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海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生姜
暮游又一次陷入了沉默。
过了很久,安宁听见暮游不答反问:“你真的能看见我的脸吗,那张属于我自己的脸。”
这回,安宁轻轻嗯了一声,犹豫了一下,身后抚上他的肩头,却隔着衣服摸到了滚烫的体温。她心里一惊,连忙摸上了他的额头,同样热浪滚滚。
“你病了?”
“没。”暮游喟叹一声,舒服的蹭了蹭那只带着冰凉的手:“中了些药,有点难受,但是好在不会做出伤害你的事。”
“中了药?什么药?”
暮游抽出一只手,紧紧把着安宁的手贴在自己的面颊上,满足地吸吸鼻子:“都是些下叁滥的药,你不必听着污耳。”
安宁另一只手摸索上他的脸,轻轻柔柔。半晌,她掐了个决点亮油灯,暮游却低下头把脸埋在她的腿间不肯抬头。
安宁双手捧起他的脸,逼着他与她对视。借着光,她看清了那张俊脸上高高肿起的巴掌印和一道浅浅的刀痕。
血已经凝住了,刚刚她摸着的时候还有微微刺手的血痂。
“谁?”
暮游偏过头脱离她的手,淡淡道:“不要看。我已经破相了。”
安宁哭笑不得,只好把他的原话还给他:“毕竟游历人间这么多年,我见多了比你这更漂亮的皮相。”她顿了顿补充:“况且我又不是没见过你没有脸的时候的样子。说吧,谁做的?这么狠心?”
暮游依然偏着头不去看她:“白日的时候,有个大眼睛,灰黑色头发的老头对你图谋不轨,出言不逊,我就教训了一下他。”安宁想了想,没想起这张面孔。
“他咽不下这口气,晚上偷跑到我这里给我下了药,又想毁了我的脸。”暮游掠过老头色胆包天,还想对他用强,扒他裤子想看他性别的恶心事。
不觉间,他握着安宁地手微微力。
安宁想了想说:“这事没法私了了。”
听到私了这个词,暮游半跪在地上,突然转过头急切问道:“那男人说的私了到底是什么意思?他到底提了什么条件还需要你还俗摘掉面具?”
安宁只得一五一十的将自己如何引诱摄政王外出的计划大致说给暮游听。不料,他听罢反而攥紧了她的手:“那里处处是陷阱,你又如何保证能够全身而退?”
见他神色紧张,甚至忘了脸上的伤疤,安宁被逗笑了,扑哧地笑出声:“现在不心疼自己的脸了?”
暮游神色正经:“你都自身难保了,还关心这些有的没的?”
安宁伸手去抚平他紧皱的眉头:“我有分寸,你不必担心。”
“你有什么分寸?你是有什么绝妙高招刺杀摄政王,还是有什么绝对的把握吸引他的注意?亦或者是让你有什么保障让自己安全回来?”
“安宁,这不是斩妖除魔地儿戏,人心要比妖魔鬼怪和无常世事更难料!”
“我知道的。”
暮游突然捉住她置于自己眉间的小手,神色认真:“我有个主意,”他缓缓道:“你不如跟我做个交易。我幻化成你的模样去引他出来,你给我点奖励。”
安宁见他一脸正气凛然,主意听起来又不错,便顺着他的话问下去:“什么奖励?”
暮游勾着她的食指向下划到自己的伤口:“亲亲这里吧,我疼得很。”
他的神色正经,戳到伤口时忍住疼痛扯嘴努力笑了笑。
安宁犹豫了一下,有些害羞。
暮游只好哄着她道:“要不你闭上眼,我把伤口递过来。”说着用手盖上她的眼睛。
想象中那道细细的伤口并没有出现,反而是一个柔软的东西轻轻盖在了她的嘴巴上。
安宁脑袋空白了一瞬,眼睫微微颤抖,迷迷蒙蒙地睁开了眼。
暮游拿下手,掌心微痒,嘴唇像想象中一般温柔,舒服。
他觉得自己贪得无厌,加深了吻又想探知她口中的构造,探入了她的牙关又想打开牙关,打开了牙关又想与舌共舞,与舌共舞还不够,远远不够。
安宁吃惊地看着近在咫尺的暮游的俊脸,感受着他不断的得寸进尺。直到后来她换气喘息发现,自己好像更过分,生生把人家的衣服扯的扭扭歪歪,好好的护颈高领衣服露出了修长的脖子和锁骨下方的大片肌肤。
像是刚出水面的那个晚上,勾人,滚烫。
秋夜里的室内不知何时升了温,仿佛一盏油灯点燃了整个屋子。
暮游低低笑了一声,见安宁捂住了脸,耳尖却是通红一片。他捏捏她的耳朵,安宁小小抖了一下。
“道长刚刚亲了我,便算是答应了这桩买卖。不过我刚刚又想到了一个更好的买卖,不知道长有没有兴趣?”
安宁抬头,从手指缝里露出一双眼睛:“说。”
暮游笑,牵着她的一只手塞进自己的衣服里,直直地贴上自己的心口。她的小手冰凉滑腻,贴在他地皮肤上不觉起了层鸡皮疙瘩:“道长亲一下我,我便为道长做一件事如何?”
安宁想起刚刚无休止的窒息,连忙捂住眼睛:“无耻!”
无耻之徒恬不知耻:“道长没说不好,那便是同意了。”
下一秒,安宁捂着脸的手背上,捂不住的鼻尖,侧脸,耳间,下颚角,脖子被印上了密密麻麻数不清的吻。
她听见这个无耻之徒无辜地问道:“道长,你数没数我需要做多少好事呀?”
安宁巴不得钻到床底下:“没。”
“这样啊”暮游拖长了音:“唉,既然数不过来了,那道长便为民除害,了我好了。以后我成了道长的人,道长让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不必亲来亲去,讨价还价了。”说着他亲了亲她的耳朵,吹了口气:“行吗?”
安宁越想越不对劲,又想不出来哪里不对劲。
等她想问问这个妖怪怎么个为民除害法时,自己已经坐在了人家身上。
暮游眼光澄澈,笑意融融,露出光滑的上半身,自己的手心下仍是温暖的皮肤和沉沉的心跳。
“成吗?”他又问了一遍,扶在自己腰间的手迎向他隐忍的勃发。
安宁拿出手,扶在他的肩膀上,尽量不使自己危险下坠:“只要你点点头”暮游亲亲她的下巴“我就是你的了。”他仰起头献上一吻:“死生有命,你有我。”
他的眼神坚定炽热:“总有一天,你无需遮掩,和我一起坦荡面对人间。”
一个假面示人,一个所见皆空,两个渴望真面示人,融入人间的灵魂隔着重峦迭嶂,误入藕花深处,觅得了皮囊之下的同病相怜。
安宁听见自己说:“好,我答应你。你要好好修行,不可再祸乱人心。”
暮游笑弯了眼睛,说:“好,你教我法术修炼正形,我只祸乱道长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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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海 2-11故事二完(h)
那天晚上,安宁腰上的双手扶着她坐在那根阳物上下搅弄颠簸,咕叽咕叽的水声翻涌吞没了她的呻吟:“别吮了呀”
安宁拍拍那颗埋头吸吮乳尖的头,舌尖齿间吮得用力,好像要从中吮出什么香甜的甘露,闻言吐出粉嫩,身下力道不停,眼角舒服得眨出媚色的光。
床支摇动,呜咽不停,泥泞白沫湿透了身下的床单。暮游借口说床单湿透了不舒服,抱着她站起来一边不断出入,一边欣赏着那张沾染了欲色的脸。
她生的慈眉善目,眼角那颗朱砂痣泫然欲泣,泥菩萨入了泥海,白瓷沾了媚色无边。
最后他掐着她弹嫩的臀部,看着她的后背布满白灼点点,心中想起来白日老头说的淫话,就着刚刚泄出的湿濡娇嫩,再次狠狠贯穿进去。
“啊,你,你”
“道长这是双修。”身后的人小腹撞着她的娇臀,被一弹一推上了头
“夜还很长咱们慢慢修。”
夜还很长,一切也刚好开始。
***
暮游苏醒之后,双腿有些麻。昨晚过于尽性,最后安宁哭着睡了过去,他吻干她得眼泪,起床打了水替她擦了身子,才肯将将靠在她的怀中睡去。
暮游摸摸旁边,猛地惊醒。
身边没有温香软玉,只有男子干净的衣袍。
他起身找了一圈没发现什么信物,心里一慌,披着衣服冲下楼,拽着店小二慌张问道:“有个穿黑袍的女道士,昨天和我一起住店的那个,去哪儿了?”
店小二打量了一眼衣衫不整的男人,男人看不清脸,怪得很。
“道长一大早和一位穿着紫袍的人一起去河边了唉,别走啊!”
“回来给你钱!”飞奔而去的声音越来越远。
店小二挠挠头不解:人家一会儿就回来了,着什么急?
暮游气喘吁吁地赶到河边的时候,他远远看见一艘小舟远远开走。他分不清此时心口撕裂的烧痛是因为自己跑的太快,还是船跑得太急。
“安宁!”
暮游冲着渐行渐远的小舟楫怒声大喊,声音远远荡漾在浮水之上。
“没你这么做买卖的!”
他破了音,见那小舟无动于衷,依然渐行渐远,气的跳下了河,河水漫过了他的小腿,他走在水中困难重重。
安宁惊讶的声音出现在他身后:“暮游?”
暮游听见自己的名字有些难以置信,更难以置信的是她的声音。
他缓缓转过身,看见安宁身着黑袍,头上没有莲花宝冠,披着头发向他急急本来,身后的长发左右飘摇不定。
她的不远处是昨日的紫袍男子,面无表情,眼里却满是静待吃瓜的趣味。
“你做什么大喊大叫,还跑到河里去了?”
暮游冷静下来:“我见你不在了,也没有给我留信,我以为你就追出来看那支船”
安宁大概了解了暮游大开的脑洞,只好指指自己的头顶道:“今早我替你报了仇,和那个欺负你的老头打了一架,他把我莲花冠毁了,我把他的修行废了。”
安宁伸出拇指向后指指身后的温择玉:“他替我阉了那个老头,老头就绑在那艘船上,任他自生自灭啦。”
见暮游不说话,安宁从岸上跳下水,走到他的身边歪头瞧他被头发遮住的表情:“怎么啦?”猛的一下,她又被暮游狠狠扯过,贴在他的身上。
“是我冲动了,道长等会帮我消消火吧。”
安宁小腹被抵上一个硬物,瞬间明白了消火的含义。
下一瞬她惊呼一声,被高高抱起,脱离水面,坐在暮游的臂膀中。
温择玉远远看着两个人的互动,最后那妖物竟然抱起向安宁稳稳上岸走了过来,安宁抱着那妖物的脖子,耳尖通红。
“啧啧啧啧,一大早就洗鸳鸯浴。”
暮游一手拖着安宁,一手轻轻安抚她的背脊,一大早就大悲大喜,现在实在懒得与温择玉应酬:“大人若是有家配偶,自然懂得一日之计在于晨。走吧。”
温择玉想起那张俏皮的鬼脸,心里骂了句娘。
山高路远,就让这两个没皮没脸的人腻歪下去吧。
第二个故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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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海 故事三新房客3-1对面的女人(微h)
*
对面新搬来的女人好香。
叶知闻伸出一根食指,轻轻搓了搓鼻子通通气,让鼻子更好地辨识擦身而过留下的芳香。
可是他感冒了,鼻子囊囊的难受,依稀只能辨得一点味道。
叶知闻关上门,和楼下防盗铁门共同发出“咣”的一声。他走进厨房,此时窗外华灯初上,对面楼叁叁两两亮起了或白或橙的暖光。那一盏盏亮起的明灯就像一只只眼睛,注视着街上匆忙游荡的行人。
有人下班回家,有人刚刚开始上班。
叶知闻下班回到家后,直奔厨房,没有开灯,他躲在黑暗里目送着楼下拎着垃圾袋逐渐远去的身影。没多久,女人重新拎着一包东西,慢腾腾地走了回来,站定。
她站在路边的那盏白炽灯下抬头凝望着这里的方向。叶知闻心跳漏了一拍,又很快恢复镇定,安慰自己:
她肯定是在看自己家里有没有人,按理来说,她男人应该回来了。况且自己厨房灯没亮,她一定看不清自己的身影。
纵然这个想法掩耳盗铃,叶知闻还是摸出一块抹布,一边假装擦着厨房案几,一边偷瞄着楼下定格的身影。
她在看什么这么出神呢?
叶知闻见这个女人一动不动地抬头仰视,最后干脆放下抹布,大大方方地抱臂欣赏起来。
不知是不是天太黑出了幻觉,他好像看见女人微微一笑,垂下头,重新走进楼道。
叶知闻赶紧蹑手蹑脚地屏息趴在猫眼上。
楼下的声控灯一盏一盏逼近,女人踩着同层的光慢慢悠悠地用钥匙转开了门。
原来她提着一包姜。
叶知闻还想看得更仔细些,对面的门“砰”的一声隔绝了他偷窥的视线。
他摸摸自己胸膛下砰砰乱跳的心长呼一口气,随手打开了门旁的客厅的灯。
灯亮一室,灯灭屋暗。
叶知闻凝视着那颗明亮的灯泡,自嘲的笑了笑。
这颗灯泡,还是对面那个女人刚来的那天帮他安上的。
灯亮的一瞬间,他仰头瞧着女人淡淡的笑容:“修好了。”
头顶的白光为女人镀上了一层光泽,耀眼极了。
叶知闻滚了滚喉头,努力找回自己声音:“额,谢谢啊,怎么谢你好”话说出口,叶知闻就巴不得扇自己几个嘴巴。
平时对着沉默的画板默不作声惯了,和人打交道的时候笨嘴笨舌的,感谢的话,希望认识的话,希望有机会答谢的话一股脑涌到嘴边变成了干巴巴的“谢谢。”
谢谢能解决什么问题,能知道她的名字吗?能让他请她吃顿饭吗?能让她听懂“我觉得你很漂亮,我想认识你吗?”
女人扶着凳子慢慢弯腰下行,叶知闻赶忙递上自己的胳膊想去扶一把。
女人瞥向门口的方向,回过头笑笑,自己一点一点爬了下来。
“谢谢您”女人客气极了,和他保持着距离“我先生要回来了,我得回去了。”
叶知闻僵硬的点点头:“啊,那谢谢,再见。”
原来她结婚了啊。
**
对面新搬来的女人在阳台上养了很多的花。
春暖花开,绿萝缠满她的阳台,又伸出手,四处招摇。郁郁葱茏中藏着几株或白或红的盆栽,点缀着融融春日里的别家阳台。
叶知闻在阳台伸了个懒腰,清晨起床能闻到隔壁阳台的芬芳是一件赏心悦目又沁人心脾的好事。
谁不喜欢娇花烂漫的春日呢?
女人打开阳台门,拎着压泵水壶,碰见打着哈欠的叶知闻,似乎有一瞬的尴尬,很快女人转身退了回去,像是在刻意避着他。
他正有些奇怪,便听见隔壁男主人沉沉的声音:“怎么?”
“没事儿”女人回复他,“我想起来洗衣机里的衣服还没晾。”
男人声音冷了下来:“今天你把阳台的绿萝清理掉,别让我看到它勾搭进别人家里。”
叶知闻瞥了眼冲他招手的绿萝叶子,心道这么远的距离,绿萝能伸过来就怪了。
没听清女人说了些什么,客厅里传来一声清脆的碎响。
过了很久,隔壁恢复了安静,大门带着气,“砰”的一声被关上,叶知闻水杯里的水颤了叁颤。
中午送外卖的敲错了门,不小心敲开了隔壁女人的门。
叶知闻听着外卖叫喊“炸鸡”这个词的时候,猛地冲到门口打开门,猝不及防见到了女人警惕地扶着门和外卖对峙的样子。
外卖小哥左看看又看看,最后挠挠脑袋把手中的炸鸡送到他的手中:“对不起啊,搞错门牌号了,请记得给我五星好评!”说完急匆匆冲下了楼。
叶知闻擎着手里烫手的炸鸡呆站在门口。
女人像是辟邪般急急忙忙关了门。
叶知闻一头雾水:他怎么了?
他心里就像是被门狠狠挤了一下,脑子也没逃过门缝的狠狠一夹——
叶知闻径直敲上了对面的门,他只想问个明白:邻居之间,没有笑脸相迎也不该像避瘟神一样厌恶吧?他好歹也是一朵二十八的花,没人采摘也不至于像仙人掌一样扎人吧?
猫眼被堵住,叶知闻听见女人警惕的低问:“什么事?”
叶知闻瞥见门口那袋装着点点血迹的碎玻璃片的垃圾,心里微微一抽:“我,我是隔壁的,刚刚不好意思啊”
女人声音冷淡:“没关系,没什么事您回去吧。”
上次热情修灯泡的女人仿佛已经搬走了,留下了一个冷漠又孤僻的女人把自己紧锁门内,把他拒之门外。
晚上,叶知闻听着隔壁女人半是痛苦半是愉悦的叫声和不断传来的咯吱咯吱的床架摩擦的声音,在黑暗里喘着粗气,手里套着那根站起来的棒子上下紧紧套弄。
只要闭上眼,他便能看见女人那张汗泪交杂的脸庞上的红唇轻咬,喉头咽下破碎的哽咽和尖叫,在上下左右的冲撞中,颠簸着颤抖。
“跪下”
“抬高点“
“没吃饭么”
他顺着男人的命令,想象着旖旎的画面——
女人上身趴在床上,双乳被压平,她的屁股高高抬起,露出两扇开开合合的门,蓬门今始为君开。门内层峦迭嶂,温热紧致,湿濡绵软。
他想掐着那支柔若无骨的小蛮腰,狠狠挺进她的身躯;他想双手握满那双盈盈鼓鼓的双乳,在她立于顶端修灯的时候,他的目光早就一边又一遍地描绘勾勒出她前凸的胸和后翘的臀;他想闻着她诱人的体香,品尝她口中的香涎,想要代替她的男人
突然一声接一声的抽打声凌空响起,在寂静的深夜中格外响亮——
“荡妇!”
“骚货!”
“贱人!”
“婊子!”
“是不是我满足不了你了,你便想着法子找人挨操?!”
“说!”
皮肉抽打声,荤话辱骂声,挣扎呜咽声,声声助性。
最后,他跟着女人的悲怆的“没有”声中,射向画屏上的那张脸。
叶知闻抽出手纸仔仔细细的擦了擦电脑屏幕,又用湿巾小心翼翼地擦了一遍。
隔壁好像还在玩打屁股的游戏。
叶知闻摇摇头,起身走进了卫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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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海 3-2对面的男人
***
对面的女人很会做饭。
好不好吃他不知道,他只知道只要女人一做饭,无论是烘焙还是炒菜,那香味准能按时飘进他的鼻子。
他总会忘了吃饭,而那香味总会提醒他一日叁餐的时间。于是他一边根据飘进来的香味猜测对面做了什么,一边扒拉着嘴里的外卖。
叶知闻有些焦躁地看了看手机。
银行窗口排号还没叫到他,可是已经快到午饭时间了,再晚些回去,他只能错过今日对面的菜香味了。
昨晚女人应该做的是香辣蟹不知今天中午是什么?
她会不会像往日一样,中午烘焙一些香甜的东西填肚子?那些闻起来甜腻的东西都是什么?
广播打断了他的猜想,叶知闻急忙起身迈向办事窗口。坐下的那一刻,他和窗口里穿着端庄的男人同时一愣。
这不是隔壁的男人么。
穿着端庄的男人很快笑容专业:“您好,请问您需要办理什么业务?”
叶知闻一边递上自己的证件卡片一边偷偷打量着对面飞快敲着键盘的男人
他不得不承认,对门的男人确实生的儒雅又温和,完全看不出来床上是那般凶狠暴躁。
叶知闻视线转向键盘上那双骨节分明的手,看起来没什么力气,谁能想到这双手总能在那女人的身上扇出响亮的脆声。
最后他定定地看着那张名牌——宋黎。
两人没有额外的交流,宋黎手头飞速,叶知闻积极配合,以最快的速度完成了气氛诡异的业务办理。
回去的路上,叶知闻买了罐啤酒,坐在便利店里自顾自喝了起来。
纵使他银行卡里的数字已经超过了六位数,可是有些想买的东西他依然买不起。
比如一座属于他的房子,一部属于他的版权,一位属于他的女人。
有钱没钱,惦记不要钱。可是越惦记,越失意。
钱这个东西有时候确实不是万能的。因为有些东西被人买走了,他还没出手竞价,却再也没有了掏钱的机会。
总有人拥有着他可望不可即的奢侈品洋洋得意,他却只有眼红嫉妒,脑中独淫的份。回到现实,他还是得规规矩矩,客客气气,不偷不抢,争做良民。
那些无数个强取豪夺,奸淫掳掠的春梦终究只能是他双手掌握的秘密。
这是什么?这是有气没处发的窝囊气。
一肚子窝囊气的叶知闻刚打算回窝休息,便被喊到编辑室修稿到深夜。
深夜灯火阑珊,月明星稀。
叶知闻自家门口的时候停住了脚,回头看向那扇安安静静紧闭的红门。
这座楼隔音差,他耳朵又尖,没事儿还喜欢听听对面的动静,所以他敏锐地捕捉到了对门的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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