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厌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春水煎茶
“嗯……好吧。”
“还有衣柜里的那些玩具,还要出去在……”
沉蘅听不下去,忍不住出声打断:“出去别想了,还要带娃呢,两个呢。”
梁逾至:那就……更以后吧tvt





厌弃 慈父与茶艺大师(婚后番外)
晚上八点半。
梁逾至难得不用加班,无聊至极的他终于从书房爬出来,预备去观察家里那两个人类幼崽的奇特行为。
梁逾至轻轻推开房门,留出一条缝。两个小朋友今天穿着她们喜欢的白纱裙,放学后也不肯脱,现在正穿着扮新娘子,叽叽喳喳吵闹得不行。
哦,就这。梁逾至嫌无聊,打算关门回房,躺床上去骚扰还在外应酬工作的沉蘅。
突然,其中的一个小女孩提议:“我们来演爸爸妈妈吧!”
另一个则兴奋配合地高声喊叫:“好!我来演妈妈!”
“那我是爸爸!”
梁逾至这时来了兴趣,甚至打开手机录影,暗搓搓期待着。
扮演“爸爸”的小女孩突然“嗷呜”一声,猛地抱住另一个,用清脆稚嫩的童音喊道:“阿蘅,亲一个!”
被抱住的小女孩傻白甜一个,嘻嘻哈哈笑了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演“爸爸”的那个明显鬼马机灵得多,又得啵得啵说了一些她们自行理解的话,最后嘟起嘴和自己的孪生姐妹来了个实打实的亲吻。
梁逾至吓得手机都快掉了,激动亢奋地冲进去打断她们。“干什么呢你们!谁!谁演的我?!”
双胞胎最令人头疼之处,就是总是分不清谁是谁。婴儿时期还好,乖乖睡在怀里,东翻西看总能看出点不同;长大了就不太行了,四岁正是小孩子最闹腾的时候,两个长相、打扮相似十分的小孩跑来跑去,不一会儿就晕了。所以从梁逾至偷瞄女儿们过家家那一刻起,他就没搞清过谁是谁。
“梁诗诗!”见没人回应他,梁逾至气急,喊了双胞胎里相对傻愣的那一个。
“爸爸,我在这儿。”梁诗诗奶声奶气地说。
很好,现在就很好分辨了。梁逾至把矛头对准沉楚楚:“爸爸在你眼中就是这样的?”
沉楚楚遗传了沉蘅的大眼睛,似一颗过水的黑葡萄,看起来无辜惹人怜。“爸爸你天天亲、要亲亲妈妈。”
“除了这个呢!你好好想想爸爸平时对你们说过什么?”
沉楚楚冥思苦想半天,没说出什么来,反倒是一旁的梁诗诗举手插话:“爸爸、爸爸!你会说,快去睡觉,别来吵妈妈!”
沉楚楚纠正道:“不对,是别来找妈妈!”
梁诗诗接着把当初梁某人哄骗孩子的谎话补充完整:“好孩子就要自己睡觉,不要爸爸妈妈陪。”
双胞胎素来默契,沉楚楚继续道:“晚上不能进来找妈妈、不能找爸爸。”
梁逾至心里默默骂道:小兔崽子,平时教的“apple”、“banana”记不住,这种床上的浑话却倒背如流。
“够了够了,时间到了,走,洗脸刷牙去。来,一人一只手,牵着爸爸。”梁某人深吸一口气,在心里默念,谁让我是慈父呢,微笑,保持微笑。
晚上十点。
晚饭热了叁遍,时针从“七”走到了“十”,沉蘅还是没回来。梁逾至耐着性子发信息问她:“还没结束?”
手指不耐烦地在饭桌上敲着,半天等不到妻子回信,梁逾至起身把饭菜好,预备出门去接人。手机忽然响起熟悉的铃声。是沉蘅的回复:“结束了结束了!呜呜,老公救命tvt,烟总喝醉了,开不了车,你来接我们吧!”
“好。”他惜字如金,实际满腹牢骚无法在网络上抒发。再等等,晚上在床上有的是时间和空间和她好好说。
梁逾至见妻心切,一路上把车飙得飞快,等提前到了约定的地点,他却撞见一个男人扶了自己妻子一下,明明很快松开了,但他仍然准捕捉到那个男人的柔情瞬间。
“阿蘅!”他下车,大步流星朝沉蘅走去。
沉蘅没听见梁逾至的呼喊,还在一副操心老妈子模样和公司里的艺人说话:“祖宗们,快把帽子戴好,还有口罩诶!林峻还有喻润,快把你们的烟掐啦!这要是被拍去发网上,对家立马发通稿黑死你们信不信!上车上车,都快点回去吧。”
在沉蘅背后一直插不上话的梁逾至,先是咳嗽几声,再揽过沉蘅淡定开口:“老婆,怎么样?没事吧?”
“啊,你来啦!没事儿,就是刚刚下楼梯滑了一下。”沉蘅丝毫不顾及身后艺人们的感受,乐呵呵地扑进他的怀里,还自以为没人发现地亲了口男人的颈侧。“噢,对了,烟总还在后面,她今晚喝了不少酒,总算拿下了。”
“哦。”梁逾至对这个压榨沉蘅的工作机器没什么同情心,只管揽过自己的妻子往车那边走。“为什么偏要坐我们家的车?”
“嗯?这有什么为什么?”
“就刚刚扶你的那位小哥,他不是也有车?”
沉蘅不以为意地笑笑,“你是说徐辰然啊?他也是tai的,那一辆保姆车就塞了五个明星和一个助理,够挤的了。还是坐我们家车吧!烟总一个女孩子,我不放心嘛。你干嘛这么排斥嘛!”
到了嘴边的“太忙”、“辛苦”、“换工作”在一念之间,被梁逾至悄悄地咽了回去。“我没有啊,只是记得,她以前不是有司机的吗?”
“你是说谢燃?那也不是她的司机,算保镖吧……也是哦,总觉得烟总那次出事后就没见过他了。”
成功转移对方注意力的梁逾至,根本懒得理谁是谢燃。他打开副驾驶车门,示意沉蘅坐进去。沉蘅半个身子都弯进去了,忽然猛地一拍脑袋,满怀歉意地说:“哎呀,老公,你先开出去等我,有样东西还在他们那。对不起对不起,我尽快!”说着就转身冲着保姆车跑去。
另一边,盛烟也被人扶着塞进了轿车的后座。“嗨,老梁,又见面了。”她艰难地爬起,揉揉眼睛盯着梁逾至的背影看了许久,最后才有气无力地打招呼到。
梁逾至懒得理她,只听沉蘅的话,把车停在合适的位置,然后熄火等人。盛烟先是哼唧着想吐,梁逾至翻出个塑料袋子丢她头上。过了会儿,这女人又说想喝水,梁逾至又拧开瓶农夫山泉,态度极其恶劣地递过去。“今天晚上把沉蘅叫过去有用吗?”
盛烟喝了水以后,似乎清醒了不少。她笑嘻嘻地说:“有啊,这不是能有个准时又安全的司机接送吗?”
梁逾至冷哼,“那你干脆把沉蘅辞退了,省下的钱去雇个司机不好嘛?”
“老梁,你家阿蘅聪明又细心,我才不舍得放呢。连她自己也喜欢这份工作啊!”
梁逾至翻了个白眼。“贵圈太乱,我怕……”
“不怕!阿蘅是我身边的人,没人敢对她动歪心思?”
他冷哼:“包括那个什么男团的队长,徐……什么来着?”
“噢,徐辰然啊!他好像是对沉蘅……有那么一点意思……”
“一点?”
“哎呀,小徐啊!绅士!不会对沉蘅怎么样的,大家都知道沉蘅结婚了,顶多他就远观一下。”
梁逾至手指不耐烦地敲击着方向盘,听得出他很烦躁。“这个徐什么然,谈过恋爱吗?”
“没有。”盛烟否认得很快。“他十五岁出道,偶像当了这么多年,根本没时间谈。他之前也说不想谈,不想结婚。遇到你家阿蘅,好像就变了……”
梁逾至不屑冷笑出声,什么没谈过恋爱,骗骗小姑娘就行了。“盛烟,你的话,他肯听吗?”
盛烟酒醒了不少,脑袋也灵光了起来。“那要看看是什么话。”
“教他怎么去关心沉蘅。”
“啊啊啊?什么?我没听错吧?”
“你能不能让他主动跟沉蘅说,‘这份工作太辛苦了,女孩子不该这么累,最好换份清闲稳定的工作吧’。嗯,就这样,能吗?”
盛烟冷笑,忍不住鼓掌。“你这是……让徐辰然说了沉蘅最厌恶的话,只要沉蘅讨厌他,他就……”
“他就根本没有可能再接近我的妻子。最后问一句,能做到吗?”
“倒是不难,小徐没恋爱经验,思想也比较传统,这些话说不定他本来就想说呢?”盛烟话锋一转,“可是我为什么要帮你?”
梁逾至敲敲跟前的方向盘,“像今天这种情况,以后我都毫无怨言来接你们。”
“稀罕,我有司机的……”盛烟忽然静默了,脑海里闪现出不少模糊的画面,可惜她始终抓不住那份浓烈的熟悉感。“算了,好吧好吧,我答应你。”
梁逾至察觉出她的异样,只当她是失忆的后遗症,沉蘅说过,盛烟偶尔会想起一些不相关的往事故人。
晚上十点半。
轿车开得平稳,沉蘅忙了一天,在副驾上正昏昏欲睡,后座的盛烟忽然笑出声:“沉蘅,你好福气啊。你老公这么帅,有人惦记怎么办啊?”
沉蘅的瞌睡一下被驱散了:“谁惦记我老公?!”
梁逾至表面冷淡,内心窃喜。他凉凉地开口:“她逗你玩呢。”
沉蘅松口气,心有余悸拍拍胸口:“噢……我忙昏头了。”
梁逾至忽然伸出手紧紧握住她,神色温柔,目光深情。“辛苦了,工作嘛,都有累的时候。只要你愿意继续干下去,我永远都支持你。累了就回家,我最近厨艺见涨,可以一试。”
沉蘅感动得热泪盈眶,“幸好有你懂我。”
后座的盛烟被这一顿骚操作看懵了,心想小徐过几日对沉蘅说着相反的话,那厌恶感可能就是double了。她忍不住慨叹:“啧啧啧。”
沉蘅以为盛烟在不满他们秀恩爱,赶紧抹干净眼泪,把手抽出来。“烟总,干嘛呀。”
盛烟前不久出事失忆了,这段时日记忆混乱,老是把几年前的事物和今时的搞混,常常有人无法准get到她的意思。“沉蘅,你家老梁,茶艺学得不错吧?”
沉蘅纳闷,梁逾至不是喜欢喝奶,什么时候喜欢喝茶了?于是不确定地说:“他……不行吧?”
“男人不能说不行,我看他行得很!”也茶得很。
“嗯?”沉蘅轻轻侧身问他:“你什么时候去学得茶艺啊?”
梁逾至大致get到盛烟的讽刺,从善如流地应答道:“生意嘛,总得学点以防万一。你也知道,我什么不行嘛?”
“做饭。”她小声嘟囔着。
梁逾至温柔地拉过沉蘅的手,以同样的声调说:“嘘,那是个意外。”




厌弃 如果梁逾至没有找到沈蘅(微虐番外)
2018年的夏天,梁逾至在拥挤熙攘的街口,拦住了一位与绿灯争分夺秒的阿姨。他只是下意识伸手拦住了,其实也可以选择视若无睹的,不过是他的一念之差而已。
“就叁秒钟,来不及了。”梁逾至冷淡地说。
被他拦下的妇人提着一盒包装美的巧克力,有些不好意思地颔首。“赶时间,接到一个老客户的单,早点搞完,就能早些回去陪孩子。谢谢啊,小伙子。”
“不用谢,你女儿真幸福,有妈妈这么疼她。”他不知该怎么接话,就随意寒暄几句。
“诶?你怎么知道我家孩子是姑娘啊?”五分钟前,我就在旁边听着你向服务员不停炫耀吹嘘,梁逾至无奈腹诽道。“噢,你刚刚也在巧克力店里,是吧?哎呀,我家姑娘啊,平时学习成绩就不错,我个当妈的都没怎么管她。真好啊,她这个分数倒是够上n大了,你说是吧?”
又来了又来了。梁逾至个子高,微微侧头翻了个白眼。他头一次觉得70秒的红灯如此煎熬。
身边的妇人依旧喋喋不休:“她呀,想出省,死活不肯听我的。你说我让她报n大不正好啊!离家又近,专业也好,也不知道她是着了什么魔,跟我说n大里面的人不好,她不能去,你说这……”
3、2、1!梁逾至准掐点打断对方的碎碎念:“阿姨,绿灯了,走吧。”说完就大步流星冲进人堆中,再也不见踪影。
叁个月后,烈日之下的草坪除了一帮颜色齐整、动作划一的新生与教官,还有一个出挑的男生不断游走在其中,像在寻找些什么。
沉蘅所在方队的教官严厉至极,把梁逾至抓到一边问清楚的目的后,直接严令禁止他再度接近。“去去去,什么找人,我看你是找妹子!”
“对啊,找我的妹子。怎么了?”梁逾至倔劲上来,自然不肯轻易退缩。他焦急而坚定的目光在新生脸上一一扫过,可惜进行到一半就被教官推开。
教官指着他,气焰嚣张地怒吼道:“哪个学院的!叫什么名字!”
“梁逾至。”他不屑地报上自己的名字,“大四的,还真管不着我,兄弟。”
那一瞬间,沉蘅条件反射地把帽檐压低,心跳狂乱,血液倒流。原来他是这个样子的,她心想。
教官一时找不到台阶下,扭头就把火撒在新生上:“把头抬高!帽子压那么低怕晒着是吗?那个女生,对,就是你。待会儿留下来跑五圈,跑完才去吃晚饭!”
沉蘅无暇顾及自己的晚饭,视线紧紧追随着梁逾至的背影。走了……走远了,太好了,我安全了。沉蘅长舒一口气,劫后重生一般庆幸,连晚饭时的罚跑也是心情愉悦地跑完,哪怕跑完食堂已经人去饭空了。
军训将近尾声,n大每个学院按照惯例依次举行迎新晚会。最后一晚轮到了人文学院,歌舞表演虽然不赖,但学生们疲累不堪,热情不出叁个节目就消了大半,最后多是躲在观众席里闲聊八卦的。
“沉蘅,你为什么来n大啊?”
“我妈逼的呗……”
沉蘅说完才后知后觉这该死的语句歧义,同学们一片哄笑。这时大厅的前排观众忽然间如水滚热油,沸腾尖叫起来,轻易转移了他们后排的注意力。沉蘅隐约听见梁逾至的名字,不敢相信地揉揉眼睛,往舞台中央一看,果然是他。
沉蘅吃惊发问:“梁逾至不是经济学院的吗?怎么会来我们院?!”
凭着n大校草的名头以及他那天诡异的行事,梁逾至这个名字想不在新生之间传开都难。不过一场军训下来,沉蘅连他平时最喜欢去哪个食堂窗口买饭都能打听到。不过今天他的出现,着实出人意料,一时之间,竟无人知道为什么。
“这是学校组的乐队。我听学姐说过,按理来说他不在这里面啊。”
有人大胆猜测:“这是来追人的吧?哎呀,好甜哦。”
……
一道目光骤然降临,沉蘅哪怕眼眸低垂也能感受到。避无可避,干脆大方抬眸与他对视着。开唱前,梁逾至似笑非笑说了些暖场的话,唯有一句,她记得深刻:“这首歌,是别人唱给我听的。”
他唱的是《厌弃》,一首小众的粤语歌,沉蘅听歌排行中的第二首。她忽然有些心动,感慨如果自己不知晓他们的结局,或许已经投入他的怀抱了吧?
身边的同学轻轻碰了沉蘅一下,难掩兴奋地对她耳语:“他是不是在看你啊?”
“啊……没有吧。”冷汗涔涔,沉蘅不自然地望向舞台上的人。
“你胡说,明明是在看我!学长!hello!看我呀看我呀,咦?怎么把脸转过去?!诶诶诶?他就唱半首啊?没劲,还是乐队主唱大人有意思,你们看你们看!就那个穿黑色骷髅头的那个!我男神!”
沉蘅暗自窃喜,放任身边的同学胡闹,自己则往后躺,安静地隐匿在他的视线里,也从此消失在他的世界里。
那是沉蘅最后一次见到梁逾至了。后来有关的他的一切,都是断断续续的听说,直到他毕业。
梁逾至毕业离校的当天,沉蘅实实在在地松口气,心里,却奇异地感到一阵失落。仿佛在后悔没去认识他一样。
你要想清楚自己要什么。沉蘅对自己说,要母亲平安,要学业有成,要日子平静顺遂。所以,再也不见了,梁逾至。
就这么过了许多年,沉蘅的小日子过得清闲自在,几乎记不起“梁逾至”这个名字了。某天她下班路过一家画室,落地玻璃后密密麻麻铺满了许多画作。因为和男友约好在这附近等他,沉蘅索性去欣赏画作,打发时间。
这时画室里忽然走出来两个男人。其中相对较高的那个人伸手指着高处一张女孩的素描,忿忿地说:“就是这幅画!谁给你的?你还挂在外面示众!”
沉蘅听出这人火气重,默默让开几步,敲敲抬头打量着那副素描。画中的女孩眼睛很大,长发柔顺,托腮凝眸的模样看起来惹人怜爱。画的左下角,用铅笔潇洒地写着“哪有你这样你”、“梁逾至”。
居然是他画的!那么这人……沉蘅默不作声地又与他们拉开一段距离。听起来梁逾至是在和画室老板锱铢必较,理由听起来倒很有趣:“这是我的原作,我当年随便画、随便丢的!我哪知道被我老师起来了。好了好了,我买了行吧?这要哪天被我女朋友路过看见,我怎么跟她解释?”
画室老板八卦道:“哟,画的前女友?”
梁逾至自嘲道:“没有前女友。年轻时发梦,构想出的一个女孩。我连她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快进去取下来,快快快!我还要去接我女朋友。”他边说边推着老板进了画室,从始至终也没在意过身后的沉蘅。
一双温暖的手忽然捂住沉蘅的眼睛,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猜猜我是谁……”
“老徐,别闹了。”沉蘅扯下徐辰然的手,亲昵地挽上他的手臂。“先别慌上车,目前还没有发现你的粉丝。你看!那副画,对,就那个女孩。”
徐辰然稍稍抬高帽檐,露出一双眼睛看着那副画作,仔细品味着。“我说你看什么这么认真呢,这画的是你吗?”
沉蘅笑,“为什么这么说?”
“神韵像,但多看一会儿,又感觉不像了。快上车吧,我感觉有人在拍我们!”和明星谈恋爱最累的地方不过如此,疾风般地就被带着冲进车里,去赴一场推迟许久的浪漫之约。
是夜,沉蘅失眠,想起许多琐事。好奇促使她翻身起来打开手机,凭着记忆输入“哪有你这样你”这几个字。很快百度跳出来一首诗,木心的诗:
十五年前
阴凉的晨
恍恍惚惚
清晰的诀别
每夜,梦中的你
梦中是你
与枕俱醒
觉得不是你
另一些人
扮演你入我梦中
哪有你,你这样好
哪有你这样你




厌弃 婚后琐碎(番外)
“哟,快到你生日了。想要什么礼物啊?”盛烟打开手机瞥见了日期,扭脸问了身边埋头苦干的沉蘅。
“哼哼,这话不应该提前一个月问吗?”
“你不是后天生日吗?来得及!”
沉蘅深深地叹口气:“那给我放两天假吧,今天又是我家老梁去接的孩子。烟总,再这么下去,我去幼儿园接我姑娘都会被当成人贩子了。”
“没问题没问题。”盛烟谄笑着,“那个……小徐的事我听说了……你别太在意啊。”
“没在意。”
“真没在意?我听周逸卓说,他们的沉蘅姐姐这两个月来好多的工作,都是在跟喻润对接。”
终于能够点击文档保存键,沉蘅欣慰地把电脑怼在盛烟面前,示意自己完成工作、可以下班了。“那是因为我家老梁不喜欢我和徐辰然走太近。”
盛烟慢慢回过味来,赶忙叫住那个撒了欢儿要跑的女人。“等到!你什么意思?你知道……”
“我傻吗?莫名其妙扯到茶艺,是个人都知道谁在背后使绊子。”
“你跟他摊牌了吗?”盛烟发出单身许久没见过世面的疑问。
“没有,怎么可能。”沉蘅不以为意地耸了耸肩,“这是他紧张我表现,我当然要开心地配合他啊~”
“你可以走了,再秀恩爱,你的假就没了。”
“烟总,”沉蘅鼓足勇气,重新推开办公大门,怂怂地说:“后天也是我们十周年结婚纪念日,记得再送份礼物哦~”
盛烟举起手边的笔筒,发出单身狗的怒吼:“滚吧!”
回到家的沉蘅脱去大衣,蹦跶蹦跶地溜进书房,腻歪地搂住梁逾至,撒娇道:“老公你在干什么啊?”
梁逾至声音和肢体一样僵硬:“没干什么。”
“噢。”两人眼前的蓝天草原桌面从未在此刻显得格外可疑。沉蘅在心里默默宽解自己,结婚久了,男人想自己玩一玩,正常的。“那我不打扰你了。”她略显沉重地拍拍丈夫的肩。
梁逾至沉吟片刻,忽然说:“饭菜都冷了,我给你热一热吧?”
不对劲。已走到门口的沉蘅怀疑地蹙紧眉头,但她没有说。沉蘅神色坦然地回身问丈夫,“沉楚楚和梁诗诗的新年演出服是不是还没有买啊?”
梁逾至像是想起什么,诚实地点点头:“我忘了。”
沉蘅微微一笑,“那就顺便在外面吃饭吧,我难得休息几天。两个双胞胎,快出来啦,妈妈带你们去买小裙子啦!”
梁逾至暂时放下心中的不愉快,默默跟在自己媳妇身后,替她递衣穿鞋,自己却没有任何外出的意愿。一切就绪,沉蘅一手牵着一个女儿,叁人在门口齐刷刷向他投去询问的目光。“老公你累了吗?”梁逾至就坡下驴,点点头。沉蘅体贴入微,抬手摸摸他的头发,“那就我去吧。姑娘们,跟爸爸说拜拜!”
双胞胎异口同声对着自己的臭脸老爹挥手告别,然后兴奋地拽着妈妈的手蹦蹦跳跳,吵着要去买裙子。沉蘅想着放他一人在家里太过冷清,临走前忍不住问了一句:“要不给你留一个热闹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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