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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骨头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周老板娘的写肉号
昨晚放了骆希回房间后,高子默在厨房单独呆了一会。
他想,如果高书文有一天不在了,他是不是就能光明正大地和骆希在一起?
————作者的废话————
提前说一下,明天我要去医院,有床位的话就应该会顺便动个小手术
所以下周的更新频率不好说,具体等我微博通知哦(鞠躬





鱼骨头 第二十四根骨头旗鱼
一人闷声抽送,一人闷声挨肏,密闭空间里只剩黏腻抽送水声。
高子默看着骆希映在镜子里的意乱情迷,心里头不知在盘算些什么,走了神,速度也慢下来了,水刃慢磨嫩豆腐。
骆希撩起眼帘看他,腰肢扭了一圈:“……在想什么呢?”
高子默被她咬得回神,捏了把红透的奶尖:“想着……下次要在哪里干你。”
他踢开脚边累赘的布料,钳住骆希的膝弯将她整个人抱起,小孩把尿一样。
骆希一下没了着力点,吓得浑身绷紧,两截小腿像条出水的白鱼猛地蹬了一下,啪嗒,小羊皮鞋被蹬脱落地。
她还来不及出声,高子默已经把人抛送起来,这个姿势他被吞得严严实实,水穴像遇到浮木一样把阴茎裹得死紧,舒服得他从腰椎到后脑勺都酥成碎碎。
他在骆希耳侧轻声喟叹:“看镜子,骆希……”
骆希小口哈气,眼皮时起时落,镜子里的淫靡景色烫得她膝盖骨头发软。
瞧瞧,黑蕾丝底裤还挂在腰臀线上,叁角布料被拨歪至一旁,露出鼓鼓胀胀的阴阜,像刚蒸好出炉还冒着热气的小寿桃,白里透着红。
奶桃包子蒸得粉糯蓬松,被根赤红的物什毫不留情地破开,热腾腾的汤水滴滴答,顺着硕大肉茎往下淌,包子里的玫瑰豆沙馅儿有时还会被挤出来,接着可怜兮兮地又被捣进去。
要把那已经糖分超标的豆沙馅捣得更黏稠,甜进他的心里。
尝到了甜的少年又使坏,把她捧得高高,小穴口都快离开湿淋淋的阴茎了,这时突然卸了些力,嘴里还哎呀了声:“没力了没力了。”
可哪里没力?
手还妥妥抱着她的膝弯,利用着些许重力,狠狠将肉茎贯穿到她甬道深处,龟头竟撞开了花径尽头小小的开口。
“啊——!”
骆希像只被踩到尾巴的猫儿,背脊上的寒毛全竖起来了,瞪大了水眸看高子默,睫毛受惊纷飞:“啊……太深了……”
高子默笑着舔她的耳后:“这样深,你才能记住我。”
他也被那小口吃得舒服,恨不得再钻进去一些,看看里面新的海域是不是有更令人惊艷的风景。
高子默正想再次撬开那水汪汪的小贝壳,门外的化妆室突然传来脚步声,让试衣间里正欢爱着的两人定住了,关节裹上了蜡。
“有人来了呀!”骆希被整得不高不低,气音焦急不安。
“没事,这门锁着呢,我不出声就没人发现。”高子默也用气音回她,轻轻把她放落地,可两人下体还连在一起,刺激感使肉茎止不住地鼓噪跳动。
外头来人是两个女孩,唧唧喳喳的小鸟一样。
“你快点找啊,我肚子好饿。”其中一个说道,声音有点远,像站在化妆室门口。
“知道啦!银座岩又不会跑喽,再等我一下呗。”
另一个走近了一些,骆希听出来了,是李珊。
她一手扶墙,一手往后去推高子默,艰难地仰脖回头看他:“你快出来,是李珊!”
高子默哪舍得,不仅不出来,还开始送起腰,回她一个口型:“就、不、要。”
骆希又气又羞,这臭小子,也不知道沉佳仪和高书文以前怎么带的小孩,里头的芯蔫坏蔫坏的,脾气倔起来谁都拧不过他!
若是让她带这样的骄纵小少爷,非得用上藤鞭木条好好抽他一顿!
“诶,这里也没有,可能是刚我换衣服的时候落在更衣间里了,我进去看看呀。”
话音刚落,脚步声响起,离他们越来越近。
一排试衣间有的门虚掩着,有的门打开了,李珊忘了自己最后进的哪一间,便一间间寻过来。
最后只剩那间木门紧闭的,她上前敲了敲:“hello?是哪位小可爱在里头呀?麻烦你帮我看看隔间里有没有一顶帽子,我刚换衣服的时候落下啦。”
经这么一提,高子默才留意到门后挂钩钩着一顶红色贝雷。
李珊没等到回应,又敲了几下门,以为里面没人只是门自己关起来了,还旋了下门把,是锁着的。
“你好?是谁在里头呀?我是sophie。”
高子默胸膛起伏得厉害,他恨不得让全世界的人知道是谁在肏干着骆希,脑子一热,就着这后入的姿势顶着骆希往前走。
骆希见高子默没有退出的打算,还半推半顶着她往门口走,一下就明白了他的坏心思。
发怒的眼神是飞出海平面的旗鱼,她想用长剑般的吻突狠狠扎进少年的眼里。
“是我,我在里面,你等等,我帮你找找。”骆希稳住情绪,压着声音回答门外的女孩。
“啊,骆老师吗?好呀,麻烦你了。”
陷在情欲里的少年,没发现骆希声音里有冰层裂开似的微响。
两人像连体兽一样走到门后,他躲在门与墙的夹角昏暗处,像蛰伏于丛林里的豹子隐去自己的呼吸。
只剩胯下那物像有自主意识,有一下没一下的在越来越紧的蜜穴里小幅度抽插着。
骆希直起身子取下帽子,旋开门锁,把门拉开一丝小缝。
她只探出额头和眉眼,羊脂白玉的手指捏着李珊的红帽子:“找到了,喏,给你。”
李珊接过,狗鼻子的她嗅了嗅,立刻觉得隔间里有点儿什么味。
骆希没给她提问的机会:“抱歉啊,我刚脱下裙子还没换上,没办法给你开门……”
女孩意会,从门缝里瞧见一点落在地面的红色面料,她往后退了一步:“没事没事,骆老师你继续忙,那我先走啦。”
骆希把门重新锁上,听门外跳跃的皮鞋声渐渐远去。
高子默本来已经快到了巅峰,骆希一边和李珊说话,还不停用那小嘴夹他。
他憋停了呼吸,像躺在泳池底,平静地看水光粼粼的池面,耳朵进了水嗡嗡声作响,细密的水泡游进他的瞳孔里。
女孩们离开时讨论着银座岩不知今日会上什么菜品和寿司,在完全听不到声音时,高子默深喘了一口气,如同从水里浮出了水面,重新获得了氧气。
窒息濒死的快感上了头,他把骆希抵在门边大开大合地肏干,每一次都得和深处被他撬开的小贝口肉贴肉地亲吻。
骆希咬着唇,无声安静地受着,可体内的快感依然像荒田里轰轰燃烧的稻草堆,烟火熏得她不争气地落泪。
一声低吼,高子默拔出来射在她的腰窝上,黏稠白浆把黑蕾丝折腾得一塌糊涂。
他嘴里喘着气,弯下腰想去吻骆希,才发现她双颊淌泪,而且眼眶鼻尖通红的模样看得出是委屈了。
高子默心脏抽痛了一下,哑声问她:“怎么了?我最后太用力了?疼了?给你揉揉?”
骆希背脊震动,蝴蝶骨像下一秒就要有翅膀长出,手背抹去眼泪,顺势推开高子默,颤着腿儿,弯腰走到一旁,从自己包里拿出湿纸巾。
高子默匆忙把自己还硬着的性器塞进裤子里,走过来想接过她的纸巾帮她擦,却被骆希反手拍开。
啪一声,像抽了一巴掌在他脸上。
“我自己擦。”
骆希一直低垂着头,长发半掩着她的神情,只留鸦羽般的睫毛微颤,像隐忍着多大的委屈。
高子默突然觉得自己看不清她。
直觉他应该先道歉,不管自己哪件事情惹了她生气难受,先道歉总不会有错。
“骆希……抱……”
可骆希转过身,摆明了不想听他说话。
她手抓着几张酒湿巾,背在身后胡乱擦拭了几把,内裤上的液已经濡湿了面料,擦不干,黏黏糊糊的。
高子默像个做错事的小学生站在原地,一堆话想说,又不知道应该先说什么。
但是骆希骤冷的态度,也让他把到嘴边的道歉咽回肚子里。
他曾几何时需要这么低声下气去跟人道歉?
用光了小半包湿巾后,骆希从衣钩上取下自己的衣物一件件穿回身上。
她拾起地上的红裙,还有一团团白色纸巾,径直往门口走。
没看高子默一眼。
高子默下颌绷成锋利刀刃,伸手拦住了她,终还是先低了姿态:“我道歉。”
骆希抬眼看他,平静的黑眸里还氤氲着雾气。
说出口的话语寡淡清冷:“高子默,我已经是你爸的玩物了,但我不想也沦为你的玩物。”
————作者的废话————
明天安排住院,今天还能睡在我的狗窝里,哭唧唧~~




鱼骨头 第二十五根骨头红血水母
高子默没对高书文撒谎,他是约了郑谦乐打球,不过不是早上,是下午,jackson有另外几个和他一样因父母工作关系来中国读书生活的美国朋友,几人约了一局。
jackson这次和高子默郑谦乐组队,想让几位外国友人看看中国人里也有很会打球的男生,而高子默今天打得比平日在学校里还凶狠,一句话不多说,两分叁分不停拿下,人跟辆坦克似的,一直窜得老高去盖金发蓝眼少年的帽。
那汗水也没开玩笑,哗哗往下流,进了眼,酸涩得很,刺得他哪哪都发疼。
心肝脾肺肾,只因骆希一句话就被打成稀烂肉泥。
偏偏他还知道,这句话不能尽信。
被一句不知似真似假的话语激得心脏发疼,高子默拉扯衣领抹汗,汗湿的领子掩去他苦涩的自嘲。
对面一个不知叫杰森还是杰克的高大个,看分数拉开好一些了,人起了火气,拦高子默上篮时猛给了他一拐子,力气甚大,在半空的高子默被撞飞跌落地。
郑谦乐也是位炮仗脾气的小爷,fuck开头的词组都冒出口了,被高子默拦下,jackson赶紧做和事老调停。
“我没事,别动火。”
高子默站起身后拍拍膝盖,但眼神里全是捉摸不透的阴鸷:“废话别多说,干就完事。”
郑谦乐有好段时间没见过高子默这样的神情,上一次也就是骆老师嫁进高家,两人打了一架的那次。
大比分赢了之后,对方也装作佩服模样,假惺惺地过来握手言和,明明会说中文又偏要溜一口英语,说bro你打得真棒下次再约啊。
高子默坐在一旁长凳,开了瓶矿泉水兜头淋下,用中文回他:“好啊。”
jackson先和几位朋友去淋身子,郑谦乐把毛巾甩在低头任由水直流的高子默头上:“没火?我看着不像,和你小妈闹掰了?”
高子默斜瞪他:“我就只有这事烦心了?”
郑谦乐灌了好几口水:“啊,要不然呢?还能有什么事让你这么急躁了。”
高子默弯着背脊,小臂抵在膝盖上,颗颗水珠顺着黑直低垂的刘海滴落在地板上,融成一滩不明不白的隐秘心事。
他反问郑谦乐:“你呢?老郑他们去欧洲还没回来?”
“是啊,老来得子,娇妻在旁,天伦之乐,哪还有我什么事?”郑谦乐在他旁边坐下,嬉皮笑脸的一脸无所谓。
“你自己看稳了,别到头来让人捷足先登。”
“放心,我心里有数。”
两人淋浴更衣,晚上和jackson几人吃了饭,一整晚高子默都在想骆希的话,心不在焉。
一句「我没有」在短信框里打了删,删了打,反反复复。
最后还是没发,手机被狠摔在座椅上。
谁当她是玩物了?!
他才是甘心被她当玩物吧!
*
雪下了几天,地上积雪融了,但两人的关系从那天之后就没有破冰,卡在那尴尬奇怪的状态。
早餐时不情不愿的打招呼,用完晚餐后各回各的房间,学校里不再有多余的眼神交流,气对方误解他的高子默不再刻意去找寻骆希的影子。
高宅不过洋节日,国际学校倒是提前许多就把一层楼高的圣诞树推出来了,螺旋缠绕的金色红色缎带,响叮当的铃儿,缀着红丝绸蝴蝶结的金银球。
圣诞晚会如期举行,骆希的节目排在下半场前段。
比起放飞自己的街舞节目,家长们自然更喜欢这种把小女孩们打扮得漂漂亮亮、安安静静唱歌的传统合唱节目。
尤其是李珊的母亲,看着自己女儿在舞台上耀眼夺目,脸上自豪骄傲的笑容就没散过。
想打进上流阶层,花钱对他们来说是小事,就怕这钱丢进大海里连个水花都没有,总怕学校的老师同学还是带着有色眼镜看李珊。
李珊唱什么她没留意,只顾着想自家闺女真争气啊,位置站得前,还有一小段独唱。
只是身旁官太太和总裁太太们坐得端庄大方,没人拿手机出来拍照,她也就没好意思掏出手机。
李母对钢琴旁的那位美人老师好感倍增。
之前参加家长太太们茶话会时,她手捏金边英式茶杯,听其他太太聊明德有位音乐老师嫁进城中高氏豪门给人当续弦的事,说手段真高。
她先入为主以为骆老师是狐媚子那种长相,但今夜改观后觉得,保不齐人家就是真爱呢?总不能每个嫁入豪门的都是有心机的吧?
这一天高子默的耐心也到了极限,怪自己矫情,干嘛和骆希置气那么久,还能有个爷们样吗?
骆希会有这个想法也不怪她,他们每一次除了做爱根本没好好说过话。
平日在高宅里总是冷言冷语相向,在床上又总管不住自己的嘴,或许哪一句话真伤到骆希的感受了。
他把骆希在更衣室最后的那句话,每个字都掰碎了来解读。
姑且当她半真半假,那高子默想把后半句当成真话?,她说她不想,那对他,骆希是否真有带着一分真心?
少年心情忐忑,怀里捧着束洁白的麝香百合,站在舞台阶梯旁。
歌声琴声停止时,他已经踏上了一阶。
散落在舞台各处的女生们一齐聚集在台前,手牵手谢幕,骆希起身,扶着钢琴鞠躬。
高子默在掌声雷动中又迈了两阶,这时,背后的观众席中响起小声惊呼,台上的女孩们也起了些骚动。
他站在灯光照不到的舞台旁边,侧头看灯光如昼的舞台。
一瞬间鹰眼如炬,狠戾盯着上了舞台的男人。
高书文遥控着轮椅,从舞台另一端的后台缓缓驶出。
他身上墨黑西装笔挺,眼神温柔。
而膝盖上放了一束艷红玫瑰。
观众席的掌声更密集了一些,全场目光都注视着高书文的轮椅绕过钢琴,来到钢琴旁的美人身边。
骆希真心情感地感到惊讶:“……你怎么来了呀?”
高书文笑笑,捧起花束举起:“以前错过了你的许多演出,从这一次开始,我想都参与进你的世界里。”
骆希抿唇,眼眸弯成天上明月,接过丈夫的玫瑰花:“谢谢你啊老公。”
高书文心情也很好:“那不知道我有没有荣幸,能得到我妻子一个吻呢?”
骆希眨了眨眼,一下子手指重重地握住花束,花茎处的黑纸唰啦一声:“在这里?”
微微眯起眼,高书文嘴角依然还是上扬的:“嗯,你不愿意吗?”
骆希很快伏低了身子,凑近他说:“怎么会呢,我以为你不喜欢让大家知道……”
高书文伸手扣住骆希后脑勺,两片嘴唇浅浅碰了一下。
掌声更大了,还有一两声不太庄重的口哨声响起。
他凑在骆希耳边,在外人看来,像一对情深伉俪在行贴面吻。
高书文的声音不大只能让她一个人听到:“我是不想让人知道,想折了你的翅膀,给你戴上颈圈脚镣……把你永远囚禁在我的房间里。”
这类偏执黑暗的话语,骆希不是第一次听高书文说,可每次听都会背脊发冷。
这时手里的玫瑰花全变成了蛰人的剧毒红血水母,她恨不得全甩到高书文脸上,让玫瑰花刺撕裂这男人的斯文嘴脸。
可她脸上还得挂上笑容,不想让现场的人看出她的恐惧。
只是,当视线余光看见舞台另一侧的高瘦少年时,她胸腔里硬打满气的那颗气球,悄悄松了口,嘶嘶漏气。
全场的目光从轮椅上的男人那,迅速移到捧着白百合的少年身上,在场知道高子默是谁的人不少,刚刚的掌声如果说是成年人的激情,这时的掌声便是年轻人的狂欢。
还在台上的李珊心脏扑通扑通跳,她奢想着,难道高子默的目标是她?
当然不是。
高子默目不斜视地往自己的目标大步走去,鼻梁上的金丝眼镜反光,让人瞧不清他眼里的神情,但嘴角勾起的模样,和坐轮椅的男人有几分相似。
他把花瓣滴水的白百合献给骆希,不等她接过就塞进她手里,将那束碍眼的红玫瑰挤开到一旁。
他没看高书文,狭长黑眸将骆希瞳孔微震的模样进脑海里,态度诚挚:“妈妈,祝贺你。”




鱼骨头 第二十六根骨头飞鱼
“希希,祝贺你。”
骆希扬起笑容,接过倪景焕手里的白百合花束,软糯香甜的声音差点被掌声起哄声淹没:“谢谢你呀。”
倪景焕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白玉团子一样的腮帮子:“跟我客气哦?”
骆希喜欢他身上雪松一样的味道,踮起脚努唇。
倪景焕意会,笑着捧住她的脸,低头吻下去。
掌声口哨声四起。
毕业演奏会结束后,倪景焕请了骆希的同学和导师一起在学校附近馆子吃了宵夜,也算是提前给骆希践行,她十月就去汉诺威深造了。
小馆子愈夜,烟火愈璀璨,骆希开心喝了点儿酒,还没下妆的眼尾像猫一样上挑,尾巴上挂着星星铃铛,黏在倪景焕身上要他背背。
倪景焕把人儿背起,笑着说:“怎么好像是我养了个小孩啊?”
骆希咯咯笑:“是啊,难道我不是你的小孩吗?”
他们的出租屋在五楼,楼梯间的灯泡坏了好久,楼梯外的月光淌了一地,倪景焕捧紧她的大腿,一步步踩着月光而上。
拐了几个弯,骆希开始作坏,出水白藕的小臂箍着男人的脖子,把微甜的酒气哈在他耳后,香舌舔着他的后颈。
倪景焕向来特别怕痒,差点松了手劲,弯下腰把她往上颠了颠:“别闹啊,要摔下去了。”
骆希的笑声像冰块撞着月光美酒:“才不会,你说过你会一辈子抱紧我的呀。”
倪景焕被她闹得全身硬邦邦,只有嘴唇和那颗心脏是软的。
急匆匆开了防盗门,两人一进屋就吻得难分难解,从玄关就跌落的衣服是徜徉在皎洁月光银河里的飞鱼。
缱绻旖旎后依然十指紧扣,上一任租客在天花板上贴的荧光星星已经脱落了不少,但不妨碍床上两人把手圈在眼前当哥伦布的望远镜看星星。
“你去德国,我去北京?……等你回国,看你想在北京还是上海,如果你还是想在上海,咱就再搬回来?,到时候住大一点的房子……”
倪景焕阖眸,鼻尖埋在骆希发侧,一场欢爱后的声音喑哑磁性。
他被内推至总部,下个月就要到北京报道了。
“好呀,我要住洋楼,养番狗,日日叹红酒。”骆希笑得贝齿闪烁。
“嗯,都依你。”
……
“在想什么?那么安静。”
高书文的声音将骆希唤回现实。
她摇摇头,捧起玫瑰深嗅一口:“就是没料到你会来,还上台,吓了我一跳。”
晚会结束的时间有点晚,高书文眉眼有些疲意:“送个花而已,怎么胆子那么小,难不成你背着我干坏事?”
骆希心里咯噔,面上还是乖巧笑着:“哪能啊,就是太开心而已。”
她垂着眼睫,又低声重复一次:“嗯,开心。”
“之前结婚的时候没有大摆宴席,是不想你受委屈。人多口就杂,那一天咱家只是请了比较有往来的家人朋友,消息就已经传出去了,外头现在对你的说法可不太好听。”
“我不在意的。”
高书文哼了一声:“哪有小姑娘不在意自己的名声?你不在意,我却还把那些说闲话的人名记在心上,那不是显得我小肚鸡肠?”
骆希伸手越过车子中间的通道去握高书文的手,声音有些委屈:“那你刚刚还说那种话吓我。”
高书文紧手指:“什么话?”
“折了我的翅膀……什么的。”她抬眸看了一眼开车的严伯,嘟哝的声音越来越小。
“你若是乖,我当然疼你;若是不乖……”
高书文也没说完,尾音和车窗外的路灯一样,一闪而逝。
“不过,我倒是没料到子默也会给你献花。”他接着说。
高子默坐在福祉车后排,他有些后悔自己一时意气用事,不让小林来接他,而是上了父亲的车。
目光从前排交握的双手艰难移开,他闷闷开口:“是学生会安排的花束,我恰好作为代表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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