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骨头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周老板娘的写肉号
jackson像只金毛在他面前直接坐到地上,一脸哀怨地嘟囔:“别啊,他们没什么挑战性啊,又不是每一个日本人都是sakuragi*……”
也就高子默能和他们平均身高一米九的外国小分队不相上下。
“总之我不行,你们找别人替我的位儿吧。”
高子默抽出运动包里的毛巾擦汗,正想拿水壶的时候有人动作比他更快。
穿着运动服的李珊递过来一瓶矿泉水,双眼灼灼。
他自然没接,李珊红着脸放下瓶装水,匆忙转身跑向在旁边等她的小姐妹。
jackson和郑谦乐不约而同都吹了声口哨,美国男孩不依不挠地求着高子默:“阿mo,拜托拜托,方学后一小时就够了,行么?”
连嗲嗲的台湾腔都学上了,也没个爷们样。
高子默没来得及答复,包里的手机滋滋震动,他接起后应了几句,让对方在校门口等一会,他这就过去。
郑谦乐放下水壶问:“去哪儿?”
“去校门个包裹,你帮我把包带回教室,中午直接餐厅等。”高子默套了件帽衫,边说边往篮球馆外跑,也不管自己下身只有一条篮球短裤。
jackson眨眨眼,问郑谦乐:“包裹?阿mo在淘宝上买东西?”
郑谦乐摇头呲了他一声:“哪知道啊,我又不是高子默保姆。”
不过郑谦乐也有好一段时间没见高子默这幅模样了。
化开身上那层冰,终于下了凡间的模样。
————作者的废话————
1、出自98年巴黎圣母院里的《ma?maison?c'est?ta?maison》,译为以我居处为家。
2、sakuragi=樱木花道
鱼骨头 第十三根骨头秋刀鱼(二连更)
飞快跑过红胶跑道,嘴里呼出一团团成形的白色棉絮,到了校门口高子默跟保安室里的几个黑衣安保大哥交代了一声,从小门走出去。
跑腿小哥把封了口的小牛皮纸袋递给他,高子默拿起手机想给他签码,视线有些发散,才发觉自己打球时取下的眼镜忘记戴上了。
他没直接打开袋子,等回到校园里时才从没被完全封死的袋口往里看,确认是他买的东西,又一次跑起来,乌黑发丝是冬日里翱翔的雄鹰羽毛。
骆希一整个早上排课都在实验楼音乐教室,他直接去那找她。
音乐教室是多功能阶梯教室改的,靠近走廊的窗帘拉得密不透光,高子默还没走到教室后门,已经听到里面传出的歌声。
卡西莫多、弗罗洛、孚比斯,叁把截然不同的男声将他带回到初二那一年。
新来的音乐老师年轻貌美,说话是山涧流水,笑容是春日暖煦,教课不像之前的老太太按部就班死气沉沉,不刻意讨好富家子弟,又没什么尖骨头般的脾气。
软乎乎一团,太好相处。
同学们都喜欢她,被吹了迷烟似的围着她,连郑谦乐都说上学总算有了点儿盼头。
可高子默本能地讨厌她,觉得她的笑容好假。
戴惯面具的人总会对同类很敏感。
直到那一堂音乐鑑赏,幕布上灰蒙蒙的音乐剧他没兴趣,却总被靠在墙边坐的那人吸引了目光。
明知道追着那光而去,自己还没游到水面就会被密密麻麻的渔网网住,可他却抗拒不了骨子里的趋光性。
像那些深夜里追着手电筒强光,拼命浮出海面的秋刀鱼。
可就这么看见骆老师流泪了。
眼角闪过碎钻星芒,转眼消失不见,可能碎成了一地月光。
是看到什么哭了?
少年的视线挪到投屏。
比起当今许多舞美华丽细致的音乐剧,那一版《巴黎圣母院》的舞台可以说是简单直白,在橘黄色灯光光影交错的舞台上来回滑动的石雕场景也略显粗糙,但不妨碍半张脸画上丑陋粗线条妆容的卡西莫多,歪着脑袋捧着自己胸口,对心上人深情演唱。
……ma maison si tu veux, ce sera ta maison……*
不知被什么勾住了魂魄。
那一夜回家后,高子默把这部比自己年纪还大的音乐剧找出来从头看了一遍。
叁个男人都爱着一个女人,对着恶魔路西法请求,我什么都不想要,只想让自己的手指可以穿过她的头发。
但最终却没有一个人能真正拥有她。
明德的班级人数控制在二十人左右,学弟妹们聚集在空旷大教室的前半部,聚会神看着幕布。
叁位男演员的高亢歌声正好盖住了他轻微动静,高子默拎着小纸袋从后门闪进,在最后一排安静坐下,藏匿进黑暗里。
初二时的高子默过分稚嫩,无法理解骆希为何因为那一场戏而哭。
他以前觉得自己像弗罗洛。
禁欲许久的副主教,把自己交给了耶稣,却抵不住恶魔在耳边低语,从灵魂里迸发的爱意是强烈的,畸形的,偏执的。
得不到爱斯梅拉达的回应,那就干脆毁了她。
你不爱我,那你也不可以爱上别人。
明明是我先遇见了你,先喜欢上了你,为什么你要嫁给我的父亲?
所以把骆希拉进背德出轨深渊的人是他,地狱如果有熊熊业火,那你必须和我一起被烧成一把黑灰。
只是如今在最后一排的高子默,尽管没戴眼镜有些散光,但仍然能留意到坐在墙边陷进黏稠昏暗里的女人,偷偷抬起手抹泪,幕布上是卡西莫多小心翼翼地卑微讨好。
这时重新再看,他或许懂了一些卡西莫多那种卑微到尘土里的姿态。
圣母院在巴黎,这个家就是我的全部,但我可以将它全部都给你。
因为我爱你。
现在,谁能说他又不像卡西莫多呢?
*
平复了思绪的骆希看看怀表,站起身准备结束放映并布置作业。
刚面向学生时她便留意到最后一排角落里的高子默,眉头微微蹙起。
高子默向她晃了晃手里的小纸袋,把袋子塞到抽屉里,示意骆希等会自己来拿。
也不多做停留,像鬼魅一般从后门离开。
五分钟后下课铃响,学生鱼贯而出,骆希拾好东西,等人都走完了才缓缓走上阶梯,顺手将窗帘一片片拉开。
小牛皮纸袋比只买唇膏时的香奈儿纸袋还小一号,她拆开封口的胶带,纤长手指夹出里面的东西。
是只软膏,适用范围是私处红肿不适,取适量药膏直接涂抹患处即可。
她看了下成分,芦荟薄荷脑蛇床子什么的,打开后味道也是清凉薄荷气味。
“真是个小笨蛋呀。”
骆希低声骂了一句,最终还是把软膏和包装都丢进琴谱包里。
下午骆希没排课,去了趟校工会核实周六礼堂的审批情况。
得到准话后她给合唱节目的微信群发去了消息,周叁周五放学后排练,周六走台,另外她会联系服装租赁公司周六把演出服装送过来,麻烦大家尽快把尺码私信给她做统计。
去保健室补眠之前,她躲在洗手间里先用湿纸巾清洁了一下下体,再挤了些许软膏抹到微肿的穴口。
立竿见影的功能没有,冰冰凉凉倒是挺舒服。
保健室的医生是位挺和蔼亲切的老阿姨,在明德呆了不少年,明年就要退休了。
骆希喜欢去那,除了图个安静,也因为黄医生和她都来自南方一个小城。
老阿姨说话不带京腔,还保留着老家的些许口音,听起来很像周筠竹,骆希的妈妈。
骆希裹在消毒水味道的被子里,听着黄医生念叨着,说她最近怎么好像又瘦了,有没有好好吃饭的呀。
于是可以安心地阖上酸胀的眼皮。
许是没做什么乱七八糟光怪陆离的梦,骆希下午这一觉睡得身心舒畅,早晨还酸疼的大腿和私处都舒服清爽了不少。
于是用过晚饭后,她回到叁楼房间,给高子默发了两条信息。
「那药膏自己不好涂啊……」
「你要来帮我涂吗?」
————作者的废话————
上一章那首歌的副歌,译为“若你喜欢这里,它就是你家里。”
鱼骨头 第十四根骨头红尾文种金鱼
到信息时高子默正准备去洗澡,干脆把手机带进浴室,来回看着这么句挑逗撩拨的话语,血液瞬间涌至小腹胯间。
要怎么涂?
用手指刮过一条条细褶子?
还是用那一根性器,涂满药膏,帮她连最里头的那块软肉也涂上一些?
他言简意赅地回了一句「要」,挺着根儿半勃起的肉棍飞快洗完澡,满手湿哒哒地就去拿手机看骆希怎么回复。
骆希回复了,让他先把今天的作业课题都完成了才好干别的事。
嚯,真是位尽责的“好老师”。
确实是太早了点,一楼的人还没离开。
王管家打了内线电话上来,询问他明日早餐想吃什么,高子默想了想,报了个名称给王管家。
青榴来送水果,高子默顺口让他们忙完就回偏房吧,主宅不用留人照顾了。
晚上九点半,大宅安静了下来,只剩在鱼缸咕噜吐泡的小玩意们。
他锁了自己的房门,又巡了一趟屋子,才拿着手机上了叁楼。
进门反锁,往里走,脑子骤然嗡一声暴涨。
骆希卧趴在床上,背对着来人,交叉的小腿是才从水里捞起并剥掉蛋壳的鸡蛋。
那晃悠悠的蛋白一副还没完全凝固的样子,仿佛有蛋清会随着脚趾在半空的摇晃而滴落。
丝绸睡袍是百合花花瓣,沿着她波澜荡漾的曲线生长,严丝合缝的,被黏稠蜂蜜般的灯光浇淋着,花瓣上的每根脉络都浸满蜜,可以放进嘴里嚼碎,吮吸里头的甜蜜。
绸缎太短,遮不住她两瓣挺翘的臀肉,两堆洁白积雪一样揉在一起,夹紧的大腿中见不到雪里头埋藏的宝藏,得用手去拨开堆雪,才能窥探到那玫瑰色的水晶穴。
昨天就四舍五入当她真的醉了,今晚总归是清醒的了吧?
每往床边走一步,高子默心里便骂一句,没出息,愣头青,巫女,之类的。
“药膏呢?”
高子默屈指按刮着痒得发疼的嗓子。
要早知道有这玩法,他就要每一次都狠狠干得她又酸又疼,再哄着她,给她涂满黏糊糊的药膏。
但骆希像没听到一样,一点反应都没有,脚尖还在半空一点一点着。
高子默拧眉抿嘴,走到床边才发现她塞了耳机,一边一只,床上手边铺开几张曲谱,五线谱空白的地方都填上标注,红的绿的黑的,笔迹清秀。
骆希正听着周一合唱排练的音频,看有没有哪里需要调整。
眼前的谱子被抽走,她欸了一声,侧身仰头,男孩壮实的肩膀把灯光遮去一些,但越过肩头的昏黄光线将曲谱照得半透。
“圣诞晚会的节目?你排第几个上?”
“节目单还没完全定下来,估计是后半段的节目。”骆希摘下一边耳机,翻了个身膝盖跪在床上,伸手去夺高子默手里的谱子。
高子默举高手臂把曲谱举到一旁,骆希扑了个空,鼻尖直直撞上他胸膛。
顺势揽住她的背,垂首让刘海遮住自己的长眸,吻上那张还在哎唷哼唧的小嘴。
蜜蜂钻进麝香百合的洁白花瓣中,吸吮住渗蜜的花柱,将蜜津一点点吸进自己体内,装满自己的胸腔。
许是高子默刚吃过晴王葡萄,口腔里蓄着玫瑰混合果香,青榴也给骆希送了,但她还没吃,绿莹莹的果子还搁在桌子上。
那葡萄香气和唾液勾兑并发酵,浸满情色浓郁的呻吟。
情欲一下子被点燃。
不对,可能从昨晚开始就没消停过。
床上的谱纸被扫到地上,洋洋洒洒像落了场雪。
骆希被压进鹅毛被子里,她拉扯着高子默的睡衣领口,拉着他一起下坠。
身体是过分诚实的,无论她抱着什么目的接近了高子默,在这个时候却只想屈服于欲望。
少年左胸膛下噗通跳动的心脏吸引着她,双腿自动盘到他的腰间,带着婚戒的手指穿过他黑软的发丝,她回应他的炙热,主动将小小的舌头送进台风风眼中。
金丝眼镜被热气沾上薄薄的热雾,高子默忍不住停下来,嘴角笑得是只偷腥成功的黑猫:“不是要我给你涂药吗?”
手臂像没了骨头,骆希软软往床头一指:“在那呢。”
高子默没去拿,直起身把虚盘在腰上的长腿卸下,掐住已经烫上红糖色的膝盖将她两腿分开。
松垮睡袍下是空无一物。
高子默眼眶发烫,成熟的白桃中间仿佛用刀划开一道细缝,露出里头桃粉胭脂一样的颜色,不见红肿,倒是湿哒哒的淌着汁。
“自己把腿抱着。”
他命令道,跪着后退一些,伏下身,弓起的背脊像绵延山峰。
干净修长的手指将阴唇拨开,潮热的山风从嘴唇里吐出,吹得那道肉缝不由自主地颤动。
“我先给它舔舔,表达一下我的歉意。”
十八岁的男孩,声音却像声带长了茧子,钻进骆希耳朵里震得她脖侧起了一颗颗小疙瘩,她抱着腿,膝盖可怜兮兮地压着胸乳,还没来得及反抗,高子默已经舔开了肉唇,将阴蒂含在唇间轻吮。
舌尖是有了生命的红尾文种金鱼,懂得往最潮湿最温暖的地方游动,而那粉晶穴也拼了命的迎接它,里头涌出淅沥沥的蜜浆,诱惑着金鱼往里头钻。
“对不起啊,昨晚太用力给你弄疼了……”
高子默边舔穴,边表达自己不太真诚的歉意,带着些嬉笑的声音淹没在水声里。
金鱼摇摆着赤红的尾鳍,扭着身子往弯绕腥甜的水穴内摇曳,轻车熟路地在水里撞着记忆中的敏感点。
这只金鱼的记忆不止七秒。
骆希烫红了脸,经不住他一下下或柔或硬地冲撞,甬道颤栗着去夹他。
那只小鱼像被惊动了美梦,呲溜一声溜走。
高子默直起身,手掌根抹开嘴唇和下巴沾上的淫液,又用那湿掌去拍骆希的臀肉:“就一根舌头,都能夹得这么厉害啊?”
他捧住睡袍里的那截软腰往自己胸前拉,骆希被他拉得差点往后翻了个跟头,垂落的膝盖快压到自己脸侧,慌得她小腿乱蹬:“要摔倒了啊!”
“紧张啥?抱着你呢。”高子默牢牢捧住她的桃臀,让她身子借力在他胸腹处。
嘴边勾着有些恶劣的笑容:“小嘴说它饿了,要我喂它吃手指。”
他伸出修长中指,在湿淋淋的穴口搅了一圈,接着喂进去,一寸寸,白皙的手指慢慢让那蠕动嫣红的肉穴吃下去。
“唔……你真的……”
骆希双颊酡红,刚刚被打断的快感重新连接上。
这个姿势,她只能被迫看着自己的小穴如何将少年的手指吞下。
一副贪吃的模样,淫秽羞耻到不行。
“我真的什么啊?”高子默问。
咕唧,整根手指没入到水穴里,搅起黏腻水花。
“坏透了……啊啊……”
她还没骂完,就已经哆嗦着大腿软声呻吟起来。
手指开始抽送起来,指节被晶透液体包裹着,穴肉肉眼可见地变得越来越红。
仿佛那里有什么香甜鱼饵,引着全身血液都奔涌着聚集到那一处。
腥甜的体液被手指带了出来,一滴两滴地洒到骆希的脸上,眼角有,嘴角也有。
脑子里有什么情愫满得快要爆炸,胸腔的氧气都被挤空,快要窒息。
是条躺卧在砧板上任人鱼肉的白鲤鱼,只能瞪着眼看高高在上的男人什么时候给她一个痛快。
骆希闭上了眼不敢看自己即将潮喷的模样,高子默也被这淫靡的姿势惹得眼角绯红,往穴里添了一根,再加了另一只手去拨弄勃起的阴蒂。
一人粗喘,一人娇吟,都等待着第一波高潮来临。
而这时,乳胶枕头旁,骆希的手机响了起来。
手机屏幕亮着,是「老公」打来的视频电话。
————作者的废话————
角色的关系,骆希和高先生后面会有一些肉体戏份,所以这本不会是典型1v1,也不属于典型np,以到时候被骂,觉得还是提前说一声比较好(从心
鱼骨头 第十五根骨头白鲳鱼
两人的呼吸都停止了一瞬。
平日金贵清冷的贵公子没忍住,狠骂了一句脏话,在水穴里的两根手指更是加快捣弄的速度,后槽牙咬紧:“别接。”
骆希慌了一阵,在局限的空间里扭动脑袋,腰腹想用力却找不着道,只好软声求高子默:“不行……不行的,我得接……你松开我啊……”
铃声已经响了几次,每一声都像钩子挂在骆希的心脏上,狠狠扯着她的血肉。
她在高书文面前的人设是被驯服的小妻子,做什么事情都需要以丈夫为中心,这个时间里不接电话,后果会很严重的。
“拜托,子默……你让我先接吧……嗯啊……”
她挤了些许成形的泪水,好勾起高子默也许会有的心疼。
高子默心疼,当然心疼。
整颗心被利刃划了一道后丢进盐罐里埋起来,粗糲的盐粒将伤口抹得血肉模糊。
从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大少爷,哪曾试过没能拥有一样事物而心疼到这样?
干着最亲密的事,手指还被她最娇媚柔软的地方一下下吸吮绞压,可似乎依然是什么都没有握在手中。
连细细的沙子都没有一颗。
他抽出浸满汁水的手指,将满手蜜液抹到骆希大腿上,水津津一片。
一声不吭,往后退下了床,脚掌落地时踩到了谱纸的一角。
骆希像条从鱼钩解下来,啪一声丢到甲板上的白鲳鱼,嘴里好似还渗着腥锈血味。
她知道高子默脸色难看,黑压压的那种难看,镜片下的眼眸影影绰绰看不清。
总归不会是喜乐的神色。
但她没时间考虑太多,坐起身把凌乱睡袍拢好领子,绸带绑紧实,还覆着一层湿意的柔顺长发拨到肩后。
她拿起手机,正要按下接听时,见沉默的少年蹲在地上给她捡起那一张张曲谱。
晕开的灯光没照到他的脸,只将他的影子拉得黑长,像条深海里孤寂游走的黑鲸。
心脏一瞬间被谁的大手狠狠攥住,疼得她鼻酸,疼得她飙泪。
移开目光,她靠在床头接起高书文的视频电话。
这两天高普生物的官方微博已经发出了数篇通稿,高董事长亲自出席峰会诚意满满,接着是各种利好消息散出。
相片里坐着轮椅的高书文沉稳干练,没因自己的身体缺陷而敛去一丝眼里的锋芒,倒是现在视频里的男人柔和了一些,可能是因为换了睡衣的缘故吧。
“怎么那么久才接电话?”
高书文半垂着眼帘说出第一句话,睫毛下的深邃眼眸并没有看向手机镜头,而是看着手里发光的ipad。
他坐在靠窗边的办公桌,成片落地窗外闪烁着掉落在东京地面的星河盛世。
骆希吁了口气,知道他在看公事上的文件,才缓了缓心率回答:“我刚刚洗完澡,头发才吹了一半呢……”
她将肩后的头发顺到锁骨前,揪起一小撮发尾,在镜头前晃晃悠悠。
床头射灯之前让骆希调得昏暗,似纸皮箱角落发霉的烂橘子一样,她在屏幕里的模样并不清晰,但该演的戏还是得演:“你看啊,我头发还湿着呢。”
终于高书文撩起眼皮瞧了她一眼,鼻子哼了一声,又看回ipad:“今天干了些什么事了,说来听听。”
心跳确确实实地漏了一拍。
骆希的曈眸往左移到眼尾,又飞快回到原位,盯回手机前置镜头,扯起微笑回答:“就学校那些事嘛,不过早上差点儿迟到了……”
高书文没看屏幕,所以遗漏了小娇妻眼里一闪而过的惊慌失措。
去而复返的少年丢开了眼镜,手脚并用爬上床来到她脚边,狭长深黑的眼睛吞着一口火,微眯起,睨着五根葱白手指捏着的手机。
盯着那没有开、但正对着他的后置镜头。
降了温的指腹从她交迭的光裸脚腕,一路往上划到膝盖,像是医生的冰冷手术刀,毫无感情地切开了皮,剔开了肉。
高子默依然沉默,不理会骆希强装镇定的神色和睁大的杏眸,安静地摸着她发烫的膝盖弯弯。
先是支起她的小腿,再略微强硬地分开试图夹紧的双腿。
接着伏下身,只让骆希见到他如漆黑漩涡一样的发旋。
骆希根本没法做出反抗,心脏像染了血的乳鸽扑腾翅膀往喉咙窜,她用尽全力才止住了自己漫到喉咙的尖叫。
后颈的寒毛都竖起了,浑身血液来回冲撞,上半身因为心跳加速而沸腾,下半身又因高子默的匍匐舔弄而冰寒。
亏她早晨拿到药膏的时候还心软了一下。
高家的男人,无论老的少的,都他妈的是疯子!
“嗯?怎么不说话了?”
高书文的低声质问让骆希稍稍回了神,她加了只手紧紧握住手机,呼吸也需要控制住,下身再怎么兴奋充血,睫毛都不能多抖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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