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玲(民国NP)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江楼舞女
门被撞开了,叶章等不及地进去寻找,“晚玲,你在吗?”他拄着拐,腿脚不便,还不住咳嗽着,声音越发显得苍老无助,“别闹了,跟我回家好不好?别闹了…”
若是晚玲真的在,她一定会心软跟他回去,哪怕他老,他强迫她,她不喜欢她。因为,她那么的善良。
屋内空无一人,叶章很失望,气急败坏地双手扼住白曈的脖子。
“她到底在哪儿?”
一把冰凉的枪口对准了叶章的太阳穴。
叶章怔住了,不禁松手扭头。“阿成?”
“呵…”
子弹很快上了膛,“叶老板糊涂了,女人如衣服的道理都不懂了。”
手起枪落,阿成血气方刚,是个不拖沓犹豫的人。砰的一声,叱咤风云浦江码头数年的叶老板叶章就这样倒下了。
手杖先落地,继儿才是他的身体,外溅的血喷到白曈整个脸面。
“啊!”白曈第一次见到杀人,还是她认识的和她熟稔的阿成。
“白小姐,别怕。”阿成把吓蹲在地上的白曈慢慢扶起来,用手帕擦净她的脸,让她靠在自己肩上。“以后,上海滩不会有人再伤害你,白家和浦江码头的生意不能断。”
被人呵护关怀的感觉真好,白曈趴在阿成的肩膀向后看到了倒在地上的叶章的身体,
嘴角狞笑。
席太太痴等在家几天,也没有等到甥女晚玲的消息,直到明哲拿了报纸给她看。
[叶章因病去世,浦江码头易主。]
“死了?”消息过于震惊,席太太一时无助,“那我家晚玲呢?晚玲呢?”
“我去过叶宅,那里的人说晚玲小姐没有回来过。”
席太太急地扯住明哲的衣袖,“你可得帮大妈找到晚玲…”
“什么?晚玲不见了?”
沉微推着明玄的轮椅也来到客厅,明玄心口一阵绞痛,竟咳出一口血来。
“哥,你放心,我已经去警局报案了,石局长会重视的。”
席太太想到晚玲大老远从奉天来到上海投奔她这个姨妈,她照顾不好自己的儿子,也照顾不好自己的亲甥女。
忽得想开了什么,神经质地对明哲说,“找到晚玲,席家的股份你们兄弟平分好不好?你们兄弟不要争了。”
呵…呵…沉微心底暗笑,什么股份不股份,席家的人,最终都会为她失去的孩子陪葬。
“晚风!”
火车站前,身穿军装的吕游上前一步,脸上显出久违的笑,抱住了提着行李的好友。
“你来了。”
“嗯。”晚风往吕游的左看右看,只看到警卫。“我姐呢?”
“回去再说。”
“她没和你在一起?”
“没有。”
“是我姐傻,没有福气。”
陈晚风说过,他毕业后也要参军,要保家卫国,像吕游一样。
晚玲的确傻,她选错了一次,再一次还会选错。
“和也,和也…”她抱着和也,拿拨浪鼓逗他笑。本已经决定回奉天,回到她本来应该在的地方,可却被这个婴孩绊住了心。
“留下吧,你看和也多喜欢你,他已经没有了妈妈…”
宫本意树从她手里抱过婴孩,交给警卫,“带少爷去睡觉。”
“哈伊。”
晚玲该怎么选,她爱的人和爱她的人她都错过了,至少这个孩子能给她慰籍,给予她被需要的慰籍。
“晚玲。”
“嗯?”她注意到了如今的宫本老师已经不再是从前懦弱的教书先生了,他有了权力,有了钱,是个日本人,潜意识告诫她,他是个危险的人。
“宫本老师,和也很可爱,我很喜欢他,可是,可是,我还是不能留在这里,明天我还是回奉天吧。”
“别回去。”宫本的右手托起她的下巴,“不要回去,看着我的眼睛。”
“您别这样…”晚玲拨开他的手,“您刚失去妻子,况且…”
突然宫本的右手又抬起她的下巴,力度刚好叫她不能逃脱,只能眼睁睁见他低下头,慢慢贴近住她的唇。
晚玲不愿,她偏过头躲过了,“老师,不要教我恨你!”
“恨便恨了,但至少我不再懦弱。”
他抓着她的手臂,将她推到在床上。这一次他真实地亲吻了她的唇,努力探入她的齿间。刹那间,他们同时回想起第一次见面的场景。
他问,“你好小姐,这里有人坐吗?”
她说,“叫你太太来坐吧。”
晚玲(民国NP) (七十七)慰籍(微H)
七十七 慰籍(微h)
不止是火车上晚玲无心的善意将她至于此地,还有她的目光落在表哥孱弱的身躯,无力的双腿上,她的心被偷走的那一刻,就注定了她现在的结果。
泪水不知不觉顺着她的脸颊流入她的口中,她尝到了淡淡的咸味,吻在她嘴里的宫本意树也尝到了。他的舌头小心轻柔地舔过她口腔的方方寸寸,他喜欢她的善良,车厢里那么多的人,没有人愿意让座,只有她,这么心善的女孩子,他怎么会不喜欢,他爱极了。
从那一刻起,她在他的心里便不一样,和别的人不一样。
他把她唇角的泪水吻干,伸手撩开散落在她眼角的碎发,温暖的手掌覆在她的脸蛋上,痴痴地看着哭泣的她。
“不要哭,不要懦弱,我知道你很难过。”
宫本意树低头闭上眼吻掉她眼角挂着的泪珠,嗓音突然也哽咽了,“留下来,你知道,我这里也很痛。”他轻轻抓起她的手放在他的心口。
晚玲的呼吸随着他心口砰砰的心跳声明显加重起来,“宫本老师,我们不能这样。”
尽管她的黑眸彷徨无助,可理智还未摧毁。
“君が好きだ!”
“什么?,您说什么?”晚玲日文学得并不好。
“kimi ga su ki da!”
宫本意树在她耳边重复,每个发音都那么清晰。
“あいしてる!”
他换着句子对她讲,直到讲到她听懂为止。
“我喜欢你,非常非常喜欢。和我在一起,以后我们都不会再心痛,好吗?”
宫本意树不再做先生,不再懦弱,他要做强大的男人。可对她依旧像学校里的先生,柔和儒雅,即便他在强迫她,这让晚玲多少有些感动。她在表哥那里受了伤,在明哲那里受了伤,在叶章那里依旧受了伤,现今听到另一个男人对她呵护的情话,如何能做到冷漠。她做不到,做不到,因为她是个心善敏感的女孩啊。
泪水又开始从她眼底涌出,这次竟然带着撕心裂肺的哭泣声。
“想哭就哭吧。”他将她紧紧抱在怀里,“不会再有人伤害你了,好人是不应该受到伤害的,坚强起来,以后谁也不会伤害我们。”
晚玲哭得更大声了,她的手紧紧抓住他领口处的衬衣,侧脸埋再他的胸口,哭到天地也不忍。
“忘掉从前吧,忘掉吧。”他宽阔温暖的手掌轻轻在她背上摩挲着。
“接受我,好不好?”
宫本再次低头去吻她的唇角,“以后,我们不离不弃。”他拉起她的手对发誓,“我会爱护你一辈子,就如东日升起的太阳,永不陷落。”
晚玲想打断他,可见他如此认真的样子,竟也痴了。她虽不爱他,可他说的话她是特别特别的喜欢听,仿佛自己真的拥有了这个世界最完美的爱情。
宫本意树突然想起了什么,抱起她坐在床边,去衣架挂着的外套的口袋里取了什么东西。
一只拳头展现在她眼前,“猜猜里面有什么?”
“猜不到。”她说。
“真的猜不到吗?”
“不要哭,笑笑就告诉你。”
他只是单纯想让她开心,然后伸展开了拳头。
晚玲看到了,他的手心里躺着一枚金色的戒指,顶端的红宝石戳住她柔软的心。
真美好,晚玲盯着这枚散发着红色光泽的宝石发呆,若再让她重新再选一次,她还会不会来上海。
不会来了,肯定不会来了,虽然这枚戒指这么美好。
“我去看看和也。”晚玲从床上站起来,想逃离这尴尬的时刻。
宫本拉扯住她的胳膊,突然将她整个人打横抱起来,送上床。她还来不及起身,宫本的身体就压在了她的胸口。
这一次的吻不再是那么轻柔,而是越来越霸道。他强迫着她展开她的双手,与她十指紧紧相扣,把这枚红宝石戒指套入她左手无名指。
“宫本太太,抱住我。”他说,“抱紧我。”
“啊,不要这样,不要这样…”晚玲的声音越来越小,推脱他的决心渐渐消失。直到他解开了她旗袍从领口到腰间的扣子。
暖暖的手掌覆在她胸口那一刻,她发觉自己渴望他对她的疼爱。
“sensei…”她的手圈住了他的腰,即便他不是她心心念念的男人,可却是能带给她安全感,踏实感,甚至是同命相连的慰籍。
宫本意树不用再问,当她的手主动抱住他的那一刻,他就知道她接受了他。果真,父亲是正确的,强大的男人是可以获得一切的,包括他喜欢的女人。从前懦弱的他是不可能得到她的,不可能的。
并且,除了女人,他甚至还能改变世界,改变这个世界的秩序。这才是男人应该做的事。
他喜欢她胸口圆圆鼓鼓的乳房,让他想起他曾经爱过的女人给和也喂奶的场景,白色香甜的乳汁被胖胖的和也吮着。
当宫本意树也像他的儿子和也一样,贪婪地吮起晚玲右侧的乳头时,晚玲的身体不由自主地触电了。
“老师,不要这样。”她的理智在拒绝,可行动上却是紧紧抱住了他的头。
宫本吮得用力,想让自己如儿子和也一样也能吸出白色的乳汁来给他的身体增加力量。
“轻点。”晚玲浑身都在战栗着,久违的酥麻感叫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迎合着,腿间渐渐湿润,难受得不住摩擦着。
“重了吗?”宫本意树吐出被他吸得发红翘起的水润的乳头,在她耳边轻声挑逗,“那我轻点。”说着,他侧过头去吃她的另一侧。
晚玲的整个身体弓起,不由自主地抱得他更紧了,“轻点啊,你骗人!”
他吸得更重了,叫她整个身体,整个人都陷入对他的依赖中,依赖他对她的柔情,倚赖他给予她身体舒服的快乐。
“晚玲,你喜欢我的。”他时不时地在她耳边提醒,“不然身体为什么这么愉悦,你的下面湿了。”
“还要吗?”
宫本意树从开始要做强大的男人那一刻起,就想好了要怎么得到她,得到她的心,她的人。他可以的,当然可以的。因为她的心那么善良,那么的柔弱。
男人的两根手指在她腿间大小阴唇处来回摩擦,叫她忍不住挺起胸脯想要更多。
“不要,不要这样。”
“宫本太太,宫本太太,你是宫本太太…”
他不断在她耳边提醒她是宫本太太的身份,这应该是彻底打破了晚玲的心理防线。
她是宫本太太,若她是宫本太太,那么这一切便是正当的。
宫本意树又是懂得如何挑逗女人的,他的手指并不插入,只是不断在那里上下快速滑动摩擦着,不时弹拨隐藏在其中的那颗敏感的豆蒂。
“宫本太太想让宫本先生进去吗?”他说。
晚玲低下头,看到自己的胸口沾满了他的口水,晶莹地挺立着焕发着光芒。她羞愧地闭上眼,下一刻那种酥麻的感觉又来了。
她想要,特别的想要,想要男人填充她的感觉,这可以让她忘记从前的痛苦,忘记那个人。她扛不下去了,绝望得若再继续扛下去,她便要死了。表哥,从此以后,我们做路人,好不好?
“老师,你进来,进来吧。”晚玲眼角挂的最后一颗泪珠滑落了。
晚玲(民国NP) (七十八)不速之客
(七十八)不速之客
“进来吧,进来吧…”
她在邀请他进入她的身体,做男女之间最亲密的事情。可当宫本意树看到晚玲眼角的落泪,下意识去擦拭,恍惚间终于察觉自己对她做了何种无耻的事情,他亡妻未久,又是她的日文老师,怎么可以如此对待她,与她说这些床第间的淫语,挑逗她的身体,诱惑她不能自持,然而他都知道,她并不是真的喜欢他的。
温暖的手掌包裹着晚玲的胸乳,宫本没有再继续蹂躏,帮她把衣服拉下来,遮挡住这不雅且诱惑的春光,“对不起,你别哭。”他说,“以后不会对你这样了。”
“老师,你…”晚玲抬头,迎面见到他西裤前的隆起,知是他在忍耐。
宫本注意到了她目光的视线,顿觉尴尬便慌忙转身,“你好好休息,我还有点公务,先走了。”
拉门声叫醒了晚玲的身体,她坐在床沿,一颗一颗系上领口的纽扣。忽回忆起什么,双手捂住脸颊,泪水禁不住又流下来。
吕游把陈晚风接回了自己的军备处,叁层小楼门口有一队士兵在站岗。
“我这里怎么样?留下来帮我?”吕游拍拍晚风的肩膀,表现已然是个成熟有担当的男人。
“好啊,我来找你,就是想与你一同保家卫国的。”晚风从裤兜摸出瑞士军刀,“你送给我的,一直带在身上。”
两人相视而笑,“走,为你接风。”
“对了,我姐呢?你们是不是已经背着我在一起了?”晚风笑着开起玩笑。
吕游嘴角不自然地笑笑,“晚玲她,她不见了。”
“不见了?”晚风的笑脸忽变,“你是说我姐不见了?”
“是,不过你别担心,我已经派人寻找了,相信会有消息的。”
晚风手上的拳头忽然攥紧,趁着吕游念起晚玲神伤的片刻,抬手往吕游的半边脸打去。“当初我就不应该带你来我家!”
吕游的护卫见到少将被袭击,迅速举起枪口对准了晚风。
“你们都先下去。”吕游脸上挨了一拳,对警卫摆手。
“到底是怎么回事!”
冷风从大敞的窗户漏进来,吹得两个男人冷静不少。
吕游的手掌上摊开一封信,“你姐并不喜欢我,她叫我不要来找她。”
“然后呢?”晚风认得晚玲的笔迹,这信确是她写的。
“等我回到上海,她已经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了,而且…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怀孕了。”
“什么?”
晚风并不相信,“这不可能,我姐她不是那样的人。”
“是真的,我亲眼所见。”
“那个男人是谁?”
“他死了。”
吕游走过去把桌上的报纸递给他,[叶章因病去世,浦江码头易主。]
叶章死了,叶宅屋内屋外挂满了黑白的灵帐,浦江码头换了主人,便是阿成。阿成自是不在乎什么叶章的女人,席太太和明哲去讨个说法,阿成自是敷衍,给的答复说是出门逛街,便不见了。若要寻找,去警局报案便是。
席太太想继续理论,被明哲拉出了叶宅,手指向门口。席太太顺着看去,叶宅的牌子早已去掉。
“大妈,我已经和安安说过了,警局会尽力帮忙寻找的。”
席太太不只头疼,心口也是疼。“明哲,帮我瞒过明玄,就说找到了晚玲,送她回奉天了。”
明哲摇摇头,“大哥那么聪明,怎么可能瞒得过。”
席太太忽的想到什么,抓住明哲的胳膊,“你说,晚玲会不会遇到了歹人,已经被害了?”
明哲有些哽咽,他也不能确定,只能安慰着说,“不会的,晚玲虽然迷糊,可她不傻,机灵着呢。”
宫本意树出去后便没有再回来,晚玲看墙上的钟表,指针已经指向了十二点,她往窗外看,外面一片漆黑,灯火全无,她有些担心,打开房门问外面的警卫。
“宫本,宫本先生还回来吗?”
警卫一脸茫然地看她,似乎没有明白她讲的话。
他们不懂汉语的,晚玲这才意识到日文的重要性,她想了半天日文怎么讲,跑回房间翻看中日字典,终于磕磕巴巴用日文问起。
“宫本先生今晚还回来吗?”
警卫摇头,礼貌地答复,“请小姐回屋休息。”
晚玲想去外面的路口查看,往外才走出几步,便被警卫的手臂拦住,“请小姐回屋休息。”
晚玲回去却是睡意全无,便去和也的房间看和也是否睡的香甜,帮他掖好被角。她再抬头看墙上的挂钟,已过了凌晨。客厅的茶几上有报纸,她随意拿来打发时间。
[叶章因病去世,浦江码头易主。]
晚玲被这条新闻吓了一跳,手中的报纸飘落在地。
他死了?怎么会死了呢?
她就呆呆坐在沙发上,下意识啃起手指甲,念起了这个强迫她,又对她好的老男人,对,还有她失去的孩子。
嘀嗒嘀嗒的钟表声不知走了多久,她沉沉睡在了沙发上。迷迷糊糊像是有人将她抱了起来,“表哥…”她的手揪住了那人胸口的衣衫。
第二天一早,席家所有人围坐在餐桌上,沉微在给明玄剥水煮蛋,“不用了,你吃。”明玄冲着沉微柔声细语,和恩爱的夫妻别无二样。只是有意无意,明玄总喜欢偏过头,去看客厅角落那株已经开败的山茶花枝。
“席太太,席太太…”李妈突然慌慌张张跑来,“外面来了许多人,像是巡捕房的,堵在门口。”
“什么?”席太太手中的碗筷掉落在地。
明玄徒手推动轮椅,往窗口看去。席宅前院的铁闸门外果然许多身穿制服的人。
明哲扒开窗帘细看,“警局的制服是蓝色,他们身穿黄色,应该是军中的人。”
自从席明诚去世,席太太便是这席家的一家之主,承担所有的大小事。
“我去看看。”
席太太出去,走近了,才看清楚,外面来的果真是军队的士兵,黄色的军装背后还背着一杆杆长枪。
“请问各位军爷,有什么事?”
这时,有个面熟的男人走到席太太面前,开口叫道,“姨妈。”
“你是…”席太太迟疑片刻,认他出来,“晚风?”
“是。”陈晚风笑笑,“姨妈,好久不见。”
席太太跟着陪笑,可是不明他和这些士兵要做什么。
“抓起来!”晚风调高声音,对他的手下突然下了这意外的命令。
“是。”
席太太见有人来捉她,吓得大惊失色,“晚风,这是怎么回事,我可是你的姨妈啊。”
陈晚风没有和席太太解释,反而带着兵继续往席公馆里面走。
晚玲(民国NP) (八十一)各有心思(剧情)
(八十一) 各有心思
席家倒了难,沉家没有。四海药业得了席家的补血药方,营收是月月增多。当沉微陪着席太太来到沉宅时,发现沉家正在大肆施工,门口蹲着两头踩着绣球的石狮,好生气派。
“这是在做什么?”沉微朝工人问。
“老爷吩咐,说旧门太大,不聚财,让改小些。”
“妈,小心脚下。”沉微扶着席太太小心迈过门口,高跟鞋又险些陷入淤泥。
“这条沟又是要做什么?”她指着问。
“老爷说,要修条溪渠,引财。”
“妈,小心点。我爸就这样,有点迷信。”
席太太扶着沉微的胳膊终于走进沉家的客厅,十尺多高的吊顶,蜡光的橡木地板,水晶灯大白天也是耀眼得很,席太太不禁唏嘘,如今沉家倒是比席家有脸面多了,倒像是她席家沾了沉家的光。
“爸,爸?”沉微朝里喊。
“小姐,老爷外出了,说要叁五天才能回来。”女佣出来倒茶。
“早不出去,晚不出去,偏生这个时候出去。”沉微抱怨,急得跳脚,“这该如何是好。”
“小姐,张经理找到了。”正当大家无助之时,乔木突然从门外跑进来。
“我叫吕游。”吕游出现在冰冷幽暗的地下牢房,面带肃杀,对坐在轮椅上的可怜男人说,吞没了从潮湿的天花板上滴落水滴的哒哒声。
[吕游…]席明玄小声重复,忽地想到了什么,扶着轮椅转过身来,仰起头想了解他是个怎么样的人物,“是你。”
“你认识我?”
“你是晚玲的未婚夫。”明玄记得他给晚玲写过的那封信,肉麻的情语叫他嫉妒不已。
“现在不是了。”吕游答复他。
“哦。”明玄见他一身军装,站他面前飒爽英姿,联想到自己残废的身体,惭秽不已,已然没有了往常在席家对席太太叫嚣的气神。
“那,她还好吗?”问出这个问题,明玄不免有些心虚。
“她?你指的谁?陈晚玲吗?”吕游不免嗤笑一声,“我曾经收到过她的一封信,说要与我断绝往来,我又从何处得知她的消息呢?”吕游弯下腰,端详起他的猎物,“她住你家,你是他表哥,反来问我?她在哪里我不关心,我关心的是,是谁指使你造假的消毒药水?”
“假的消毒药水?”涉及到药厂的生意和名声,席明玄怎么也要辩解,“这是有人陷害,麦信药厂经营数年,向来童叟无欺…”
“果真是童叟无欺?自己看。”吕游把一瓶苯酚消毒水仍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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