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霸总穿到女尊文(NP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咸鱼之王
女人表情微微动容,遣了那小童去阖了门,引苏澈同沈谦去后房叙事。分席后依宾主而坐,沈谦方才放开扶着苏澈的手,心中给她的眼泪刺的一疼,愤懑恼恨之时看那女人的目光也带上了几分不虞。
她又何必如此?天底下又不是没有人才了,哪里值得她施这样的礼数?这先生又是要人深夜来访又是设哑谜的,怎的如此傲慢!
“边塞莽人完颜有方,竟不知陛下深夜前来,有眼无珠,不胜愧赧。”女人亲手为苏澈斟茶,眼神温热,仿若陷入某种辽远的追思:“见陛下神态,酷似一位故人,方曾尽平生之所学辅之,本欲匡济朝纲,不料”
女人忽然安静了,目光重新聚焦在苏澈的脸上:“自仪凤十九年宣德帝崩殂以来,外戚弄权,朝野之间争斗不休,国政日益把持于佞臣之手。陛下虽有大将军秦昭、阁臣沈谦,韩终辅政,怎奈内有柳相操持国柄,外有忻王狼顾京师,如猛虎困于樊笼而不得出耳。”
“如今朝中文臣武将柳相一派势力盘根错节,除帝党以外,世家清流中尚余司徒一族居中观望,庶族寒门与外戚门阀势同水火,陛下如今有宣平侯以兵权在侧相护,虽能与之成拉锯之势却难长久;可先与之周旋,布局迷惑使其放松警惕不致步步紧逼,暗中结交提拔位卑权重,出身微贱之人为近臣,表面与柳相爪牙亲近交好,实则离间彼此关系侵蚀边缘纽带,联合世家清流甚至宦党黄门一举破之!”
“只怕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如今宣平侯秦昭为大将军,前后封三万户,其夫夏氏为襄城君,食阳翟租,岁入五千万;弱子秦玥,位及贵君,宠冠六宫,飞扬跋扈”
“先生岂不闻,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苏澈手中茶盏紧握,眉宇紧皱:“只是我亦非那兔死狗烹之人,能忍则忍,不到万不得已,定然网开一面。”
她忽的起身一拂衣袍便对着身前人拜了下去,再抬首时眸中带光:“先生之言,如拨云雾而见青天,可否念及苏澈忧国忧民之心,出山相助?”
再拜,三拜。
完颜有方见她情真意切,托了苏澈的手扶她起来,自己亦俯身叩首道:“人生在世,当有一番作为,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此方毕生所求;更所谓“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现伏睹大殷朝廷陵替之危,生灵倒悬之苦,方心胆俱裂,愿为陛下驱策。”
是夜,完颜有方为苏澈和沈谦单独辟了一间客房出来,拟在家中歇息一宿,明早动身。
为着房中只有一榻,沈谦颇是不自在,连连推辞说要在地上铺席
po壹8k.),见苏澈不允,面上更是大窘,白皙的脸庞生生的给涨成了番茄色:“陛下,这于礼不合!为人臣者,岂能于君王之侧安然酣睡?”
苏澈见她如此迂腐,更着意要逗弄她一番,殷红的唇勾起一个诱人的弧度:“若是朕从未将沈卿视为朝臣,又当如何?”
不要,不要胡说!
从未当成过君臣是什么意思她真的不敢往下想
沈谦闻言一下子退远了好几步,头更是低的死死的,仿佛跟前有什么洪水猛兽,嘴里只不住的念叨着什么‘万万不可’。
苏澈垂首低笑,松了外袍径行往榻上侧躺,一只手撑着脑袋静静地凝视着她,明媚的眼眸里似是生出了无数的钩子:“在这里,朕不允的,可也不可;朕允了的,不可也可。”
“过来。”白玉般的手轻拍床榻外侧的位置。
沈谦额头上冒出了一层薄汗,内心期待的颤栗不已,蜗牛一样挪着过来,嗫嚅着待要说些什么时给榻上的女人一把拽上来,只禁不住惊叫了一声。
“磨磨唧唧的,这可不像爽快清正的沈卿。”
“快睡,明日一早我们还要赶路。”苏澈看她局促成这个样子,大发慈悲的不再捉弄于她,拍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抚。
今夜之事亦需谨慎,切不可外泄,她苏澈不是不识人的傻子,想来宣平侯之所以能容忍完颜有方这么长时间,必然是能服则最好,不能服便将其困死在这里。
秦昭不是什么忠臣,权臣而已,辅佐她保住皇位不过是冲着儿子的面子,事成之后也存的是把她掌控为傀儡的心思。秦昭不会想看到她的势力膨胀过快,若是她来寻访名士动静过大,要么百般阻挠,要么——杀完颜以绝后患。
想到和秦昭结盟后,她屡次三番把自己手下的谋臣塞过来的行为将不在多,只有忠心二字,秦家的人,她苏澈要来又有何用?是帮手还是眼线?
料想她招个谋士还要半夜偷偷摸摸的过来,便可知前路多难
苏澈心下烦闷,随手挥灭榻前灯盏,闭上双目只求早早安寝,疲惫不堪的她很快被睡意扯进了幻境。
迷迷糊糊之时,她在一片大雾里穿行,雾的尽头是无数的记忆碎片
一身挺拔军装的俊美少年斜倚在走廊的墙上,一见她便笑的灿烂无比,直露出一口整整齐齐的大白牙:“苏澈~今天跟我去一个地方吧,我有话对你说。”
“没空。另外,军装哪来的,乱穿军装可是违背《治安管理处罚法》的。”
“嘿嘿,我从老爷子那弄得,好看不?你就依了我吧,就一次成不成?”他羞涩的揉了揉头发,杏眸含情脉脉的像是能出水
“你为什么就喜欢那个冷辰轩不理我?他有什么好的,大种马,渣男,四处风流,他的绯闻在报纸上满天飞!可是我只爱你一个人,我也只会有你一个人!为什么就是看不到我?”少年突然冲上来扑到她身上,从后面死死的抱住她。
“没什么好不好的,我记得曾经跟你说过,有些人,有些事,该放弃就不要继续坚持下去了”
他清俊的脸上满是泪痕,抓救命稻草似的不让她走,眼底决绝:“我不会放弃的。”
“阿澈我好饿——”电话里是他委屈巴巴的声音。
“怎么了?”
“当小鲜肉真不容易,公司里强制艺人减肥,每天吃胡萝卜吃的我比兔子还兔子,我要是瘦的没力气了以后还怎么抱你啊——”
“诶!你在宿舍里说这个也不怕害臊,叫他们听见了”
“我可是名满京城的林少,哪个嫌命长的敢掰扯我跟我媳妇儿的事?”隔着话筒也能猜到他脸上放肆霸道的神情,惹得素来淡漠的她也不禁露出一丝笑容
“阿澈可知,杜甫的《佳人》中有言:“只闻新人笑,不问旧人哭?”碎片的记忆散去,那人本是年少轻狂的面容上尽染沧桑,只悲哀的望着她。
苏澈愧怍的几乎要落下泪来,待要握住他的手时却无论如何也拉不住,惊得满头大汗的喊出声来:“不要离开我!是我不好,是我不好你别走”
她难过的五内俱焚,可偏偏有苦难言,朦胧中埋进了一人柔软温热的胸膛,那人低声哄着,伸出一只手臂轻轻拍着她。
苏澈心下稍安,混混沌沌的又是一梦黄粱
当霸总穿到女尊文(NPH) 诱哄&理智
翌日苏澈等三人便回了宣平侯的营寨,不料迎头便撞上一众黑衣黑甲的将士,为首是秦玥,旁边立了一个形容威严的女人陪在他身侧,那双凌厉的凤眸审视的盯住了已然是一身儒生装扮的完颜有方。
秦玥自是翘首以盼,上前两步挽住苏澈的胳膊吐舌笑道:“陛下莫怪阿玥,程将军手底下的姐妹那日送了个贵人回来,阿玥心里担忧陛下安危,这才告知母亲在这里接应。”
他含笑的模样甚是天真,只是提到那‘贵人’二字略略咬重了些,琉璃色眸底尽是赤裸裸的不悦,直叫人闻到一股子酸气。
看来暗卫送林潇回去的时候引起了秦玥的注意,他便不顾先前二人约好的‘保密’,直接告到了宣平侯那里。
苏澈通身气压一下子低了下来,宣平侯却是笑容满面的居中打起了圆场:“贵君知道陛下这趟出去辛苦,特意吩咐午膳做一顿炙羊肉,厨房那边香料烤炉都早早地备好了,只等着贵君亲手烤制。”
“陛下若要寻访贤士,可直接交给臣手下去办,又何必在夜间亲往?贵君心念陛下而夜不能寐,实在是为着有前车之鉴。”秦昭挺拔的身躯直直的立在跟前,像极了挡住阳光的层峦叠嶂,唇畔的笑容虚伪而令人不适。
“人臣之谊,宜直言正论,非苟阿意顺指。臣之言若是冒犯了陛下,臣甘愿受罚。”
平日里苏澈和宣平侯一向是其乐融融的关系,即便是各有自己的利益考量,大多时候也会互相退让,只是她这次犯了秦昭的逆鳞。
一则,私自‘携带’林皇后离开营寨,惹得秦玥辗转反侧,心忧不已;
二则,暗地里搞动作试图脱离她的控制。
苏澈气的眼睛都要红了,咬着牙一言不发,秦昭说‘前车之鉴’可不是在揭她在苗寨的伤疤么,还不忘从侧面提点自己对她的援救之恩,指责批评她行事鲁莽!
泥人尚且有三分血性,为了夺权她一忍再忍,可不意味着她是个没脾气的木头,更不意味着她可以容忍秦昭对她指手画脚!
秦玥看母亲说的话不对劲,扶着苏澈胳膊的手也觉有些发凉,心疼之下便忘了她和林潇的事,瞪了母亲一眼插话道:“娘你这是说什么呢?陛下为了政事龙体劳累,眼下还要在这大太阳底下听这唠叨琐碎,
po壹8k.)我可是肚子饿了!”
言毕他便也不去理母亲,自顾自揽了苏澈的肩膀往回走,嘴里嘟嘟囔囔的说母亲的不是,间或在她耳垂处吻上一记,试图能叫她开心一点。
秦玥知道她没心情,拒了开宴的众人把她带回自己的帐篷,在烤架上捯饬半天自己烹调起来,活像个西域的厨子。
“来来来,看看这个,刚割的新鲜羊肉,金灿灿香喷喷的诶,皇上尝一口嘛,也不枉臣夫烤了这样久。”他笑盈盈的拿了个焦黄油亮的串过来递到苏澈嘴边,神色期待。
苏澈一扭头就把秦玥给的羊肉串甩到了地上,站起身就往床榻的方向走,她昨晚没睡好,没那个力再去演两情相悦的戏码。
“阿玥自己吃吧,朕今日是饱了。”
“别啊,俗话说得好,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慌,下午空肚子可要难受死了,要睡也先吃点东西再躺下吧。”身着红衣劲装的俊美少年打广告似的又扯过来一串,故作享受的咬下一块大嚼起来,嘴里念念有词:“油滋滋的烤羊腿,滑嫩嫩的羊腰子,外酥里嫩,好爽啊——”
她以前怎么没发现他有和林潇当同事的天分?
苏澈心里痛恨宣平侯方才对她的态度,在榻上背着身子不看他,也左扭右扭的不肯吃他递过来的羊肉。
秦玥见她脸色不好,笑嘻嘻的也不恼,撂了羊肉串就过来逗她:“这个东西我可准备好久了,就预备着烤来给你解馋的,你不吃我可不高兴了,不高兴就要讨点什么回来,确定不吃?”
“”她自是不理。
‘吧唧’一声,秦玥狠狠的在她脸上大嘬了一口,苏澈惊得差点跳将起来,那冷冰冰的表情却是再也保持不了了:“秦玥!”
这还是她头一次连名带姓直呼他的名字。
“你你你,好歹是个男儿家,怎的如此不矜持?嘴上也不带个把门的?!”不光是他嘴上说的,还有秦玥这哪里像个女尊世界的大家闺秀,分明是个流氓!
“阿玥就这样,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想藏着掖着。”他任性幼稚的笑,显然为能够让她染上一些别样的情绪而感到愉悦:“人活着就这么多年,若是喜欢什么不敢说出口,想要什么不敢放手去做,来世上走这一遭又有什么意思。”
“”
“还是不开心么”他眨眨眼睛,神情似是挣扎了好久,眸光一亮:“要不,阿玥给你唱歌吧?”
为着柳曦言和那两个歌伎的事,秦玥其实一直叫嚷着要唱歌要唱歌,说要一展歌喉好把他们都比下去,可是嘴上跑了半天火车实际一次也没实行过。
说不好奇其实是假的,苏澈有点耐不住了,虽然嘴还是撅的老高,眸子里却忍不住泄露出来。
秦玥看她上钩了,故意摆出一副得意洋洋的表情,清清嗓子往后退了一步,嬉皮笑脸的模样任谁也认不出是那个倨傲毒辣的纯贵君:“这可是本宫第一次给皇上表演哦~”
行了行了,还真当自己是歌星天王了。
苏澈其实已经有点憋不住劲了,强忍着恶声恶气道:“别啰嗦,要唱赶紧的!”
“春——林花——多媚,春鸟——意多哀!”
“春——风——复多情,吹我罗——裳——开!”
怨不得秦玥光说不练,感情是五音不全!
苏澈无法控制自己,忍不住破功嗤笑了一声,谁知他见了便跟中了大奖似的,情不自禁的扑上来抱住她,眉飞色舞:“笑了,笑了!”
“早知道唱歌能让皇上如此开怀,臣夫天天唱。”秦玥大大咧咧的笑着,一面温柔的在她的额头上烙下一个炽热的吻,语气宠溺而缱绻:“阿玥小时候他们就这样哄我的,谁知道皇上其实也是个孩子。”
苏澈面上松下来,同是琉璃色的凤眸干净温柔,眉宇间却隐隐的含着一股愁绪:“阿玥可知朕为何这样动怒?”
秦玥有些心虚,可打心眼里觉得自己也没什么大的过错,想想昨夜皇后的癫狂模样,心道若不是他身体出了问题,皇上不定要跟他在边城待多久呢。
先前自己说要跟着去,她不允说这次事关重大,怎的悄没声的带着皇后走了?
这回告诉娘,那也是他担心这次又出什么问题,是为了安全,再说了,之前娘也答应说在朝堂上护好皇上的,还能害她不成?
秦玥是心里醋的狠了,若是旁人他早想办法让对方消失,可那位终究是皇后,他一个侧室再如何背景深厚总不能对皇后动用私刑,独占欲发作之下索性通过这种方式叫母亲替他约束苏澈。
母家对他毫无底线的娇惯和苏澈有意无意的放纵,早让他忘了什么叫纲常伦纪。
“臣夫臣夫知道错了,下次一定不会了。”秦玥眼神闪烁的道了歉:“皇上同我说的事,不该私自去和娘说。”
苏澈知道他心意不诚,心里倒不觉得挫败,只是决定从此有什么重要的政事不再让他知晓了。
秦玥性格单纯情绪外露,寻常人试探他几句都能把心里话给秃噜了,更何况是从不设防的家人?
她素来用理性思考问题,不会试图凭借秦玥与她之间的感情叫他从此完完全全站在家人的对立面,更不会妄想从此靠着男人对她的爱坐稳皇位。
恕她直言,凡是想着依靠男人的爱吃一辈子,亦或是为了男人彻底放弃事业和追求的人,真是奇蠢无比,也天真的可以。神上的东西除非到死,否则谁也不能说能一辈子不变,可真金白银实实在在握在自己手里的权力,那却是比所谓的‘爱’靠谱多了
当霸总穿到女尊文(NPH) 所谓‘闺蜜’
临近中秋佳节,苏澈同着文武大臣及后宫诸人从沙河镇回銮,宫里太后本是设了宴要在露天接风洗尘,怎奈天公不作美,苏澈的龙舆从午门进来的时候,忽然下起了倾盆暴雨。
苏澈本就不愿与那太后虚与委蛇,也正好托了个借口说要节省开支,将那接风宴取消了。
秦玥扶着她从龙舆上下来,心里得意皇后打那天晚上回来就生了癔症,自己便正好借着母亲的面子将他从皇上轿子里赶了下去,正待要笑着跟她说些什么时却猛然瞧见不远处一个云白色的身影。
“陛下万安。”男人不急不缓的朝这个方向走来,动作优雅的给苏澈行了一个标准的福礼:“臣夫真是太久太久没有见到过皇上了,却不知皇上昨晚休息的可好?”
林潇的笑容温柔而随和,于细微处却带着些许寒意,竟叫一向自诩对他甚是了解的苏澈捉摸不透了。
不过几天不见而已,他看起来像换了个人一样。
从前的他,其实和秦玥是差不多的情绪外露之人,可以说是家庭或者各种因素造就出来的一张白纸,可现在的林潇变成了一个难以揣测的黑洞。
“昨晚臣夫和陛下可好着呢,圣驾
po壹8k.)旁边随侍的人也大多清楚,皇后若是还想知道的详细些,大可去问他们。”秦玥当着他的面携着苏澈的手亲亲热热的,艳丽的凤眸挑衅似的横了林潇一眼。
“皇后,那日朕是有些要紧事才临时叫你回来的,这两天又忙着和宣平侯视察军队,故而没能过来看你。”苏澈既是愧疚又是尴尬,皱着眉解释了两句:“皇后也累了,不如先回去好好歇着,今晚朕答应了要回去陪贵君。”
她有不得不见面的人,关系到她和清流世家那一派的搭线,必须要在回宫的当天建立关系,是做给朝堂上的人看的。
秦玥自然不嫌苏澈在他那里待的时间长,一脸柔情的嗔看了她一眼,曼声道:“陛下我们这便走吧,眼看着这雨下的大了,仔细衣服上沾了水。”
秦玥亲手给苏澈撑着伞,一只手紧紧的揽着她的肩膀,眉间不加掩饰的露出不悦:“臣夫天天见皇后穿着一身白,说好听了是风雅,这说不好就是晦气!大好的日子我们回来了,远远的看见他,平白的坏了兴致。”
苏澈饶有兴致的瞥了一眼他万年不变的红袍子:“朕倒是看着阿玥喜庆,快成了年会上的吉祥物了。不过,阿玥倒也可以试一试穿白,没准也别有一番出尘风雅之范。”
“我不,臣夫平生最讨厌白色,看着叫人难受,一辈子不穿才好。”
等到了昭阳殿,掌事太监王忠领着数十宫人在两侧跪迎,为首却是一个着湖蓝色绣竹交领长衣的少年,上前两步倾身便拜了下去:“奴司徒若云拜见皇上,贵君,愿陛下万岁万福,贵君千岁吉祥。”
那少年行了礼缓缓起身,抬首时一张温婉柔和的俊脸映入眼帘,本是恬淡的浅笑在看见她时一僵,飞快的黯淡了下去。
苏澈心中微动,却见秦玥露出惊喜的神情,看那司徒若云的脸上竟是毫不作伪的真挚:“若云!”
她还是头一次见秦玥对除开血缘亲属之外的人这样好的态度,视线热切温煦的犹如春日里的朝阳。
“陛下,若云是臣夫自小到大最好的兄弟,他母亲是内阁大学士司徒骞榆,家族在京中也算世代簪缨”秦玥显然是高兴的忘乎所以了,见他只出神的盯着苏澈看也只道是他是被自己妻主的绝代风华震得回不过神,不由得骄傲的莞尔道:
“这小子素来是个傻的,就知道学那些酸儒秀才钻到书堆里整日价的读,如今见了陛下竟也呆的说不出话来,真是丢死人了!”
司徒若云勉力扯了扯嘴角,强自勾起一个腼腆的微笑:“久闻陛下大名,今日终得一见,奴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叫皇上和贵君见笑了。”
苏澈随和的朗声笑着,转着右手上冰凉的翠玉扳指,左手暗暗的抚摸着挂在腰间的葫芦形木兰荷包
真是意外,居然是‘他’。
苏澈知道今日司徒若云要来,便也应了秦玥留宿昭阳殿的请求,本意是要借着秦玥和他的关系钻营如何同司徒一脉搭上线,却没想到与这人另有一番渊源
司徒若云要是能记着当时的人情自然是好,只是看他神情,却有些麻烦她当初救下他只是出于善心,并没有想着要顺便把自己也给搭进去
秦玥不知道是心太大还是太过兴奋,压根没有注意到司徒若云低落的情绪,硬生生的拉着他和苏澈一起下棋,嘴里嚷嚷着要看他们分出个胜负来,其中间或还要在苏澈肩背上慵懒的靠着小憩。
司徒若云哪里能专心于棋术,满头满脑都是那晚女人微笑着将自己扶起来的画面,而眼前明丽少年亲昵的挨着她说笑的场景使他感觉到一阵又一阵的刺痛和灼烧。
阿玥哥哥,真是好福气
每次他想要而不得的东西,最后都能落到他手里。
当霸总穿到女尊文(NPH) 来自闺蜜的嫉恨
司徒若云和秦玥之间的友情,其实有一半是秦玥的自作多情。
秦玥家世出身极高,在家里又是万千宠爱于一身的掌上明珠,故而养成了一副骄横刁蛮的性子,莫说是京城名门大户的女子不愿意娶,就是能跟他玩到一块的公子也没几个。
有人戏称:“秦家小公子确在样貌上是个神仙人物,只是娶回去就是一尊大佛,听说这从小还会舞刀弄枪的,想着长命这艳福还是不享的好!”
门当户对的没人愿意娶,小家子气的宣平侯又看不上,一来二去秦家‘公老虎’算是声名远扬,许多家世平庸些的贵族公子也暗地里拿他取笑,在用于相看的赏花会上更是敬而远之。
唯有司徒若云愿意接近他。
“姐,今天我跟若云在书房待了一天,破天荒的把一本《闹樊楼多情周胜仙》看完了!看的倒比他快上许多呢!”秦玥献宝似的塞了个话本给秦如雪,眉眼弯弯。
女人刚从练武场下来,还带着潮湿的手掌揉着他的头,嗔笑道:“阿玥脸可真大,也好意思说呐——人家看的是什么,你看的是什么?言情话本可莫要叫母亲发现了,气急了晚上不给饭吃。”
事实上,他闹得再凶家里也没敢饿过他,这句恐吓更像是彼此心知肚明的调笑。
晚上秦玥照常大摇大摆的上了桌,啃着宣平侯新给夹的大肘子含糊不清的炫耀自己的朋友:“你们唔你们是不知道,若云读过可多书了,说话也文质彬彬的,长得也好看”
宣平侯笑着摇头,这孩子虽然傲了些,要是真拿一人当了兄弟朋友,却是掏心掏肺的好。
司徒家是世代簪缨的清贵,在朝堂中也一向秉持中立,和他们有后辈上的结交自然是有利无弊。只是鉴于家风教养,司徒若云心思内敛,只怕未必能如阿玥一般纯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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