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春水煎茶
小东西,落网了。
沈蘅毫不意外地被他扑倒在床上,他夺过她手中的吹风机,弯腰插好,替她吹起了头发。“怎么样?还是这床睡起来舒服吧?”沈蘅不理他。男人原本插在湿润秀发间的手抽出,顺着浴袍宽松的领口滑进,冰凉带有水珠的手抓起了一只乳房,狠狠的。
沈蘅被刺激地挺胸仰首,随后又想把男人那只肆意揉捏的手抓出来,两人纠缠不清,最后和拥滚到床角,呜呜响的吹风机被扯掉了插头,同时也绊开了一旁台灯的电源,世界顷刻安静了,黑暗房间里唯有深处的浴室有灯光铺陈开来。
梁逾至细细捋开她脸上冰冷的发丝,扳起下巴深深地吻下去。他撬开女人负隅顽抗的牙齿,从下往上挑逗对方的舌头。男人的吻越发深入,丝毫不给对方喘息的机会,柔软的唇瓣被挤压到变形,津液交换的动静与染上情欲的喘息,是这个静谧昏暗的房间唯一的声音。
梁逾至略微弓起身子,留出空间解开身下女人的浴袍。经此一吻,沈蘅不再反抗,不光是缺氧带来的反应迟钝,还有渐渐被欲望吞噬的理智。她继续被梁逾至压着舔舐脖子耳垂,湿润的小穴今日首度迎来男人粗砺手指的临幸。沈蘅舒服地呻吟出声,被男人厚实坚硬胸膛挤压的双手开始颤颤巍巍地解扣。
“小骚逼是不是等不及被大肉棒操?”他重新吻回去,唇瓣交缠间,他冷冷讥讽到。
沈蘅不喜欢他这幅倨傲的样子,不满地咬了回去。梁逾至吃痛,支起身子,带有怒气地掐住女人的尖下巴。沈蘅露出倔强的神情,她说:“搞清楚,是你之前心机要和我做,不是我骚浪贱求着你操。”
梁逾至气笑了,站起身来把吹风机都给她。“先把头发吹干!”他去把房门锁上,开了台灯,又在衣柜的一角蹲下翻翻找找。当吹风机再次归于无声,沈蘅突然被一股强力束缚,很快她被铐住。男人毫不怜香惜玉,把她丢出了码头卸货的力度,沈蘅吃痛,还未起身反抗,另一只手铐就穿过黑色的栏杆将她铐死。
梁逾至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的不忿,宽衣解带后上床跪坐在她腿间。“那里面还有很多东西,你要都是一遍吗?”
“你!”
“你乖一点,那些东西我就用不上。现在,翻过来,屁股翘起来给我操!”他的口气是毋庸置疑的。沈蘅再三思量,还是怂怂地艰难翻身,塌腰翘臀。梁逾至捡起一根软皮鞭狠狠抽在屁股上,柔软白嫩的臀肉很快印上一条醒目红痕。
沈蘅痛到大叫:“你这个骗子!你说好不用的!”
“就这样就想叫我操?不抽几下你就不知道怎么做!”说完又抽一鞭。沈蘅识时务乃第一人,很快风骚地扭起屁股,恳求他别再抽了。梁逾至打上瘾了,说一句打一鞭:“还敢不敢搬出去自己睡?还要不要听我的话?小骚逼是不是给我操的!是不是求我操的?”
沈蘅忍无可忍,大骂道:“你个混蛋!今天被你骗了!扮得一副好绅士!去死!”
梁逾至气得丢下鞭子,从盒子里捡出一个跳蛋,不由分说就塞了进去,还调到了最大码。“再说一遍!”
“我就敢!我就不听!就不给你操!”
“那我等你求我。底下还有好多东西,我们一件一件试。”
“你龌龊!这个东西都没洗就用!”女人被搅弄得双腿发颤,随后侧身倒床上,唇间开始溢出难耐的呻吟。
梁逾至将跳蛋扯了出来,把上面的淫液均匀地抹在双乳上。他手上一边挑逗下方的阴蒂,一边问:“不喜欢我叫你小骚逼?呵呵,突然就翻脸。”
“啊啊,你……不温柔,放开,啊呀,不做!”
“做不做不由你,我刚才手上可没使劲。”
“都给我打裂了!”女人越说越委屈,眼下的被子也洇湿一片。
“谁叫你先气我?”梁逾至扳起她的屁股,伸出舌尖沿着红痕行走,鼻下是他钟爱的气味,带上了女人暖暖的温度,欢快地蔓延开来。他下面又硬了许多,不想等了,伸手从床头柜里拿出早备好的避孕套,撕开、套上、插入的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他扶着弹性温软的臀,在湿热紧窒的穴内缓缓前行着。“嗯……啊,这回够温柔了吧?”
男人强压住自己的呻吟,哑着嗓子问她。沈蘅不服气,抓着男人的手压着柔软细腻的椒乳,小腹有节奏地缩,逼得男人急促喘息,发出一连串沉闷的淫叫。“现在,啊啊……嗯,谁是骚货?啊……”
梁逾至俯身紧贴女人光滑的后背,下体疯狂抽出插入,因为穴太紧了,他得又快又狠,才能开辟出一条舒适的道路。“骚逼咬那么紧,就这么想被狠操?”他滚烫的喘息悉数喷在了她的耳边,本来略有和缓的穴道,又开始颤抖着缩起来。“耳朵总是这样,舔一下吹口气就咬着我不放,把它夹断在你的逼里,好日日夜夜含着入睡?”
沈蘅被身上男人超乎寻常的速度与力度折磨得说不出话,很快难以自制的淫荡呻吟就消失在高潮时极致快乐里的无声呐喊中。
这场性爱开始就消耗了许多力气,这回的她已经是滩软泥,任凭男人摆弄。梁逾至被高潮时的穴吸得连连叫爽,很快又咬着她的肩快速抽插了起来,一下更比一下深入,几乎已经顶到了子宫口。
本该很快终止在男人的射,可身下这滩软泥娇娇地哼道:“我饿了……”
“叫你晚上不多吃。”男人无情拒绝,继续操干着。
“哥哥……梁哥……你停一下,受不了啦,啊啊啊,嗯……我饿了。”
男人叹口气,报复性地抓了她的胸,又挺身捅了一下,最后硬着下半身,退了出来。
厌弃 温存(H)
她感受到身后的重力消失,男人起身离开时带动周围的风,轻飘飘地吹起一阵鸡皮疙瘩。
沈蘅继续挺尸,听着渐行渐远的拖鞋声,然后是厨房滑动门被推开的动静。她等了一会儿,不见梁逾至回房,便披起浴袍,迈着避扯痛伤口而走出的奇怪步伐来到厨房门口。
一月下旬的南方冬季夜晚,这个三分钟前还欲火缠身的男人此刻在厨房里赤身裸体,单手打蛋。他察觉到门口探进来一个好奇的小脑袋,也只是冷淡地瞥了一眼,随后烧热油锅,将碗中的鸡蛋液到了进去。
沈蘅脱下自己的浴袍,提着两边领子披在男人宽阔平直的肩上,再从背后抱他个满怀,纤细的手臂带着衣物把男人壮紧实的腰身完美裹住。沈蘅个头不高,只到男人肩膀。她就这么安静地贴在男人挺阔舒展,聆听皮骨血肉之下的声音,浑厚而低沉。
“这会儿倒乖了?”
沈蘅撇撇嘴,“我对事不对人。”
“给你做顿吃的就把你买了?”
“谁叫你上床禽兽,下床变人。”
梁逾至铲起锅中的鸡蛋卷,又丢进去两片培根,待到温度升高,培根油脂都被逼了出来,开始不安分地疯狂乱溅。梁逾至被烫了好几次,往后退了几步,移动间感到腰被手臂柔柔圈住,他冷哼道:“再这么不会说话,我就把你丢进去油煎了。”
“其实热晚上吃剩的菜就可以了,何必重新做。”
“我都吃干净了。”
“啊?!一盘鱼一盘菜还有汤?你都……”
“为什么要吃剩菜?我以前都快吃吐了。”
她想起梁逾至的童年经历,一个小孩独自在家,能热剩饭剩菜吃足矣,而今这么讨厌剩菜,想来他的童年就是这么过来的。她想表示安慰,右手轻轻抚摸着男人。
全神贯注在培根上的梁逾至,腹部突然被一件柔软的物什碰触了下,激起男人一瞬间的敏感,本握在手中的铁勺也因此波及,颤抖着与铁锅边沿碰撞出刺耳的声响。“操!你想干什么!”
“没……没干什么啊。”发现他的不对劲后,她笑得贼兮兮的。沈蘅微微蹲下身,头靠在男人腰侧,看见前面那个略显平静的阴茎。“梁哥。”叫他一声,好有个心理准备。
“嗯?”男人还未发现一双柔荑悄悄缠上他的分身。“嘶——我操你……是不是欠操!”被偷袭的男人倒吸一口气,声音发哑。
沈蘅的手轻轻圈住阴茎,模仿平时的活塞运动,前前后后地匀速移动,时而圈紧又松。等待梁逾至习惯了这个后,她又托起男人的阴囊,小心地揉捏。第一次给男人手淫,她手上的力度每一份都标志着“谨慎”二字,生怕一个不知轻重就毁了一个男人的下半生。
梁逾至仅留着最后一丝理智关了火,随后手摸着下方沈蘅的脸颊,闭眼仰头开始享受。“重一点,嗯,对,好好好,停!对,就这样,呃……”
像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她居然有一天会听男人的呻吟而听湿了,呼吸不由得也沉重起来,手上速度也加快许多,不用他说,她也知道他快射了。手中的阴茎更加肿胀炙热,触感又是绵密湿滑,“想舔一舔”这个念头直击心底,这让她又羞又恼,脸上也浮现出几抹红晕。
梁逾至似乎爽飞了,嘴里一直叫着她的名字。沈蘅留着不长不短的指甲,意乱情迷之际食指不小心划过龟头,手里的大阴茎接连颤抖着,喷出一呼粘稠的液,丝丝缕缕地挂在面前的桌台边沿上。
他们各自喘息了几口气,还是梁逾至先回过神来。“你是想吃饭还是想吃液?嗯?”他就着女人手上残余的液喂进嘴里,沈蘅没有拒绝,吞吃液的同时还露出了诱惑的表情,又欲又纯。
梁逾至扑身吻了上去,直接把女人压倒在地上。“啊呀,疼!”那娇嫩的屁股是他前进路上的绊脚石。
男人沉住气,装好培根鸡蛋三明治后洗了手,拖着女人来到沙发上。“你现在能不能坐?”
沈蘅不怕死地踢他一脚,“边吃东西边做?!你怎么想的!”
梁逾至开了空调,自己先坐下,双腿大敞,半硬不软的阴茎分外突出。他把沈蘅扯进怀里抱着,肉棒挤在软肉中间,被淫水滋养灌溉。“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就边吃边做吧!”
沈蘅挣扎,求他道:“这么坐着屁股疼。”
“那好啊,转过来,用逼坐上来。”见女人磨磨蹭蹭,他直接动手把她抱上来,再把一整块三明治塞她手里,下巴一扬:“吃。”
“我……好像不怎么饿了。”沈蘅暗暗腹诽,这样谁吃的下去!”
“我喂你?”他凑过来贴在嘴边问。
沈蘅扭过去乖乖地咬了一口。正在咀嚼呢,穴里突然被插进一根手指,吓得她使劲一缩,卡住了。“别……”
“一个手指而已,夹那么紧干嘛!”
认怂第一名说:“我错了。”
“错哪儿了?”
“不该在你做事情的时候玩你的……啊,进去了!”
“玩?”
“不然那叫什么?亵渎吗?”怂中带怼,她已经形成一道独特的风景线。
“呵呵,说得好,你也来尝尝被亵渎的滋味吧!”她被强塞了一口食物,努力地嚼碎想要吞咽,下体传来的快感又让她想叫出声来,内外夹击,不得发泄,她的水比之前还要泛滥。
见着她快要高潮,梁逾至快速抽出,把她推开。沈蘅只当他在报复自己,并未在意,休息一会继续啃食着三明治。男人回房拿了一把避孕套丢在茶几上,沈蘅大吃一惊:“你用得了那么多?!七、八……”
“以后备用的。”他撕开一个套上,叫她坐上来。
沈蘅举着手里的三明治,“这不能怪我,你做的太大了,我一时吃不完,等——”
还是以同样的姿势被强势进入了。“我慢一些,你吃吧。”说完他果真动得缓慢,情欲来得细腻又绵长,爬上她酥软的身子,麻痹掉一切感官,只余下花穴与肉棒的痴缠。
嘴上忽然有东西蒙上,她睁开眼睛,是梁逾至用纸巾替她擦拭嘴角,最后又拿走手里那块滑稽的三明治,一根一根手指替她擦干净,动作温柔,细致周到。没了冷漠加身,暴戾附体的梁逾至就这样刻进了她心里。
“待会儿吃,”他摸着她耳朵低声哄道,“我要动了。”
这一次他没有再说那些粗鄙下流的字词,全程紧紧拥住她,压抑着呻吟,狠狠地向上顶又退下,如此反复许久,这还不够。怕她屁股上的伤,便勾住腿弯,站立插她,又快又狠,把怀中女人难忍的淫叫准粉碎。哪怕高潮后小穴紧缩颤抖,他也不怜惜,只管向前开辟。
沈蘅受不住,只好夹紧肉棒,舔咬男人的喉结,反复挑逗刺激,不出意外,男人果然缴械投降。
两人干出一身汗,他捡起浴袍将她裹住,“小心感冒。”
沈蘅红着脸软软地坐进他怀里,伸手指了指还剩一半的三明治。“吃不完了。”
“给我吧。”他下巴抵着女人的肩头,一手拿过食物大口吃了起来,一手绕过女人的细腰,把玩胸前的丰乳。空调“呜呜——”吹送着暖风,空旷客厅里格外静谧。
沈蘅被他揉成了一滩水,不自觉地往后靠。梁逾至抬起下巴,让她整个人都瘫在他怀里。女人额头碰触到男人温热的颈脖,这个角度还能看见模糊的喉结上下滚动,听着他吞咽,感受他揉捏。若是温度再高一些,她或许就与他交融在一起了吧。
厌弃 她的决定
人间幸事莫过于短时间内的如愿以偿。沈蘅半小时前还偷摸在知乎提问:“疫情期间,情侣除了为爱鼓掌还有别的事可做吗?”,去了趟洗手间后,她喜迎亲戚的每月莅临,雀跃地垫上卫生巾,翻出热水袋在一旁备用。
时钟指向九点一刻,沈蘅打了个哈欠,朝门外阳台望了一眼,昏暗中时不时晃过一个人影。看得出梁逾至在商讨公事,动作走姿都看出了他的不耐烦。
“我在干什么?”沈蘅为自己刚才的行径大吃一惊,以至于出声自问。她惊恐发现自己对梁逾至有了过分的关注,这不是爱慕与钟情,是青春开始突然对一个男生懵懵懂懂地关注,若不及时止损,很快就坠入单向感情中怨天尤人了。“1月17号到今天……29号。”相知不过十几天而已,这个男人却像个旧识一样。
沈蘅知道梁逾至最喜欢吃鱼和土豆,水果里最讨厌苹果;最讨厌听节奏感强烈的音乐,最喜欢看冷门纪录片。还知道梁逾至剪指甲必须严格贴合指尖弧度,不能留白或露肉;很呵护自己的眼睛,每次都是伸长手臂与手机拉开距离;晚上起夜不喜欢穿拖鞋,回来时总要接杯水放床边。
虽然如此,她对他还是一无所知。爱情是坦诚相待是,他们是同床异梦。明明已经芙蓉帐暖,仍然心无灵犀。这不就是这段关系的可笑之处吗?名义上的情侣,实则只是床伴罢了。
一段关系刨除掉感情后唯有利益了。沈蘅之于梁逾至,目前只有“做爱”与“做菜”的优势,利益占主导地位他很安全。梁逾至之于沈蘅,的居所是利益,可她却开始贪恋他温柔的一面,很难不动感情。
梁逾至结束了长达半个多小时的电话,推门进来直奔她走去。沈蘅回望过去,看着男人露出淡淡的微笑,一扫脸上刚才的阴霾。沈蘅报以一个灿烂笑容,却在心里下决定封杀所有对他产生的情愫,以此提防自己真心错付。
“公司有事?”
“熊焦焦预备捐赠物资给前线,开了个电话会议。”梁逾至不由分说就抱住了她,右手潜进衣服内,四处游走。
“这是好事啊,捐了多少?”
“现在有钱买不到,只能托海外关系。”
沈蘅有些心疼,手指轻轻抚上他的眉间。“他们是不是让你去找……”
梁逾至不想听到那些称呼、名字,直截了当地承认:“是。”
“你答应了?”
“我只答应他们去找同学。”
“那就好。”沈蘅放下心来,梁逾至却依旧皱着眉。他不想让她看见,直接把头埋在她胸前,刻意带偏女人的注意力。“哎呀,现在是特殊时期了,你不可以乱来。”
梁逾至不满地捏捏她的乳肉,说:“我们已经五天没出门了,况且昨晚你不是也我操得很爽吗?”
“我说的特殊时期是我生理期来了!不是指疫情!”
“哦。”男人手上动作依旧,表情看起来略有思索。“生理期是不是不能做?”
沈蘅理所当然地白了他一眼。“你生物逃课打篮球去了?”
“先告诉我,这玩意儿是不是来一个星期?”她难得见得这个男人的双眼写满求知欲。
这种东西因人而异,就像她一般第五天就结束了,但为了多自由两天,她点点头,神情严肃:“嗯!对,有时候还会延长一两天。唉,洗洗睡吧!我先上床咯!”
梁逾至伸手摁住预备溜之大吉的女人,掐着她的下巴说:“该教你怎么口了。”
“哎呀,我肚子疼。你就不能体谅一下生理期的女生吗?”搂脖、靠肩、钻怀里,顺带轻轻摇晃几下,一套撒娇求饶招数成功出炉了。
男人嘴硬心软,最后也只是过过嘴瘾,拍了她屁股叫她滚蛋。
沈蘅高兴得直乐呵,前一秒肚子疼下一秒就撒欢冲回房间。
大姨妈是个磨人的妖。才躺到床上不久,沈蘅实在受不了疼痛,悄悄翻身起来给热水袋充电。尽管角落里亮闪着红灯,水“咕嘟咕嘟”冒泡的动静也越来越大,但沈蘅相信梁逾至睡得死沉,心中坦荡地蹲在地上等着用热水袋捂肚子。
突然床上响起一个冰冷的男声:“你在做什么?”
沈蘅被吓了一跳,弱弱的问:“把你吵醒了?”
“没有,我没睡着。”
“你睡眠质量不挺好的吗?”
“现在才十点半,一般这个时候我还在操你,清醒得很。”
“那正好,调整一下生物钟,有益于身体健康。”小红灯应声而灭。沈蘅捡起滚烫的热水袋捂在腹部,钻进了被窝。
一旁的男人像是感觉到有火源接近,诧异地问她:“你很冷?”本来就盖着两床被子又是力旺盛的男人,实在很不能理解这个行为。他伸脚碰了碰摸女人的脚尖,“不冰啊。”
“痛经,热水捂着舒服。你要不有关女性的生理知识吧,毕竟现在你已经改变路线了。”
梁逾至冷哼一声,打开床头壁灯,远远地举起手机,力地打着字。“你手机能设指纹解锁吗?”
“能啊,怎么?”梁逾至伸进被窝抓出她的手,挑了食指放在homo键上,手机页面显示着指纹录入。
“待会儿把你的手机拿来录入我的指纹。”
沈蘅傻了,“你为什么这么做?”
“这是情侣间的信任问题。”
“算是坦诚相待吗?”
“之前没有吗?”
“我觉得没有。”
在“了解彼此”这件事上,梁逾至一直是不合作姿态,顶多透露几句过往敷衍了事。而沈蘅则太过计较,她的故事只要没换取到梁逾至对等的信息,宁可封缄。就这样陷入一个死循环。
“那现在有了。”他大方地把手机丢给她,“随便翻。”
“没兴趣。”女人不屑地翻过身,“我困了,晚安。”
“你的手机?”
“你看吧,我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好,我听你的。”男人就坡下驴,高涨的性欲无处安放,只能靠人类与生俱来的八卦来舒缓。“唐承轩是谁?”
沈蘅无语,“我们班班长。”
“为什么这个男的叫刘菲菲?”
“她本来就是女的,网上装男的。大哥,你是在吃醋吗?”
“我是在摸排。”
“神经病,我要这么一个个逼问你,你乐意吗?”
“随时恭候。”他说的很认真,沈蘅无以言对,只好闭眼装睡。
突然,底下联系人的右上方多了一个红色的1,他点开一看,是当初早被他删了的陈翛扬 。
厌弃 离不开她
点开一看,来人的好友请求里写满了恶毒的质问与咒骂。梁逾至向上天发誓,如果不是今晚无聊至极,他是不会理会“前任”这种生物的。
通过好友验证的陈翛扬没有耐心发文字语音,直接拨了语音电话。突如其来的响动惊醒昏昏欲睡的沈蘅,梁逾至则一把把她按了下去。“睡你的,我谈点事情。公司里的事。”
“嗯嗯,快接吧。”看着女人又躺了回去,他才离开卧室,接通了电话。
“婊子!你要点脸吗?帮我劝人劝到床上去了?!”陈翛扬劈头盖脸地骂了起来,完全不给对方反击的余地。
梁逾至听着这熟悉的尖锐男音,太阳穴就隐隐作痛。他想如果这通电话是沈蘅接,想必是一声不吭,忽然庆幸这通电话被他接到了。“闭嘴,太吵了。”
陈翛扬瞬间沉默了,很久又拾起了他咄咄逼人的架势:“哟,她倒是挺的,知道拿你来治我。”
“我不想听你废话,劝你赶紧放弃对我和她的骚扰。”
“骚扰你?我也要有机会啊!你把我和我朋友们所有的联系方式都拉黑了,梁逾至,你是多恨我?你是不是怕见到我?”
“呵,我怕恶心。为什么跟你分手我当初说得明明白白,不想再重复。如果下一句还吐不出象牙,我就把你彻底拉黑。”
“你以为你们能躲一辈子吗?我和她都还没毕业,同在一个圈子,你不怕我弄死她?”
“随你便。”
“你不在乎她?这不像你的风格啊?当时你为了我,宁愿进局子也要为我出头,怎么?她不配是吧?”陈翛扬心中开始浮现出复合的欣喜,激动到声音有些颤抖。
“关你屁事。”
“别挂!你至少要告诉我,你为什么选她!怎么?还是喜欢操女人的烂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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