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声娇(古言 1v1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余袅袅
一语言毕,殿内再度安静下来。
岑旬谨坐于龙椅上,薄唇轻抿,微微敛眸,指腹摩挲着扶手上的雕纹,沉默了许久,才漫不经心道:“参与下药的宫人做成人彘拖去庆阳宫,至于你,罚叁月俸禄。”
“奴才谢皇上恩典。”
失财是小,丢命是大。
反正他也不差那点月银。
长寿暗暗松了口气,又壮着胆儿问:“那惠贵妃?”
闻言,岑旬谨黑眸里杀意翻腾,嘴角微勾,轻启薄唇,语气清淡得如同飘渺云烟,“每日午夜,当着她的面凌迟一个在庆阳宫当值的奴才。”
欲攻其人,必先攻其心。
神上的折磨,才最为致命。
他停顿了一会儿,而后嘲讽一笑,残忍又妖冶,像是索命的阎王:“等人全死完了,便喂她喝一碗颤声娇,送去军营吧。”
轻飘飘一句话,便断定了他人生死。
“是,奴才这就去办。”长寿刚爬起来,便又听到上首传来声音。
“等等。”
“奴才在,皇上请吩咐。”长寿动作一顿,又利落的跪下,低眉顺眼等着吩咐。
岑旬谨指尖轻捻,黑眸微眯,思量片刻:“传朕口谕,上清苑盛贵人,晋为嫔位,赐居和春宫。”
说话间,脑海闪过女子红肿外翻的两瓣花唇,他喉间忽地一痒,身体微燥,复而略不自然的加了句:“让人好生伺候着,不得怠慢。”
连升两品,还得皇上开金口眷注。
这盛贵人…不对,是盛嫔,恐是个有大造化的。
长寿压下心里的诧异:“奴才领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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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别扭大反派and财大气粗小长寿:)
大家的鼓励都签到啦,我尽量加油,保持日更不弃坑哈哈哈.
ps:今晚九点整二更哦!
颤声娇(古言 1v1H) 到底是哪个混蛋说处男秒射的?(二更)
盛娇娇是被饿醒的。
外头日光大盛,刺目的阳光照进架子床内,惹得她不适的眨了眨酸涩的眼睛,下意识翻身想要躲开。
岂料刚一动弹,一阵难以言喻的酸痛感便迅速席卷全身。
“嘶。”
她不禁低声痛呼,一头栽倒回锦被里,浑身酸软,使不上丝毫力气。
这也太疼了吧……
到底是哪个混蛋说处男秒射的!
分明是胡诌乱道。
狗皇帝头回开荤,就跟嗑了药似的折腾了她一宿。
大反派!
大暴君!
王八蛋,一点都不懂怜香惜玉,她现在骨头都要散架了。
盛娇娇无处泄愤,越想越生气,一个没忍住,猛的锤了下床榻。
“嘭”的一声,格外响亮。
侯在室外的青药吓得打了个激灵,小跑进来:“娘娘什么时候醒的,怎么不唤奴婢,可有伤着?”
可她充耳不闻,直挺挺的躺在床上,一声不吭,一动也不动。
“娘娘,娘娘?”青药轻声叫了两句。
见主子没反应,顿时慌了,不禁扬高了音量,倾身凑近:“娘娘,您怎么了,可别吓奴婢啊!”
小丫鬟这么一喊,震得盛娇娇脑瓜嗡嗡疼。
终是拗不过,她轻啧,没打采回应:“啧,我没事。”
似无奈似妥协的叹息了声,朝其伸出一条红痕点点的手臂,“扶我去沐浴吧。”
青药大松了口气,忙上前弯腰扶她起来。
“娘娘起来得正是时候,青芍刚去给您备热水,您就醒了。”
盛娇娇微微颔首,下床时突然捕捉到一个信息,动作不由一滞。
“你方才唤我什么?”
“娘娘啊。”青药未做他想,脱口而出。
看她一副懵懂的模样,忽地拍了下自个儿脑门:“皇上今早下朝就给您封了嫔位,还赐住和春宫呢!奴婢一时高兴忘了,请娘娘恕罪。”
“当真?”
青药笑盈盈点头,“奴婢哪敢忽悠您呀,千真万确。”
卧槽,发达了!
确定没听错,盛娇娇一个激动,猛的站起身。
未曾想,脚才触着地,双腿便直打颤,“噗通”一声栽倒。
青芍见状,赶紧扶起她,心疼得眼眶都红了:“娘娘,您没事吧,可有磕着,疼不疼啊?”
“不疼,一点都不疼。”盛娇娇摇头,惺忪的眼睛霎那变得清明,眸光亮得惊人。
跟升职加薪比起来,这点疼痛又算得了什么!
有了金钱有了地位,还愁吃不着山珍海味,过不上好日子?
打一炮就能晋位,那她能打到狗皇帝晋无可晋。
既能吹枕边风让大反派尽快干掉男主,又能发家致富,一举两得,她太能行了!
反正只有累死的老牛,没有耕坏的田地。
“青药,怎么让娘娘这么站着,万一主子受凉了,你担当得起?”从门外走进来的青芍低声呵斥她。
青药闻言立马跪下,一脸惶恐:“是奴婢疏忽了,请娘娘降罪。”
“好了,我没事,扶去过去吧。”
盛娇娇本就不是个计较这些的人,随即摆了摆手。
青药忙不迭起来,同青芍一块扶着自家主子进了浴桶。
水温刚好好,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花香。
雾气氤氲间,盛娇娇闭目坐在香汤里,热水包裹之下,浑身毛孔瞬间舒展开来,四肢的酸痛得到缓解,不禁舒服的喟叹了声。
“娘娘,皇上给您晋了位份,您可要去御前谢恩?”给她疏理长发的青芍小声询问。
“自是要去的。”
有这么好的机会接近大反派,不去多浪。
盛娇娇半睁开眼,葱白指尖来回拂动着升腾的热气,羽睫微颤,沉吟半晌,红唇轻启:“我的月事可是快来了?”
青芍虽心里疑惑,但还是如实道:“回娘娘,再过两日便是。”
盛娇娇停下手里的动作,唇畔漾起一抹浅笑,抬起眼皮侧头看向窗外,悦耳娇软的嗓音染了几分慵懒,意味不明道:“那便两日后再去,吩咐下去,迁居也挪到后日。”
青芍一怔,眉头微蹙,心中隐有猜测,又不敢确定:“娘娘,您的意思是?”
明白小丫鬟的担忧,盛娇娇回眸,给了她安抚的眼神,美眸含春,似两汪清泉,笑得妖艳动人:“我心中有数,你无需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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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小心错过了上新书榜的机会,真是忧伤(托腮叹气)
颤声娇(古言 1v1H) 升了官就是不一样
上清苑盛贵人封嫔的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后宫。
但这回,却未曾响起任何不入流的风声,与其说是没有,倒不如说是无人敢嚼舌根。
庆阳宫每日飘出来的血腥味与惨叫声,成功震慑住了一干各怀心思的嫔妃。
这个时候说叁道四,那就是在主动朝阎王爷招手,除了痴儿,没人会蠢笨至此。
盛娇娇知道这事的时候,正坐在和春宫御桌前大快朵颐。
青药一边给她布菜,一边道:“娘娘,奴婢方才在内务府听着了件大事儿。”
“那你说说吧。”
注意力全在美食上的盛娇娇,眼皮都未抬,咀嚼着嘴里的东西,问得漫不经心,心里头倒是一顿感慨。
这升了官就是不一样。
不仅多了两个菜,这饭菜的味道都比以前的好了许多。
“奴婢听那群小太监说,庆阳宫当差的宫人日日被凌迟,惠贵妃也好像得了疯病。”
“哦,不就是疯……”
盛娇娇不甚在意的点头,说到一半突然顿住,夹菜的动作一僵:“你刚刚说乔惠云疯了?”
青药却被自家主子这句话吓了一跳,忙上前虚捂住她的嘴:“哎呦我的娘娘,你怎可直呼贵妃名讳,她如今虽落魄失势,但品级还摆在那儿呢,这要被有心人听去了告娘娘一状,您可是要受罚的。”
盛娇娇眨巴了几下眼睛,确定自己没有听错,心情霎时变得有些复杂。
原文中,岑旬谨直到最后都没有过女人,现在却被她破了童子身,乔惠云也不是这样的结局,而是在男主登基以后,被女主用牵机药毒死的。
看来,这剧情真的崩了。
主线走向发生偏移,那便意味着大反派的命运会有所更改。
可剧情脱轨,后续的一切发展就成了未知数,预料不到的凶险才是最致命的。
想到这里,盛娇娇眉头轻拧,若有所思了一番,拿下小丫鬟捂着自己的手,抬眸吩咐:“下去问问,皇上如今在何处。”
为了以防万一,她必须尽快拿下大反派。
青药一怔,一时间有点没反应过来。
“愣着干什么,快去啊。”见人未动,盛娇娇好笑的敲了她一下。
“哦哦,奴婢现在便去。”青药回神,立马应声,手忙脚乱跑出了大殿。
*
含晟宫。
长寿小步走进殿内,偷摸瞧了眼端坐在御桌后的主子,躬着身子,轻声说道:“皇上,盛嫔求见。”
闻言,岑旬谨握着狼毫的手微滞,脑中不由自主地想起那夜他压着盛娇娇抵死缠绵的画面。
女子柔软曼妙的身段,滑腻去凝脂的肌肤,意乱情迷、蹙眉娇吟的模样,以及被她那处紧绞的美好滋味,一切都仿佛发生在前一刻……
光是这么想着,他小腹就是一紧,唇舌间也不由一阵口干燥。
竟又被那个女人轻易扰乱了心绪。
这种感觉,还真是令人厌恶。
思及此处,岑旬谨剑眉微蹙,面色也跟着阴沉了下来。
他微微敛眸,掩住其中的烦躁,薄唇轻抿,眉宇郁气萦绕,嗓音低沉,语气不耐:“让她进来。”
屏息凝神的长寿感受到皇上的不虞,双腿打了个颤,听着吩咐,连忙行了个礼躬身退了出去。
边走边暗自腹诽。
皇上自从开了荤,就越来越喜怒无常了。
再这么下去,他都要被吓出心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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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嫔:厌恶我?好样的,咱们走着瞧!
十分后悔的大反派:我错了(委屈)
颤声娇(古言 1v1H) 拔屌无情还想要诚意?
“娘娘可还受得住?”青芍一边扇风,一边替她挡着日光,小声嘀咕:“长寿公公瞧着是个机灵的,可这腿脚未也太不利索了。”
听着小丫鬟抱怨,盛娇娇乐呵呵瞧了她一眼,忽地起了逗弄的心思,“嘘,小心隔墙有耳。”
青芍吓得险些咬着自个儿舌头,小心环顾了一圈,才发现被自家主子忽悠了,噘嘴撒娇:“娘娘。”
看她委屈的小模样,盛娇娇有些忍俊不禁,笑着安抚:“再等等吧,估计快了。”
果不其然,没过一炷香,长寿便从殿内小跑出来,“让娘娘久等了,皇上让奴才领您进去。”
盛娇娇闻言立马换上一副官方的笑容,语气略含感激,“麻烦公公了。”
接过小丫鬟递过来的帕子,拭了拭额间渗出的薄汗,慢悠悠跟着他往里走,没一会儿就到了寝殿门口。
长寿停下脚步,微微侧身,笑得有些谄媚,“娘娘请,奴才就不进去打扰您和皇上了。”
“……”
我觉得你是不敢进去。
盛娇娇暗自腹诽,皮笑肉不笑的道了声谢。
不进去拉到,省的妨碍她办事。
而后垂眸整理了下仪容,镇定自若的跨过门槛,缓步走到御案前,很自觉的跪下行礼。
“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
女子娇软的嗓音灌耳内,岑旬谨眼皮一跳。
目光扫过不甚滴落在宣纸上的那点墨渍,自知再也无心批阅奏折,索性扔了狼毫,闭目靠进椅背,单手扶额,问得直截了当:“你来做甚?”
声音冷冽,语气冷漠,态度极为不善。
听出了他话里的不耐,盛娇娇面上一僵,差点没控制住骂出声来。
渣男!
要不是你揣几个臭钱,我现在就锤爆你的狗头!
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她深吸了口气,强压下怒意,勉强挤出一抹自认为得体的笑容,抬起头直勾勾看着他:“皇上升了臣妾的位份,臣妾心中感念,所以今日特来谢恩。”
谢恩?
恐怕谢恩是假,另有图谋才是真。
岑旬谨讥讽一笑,睁眼望去,哪料刚一抬眸便正对上她水润的眼睛。
目若清泓,眼神直白。
他微微一怔,心中荡过一丝异样的情绪。
这宫里头,很久没有人敢这般毫不避讳的直视他了。
岑旬谨眉骨微动,心中烦乱不由消退了几分,饶有兴味的睇着她。
女子眉目含笑,温婉而恬静。
无半点那夜张牙舞爪骂他的气势。
简直是判若两人。
他敛住眸光,手指轻轻摩挲着拇指的玉扳指,扫了眼她空无一物的两只手,似笑非笑道:“既是谢恩,那爱妃的诚意何在?”
或许是托了那一炮之缘的福?,再次面对他,盛娇娇竟不觉着害怕,甚至还有几分闲适。
淡定迎上他的视线,笑得含羞带怯,声音真挚诚恳:“皇上说笑了,臣妾怎会空手而来呢。”
狗皇帝,脸还挺大,拔屌无情还想要诚意。
闻声,岑旬谨忍不住眯起了双眸,盯着她瞧了半晌,倏地微微一笑:“哦?那爱妃呈上来吧。”
他倒要看看,她这又要整什么幺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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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这章有点敷衍,晚上八点给大家二更!
颤声娇(古言 1v1H) 我跪着榴莲来请罪了
临时有事,说好的二更没时间码了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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颤声娇(古言 1v1H) 臣妾把自己送给你可好?
盛娇娇起身,踩着不疾不徐的步伐,在他的注视下,神色自若的绕过御案。
于他一步之遥的地方站定,媚眼含春,笑得魅惑勾人:“臣妾将自己当做谢礼,送给皇上可好?”
女人身上特有的木梨花香,霎那钻入鼻腔,味道很淡,却意外的牵人心绪,一颦一笑更是勾魂摄魄。
岑旬谨浑身一僵。
目光不受控制的落在她的脸上,从她明艳动人的眉眼,游移到娇嫩红润的樱唇……
他喉结微动,燥意如同被点燃的烟火,瞬间绽放,猛的淌过全身直冲小腹。
该死!
没有药物,竟也对这个女人有了欲望。
思及此,岑旬谨唇畔的弧度蓦地抿直,泼墨般的瞳眸里戾气骤生,嗓音低哑,透着股子阴鸷:“你找……”
唇齿间的“死”字还未说出口,盛娇娇忽而缩短了那一步的距离,丝毫不在意他骇人的眼神,羸弱的娇躯贴了上去。
葱白指尖抚上他搁置在案面的手背,妩媚的面庞凑近,两人鼻尖相触,呼吸交缠:“皇上可要?”
柔软的声音好似裹了蜜的毒药,引人甘愿沉溺其中。
岑旬谨被她这番举动弄得有些慌乱,手上那温热细腻的触感,像是一股滚烫的热流划过全身,下意识想要出声呵斥。
可还未来得及开口,殿外便传来一阵骚动,长寿连滚带爬的跑了进来。
似是察觉到殿内静得诡异,他打了个哆嗦,可又不得不说,紧张得咽了咽口水,战战兢兢的道:“禀…禀告皇上,太后娘娘来了。”
旖旎的气氛被打破,盛娇娇歇了勾引的心思,触电般缩回自己的爪子。
几乎是想都未想,便掀开明黄色的御案罩布,弯腰钻了进去。
太后会来,无非是为乔惠云求情。
她实在好奇,那无脑女配到底干了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
况且她还正事没办完呢,可不能就这么半途而废。
这么想着,盛娇娇抱膝坐在桌下,头顶着一截罩布,半咬红唇,略有些哀求的看向他。
咱给你卖个萌,你别赶咱出去好伐!
“……”
绕是岑旬谨平日里多么喜怒不形于色,此时也因她这番猝不及防的举动,神色变得有些错愕。
女人一双水眸含烟带雾,不躲不闪,眼巴巴的看着他,没有任何恐惧,甚至盛满了好奇。
竟有几分…娇憨可爱。
半晌等不到吩咐,遭受两方施压的长寿,擦了擦脑门上的冷汗,终究还是没按耐住,小声询问,“皇上可要见见太后?”
岑旬谨回神。
意识到自己失态,他清咳一声,面无表情道:“送她回去。”
言下之意,就是不见。
哪知没等长寿俯首应声,身着宝蓝色宫服的乔太后,便在老嬷嬷的搀扶下,怒气冲冲走进殿内,“皇帝这是连本宫都不愿意见了?”
岑旬没有说话,只是微抬眼皮,寡淡的望着她,眼底尽是嘲讽。
乔太后被他看得心底发怵,只是一眼就觉着呼吸不畅。
但一想到殿外那一干宫人,她又咬牙稳住心神,厉声质问:“你当真不肯绕云儿一命?”
话音落入耳里,岑旬谨眸色加深,挑唇一笑,笑声森冷可怖,在空旷的大殿内显得格外阴戾。
他眼神陡然凌厉,薄唇翕动,一字一顿,句句灼然,说得慢斯条理:“回去吧,那药谁给她的,你我心知肚明,母后何必要走这一遭呢?”
殿内一下子静得可怕。
原本气势汹汹的乔太后瞬间失了声,脚步虚空的往后退了一步,险些踩空摔倒。
岑旬谨没兴趣欣赏她红白交替的脸色,嫌恶的撇开眼。
抬起手刚要挥袖,动作突然滞在半空之中,墨石般的瞳孔乍然紧缩,下意识倒吸一口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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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问:大反派为何倒吸一口气?
回答:请读者们自行想象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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颤声娇(古言 1v1H) 关于更新
昨天下雨没带伞,光荣的给自个淋感冒了,先停更一天,等明儿好一点,给大家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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颤声娇(古言 1v1H) 窝在宫里纳凉不香吗?
甘露殿
“你是说,那盛嫔又进了含晟宫?”
半躺在软塌的陈淑妃蓦地睁开眼,挥开一旁打扇的宫侍,声音尖锐得有些刺耳。
云芽自知这是主子动怒的前兆,也不敢上前触霉头,低眉顺眼地回了声是。
“贱人。”
陈淑妃一听,气得摔了小案上的青瓷茶具,原本清雅姣好的面容,因嫉妒显得尤为狰狞。
一想到盛娇娇勾人心魂的妖娆模样,她就恨不得立马将其碎尸万段。
越心思越不甘心,陈淑妃连连辱骂着:“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也不知道是使了什么下作手段勾引了皇上,当真是不知廉耻。”
侯在一旁的宫人像是见惯了这番场面,个个噤口不言,生怕遭殃。
过了好一阵,瞧着她气撒得差不多了,云芽这才让宫侍上了壶新茶,凑近小心劝慰。
“娘娘息怒,为此等狐媚子气坏了身子可不值当,左右不过是小门小户出来的,明儿唤她过来敲打一番便是,您如今最为要紧的,应当是尽早执掌凤印……”
陈淑妃闻声一怔,满腔怒火刹那间熄灭。
乔惠云患了失心疯,太后那老东西又被皇帝圈禁,压她一头的两个女人都已经倒台,于情于理,这宫务合该落到她手里了。
陈淑妃这么一思忖,心里顿时舒畅了。
她抬手扶了扶发间的牡丹鎏金珠钗,继而又摆出一副娇柔做作的优雅之态:“那就依你说的办吧。”
至于那小贱人,若要收拾也不差这一两天。
*
次日。
甘露殿派人过来递话的时候,刚巧午时二刻,盛娇娇正手提狼毫趴在书案写写画画,捣鼓扑克牌描画着牌面。
没办法,这古代生活不仅枯燥乏味,条件也有限,只有这斗地主能玩一玩了。
可惜她没学过毛笔字,不懂得如何把握那一撇一捺的分寸,腕力更是不够,浅显的几个简体字写得颇为惨不忍睹。
“娘娘,娘娘……”
青药火急火燎地小跑了进来,脸蛋儿通红,也不知是热的还是急的。
“甘露殿的陈淑妃刚派人来了,说是新得盆鹦鹉嘴凤仙,特地邀请您与各宫娘娘一同赏花。”
“陈淑妃?”
原文里有这号人物吗?
盛娇娇瞅着自个儿那几张鬼画符,甚是嫌弃,干脆撂了笔,揉着手腕走到软塌坐下,漫不经心询问:“你可知她的名讳?”
青药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不明白主子突然问这作甚,“淑妃是安平侯家的嫡女,姓陈名南霜。”
陈南霜?
没听过,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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