。”
“这一个月过得太糟心,现在我妈也安顿好了,没什么心事了,就想…放松一下呗。”
“.…”
“话说回来,谢谢你和叶姐的朋友帮忙。”
“用不着。”
见他有些负气,王照安向前挪了挪,身体容纳着的器物随之退出去几分。
她一手抚着他的发顶,另一只手落在他的脸侧,沿鬓角向下,又横着轻轻拂过脸颊,手指最终停留在他嘴唇上方的胡青。
“要的要的,做了好事就要留名。不过…以后别再主动帮我妈做什么了吧?”
“.…”
“我不愿意让我妈喜欢别人家孩子。”她带着笑意望进他的眼睛,语气却有些冰冷。
“就因为这个?”
“嗯。不喜欢别人和我抢。”
周广陵想了想郑疏桐,好像是那么回事。
再往前,他又想起肖媛。
真相如何已经不重要,一切只在于她当初看到了什么。大概肖媛寄居时她就介意亲近的姐姐和她抢父亲,到后来,这个人又去“抢”她母亲的丈夫。
或许她从小到大都生活在失去的恐惧里,对状况无能为力,所以变得看似不争不抢,心里却敏感计较。
他伸过胳膊,手掌扣住她的肩膀安慰似的抚了抚。
“我没有和你抢家人的意思。不就是妈么,谁还没有一个了?”
王照安看着他无所谓的笑容,心里却稍微不舒服。
“给你撑撑面子,你想得还挺多。”
“说得好听。”她暗忖着,面色平静如常,“有需要的话我肯定会开口的。这么大一座靠山在这里,想忽视也难啊。”
他姑且点点头。
“那我们说好?”
“嗯。”
她安心地笑了,低头亲一亲他的脸颊,身体向后坐,让他腿间的东西重新深深没入她的身体。
没过几下,她就又趴回他身上,直说自己累了,要他主动。
他沉默了地看了她片刻,才搂住她的腰,逐渐加快了抽插。
她在跟随不住的节奏里胡乱亲吻他的脖子和胸口,“周广陵…再…给我…给我…”
画蛇添足。
周广陵冲刺着,心里觉得好笑,轻轻笑了一声。
他工作的时候处理生意,应酬的时候离不开生意,等到得闲,王照安又把身下的床变成了谈判桌。
首✛发:po18s𝐅。cᴏm(w𝕆𝕆18 νip)




身酬 把扔在地上的脸皮捡起戴好
事毕,王照安仰着缓神,回想最后被周广陵翻过去压在身下,将她两腿折在胸前的样子。如果有人在一边看着,那人估计觉得她是只圆形瓷壶。
“想什么呢?”
周广陵也躺下来,在她身边,两个人手臂迭到一起,横在她腰上。
“没什么事情可想啊。”说完,她就侧过身去背对他。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周广陵添了个毛病,做完之后还要搂着她再亲热亲热。
王照安觉得事情简单,无非是发泄的时候顾着痛快就顾不得体贴,一堆荤招式和下流话,兴尽之后才想起来把扔在地上的脸皮捡起戴好,顺便安抚她一下,让她不要介意他的蛮横粗鲁。
本性难移,她也懒得介意,况且目的达成,他答应不会再打扰她的家人,她还有些轻松。只不过刚才体位不好,他力道又重,撞得她小肚子隐隐的疼,这就有点让人郁闷。
她露了个后背给周广陵,他就凑过去再搂紧她一点,右手从她身前斜着伸过去轻扣住她的左肩。
他喜欢这样让她的身子贴在自己怀里。
她在医院住着,于英不出院,她也不提返回千广的事。他以探病为借口去医院看她两次,但每次说不了几句话,她就提他工作的事情,然后于英心里过意不去,总是劝他走。
半个多月,虽然阿九每天报告她的位置以及精简过却依然枯燥的陪床生活,他不忙的时候也和她简短通话,但是不够。
看得见摸得着才让人心里踏实,就像现在,他在某一刻会觉得有什么是属于他的,多少有一点。
目光落在圆润肩膀,他看到硫酸在她皮肤上留下的那块新疤。一个月过去,受伤的地方已经长合,浅粉色的皮肤微微发亮。他低头用鼻尖和嘴唇去分辨,不过是平整和略微鼓起的区别。
王照安觉得痒,扭了扭身子,往后伸手就要去挠。他又握住她的手,看着手心里横着的长长一道疤。
“干什么,待会儿胳膊也抽筋了。”她看不到他的眼神,手掌一展,扑棱扑棱的拍他。
他笑道:“把你爪子砍断算了。”
不知是因为搂抱的姿势带着点禁锢意味,还是她见过秘牢景象后一切刑罚都变得具体,他这话被王照安听进心里,并且迅速织造了一幅画面出来。
他的胳膊贴着她的胸,感觉到她的心跳和颤抖,知道她在害怕。
“不砍不砍,好好长着。”他转而又问,“你肩上这个伤还疼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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