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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霸总穿到女尊文(NP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咸鱼之王
“这次本宫便帮他一回,让他——病个够。”





当霸总穿到女尊文(NPH) 卑劣
苏澈随着方才那传话的侍从出去了,心里却觉得烦闷不堪。
此刻约莫已经是亥时,草原上的冷风呼啦啦的刮过来,吹得她的脸颊也微微作痛,抬头望天,那一轮半掩在云间的明月正散发着冰寒的冷光。
“皇上?”忽的有一道细腻的男声从一顶帐篷的隐蔽处传过来。
那声音温柔而婉约,听在她耳中却像是毒蛇吐着信子一般令人齿冷。
“殷、长、枫。”苏澈狠狠的咀嚼着这个名字,一手挥退了那个带路的侍从,凤眸却凌厉的看向那个面带微笑的男人。
“朕有时候,真不得不佩服你的勇气。做出这种恶心腌臜的事情,居然还敢堂而皇之的出现在朕的面前。”
殷长枫听了,桃花眸一颤,竟梨花带雨似的落下泪来,上前一步就要去抱苏澈的腰:“皇上竟这样厌恶我么?只是你可知,这些日子奴又有多思念皇上”
见他扑过来,苏澈急急后退一步躲开了,厉声道:“滚开!我看你是昏了头,忘了彼此的身份了!!”
他不依不饶的反问:“那陛下不如给奴指点指点,是情蛊厉害,还是这个虚无缥缈的身份厉害?”
“知道情蛊发作的时候,奴有多痛苦吗?白天夜里没有一时一刻脑子里不是你,做事时神思迷惘,睡梦中也如万蚁啃噬一般难以忍受。”
“若是奴不来寻皇上,是否这种非人之苦就要奴自己承受一辈子?!”
苏澈心如铁石,只抱着胸漠然冷笑道:“你怎么样,又与朕有什么干系?便是你来寻朕,朕对你也只有一句话——”
“天理昭彰,报应不爽。”
殷长枫凄楚的咬紧下唇,眼底红丝一片,委屈的哽咽道:“明明在苗寨的时候,皇上待奴还不是这般无情,现在皇上得了自由,身边有了更好的,便瞧不上奴了是么。”
“纯贵君长得确实好看,若是哪一天他比不上奴了,皇上是不是就不会那么迷恋他了?”他说着说着又要去拉苏澈的手,神色竟像是着魔中邪了一样。
苏澈左右闪躲,避不开时只得连连后退,心中苦笑:
这里是女尊世界,自己还拿了一副皇帝的好牌,怎的跟被登徒子调戏的良家妇女似的。
“朕看在沈谦的面子上不杀你,只盼你日后好自为之。只是朕希望与你,此生再无瓜葛。”
殷长枫见她绝情,脸上满是痛苦之色,口中嘶哑道:“既然陛下拒奴于千里之外,奴便只好求陛下最后一个恩典,”
“这次出巡以后,奴和沈大人就要成亲了。奴自知没本事留陛下在自己身边,却想要您亲自去奴的喜宴上观礼,也好从今往后彻彻底底的死心。”
苏澈讽刺而尖刻的笑:“上穷碧落下黄泉,朕都惟愿与你断的干干净净,又凭什么要惯着你?见你一次都足够恶心了,还要专门去婚宴上看你那张令人憎恶的脸吗?”
“奴以自己的项上人头保证,过了这最后一次,奴再也不会拿先前的事威胁皇上,”他的脸上漾起一个古怪的笑,又凑近她低声道:“但若是陛下连这点子小小的愿望都不愿意满足奴,奴只好去一趟应天府”
殷长枫心满意足的离去以后,苏澈站在那里待了一会儿,只觉得自己身上不住地往外冒寒气。
她觉得她自己,就跟掉进了猎人设的陷阱里头,迎头还笼了一张细密的大网过来,越挣越紧,却是怎么都钻不出去!
就是傻子也清楚他是想着要算计她来着,统不过披了一张羊皮罢了。
还有秦玥
迫于他娘的威势,她明知他是借着‘水土不服’的名头来争宠,却还是得帮着他圆了这个谎,大晚上的过去陪他睡觉
前朝后宫的利益,往往紧密的连接在一起,有时候,甚至要在床笫之间了却了一些不可言说的交易,以此来保全她作为一个帝王的大局。
苏澈暗地里讽刺的想:真不知道,是秦玥给她‘侍寝’还是她给秦玥‘侍寝’了。
她憋着劲在秦玥的帐篷外边自己绕了两圈,又驻足在门口狠狠的往里头吸了几口气,用两根食指戳着嘴角提起来,自觉是个合适的笑弧度。
“阿玥?”她掀了帐进去,还是用那种温柔到溺人的声音喊他。
一道极艳丽的红扑进她的怀里,那个明媚而张扬的少年放肆的笑着:“皇上怎么现在才来,臣夫难受了这么久——”
苏澈正色道:“别闹,到底是怎么回事,毕竟身子要紧。”
秦玥撇撇嘴,鼓着腮帮子别扭道:“臣夫新到草原便受了寒,身上发冷,想着要皇上过来给臣夫暖暖~”,他话里说的黏腻,手也不老实的往她的衣襟里钻,显然是想着在‘病’里干点什么别的事情。
原来生病是假,只不过是要她过来暖床罢了。
苏澈的怒气险些压不住,手下攥了又攥,忍耐道:“阿玥原来是冷了,内务府跟过来的人也不知是怎么当差的,朕明日叫他们多送几个炉子进来。”
秦玥见她是‘上钩了’,自然不肯放过她,扯着她的手拉到自己怀里调笑道:“炉子哪有皇上管事儿,不如,皇上给臣夫捂一捂?”
再忍忍吧,宣平侯还在这里,何况阿玥本意也不坏
她利用了他,有些事情顺着他也是应该的
苏澈闭上了眼睛,秦玥环着苏澈的腰身把她拉到了那张榻上,他低着头啃咬着她的耳垂,下巴,锁骨,胸口,渐次下移后终于又回到了那対殷红的唇瓣。
两人激烈而缠绵的拥吻着,他的手伸进去,利落的扯落了她的腰带,衣物也跟着一路的散落在榻上和地上。
“皇上明白了吧?要这样做,臣夫才算是不病了。”
秦玥把她的双腿缠到自己的腰上,然后粗喘着压上去抱紧了她,身下磨蹭了几下,便一举狠厉的直达深处。
“啊”的一声叫出来,苏澈涨红着脸又难受的把唇咬住,手死死地抓紧了身下的锦被。
秦玥手下托着她的臀,在里面停顿了片刻,便快而狂猛的抽动着,痴迷而快意的喊着她的名字:“苏澈、苏澈”
许是性爱能叫人真正的得意忘形吧,他在这一刻,深深地以为,苏澈虽然是皇帝,却也是独属于他一个人的女人。
他爱她,她也真心的爱他,这不就够了?
皇后只是一个不起眼的障碍
8po壹8k.)物罢了,何况有娘在,什么时候想要他退位让贤,还不是指日可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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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苏澈从酸痛中混混沌沌的醒来。身边的少年仍在阖着眼帘沉睡,她急着去寻宣平侯商议政事,于是把拦在腰上的手臂轻轻地拿下来,披了衣服挣扎着下了床。
“皇上这是要起身?不如叫奴才侍候您更衣便了。”许是见她行动有些僵硬,有一个面生的侍人上前扶住她轻声道。
苏澈有些疲累,见秦玥兀自睡得香甜,亦点头允了他的动作。
那侍人站在她身后服侍她穿衣梳头,动作倒也细致妥帖,一面认真的照着铜镜观察,一面用木梳顺着手中的如墨青丝。
许是睡醒后刚刚洗了脸的缘故,铜镜中那张清冷而昳丽的面容犹带着些春意,像是含苞待放的牡丹花上,披了几滴晶莹剔透的露珠一样
他有些好奇的偷偷觑了她一眼,但念及调自己过来的公公那一番嘱咐,只好又恋恋不舍的垂下眼睑。
入宫这许久,虽说今日才第一遭见皇上,关于她的传闻却是听了不少。
长得果然是极好看的,看着脾气也温和,就是不能靠太近听说这纯贵君可是不好惹的剽悍的很自己还是不要多看多想她的好
苏澈慵懒的半睁着眸子,自觉有些耐不住困乏,加之他的动作又实在温柔舒缓,头一垂一垂的往下掉,最后竟摇摇晃晃的往前倒去。
那侍人急忙扶住她,动作间两人便有些暧昧的交叠着靠在一起,看在某人的眼中,自然又是手底下宫人勾引苏澈的‘铁证’。
“皇上——要梳头怎的不叫着臣夫一起?”秦玥幽灵似的从半透明的帐幔后边闪出来,不动声色的上前把两人隔开,又伸手夺了那把木梳子,扶着苏澈的头发自己亲手给她梳理起来:“臣夫昨晚上服侍皇上累着了,却也是能按时醒的,穿衣打扮什么的大可交给臣夫来做,省的有些人借着这机会生出些旁的心思来。”
苏澈迷迷糊糊的直点头,半梦半醒的由着他在自己头上动作,待那‘发型’弄得差不多,却还记着宣平侯的事情,跟着身边的首领太监汪德海出了门。
秦玥跟着把苏澈送到帐篷出口,看着她慢慢的走远了,朝右边的锦川使了个眼色,他会意的点点头。
不一会儿,帐篷里围上来了几个粗使的奴才,秦玥还是照着老样子,中衣都来不及换,便跟山大王似的靠坐在首位上盯着正中间紧张站立的那人瞧。
长得不行看着也就是落个清秀
真是好样的又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贱人!!”秦玥突然暴起,妒火中烧的拽着那侍人的腕部把他甩到了地上,那侍人也是才来不久的新人,见这纯贵君发这样大的邪火,自然也是吓得浑身颤抖,跪在地上不住地磕头。
“这才来几天,狐媚劲就忍不住发作了?!”他凤目倒竖,指着他的脸怒道:“这么着急的想勾搭皇上,也不看看本宫是谁?!”
苏澈在的时候,秦玥尚且还有所敛,她才刚刚一走,他便原形毕露,显现出那副凶狠的妒夫模样来。
“奴才,奴才不是存心的,奴才服侍皇上起来梳洗,真的不是存心要勾引,求贵君饶命——”那个侍人磕的满头满脸的血,口里也是凄凄惨惨的求饶,看着叫人不禁心生怜悯。
凡是跟过纯贵君的老人都多少知道,他当真不算是个善类,尤其是那位的事情上,他近来愈发的变成了一个睚眦必报,心肠歹毒的小人。
只是,碍着秦家的权势和那位的宠爱,有些事情,悄没声的就过去了有些人的命数,也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改了
秦玥听得他说‘梳洗’,忽的心里灵光一闪,抬手指着角落里的脸盆道:“刚才起床的时候好像听见说,内务府给本宫新进贡了一些桂花蕊熏的绿豆面子,是洗脸用的好东西。”
“这就给泡上吧,再叫他端着脸盆立上三个时辰。小惩大诫一番,顺便也练练他伺候人的基本功。”
端着盛满水的脸盆罚站,可又算是这边的新刑罚了
这个侍人也倒霉,正好壶里的水还滚烫着,满满的倒在那铜制的脸盆里,也跟着直往上冲热气,后头一个黑衣小厮往里头把那绿豆面子一倒,却也不知道是不是起了什么化学反应,里边竟咕咚咕咚的滚起来!
这脸盆里的水本来就满满当当的快要溢出来了,这再一滚,烫的那侍人尖叫一声就松了手,整盆浸了那珍贵‘绿豆面子’的水一股脑的把他的脚浇了个透。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那侍人立刻倒在了地上痛苦的翻滚着,口中疯狂的惨叫起来,音量高的几乎要把整顶帐篷给掀翻了去。
秦玥本来百无聊赖的支着头小憩,却给他叫的心烦意乱,不耐的喊道:“不就是给烫了个脚吗,顶多几个泡!吱哇乱叫的,还让不让人睡了?!”
那惨叫声兀自不停,却渐渐地细弱下来,有人颤抖着声音去推他:“主子,主子,出大事了,您可快看看吧!”
秦玥睁眼站起来瞧,身子一软,便往后重重的跌落在椅子上。
那侍人的一双脚,已经不仅仅是血肉模糊那么简单了,感觉是外边往里边腐烂了似的,上边不住地有气泡在冒,冒着冒着便又是一层血肉给腐蚀掉,有些地方甚至已经隐隐的露出白骨。
他惊得几乎是呆了,面颊上湿乎乎的,还不住有泪珠子从眼眶中滚下来,烫的他有些害怕。
那盆恐怖的,要害死人的洗脸水要是真的就那么用在他的脸上,他说不定会死最起码也是铁定的毁容了
“皇上皇上”秦玥的脸色惊惶而苍白,脑子里现在就剩下这两个字了。
“去,去,给本宫把皇上请回来!!”
宣平侯的营帐里灯火通明,苏澈同着沈谦正和宣平侯商议平灭忻王的计划。
“陛下,先期派往塞北监视忻王的都指挥使张信来报,忻王仍旧在封地内招兵买马,网罗奇人异士,只是动作略微有些敛,还打出了什么‘为国尽忠,招贤纳士’的旗号。”沈谦一脸凝重的把一纸密报递到苏澈手里。
苏澈接过细细的看罢,便顺手把那密报放到烛火下烧了,冷笑道:“这个忻王,见朕似是有所突破,心里存了试探之心,怕是想着要跟朕打个持久战。只是她跟柳相的策略近来有些相左,柳相在朝中是越发的步步紧逼,而这忻王却大有龟缩不出的态势。”
“据臣了解,这忻王虽阴鸷狠毒,却是个心思缜密之人,而柳相和,一个好大喜功又在朝中根基颇深,一个贪于享乐又在后宫久居高位。”
“陛下近来动作不断,先前密令臣率遵化铁冶管厂务的工部主事过去,一举缴了柳相在沙河镇最大的铁矿产地,另一方面借苗寨少主蒙耶与老
8po壹8k.)族长的内部矛盾,又许以高额的酬金,派苗疆的土司在其中周旋,将南部的部分蛮族归己用。”宣平侯有些欣赏的看向苏澈,目光炯炯道:
“忻王心存忌惮不敢贸然起兵,而柳相却急于在朝中扩张揽权,二人心思不齐,此乃陛下养蓄锐的大好时机。”
苏澈笑了笑,眼神诚挚而热切的望着她:“朕能获得些许的成就,爱卿可算是立下了汗马功劳,只是这宫中禁军的兵权,朕手中也只握了一半”
虎符她太需要这个东西了
特别是禁军的指挥权,必须要回到她手里
羽林军的将领,必须要换一换了
“皇上!不好了!纯贵君那边出大事了!”昭阳殿首领太监王忠焦急的声音把她的未尽之语打断在半截,他皮球一样圆滚的身子狼狈的闯进来扑倒在地上,宣平侯霍然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秦玥被早上的事情吓得够呛,缩回到床榻上抽抽噎噎的哭了好一会儿,待略略冷静下来,也开始不住地琢磨起这背后的主使身份来。
最大的嫌疑,他以为莫过于皇后了。
只是这手段,未也太过愚蠢和明目张胆了些
“锦川,你说是谁要谋害本宫?”地面上的血迹已经是擦拭的干干净净了,可他还是忍不住朝方才那侍从倒下去的方位看。
“老奴以为这个”
“不必忌讳什么,顺便给本宫从药罐子里取几片生姜过来,眼泪都快哭干了,一会儿皇上来了本宫再赶紧刺激刺激。”秦玥声音里带着哭腔,一手着意还把头上的鬓发弄得凌乱无比,好叫苏澈看了更怜惜他一些。
“主子恕罪,您这最近的仇家实在是多了些”
“七月皇上从苗寨出来以后,您直接叫人了殷长枫入宫的腰牌;八月上旬,您在行宫途遇程淑君,顺手便夺了皇上赐给他用作避暑的掐丝珐琅冰鉴;八月底的时候,您几次三番借着皇上的名头,把柳贵君叫过来唱曲和烹调点心,俨然是把他当成了乐伎和厨子使唤;还有最近的事情,您为着争宠,动辄把皇上从皇后那里截过来”
“就是手底下的奴才也是如此,先前您同着皇上喝酒,回来就弄死了两个想要攀高枝的乐伎,还有咱们昭阳殿原来伺候过您的冷辰轩”
忽的外头宫人唱了一句喏,秦玥也不听他继续唠叨了,啪嗒嗒的泪珠子直往下掉:“皇上——”
苏澈一脸心疼的上前坐到他旁边,任由他惊弓之鸟似的扑到她怀里,一手抚上他的背脊柔声抚慰道:“阿玥这是怎么了,哭成这个样子。”
秦玥实在是低估了自己,他见着苏澈便感觉先前那委屈成百上千似的膨胀起来,直梗着脖子嚎啕大哭,哪里还用得上什么生姜片。
锦川看他实在是情绪失控,上前‘扑通’一声跪下,亦悲声对着苏澈把先前的事都说了一遍。
苏澈听了眼神便有些闪烁,却仍是叫了汪德海进来,沉着脸厉声吩咐道:“查!去把今日给纯贵君送那绿豆面子的人都给朕一个挨一个的提出来,务必要给朕弄清楚,这种腌臜东西是怎么进到了纯贵君的帐篷里!”




当霸总穿到女尊文(NPH) 多情、薄情
她大抵是知道了,这事是谁做的
因为没有谁,像他似的这么蠢,行事简单粗暴且毫不遮掩;也没有谁,恨秦玥入骨,直恨到哪怕宣平侯就在这里也要铤而走险。
秦玥受了惊吓,缠她缠的正紧,万般无奈之下,她偷空走到偏僻处塞了个纸条交给汪德海。
“把东西给刘盛,仔细着这事不能叫第二个人知道。”她微微垂着头低语,凤眸如剑般扎在他身上,狠戾道:“朕知道宣平侯势大,只是朕却是这天下唯一的正经主子,难听的话说在前头,若是你敢吃里扒外”
汪德海的老脸微微一变,即刻便跪下叩首道:“奴才万万不敢有二心的,能跟着皇上,为皇上效犬马之劳,是奴才几世修来的福气!”
苏澈缓缓的吁出口气,只挥挥手叫他下去做事,凤眸中忧虑更甚。
林潇
巳时一刻,神女湖畔。
望苍穹,夜空繁星点缀,银汉横亘。
草原上的夜风吹得野花花瓣漫天飞舞,有部分辗转飘零至那波光粼粼的湖面,也有几瓣淡粉色的,恋恋不舍的依附在苏澈的肩上。
“林潇,参与这件事的都有谁?”一袭素白衣衫的清冷女子笔直而优雅的凭湖而立,形状优美的唇却冷冰冰的吐出这几个字。
“阿澈,你叫我来便是要审问我的?”
林潇满腹欢喜的赴了约来,见她却是这般冷淡无情,只觉得喉头微甜,难过的简直想把心给呕出来:“你是怕我伤了你的心上人了,只是你可知我现在无时无刻不在盼着他赶紧死!”
哪里是在给他抱不平,是在保你啊
苏澈蹙眉,长叹一声道:“潇子我知道的”
“只是,你以为我现在宠爱他,是我变心了亦或是我贪心不足想着要齐人之美?你觉得我会为了一个新认识不到半年的男人抛弃你?”
“我真的没有那么肤浅和善变。”她上前两步,轻柔而温暖的抱着他,微微踮起脚尖在他的唇上印下一个吻。
“不过,你知道我这具身体是怎么死的吗?
柳太后送来的鹤顶红,活活毒死的我穿越过来的时候,甚至身旁还有个小太监,见我居然没死,便想要上前给我补一刀,被我反手杀掉了”
“皇帝这个身份,可以是高高在上独揽大权的,同样也可以是朝不保夕处处掣肘的。
我成了皇帝,非但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甚至还要有性命之忧。形势逼得我不得不为了权力不择手段,所以我在第一时间选秀,我利用宣平侯和秦玥的力量,暂时保住皇位和性命”
林潇手指痉挛地用力把她抱在怀里,从胸腔中发出几声压抑的诘问:“阿澈非要找别的男人不可吗?我”
他忽的有些颓然了他可能保护不了她
选秀联姻,以此拉拢宣平侯,的确是在那种危急关头最有效也最快捷的办法。
他好像是做错了,他不能动秦玥的。假如秦玥真的被他害死了,宣平侯不但不会继续支持阿澈,反倒会把爱子之死全盘算在阿澈头上,那阿澈的处境
“为着他和他的母亲能护佑我的阿澈,是不是非要我做个‘贤德’的皇后,‘贤德’到把心爱之人拱手送到他床上去才是正确的?”眼泪潸潸而下,林潇觉得自己这二十年的泪水合在一起都赶不上这几个月的多。
他曾经那样坚定自信的认为,若是有谁碍了他和苏澈的情路,他可以人挡杀人,佛挡杀佛,只是这种锐意,现在竟也被现实打磨的七零八落了。
8po壹8k.)“潇子,从始至终,只有你是我最重要和最爱的人,现在朝政艰难,我不能不顾忌着柳相和忻王,只这几日暂且纵着他,等回宫他再来闹,我一定不再管他。”
她满眼热忱的发着早已烂熟于心的誓言:“等我手里掌了权,等到我再也不必看宣平侯脸色的那一日,我一定天天只陪着你——”
夹杂着些许寒意的风徐徐吹来,胸腔中泛起一股子凉意,他有些心灰意懒的怔忡道:“什么时候呢?阿澈有没有一个准信?”
苏澈哑口无言。
“其实现在说这些就已经晚了”
“秦玥那么爱你,你或许也是有一些喜欢他的吧,毕竟那么一个骄傲而美丽的人,全心全意的对你,日复一日的温存和激情,就是捂,估计也被他一点一点的捂化了”
“就算是哪一天他家里真的没落了,为着他那样炽热的感情,你恐怕也不会完全冷落他。”林潇恍惚的抚上她的脸,一寸寸的感受着手下滑腻温热的肌肤,感觉对她的了解又进了一层。
矛盾至极,他那样坚定而决绝,纵是如此也不肯放弃与她相守的心愿
只是长夜漫漫,每每想到她在旁人处婉转承欢,那种空落落的疼劲儿却是比凌迟还要叫人难以忍耐。
高中时学宫怨诗,背诵的烦闷,总觉得古时候那些后宫女子矫情,整日唉声叹气伤春悲秋的,妒来醋去统不过是为着一个男人
现在落到他身上,倒总算是能体会其中那些孤寂、愁闷、心酸、怨恨和思念了。
“潇子,现在时间不早,我我跟他说好的巳时五刻回去,你把这事从头到尾的说一遍,再不回去我怕他要起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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