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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霸总穿到女尊文(NP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咸鱼之王
这人叫完颜有方,原来在突厥里是辅佐废太女的,是个文武双全、博古通今的厉害人物,废太女甚至拿她当老师一样恭敬;谁知天有不测风云,后来诸位皇女夺嫡之争时,太女的马厩莫名的查出来一干的兵器铠甲,太女被废为庶人幽禁起来,完颜有方作为近臣也遭到贬职,给打发到大殷和突厥的边界去喝沙子。
到了仪凤四年,突厥屡次在边境挑衅抢掠,先帝为鼓舞士气率了十万大军亲征,突厥那边,阿勿思力俟作为驻守将领,见我大殷兵力众多便心生胆怯,一时军心涣散大败于雁门关,完颜有方率三千残兵被勒令断后抵抗,在浚稽山遭遇我军主力,最终寡不敌众兵败被俘。
如今的阿史那太女也是个心胸狭隘之人,为了能除掉废太女余孽,借口完颜有方不能死节,以叛国大罪诛杀其家人,从此完颜有方便日日在这燕山旁的边塞小城里蓬头垢面的四处乱逛,时而哭哭啼啼,时而又慷慨激昂的唱歌
苏澈的眉梢眼角尽是愉悦的笑意,恨不能放个三天三夜的炮仗宣泄自己心中的激动之情,这个阿史那太女可不是给她送谋士来了!
这世上有三种人:一种是愚人,机会来时,不懂得抓住;第二种是智者,也就是聪明人,发现机会来了,能够马上抓住;还有一种——超人,自己能够创造机会。
她苏澈,就是要做这创造机会之人。
纯粹的靠着秦家,无异于饮鸩止渴,就算是保住了帝位,行事处处要看宣平侯脸色,到底也做不成真皇帝
所谓千金易得,一将难求,登上权力巅峰的道路上更是如此,她急需获得一份属于自己的,绝对受自己掌控的力量!
苏澈缓缓地向沈谦伸出手来,神采飞扬之间尽是难以描绘的英气与柔和:“除逆定乱一事,须得我君臣谋定而后动,其间更是少不了要用人——”
“明日朕带你去最近的小城里逛一逛,顺便,也去看看那位‘小隐隐于林,大隐隐于市’的疯子。”
苏澈笑着凝视着她,忽的伸手揽过她的肩膀,亲昵道:“近来也是在草原待腻了,爱卿可有什么想要的好东西,明日朕都给你买来。”
沈谦同苏澈相处了几月有余,见她信任倚重自己,暗地里那些鼓噪的想法又涌动起来。
“微臣不想要什么赏赐,微臣只想长伴君侧。”她清隽温润的面容上微微有些赧红,眉眼间一片柔和,微微迟疑过后,右手也轻轻地贴上了苏澈的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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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相视一笑,正是温情脉脉的时候,却见有一个穿斗牛服的宦官躬着身子过来了。
“皇上,罪奴冷辰轩在慎刑司大叫大嚷,闹得沸反盈天,还说事关您的身世,非得您亲自过去不可。”
哼,拿穿越的事情要挟她么
苏澈轻嗤一声,嫌恶道:“能有什么事?无非是身陷囹圄,却还指着我这根救命稻草,不想死的事。”
“算计着现在也该是受完刑的时辰,没想到他还有力气垂死挣扎,居然在那里胡言乱语,蛊惑人心”
沈谦察言观色,揣摩着苏澈的意思是要现在就弄死他,放低声音道:“皇上若觉得他聒噪,微臣便过去反正这‘凝破’浇在脸上,他挨不过今天那也是理所当然的。”
苏澈沉吟片刻,摆摆手道:“算了,朕便去慎刑司见一见这位‘故人’,省的他再走的不甘不愿,倒像是别人欠了他一样。”
幽禁冷辰轩的地方,是草原上一间突兀的石室。
大概是从前死过不少人的地方,狭小潮闷的室内堆了满地的污秽霉烂之物,空气中充斥着一股子浓重的血腥味。
随侍的郎官倒也聪慧,怕‘凝破’剂量下的太重反而给了他痛快,稍微把那绿豆面子稀释了一些,不过饶是这样,冷辰轩的面部肌肤也是溃烂的七七八八,简直让人见之欲呕。

8po壹8k.)才离得很远的时候就听见他在骂了,现在见了她依旧污言秽语的吠个不停。
“苏澈你这个不知廉耻的贱女人!臭x!下三滥的淫荡东西,老子特么没下毒害那个纯贵君,凭什么按在老子身上?!”他疯狂的嘶吼唾骂着,挣的身上的铁链哗啦作响。
苏澈平静的笑笑,眼神快意:“是啊,不是你做的,可我偏要让你担着。对于你的遭遇,我只觉得太晚了,罪行累累,罄竹难书,确是一点不冤了你。”
“穿越前,大概三个月的时候,我的同事‘曙光’被你的手下用塑料膜活活的捂死了,她的痛苦我想你尚且还没体会到万一呢?!走私毒品,开设赌场,组织卖淫,为非作恶,戕害百姓,冷辰轩,你这种恶人——死有余辜。”
冷辰轩摸摸自己腐烂的脸颊,极端的痛苦之下为自己感到不值:“原来你就是那个潜藏在我身边的条子!枉我那么信任你爱你,果然你就是个吃里扒外的贱货,呵早知道这样,当初老子就把你扔进夜场去,让好几个男人上你,完了也在你脸上泼点硫酸”
他轻浮的裂开那两块腐肉冷笑,在心里翻滚着不可遏制的愤怒。
“脸皮如此之厚的女人,我也算是大开眼界了,就不觉得丢人?同时跟好几个男人有不正当关系,骚不骚?哦对了,还跟那个秦玥当众搂搂抱抱,能不能别出来丢人现眼了”
苏澈看他那副原形毕露的模样,自觉是丑恶无比,叹气道:“冷辰轩,怎么就能自动无视掉你自己的所作所为,还站在道德制高点上去辱骂别人?”
“论脏,我怎敢与万花丛中过的冷总相比?出轨,堕胎,强奸,好像每一件你都做过吧哦对了,在你看来,你那叫风流倜傥。”
“我是男人!而你是女人!男人和女人怎么能相提并论?!”冷辰轩仿佛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惊诧而鄙夷的看着她,好似在看一个疯子。
苏澈单眼微眯,嘴角讥讽的勾起一个弧度:“冷辰轩,有句话你确实是说对了,在这个女子为尊的世界,男人和女人也是完全不同的。”
“既然你要在这里跟我玩双重标准,那我也只能成全你。”
其实具体怎么处置冷辰轩,苏澈也是百般苦思冥想,谁知道却给冷辰轩刚刚的话激出了灵感。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从前冷辰轩身边莺莺燕燕无数,玩腻了身边的女人,恶劣起来便将其送给一些有特殊癖好的狐朋狗友玩弄,弄残了打坏了也当个物件似的揶揄调侃。
有时候苏澈被冷辰轩母亲‘敲打’或者给他的朋友们取笑几句不中听的话,冷辰轩不但丝毫不觉得心里过意不去,反倒显摆似的开玩笑:“阿澈,你得明白,我这辈子已经是从未对一个女人这样好过了,想都没想过的那种。你看我把你宠的,几乎要踩在我头上了!”
是啊,冷辰轩只拿女人当泄欲工具,却对苏澈温言细语甚至肯拉下脸面来哄她几句,确是得了他的唯一的“真爱”
“某种意义上,这个世界的男人和古代世界甚至现代世界的有些女人是一样的,你常把孔子那句‘食色者,性也’挂在嘴边,还爱讲男人好色不失英雄本色,那我便送你去体验一番‘女色’的滋味。”
苏澈的笑容如同在暗夜中盛开的罂粟花,妖冶而危险的吐出冰冷到令冷辰轩浑身发颤的命令:“张郎中,这人且交去给宣平侯,说是朕怜惜将士们在边关苦守,特意赐个军妓过去给她们享用。”
冷辰轩猛然瞪大了眼睛,只气的鼻孔外翻,待要憋足了一口气破口大骂时,却有几个黑衣女人上前,堵了他的嘴拖拽着铁链将他粗鲁的扯了出去,地上直拖出来一条长长的血印子,还有一些零零落落的腐肉屑末洒下来,简直腥臭难闻到了极点
已经是将近九月中旬的夜晚,合该是肃穆的军营里一片哗然,外头呼啸的西北风同女人们放肆的淫笑声混合在一起,凄冷冷的月光隐隐从帐篷的缝隙里透进来,照亮了冷辰轩污秽不堪的脸。
一个女人不知疲惫的在他身上驰骋着,过了许久方才愉悦的闷哼一声,抽身起来调侃道:“咱们将军真不够意思,好容易给个泻火的,这脸磕碜成这样,若是不看他倒也还好,只瞧上一眼我怕以后再做时水都没了!”
“来来回回的都上过他好几次了,这身上又臭又脏的看着都快呕了,将军还非得叫做死才算完,那得什么时候是个头”待轮到她时,一个形貌老丑的兵士粗鲁的坐在冷辰轩的胯部,嫌恶的拨弄了几下他尚且笔直不倒的根部。
“那东西是叫金枪不倒?到现在也没泄过,不会真得弄到气绝而死才了结罢。”
余下几人也有些燥的慌,只觉得要完成任务一宿不睡怕也不是个办法,一人乏的狠了,气恼之下抽出冷辰轩口中的帕子“啪”的狠狠掴了他一巴掌:“骚浪东西,几个人都还满足不了你,这种不知羞耻的荡夫趁早送去浸猪笼才是正事。凭你这贱人也配叫老娘几个轮流伺候,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是个什么玩意儿!”
有人似是给她激发了灵感,大着胆子提议道:“害,咱们这不是正好有个弄犯人的‘铁将军’么,给他戴上,没几时就了事了,又不见血。”
一拍即合。
“啊——啊——啊——啊啊!!!!”男人惨白的脸上眼泪混着血水不要钱似的滑落,他脆弱而不甘的嘶叫着,死亡的恐惧让他再不复昔日在商界纵横睥睨的半分风采。
冷辰轩被爱子心切的宣平侯下令拔了半截舌头,又给这些女人用尽手段玩弄蹂躏了一晚上,永无休止的剧痛和自尊被彻底践踏的羞辱让他近乎崩溃。
他想要最后一次怒骂狂吼,却只能绝望的瞪大了猩红的眼,直到漆黑沉重的铁面具将他的脸严丝合缝的封了个彻底。
女人们优哉游哉的把他的手连着镣铐反锁到了墙根的一个铁环上,顾不得角落濒临窒息的男子近乎癫狂的踢蹬挣扎,铁皮下含糊憋闷的声音此起彼伏的响着,良久,终于归于平静
正所谓:
从来天运总循环,报应昭彰善恶间。
信是冥冥原有主,人生何必用机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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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潇自打那日的‘公堂会审’后,便再没见过苏澈,也不知是天意还是人为,去他也想着去找她,可是回回都给锦川拒之门外。
他幽魂似的整日游荡,茫茫然不知要去何方,苦笑之余总觉得自己的生活毫无意义。
这个世界对他而言太过陌生,枯等痴缠无非是想要追着去有她的地方,可每日挣扎着怀着希冀去寻,却总看见她对着旁人温柔缱绻
“皇上——阿玥也去嘛——”甜腻的语音拉的长长的,林潇仿佛能
8po壹8k.)看见那个红衣妖扯着她的袖子左摇右晃的娇嗔模样:“莫不是忘了上回的事,这回要是再丢了人——”
空气中霎时冷了几度。
“这次有程将军派的暗卫保护,万无一失。”女人沉默了几秒,又温柔随和的笑起来,水到渠成的化解了方才尴尬的局面:“阿玥想不想弄点边境的零嘴尝尝,或者说想要什么别的好玩的东西?”
“这次情况特殊,下回得了空朕带你去江南走一遭,比这个有意思。”
少年死死地黏在女人身上,甜腻的哼哧几声:“这几日臣夫给那个姓冷的贱人弄得饭也吃不好觉也睡不香的,生生饿瘦了好几斤!好容易等到贱人认罪伏法,说好了今晚预备着要吃烤羊腿的,皇上却不陪我!”
“等你回来了,我要一口一口——”他夸张的语调仿佛下一秒就要扑上来的饿狼:“嗷呜,吃掉!”
少年霸道而温柔的吻了下去,女人清冷的声音渐渐地从齿间泄出,林潇看不见苏澈脸上的表情,他猜想她现在大概正在对着身上绝艳的少年微笑。
不忍再听下去,他恍恍惚惚的撤远了些
那天她袒护的是他啊,他看的很清楚的,阿澈说自己在她心里还是最好的——
她说最爱他的。
可是她抱着别人,还吻在明明她的怀抱只属于他的,可是,可是
林潇狠狠的抹了一把脸,胸口压抑的难受逼得他快要发疯,他在这异世里举目无亲,凭着对苏澈自欺欺人的满腔爱意撑到今天,可是现在他觉得快要不认识她了。
只对他温柔的才是苏澈,而眼前这个冷漠淡然的女人是谁?
天渐渐黑了,苏澈和沈谦隐没在无边无际的草原里,远处隐隐约约能看见那座孤寂的边塞小城,在星月无光的夜里散发着点点昏黄。
沈谦自打过了上次,对着同苏澈出行一事分外谨慎起来,嘴上不住地念叨着各个注意事项,还不忘细细分析此次的目标人物:“陛下此行还望能虚怀若谷,完颜有方个性恃才傲物,虽有旷世奇才却性情刚直乖张,喜欢指摘时事、轻慢旁人。”
“她为着废太女的事被贬到突厥边境的驻军做副将,主帅阿勿思力俟也重用善待,不料这完颜有方看不起阿勿思力俟软弱庸碌,召见她时屡屡自称狂病不肯前往,惹得主帅一怒之下贬她去做鼓吏。”
苏澈低头思索片刻,忽的脑中亮光一闪:“朕听说完颜有方和耶律衡素日交好,经耶律衡规劝表示愿意去给阿勿思力俟赔罪,待到约定之日却又不见踪影,让阿勿思力俟枯等半夜,从此备受排挤,在军中再无立足之地。”
可此事颇有疑点,完颜有方虽然狂妄,原来在废太女任下也是个孰轻孰重,孰疏孰亲都了然于心的明理之人,没有必要平白无故得罪人,此举实在太过刻意,倒像是有人存心构陷。
苏澈先前同宣平侯宴饮时也曾状作无意的打听过此人的风闻轶事,当晚吐谷浑那边的探子回来复命时,苏澈打听一番,不料就完颜有方被逐一事,竟得到一些极阴暗复杂的
沈谦本是在前面几步的位置探路,忽的脚步一顿,面上浮过一丝疑惑警惕,低声道:“谁?!”她借着微弱的月色定睛一看,却见到不远处的草丛里钻出来一个人。
男人一身暗灰色粗布衣衫,手里提了个包袱,犹豫而凄凉的看了过来,嘴角尴尬的向上,露出一个僵硬的笑容。
“阿澈能不能让我也跟着一起?我不会给你们添麻烦的我可以扛东西,还有我原来在野外也做过这方面的训练,我可以帮沈大人判断方位——”他的理由找的可笑而拙劣,清秀白净的脸因窘迫涨的通红。
苏澈脸色一变,回头冲沈谦使个眼色,三步做两步上前把他拉到稍远的地方,好看的眉毛微皱:“皇后不在帐中,若是叫旁人知道了,少不得要惹出事来。”
“林潇,你来做什么我不管,只是我们不是去游玩享乐的,带上你多有不便不说,要是这次不能成功,我要再找这么个机会实在太难。”苏澈对林潇一向心怀愧疚,故私下里对他大多是温言细语,像这样不留情面的下逐客令还是头一遭。
她的嘴张张合合,吐出的都是他听不懂的话,什么朝局什么力量制衡什么笼络人才,总之大意就是她很忙,忙的没空见他,连点心思带上他一起都不乐意。
他想让她再像从前那样抱抱自己,希冀着能在她难得和秦玥分开的空隙里汲取一点温暖,好让他能继续苟延残喘的靠着回忆活下去。于是他在来的时候就想了一堆的说辞,卑微的讨好苏澈身边的人,就为了证明林潇对她还是有价值的他不想被踢出苏澈的世界,从此变成一个无关紧要的局外人
在这个世界的林潇,没有显赫的家世,没有惊艳的外表,没有玲珑剔透的心思,没有以一敌百的武力。
从上次苗寨事件他就意识到了,他废物到连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居然还要去求最厌恶的人守护她——
本来这次苏澈招揽完颜有方的事他虽在秦玥帐外听了个一星半点,却也是摸不着头脑,临了到晚上的时候殷长枫过来请安,闲聊几句便从只言片语里透出关键信息,只道这事除了他林潇稍微和皇上亲近些的人都清楚!
“暗卫是做什么吃的?皇后跟上来竟一点反应都没有?”女人清冽的凤眸中隐隐带了几分怒意,无懈可击的面容下透出些许阴鸷。
两三个黑衣女人沉默的从各个隐蔽的角落现身出来,冷酷的脸上愧怍不已:“属下失职。”
她们只道皇后和陛下事先已有商量,本以为悄没声的放过去是知情识趣,哪知道这马屁却拍到了马脚上?
“陛下不如将皇后带上罢微臣可另外吩咐两人陪伴在侧。”
“沈谦,皇后胡闹,你也不知道分寸吗?”黑夜中苏澈的脸庞有种异常的冷淡,她根本没有闲下来的功夫搭理林潇,面对利益和权势,超乎常人的理性和自控力让她变成了一个无情无欲的机器人。
女人淡淡启音,感觉太阳穴隐隐作痛:“这次本就是秘密之举,时间紧任务重,况且是在边境地带多有不便,如有万一,难不成要宣平侯再出兵救我和皇后一次?”
她不允许有一丝一毫的意外因素阻碍她前进的步伐,不过是一个承载着美好记忆的男人,怎么能和未来共商大业的军师相比?
林潇垂着头,指甲死死地嵌在胳膊的肉里,嘴唇颤抖:“阿澈,我走就是了,不给你添麻烦了,真的对不起”
苏澈抽了两个暗卫送他回去,几人一路无言,林潇的手时不时的按着头,动作滑稽的有些让人想要发笑。
他撑着太阳穴急促的喘气,毫无预兆的头痛让他面色苍白,脑海中硬生生挤进来一些杂乱的陌生声音。
阿澈讨厌他了
8po壹8k.)他果然是个拖油瓶
卸下了林少爷的光环,他什么也不是,只会给她拖后腿阿澈也待他一天比一天疏远
他的阿澈现在真的很好,高高在上的一国之君,身边有俊美艳丽的少年,睿智忠诚的心腹,数不尽的金钱和荣耀包围着她,以后还会有至高无上的权势
林潇终究成了一个过去式,只能站在原地努力的微笑,看着她蜕变成神
“啊啊啊啊啊啊!!!!!”钻心的疼,他难以抑制的捂着头放声嘶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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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塞小城地处荒凉,人丁稀少,用以给旅人歇息住宿的客栈也只有一家而已,只是不巧,苏澈与沈谦深夜来访,店家也挂出了客满的牌子。
“二位贵客深夜前来必然是有要事,只是小店已然客满,倒不如去寻个友人借宿一晚。”小二嘴角噙着笑,用手指了指那高悬的牌子,便自顾自入了后堂去了。
“朕的沈卿,这该如何是好?难不成你我今夜便要露宿街头了?”苏澈倒也不慌,言笑晏晏的像是留了什么后着。
沈谦心里莫名,只道皇上这出发的时候便是不对的,要寻那贤人白日里早早的动身就是,偏偏要大晚上的“这客栈虽说是已经住满,可从外面观之,车马停的却是不多,内部也平静的着实古怪,不如微臣再去交涉一番?”
“不必,有人已等候多时了。”
苏澈见沈谦一脸茫然的木头模样,摇头浅笑着挽了她的胳膊就往城南的方向走:“呆子,可曾见那客满的牌子上有个红色的雀立在槐树枝上?”
“朱雀,乃是《淮南子》中的五兽之一,主七宿的南方之神,而‘槐’字与官相连,如槐鼎,比喻三公或三公之位,亦泛指执政大臣。完颜有方昔日受突厥可汗重用,曾为太子太傅之职,而朱雀指南”
沈谦恍然大悟,待明白过来,面上却有几分赧红:“微臣愚钝,这完颜有方想必是叫我们去城南寻人,不过单看她取的这‘槐’字,也有举仕有望,科举吉兆之意,此人非但与传闻中的‘疯傻’相去甚远,心中尚还存着一展抱负的念头。”
苏澈颔首,粲然一笑,眼底星光烂漫:“既然她有意出山,此行便有了五成把握。”
沈谦凝视着近在咫尺的人,只觉得她就像是太阳一样,自信,耀眼;即便是在逆境中,依然心怀天下,勇敢追逐着自己的道。
她的陛下,如此颖悟绝伦,一定能成功的
清隽俊秀的女人紧紧咬着下唇,亦步亦趋的同苏澈并肩而行,体温隔着衣料传来,直要烧到她心里去。
已经是巳时一刻,城南的住户大多关了门,诡异的留下了一个铁匠铺,叮叮当当的捶打声在深夜里显得格外响亮。
低矮的屋顶,狭小的铺子,里头摆着的大火炉掀起如潮热浪,一个赤膊女人挥汗如雨的动作着,拉风箱旁坐了个昏昏欲睡的小童。
苏澈与沈谦诧异的对视一眼,犹豫片刻,那女人撂了手里家伙,淡淡瞥过来一眼:“来打东西?”
“我们不是”
苏澈拦住沈谦,眉眼一弯,露出些许笑意:“正是,因其携之轻便,用之迅猛,更能纵横沙场,立身立国,故在下尤其钟爱佩剑,久闻师傅大名,特地来此告求一件。”
“出之有神而服之有威,湛卢剑,此为仁道;刃如霜雪而心如磐石,赤霄剑,此为帝道;书四海一统而刻畜养农耕,此为圣道。”
“君有道,剑在侧而国兴;君无道,剑飞弃而国破。”女人神色肃然,目光刹那间锐利如电:“国之重器执掌于操戈之人,千金之利刃,仆为能善隐忍,受谏言,容贤才,立大业者铸尔!”
苏澈喟然长叹,上前一步向那女人深深一躬,却是换了称呼:“先生高见,可曾听闻殷朝新帝之名乎?其人知人善任,亦能黜陟幽明,励图治,常思上兴国家,下安黎民,怎奈有恶党欺君,奸臣窃命,虽欲伸大义于天下,实乏经纶之策,到头来,却只能空怀壮志”
她素来是心思内敛之人,极少有情绪外泄的时候,像这样当着外人露出泫然欲泣之态,还是头一遭。
“求先生垂怜,指点迷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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