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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君记(古言 婚后 1v1 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麻辣咸鱼干
“......我此前并未见过夫人,夫人怎会称我为‘故人’?”
之前分明见过,但严心兰装傻,江玉卿也就淡淡道:“严小姐芳名在外,妾身早有耳闻。”
“原是如此。没想到夫人结庐人境,却也能闻得车马喧嚣。心兰真是倍感荣幸。”
严心兰眸光流转,意指江玉卿少有社交,于段衡官场无益。
酸言辣语,江玉卿还未放在眼中,“夫君要求,妾身不敢不从。”
什么菊宴诗会,无非或是烈火烹油或是落井下石罢了,她去过一次,段衡不喜,她也不愿,索性不再去。
“夫人与段郎中琴瑟和鸣、鹣鲽情深,可真成了一段佳话。”
“不过柴米油盐,平淡度日,承不起小姐夸赞。”
刚才不过草草处理,现在一番惊怒,下体隐有液体流出,江玉卿腰背挺直,不知严心兰来意,只想快些归去,替子观备下热汤,等他回家。
看出她的不耐,严心兰红唇微扬,终于点明来意,“夫人洗尽铅华始见真,却不知在旁人眼里,夫人的这番佳话当真算得上一波叁折,跌宕起伏......”轻抚裙上刺绣,她巧笑嫣然,狭长的凤眼微眯,“知道得晚,上次送给夫人的礼物也不知有没有送到。若是惊着夫人了,心兰在此便再赔一礼,聊表心意。——菡春。”
严心兰轻唤,门帘被撩起,一个锦盒被托了进来。
她优雅接过,举到江玉卿面前,“听闻江老先生最爱字画,想来夫人也当如此。这幅临夕子真迹,还请夫人品鉴。”
临夕子......
江玉卿长睫微垂,“多谢严小姐好意,区区小事,当不得如此重礼,还请回吧。”
“礼既送出,岂有回的道理。”严心兰知道她已经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喀”的一声,锦盒被放在了座位上,她起身福了一礼,转而离去。
江玉卿看着那条木盒,久久没有说话,只觉莫名可笑。
临夕子最善佛画,一手送子观音画得出神入化,宛如仙迹。





此君记(古言 婚后 1v1 h) 蝶
透绿的药膏在指尖融化之前被涂到泛着乌青的皮肤上,划过的地方留下油亮的痕迹。
江玉卿再取一抹,小心点在段衡额角,力道轻柔的仿佛一缕晨间的微光。
她涂得很慢,一定要等手上的膏体完全被吸了,再重新蘸取。
段衡正坐在她身前的一条小板凳上,长腿将她放在脚踏上的双腿环拢,低着头,将药油揉在她膝盖。
前夜冯侍郎越狱,他让此君回家等待,但他到底没来得及回来。
唤溪童送了封口信,衙门里来往许久,忙到今晚才有空归家。
额上的伤是被杯底砸的,初时不显,放着过了两天,越发青肿起来,被碰到的时候,有些闷闷的隐痛。
但他并不觉得有什么,眉间的褶皱愈深,却是为了江玉卿膝上的青红。
垫了护膝,过了两天,怎么还是这般严重......
段衡不敢用力,温热的掌心一点点将褐色的油推进皮肤。刺鼻的辣味散发出来,他闻不到,眼里只有她伤痕累累的肤。
察觉到她的停顿,段衡一愣,抬起头,朦胧的烛光下,看见她眸中点点碎星。
“......此君莫怕,不是什么大事,被甩来的杯角砸了一下罢了,就算不管,过几天也就好了。”
江玉卿强笑,没有说话,只是开始继续手上的动作。
药膏里面不知掺了什么,涂到脸上凉凉的,段衡低下头,拇指再动的时候,忍不住痴痴笑起来。
“......”
江玉卿有些无言,不解他为何还笑得出来,但眼泪到底是止住了。
段衡自顾自笑过一阵,等气息平复了,起嘴角,“此君,你很担心我。”
“......自然。”
他也就不再说话,眼前有些模糊,被他飞快眨去。
膝盖上的药涂完了,段衡让江玉卿转身,说要看看背上。
“背上哪有伤?”
江玉卿不解,但还是依言转过了身,里衣解下,白洁的后背在昏黄的烛光下泛着玉似的润泽。
段衡伸出手缓缓抚过她突起的肩胛,好似在取一捧温热的泉。
她身上的每一处都是最美妙的造化。
他的脑中,游子开始在那条熟悉的路线上跋涉。
高耸的山,平坦的原,绕过微微凹陷的盆地,就会来到一条深邃的川1。
若是鼓起勇气踏入那片大川,等待着旅人的,就是一片桃园芳境。
呼吸开始灼热,他闭眼,轻轻咬在蝴蝶的翅缘。
蝴蝶的翅膀开始震颤,似乎下一刻就要飞走。
他想起一个词,薄如蝉翼。
蝴蝶的翅膀是不是也会这么薄呢。
啊,是的,蝴蝶的翅膀也是如此单薄而脆弱的。
曾经,在他还只能捡几根小小的柴火的时候,他看到过螳螂捕食蝴蝶。
在那棵已经开始腐朽的枯枝上,夕阳的辉光照到的地方,巨大的螳螂挥动锯刃大快朵颐,蝴蝶的残翅如同风中破絮般飘摇。
他不知道那是活着的蝴蝶在挣扎,还是死去的蝴蝶在舞蹈。
所以他看了很久。
一开始,他还能看到那黑亮的鳞片边缘眩目的深蓝,这是当时的他为数不多的能见到的纯然的色。
在此之前,他看到的所有色都蒙着一层灰——人们太忙了,忙得来不及洗去衣上的尘埃。
螳螂显然不能体会这蓝色的珍贵,它如同喝汤般吃着蝴蝶的血肉。
那抹蓝色很快就消失了。
那时的段衡还不知道如何堆砌词汇。
但他知道,在他的眼中,这很美。
比起全然的蓝,这蓝色消失的过程,竟然更加让他兴奋。
可是当蓝色全部被吞噬的时候,这股兴奋又褪去了。
临走之前,他往那根树枝上扔了一块石头。
思绪随着石头落地的“细簌”声和“咚”声戛然而止。
长大后的段衡面对他的蝴蝶时,松开了牙齿。
淡淡的牙印上,落下一个深深的吻。
这只蝴蝶只会绕着他而飞。
他上了床,将背对着自己的此君拥入怀。
门扉被敲响,溪童在外面轻唤——这点回来梳洗的时间已经是极限,他有太多事要忙。
但他轻抚江玉卿有些紧绷的手臂,仍然絮絮说着话。
“巧儿说你去了一趟邯山寺。”
“嗯,送了点东西。”
“不止东西吧。”
“你被人盯着,有些事我来做更方便。”
“你受委屈了。”
“严小姐是个妙人。”
“不及此君半根发丝。”
“油嘴滑舌。”
段衡的肌肉陡然绷紧。
他此刻急切的神情一如那只进食前蠢蠢欲动的螳螂。
没有锯刃,但他的力气已经足够将她的纤腰掐断。
“此君是......醋了吗?”
疑问的语气下是凌乱的喘息,他将她翻过来,欲吻,被她手掌挡住。
“也许。”江玉卿的眼眸闪着光,蝴蝶并不永远都是猎物。
现在的确不是良机。
溪童又唤了一声,段衡泄了力。
“严小姐是个很贪心的人。皇上也是个很贪心的人。”
在溪童的第二次敲门声响起前,段衡在江玉卿耳边留下这句话,起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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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川:其古字形像两岸之间有水流过
下章h,明天写!!(我怎么老是卡h啊!我好过分啊!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不对啊难道不是因为我经常一章剧情一章h吗)
有人能猜到剧情吗!!
这章的姿势图我也画在微博!@麻辣咸鱼干老婆婆




此君记(古言 婚后 1v1 h) 兽(h)
子观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严小姐贪心,皇上也贪心?
丞相府万人之上,作为严丞相唯一的嫡女,严小姐还有什么东西得不到呢?
皇帝
心里想着事,江玉卿辗转许久,才趴在软枕上沉沉睡去。
梦至半途,一股窒息的感觉席卷全身。
她眉头紧锁,与意志斗争许久,终于睁开了双眼。
从枕头里抬起头大口呼吸的时候,头发已经汗湿,随着昂首的动作,几滴汗滴飞了出去,发出轻微的“啪”声。
她想撑起自己,却发现手被固定住。
五指紧的同时,漂浮于半空的意识也逐渐回归。
她才发现那“啪”声也并不是因为汗水落地。
臀上被什么东西缓慢而用力地上下顶着。
是子观。
她闻到了那股松香。
浑身肌肉因此而骤然放松。
江玉卿泄力地跌回枕上,“子观?”
“啊,吵醒此君了吗?”
段衡的声音听起来比江玉卿还像刚刚惊醒。
他眨眨眼,才发现自己的前端已经抵到了她的玉臀,甚至,因为太过用力和靠近,伞头已经将软嫩的臀肉戳的凹陷。
怕打扰她,明明只是想看着她自渎的
事情快要告一段落,他有些抑制不住自己的兴奋。
加上离去前此君吃醋的这个认知,回来以后,段衡在月光下看着江玉卿玲珑起伏的线条,邪念被重新唤起。
轻扯露出一角的系带,他甚至没有碰到江玉卿分毫,就成功将她的里衣里裤除去。
她的蝴蝶骨下,自己留下的牙印还未褪去。
段衡隔着空气爱怜地抚过那处自己留下的烙印,双手同时解开她颈后和腰间的蝴蝶结。
好巧,都是“蝴蝶”。
这并不是什么好笑的事情,但是身处极度的愉悦与克制之中,段衡忍不住轻笑。
此君今天穿的又是密合色的肚兜。
扯着右侧的细绳,那块布料被缓缓扯了出来。
随着这扯动,她右边的山峰被不断带出,若是碰到了床单上的褶皱,还会带起一阵波动。
段衡死死盯着那处,左眼感到一阵轻微的刺痛,汗水划进了眼眶。
等到那个小帕子一般的物事被完全从江玉卿身前剥离的时候,段衡仰起头,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连喘息也如同被拴着锁链的野兽。
他渴望释放,却又抑制释放。
矛盾的两面,都是他的本能。
喉咙上的铁链紧时,他眼前蒙上一层白雾,在施虐与受虐的云端无声咆哮。
将肚兜攥在手心,段衡伸出食指,勾在亵裤的边缘,一脱而下。
他飞快除去自己的衣物。
清冷的光线照在白墙,那里,被他的身影遮挡住的地方,野兽的皮毛乱舞。
现在,他和她,裸裎相见。
余光里,段衡甚至看到自己昂扬的欲望已经开始渴望地摇摆。
右手抚上跳动的欲望,他的目光化为螳螂的利刃,将这只一无所知的蝴蝶一寸寸切开。
面对此君,他总是怀疑自己自发长出了第六感、第七感。
形、声、闻、味、触
不论用什么形式与她结合
他都是爱欲的饕餮。
“嗯”
前液早已溢出,顺着柱身下滑,将男根润湿。
段衡低喘,哪怕已经快被自己捏爆,欲望仍然如同蝗灾。
疯狂的啃食,带来的却是饥荒与干旱。
好饿,好渴。
望梅止渴,他上下都忍不住分泌出更多的涎水。
无数透明的液体随着他的动作从那个小眼里飞射出去。
段衡猛地停下动作,无视下体难耐的抽搐,左手隔着肚兜将她的两只手松松抓在一起。
他一直克制着自己龌龊的下体不要碰到此君。
所以江玉卿出声时,他才如此惊讶与愧疚。
看看,此君的腰窝都被他溅出的淫液填满了
段衡扣着她两只手腕的大掌缓缓松开,江玉卿想翻身,被段衡压着腰间制止。
拇指轻轻摩挲,她微微竖起的寒毛下是一个个可爱的小疙瘩。
“此君,我可不可以从后面”
他问,却已经开始覆在她身后。
他知道她一定会答应。
那次他醉酒,以为自己在梦中,强迫着从后面入了她。
那是最原始、最野蛮的姿势。
在发情的季节里,农村随处可见以这样的姿势交配着的猫狗。
这样的方式,在酒意的引燃下,宣泄的,已经不能称为“情欲”,而只能是赤裸裸的“兽欲”。
但也正因为这样的赤裸与原始,那种水与乳的交融,强与弱的碰撞,肉与肉的交织,才显得更加淋漓尽致。
才能更加,将他的爱,不是一点一点,而是一腔一腔;不是一下一下,而是一股一股;不是灌注,而是倾覆给她。
段衡鸦羽似的长睫下是两颗纯黑的眼瞳。
他微挺下身,伞头就钻进了江玉卿的腿缝。
“可以吗?此君。”
江玉卿将头埋进胳膊。
默许。
段衡有些强硬地将她的手重新在背后固定。
空闲的右手撑着自己的上身。
下身沉了下去。
“哈啊”
江玉卿的娇吟被软枕吸去,显得有些低闷。
段衡不悦地拿走枕头,让她垫着自己的胳膊。
靠近她耳边的红痣,段衡的声音从胸腔传去。
“今天,嗯先不跪着,此君趴着就好”
江玉卿的双腿因为害羞而并拢,他进得很有些艰难。
可正是这样的紧致,才让他更加癫狂。
野兽喉咙上的铁链被缩的更紧。
段衡浑身颤抖,忍不住发出野性的低吼。
“要全部操进去”不知道是好心的警告还是冰冷的提示,江玉卿咬住他小臂的时候,段衡沉到了底。
“嗯!!!”
江玉卿的身上在这一瞬间溢满了汗珠。
她闷哼,十指紧,指甲挠在段衡的小腹。
段衡回味了一会,等她放松下来,才开始全根的抽出与插入。
“啪”、“啪”的拍打声中,逐渐混入了“噗叽”、“噗叽”的水声。
每一次拔出的时候,江玉卿的臀部都会被带起,上下半身形成一个越来越小的角度。
然后这个角度又被飞快抹平。
她初始还能忍耐,到了后面,失去力气的小腿开始随之被带动。
极度的失控。
明明身处一片黑暗,眼前却不断闪烁白光。
身后的人一声不吭,江玉卿仿佛置身虚无。
“我,我要看着你”
她于沉默中开口,急切地要看到他璨亮的眼。
段衡拒绝了她的请求。
松开她的手,他抚上花珠,给她更多的刺激。
“此君,不要看我啊,啊,好紧”
“我给你的礼物嗯马上就要哈,哈,哈”
“闭上眼睛,相信我等我把礼物送到你面前,好吗?”
没有看到他,听到他的声音已经足够了。
江玉卿闭上眼。
受到的刺激太多,她忍不住泄了。
段衡将她的腰更加压向床铺,让自己感受到她更多的挤压。
水声更响了。
“噗叽”。
“啊!”
“噗叽”。
“嗯”
“噗叽”。
“”
最后一波浪潮打来之前,段衡拉着江玉卿无力的胳膊将她托起。
揉捏着她今夜备受冷落的胸乳,他又一次用爱意填满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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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君记(古言 婚后 1v1 h) 渺
冯家行刑的那一天,空气中开始渗入些许凛冽的寒意。
十月,孟冬已至。
门扉被敲响,江玉卿一个激灵,针尖险些刺入指尖。
“巧儿,什么事?”
不过拿起针片刻,就走神了这许多次,她索性放下绣绷。
“夫人,老爷唤您去玉楼。”
玉楼?
玉楼,京城除了皇宫以外最高的楼阁。
不知因为什么,江玉卿到的时候,玉楼并没有其他人。
木质阶梯随着脚步的踩踏不断发出“咚”、“咚”的轻响。
终于到了最后一阶,江玉卿将幂离摘下,递给巧儿。
顶楼空无一人。
子观还没到。
她一边平复呼吸,一边走到栏杆旁。
一片叶子飞到面前,江玉卿伸手接住,干枯的叶片发出“簌簌”的声响,轻轻一捏,就显出了无数断痕。
京城里的梧桐不多。
这些树叶应是从附近哪座植满梧桐的高山上吹落。
印象里,京郊并无这样的山。
乐县倒是种了许多老梧桐
可不论怎样,乐县的叶子也吹不到这里。
想到许久未见的外祖,江玉卿拇指摩挲过手里的树叶,有些挂念。
背上一暖,她禁不住露出微笑,放松地向后倚靠,被段衡拥入怀中。
段衡大掌覆在她搭在栏杆上的掌背,取过那片叶子,捏着叶柄轻转。
叶子很大,随着他的转动,深红与暗红的两面不断交替,形成一股微风。
“抱歉,刚才在玉盘珍谈事,稍微拖久了一点。”
玉盘珍是京城最大的酒楼,就在玉楼附近。
江玉卿摇头,示意无事。
段衡低下头,看着那片火红。
“乐县有许多梧桐。”
“嗯。”
“想外祖了?”
“有点冬天到了,爹爹和祖父的腿脚都不太灵便。”
“等事情结束了,就回去看看吧。”
“好。”
“”
“邯山寺真的安全吗?我们这么做,会不会”给他们带去麻烦?
“不会。——因为老师已经不在邯山寺了。”
什么?!
江玉卿惊愕地转过身,刚想说话,嘴唇被他的食指轻点。
“嘘”段衡眼睛微眯,拇指划过的地方,江玉卿苍白的唇瓣浮上一层淡淡的粉色。
“不要太惊讶老师和外祖被我送去了另外一处地方。”
江玉卿皱起的眉间显露出抑制不住的担忧。
之前,她正苦于没有理由外出,严小姐的那幅观音图就给了她最好的借口。
到画的第二天,她借着献画的名义,悄悄将爹爹偷渡去了邯山寺,希望佛家清净之地能让父亲暂避风头。
没想到不过这几天的功夫,爹爹和外祖就被子观再次转移了。
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做到这些,子观肯定更早就开始部署一切。
即将发生的事情也许比她想象中还要严重。
看出她的顾虑,段衡低笑,指尖柔柔推开她眉间的褶皱。
“要说服老师,可是比安排其他事情加起来都难。”
……是了,爹爹还在生子观的气,他们见了面,少不得又是一阵鸡飞狗跳。
想到爹爹直眉瞪眼的样子,江玉卿果然被他带动了心神,黛眉松开,杏眼微弯。
适时,又一阵微风吹过,他们站在高楼之上,视野的极限,远处渐陨的夕阳将天际渲染成绚烂而肆意的蓝紫黄橙。
对于作画,段衡只是稍有涉猎。
他知道,在那一方小小的白色洞天之上,雅士狂客挥毫泼墨,纵情写意,那些中侧快慢、顺逆聚散的随意挥洒,可以留出最深情的白,画下最浅淡的黑。
松烟,藤黄、胭脂、花青、广花
深浅浓淡在洁白稠密的宣纸上肆意延展。
造化钟神秀,在这短短的一须臾,段衡的眼中竟能容纳如此纷繁驳杂的色。
而她是这片缤纷之上唯一的白。
纯。
粹。
最容易,也最不容易获取的颜色。
一旦被侵染,就再也无法回归的白。
风止。
段衡回过神,将被吹至她唇边的碎发挽到耳后。
发丝在指缝间缠绵,他的手指顺势插入她的发,低下头,温热的吻落在光滑的额。
“此君,你看。”
他揽着她的腰,让她转身看楼下来往的人影。
江玉卿向下看去。
站在高处,夕阳下,那些往日熟悉的建筑与路人都变得陌生而又渺小。
“站在这里,你可还能看到地上的蝜蝂1与蝼蚁?”
“自然不能。”
“在丞相和太尉的眼中,我们也一样。”
一样?
“一样渺小,一样无足轻重,一样贪得无厌,一样不自量力。”段衡的笑容中掺杂进一丝轻蔑。
“此君知道为什么我拒绝了严丞相的邀约,之后的挑拨却都是严小姐出面吗?”
“”江玉卿没有说话,她一直以为,这是因为严小姐心有不忿,但现在看来,原因显然没有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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