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炽殖之地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凉鹤
这时后排有人举起一个白色的面具叫起来:“今夜我们都是法蓝!”
“对!我们都是法蓝!”
火光明亮,每个人的眼睛里都盛开炽热火焰,歌声再次响起,一遍遍,响彻整个幽静的山谷——
“自由,自由,我们什么都不想要,只要自由
自由,自由,我们什么都不爱,只爱自由
我们从哪里来,又从哪里去,
从来没人告诉我们答案
生来被压迫,生来被欺骗
我们是黑暗的无名氏
我们是瓜娲国的子民
我们是炽殖大地的奴隶
起来,起来,我的兄弟姐妹
起来,起来,所有不自由的人
不再畏惧思想
不再禁锢肉身
不靠神不靠上帝,全靠我们自己
为自由!为自由!”
↑↓║wooip (w oo1 8 . v i p)





炽殖之地 海娜老师
九娣在男人身下还不忘问:“我怎么样你才能放我出去?让我见我小孩?”
洛格箍住她胳膊,膝盖抵住她的大腿,俯身盯着她看,表情冷静且自持,好像在思考什么。但下半身却一直不停地耸动臀肌,一柱一柱地凿,就像他在交配场里进行的一次例行交配,近似动物本能的动作。
九娣曾多次观察,他即使下面勃得再硬,近乎疯狂抽插,他也不会射进她体内的。
他不像是个人,倒像是台永不停歇的机器。
九娣不懂这种忠于体制的虐待狂为什么还会拒绝生殖?
但她更羞于承认的是,男人疯狂、变态、克制又不倦怠的交配方式是她从未体验过的,更重要的是,她在这种羞辱中竟总能感受到肉体深处强烈的回应。
“驯服,九娣,驯服,这是你最重要的一课。”
他气定神闲,冷静回答,就像通道里的机器人。
“我驯服!我驯服!”九娣觉得腿心处像是被捣成了肉泥,黏连汁水,滑腻绵痒,无力,无助,近乎决堤。
九娣难以控制自己的表情——脸部扭曲了,甚至可能是丑的,她越不想让他看自己这副模样,他越要灼灼地看着。
“不,你没驯服!”
他再用力一贯,九娣的肉心突绽,潮水如瀑,她不由地叫出声来。
洛格决心一拔,转而用手,在粉嫩蕾贝间来回揉搓又模拟性器入了皱唇小口,他轻钻轻揉, 好像施恩般下手温柔,但按压进入到某一点时又忽然加力,水珠就从里向外溅射,一股股,不停歇,九娣叫得嗓子哑了,汗浸湿了头发,酸麻袭击全身,早超越了做爱的愉悦而往痛苦一方倾斜。
但洛格却不停手,像是一个外科手术大夫,准拿捏,牵动神秘一点,反复进出,撩拨一泼春水。
九娣意识逐渐模糊,仰头瞪着天花板上的一盏黑色半球体,那既不是一盏灯也不是一个通风扇,而是一个监视器,没有任何指示灯和摄像头,只有无限深意的黑,像什么人的眼睛,愣愣观望。
镜头那头直通的是洛格办公室的挂壁led屏幕,办公室里的访客立在屏幕前,捂住眼睛,颤抖地叫出来:“不!不!停下来!你给我停下来!混蛋啊!”
她奔过去想要掐住屏幕里的人,可她只能按住屏幕,眼睛涨满泪水,视线终于模糊,好像只有这样,眼前这场景才不至于太刺心。
接着,洛格的脸对着屏幕展露诡异一笑。
他是故意的!他是故意让她看见的!
访客慌忙扭过头,擦干眼泪,从兜里掏出药瓶吞下一颗药丸试图平静自己的心情,手却控制不住抖动,人也站不稳,扶着旁边的沙发缓缓坐下来,心却堵在喉中,引得她只想吐,胃适时痉挛,翻江倒海,她不得不拖过一只垃圾桶干呕一气。
门打开,他一脚踏进来,好像就踏在她心口。
可她面上还要故作镇定,起立向他行礼致敬。
“部长先生。”
“海娜老师!”
洛格朝她伸手,嘴唇带着点笑意,和刚才屏幕里的他完全不同。
海娜老师咧了咧嘴,似是在忍着什么同他握手。
“让您久等,也谢谢您这么配合来拜访我们安全部。”洛格一边说一边看了一眼挂壁屏幕,露出惊讶之色:“啊,您不会看到什么不该看的吧?”
“没有。”海娜嘴唇发紫,“如果有,也是国家安全机密,我什么也没看见。”
洛格笑了:“好!好!不愧是咱们国家的老骨干,懂规矩,非常好,海娜老师。”
洛格没有坐下,反而向前一步凑近海娜,海娜怔住,有一瞬间她怀疑他只是为了闻一闻自己。
“您也许早就听说过了,元首想要在这次人民日庆典活动中举行首次演讲,同时要向广大群众宣布新政,所以安全部想找来各界英来共同研讨这个新政策的细节,争取最大程度的统一。
您也知道,瓜娲国在搞改革,现在病情期间,不得不结合自由区现状改变策略,比如现阶段婚姻家庭还有存余,因此伦理道德这些还在束缚一部分人的交配权,交配场现在来的多半是单身男人,女人不大喜欢到公共场合交配,即使男人们的生殖器锁到了晚上全部开放,所有人恢复生殖自由,同性恋也都关起来了,可这生育率还是上不去,倒是各地强奸案屡屡攀升……
海娜老师德高望重,是瓜娲国最受年轻人推崇的老师,也是咱们瓜娲国的生物学领军人物,所以我想请您来一起看看生殖生育这方面的政策该怎么进一步深化改革?”
海娜这些年没什么样貌上的变化,但却灰发鬓生,老态明显,嘴唇还没说话就开始抖动:“我就是个教书的,哪懂国家大事,制定国策这方面比我聪明比我懂的人很多,我实在无能……”
“海娜老师,您先别急着拒绝,我知道您在这方面有天赋,”洛格一边说一边拿起桌子上的档案念道——
“十六岁,海娜从女校毕业作为优秀毕业生并分配到西区政府交配场;
二十岁,海娜在西区交配场受孕成功,但被西区政府叛徒引诱双双逃跑,几经周折二人加入自由党。
二十一岁,海娜与自由党结为夫妇并诞下一子。
二十二岁,发表过《家庭与伦理》《血亲的奥秘》等禁书,但同时也对优生学做成了贡献,是瓜娲国第一个提出用dna来筛选人才,以不同区域、不同工种划分来隔离近亲交配。
二十四岁,海娜诞下一女。
二十五岁,海娜的自由党丈夫在卫国运动中暴毙,海娜获救,子女送到瓜娲国育婴场抚养。
二十六岁至叁十岁,海娜在东区交配场工作时期经过职业培训后加入育婴场进行护理指导工作。
叁十岁至四十岁,海娜获得生物学和教育学的博士。
四十一岁,海娜进入女校谋职至今。”
洛格抬起头看海娜,发现她脸色惨白,好像随时能晕倒,洛格便转身倒了杯酒递了过去:“海娜老师,您别紧张,您功大于过,且年轻时是遭到叛徒的哄骗上了当……只是……”洛格顿了顿,又微微挑起唇角:“海娜老师在两个子女所在的育婴场工作,肯定也知道自己子女的身份和去向吧?”
海娜紧闭嘴唇。
洛格又从桌上抓起两本书,都是海娜曾经写过的禁书,他近乎都能大段背诵了:“根据海娜老师的着作,血亲是对自我意识的第一步,也是人类天然的屏障,从生物角度来说,母性是天生的动物性,但心理感情上的联系却是因为由于后天对血亲的意识,这种意识很大程度上是来自父权社会对家庭的功利诱导,伦理正是给这种血亲意识赋予华丽的外衣。
可是,人类一旦失去家庭和伦理,人也会面临丧失认识自我的危险而沦为孤岛一样的个体,人在孤岛中只能遵循物竞天择,因利结合的同夫共妻,同亲交配便会大量产生,私有制全面瓦解,国家作为统筹集权单位,为了公平分配资源和人口控制,就不得不干涉生殖生育,因此不管是用媒体教育的手段,还是通过历史和传统文化的传播,公权力总要在某种程度上影响或作用人的私生活,。”
洛格鼓起掌来:“这一段太!海娜老师,您这一段简直到能拿瓜娲国的哲学奖!要不是这两本书的结论走向是虚无的无政府主义,我相信我们不会禁您反而给您颁发奖章!”
海娜看着洛格,眼神从痛苦逐渐变得冷酷。
“正是这两段,我认为您就该是我们的人,而不是自由党,我为我能跟您有一种心有灵犀般的默契而感到幸福,”
洛格说这话时,眼眶真的发了热,于是虔诚地向海娜行了个军礼。
------------------------------------
周末愉快!剁手快乐!
你萌买买买,我就更更更,争取今晚或明早完结哦!
回头捉虫哈!




炽殖之地 三个命运共同体
九娣睁开眼,外面下雨了,雨点撞击玻璃的声音滴滴拉拉,世界反而显得很安静。
眼皮那么沉但颅内神经却撕扯着疼,耳里长鸣不停,人做了那么长的梦,却什么也不记得,滞顿的大脑持续麻木,分不清痛感和欢愉。
男人说,她可能得了痴呆症,可九娣不信。
是她吃的饭里掺了那种刺激大脑的酒剂吧,否则怎么解释她在男人身下总是淫浪承欢,九娣一伸手,打翻了餐盘,房间里咣当一声响,塑料杯子和盘子都摔在地板上,食物和水洒了一地。
灯亮了,屏幕也亮了,头顶的监视器也活动了一下“眼睛”。
新闻开始持续播报——
今天是人民日,全国上下如火如荼地庆祝新政府的第一次庆典活动,人民广场临时搭了个塔楼,几个小时以后,元首将在这里登高演讲,鲜花团簇,广场中央喷泉如瀑,激昂欢快的音乐也响彻广场。
媒体正在进行实时采访,底下观礼的群众们表示拥护现在的健康检查和dna扫码来监督每个人的交配安全,同时也有人表示生殖器锁的“朝锁夕放”造成了不少安全隐患,有些自由党暴徒会在夜里袭击单身女性,还有不遵守交配规则的男女在晚上随处交配,造成试听污染,所以更期待新元首宣布的新政策会严厉打击这些犯罪犯规的行为。
“政府就该加大管控力度,把这些不守规则不守法律的人都给阉了!管他男女!”
“现在学校里也是,男孩子一到晚上夜里就手淫,影响别人休息不说自己也染上了恶习!这个事教育部必须控制啦!”
……
九娣看着画面里的学生,想起自己的孩子现在也该那么大了,也像他们,穿着统一的天蓝校服,坐在教室里念书吧?念的是什么呢?还是以前那些科目吗?
可是,他终会长大,也会手淫,也会被戴上生殖器锁,然后学会劳作和去交配场交配,也许这辈子都不会知道自己的孩子走向何处,更不会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他不会记得他的生命底下又有多少生命无声消失,在历史里没有,在未来里更不会有。
门轻响,男人的脚步虽轻但神经脆弱的人还是可以轻易辨出,今日的他显得有些急躁。
九娣的手伸进枕头底下,在里面牢牢握紧一把致的军刀——那正是昨晚男人外衣内兜里滑落的器物。
丢了东西怎么可能不来找呢?
可偏偏那东西不是别的,是一把漂亮的刀。
九娣忽然就扯开嘴角笑了。
下一秒,下一刻,一扇门打开命运的反转。
同一栋楼的另一侧,海娜老师跟一帮业界英们坐在一间会议室里,说是一起讨论新政策,但大家坐定后,只有一个打扮成秘书一样的女人进来点了一下人名,便关上门走了,此后,再也没人进来过。
大家一开始还坐在圆桌旁维持礼貌的寒暄,接着,有人要去厕所但却发现敲门门不开,唤人人不来。
这下所有人都炸了锅:“这是怎么回事?”
“他们也太不尊重知识分子了吧!”
“对呀,不是说英吗?新政府就这么对付英的吗?”
海娜一直不语,对面坐着的也是个女教师,有些神经质地一直啃指甲:“你们不要吵了!你们难道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吗?”
一个历史学家转过头来说:“你什么意思?我们有问题还是他们有问题?”
“当然是他们,我是说……我们也有,刚才那女的点名的时候我就觉得有点奇怪……我以前在新社区教自由党学生文学,你呢?”
“我以前就是自由党。”历史学家轻蔑回答。
另一个老教授也叫道:“啊,我在卫国运动期间写过一本歌颂爱情的书!”
大家彼此一通气,这才发现每个人或多或少都跟自由党有些联系,这才集体反应过来:“哎呀,他们这是要搞大清洗啊!”
这时,忽然有个搞化学的抬起头看了看头顶上方的通风口,立刻捏住鼻子大叫:“有毒气!大家快捂住口鼻!”
密室瞬间安静,所有人面面相觑,一时间,全明白了,立刻双手掩住半面,但眼睛还露在外面,一会儿就被刺激得睁不开,泪水簌簌流,有人受不了,惨叫一声,像中枪的野兽到处乱撞。
海娜脱下衣服,罩住面部,知道越在危机时刻越不能慌,否则盲目消耗体力,几个人也学着把衣服脱下当面罩,有一个人更冷静,一直在地面的白板上敲敲打打,好像能找到什么,海娜跟在他身后一起匍匐,果然有一块白板敲着像是空的。
那人转过头对大家说:“大家跟我一起把这块板子撬开!”
有人质疑:“这板子怎么撬?”
“撬这个有什么用?”
“对呀,撬不开的……”
“大家听我说,我参与过这栋楼的施工,这楼有几处偷工减料,咱们走了狗屎运,这个房间的地板就是其中一个处。”
年轻的工程师抓起桌上的钢笔去撬地板,大家也都跑过来跟着一起戳笔撬。
尽管看起来愚蠢,犹如螳螂挡车,但在这个时候,人抓着手边的一切能用的工具都要去试试。
“高跟鞋!” 年轻女教师拖下鞋子递过去,几人齐力,海娜把发髻的大铁卡子拿下来也帮忙撬,果然人多力量大,那块地板总算有松动的痕迹!
大家发出一阵兴奋的呼喊。
“别急别急,咱们尽快把这块板子移开,至少气体会散出去一些!”
工程师开始流鼻血了,身体虚弱的老人已经躺在地上失去知觉,海娜也渐渐没了力气,只剩几个年轻力壮的还在用力推石板——
下一秒,下一刻,一块板子揭开命运的底牌。
葛丽思正和她的抗议小分队开会,决定在人民日这天闹一票大的。
“我们不能还没矫正就想着过往!在我眼里,为女人和弱者抗争没有极端一说,更没有与暴力割席一说,别人打你一巴掌,我们已经把右脸伸过去了,于是他们不仅再次打了你,还要趁你虚弱时把你踩在脚底下,用权力铁拳重创你,让你无力反手,那么,请问,我们的仁慈和谅解是不是反而成了对我们自己的暴力?”
“我同意!”有人跳起来,“我们瓜娲国的女人就是太好说话!太软弱!一个个都还躺在案板上呢,倒先替人家抢菜刀的操心上了!要我说,管他妈的什么党,咱们不过是争权夺利的工具,咱们不和一切反对暴政的暴力割席,但也不和那些喊着自由实则只赋予男权自由的家伙为伍!”
葛丽思跳到桌上,掏出一把玫瑰花,有红也有白,细小微弱的花瓣飘漫整个天空:“为自由!为女人!”
“为自由!为女人!”
************************************
一不小心就到了晚上!
100章完结倒计时,容我马上再来!




炽殖之地 这一刻,这一秒
时间倒退到上一刻,上一秒的时候,洛格还在检查人民广场附近的一切安保设施,登高上塔楼,可见半城风景,人头攒动,奔于熙熙,忙于攘攘,看起来和那些躁动的蚂蚁也没什么区别。
阴晴不定的云,时聚时散,聚时天骤乌黯,冷调青灰,杀气腾腾,散时碧蓝苍穹,光晃亮白,是轰轰烈烈的热和闹。
一阵微风吹过,洛格重吸一口,沁肺透凉,他觉得自己快成了——事实上,他早就知道,今日庆典也会有元首亲自为他加爵授军章的典礼,这是一个军人的骄傲,也是他儿时的一个梦。
在那个梦里,他一身戎装,拿着冲锋枪,杀退千军万马,人人都要称他一句为民除害、保家卫国的大英雄,可是,仅是如此尚不可称英雄,他还要杀回那个回忆里的地下通道,杀掉污染他血液的自由党,杀掉勾引母亲的魔鬼!
杀啊杀!
如果可以,杀掉那个地道里所有生命的源头,像老鼠一样见不得光的东西——他宁可自己永不出生,从这低贱血脉的源头开始清洗。
可是,洛格却想起当年老元首还在世时跟他说过的一席话,那时,元首仿佛从眼睛里看穿了他的心:“你要知道,一个国家想要前行,必要甩掉那些历史包袱,国有国的气度,人也该有这样的度量,不问历史,不讲出身,人人平等,人人便也解放了。”
这一刻,这一秒。
解放了,该放手了,洛格终于下定决心,海娜死后,他将好好做人,放了九娣,放过自己,不再执着记忆里红色印记的温柔和自己的软弱,她可以同自己相似也可以自己不同,他要学会接受,不再愤怒同她隐秘的联系和截然不同的思想。
可是,九娣就躲在门后,盯着人的脚。
她总是有那个本事,看鞋识人,看着脚尖就知道这脚还要几步移动身体,那双熟悉军靴一露头,她便向那门口的高个黑影挥刀去——
杀啊杀!
刀刃锋利,迅速弹出,冰冷锐利的刺尖从不识人,扎向每个用力投掷的对象,那个爱人——多明克,仿佛也从刀里的血液复苏还魂,助九娣一臂之力。
左手压门,右手执柄,劈胸前刺,男人大吃一惊,往后仰去,刀尖横空一划,皮肤丝丝割裂,九娣现身,抢头再提刀一刺,男人瞪着眼睛,抬腿一脚,踢中九娣肩头,她往后搓倒,站不住,飞撞到椅子,哗啦倒一片,她却不知疼,站起来,追扑上去,可男人却不吃劲了,人往后倒退两步,捂住脖子,死死盯着九娣,好像难以置信。
不可能!真的不可能!
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怎么就能伤得了他这个名响铮铮的军人?还是一个致命伤? 是他对这个女人从来没有设防还是今日偶发的慈悲所致?
洛格的鲜血从指缝冒出,热的,腥的,遮掩不住,血溅白墙。
九娣杀红了眼,仿佛多年前在山里遭遇那一头野狼,怒吼,叫喊,用抵命的力气,拿起刀就捅,刺得男人无力反抗,不得不倒在地,挣扎着要掏枪。
九娣抢过去就夺,满身满脸血红,腥气扑鼻,刀砍刀落,生生把那根纤长好看的手指砍下,洛格早就动不了,心爱的手枪连同一根手指全都落在了九娣的手里。
这一刻,这一秒。
大家掀开了两块石板,正露出一方长型黑窟窿,下面大概通向楼下某个房间,但也可能是层与层的夹缝,人掉进去可能就卡住永远上不来。
谁第一个下去?
海娜说:“我跳!反正我不想活了,留在这里也是死,跳也是死,不如成全大家。”
“海娜老师,您德高望重,不值得!”
“谁值得?!”海娜急了,“我是老师,是年轻人的榜样,我不跳谁跳?”
眼睛充血,鼻血一滴滴流到嘴里,不甜也不苦。
该说的,该写的,一辈子也够了,尽管她的嘴被捂住了,脑子也被赌气熏迷糊了,但她不麻木,她还能想,还能说,还敢干。
纵身一跃,她有短暂的失重感,接着手脚落地,滚出几米,撞到墙角,阵阵发昏。
声音感应,灯亮了。
上面的人看到海娜的坠落地是间办公室,全都欢呼起来。
海娜艰难爬起来,刚要抬头喊话,倏然盯住墙壁屏幕里的杀戮,再环顾四周,这熟悉的地方不正是洛格的办公室!
她再也顾不上楼上的人了,瘸着腿开门,连滚带爬地跑到走廊里。
这一刻,这一秒。
塔楼礼炮响起,人民广场涌聚黑压压一片人,新元首薇薇身着一身军装,英姿飒爽地走到前方,脱下军帽,向天底下人群招手致意。
“瓜娲国的子民,你们节日快乐!”
声音扩响,人们喧哗一片,在发现元首是个女人后,大家叫喊,欢呼,打口哨,脱帽飞吻,行军礼,还有角落里那些沉默的人。
她们仰着头发怔。
女人?女人!他们和她们的万万岁!
葛丽思看不清元首的面貌,只是发现大家马上要抗议的动作滞住了,好像大家这一刻也都同元首站在了台上。
“大家,大家!你们好!你们可能非常惊讶,瓜娲国的元首竟然是个女人,但请不要惊讶,这正是我们国家的伟大之处,人人平等,人人都有机会!”
台下一片掌声。
“瓜娲国的子民!你们要牢牢记住,我们是伟大的民族,我们是不亡的民族,男人们给了民族的血和脊梁,女人们孕育了民族的人,给了民族的魂,男人万岁!女人万岁!人民万岁!”
台下狂呼元首万岁。
1...2324252627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