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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言】将萋(年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凤栖堂前
放屁,靠你才完蛋了,沈将渊骂骂咧咧,要不是你说什么以退为进,我能这样
眼瞅着夫人一点也不开窍,沈将渊着急啊,得找个同是天涯沦落人的。
张涂已经排除在外,大哥家那位大小姐脾气软软的,跟萋姐姐是有点像,但自己绝对学不来大哥那些,贵为天子的二哥至今都还没抱得美人归,阿左还小,连女人是什么都不懂,阿右心思深……
沈将渊朋友少,没多会就把人选删选得一干二净,就在他穷途末路之际,突然猛拍大腿。
有了,不是还有那个谁吗
——
要开始了要开始了,倒数第二给倒数第一讲题,一个敢讲一个敢听
顾账房:我有进步好嘛!
小将军真的憨!还是小孩儿思维啧啧,花里胡哨的整一通
乖巧求珍珠评论mua爱大家





【古言】将萋(年下) 59、第五十八回 我有一个朋友,他不小心惹了
沈将渊找到顾敛之的时候,他正在算账。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左相势力再怎么落败,也不至于让自家门客出来当账房先生。
所以对方的目的并不难猜到,英雄难过美人关。
话是俗了点,但绝对就是这个理儿,在沈将渊眼中,痴情重义的人往往不会是大奸大恶之徒,能为个女人放下清高姿态……
嗯,感觉能学到什么有用的,男人暗自定论。
虽说是为了赵喜梅而来,但顾敛之丝毫没有懈怠手中繁琐的活计,在入仕途之前,曾有过的落魄时日里,顾敛之跟随叶老爷学过看账。
将整理好的账本摞叠起来,顾敛之拾起笔墨,眼角余光看见了在门口躲着的男人衣角,他感觉到稀奇:“沈将军,有事么”
正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顾敛之如今待的地方是下人所,当家主子不可能平白无故地寻过来,必定是有事。
“咳。”被人发现了踪迹的沈将渊不慌不忙轻咳一声,他与顾敛之接触到底是少,若要直接说出自己的困惑疑难未太唐突,“我一个朋友的事,想问问你。”
“沈将军朋友”顾敛之觉得微妙,他与沈将渊的交友面似乎没有重叠。
沈将渊郑重点点头。
见对方神情肃穆,顾敛之来了兴致,能让平日里眼高于顶的沈将军亲自来问,不知这位朋友是何方神圣:“请说。”
没想到这小子还挺好说话,沈将渊心中对顾敛之的印象又好上了几分:“我有一个朋友,他不小心惹了夫人生……嗯,不高兴吧,无伤大雅的小事,但……”
“将军说的这个朋友确定不是您自己吗”
顾敛之怎么听怎么不对劲,他入将军府干活有段时日了,休息时间,下人们凑在一起聊天,总会说道起两位主子,说将军是如何如何难伺候,将军夫人是如何如何平易近人,将军今儿个惹夫人生气了吗,将军今儿个跟夫人闹小别扭了吗
“不是。”沈将渊否认得极为干脆。
两个男人四目相对,相顾无言,沉默在房间中蔓延。
“就是。”顾敛之率先打破沉默。
“不是。”沈将渊倔强否认。
“就是。”
“我们换个地方,让赵喜梅送些糕点,边吃边聊。”沈将渊从善如流转换策略。
“那我很乐意陪沈将军为您那位朋友排忧解难。”顾敛之从善如流跟着改口。
两个男人再次四目相对,露出了然的笑容。
片刻后,院内某处,小丫鬟送上致的点心佐以牛乳羹。
不是赵喜梅亲自送来,但是她亲手所做,顾敛之已经心满意足,他知道女人还未原谅他,所以才连见面都顾忌避讳着。
沈将渊看着人神情,感觉到疑惑,连面都没见着,有什么好高兴的,他是不知过去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顾敛之堂堂一个新科状元能为区区一个丫鬟放弃无量前途,赵喜梅还有什么好拿乔的。
“你都为她这样了,她还不原谅你。”沈将渊拧着眉,替顾敛之不值当起来,其中还有点暗示。
房间内的萋姐姐小小打了个喷嚏。
“沈将军。”放下刚刚拿起的糕团,顾敛之说道,“我做错了事,正如您也……您的那位朋友,我们,不,我和您那位朋友并不能左右对方是否原谅,您那位朋友……”
“我承认,那位朋友就是我,别绕口了。”沈将渊将目光看向远方。
“沈将军和沈夫人的事情,只言片语间,我不好擅自给出意见,毕竟日子最终是你们过。”顾敛之笑道,“但有一点,做错事,好好道歉,总不会错。”
“不过是点小事情,何必道歉,再说了,她不信任我,还没跟我道歉呢。”沈将渊哼唧两声,“你能对着个区区丫鬟……”
“沈将军,喜梅于我,不是区区丫鬟。”顾敛之语气不苟。
沈将渊倏然想起自己曾经说过的话,你可是堂堂叶萋,他似懂非懂明白了什么点点头。
“在我看来,沈夫人的脾气是极好的,断然不会生将军气太久。”顾敛之重新将话题移到沈将渊身上。
沈将渊有一丝尴尬,说实在的,萋姐姐确实没在生他的气,是他自己好像钻进了牛角尖一般,埋头猛撞,固执的很,还一定要对方主动来哄他才算了事。
“我就是……嗯,拉不下那个脸。”沈将渊挫败道,他真就是被萋姐姐哄惯了,再加上女人有孕,不比从前那样全身心依恋着他,男人有点吃味。
“沈将军,脸面重要,夫人重要”顾敛之悠悠然。
简简单单一句话,醍醐灌顶。
沈将渊沉思起来,为了脸面疏冷叶萋,等着她服软,有必要吗
答案是什么,不言而喻。
豁然开朗的男人自嘲摇摇头,想他自接任镇军将军一职以来行事一向是直接果断的,好端端变得迂回起来,其中也有些细微原因在,叶萋将他宠成了那个父母在世时的沈将渊,那个更加鲜活任性的沈将渊。
吃完糕点就回房继续黏着萋姐姐好了,沈将渊感激顾敛之替他解决了疑虑,随口关心道:“你道理说的头头是道,怎么还没追回赵喜梅呢”
顾敛之被人突然话语弄得一愣,气极反笑:“沈将军,您这么会聊天,朋友一定很少吧”
会聊天和朋友少,不是相反的吗,沈将渊茫然。
——
我们顾账房虽然曾经是倒数第二!但是他补课了的!
倒数第一的小将军跟倒数第二的顾账房聊天真的好欢乐哈哈哈哈,男子茶话会结束!该女子茶话会啦,让长公主来找萋姐姐聊聊天
小将军:警铃大响
今天的小将军有没有可爱到大家!今天可以骗到珠珠吗!~




【古言】将萋(年下) 60、第五十九回 猛虎过塘,吃一堑,再吃一堑
“沈将军,您这么会聊天,朋友一定很少吧”
顾敛之说得随性,且沈将渊的神情一看就知并未听出其中暗讽深意,重新拿起糕团,男人在心里径自回答了。
沈将渊朋友少是出了名的,若将京都里与他交恶的达官贵人名单若是整理成册,可不比方才核对的账本薄啊。
听闻前些日子,长公主府的一个近侍太监不知怎么惹到了将军府的人,直接就被带走杖毙,连尸骨都处理得干干净净。
加之宫宴上,众人亲眼目睹沈将渊对叶萋的爱护,长公主则形影单只,宴会结束后更是闭门谢客好些天,都说长公主是被彻底伤透了心,与沈府关系势如水火。
水不水火的,顾敛之不清楚,他现在只想好好尝尝喜梅做的糕点,小小的糯米点心胜过山珍海味,他祁望来多年。
可还没送到嘴边呢,再次被打断。
顾敛之与沈将渊一齐看向站在院口的女人,她一如既往的仪态万千。
“还真是有趣啊,你们两个竟也能凑到一块儿。”长公主摇摇手里扇子。
“见过长公主。”顾敛之在短暂愣神后很快反应过来,不舍地放下手里糕点,起身行礼。
沈将渊仍旧坐着,爱搭不理地扬起眉。
长公主今日,一是奉了皇弟的旨意前来看望沈夫人,美其名曰促进君臣情谊,外头流言蜚语太多,作为中心之一的她确实该出面表示表示,二嘛,不可言说不可言说。
眼瞅着沈将渊脸色不好看,长公主也不想在此耽搁,转身准备去找叶萋,相比起沈将渊,那个温吞的女人,她还是挺喜欢的,持有很大程度的好感。
“干什么去”沈将渊不客气出声。
“本宫奉旨来看望将军夫人,沈将军有意见”长公主停下脚步。
“废话。”沈将渊撸起袖子,长公主要是个男人,他早揍了,“天知道你会不会跟我夫人胡说八道,不安好心。”
长公主再一次疑惑当初到底看上对方什么了,印象中俊美的皮相,如今看来分明是个不大聪明的样子,连带着他背后的强大势力也暗淡下去。
她可没沈夫人那么好的耐心哄小孩子玩,长公主不耐烦道:“将军若是不放心,大可以跟来旁听。”总之她是看开了,问心无愧。
旁听的顾敛之眉头一皱,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听就听……”沈将渊拔腿就准备跟上去。
“堂堂大将军,连夫人会见女客都要盯着,可真是心胸狭窄啊。”嘴上说着看开了的长公主没忍住还是呛声。
似曾相识的感觉完全涌上,顾敛之回忆起自己之前为了激走沈将渊所做的事情,他不着痕迹地侧目看向沈将渊。
“呵,本将军还就不着你道了。”想诓骗我传出心胸狭窄的名声,门都没有,沈将渊冷哼着抬起手故作大方摆出“请”姿。
正常人是吃一堑,长一智,但沈将渊毕竟不是正常人,猛虎淌水塘,前爪踩进去,湿了,后爪非要再踩一次,准踩中每个水洼洼呢。
属实人才,不愧是他。
待长公主离开后,顾敛之松一口气,终于有机会吃东西,这次不会再有事情打扰了吧。
沈将渊看着仪仗离去背影露出胸有成竹的笑容,曲指吹哨,唤了不知藏在何处的阿左出来,吩咐道:“去听一下长公主和夫人聊什么。”
顾敛之被突然出现的阿左吓了一跳,捏着糕团临在嘴边没送进去。
阿左抬起手比划了一个动作,少年不善言辞,这个动作表示拒绝。
上次帮主子爷偷听的事情被夫人知道了,罚他半个月不能吃甜食,阿左心有余悸,只觉得比他小时候练武被扔进死人堆里还可怕。
“嘶。”沈将渊皱眉。
阿左站得笔直,目光斜斜看向桌上的糕点。
“想吃”沈将渊有了主意。
阿左诚实点点头。
顾敛之一个文官,猛不丁被吓一跳还没回神,不知自己心心念念盼来的糕点已经被觊觎了。
“去听就归你。”
阿左在考虑,要不要为眼前的利益而冒险,木楞惯了的脸上少有的流露出深沉。
“不要怕,这次不是偷听,你自然一点,夫人不会罚你的。”沈将渊撺掇着人陪自己干坏事。
不是偷听,要自然一点,阿左点点头记下,算是和主子达成交易,同瞬间长臂一伸。
“这……”顾敛之大惊,他看着整盘子点心被端走,手中捏着的那枚成了幸存的。
正欲离去的阿左听到声响又回来,拿过顾敛之手里那枚码进盘中,少年一本正经礼貌道谢:“谢谢。”随后提气运功,凭空隐去。
顾敛之茫然地看了看空荡荡的手。
“好了,别跟个小孩子计较。”罪魁祸首沈将渊拍拍他肩膀,“大度一点,学学我。”
顾敛之想着阿左的身量,虽然面容略带稚气,眼神纯净,但实打实比自己高了足足半掌,你管这叫小孩子!
——
迟来的更新久等啦
请把“不愧是你”打给沈将军,把“心疼”打给顾账房,把“好可爱呜呜呜”打给阿左!
两个男人一台戏,带上阿左更有趣
乖巧求珠珠,想骗珠珠给阿左买糕点




【古言】将萋(年下) YuzHaIwude.VIp 第六十回一切要从一碗赤豆小
下人通报时,叶萋正在用点心。
她现在饭量大了,自己吃,还有肚里孩儿的那份,用过饭时没多久,就让赵喜梅做了点赤豆小元宵。
糯米粉搓的小元宵不好克化,女人克制着吃了几颗,喝起甜汤,听到长公主来了的消息,连忙放下碗,扶着肚子准备去迎接。
不想人已经直接入了后院,到她房门口。
“沉夫人,用点心呢?”长公主轻抬下巴,目光落在叶萋微微隆起的孕肚上,主动过去省得她多走几步。
“见过长公主。”叶萋想行礼。
“坐吧。”长公主抬手抵了她下弯的腰。
两个女人在宫宴后头一回碰面,气氛倒也融洽,长公主坐在人对面好整以暇地打量起来。
怀孕的女子脸上发福,秀气面容圆润不少,瞧着越发的好亲近,难怪那个脾气楞个差的沉将渊喜欢,她都忍不住想掐一把,见那碗甜汤还剩大半:“夫人接着用好了,本宫不过是闲来坐坐。”
有客人在,叶萋哪好意思继续吃独食……要不?
“长公主要尝尝么?”叶萋说完话就后悔了,府内食物粗简,怕是不能入公主的眼。
没有注意女人细微的心思,长公主嗅到甜腻的气味,热气水雾在眼前摇摆,不等贴身侍婢动手,径自舀取一碗说道:“吃惯了宫里御厨做的,偶尔尝尝这些倒也不错。”
赵喜梅所做的东西用料不是上成的,但胜在热腾,隔壁小厨房刚刚蒸好,还冒着热气呢,就端上桌来,供主人家品尝。
长公主与天子幼时受过毒害,在吃食方面格外注意,平日用膳要经过数位太监试验无毒才可起筷,到那时,往往也冷了大半。
如今在叶萋房内,吃上口热烫的赤豆小元宵,长公主美目眯起,说不出的安适,要是还有点别的,就更……
叶萋见长公主端着瓷碗接连吃了好几勺子,知晓她是真的喜欢,并非客套寒暄,只觉得和人亲近了许多,在哄过天底下最麻烦的小将军以后,她看谁都觉得和蔼可亲,于是笑着开口:“小厨房还有些其他的,公主若不介意,一块儿尝尝?”
正有此意的长公主欣然同意。
身旁伺候着的赵喜梅小声应了,退下去端糕点,却在一声开门声后停下动作。
叶萋抬头望去见她驻足停在那,疑惑道:“怎么了?”
赵喜梅侧过身子给叶萋瞧盘腿坐在门口的少年,脸上神情微妙:“您看,左少爷……”
第一时间看向了少年手里端着的团子,叶萋清楚那是沉将渊吩咐做的,所以……她有点无奈,小将军怎么又做这种事啊。
男人不放心,女人也不放心。
在与夫人的眼神对上后,阿左波澜不惊的眼瞳中映出两个字——“完蛋”。
终于明白画本子里写的“山下女人是老虎”一句是何意,多年磨炼出的求生本能令阿左后背发凉。
早知道就不靠这么近,还不是主子说什么要自然点,那自然着自然着就……坐门口了。
事实上,跟沉将渊的吩咐关系并不大,阿左起初确实是坐在屋顶听的,可夫人邀请长公主吃东西,听她们交谈甚欢(吃的高兴),他就感觉好奇,想仔细听听吃的是什么,最好能近点闻闻味道。
于是就被……当场擒获。
军中江湖上威名赫赫的传奇少年今儿个是丢人丢大发了,当年在敌营里一人杀进杀出盗取攻防布阵图时,都不曾有人能够挨到他衣角。
要不逃了吧,阿左吞下嘴里塞中的食物,鼓鼓囊囊的腮帮子瘪下去。
“请左少爷进来。”叶萋神情带笑,却是不容拒绝,隐约间还真有点沉将渊在营中号令千军万马的气势在。
不,比那更甚。
——
诱捕阿左的方式,在陷阱里摆上甜点
今天更新比较短!明天接着更!久等了!




【古言】将萋(年下) 第六十一回来一碗甜甜的红豆小元宵,再无遗
在请阿左进房的话语脱口而出后,叶萋才想起件事,府里的人是熟知少年心性稚嫩,把他当孩子看,可此刻有长公主在……
“长公主,您……”叶萋歉意地说道。
“无妨。”长公主笑笑,并未流露出排斥不满之意,只眼神落在阿左的脸上有片刻的恍惚,和另一少年相同的相貌,气质却南辕北辙,回所想,她转变语气道,“本宫正好见识见识沉夫人如何治家的。”
抛去沉将渊,单独看长公主,叶萋不禁在心中感慨,远远不是外表所见的那样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竟也是个会开玩笑说说俏皮话的。
“让长公主见笑了。”
女人讪笑几声才转过头看阿左,少年仍旧端着那碟子,站在桌前,没吩咐也不敢坐,唇角紧紧抿住,脸颊上凹陷出个深深的酒窝,眸子垂着,乍看上去仿佛知道做错了事情,在悔过。
叶萋却明白,阿左啊,分明就是盯着红豆汤入了迷,紧抿着的唇是怕口水流下来,真是又好笑又好气的,示意他坐下,然后拿起碗替少年盛汤,嘴里随口说着:“你啊,好的不学,尽跟着将军学些坏的,偷听这种事怎么好干,上次听得不清不楚,这次要不要给你拿纸笔来记着?”
在听不出反话方面,阿左与沉将渊一脉相承。
“要。”已经坐下的阿左双手乖巧地放在膝头,稍加思考,觉得在理,有纸笔总比脑记好,要是平时,他过目不忘,几万字的书册倒背如流,但现在,红豆汤太香了,“谢谢夫人。”
旁侧的长公主见到这一幕满脸的惨不忍睹,合着堂堂沉大将军不是第一次干这种派人偷听夫人谈话的事情?
“喜梅姐,给阿左拿纸笔来。”叶萋见怪不怪,神色不变地将汤碗递给少年,“好好记着,别有遗漏。”
得了红豆汤的阿左照旧是木着脸,只那稍稍挑起的眉尾怎么看都是藏了欣喜在里头的。
“你也是纵着他。”长公主说道,话里有话。
“偶尔纵着而已。”叶萋温婉笑笑,“更何况,有个词儿叫什么来着?”
“什么词?”长公主领悟,顺着接话。
“事不过叁。”叶萋缓缓说出。
拿到纸笔的阿左,左手执笔记写,右手握着瓷勺子,两处一起动作,竟是丝毫不受干扰影响,尤其是他目光完全没看纸张,整张脸都埋进碗中。
“事不过叁,记下了吗?”叶萋看了眼少年的后脑勺,不温不凉的语调,“阿左。”
突然被点到姓名,阿左后背干涸的冷汗重新冒起,手中笔杆子直直穿过纸,再透过桌面,他结结巴巴道:“记……记下了。”
“真乖。”叶萋夸奖少年,不忘接上一句,“换桌子的银钱从你零嘴钱里扣喔。”
阿左惊得勺子掉进空碗里,目瞪口呆。
“哈哈。”长公主没想到自己送个礼还能看出有趣的温馨戏码,笑出声来,完全不加掩饰,连一旁陪侍的婢女都显出惊讶,她轻咳着止住笑声,眼角带了泪花,“是本宫自不量力了。”
“唔?”叶萋听到长公主没由头的话疑惑哼声。
长公主落落大方说道:“从前本宫还想着招沉将渊为驸马,想来是本宫不自量力,这一家子可不是一般人能照顾的来。”
“长公主又岂会是一般人。”叶萋本能回话。
“话说的真甜。”长公主支着下巴,眼神不知飘向了哪里,那日宫宴见到的鬼魅少年在目光深处浮现,“总之,本宫是看清了,沉将渊若为驸马,本宫与他不过是互相蹉跎,各自抱憾终身罢了。”
“抱憾终身吗……”叶萋喃喃一声。
“不会的,夫人和主子是金玉良缘。”捡起勺子,珍惜地舔去上头的残留豆沙,阿左念叨着,话末还转向长公主,“你也会有的。”
“阿左,不得对长公主无礼。”叶萋提醒道。
长公主摆摆手并不在意对方未用敬语,反倒是隐隐生出些久违的期待来,母妃离世,她为了保护年幼的皇弟,服下别宫送来的下流药物,从文武双全的天之娇女变成放浪形骸的样子,已有十余年,长公主一度以为自己的心已经死了,但如今生出复苏的感觉,芽种破土,万事皆有可能。
“喔,对不起。”阿左诚恳道歉。
“哎,你……”叶萋无奈,和长公主对视一眼,同时笑起来。
有了阿左的帮忙,红豆汤和几碟子点心很快见底,长公主和叶萋聊了不少,两个性格截然不同的女人经过这次彻底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友,还约定了过几日再来拜访,长公主会带些宫廷点心来,许久没和同龄女子聊天的叶萋难舍难分地送走了长公主,随后敛去笑容,冲吃饱喝足的阿左说道:“把将军请来。”
一个“请”字,着重了音调。
——
得知夫人请自己去谈话的沉将渊来回踱步,宛如热锅上的蚂蚁,几次抬起手戳戳阿左脑袋:“我让你自然点,没让你自然到夫人眼皮子底下去。”
阿左不说话。
“你还让夫人给你拿纸笔记下来,怎么那么能呢,偷听,是偷听,不是让你去积累画本子的内容素材。”
阿左还是不说话。
“算了,给我看看长公主都和夫人说了啥。”沉将渊长叹一声,放弃似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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