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中雀(BL,双性生子)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巴山夜雨
这一大早的,他过会儿还要去照顾两个孩子起床洗漱,要是被他缠上了,一时半会都走不掉。
“这是对你不说实话的惩罚,不能算在内。”秦子赢的黑眸里泛着亮光,微眯了眯眼尾,凑近他故作严肃道。
“你!你无赖!你唔……”
锦瑟话还未说完就被秦子赢堵住了嘴巴,大手解开他的衣服在他胸前揉捏,锦瑟不一会儿便气喘吁吁地躺在他身下,浑身酥软得任他摆布了。
被他折腾了许久,见门外早已天方四亮,锦瑟求秦子赢快一些结束,秦子赢颇为不悦地一挑眉峰,偏不遂他的愿,存了心的要耍弄他。
接连将锦瑟送上两个高潮,可秦子赢就是强忍着不释放,没过一会儿传来了敲门声,是瑟儿,在门外怯生生地问娘亲还没有起床吗,声音小心翼翼的。
“瑟儿……啊……别,别……快一些吧……瑟儿来了……呃……求求你……不要了……唔啊……放过我……求你了……”
“嘶……别夹这么紧,再不说些我想听的,我就叫瑟儿进来亲眼看着,看他爹娘是如何给他造弟弟妹妹的!”
“不,不要,不可以……呜呜……别这样……哈啊……我说……我说……呜……相,相公,求你了……救救我……呜呜……你太坏了……啊……饶了我吧……相公……”
肉体发出激烈的碰撞声,细听之下还有搅动汁液的滋滋水响,床上的男人急急地喘着粗气,和着另一个男人凄然克制的呻吟……秦子赢压在锦瑟身上,两手撑在他的头两侧,胯下的巨物不断地在他体内进出,眼底浑浊地凝视着身下人婉转承欢的媚态,不时地低下头去亲吻那张逸出娇吟的朱唇。
下身承受着男人强力的契入,早已变得松软不堪,锦瑟被迫敞着私处,两腿攀上他的腰间,无力地跟随着他的动作悬空乱晃,听到瑟儿的声音一阵心肝乱颤,孩子关心他,都找过来了,可他却……真是太羞耻了。锦瑟慌忙地抱住秦子赢,埋首在他颈窝里凄楚地小声哀求,这人太坏了,不顾礼义廉耻地欺负他,逼得他直忍不住哭出来,喊出之前无论如何都无法再叫出口的称呼,只求这坏人赶快放过自己。
“娘,你怎么了?生病了吗?”瑟儿又焦急地问了几声。小人儿趴在门前静听着屋里的动静,断断续续地听到锦瑟痛苦隐忍的声音,小脸都皱起来了,很是担心。
笼中雀(BL,双性生子) 第57章庙会
“娘,娘没事……呃,瑟儿先回房等,嗯……等着,娘马上就来,快去——”
孩子的想法都是天真无邪的,锦瑟越发羞耻难抑,泪眼婆娑地求着秦子赢先不要动,让他跟瑟儿说几句话,这人随即停下了动作,却坏心眼地在他匀气说话的时候顶弄起来,凿地越来越凶,害得锦瑟差点忍不住大叫,情急之下一口咬在他的左肩上。
门外的小人儿并没有在意锦瑟满含水意,有气无力的声音,应了一声就踏着小脚步走了。
秦子赢被他这一口咬的浑然一抖,刺激得险些就要缴械投降,恶劣地想要报复,胯下使了狠劲回回向最深处的花心捣去,戳磨地锦瑟哭喊着拱起小腹,青茎和雌穴一同泄了,他也不再咬牙忍着,最后深深地一顶,直顶的锦瑟撞到床头,整根粗大没入花径里,任由不断咬合,痉挛抽缩的穴肉吸出自己的全部阳,通通喷射进去,灌入身下人的子宫里,让他为自己受孕怀胎,再次诞下他的孩子。
“够了,不要……你,你出去……”
这人将全身的重量都压下来,锦瑟被他压制地动弹不得,连抬手推他都做不到,身体里的那根东西还没拔出去,他害怕再放久一点这人又会兽欲大发,于是左右躲着他劈头盖脸落下的吻,脸颊通红地叫他。
“相公再帮你堵一会儿,莫要浪了这些元,助你早日怀上。”秦子赢煞有其事地说着,又一挺腰杆,塞地更加紧实,目不转睛地望着身下人羞窘不已的可怜样子,秀眉微颦,凤眸垂下眼帘不敢看他,蒲扇似的睫毛不停颤动,嘴角微微抽动着,又不自觉地轻咬起下唇,俊脸涨得通红,诱人得很。
锦瑟不知道这人为什么会这么坏,总有这些歪理来对付他,明明衣冠齐整的时候一副英勇神武,令人望而生畏的样子,脱了衣服之后就变成这样了,总是喜欢用最不知耻的言语羞辱他,非把他欺负地哭出来才开心。锦瑟有些窘迫地意识到这点,责怪自己就不该说话的,叫这人讨了便宜还卖乖。
秦子赢越看越开怀,低下头来不断地在他脸上烙下轻吻。他知道锦瑟昨晚为何闹脾气,锦瑟每日去了哪里做了什么,都有人一五一十地向他汇报,知道他昨晚那样装睡是吃味了,可这总归是他自己察觉到的,哪有锦瑟亲口说出来的畅快?于是他就逼问起来,其实不管锦瑟说不说实话,今早这番“惩罚”都是逃不掉的,秦子赢早就打好算盘了。
锦瑟缩在床上,一脸警惕地望着秦子赢站在床前穿戴,末了秦子赢走过来示意锦瑟帮他佩系腰带,锦瑟捂着胸前的被子一手撑着坐起来,接过秦子赢手里拿着的一掌宽的镶玉革带,两手一展围上他的腰间,将玉制的带钩扣上,两手在他腰前微微调整着革带的位置。秦子赢垂下眼眸,看着锦瑟乌黑柔亮的头顶,青丝披散下来半遮掩着白皙的身体,秦子赢的目光越来越柔软,轻轻挑起唇角,眉眼间含着不自知的柔光。
两人在这并不算亲密的接触中萦绕起不同往常的暧昧气氛,锦瑟几乎每晚都与秦子赢亲近,但从未像今早这样过,此时的他们像是一对晨起的夫妻,妻子正服侍着丈夫穿衣。锦瑟似是察觉到氛围不大对,慌忙从他腰前撤下双手,又捂着被子向后挪了挪,那人还是跟了过来,弯下腰逼近,一手撑在床上一手挑起他的下巴,不由分说地印在他的唇上。
锦瑟脑子里似有电闪雷鸣,“轰”的一声炸开,凤眸睁得大大的,一时间竟没有了应对。明明被亲过很多次了,对这张薄唇应该熟悉到不再有感觉才是,可这样温柔的唇齿交融,不带有半分情欲和占有,只是柔情的索吻,叫锦瑟慌乱了心神,连秦子赢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知道,呆呆地坐在床上,心里却已激起千层浪。
转眼已是夜幕,圆月高高挂起,夜空中银星遍布。锦瑟身披一件蔚蓝色斗篷,被秦子赢牵着紧跟在他身后,眼见着踏出了秦府大门,再走一小段路出了这条宽巷就是闹市街区了,秦子赢步伐稳健,锦瑟却忐忑不安,连连问他要去哪里,秦子赢只笑曰去了就知道了,似乎心情很好的样子。
锦瑟被秦子赢牵着走出了宽巷,四周豁然开阔起来,街市上灯火通明,人声嘈杂,像是白日一样的人来人往,旁边的店家门口都挂着好几串明亮的灯笼,没有一家店铺是闭门打烊的,还有许多的摊贩在路边支起生意叫卖,叁叁两两的人群站在各个摊贩前挑选着心仪的物品进行买卖。
锦瑟低着头不敢看向来回的路人,怕见到他们投过来的异样目光,渐渐地不想再被秦子赢拉着走,一把挣开了他的手,待秦子赢回过头来看他,锦瑟垂下头,眼光躲闪,心虚不已:“两个大男人……不好。”
在秦府怎么样都可以,没有人敢说叁道四,可是怎么能现到大街上来呢?大周风气开放,也并不鄙夷男风,可这终究不比男女之间的琴瑟在御,终究不是世间正统,锦瑟心里是畏惧世俗的,他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公然与秦子赢亲近,一想到陌生人异样厌恶的眼光仿若锋刃一般射来,锦瑟就不寒而栗。
秦子赢再次执过锦瑟的手,使劲捏了捏,很是不满,冷哼了一声,道:“在奉天,还没有谁敢对我秦府的人指手画脚。”说完就转过身,头也不回地继续拉着锦瑟向前走。
左手被他牢牢攥住,锦瑟知道自己违背不了他的意思,边跟着他走边慌张地左右望了两眼,形形色色的过路人,说着笑着,都在各自进行自己的事,并没有谁在意牵着他的是个男人,可锦瑟就是浑身不自在,赶忙伸手扯起背后的斗篷帽子戴在头上,垂眸看向地面,步伐凌乱地走着。
笼中雀(BL,双性生子) 第58章庙会2
直走到街道尽头向右拐了弯,进入另一片闹市,左侧是宽阔清澈的内城河,河水两岸筑着叁四层的楼房商铺,每个商户的门前都挂着一串印着招牌的灯笼,头顶是成串连接的明灯,照的街市明晃晃的,有如白昼。每隔不远就有一个摊贩在叫卖,两边的街道上都布满了行人,河水在月光下泛着粼粼波光,倒映着两岸的白炽灯笼,时不时地略过人们叁五成群的影子。
这是锦瑟当年救下秦子沛的那条河,八年过去,竟然发生了这样翻天覆地的变化,繁华的像是他记忆里的盛京西城街。锦瑟惊奇地左右张望,看到平静的河面上不断漂来莲花灯,白色的,粉色的,先是几个几个的,之后又大片的漂过来。
锦瑟远远地看过去,一大片的莲花灯在河面上拥簇着,缓缓地顺流漂来,莲花芯里的烛火一闪一闪,金黄金黄的,烛光倒映在河水上闪烁,波光潋滟,如梦如幻,此刻月光濯濯,灯影绰绰,若不是这两岸的人声鼎沸,锦瑟就要以为自己身处梦中了,这满河的荷花灯,美的毫无人间烟火气。
秦子赢一步不停地向前走,锦瑟也无法留恋漂过去的大片荷花灯,只能被他拉着继续往前看,只见前方的石拱桥上来来往往的渡着两岸路人,秦子赢牵着锦瑟走上拱桥,锦瑟在桥上看到了前方的河水两岸有善男信女在放置莲花灯,莲花灯一放到水面就向下游漂去了,放灯人双手合十地置于面前,虔诚地闭上双眼许愿,一个接一个的莲花灯向锦瑟漂来,穿过拱桥,漂向他来时的路。
走下拱桥又向上游行了一段路程,只见一座巨大的双层画舫停靠在岸边,朱漆金瓦,金碧辉煌。秦子赢松开了锦瑟的手,先行踏了上去,回过身向锦瑟伸出双手,示意他过来,锦瑟不疑有他,几乎是下意识地把手给他,一脚踏到甲板上去。
两人进入画舫,踏上楼梯,秦子赢只一味地迈着步子,锦瑟却被这富丽堂皇的内饰晃地移不开眼睛,见秦子赢都没了人影,才赶忙上了二楼。
二楼船舱里一片朱红,朱漆墙面,朱漆器具,朱红色的地毯,顶上对称地吊着两对金黄色的灯笼,前后的对窗上挂着金黄色的纱幔,正中间的红墙上方挂着一个红木镶金边的匾额,上面刻着四个大字——琉璃仙境。
锦瑟被这满目的红色冲击地有些眼花,秦子赢见他慢慢吞吞,便走上前去拉他过来。两人站在八仙圆桌前,桌上早已备好了美酒佳肴,秦子赢正欲解开锦瑟颈前的系带,锦瑟惊如梦醒,向后退了一步,低眸道:“我自己来。”
说着就解下了身上的斗篷。
明月刚上枝头,秦子赢就带着这件斗篷来西厢房找他,二话不说地就将斗篷围在他肩上系好,吩咐红豆伺候瑟儿简儿的饭食,拉着他就往外走。已是金秋十月,早已不似盛夏时节,晚上秋风阵阵,还真是吹的人有些凉意了。
这样和美地与秦子赢一同用饭,好像还是四五年前的事情。饭食用的差不多时,窗外突然传来一声爆响,秦子赢走上前去打开窗户,锦瑟看到窗外的天空落下胭脂色的烟花,不禁走过去,站在秦子赢身边。只听一阵响彻云霄的爆裂声,夜空中升起五颜六色的烟花,在空中爆开四散,宛如一朵朵鲜花盛开在黑夜中。
两岸传来人们的惊呼声欢笑声,锦瑟才发觉原来画船并不是向下游在移动,而是逆流而上,行至内城河上游,从他现在站着的位置可以清晰地看到拱桥上齐整地射出数十发烟花,即使隔了这么远的距离依旧能听到烟花爆开时震耳欲聋的巨响,升起漫天五色斑斓的火花,光芒耀眼,刹那间照亮整个夜空。
随着最后一束烟花散尽,阵阵烟雾从那头的拱桥飘来,带着烟火特殊的火药味,河面上登时迷迷茫茫,恍若仙境。
“开心吗?”见锦瑟看的入迷,秦子赢笑着,眼里的光芒越发的柔和温暖。
锦瑟转过头对上秦子赢的视线,那双深邃的黑眸里有他此时的模样,他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痴迷地连连颔首:“嗯。”
今晚这一路的景色让锦瑟回忆起童年,那是他人生中最美好的时光,是他做梦都想回去的时候。锦瑟蓦然失落起来,他想父亲了,如今他也是当了父亲的人,可他却不能告诉他的两个孩子,他们的祖父是谁,就连他自己的姓氏也不能透露。
画舫返回原地靠岸后,锦瑟穿戴好斗篷,秦子赢牵着他的手从船上走下来。一路向回走,秦子赢的脚步明显放慢了许多,牵着锦瑟在人流中漫步着,左看看右看看,问锦瑟可有什么想要的想买的,锦瑟只道自己没带银子,
就不卖东西了,秦子赢颇为不悦地回头斜了他一眼,又紧紧一捏他的手,道:“看中什么只管跟我说就是了。”
走了几步,锦瑟看到那边商铺门前有个老人家在叫卖着糖渍蜜饯,便拉了拉秦子赢的手,说他想去看看,秦子赢笑他这么大的人了还喜欢吃这些甜食,但还是牵着锦瑟走了过去。
“哎!瞧一瞧看一看了,蜜枣酸梅糖葫芦!”白胡子老人在摊位后叫卖着,见秦子赢过来,连忙招呼:“大老爷,随意挑选尝尝,我这李记蜜饯可是二十年的老字号了,保证样样都好吃。”
锦瑟看着这一格格铺的满满当当的果脯蜜饯,伸手过去拿了一颗乌黑的酸梅放在嘴里,是他想吃到的味道,那种隐隐的渴望顿时疏解了不少,方才饭桌上的西湖醋鱼直勾的他想吃酸食。
见锦瑟吃着满意,秦子赢便叫老汉将这酸梅包起来,又问锦瑟还要不要别的了,老汉应声打包起酸梅,边包裹着油纸边笑说:“这酸梅呀卖的可好了,好些怀了身子的夫人就想着这口,时不时的就要过来买,日日叫我给她们预留着些呢。”
听到这话,站在摊位前的两人心有灵犀的同时侧过头,向对方望了过去,四目交织,含情脉脉,渐渐浓情,眼波流换间升起无法言状的美好感受,身后行人纷纷,熙来攘往,这是只属于他们二人的秘密,只有彼此间才能感受到的心悸悦动,暧昧又温情,一切尽在不言中。
秦子赢的脸上漾起浓浓的笑意,紧握着锦瑟的手,拇指在他手背上轻轻来回摩挲,锦瑟只低头莞尔,心底像是有什么东西融化了,涌过一阵阵的热流,下意识地回握住秦子赢的大手。
笼中雀(BL,双性生子) 第59章重头来过
“老爷夫人许是喜事将近了。”老汉将包裹好的酸梅递送给秦子赢,满脸笑容道。
“借你吉言。”不等锦瑟开口,秦子赢便抢先笑道,掏出了一锭银子递给老汉。
“大老爷,这,这太大了!我这小本生意找不开啊!”老汉捧着这锭银子面露难色,不知该如何是好。
秦子赢看了眼旁边竖着的木桩,从上头拔了串糖葫芦下来,笑着拿给一旁正怄气的男人,待锦瑟不甘愿地伸手接过去,秦子赢便提起包好的东西,拉起锦瑟,笑声爽朗地转头走了:“不必找了,剩下的那些是赏你的。”
“多谢大老爷!祝老爷夫人早生贵子!”老汉惊喜地笑着,对着秦子赢和锦瑟渐行渐远的背影喊道。
一手拿着糖葫芦,一手被秦子赢牵着,锦瑟很是不开心,他知道自己长相柔美,但他还是第一次被别人错认成女人,刚想开口否认,就被这人给抢先承认了去,他也不好再开口讲话,只能叫那老人家就认为他是个女子。
秦子赢心情很是畅快,连带着步伐都有些悬浮起来,见到前头的摊贩在卖花灯,便拉着锦瑟走了过去。
锦瑟见这摊位上整齐摆放着莲花灯,左右两边的木柱上挂满了手提的小花灯,都是竹编的,有做成兔子样式的,公鸡样式的,猴子样式的,老虎样式的,各个都很致可爱,见往来的孩童手上多是提着这样的动物小灯笼,就知道这是专供给孩子们玩耍的玩意。
秦子赢要了两个老虎样式的小花灯,锦瑟不解地看向他,秦子赢道:“两个孩子买不一样的,容易打架。”
从没见过秦子赢如此思忖地说这种话,与他甚是不符,锦瑟噗嗤一声笑出来,明明糖葫芦一口还没吃呢,心里却甜丝丝的冒上来了。
秦子赢给了银子,又见锦瑟伸手轻触着一只鱼型花灯,便叫店家将这只花灯也算进去。
“我不要,你别破了。”锦瑟回手,道。
摊位后面站着的张小二愣了愣,这竟然是个男人?又细细地望了望锦瑟。
只见锦瑟披戴着蔚蓝色的流云卷浪织锦斗篷,大大的帽子笼罩着他的发髻,绝美的脸蛋深藏在蔚蓝色的帽檐里,衬得他肤如凝脂,眉眼如画,朱唇皓齿,两侧柔顺的乌丝披散在胸前,仙姿佚貌,长身玉立,整个人遗世而独立,倾国又倾城。
再看他身旁的秦子赢,头戴金玉束发冠,一袭绛紫色嵌金丝佩镶玉革带的广袖衣袍,剑眉入鬓,目如朗星,挺鼻薄唇,身形伟岸,器宇轩昂,不怒自威。他们这对人中龙凤仅是并排站着,什么也不做,便能引得身后行人侧目,秦子赢高了锦瑟一个头,二人身高般配,相貌般配,气质般配,真真是璧人一双,佳偶天成。
张小二本以为锦瑟是个女人,还是个与秦子赢同行的女人,甚感惊奇,两叁年前这秦府老爷不知受了什么刺激,竟一夜之间转了性,好起男色来,陆续了几十个男宠回府,从此竟连半点女色都不再沾染,好些个受人托付的媒人上赶着去秦府说媒却碰了一鼻子灰,秦老爷谁的面子也不给。坊间流言纷纷,但都不敢传的太难听过火,毕竟秦老爷是大周首富,财大势大,独霸奉天城,更何况秦老爷修路造桥,顶受奉天城老百姓的爱戴,就拿他自己来说,若不是秦老爷举办的这个每月十五日的城隍庙庙会,带动商贩行商,他哪能有这么好的生意,过上这么好的日子,所以,无论旁人如何议论秦老爷,他都绝不会进去掺一脚,好男色还是好女色,与他们这些人又有什么关系?过好自己的日子就是了。
秦子赢拿起这叁盏灯笼,将小鱼花灯递给锦瑟,见他嘴上说着不要,拿在手里却十分珍视,眉眼间的笑意不由得深了几分。
“秦老爷,这钱我可不能,您就拿去吧,几个小灯笼又不值什么钱。”张小二退回秦子赢的银子,道。
“拿着吧,小本营生不容易,本老爷又不差你这点银子。”说完秦子赢便拉着锦瑟走了。
锦瑟跟在秦子赢身后,左手被他握着,右手拿着糖葫芦提着小灯笼,看着秦子赢不断向前走的紫色背影,见他左手提着一个油纸方包和两盏老虎花灯,心里一阵阵地涌上蜜意。周围灯火阑珊,游人来来往往,很是喧嚣,锦瑟紧了紧握着他的手,竟然觉得就这样被他牵着走下去也很不错。
走过拱桥,锦瑟看到满地的烟花纸屑,脑海里回想起刚刚那场灿烂的烟花,又想起四年前,那场只为博他一笑的烟花,渐渐平静下来,思绪飘向了远方,直到秦子赢带着他来到一间摊位前,锦瑟才将将回神。
摊位上挂满了各种颜色的风车,竹制的,纸制的,一阵晚风刮过,风车迎风转动起来,像是盛开了一面花墙,很是好看。
秦子赢问锦瑟:“简儿喜欢哪种?要么每样买两个回去?”
锦瑟扭头过去凝望他,秦子赢正兀自地挑选着。他还记得他踩坏了简儿的那个风车,锦瑟没想到秦子赢竟然会记着这样的小事。
秦子赢最终还是听了锦瑟的,只买了两个竹制的风车,又眉眼含笑地问锦瑟要不要,锦瑟半是嗔怪地瞥了他一眼:“不要。”
他又不是小孩子,要这些玩具做什么?
回到秦府后,西厢房的两个孩子都睡下了,秦子赢便把花灯风车都留下,牵着锦瑟回了正房。
秦子赢站在锦瑟跟前,像是掀起新娘的喜帕那样轻轻掀下了锦瑟头上的风帽,小心翼翼又弥足珍贵地对待着,大手来到锦瑟颈前,正想解下他的斗篷,锦瑟却向后撤了一步:“别……”
不敢看向他,低眸轻声道:“我自己会。”说着便解开了系带,将斗篷脱下来搁在臂弯。
正前方投来的视线愈发热烈,锦瑟的心跳得越来越快,砰砰砰的直打鼓,下意识地想逃离,还未开口,那人便一步跨过来将他拥入怀里,在他耳边轻轻呼吸:
“我们重头来过可好?”
锦瑟心头一颤,酥麻的感觉从耳边传来,顿时涌遍全身,可他不敢动,不敢回应,却又贪心地想要拥有他温暖的怀抱。
沉寂了片刻,秦子赢松开锦瑟,转而两手端起锦瑟的脸,强逼他对视过来,金黄的烛光在一旁摇曳,只见水润的凤眸里满是迷茫。
“我们重头来过……留在我身边,做我秦府的夫人,做我孩儿的娘亲,好吗?”
秦子赢轻柔地说着,极尽温柔地在锦瑟脸上烙下轻吻,先是额头,又辗转向下,细细吻在他的眉间,眼睑,脸颊,鼻尖。
锦瑟陡然一颤,瞳孔瞬间放大,有温热的液体在脸上滑落。
秦子赢轻轻拂去锦瑟脸上的泪水,笑道:“哭什么?你只要说一个‘好’字便可。”
锦瑟浑不自知地抬手抚上脸颊,原来那温热的液体是眼泪,可他竟丝毫未察觉,他竟哭了?
这样的轻吻……他从前在梦里就是这样吻自己的。
笼中雀(BL,双性生子) 第60章重头来过2
“我,我,今晚答应了瑟儿简儿,跟他们同睡。”
推开秦子赢,锦瑟连连后退几步,低头躲闪着目光,磕磕巴巴地说完便逃也是的向房门走去,急急忙忙踏了出去,连门都忘了关就走了。
秦子赢皱起眉头沉下了脸,他不明白锦瑟为何会落荒而逃,方才他说的那番话不论是谁都会上赶着答应,可他却避之不及?
翌日锦瑟请了陆青河把脉,果然是有了,已经一个多月了。陆青河走后,锦瑟独自坐在凳子上轻抚腹部,笑的幸福满足,虽说这孩子是为了救治瑟儿才怀上的,可这也是他的心头肉,是他的孩子,他早就做好打算,若这孩子是个健康的男孩,那就把他留在这里,若是像简儿一样是个双性子,那他届时就将简儿连同这个孩子一起带走,回到饶州安稳生活,至于秦子赢昨晚的话……他是不可能答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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