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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生昏迷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初见成欢
半生昏迷
作者:初见成欢

这是一个女主被小三绿成了一颗青提之后,听说小三要风风光光嫁给一个豪门多金美男,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把小三绿成了一朵芭蕉的故事。

豪门多金美男是本书男主。





半生昏迷 楔子
南城暮春细雨连绵,起起伏伏的山峦叠青泻翠,整个城市笼罩在一弧朦胧的绿意之中。
肃静凄冷的陵园里,大大小小的墓碑矗立其间,星辰横列,抑着微薄的压迫之感。
新长出来的嫩草初吐幼芽,被黑硬的鞋底无情地碾入了春泥里,又湿又疼。清明时节,赶来这里祭奠亡魂的人流如梭。
人们陆陆续续经过一块鎏金玉石墓碑前,总会停下脚步驻足片刻,不一会儿就扎成了一堆,似是不约而同过来祭拜墓主一般。
这块墓地是整个墓园里最奢雅高华的一处,雕栏玉砌,修得比古代嫔妃的陵墓更为富丽堂皇。
透明水晶铭石里的一张死者照片擒获了众人的目光,那容颜实在是过于美丽年轻,任谁看了都要唉声叹一句:红颜薄命。
三年前,庄家大小姐溘然长逝的新闻如惊天巨浪席卷而来,枯纸包不住烈火,不到几个时辰便铺天盖地。
按理说继承人的生死会直接影响到集团的股市跌宕,这些名门望族本应该会秘不发丧,可庄家人似乎势要全市人民千古同悲一样,这条新闻在头版头条上盘踞了足足一个多月。
直到后来陈氏老板让原配捅了十几刀当场身亡的镜头被媒体披露出来,死相实在太过狰狞诡异,有人言前妻残忍,有人道罪有应得,一时间众说纷纭,庄小姐香消玉殒之事才渐渐湮灭于市井之中。
“好好一位豪门贵女,生的又是这样国色天香,怎么会落得个年纪轻轻就命丧黄泉的下场?”
一位老先生看着女子犹若鲜活的美貌,想到同样在三年前因病辞世的女儿,不禁泪湿长襟。
“我听里面的人说,是生意场上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她的夫家想要吞并她的家产,便雇人杀害了她。”
一名经过的男人听到老人的喟叹,捏拳愤愤不平地接了一句。
“呸,都什么年代了还敢干这种伤天害理的勾当?”一个尖锐嘲讽的女声冷不丁地响起,顿了半晌,又故弄玄虚道:“分明是林家少爷在外面养了一个女人,活生生啊,把庄家大小姐气死了。”
“怎么可能,庄小姐这么美貌,又有权贵的家世傍身,天下男人谁会放着这么好的娇妻不要,跑到外面去找那些下等货色?”
撑着黑色大伞的男人眉头深皱,带着满脸质疑,实在无法认同女人的观点。
“啧啧,庄小姐美则美矣,可只是凭着她明媚艳丽的五官,始终失了灵气,看久了便也腻了。”
那女人把黏在脸上的酒红色卷发往肩后一撩,风吹雨斜,粗糙的妆容早就糊成一团,眉眼相连,脸上一块黑一块白,配上那副尖酸刻薄的表情,愈发让人不忍直视。
“你们不知道她丈夫在外面包养的那个女人,虽然五官比不上庄小姐,气质却胜出一筹,跟天上的仙女似的,现在的男人啊,不都喜欢那一款的美女?”
“你这完全是信口雌黄,林少爷三年里从来没有过花边新闻,也常常过来这边看少夫人,他要是对婚姻不忠,何必一直对她念念不忘,直接娶了外面那女人不是更好?”
一个曾经受过林氏几分恩泽的男人急忙出声反驳,为林玦维护着声名清誉。
“你们男人不都一样,拥有的时候这里嫌弃那里嫌弃,失去了才突然发现真爱?这两位小姐本就红白玫瑰,一个已经死了,更更是心口难忘的白月光了,谁还管那抹腥臭的蚊子血?”
女人笑容里的讽刺更深,也懒得再跟这帮迂腐的男人争辩,个个都以为自己深情专一,实际上,最是朝秦暮楚,在感情里比谁都薄情花心。
她离开的时候,又看了一眼墓碑上的遗照,那年轻小姐的笑容像一朵有毒的夹竹桃,美丽娇艳却透着一股阴狠狠的寒气,似乎要将人吞噬了去。
女人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僵直的手指揣进了衣兜里,匆匆迈着脚步走出了墓园的大门,终于能透出一口气来。
多年前她曾在容家做过佣人,见过这位小姐许多面,在她的记忆里,庄家小姐与容家姑娘是打小一起长大的玩伴,两人亲密无间,形影不离。
要不是两人长得一点都不相似,别人会误以为她们是一母同胞的亲姐妹。
一个如灼灼骄阳,美艳不可方物。
一个似皎皎孤月,气质清冷出尘。
两朵并蒂花,本该是一辈子推心置腹的闺中密友,怎么就闹成了那般下场,最后竟活生生凋零了一朵。
庄颜小姐去世不久后,她也被容家赶了出来,女人挑眉冷笑,在听到那些污秽的秘闻以后,她的命运无形之间已经与这位金枝玉叶的大小姐休戚相关。
她抬手摸了一下眼皮,手指上是黄白色的劣质粉底,被睫毛上带着的湿意晕染,死活也搓不干净。
女人眨了眨有些茫白的眼睛,将手里的破伞遮得更严实了,心道,这雨真大,都吹到眼里来了。
…………………
一股浓浓的古早味扑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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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生昏迷 乱我心者(PO18DY.COM)
空旷寂寥的偌大别墅里,柏蓝穿着一条酒红色的睡裙,抱膝坐在窗台上,望着窗外漆黑的夜景出神。
月色沉寂,照得她的脸格外惨白,别墅周围都是暗沉密林,凉风森森,地板上的报纸沙沙作响。
卧室没有点灯,她借着月光看清了报纸上醒目的几排大字,南城容家小姐与西都纪家少爷订婚的消息不胫而走,顷刻便成为各大娱乐媒体争先恐后的热议话题。
两人今日举办订婚宴,南城大小报社的记者狗仔前一天夜里就纷纷抬着设备堵在了酒店门口,废寝忘食地蹲了一个晚上。
容玥一直被养在深闺,从来没有在媒体面前曝光过,众人伸长脖子,盼着能一睹这位名媛的真容,是否真的如传说中那般气质绝色。
柏蓝看着报纸上那张色的合照,两人的容貌都极为出众,看上去倒是极配。她的视线却只落在容玥的脸上,盯着那张淡如秋月的脸许久,掩唇一笑:“好久不见。”
她走到镜子前,平滑镜面上倒映出一张致的脸,她抬起手,遮住了那双狐媚流光的眼睛,以及眉目间蕴藏的深深哀怨。
纪鄢回到别墅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整栋楼里一片漆黑,全无平日里的灯火通明,他直接扶着楼梯摸进了楼上的卧室,借着月色看到床上躺着的那个女人。
他大步走到床边,一把捞起床上的女人,剥开她身上裹着的蚕丝薄被,用鼻尖蹭开缠在女人脸上的长发之后,对着那双莹润的唇直接吻了下去。
柏蓝被他身上卷来的寒气刺得立即清醒,蓦得睁开黑色的眸子,夜色间只瞧见他眼里焚烧的欲火,裙子已经被人扯到腰间,秀长的睫毛颤了颤,她伸出双手勾着他的脖子回应着他的亲吻。
“今天晚上怎么没开灯?”他的手指捧捏着两团雪白的浑圆,指缝夹着挺翘樱珠半轻不重地旋磨,惹得她两道尖眉半凝,有些抗拒地推开他的手指。
“这是哑了?”纪鄢加大手上的力气,手指揉捻着那颗圆润的肉珠,乳蒂分明已经嫣红发烫,他估摸着差不多她就要叫出声来,女人的呼吸急促,就是不肯开口同他说话。
“刚醒,嗓子干。”她知道他想听什么,配合地叫了几声,全无平日里的婉转柔媚,声音里含着半深半浅的睡意,“轻点,痛……”
“正好,我们做到天亮。”他在外面折腾了一个白天,夜里又匆忙开了几个小时的车回来,自己没睡好觉,也存心搅得她不得安宁。
“随便你。”她撑开修长笔直的双腿,露出粉嫩深穴,芳草萋萋,两瓣阴唇半张半合,紧致柔滑的媚肉上挂着剔透蜜液,也似刚睡醒般娇憨,任君采颉。
“几天没做,你就不想我?”她的媚态尽数落入他的眼底,将他眸子里的欲火燃得更盛。
“不想。”她被他牢牢禁锢在床上,胸前的曲线上下起伏着,她别过头,轻轻推开他握着乳房的那只手,“上我可以,这只手别碰我。”
“你在说什么疯话?”纪鄢偏偏不合她的意,手指舍下翘挺浑圆,又移到她的幽穴,熟练地探到她娇弱的阴蒂,指腹捏起小核,轻揉重捻,坏笑道:“我偏要碰你。”
她扭臀挣扎得厉害,他直接压住她乱颤的大腿,性器也没了继续磨蹭的心思,直直往她的蜜穴里捅去。
“不要……”柏蓝受不住他突然的深入,小穴一下子被填满撑大,一股又酥又麻的快意从小腹窜出,两条半挂着的小腿瞬间酥软下来,脚踝一阵后缩,最后只能无力地挂在了他的肩膀上。
“唔……”欲望埋到了这幅让他魂牵梦萦的娇躯深处,他舒服地叹了一声,插到最深处才肯罢休,又扶着她的腰狠狠抽送起来。
身下的女人发出细碎的呻吟,显然也被他带入了情欲的深海里,饶是如此,她仍然扭着腰躲避他的那只手,纤细的手指在他胸口拼命推搡。
“我手上沾了什么东西让你这样嫌弃?”
她愈是反抗,他抽插地愈紧,灼热的性器被她紧致的嫩肉层层吸裹,她的表情抗拒着他,身子却拼命缠着他,穴里的媚肉吸附着他的滚烫,绞得他欲罢不能。
纪鄢吸啃着她美玉般质白平直的锁骨,语气里带着深深不解:“平时不一直温温驯驯的,今天吃错药了?”
柏蓝抬起破碎的眼眸,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俊颜,夜风吹动窗帘,洒了一地的月光进来,倾照在男人俊秀矜贵的侧脸上,除却少带了一副斯文眼镜,其他的地方尽数与报纸上意气风发的准新郎官重合。
她愣了半晌又垂下眼睫,恢复了往日里的低眉顺眼,小声替自己辩解了一句:“你就当我是被你弄醒了,有点儿起床气吧。”
她主动吻上他的唇,粉嫩的舌尖娇俏地滑过他的口腔,鸳鸯戏水般,不等他回应,又灵活地抽了出来,打趣问他道:“你这里,有没有吻过你那个未婚妻。”
“原来是为了这个。”纪鄢终于弄明白她这一夜的抗拒从何而来,原来是小女人心肠,同他吃起醋来了。
“ 吻了。”他存了逗她的心思,眼见着她脸上的红晕瞬间褪去,狐狸般媚人的眼睛里,直白的嫌恶一闪而过。
床上的温度猝然冷却,硬挺的性器还深深插在她温热的蜜穴里,进进出出,一下一下地插得他头皮发麻,他只得重新回答她。
“这是我第一次正式跟她见面,只牵了个手做个样子。”
“你快结婚了,是不是就不要我了?”她眼里突然溢出水花来,倔强地咬着嘴唇,挺起身体配合着他的顶弄,一边泪眼婆娑一边软声问他道:“你准备什么时候抛弃我?”
“只是订婚而已。”美人垂泪,他疼惜不已,温柔地低下头,吻着她眼角的晶莹,额间的汗珠顺着下巴流淌下来,坠在她的胸脯上,一路沿着她起伏的曲线慢慢滚到那幽深的白腻乳沟里。
“你跟她结婚以后,还会继续跟我上床吗?”女人水蛇般的腰肢缠着他滚烫的硬物,她媚意娇喘了几下,便停下来问了他这句话,眉眼间流淌的情欲里尽是试探。
纪鄢没有回答她,只是愈发狂烈凶狠地在她身体里顶插,待到他将所有的浊白都喷射在她光洁如玉的小腹上,才徐徐撑起身体,抽出湿哒哒的性器,兀自走进了浴室里。
洗完澡出来后看到她屹然不动地躺在床上发呆,赤裸的胴体,乳白的液,全身的潮红,构成了一副欲生欲死的画面。
纪鄢拿起一条干净的毛巾,轻柔地在她的小腹上擦拭着,把他射在她身上的浊白都吸进白色的布料里,他同她说:“你希望的话,我便一直这么养着你。”
不等她反应过来,他又将她抱起,按到落地窗前,赤裸的胸膛直直抵着她的脊背,将她的身子压在透明玻璃上,扶着又硬起来的性器,从身后插入了她嫣红的蜜穴。
“可是你也要知道,她再怎么不济,也是容家唯一的大小姐,也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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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生昏迷 昨日之日(1)
天色微濛,柏蓝闭着眼睛躺在按摩浴缸里,平静的水面上浮着朵朵细腻的松软泡沫,遮住了她红痕遍布的身体。
她抬起腿,冷白如玉的肌肤上,纹了一团绛红冷艳的夹竹桃花瓣,血一般的花色诡异妖冶,手掌抚过,坎坷不平,是一块崎岖狰狞的陈年旧伤。
纪鄢曾问过她身上的纹身缘何而来,她忘了当时是怎么回答他的,她的整个人生都活在虚伪的骗局里,她已分不清那些真真假假。
柏蓝擦干身上的水珠,披上绒质睡衣回到了卧室,一眼便看到纪鄢横躺在床上,紧闭的双眸看起来十分困倦,颀长的身躯霸占了大半个床,她在门口站了片刻便转身去了侧卧。
醒来的时候她一丝不挂地躺在床上,迟疑地翻了个身,四肢百骸如车轮碾过一般,酸胀难忍,裸露在外的皮肤上布满了新留下来的暧昧吻痕,腿心处更是火辣辣的疼痛,她抬头看了一眼周围,始作俑者已经不见踪影,手机里到一条留言:“过来上班。”
她的心口生出无限耻恨,纤细的手臂一挥,黑色的手机瞬间砸落在地板上,发出“砰”的一声,将她仅存的那丝尊严也震得稀碎,她骨碌碌地从床上爬起来,捡回了手机,给他发了一个:“好的,纪总。”
修长的手指贴着白嫩的脖子,怎么也捂不住那一道道放肆招摇的吻痕,柏蓝看着镜子折射出的那双暗淡无光的眼睛,眨了眨黑眸,恢复了一丝血气,方觉自己还活在这世上。
她其实早就死了。
隔着阴阳,她看到庄颜那张灿若桃花的脸。

庄颜是南城庄家的大小姐,万千宠爱于一身,金山银山堆砌着长大。
这样的千金小姐,姻缘似乎从甫一出生就注定要成为商业往来的筹码,庄颜也不例外,所幸,她要嫁的那个人,是她从小就就欢喜的少年,林玦。
年幼时长辈们就替他们定好了婚约,林玦与庄颜从小一起长大,可谓两小无猜,情投意合,是南城贵圈里流传的一段佳话。
只是看上去和和美美,实际上却曲曲折折。
小时候林玦是打心眼里喜欢这个唇红齿白的小妹妹的,也真心拿她当未来的妻子。可惜好景不长,他日渐长大,自我意识愈发强烈,逐渐不满于家族捆绑的这桩婚姻。
只是蜉蝣撼不过大树,胳膊拧不过大腿,林玦争不过爹娘,只能把一腔怨气发泄在每天粘着他的大小姐身上。
大小姐泪眼朦胧地看着他:“林玦哥哥你为什么这么凶啊?”
漂亮娇柔的小姑娘,五官生得格外美艳,一哭起来更是梨花带雨。
林玦叹了口气,得,惹不起躲得起。
庄颜十六岁那年,林玦十八岁,少年已经初具大人的成熟模样,便自作主张,借着出国留学跟小青梅切断了所有联系。
被抛弃的大小姐躲在家里哭了好几天,整个人都瘦了一圈,气得庄父差点跳起来去林家告状。
不过十六岁的少女,注意力总是能轻而易举地挪到其他新鲜事情上,秋季开学返校,又见到了最好的闺蜜容玥,每天与她嬉笑打闹,庄颜渐渐忘记了失恋的悲伤。
容玥从小性格清冷,对谁都提不上热情,出身又高贵,所以一直没什么知心好友,庄颜是她唯一聊得来的朋友。
庄颜则正好相反,也许是从小没经受过挫折,对谁都能真诚开朗,整个人宛若春日里粲然绽放的艳丽桃花,给人一种如沐春光的舒适感。
每逢月明星稀的夜里,清风微拂,两个如花似玉的少女时常逃了晚课,一起躺在学校的草地上,窃窃私语,讨论着某月某日某处见过的俊雅男神,分享交换着彼此的怀春心事。
容玥的故事很少,大多时候都安安静静地倾听着。庄颜总会在她面前提起那个不辞而别的少年,眼泪大珠小珠似的,止不住地哗哗往下淌,“我太生气了,玥玥,一想到他心就痛死了。”
“他哪里好了,至于你这样吗?”容玥伸出皓皓霜雪般的玉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我早就跟你说过,不要被那些大人们的老一套思想荼毒太深。”
“不是,这不是最主要的原因。”庄颜摇摇头,海藻般浓密的卷发缠住了地上的草坪,扯得她头皮阵痛,她蹙眉解释道:“是林玦哥,真的是一个太美好的人了。”
“怎么美好,你说给我听听?”容玥好奇地凑了过去,帮她解开了缠绕的头发,睁着浅褐色的眸子看着她,“我只跟着你见过他几次,除了帅没什么别的印象了。”
“他除了长得好看,性格还超级温柔,还很绅士,从小到大,不管去哪里都会护着我。”庄颜拉着她的手,澄澈明亮的眼睛里凝出朵朵桃红,越说越止不住,语气里溢满了崇拜与欢喜,“嗯……知书达礼,什么都知道,什么都会,是他教会我下棋,教会我滑雪,还教会了我打高尔夫球。”
“还有呢?”容玥配合地回应她,心里也泛起了几分赞赏。
“他还会打篮球,我去他学校看他打比赛,好多好多女孩子激动地喊他名字,还总是围在他身边给他送水,不过他只会接我给他的东西。”
庄颜的语气里带着几分春风得意,脸上的红艳更胜桃花,“你明白那种感觉吗,他漂亮得像个神仙一样,小跑着朝我走过来,当时我的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
容玥认真聆听着,脑子里也跟着浮现出一幕场景来,意气风发的少年郎,眉眼含笑地望向红着脸的少女,在一片艳羡的目光里,缓缓朝她走来,阳光铺在他五官如画的脸上,将少年俊秀的身影拉得修长。
“他还很会做生意,十五岁就跟着林叔叔去生意场上谈判了,几年下来不知道征服了多少商业大亨。”庄颜喋喋不休,说道激动处停了下来,眨了眨狐狸眼,泪珠汹涌地更加厉害了,抽着鼻子喃喃道,“这么说我才发现,我以前学会的那些,全都是他教我的,没有他我好像就什么都不会。”
“他真有你说的这么好?”容玥沉浸在她的描述里,看着庄颜脸上令人心动的少女潮红,心里莫名有些羡慕起来,那是她从来不曾经历过的青春。
“事实上,他比我说的还要好,他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人。”
庄颜擦干眼泪,轻巧利落地从草地上爬起来,抖了抖身上的灰尘,咬着牙齿道,“不行,我现在就要给我爸爸打电话,我也要出国去找他。”
“你走了我怎么办,我只有你这么一个朋友。”容玥被她的一惊一乍吓得不轻,也跟着爬了起来,紧紧拽着她的衣袖,阻拦她道:“别急,我们读完高中也能去国外了。”
“好啦,我不会丢下你的,你是我最好的朋友,等我们一起毕业了,再去法国找我的林玦。”庄颜回过头,看着容玥局促不安的表情,朝她展眉一笑,安抚她道:“我才没那么见色忘义呢,朋友也很重要啊。”

两个少女一起学习一起成长,终于熬到了高中毕业,约定好要一起去法国读书,庄颜去追寻她的情郎,容玥则是想逃离她的父母。
只是事与愿违,林玦听说庄颜要过来,不惜以退学为要挟让父母去跟庄家退婚。
庄颜的父亲庄仲华知道了以后勃然大怒,又舍不得对女儿发脾气,便连哄带骗地把她送到了美国,让前妻的儿子庄邵好好照顾这个娇生惯养的妹妹。
庄邵与庄颜同父异母,自小又独自在美国长大,与庄颜并不亲昵,甚至十分看她不顺眼,听闻这个妹妹一心一意想去法国倒贴,便十分欣然地对父亲应允了把她留在美国的任务。
庄颜下了飞机才知道自己被骗,哭着闹着要回国,只是所有证件都被扣押,庄邵每天安排两个人高马壮的保镖跟在她身后,变相地将她软禁了起来。
美国的学校开学前夕,庄颜给林玦打了一个电话,声泪俱下地跟他描述了一遍自己的困境,盼望着他能救她出去。
林玦无动于衷地回她:在那边好好读书。
容玥一个人去了法国,却没有如约定好的那般看到庄颜,性格内敛的她十分不适应那边的环境,亦每天打电话给庄颜哭诉,质问她为什么言而无信,把她一个人丢在了异国他乡。
庄颜跟她解释自己被家里人诓骗的事情,容玥不再追究她的失信,但不知为何,庄颜隐约有些觉得,她对自己,不再像以前那般地亲密和信任了。
她实在心怀歉疚,又知道容玥不擅长与人交际,便又腆着脸皮给林玦写了一封信,用她特意为他学的法文。
她对他说容玥是她最好的朋友,性格有点内向,现在一个人孤身在法国,跟他在同一所大学,央他帮忙引导她适应那边的生活。
林玦很快回信,一个中文汉字:“好。”
没有林玦和容玥在身边的四年,庄颜的大学过得比梭箭还快,这些年里她一直都在给他们两个寄明信片,只有容玥会定期给她写回信。
她们两个的聊天内容,还跟中学时代那样,无非是浪漫美好的爱情故事,倾国倾城的男神女神。
不过,随着境遇的变迁,也多了些其他的内容,比如,美国法国的风土人情,繁杂沉重的大学课程,闲暇时去过的田园山庄……
庄颜让容玥替她偷拍几张林玦的照片,特意嘱咐她不要拍得太近,叫人发现了就很麻烦了,一个背影就好,足以慰籍她的相思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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