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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听风淫(古言 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醉翁之意不在二锅头
再说刘琰,一想到下午对凌夕说出的那些重话就万分后悔。凌夕经历了那般不愉快的事情,他本当是应该陪着她的,可是不知为何,当他一见到凌夕想起顾玄时那哀婉的神情,他便发了疯似的嫉妒。以至于一气之下将凌夕不管不顾地丢在娘家,匆匆离去。刘琰整日都觉得堵心,原本是打算晚上回凌府接她的,顺便好好赔罪。只是突然的线报传来,迫使他不得不先来永欢阁走一趟,更没想到这一趟竟能遇见他的夕儿。
此刻刘琰换了一身玄金华袍,束发金冠,面色沉吟地立在一旁。他眉飞入鬓,眼波深邃,薄唇微抿,细细打量着美眸紧闭、浑身紧绷,故作矜持却浑身散发着诱惑的凌夕,他藏不住眼底浓浓的笑意,脱下外氅,坐在床边,俯身用手掌撑在凌夕腰间,亲了一口凌夕湿润发抖的朱唇。轻笑道:“夕儿醒醒,二哥哥来疼夕儿了。”
果然,身下的人儿打了个激灵,红唇愈发红润诱人。刘琰兴起,便故意靠得她很近,呼出的热气喷在凌夕致的小脸上,薄唇有意无意地擦过她的面颊、眉眼,大手也轻轻抚上她的乳儿,温柔地挑逗着快要胀破的乳尖。
“夫君,我,我今天不想……”凌夕受不住此番撩拨,双手按住刘琰坚实的胸膛,拼命夹紧穴中的缅铃,哀求道。
刘琰含上她的朱唇,轻柔地吻着,一边蛊惑道:“夕儿的身子可不是这么说的。”
“啊——”刘琰的手伸进凌夕的亵裤,摸上花珠,小心描摹了一翻,凌夕一声呻吟,瞬间湿了刘琰一手。
“夫君,放了我,求你……”凌夕苦苦哀求,眸中水光闪动,万般楚楚可怜。
“夕儿这么湿……”刘琰呼吸急促,粗重地喘着气道:“二哥哥想尝尝夕儿……”
接着刘琰放开了凌夕被吻得发红的樱唇,脱下自己的中衣,亦俯下身解开凌夕的衣裙。灵巧的舌贴着凌夕的皮肤,从脖颈滑至锁骨,至深深的乳沟,至挺立的乳尖,至平坦的小腹,至股间的芳草,至湿润的穴口,一路侵略采撷,所到之处,皆种满赤红鲜艳的吻痕。
“夫君——”凌夕一阵颤栗,竟是刘琰含住了她的花珠。不得不说,只有刘琰这恰到好处的吮咬,最是处处击中要害,灵舌舔舐几下,便令凌夕泄了身。
刘琰贪婪地攫取着甘露,那源源不断的香甜令他魂牵梦萦醉生梦死。他舌尖弹跳、来回舔弄,随后用修长的手指拨开紧闭的唇肉,想一窥洞中绚烂。只见红彤彤的珍珠挂着爱液颤颤地发抖,娇嫩的穴肉湿滑黏腻,幽深的甬道里似有异物,刘琰好奇,将舌伸进小穴深处刺探,竟触及一线绳。
凌夕亦觉察到有异,正欲夹紧双腿,却不想刘琰将舌一卷,牙齿咬住了金线一扯,连着拉出叁个银色小球来。
“啊啊啊——”小球相撞乱跳,表面凸起的纹路剐蹭过穴肉引得凌夕一阵欢愉的呻吟。
刘琰静静看着洞中拉出的小球,周身裹满凌夕的蜜液,银光闪闪。在看向穴口,尚且卡着第四枚小球,穴口一张一翕,“啵”得一声将第四枚小球挤了出来。
“夕儿竟用缅铃这等淫器,是觉得本王不能满足夕儿么!”刘琰怒极,喷张的情欲和愤怒瞬间染红了他的双眸。他坐起身,一把拉起尚在颤抖的凌夕,死死扣着她的下巴令她看着自己下体排出的四颗缅铃,恨恨道:“才两天未做,夕儿便这般欲求不满了么!还是说,这是谁家郎君送给夕儿的礼物?”
“不,不是——”凌夕有气无力,想起下午顾玄一颗一颗将缅铃按入自己体内的过程,身体愈发燥热,下体亦愈发空虚。她顾不得刘琰怒极,也无心想去解释,只是出于本能地攀上刘琰的颈,趴在他肩头乞求道:“二哥哥,给我,我要……”
这声“二哥哥”叫得刘琰心中一颤,怒气顿时消逝了大半,紧接着他粗暴地将凌夕两腿缠在自己腰上,重新将那几枚缅铃推入凌夕体内,拔出自己硬的发黑的龙根,抵着缅铃一同向穴里送入。
“啊不行——太大了——”刘琰巨大的男根本就足以占满了凌夕紧致的甬道,加上前面一串跳脱的缅铃,合力刺激着凌夕的每一处敏感。
刘琰奋力地快速抽动着,因着缅铃的触感,他自己也被刺激得异常兴奋。
“夕儿好紧——呃——”刘琰忍不住低吟,他紧紧搂着凌夕,抚摸着她光滑妩媚的后颈,狠狠亲吻撕咬着,手里把玩着浑圆的乳肉,揉捏之余将乳珠捻得红肿。
“唔好烫——嗯——夫君使劲,使劲入我——啊——”刘琰做得狂狼,凌夕紧紧抠住刘琰的背部,抓住一道道血印。
“叫二哥哥,叫我二哥哥,二哥哥射给你……”刘琰看着凌夕意乱情迷又楚楚动人的样子,睫毛翕动竟晕染了一层水汽,便不由得加大了力度,一心只想把她操哭、操烂,嵌入自己的身体里。
“二哥哥——”凌夕呜咽着,闭着眼仰起头纯粹地承受着刘琰带给她的欢愉,“夕儿——嗯——要二哥哥操——啊啊——操烂夕儿——啊啊啊——夕儿要泄了——啊啊啊啊——”
刘琰闷哼着,龙根奋力抽插,额头和后背冒出细密的汗珠。怀中的人儿泄了一次又一次,脸上挂满泪痕,他却仿佛着魔般不愿停止,将美人儿坐着操,躺着操、趴着操、跪着操。两人如彼此攀附的藤萝,一同坠入了欢爱的无底地狱,一起喊叫着一次又一次达到了欢愉的顶峰。
一场场欢爱过后,凌夕虚脱地伏在刘琰的胸前微喘着,小穴红肿不堪。失了方才的舒爽,现在开始有些微微的钝痛。
“还有一个时辰天就亮了,夫君为你叫个郎中看看。”刘琰揽着凌夕,他刚刚似乎太过忘情了,做的确实狠了些。
“夫君,不必了吧。”凌夕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一时感到有些羞赧。
刘琰面色一沉,叹了口气,道:“怎么不必,怪我太过用力了,小穴肿成那样还是要上点药才行。”
见凌夕闻言娇羞地捂着脸朝自己怀里挤了挤,刘琰心头一软,揽紧了她,随即拿出那串尚挂着爱液的缅铃,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道:“这淫器二哥哥先帮你保管着,想要的话日后再说。”
凌夕不明白刘琰为何不问她这缅铃的由来,亦不问她为何今晚要来永欢阁,便悄悄抬起头,见刘琰双目轻闭,沉静的侧颜俊美得如同鬼斧神工,性感的喉结随着他平稳的呼吸微微起伏,凌夕没来由的心慌了,接着便埋头下去,赶走这些纷乱的思绪,一觉睡到了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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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听风淫(古言 H) 第十九章嫡女与伎子不得不说的二三事
第二天一早醒来,窗外一片艳阳高照。永欢阁的人均是昼伏夜出,此刻门外正是一片寂静无声。
凌夕伸了一个懒腰,见身旁空空尚有余温,想来刘琰定是一早又去赶早朝了,便起身朝门外唤了几声。
白术闻言走了进来,赶忙扶住正要起床的凌夕,摸出一枚致瓷瓶,道:“娘娘莫动,方才王爷命郎中过来瞧过了娘娘的伤势,郎中开了此药可为娘娘缓解疼痛。此药需每隔一个时辰用一次,一日方能见好。方才娘娘未醒时王爷已为娘娘上过一次药,王爷走时吩咐奴才等娘娘醒来再为娘娘上药。”
听白术这么一说,凌夕顿感下腹一阵撕裂般的疼痛袭来,小穴恐怕依旧肿的不成样子。便点了点头,坐在床上,将两腿张开,正对着白术。
白术见凌夕面色红润,睡眼惺忪,两股间粉红小穴紧闭,似乎尚未醒来,整个阴户红肿不堪,昨晚必是好生受了一番折磨。想到凌夕放浪承欢的样子,白术脸上瞬间腾起红晕,胯下也硬了起来。
“娘娘,忍着点,奴这就上药了。”白术极力克制着一把扑倒王妃的冲动,旋开瓷瓶盖子,挑了一指乳白的药膏,轻轻拨开王妃的阴唇,抹在了周围的穴肉和珍珠上。
“嗯——轻点——”白术的触感令凌夕一颤,她这几天多次欢爱,身体已是异常敏感,轻轻一碰便又有些情不自禁。
“是,娘娘。”白术故意将手指深入了一寸,抚摸着光滑的肉壁,激得原本干燥的肉穴立刻湿润起来。
“别——”凌夕急喘,猛地一手按住白术不断试探的右手。
白术心下触动,胸腔中似燃起熊熊烈火,好想狠狠心把王妃压在身下好好伺候一番,但看向她微颤红肿的小穴,终是不忍,便迅速涂好了药膏,帮她穿上亵裤。
待凌夕穿戴好衣物正欲离开,似突然想起了什么,转向白术问道:“你可有看到一年轻男子出入永欢阁?那男子左眼下有一颗泪痣。”
白术思索片刻,答道:“不曾见过。”
凌夕稍稍放心,便提步而出,下了楚音馆的花梯,却隐隐听见永欢阁的大堂内似有吵闹之声。
“……你这个酒囊饭袋,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还妄图找华吟馆头牌作陪,当真是不要脸!”凌夕尚未进入大堂,便见听见一女子凶狠泼辣的声音传来。
女子一头乌发梳成长辫垂在脑后,身着大红锦服,腰间坠玉,足蹬金靴,身量娇小,身姿婀娜。凌夕一看背影便认出这正是自己闺中好友,兵部侍郎之女杨祯儿。
女子面前是一脑满肠肥的公子哥,即便是锦衣华服的打扮也遮不住其猥琐淫邪之气。巧了,这人凌夕也是认得,永欢阁的熟客,百年世家嫡出的王家六郎王璞。
凌夕正好奇这两人今日怎么对上了,却听见王家六郎口气轻薄地说道:“什么头牌不头牌,既是伎子,那就是靠卖肉过活的下贱胚子,哪有不服侍客人的道理?”
“你竟敢如此形容洛郎!你,你——”杨祯儿气急怒道,指着王璞的鼻子竟急的说不出话来。
“好了好了,二位贵客息怒,”妩娘拉住杨祯儿衣袖,劝解道,“杨大小姐何必管这档子闲事儿,我们永欢阁做的便是这皮肉买卖的生意,那王家郎君既是付了一千金的,洛羽断然是没有拒绝的道理啊。”
“可是——”杨祯儿一跺脚,咬牙切齿道:“可是王璞那厮是腌臜男子,怎能碰得洛郎!”
凌夕总算听明白了,看来是这被祯儿相中的华吟馆头牌伎子洛羽,被王璞买去了春宵。京都之中确实不少世家公子喜好男风,可是华吟馆头牌洛羽是出了名的只待女客不接男宾。做为闺中密友,凌夕向来知晓杨祯儿一直是洛羽的入幕之宾,虽知身份悬殊不能以身相许,亦不能伎子做房宠,一来二去二人还是互生情愫,时常相会。今日这王璞故意出金大张旗鼓地买洛羽良宵,不是故意来毁他名声,就是来给祯儿添堵。
这时,人群之中走出一青衣男子,虽面貌清新俊逸,气质非凡,却面色苍白,神色忧郁。
杨祯儿见到青衣男子一脸欣喜,立刻上前挽住他右臂,柔声唤了一声“洛郎”。
王璞嗤笑一声,审视地打量着洛羽。
洛羽不着痕迹地抽出被杨祯儿挽着的右臂,转向王璞低头拱手,缓缓道:“洛羽贱命一条,多谢王家六郎垂青,整整一千两金足见郎君厚爱,今晚洛羽自当尽力相陪,不负郎君美意。”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得鸦雀无声。尤其杨祯儿,瞪着一双水亮的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洛羽。
此后,妩娘见买卖已成,便满脸堆笑、百般奉承地送走了王家六郎。众人作鸟兽散,只剩下呆若木鸡的杨祯儿和一言不发的洛羽。
“洛郎——”
“杨大小姐还有何事?”不等杨祯儿回答,洛羽已甩开袖袍转身而去,一边说道:“王郎一掷千金,小人惶恐,当下去好生准备,请杨大小姐自便。”话音未落,洛羽便大步离开,再未回头。
杨祯儿泪流满面,瘫倒在地。
凌夕见状快步上前,轻轻抚上杨祯儿的肩膀,不忍道:“祯儿,我们先走吧。”
杨祯儿一滞,回头见是凌夕,“哇”的一声哭喊起来,抱着凌夕哽咽道:“自便!他竟叫我自便!区区一千金而已,就能教他去服侍男子么!”
凌夕心痛,抱紧了杨祯儿,安慰道:“妩娘说的对,洛羽不过是个伎子,这皮肉生意跟谁做不是做,你为何这般用情啊!”
杨祯儿闻言松开凌夕,眼睛红肿地望着她,哀恸道:“我连身子都给了他,你教我怎么不动情……”
凌夕大惊,她知道杨祯儿身为杨家嫡长女,杨父甚是溺爱,竟没想到她竟然胆大到主动献身给青楼伎子。
“可是你当清楚,你们注定不会有结果。”凌夕伸手拭去祯儿脸上的泪水,心疼地看着她。
“我想为他赎身的,待我求过爹爹,至少,至少他可以成为我的房宠。”杨祯儿竟说得异常坚决。
凌夕闻言震惊无比,这杨祯儿真是被杨家宠坏了,竟生出这种想法。突然她似乎想到了什么,连忙问道:“这话你可跟洛羽讲过?”
“自是讲过的,我让他等我。”杨祯儿不明,抽噎着望着凌夕。
凌夕顿时明了,便起身转向白术,道:“白术,你看好祯儿,我去去就来。”说罢便提步往华吟馆走去,留下一脸错愕的杨祯儿在原地坐着。
华吟馆回廊临江所建,江风徐徐带起青衣男子的衣袍,平添一份凄凉。
“洛羽。”凌夕唤道。
青衣男子转过身,俯身作揖,毕恭毕敬道:“乐人洛羽见过王妃。”
“相识多年,你不必如此。”凌夕转身撑着栏杆,眺望江上行舟。
“二小姐,”洛羽声音轻了很多,叹息道:“你要说的小人都知晓,不必再多口舌,洛羽又何尝不是身不由己。”
凌夕轻轻一笑,如四月桃花:“我不是劝你,只是好奇祯儿要被许给哪户人家。”
洛羽心惊,差点没站稳,急忙扶住栏杆,撇过头,低声道:“洛羽不知二小姐何意。”
“正是王家六郎吧,”凌夕眼睛一眯,沉色道:“所以你听说祯儿要给你赎身,便决定主动断了她的念想。”
“是王家六郎找上门来,”洛羽似乎瞬间失去了所有力气,哀戚道,“他说祯儿是世家嫡女,须同世家子联姻,而他们王家则是最好的人选。他知道祯儿要为我赎身,一旦我入了杨府,王氏便不可能再接受她,因此我便是祯儿觅得良婿的绊脚石。”




且听风淫(古言 H) 第二十章引火上身
“良婿?”凌夕嗤笑道:“那肥头大耳、花天酒地的王璞也能称得上是良婿?”
洛羽语塞,过了半晌,方吐出一句:“他毕竟是王氏嫡子。”
“这’良婿‘岂是你可以定义的?”凌夕长叹一声,转身对着洛羽看了良久,慢慢道:“我不会将这些告诉祯儿,也不会由着她为你赎身。你今日的所作所为,无需感动委屈,亦不要觉得为祯儿付出良多。你确实是祯儿觅得良婿的绊脚石,只是这绊脚石,自是由祯儿自己选择移还是不移,不需要石头自己移开,为她指引该走的路。”
见洛羽惊在原地,怔怔看着自己,凌夕莞尔一笑,道:“今日我将话都说明了,先让祯儿嫁入王府,你再随她去做房宠,这一手算盘打得响亮。但是你需想好了,自己有没有那个命。”
洛羽如受晴天霹雳,最后一份自私的筹谋也被拨开暴露在这青天白日里。是了,他是真心爱恋祯儿,但是除此之外,他更想脱离风尘,便想用以身献祭的决绝令祯儿嫁入王氏后依然能记着自己,救赎自己。
凌夕说罢便转身离开,她明白祯儿和洛羽此刻定然都是痛苦万分,可是至少他们现在毕竟还有爱恋,不想着等到以后,连纯粹的爱恋都消失殆尽。
“王妃真是伶牙俐齿!”
身后响起一低沉的魅惑男声,凌夕顿感不详,猛然转头,一眼就看到了男子左眼下的泪痣。
“是你!”凌夕不觉后退两步,这人危险,她深知。
那妖娆男子今日换上一身妖冶的红衣,泼墨长发随着江风飘散,凤眼狭长,眼眸微眯着望着凌夕。
“承蒙王妃还记得在下。”男子上前两步,将凌夕逼至回廊拐弯处,双手撑住凌夕两侧的栏杆,竟把她圈在一隅无法动弹。
“登徒子,你敢轻薄我!”凌夕怒火中烧。
“登徒子?”男子邪魅一笑,凑近凌夕绯红的面颊,嗅着她散发的香气,暧昧道:“如此说来,不知昨日临渊公子所做之事算不算得上是’轻薄‘?”
凌夕心中大震,昨日和顾玄之事,竟被这贼人撞见了!
见凌夕张口结舌,男子便不由得轻轻吻上她面颊,沉声诱惑道:“不知道昱王带着顾玄送的缅铃操你是种什么感觉?还是说,昱王尚不知情呢?”
“你——”凌夕怒不可遏,死死抓住男子的衣襟,厉声道:“你敢乱说,我就——”
“就怎样?”男子丝毫不见慌乱,侧头含住凌夕的耳珠,道:“现在是王妃求我,怎么一点求人的样子都没有?”
“你放开我!”凌夕气极,却越想越怕,不知这贼人有如何通天的本事,竟知晓她周围发生的每一件事,不知不觉间声音已是软了几分:“你不要乱说。”
男子伸手环住了凌夕,将头埋在她颈窝,亲吻着她的锁骨和后颈,喃喃道:“放心,我不舍得你惹怒了昱王那厮,再被他往死里操一顿。”
凌夕正绝望地以为今天又要逃不过此劫,那男子突然放开了她,换上前所未有的正色,道:“今日在下有要事要办,不能陪伴王妃了,再过九日,在下一定好好给王妃赔罪。”
凌夕心中冷笑,不必赔罪,永远不见面才好。
随后只见那男子又恢复轻挑之态,继续道:“夕儿可唤我清郎。”说罢,男子朗声大笑,转身大步流星地消失在回廊中。
凌夕回到大堂时,杨祯儿还在地上坐着,却是双目无神地瞪着前方。
凌夕叹了口气,上前拉起杨祯儿的手,笑道:“走吧,咱们找家馆子去,我到现在可都没吃饭呢。”
杨祯儿一路都闷闷不乐,她开始还问凌夕去找洛羽说了什么,听闻凌夕说去帮她狠狠责骂了洛羽一顿,又心生不快,让凌夕不要怪罪洛羽。凌夕只得无奈摇摇头,劝祯儿别再想这事了。
待摆满了一桌子的酒菜,两杯杜康下肚,杨祯儿终是没有那么萎靡不振了。这时她又灌了一杯黄汤,拉着凌夕的手道:“好姐妹,话说回来,你嫁给昱王过的可好?”
“尚可。”凌夕抢过杨祯儿又满上的酒杯,代她一饮而尽。
“哈哈!”杨祯儿微醺,一边拍手笑道:“看来昱王功夫不错,一提他你的脸都红了。”
“瞎说,脸红是喝酒喝的。”凌夕将酒杯往杨祯儿面前一推,辩解道。
“夕儿,你说嫁人之后有何不同吗?”杨祯儿歪着头,眼睛一眨一眨地望着凌夕。
凌夕想了想,似乎虽然只有短短几天,可是刘琰给了她一种之前从未感受过的温暖,不似父亲那般冰冷的客套,不似姐姐那般惶恐的照顾,不似陈氏那种虚伪的关心,更像一种发自内心的欢喜。
见凌夕陷入沉思久久不语,杨祯儿仰头又灌了一杯酒,失落道:“我知道我爹也在筹谋我的婚事,一想到要嫁给个素未谋面的人,这心里真真是难受。”
倒真不是个素未谋面之人,怕是这傻姑子还不知道她爹为她选的正是今天与她对峙的王家六郎。
正在这时,忽然客栈外进来一行劲装打扮的兵卫,各个目露光、训练有素。紧接着一个华服大氅的气派男子踏步而入,在一派威严的仪仗中缓步上了二楼,落座在凌夕和杨祯儿的一帘之隔。如不是亲眼见过,凌夕根本无法相信眼前这风度翩翩的贵胄正是昨晚暴虐柳飘儿的床榻之客。
“咦?”杨祯儿揉着眼睛看过去,虽隔着纱帘她还是认出了来人:“梁顺王怎的来此?”
“梁顺王?”凌夕想起昨天的种种,略微心惊。
“正是他。”杨祯儿又仔细辨认了片刻,压低了声音道:“正是我大盛唯一的异姓王梁顺王郑歇。我爹不是兵部侍郎嘛,之前他来过我杨府与我爹议事,不会认错的。”
他怎会来此?王侯不是非召不得入京么?凌夕暗自思忖。
“阿四,楼下那撑伞的妇人甚美,带她上来一叙。”郑歇刚刚坐定,熟悉的声音便隔帘传来。
“回王爷,那妇人是王家六郎的妾室,我们此行低调,怕是不好动吧。”那名唤阿四的侍卫回道。
“你说的有理,便罢了吧。”郑歇摆摆手,示意阿四退下。
低调?凌夕暗笑,这大张旗鼓的牌面还真是低调。
“臣女见过王爷,”凌夕一惊,转身发现杨祯儿已然离席,径直走向了那梁顺王,只听她继续说道,“王家六郎的妾室名艳京城,臣女也想一睹风采呢,为何不邀来一叙?”
凌夕扶额,暗道不妙。怕是祯儿仍旧记恨王璞,便借着酒劲儿想让梁顺王羞辱他妾室。可是这梁顺王何等人物,以她凌夕现在的身份,恐怕也不好招惹。
“你是谁家小姐?竟认得我?”郑歇浓眉微微扬起,声音浑厚,听不出息怒。
“回王爷,小女乃是兵部杨侍郎嫡女,名唤杨祯儿,之前见过王爷的。”
“想起来了,”郑歇拉长了声音,缓缓道:“怎的,今日惹怒了杨大小姐的,是王家六郎还是他那妾室?”
杨祯儿十分诧异,没想到一开口就被人识破了动机,一时不知如何回话。
“来人,去把王六郎那妾室拖去巷子里奸污了,再扒光了扔到王家门口去。”
“属下遵命!”
短短一句话,惊得凌夕和杨祯儿瞠目结舌。这梁顺王何等猖狂,竟当众下令奸污世家公子的妾室,还扔到府邸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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