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炽殖之地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凉鹤
九娣时睡时醒,还在想念多明克。
心烙身,身焦心,不知是心的向往还是身的欲望,她闷着头,翻了两翻,睡不着了。
门开了,是管理员开的锁,再露出几个东张西望的脸,黑溜溜的眼珠正对上九娣的眼睛。
“谁?”九娣蹭地惊起。
脸们闻声破门而入,原来是几个警察,九娣从床上跳下来遮住自己身体,管理员却像早知道什么似的先推了她一把:“靠后,没你的事,睡觉!”
可鬼能睡得着呢?
警察们的脚尖转向,直冲了葛丽思去,葛丽思还睡得迷迷瞪瞪,被好几只手同时薅住了头发,嗷地要叫,可声音都压下去了,她的嘴上蒙了一只手,接着警察们把她两手反绑到背后,生狠地往外拖。
“你们干什么!”九娣慌慌张张赤着脚去拦,手拽着葛丽思睡衣同众人拔河。
“放开!听到没!”
“你放手,这里没你的事,回你的床睡你的觉!”
“九娣,你在破坏警察执法办公,放不放手!” 管理员上去帮着掰九娣的手指。
九娣吃痛,但还不放手地叫:“她犯了什么法?你们干嘛带她走?要带她去哪?”
“跟你无关,回去睡觉!”
警察们伸出手都去推九娣,不知谁一疏忽没堵住葛丽思的嘴,一声“救命”划破长廊。
“快,你们先把她赶紧弄出去!”一个带头的急眼了,从兜里掏出警棍,上来劈头就挥,又补一脚:“再不老实把你一起带走!”
寡不敌众,九娣被打得两眼泛星光,登时额头上就鼓了一个包,栽在地上好半天才能爬起来,可屋里已经空了,人早被拖走了,九娣开了门还想去追,被堵在门口的管理员推搡回去:“别多管闲事!听到没!”
“可你们为什么要带她走?”
“你是硬石头蛋子吗?我说跟你无关没听懂?”
“你们这么无缘无故带走人还有没有王法!”
管理员反笑:“就是因为有王法才必须带人,你不要知法犯法,警察现在都在查自由党,这是个什么货色谁知道!”
“她不是自由党!”
九娣虽不知自由党为何物,但学校课本里,时事新闻里,无一例外地把自由党描绘成一帮荒淫纵欲、道德败坏的人,更重要的是他们妄图推翻瓜娲国的执政政府建立自己的政府。而葛丽思这人,从不关心政治,甚至是个对什么都不感兴趣的人,凭什么,凭什么她就成了自由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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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离千珠还有距离,我还是会二更的!
等会就来!(づ ̄ 3 ̄)づ





炽殖之地 警告(加更章)
中午做清洁的时候,九娣躲着人打扫,末了去后场扔垃圾,薇薇截住她问:“早上的事我们都听说了,你没事吧?”
“没事。”九娣的额头偏左位置肿了个乌青的疙瘩。
“你也是,以卵击石,反倒自己受伤!”
九娣瞪眼问:“那我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把人带走吗?”
薇薇笑:“可他们都是警察,你这么闹也没用,这次国家安全部都来人了,现在是每个人都要监督……”
九娣也早听人说举报获奖的事,嗤鼻一哼:“监督什么?不就是互相打小报告嘛!”
薇薇刚要回答,九娣蹲下去捡了几团废纸说:“这谁又从楼上扔垃圾,就这个德行还监督别人不要个脸!”说完就掉头扔垃圾去了。
下午的时候消息才传回来,葛丽思确实是被人举报了,罪名还不少:手淫、涉及反动思想和言论,最重要的是她还参与过淫秽小说的创作。
“对,我记得有阵传说她有个笔名什么的,在网上写男女爱情故事。”
“你记错了,她会写什么,她是在一个自由党论坛留言被人肉发现了ip。”
别人倒霉的事总是传得快,九娣对葛丽思的个人世界几乎一无所知,为了防止被别人揪着问,故意错开时间去交配场,她和多明克约的也是避开高峰的时间。
多明克建议她去屋子偏东的角落选交配箱,那个位置一般能躲开头顶的监视器,即使扫到,也只能扫拍到男人的半个身子,而且邻居少,还能避被举报的风险。
多明克跟九娣约了几个暗号——
捏叁下左脚就是他来了,再捏叁下右脚表示他要给她递纸条。
纸条内容也简练,像情报暗语——
【女楼有内鬼,恐败露,务必当心,切勿大意】
【思念成疾,只你可医】
【越难见,越想见,即使爱情有罪,置我于死,我也要犯】
……
九娣觉得他们俩每次的交配都像是在秘密偷情,还是那种需要密码暗号才能偷的情,隔着交配箱,早知彼此的模样,通着心,连着魂,在肉与灵的交融里逐渐有了默契。
好像二人也确实无需语言,他就知道她肉体的开关在哪里,也知道她要高潮前的紧,挤压,喷薄,甚至是呻吟。
多明克每次在结束之后都会为她擦干净,还抚一抚她的脚踝——那是他要走的意思,九娣也一样,会在这时按下呼叫管理员离开交配场。
独一无二,你只与我,我也只与你,这种不约而定的忠诚简直太美妙!
可这天在等待管理员的时间里,九娣却觉双脚被一只冰凉的手按住了。
莫不成这时候来了个男人要与她交配?
九娣心中一抽,差点喊出“不要”二字来,却听外面传来管理员的声音:“9595,你穿上衣服出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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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说还差一点千珠,然后就发现目标达成!开心!
感谢投珠的每一位可爱子!xd




炽殖之地 她
穿衣服的时候九娣把递情的纸条塞进嘴里了,吞急嘴涩,出来的时候满脸通红,管理员没注意,直接把她带到交配场大门外。
令九娣没想到的是,侯在门口的是两个警察和一辆警车。
“九娣女士,请跟我们走一趟。”
“什么事?”
“有些情况我们需要你核实一下。”
“你要我去哪?”
“警署局。”
“我必须要去吗?”
“是的。”
一个警察给另一个使了个眼神,另一个就开了车门朝九娣摆手,九娣仍木在原地,二人就一齐上来架她,人一软,便折进车厢里。
九娣是觉得心跟身子一起悬起来,想起那天葛丽思被人带走的场景,整个人往下沉,像溺在水里一样。
谁能想到,这才短短两天,这都是她第二次进局子了。
但这次略有不同,她是被直接带进了一间办公室,空间不大但装修气派,立地的樱木酒柜旁配整套黑色皮质沙发,但九娣的视线却落到房间一角,那里立了一张嵌画祖国大好河山的金框屏风,对着屏风,她感觉里面也有一双眼睛对着自己,那眼睛,和她类似,好奇又紧张,瞪瞪望着。
门开了,乔吉从外头进来,一边朝里走一边不露声色地打量九娣,又走到桌边摆了个手势:“你坐。”
“警察先生,我还是站着吧。”九娣盯着乔吉的眼睛看。
乔吉暗自一怔,他还从来没见过敢这么看他的女人,那眼神,直辣辣的不躲,丝毫不见怯。
他不禁侧头往旁边的屏风里看一眼,又转头笑:“你别怕嘛,我们只是问几句。”
“我不怕,你问吧。”
“那就好啊,如果没做亏心事,我们的谈话会很短。”
九娣点头,眼睛始终盯着乔吉。
乔吉想,这到底是个什么贱民呐!
“先说说你头上的伤是怎么来的吧!”
“不如先问问你们的人吧,我是被他们打的。”
乔吉这下略知这眼神的意味——有愤怒,但更多的是质问,好像就是那种能较真到底的刁民,一旦有理有据便敢怀疑一切,天王老子来了也不怕,可又不像那些刺头张扬得打死活该,只是这样一双眼睛就是让你不得不认真对待她,半点不能含糊。
乔吉想,不管怎样,到底还是个年轻人,于是回答:“哦,这个事情我去查一查,如果是没有缘故打你,那确实是执法不得当,我会训诫他们。”
九娣一愣,没想警察竟也不都是粗鲁到不讲道理的人。
乔吉说:“我注意到你是今夏毕业的,来场子不太长时间,但去交配场倒是去得勤,是因为有是什么特殊的人在那里吗?”
九娣回答:“我不知道,警察先生,我们是看不见外面人的。”
“所以你在农场里没有认识或熟悉的人?”
“没有。”
“那有没有哪个男人对你表示特别的好感,或者单独要约你的意思?”
“没有。”
“你也没有对哪个男人情有独钟或想要私会谁?”
“国家有交配场规则,我不会违规。”
乔吉低侧着头,像在思考什么,但凑近了看不是,他是在看屏风,未必是欣赏祖国的大好河山而是在观察屏风里面的动静。
忽然,他抬起头,面孔已然变了,严厉无情得像审犯人一样:“我觉得你还是老实交代最好,年轻人有点想法是很自然的,但你是新人,如果先交代了,也许我们会酌情给你减刑……”
“警察先生,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我手里没点东西我能随便叫你来?”乔吉显然丧失耐心,一拍桌子吼道:“说!上个月十二号晚上半夜十二点,你到底在哪?!”
九娣脊背僵凉,倒抽一息,果然像多明克所说,那晚在女楼里确实是有人看见她了!
“半夜的时间我一定在宿舍睡觉。”
“撒谎!你明明偷着跑出去约会还说没违规?!”
“警察先生冤枉。”九娣面上镇定自若。
乔吉从兜里掏出一张钢笔字写的白色纸条,逼到九娣脸上:“你怎么解释这张纸条?它怎么会出现在你那里?难道不是有人半夜约你私通吗?”
九娣头皮炸麻,脑子嗡嗡乱响,心思在记忆的时间轴上狂奔,实在想不起这纸条是被谁捡去了。
“我不知道”
“你嘴硬是不是?”
“我不懂你的话。”
“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还不承认?”
九娣的心急速翻腾,但脸上却丝毫不露慌张,眼神扫到屏风处,里面有人影晃动,心下已知一二,只好认了:“谁看见的?你叫她出来,我跟她对峙。”
“9595,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乔吉一边说话一边果然朝那边屏风招手,里面还真就走出一个人来。
九娣死死盯住那人的脸,有一瞬间竟以为自己在做梦。
就在今天她还同这个人说过话,她们还曾一起挽着去食堂、分过一碗面、讲过悄悄话、计算排卵期、互相探望关切……
“薇薇……”
九娣脑中掀翻巨浪,呼啸淹来,呼吸不得,又剧烈挣扎,那些零碎的片段也慢慢浮起,在眼前连成画面——
被风拂起的红袍,总挂着淡妆的脸,笑容温和不张扬,飘忽不定的眼睛,常驻在她的寝室里同她说体己话,带给她各种零食,哦对了,还在月经期帮她洗过被单和衣服……衣服,那张纸条应该就放在红袍子的兜里!
九娣猛地记起,那时候月经刚完不久,她来串门,还捡了件穿脏的红袍子说要去洗,九娣还怪不好意思地说自己可以洗了。
那些话,那些声音,混杂咆哮而袭——
“奇怪,我觉得她好像总在监视别人似的。”
“你也是,以卵击石,反倒自己受伤!”
“可他们都是警察,你这么闹也没用,这次国家安全部都来人了,现在是每个人都要监督……”
……
九娣原地轻微晃动,脸色从纸白又变颓灰,眼睛却死死瞪着不远处的薇薇。
“九娣,那天晚上我都看见你跑出去了,你就全招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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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前更啦,还更多了一点,谢谢投珠的新老读者!(*  ̄3)(e ̄ *)




炽殖之地 看守棚
西区的看守所不常关那么多嫌犯,这几个月数量猛增,一时也没有地方安置,警署下令征农舍的牛棚马圈,稍加改造围栏暂作一个个独立的关押处。
除了重型犯,在审嫌犯和轻犯者都被关在这些地方,男女混住,一棚关六人。
九娣押进南角棚正好凑足了六个,人刚跌进杂草垛上就闻着一股骚臭味,继而耳边响起一阵口哨和笑声。
“啧啧,老六来了!”
“是啊哈哈,还是个挺漂亮的小姑娘!”
“老二,行了哈,你哈喇子都流出来了!”
“操,弄得像俺没见过女人!”
“见了女人又怎样?还不是鸡巴上了锁,干看着捅不开?”
这说话的是个女人,引起棚里一阵爆笑。
九娣慢慢挪着身子坐起来,抬头看,四面是刚砌的一圈石砖墙,木头架子搭了个天棚,没有窗,只有天棚顶上朽木破损的窟窿,月光才一洞洞地照进来。
地上堆满干草垛,棚一侧是废弃的水泥牛槽,臭气就从那里散发,想也想到了,是这棚里几人的排泄物。
“喂,你,犯了啥事?”
有个粗声男人问九娣,九娣眨眨眼努力适应棚里的光线,分不清声音来自何方,只能回答:“私通。”
棚里又一阵笑。
“会小情郎啊?”
“这么小就会谈恋爱了?”
“是跟哪个爱上了?
九娣没搭理,看清这里每个或坐或站或卧的人都跟自己一样,手铐脚拷都齐全,一动就发出铛铛金属声。
男人们可能更惨一点,他们下体还栓着生殖器锁。
“老叁,你这么问让人怎么说,她能知道会的是哪个吗?”
“哈哈,也是,大家全是盲交!”
“盲交也能交出感情?”
“老二,这你不懂了吧,女人的心是通过屄来拿下的。”
“那我看老四就不是。”
“老四她不是女人。”
“去你妈,谁不是女人?不信你舔舔老子的屄!”
女人的声音又响起,九娣虽分不清他们谁是谁,但很明显,这棚里只有她和老四是女人,剩下四人应该都是男人。
“操,那等你出去洗干净了俺天天给你舔喷潮!”
“老二,你说话得算数!”
“你要能把俺这锁解开,俺这鸡巴天天给你肏都没问题。”
一群人大笑起来,又开始说些下流的笑话,九娣听得满耳震响,贴着墙倚了会儿又觉什么东西从脖子上履过,吓得她浑身一抖,慌地转身看,黑黢黢的墙面什么也没有,或者也不准确,只是那东西速度快,她眼力不够罢了。
“老六别怕,大概是只蟑螂。”这是那个老二的声音。
“哈哈,蟑螂怕成这样见着耗子咋办?”这是老叁。
“往你怀里钻啊!”
“操,可别回头说俺是她的小情人,俺可冤!”
九娣心下慌张,忙站起来抖擞袍子,又仔细盯着地面看了会儿,隐约还真见一条长尾巴钻来钻去,不知是不是眼花,一会儿又没了。
“放心,耗子不咬你,它吃的比人好。”粗声男是老五,应该年纪偏大,几个人都叫他五叔。
那么,躺在角落里的人应该就是老大了吧。
老大身上裹着条破麻袋,面靠墙,蜷腿抱臂,也不知是睡了还是死了,始终没动也没说话。
不怕耗子进衣服里吗?
九娣一边想着一边走到门口,看木门紧锁,又贴着听外面的声音,远处是有犬吠,近处是看守来回的踱步声。
九娣彻底绝望,只得找了块干净地方重新坐下,瞪着眼一个个看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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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度条君:我还很长,所以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xd




炽殖之地 初遇
九娣的眼睛逐渐适应看守棚里的光线,开始环顾四周,观察对面那几个人——
老二,贼眉鼠眼,正趴在地上逮耗子,据刚才几个人的聊天所知,他是因为盗窃粮票才被抓的。
老叁,方脸呆眼,拿石头在墙上刻写什么,他原是个写报纸的,因为发表了些鼓吹自由的文章而入狱。
老四,圆润丰满,正在暗处摸自己,摸得起劲儿还哼哼唧唧,老二闻声而来,戴着铐子的手就沿着她衣服伸进胸间……老四笑,同他笑骂但也不觉冒犯,用她自己的话说,她不过是个有性欲的女人罢了,闲下来自慰当乐趣,可这样的爱好容易搞着搞着就把自己搞进来。
老五,年纪最大神最好,据说是朝警察吐了口唾沫就稀里糊涂进了监,正坐在墙边低头打瞌睡,偶尔起一个鼾声把自己吓醒了,
九娣忽觉角落里有铁铐声,目光一跳,与一双眼睛对上,原来是角落里一直躺着的那个老大醒了,不知什么时候正隐在暗处观察她。
“新来的,你看什么?”听口气不大友好。
九娣反呛:“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看你?”
“你说什么?”那人站起来,从阴影里走到亮处,其余几个都转过头来怔住,老叁吹了声飞哨,但没人说话。
九娣感觉气氛变了,好像这位老大还挺有影响力的。
可谁能想到,这位老大走了近处看,竟是个少年模样的年轻人,个子高挑,青白的脸,寸头,干净的眉眼,眼皮子宽裕,双眼皮齐齐整整,下巴野长出密密胡茬,浑顽未开,嘴角挑起两撇厉害的讥笑:“我拉屎你也看?变态?”
“你才变态!”九娣嘴唇一绷,脸热了,但眼睛还不饶他。
年轻人再近一步,两厢气息都缠住,九娣还不肯退一步,迎着他的目光仰脖子。
“挺倔啊小丫头。”
“你才是小丫头,我比你大。”
“啧啧,大?哪里大?”少年不怀好意地瞟九娣胸部,九娣两手一合,作拳状向前一推,推得他猝不及防,踉跄往后退了几步。
众人哄笑起来,七嘴八舌开始嚎叫——
“哎呀我操看不出来,六儿这么厉害了!”
“这妹子我喜欢!”
“老叁,别跟俺抢!”
“我说老大,她毕竟是个小姑娘,你就别闹她了吧!”
老五年纪最大,说话也挺有份量,老四跟着附和:“对呀,她这是刚来不适应,等被那帮人折腾两天也没力气跟你玩了。”
少年却也没恼,只是站定看九娣,后者一脸警惕,好像随时准备再次进攻。
少年往前越迈一步,九娣呼吸就越急促,双脚却没有往后退一步。
少年忽然笑了,眼睛在月光里也闪了一下,露出白净的牙:“怪不得被关起来,放出去也是个祸害。”
九娣想,这小子怎么能在这样的环境里还能保持得这么干净?但嘴上还不服,嘀咕:“你不也一样……”
大家又跟着哧哧笑起来:“呦呦,这会儿又像小冤家吵架了!”
少年嗤鼻一哼,转身回到暗处,好像不屑同她斗嘴,九娣更没兴趣吵架,退回自己的位置继续坐下来,低头见满地浆了一层月光,在干草上却黄得脏兮兮,风从顶棚上头灌进领子里,门框飐飐晃动,夜深了,寒气侵骨,她忍不住抱紧自己打了个冷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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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当当,本书的第叁个男人出场了!




炽殖之地 一起跳舞
进了后半夜,棚里跟冰窖一样,九娣打了个盹又醒了,这才发现除了自己和那个裹着麻袋睡觉的少年,大家都缩在墙的角落里挤着睡,似乎试图互相取点暖,她没凑过去,抱起一堆干草给自己盖上,窸窸窣窣间,对面的少年咳嗽了一声。
“冷?”
九娣不语。
“小丫头,问你话呢!”
九娣瞪回去:“要你管!”
“哎你这人还真不识好歹!冻死你算了。”
“死了更好。”
“年纪轻轻就死呀死呀真是丧门星。”
“我死我的,你活你的,又不丧你的门。”
“你死了臭在这里还让我们怎么活?”
“那我死了可管不了,你活不下去也去死好了!”
少年噗嗤险些笑出声,幸好在黑暗里,他的鼻涕泡没让对方发现,擦擦鼻子说:“这嘴可真臭,人也是厕所里的石头,臭烘烘的硬,早晚不得好死。”
“你嘴更臭!你拉的大便都让你给吃了!”
两个年纪相仿的年轻人斗起嘴来便是中二幼稚的话里赶话,骂得起劲儿声音就愈高,那边老四被吵醒,叫起来:“卧槽,你们两个小祖宗还让不让人睡了!”
这才消停半晌,但二人又在黑暗里不约而同捂着嘴咯咯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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