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不渡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云笙笙
她半睁着一双迷茫的绿眸,翘而蜜的鸦睫轻颤下一片光影,灯火明灭间只觉瞬息皆绵长。
“小郎君怎地不说话?”玉指点在男人紧抿的薄唇上,玲珑的身姿全然靠在他怀中,如摄魂夺魄的鬼魅,一颦一笑俱是毒药。
沉砚归眸色渐深,温热的大掌拢在她不大安分的纤腰上,嗓音低沉沙哑:“九儿,你醉了。”
曲小九倏地睁眸,踉跄着身子,双手挣扎着从沉砚归怀中撤了身。
她瞥了眼案几上所剩无多的酒壶,拎着壶柄微晃了晃,举到沉砚归眼前嚷嚷道:“胡说,这儿还有好些,我还未喝完如何能醉?”
“小郎君怎地唬我呢?”
沉砚归轻蹙眉,半是哄着半是强取,将曲小九手中的酒壶夺了来,偏不让她再沾上一口。
眼瞧着手中的酒水消失不见,曲小九不满的起了小性子。
整个人再次跌倒在沉砚归怀中,双手紧抓着他褶皱的衣襟,凑近了他耳侧,张唇一口含住他的耳垂,恶狠狠道:“我还要吃酒,你且将酒壶还我!”
沉砚归无奈地将她禁锢在自己怀里,单掌拢着她的身子,温声哄她:“九儿乖,我们回府在吃酒好不好?”
曲小九微眯着眼定定的望了他一会,忽然红着眼将脑袋埋进他臂弯上。
不多时,低低的抽泣声不断地传至沉砚归耳侧,似是委屈的小猫儿在他心尖上浅浅挠了几爪,抓得他心口不上不下生生地发涩。
沉砚归轻叹了口气,修长的指骨轻抬起曲小九的下颌。指腹微微擦过她布满泪痕的小脸,倏地停滞在她晕红的眼尾处。
“莫哭了。”沉砚归沉声轻哄,慌着手在她脸颊上轻擦泪痕,“莫哭了好不好,你要什么我都应你。”
“那我要吃酒。”曲小九蓦地双眸一亮,双手抓着沉砚归的臂膀,如同儿时与阿耶阿娘撒娇时的作态,抱着他的臂膀轻晃。
“你可不许欺我。”她娇艳的面容故作狰狞,粉唇微张,张着细白的“獠牙”威胁着沉砚归。
沉砚归哑然失笑,指腹点在她粉唇上,轻蹭了蹭她柔软的唇瓣,低声在她耳侧幽幽道:“便是欺了你又如何?”
说完又目光灼灼的盯着她道:“小骗子,惯会哄我。”
醉酒的曲小九唰的一下满面绯红,心跳陡然加快,一双招子躲躲闪闪的避着他,粉唇嗫嚅着支支吾吾的问道:“我,我的酒呢?你,你可不许哄我。”
沉砚归轻笑了笑,从身后拿出酒壶亲自斟了一小杯递给曲小九:“再允你喝上叁杯,喝多了你明日身子会不大舒服。”
大抵是晓得自己不能再佯装哭闹,曲小九格外珍惜余下的叁杯酒。她微张着唇,伸出舌尖一点点地抿着杯中的酒。
沉砚归喉头微滚,眸中似是敛着沉沉的风暴,单掌擒着她的纤腰,伸手将她颊边的碎发一一拂在耳后。
他呼吸粗重,好似在隐忍着什么。
不过须臾,叁杯酒皆进了曲小九腹中。她遗憾的瞥了眼空着的杯盏,眨巴着水汪汪的招子望向沉砚归。
沉砚归低垂下眉眼,未曾理会她。温热的大掌扣着她的手,兀自抱起她娇软的身子,上了河岸。
岸边的灯市过了宵禁时分就黯淡了下去,只余河边的长明灯燃着不灭的烛火顺流而过。
河上的画舫仍就灯火通明,歌舞笙箫,彻夜的醉生梦死。沉砚归淡然的瞥了一眼,便委身抱着她上了一辆低奢的马车。
马车微晃着,哒哒地走在寂静的街市。青石板街上,只依稀听得打更的声儿。
曲小九蜷缩在沉砚归怀中,她似是有些害怕无声无息的漫漫黑夜,身子轻微的发颤,不停地汲取着沉砚归身上的温度。
沉砚归的大掌适时地落在她颤抖的后背上轻抚,他柔声道:“快到家了。”
曲小九闷在他怀里,一言不发。身子却颤得愈发厉害,她紧咬着下唇,眼尾不住地淌下晶莹的泪珠,挂在沉砚归心口,烫得他心上一颤。
沉砚归滚了滚喉头,骨节分明的大掌穿过她乌黑的青丝抵在她后脑勺上,单掌拢着她的身子,下颌抵在发顶低哄她:“九儿,我在这里。”
初时的闷哭,渐转为低泣,而后一发不可拾地喷薄而出,那些个压抑在心口的委屈借着酒意撒泼似的浑发了出来。
“阿耶阿娘,小九好想你们,你们为何要抛下小九,小九从今往后只有一个人了吗……”
沉砚归的心骤然一紧,垂首在她发间落下轻柔一吻,低磁的嗓音宛若料峭春寒里的一束暖阳:“你还有我,只要你不会舍下我一人,我便会一直在这儿。”
曲小九抬起泪眼,双手攀上沉砚归的臂膀,侧首靠在他肩上似是醉呓般轻问他:“往后你会不会也留我一人?”
沉砚归张口欲言,却陡然被曲小九吻住了薄唇。呼吸间满是袭人的酒香,粉唇轻轻撕咬着半张的薄唇,含咬片刻后,沉砚归反客为主,心口躁动的撬开那松动的齿关,辗转深入,呼吸炙热一片。
他的吻温柔地落在曲小九的额间、翘鼻、下颌,而后轻轻的熨帖在她眼尾,卷着她鸦睫上挂着的泪珠。一腔的柔情蜜意,悉数归在吻中。
“便是山无棱,天地合,也不敢与卿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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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不渡 23.走马灯
翌日清晨,窗牖透过几束明亮斜斜照在素青色帐幔上,曲小九背转过身,呼吸间尽是衾被里尤带着沉砚归身上沉木香味的温度。
她微眯着双眸,悄悄探出半个身子。陡然的凉意润过她的四肢百骸,惊得她立时清明了泰半。
曲小九揉着隐隐作疼的太阳穴,发出痛苦的一声低吟。她轻蹙着眉起了身,半拥着衾被,葱根般的玉指撩开帐幔的一角。
还不待她张唇唤上一句,便有耳尖的婢子领着一众丫鬟轻推开房门,手捧着盥洗的物什和一碗醒酒汤鱼贯而入。
曲小九捏了捏眉心,接过婢子递上的醒酒汤一饮而尽。外头的鸟儿叽喳叫得欢,房门大开后暖阳争先恐后的拥进,屋内霎时就亮堂了不少。
“几时了?”她低声轻问,喉间仍有些不适。
婢子躬身回她:“巳时过半。”
再过半个时辰便是午时,她这一晚委实睡得沉了些。
昨夜佯装醉酒哄骗了几句沉砚归后,曲小九便抵不住渐渐攀升的酒意,由着自己昏昏沉沉的睡在了他怀中。
沉砚归之于她的信任实非一朝一夕就能重修旧好。曲小九只能以身涉险,诱导猎物再次步入她的圈套。
婢子手拿刻云纹梳篦,替曲小九梳理柔顺的青丝,又取了不知何时敛在妆奁中的一珠梅花琉璃钗簪在她的发髻上。
铜镜中的美人低垂着眉眼,未施脂粉的瓷白小脸面若桃李。她娥眉微蹙,纤嫩的手捏着眉心,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
曲小九倏地想起衾被里还未散去的沉木香,她又问道:“大人今日何时去的官署?”
“大人未去官署,起了身便在书房。”婢子放下梳篦,微扶着曲小九起身前去用膳。
曲小九了然颔首,无甚胃口的用了小半碗的白粥,便摆了摆手让婢子撤下。
她微拢着衣衫,几步走进南窗边的圈椅上懒倚着身,纤纤玉手正欲拣上一本案几放置的游记打发时辰,便见得一盏美的走马灯悄然放在案几正中央。
曲小九狐疑着伸手拿起走马灯,玉指划着十二面灯绘在眼前一一闪过。
有别于灯市上的那盏品相欠佳的走马灯,这盏每一面都栩栩如生的绘着燕京的山河图。
波澜壮阔的笔触下,是一道道山川河海跃入眼帘。
绘图之人不仅画技高超,还对燕京的山水分外熟悉。曲小九唯能想到沉砚归一人。
她心下微微起了涟漪,对着门外轻招了个婢子进来问话。
“这灯是何人拿进来的?”
婢子抬眸瞥了一眼,躬着身回她:“奴婢不知。”
曲小九提着走马灯逼近婢子:“当真不知?”
“昨夜大人抱着夫人回府后,便遣退了伺候的人,此后再无人进院内一步。奴婢委实不知是何人将灯拿进院中的,夫人可要奴婢遣人搜问一番?”
“罢了,退下吧。”曲小九拧眉摇了摇头,兀自提着走马灯踏出了院子。
她足腕上的玲珑锁自沉砚归解了后便再未系上,金色的锁扣宛若个称着她玉足的巧物,行动间叮当作响。
人还未至,声先到。书房的门倏地从内向外推开,沉砚归一袭靛蓝色的袍子疾步走进姗姗而来的曲小九。
他瞥了眼正午的天色,骨节分明的大掌揽过曲小九的身子,替她稍稍挡了些日头。
“九儿可是有事寻我?你若寻我,传人来唤我一声便是,怎地自己来了书房,也不怕日头晒着。”沉砚归温声道。
他揽着曲小九进了书房,桌案上还摆着尚未处理完的政事,笔尖似是落了几滴墨迹在纸上。
曲小九抬眸,晃了晃手上提着的走马灯,双眸紧盯着沉砚归的招子,将他眼底的一抹青色敛于眼底直言开口问道:“你做的?”
沉砚归见她面露不豫之色,一时心中忐忑,神色紧张的躲避起她的视线,垂眸低低应了声是。
曲小九瞧他背脊紧绷,揽着她的大掌隐有潮湿透过衣衫,轻叹了口气,伸出指腹在他眼下轻抚:“熬了一宿,只是为我做盏灯?旁得政事也无暇顾及了是也不是?”
沉砚归浑身一颤,清隽的眉眼渐渐舒展开,温热的大掌握着曲小九抚在他眼下的手,移至唇边轻轻吻了下她微凉的指骨。
“那这盏灯,九儿可喜欢?”他唇角噙着笑,眸底淌着深不见底的温柔。
“不喜欢。”曲小九佯装羞恼的偏过头不理他,只她耳后微微泛着红,甚是拙劣地说着反话。
沉砚归含笑,单掌揽着她的腰身,低头凑到她耳侧,低磁的嗓音撩拨着她:“我才疏学浅,未曾领略过楼兰风貌,只能画下燕京逗九儿一笑。”
曲小九红着脸后撤几步,沉砚归缓缓逼近,直将她抵在墙上退无可退才作罢。
“沉砚归!”曲小九娇声呵斥,纤弱的身子被男人霸道的圈在怀中。
“九儿当真不喜欢吗?”沉砚归微微侧首沉声又问她。
灼热的鼻息萦在曲小九绯红的面颊上,薄唇微贴着她小巧的耳垂,好似下一刻就会一口含着她红透的耳朵放在唇齿间细捻。
曲小九紧抿着唇,硬是不肯言语一句喜欢。沉砚归低声笑了笑,张唇攫取住她唇齿间的香甜,辗转深入,肆无忌惮的掠夺着她的呼吸。
曲小九面红耳赤的伸手推拒他,一双眸子如水润过般,唇角轻泄出几丝呻吟。绕是沉砚归再如何克制,身体中的欲望还是张牙舞爪的撕扯着,他眸色一暗,粗喘着气微微撤了身。
“九儿”他低哑的嗓音含着情欲,轻勾起曲小九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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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不渡 24.生个孩子罢(h)
沉砚归骨节分明的大掌扣着她的纤腰,细密的吻落在她纤细的天鹅颈上。
炙热的薄唇吮过颈间,划至巧的锁骨,呼吸间勾缠起撩人的情欲。
曲小九的双手难以自抑的攀上他的后颈,一双招子盈着雾,面颊飞上堪比桃花还艳丽的红晕,唇齿间轻泄出几丝低吟。
沉砚归的吻辗转渐深,遒劲的指骨探入稍显凌乱的前襟,勾着颈后的系带松松垮垮的挂在玲珑有致的娇躯上。
曲小九背抵着一面墙,箍住腰身的大掌微抬起她的身子贴近男人滚烫的胸膛。
她微蹙着眉,被迫踮起脚尖由着沉砚归在她丰盈的胸口流连。男人的大掌隔着将落未落的肚兜绸缎,揉捏着一团绵软的乳儿。
曲小九不大舒适地轻哼了声,身子躲闪着沉砚归,微张的粉唇含咬在他肩膀上,鸦睫扑扇着雾蒙蒙的双眸,端的是楚楚可怜的美人姿态。
沉砚归低声笑了笑,揽着她的身子抵在桌案前,铺设开的笔墨纸砚悉数归置在一旁。
曲小九柔弱无骨的纤腰被他压在桌案上,衣襟半敞着露出半团莹白的嫩乳。
他眸色渐暗,俯身一口含咬住肚兜下硬挺的乳首,隔着轻薄的绸缎,在唇齿间细细的捻着欺压。舌尖一圈圈的濡湿布料,映衬出殷红的乳首。
曲小九贝齿轻咬着唇,双手紧抓着沉砚归的肩膀,指尖深陷进他瘦却肌理健硕的后背,晕红的眼尾沁出几颗晶莹的泪珠滚至绯红的面颊上。
“九儿……”沉砚归抬眸轻笑,在她眼尾晕红处伸舌轻卷起一颗泪珠:“哭什么?”
曲小九颤着长睫别过眼去,唇齿间泄出几丝轻哼,扣在他背脊上的指尖重重划下几道暧昧的抓痕。
不多时,曲小九的纱裙就被沉砚归温热的大掌撩拨至腰间,露出底下两条修长莹白的玉腿。
沉砚归遒劲的指骨捏着她的腿弯提到腰腹间后勾着瘦的腰身。白鹿似的玉腿直颤,腰间的纱裙合着身上的束缚全然散落在了桌案上。
曲小九腕间的铃铛发出一阵清脆的声响,沉砚归的指尖随意拨弄着铃铛似是在逗弄他掌间的这只猫儿。
“别……”曲小九咬着唇低声道:“外面还有人,不要在这里……”
沉砚归闻言抬眸瞥了眼书房紧闭的门,又移到她绯红的脸上,低声笑了笑,俯身含着她的唇瓣:“那九儿可得小声些。”
书房外候着的侍卫一早儿就遣退了出去,只管家一人候着通往书房的拱门,生怕不长眼的婢子冲撞了主子的好事。
周遭静寂的只余曲小九腕间的铃铛和她压抑着的低吟。
紧抿的唇齿间咬出些许血腥气,沉砚归眸子一暗,性器势如破竹闯开层迭推挤的媚肉,尖牙咬着曲小九仰起的下颌,舌尖卷起落在下颌上的泪珠。
狭小的紧窄穴口承受不住性器的鞭挞,孱弱的身子发着颤,足尖紧绷着挂在腰腹后。
曲小九受不住的启唇轻哼,双手攀上沉砚归的前臂,指尖撕扯着他褪到一半的衣衫。
汗湿的青丝贴在她艳红的面颊上,男人的性器轧着她淫穴内壁,一寸寸地侵蚀着。
沉砚归忍得大汗淋漓,性器仍是分寸的一下一下挺进,捻着曲小九穴内的软肉极尽耐心的冲撞。
细密的快感汹涌而来,曲小九半睁着碧眸,她身后是冰冷的桌案,身前抵着男人炙热的胸膛,冰与火的相撞勾缠着体内的欲望。
沉砚归低头吻住她微张的粉唇,大掌揉着一团雪乳,下头的性器寻着花穴中的最敏感处顶弄,将她未曾出口的低吟撞得支离破碎。
曲小九蜷缩着手指,勾在他腰腹后的玉腿险些划落。
桌角砚台里的墨汁不知怎地竟是晃出了不少,沾在摊开的纸上。
沉砚归粗喘几声,咬着她的粉唇轻吮,舌尖从唇瓣一下舔到下颌又抵在她锁骨处,暧昧的红痕登时晕在曲小九嫩白的肌肤上。
他的大掌箍着曲小九,由不得她乱动半分。身下的利刃寸寸劈开淫靡的花穴,顶弄至最深处后又慢慢地撤出,尽拣着磨人的法子在穴内折磨着曲小九。
棉麻的快感忽而达至巅峰忽而又落至半山腰处,总是难以给个畅快,曲小九面上泛着潮红,指尖攥的发白。
二人交合处传来的泥泞声响,比之腕间的铃铛更为教曲小九羞愧难当。
沉砚归倏地沉下腰身,一寸寸的挺进抽送。
他游刃有余的支配着身下的这幅娇躯,掌控着曲小九靠近他,全然的身心依赖于他。
沉砚归好似螳螂身后狩猎多时的黄雀,紧盯着不知危险的螳螂,只为将之吞入腹中。
曲小九哑着嗓子,眼尾处不停地滚落泪珠。体内的浪潮尖儿忽上忽下,恶意实足的吊着她的花穴。
她仰着头,眸中一片雾蒙蒙。彻骨的酥麻痒意蔓延至四肢百骸,教她无处可逃,只得被迫承受着这凶猛的暴风雨。
曲小九失声尖叫,指尖一下划在沉砚归的颈间,唯留几道带着血腥气的红痕。
沉砚归喉头上下翻滚片刻,忽地俯身一口咬住她圆润的肩头,教她也好好吃了一回痛。
曲小九蹙着眉,双手无力的勾在沉砚归的后颈,她低喘了几声,仰头贴近沉砚归,舌尖在他颈间处的红痕上轻舔。
沉砚归颈间的火辣伤口被软舌细细的舔弄,似是讨饶般的吮吻,教他的心一下子软成了一滩春水。
他低哑的嗓音轻吻着曲小九汗湿的小脸,温柔地低语:“九儿,给我生个孩子可好?”
曲小九蓦地睁大了碧眸,她的手攀着他的肩膀,眸底是一片来不及掩饰的惊慌。
沉砚归神色微变,他长睫轻颤敛去眸中的一丝暗红,骤然掐紧了曲小九的腰身。
一通的疾风骤雨,顶弄着花穴的敏感,将曲小九屡屡送至巅峰浪潮,教她一下子就被猛烈袭来的快感侵袭的毫无反抗之力。
曲小九尖叫着累倒在沉砚归怀中,浑身汗湿津津。
她困倦的不停眨眼,然而满脑子都是方才沉砚归的那句话,教她心神震颤,指尖紧紧攥着沉砚归的臂膀,唇齿间溢出些许血腥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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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这几天开学搬宿舍重新办网,忙了很久。
谢谢大家的支持,也恭喜自己上鞭腿
春不渡 25.实非良人
沉砚归伸手拨弄开她的唇齿,沾着她唇上的一点血色。
他眸光微暗,低沉着嗓音又说了一遍:“九儿给我生个孩子罢……”
曲小九微眯着眸子,身上的疲乏累得她意识昏昏沉沉,索性就阖上了眸子,将头抵在沉砚归炙热的胸膛上。
沉砚归瞧着她绯红褪去的瓷白小脸,薄唇微动,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默不作声的抱着昏睡过去的曲小九回了内寝。
当夜,新月挂在高空,屋外悬着的琉璃灯照映着一层橘黄的灯火。
廊下阴影处站着一人,肩上带着雨后的寒气,阴翳的目色透过昏黄的烛火望向南窗下的人影。
曲小九半倚在圈椅上,指尖划拨着十二面走马灯。
她神色倦怠,脑中尽是情至浓时,那一瞬的沉沦。
“好”字压抑在喉间,被骤然侵袭在心头的绞痛打散的支离破碎。
似是刻在神魂里的疼痛,教她一下子从爱欲中脱离。
脑中恍惚闪过一些似曾相识却分外陌生的画面。
身披凤冠霞帔的貌美女子低垂着眉眼,目光所及之处是一只属于年轻男子的骨节分明的大掌。
少女羞红着娇颜,纤纤玉指虚搭在男子的大掌上。甫一触及掌心的温热,少女腔子里的一颗心便陡然雀跃的跳动。
她酡红着面色,将少女心事一一道来。
明艳张扬的小脸,娇俏的嗓音,羞嗒嗒的低语:“往后我也会为可汗诞下一双儿女承欢膝下,可汗身边会有我,有我们的孩子,这样可汗便不会在觉孤单了。”
曲小九伸手抚上心口,强压下那处的绞痛。
画面中的少女时而闪现在她脑中,只她每每想来,都觉神魂皆痛。
不多时,身上便染了一层虚汗。
她苍白着面色,低喘了几声。
走马灯不知何时掉落在了一旁的地上,微弱的烛火陡然变得狰狞,瞬间吞噬掉十二幅致的灯绘。
曲小九无措惊慌的碧眸,倏地闪过两团熊熊烈火,不过须臾便灼烧得脏腑都移了位。
她张了张唇,喉间只觉被一道瞧不清的枷锁束缚住,教她难以喘息。
曲小九蜷缩着身子,足背绷紧,腕间的金锁嘈嘈杂杂的晃动着。
周遭的烈火,似是将她钉在了原地。
她一时分不清是非虚实,喉间的焦灼气味霎时盈满了她的脑子。
曲小九胸口一起一伏的喘着气,忽闻一轻一重的脚步,渐渐逼近。
厚重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来人踩着革靴,缓缓出现在她视野中。
她半睁着眸子,额间沁出的薄汗打湿了翘而蜜的长睫。
粗犷也掩饰不住的英俊面容下,是一双冰冷的眸子,直直的盯着她,唇角噙着讥讽,沉声道:“中原的公主都是如此的蠢笨吗?”
曲小九大喘着气睁开了眸子,身侧的夹竹桃书灯闪着微弱的烛火,地上的走马灯完好无损的躺着。
一双遒劲的指骨提着走马灯,用袖子轻擦了擦尘土,重新放在她眼前。
沉砚归清隽的眉眼带着几分外间的寒气,柔声道:“莫怕,我在这里,梦里皆是假的。”
窗外淅淅沥沥的春雨不知何时放了晴,空气中皆是雨后的尘土气。
案几上的书卷翻过一页,沉砚归合上时无意间瞥了几个字。
“怎地瞧起了话本子?”他轻声问道。
曲小九蹙起的眉头缓缓舒展开,她微拢起衣衫,伸手合上半开的南窗,敷衍了几句:“无事可做,拣了一本瞧瞧罢了。”
沉砚归眸色一凛,倏地从后头拥住曲小九冰凉的身子。
他瘦削的下颌抵在曲小九肩上,微偏了头,在她耳侧拂气低语:“绣娘新裁的嫁衣很是称你。”
曲小九动作一滞,她张了张唇,故作无谓的提起走马灯放在书灯旁:“你瞧着便是。”
“同僚下了帖子约我过些时日去会安观山上的一处温泉赏景,你身子骨弱,我带你一同去游玩,泡泡温泉如何?”
沉砚归伸手将曲小九颊边垂下的碎发别于耳后,薄唇贴着她瓷白的面颊轻语,温热的大掌箍着她盈盈一握的纤腰,将她翻转过身子靠在自己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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