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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萌宝:早安,首席爹地!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胡静倩

    春喜来回打探了几次,直到深夜才回禀宛歌,王妃娘娘已回自己住的园子,现在刚好又是颜青在王爷屋内伺候。

    宛歌带着春喜,没敢提灯笼,还好春喜对王府里的路比较熟悉。她们来到庸王的房前,颜青打开门,小声道:“王爷刚刚睡下。夫人,奴婢和春喜在外守着。”

    庸王的房里一个烛台还点着,在昏黄的光线下,宛歌轻手轻脚撩开床帐,坐到庸王的床边,看着他熟睡的样子。

    庸王受伤的地方已被诊治过,换了身干净的寝衣。他突然翻动身体,可能是不习惯趴着睡想侧身睡,却碰到伤处,一下痛醒过来。

    宛歌帮他转过身,让他重新趴好。庸王本以为是那个丫鬟或侍妾,仔细一看原来是宛歌,他便完全清醒了,拉着宛歌的手不放,道:“你怎么这么晚还过来,陪我躺会吧。”

    庸王费力的往里挪了些,宛歌乖巧的侧身躺下,问道:“还很痛吧都怪妾身以前胡言乱语,害的王爷为我坏了规矩,才受此责罚。”

    庸王看她眼眶红红的,用手顺了顺她额前的碎发,道:“我的小宛歌儿,这次真得不关你的事,皇上是因为别的事责罚我。”

    宛歌翻身平躺在床上,不信的道:“王爷你骗人,还有什么事会让皇上这么狠心的责打王爷。”

    庸王伸出胳膊搂住她,道:“以后我们两个人时,我叫你小宛歌儿,你叫我义或者秉义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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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 丰富
    春喜害怕的跪在地上道:“夫人要去给您送糕点,奴婢们是要跟着夫人,可夫人硬是不让奴婢们跟着。本想夫人很快就会回来,可等了好一会也不见夫人回来,小翠和小环已到府里四处找去了。”

    庸王也没心思听她解释,径直将宛歌放在卧榻上,“还不快去拿身干净的衣衫给夫人换掉。”

    春喜连忙起身去拿衣服,宛歌叫住她道:“给王爷也去拿套干净衣衫。”

    庸王拿下宛歌头上的发饰,散开她已湿的头发。

    宛歌拉着庸王的衣袖道:“义,我没事!不要责怪她们,是我不让她们跟着的。”

    “碧莲也太可恶了,竟然这么心狠手辣!”

    宛歌摇摇头,声音微弱的道:“也不关莲妃娘娘的事,是我自己不小心跌到池中的。”

    “我明明听到你落水前喊着什么息怒啊,奴婢该死的。”庸王怜惜的擦拭着她的湿发,“你不必为她遮掩,她的性子我最清楚了。”

    宛歌无力的抓住庸王的手腕,恳求道:“义,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不要再追究谁了。我不想。。”

    庸王轻柔的了下她的嘴唇,“小宛歌儿,你只知道为别人着想。”

    春喜拿着干净的衣服,正好看见这一幕,红着脸站在一边不敢动。宛歌推开庸王,轻咳一声。

    庸王这才意识到旁边还有人,站到一边道:“还站着干吗还不快给夫人换衣衫。”

    这时小翠和小环也已闻信回到曦园,她们麻利的帮宛歌换好衣衫。拿着庸王衣衫赶来的婉云也帮庸王换下湿衣衫。

    宛歌又吩咐道:“拿一块干净的大棉布来。”

    春喜忙应声找来棉布,颜青送来两碗姜茶。庸王和宛歌分别饮下,宛歌喝后感觉暖和多了,人也舒服些。

    春喜拿着棉布欲为宛歌擦干头发,宛歌拿过她手中的棉布,“你们都下去吧。”

    一屋的丫鬟都看向庸王,庸王微微点头,她们都退了出去。

    宛歌娇笑着,将庸王带到梳妆台前,强行拉着他坐在雕刻着海棠连枝花纹的铜镜前。

    她为庸王取下头顶发髻上的玉簪,轻手拿下冠带,庸王乌亮的黑发披散下来。

    从铜镜中看去,庸王的面容更显的俊美不羁,宛歌用手中的棉布用力擦着他的湿发,“义,你的头发也湿了,不弄干当心生病。上次跳入绿柳河后,也是你亲自跳入水中救起我的吧。”

    庸王对着铜镜想起那件事,含笑道:“第一次遇到一个女人以死拒绝本王,原来自己一点也不招人喜欢啊。”

    宛歌盈盈笑了起来,屈腿从背后搂着他,将头搁在他的肩上,看着铜镜中照出一对碧人,“王爷倒是有自知之明。”

    宛歌的头发早已被庸王散开,一缕发丝滑到庸王的颈项间,让他觉得微微发痒,他站起身道:“好啊,你敢说本王的不是,看我怎么惩戒你!”

    宛歌以为他想挠自己的痒,早就躲开了。庸王坏笑着抓住她,把她强按到梳妆台前,拿过她手中的棉布,道:“先把你的头发擦干再说。我的小宛歌儿可不能生病。”

    庸王用力的揉擦着她的头发,宛歌心中一暖,庸王竟这般宠爱她,眼中不由温润起来,小声道:“义,我怕。”

    “小宛歌儿,你怕莲妃再欺负你,放心,这次的事我会好好罚她的。”庸王放下手中的棉布,用木梳缓缓梳理她的长发。

    “不是!”宛歌坐着转过身,仰望庸王,“义,我不要你为我报仇。”

    庸王抚弄着宛歌的发丝,深沉的问道:“你不恨他了”

    宛歌站起身,靠在庸王的怀中,“我恨他,永远都不会原谅他。可是现在你在我心中是最重要的,我不想失去你,也不想你受到任何伤害。为了你我能放下一切仇恨!”

    庸王揽着宛歌,感慨的道:“小宛歌儿,有你这句话,我也不枉此生了。放心,他一个将军怎么可能伤害得了我这个王爷。”

    “义,老天爷自然会惩罚他的。”

    庸王已将她抱起,温柔的放在床榻上,轻狂的道:“我就是老天爷!”

    “不要为我报仇,我。。”

    宛歌进王府已有三个多月,庸王对她的宠爱丝毫未减,几乎每日都在曦园里。

    她虽然没有任何正式的名份,但王府里的人都对她十分尊敬,谁都知道她是庸王的专宠。

    她发现庸王对沈少青的事已拿定了主意,无论她说什么,庸王也听不进去。原来仇恨就像架在弓弦上的箭,一旦拉开弓便无法回头。她只有静静的等待,等待两个强势的男人博弈后的结果。

    这日上午,宛歌闲来无事,在屋里看《孙子兵法》。她本不爱看这些兵书,但看庸王总是在看此类书,她也出于好奇的看看,若有不懂之处,常请教庸王。

    小环轻声走到屋内,禀告道:“莲妃娘娘在门口说要见夫人。”

    宛歌抬眼看她,神色紧张,额头冒汗,虽已快到夏天,也不至于热得流汗。她心知小环是很恐惧莲妃的,必是刚到王府里那几日在莲妃那里吃了不少苦。

    “让她进来吧!”

    “夫人”

    宛歌放下手中的书,起身道:“你不必害怕,有我在。”

    宛歌走到门口去迎,看到莲妃正要行礼。莲妃一把拉住她的手,急着道:“王爷就快下朝回府了,你和本宫一道当面向王爷解释清楚,那日本宫并未将你推入池中。”

    宛歌好笑的甩开她的手,恭谨的道:“娘娘,无论在人前或是人后,奴婢都跟王爷解释过,是奴婢自己不小心跌入水中。只是王爷只相信自己的眼睛,就算今日娘娘与奴婢一同去解释,恐怕也说不清吧。”

    莲妃愤恨的指着她道:“你故意陷害本宫!”

    “奴婢不敢!”

    莲妃拿她无可奈何,气愤的准备离开。

    宛歌却道:“娘娘既然来了,何不到奴婢屋里坐坐。”

    莲妃不知她又想耍什么花样,警惕的盯着她。宛歌笑道:“难道娘娘害怕奴婢,屋里藏着什么妖怪”

    “有什么好怕的,青天白日的。”莲妃死要面子的看了眼身后跟着的美兰,“你在屋外好好候着,一步也不许走远。”

    “是,娘娘!”

    宛歌吩咐春喜道:“备茶。”

    宛歌让莲妃先行,自己跟在她身后,走进屋里。

    莲妃紧张的看了下屋里的情形,觉得没有什么异样才坐下。

    春喜已将茶水端了上来,宛歌站在莲妃身侧道:“娘娘请尝尝,这时王爷不知从哪里弄来的江南新茶。”

    莲妃冷冷的看着桌上的茶水,道:“你想跟本宫说什么,说吧。”

    宛歌挥退屋里的人,小声道:“奴婢只想在王府里安稳清净的度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莲妃嗤笑道:“妖女,你倒是想得美,得了王爷的专宠,还想安稳度日。这府里有多少双眼睛盯着看你失宠时的惨状。”

    “若奴婢他日失宠,还是会呆在这园子里静静的度日,不会四处害人。”

    莲妃听出她话中有所指,起身与她对视道:“好一张伶牙俐齿,若你真心喜欢王爷,你看着他宠爱别的女人,你不会难受吗你不会心痛吗你能够容忍吗”

    宛歌从来不敢想当那一天来临时自己会是怎样的心境,“奴婢不知道,但奴婢从一开始就知道王爷不会只属于我一个人。”

    莲妃突然神色黯然,走到宛歌的床榻前,弄了弄床边的纱帐,沿着纱帐向下抚过庸王睡觉时枕过的枕头,像是自语又像是问宛歌:“这是王爷睡过的枕头吧他总喜欢睡在靠外边的位置。”

    她的问话并不需要宛歌回答,她似乎在枕头上闻到了庸王的气息,语气柔和的道:“你知道洛城沈家吗我的娘家沈家几百年来都是书香世家,世世代代都在朝中为官。以前还是陈国时,我的祖父就官拜丞相;后来到了大兴朝我的父亲也做了左相。论官阶在朝中除了王爷和安国公,就是我父亲官阶最高。”

    宛歌听到她说的话,还真有些意外,原本以为这位左相沈大人是和皇上一起打江山的武将,没想到竟然出自书香世家。

    莲妃看出她的想法,自嘲道:“你看我平日里的样子一点都不像出自书香世家吗”

    宛歌忙道:“不是。”

    “我知道我不如容君姐姐温顺大气。可我实在做不到像她那样,看着自己的夫君宠爱别的女人,还能气定神闲。”

    宛歌不禁有些同情她,道:“听说娘娘是沈大人的掌上明珠,当日皇上赐婚时,为何不婉拒。”

    莲妃轻笑一声,走到桌前,饮了一口江南的新茶,道:“这桩婚事是我自己求父亲的,父亲当时也不太愿意让我做庸王的侧妃,他是拗不过我的心意,才去求皇上赐婚的。”

    这让宛歌更加惊讶,莲妃带着天真的笑容回忆道:“我十五岁那年,皇上和皇后为庆贺太后的生辰,在宫中宴请群臣及家眷。我的母亲是父亲的原配夫人,只育有我这一个女儿。我还有些哥哥弟弟,但都是姬妾所生,父亲最宠爱的还是母亲和我。那次父亲带着我和母亲入宫参加宴会。

    那是我第一次入宫,心情很紧张。当轮到父亲带着我们到太后面前敬酒拜寿时,我慌忙起身竟被自己的罗裙绊到,差点摔倒,幸亏有人急时伸出手将我扶住。

    那人就是庸王,他当时年少俊朗,目光温存,对我道,你准备给母后行这么大的礼啊!他的话引得众人都笑了起来,化解了我的尴尬。

    后来虽然知道他当时年方二十,已娶了容君姐姐为正妃,但我还是执意要嫁给他。皇上也问过王爷的意思,他是愿意的。

    来到王府后,王爷对我温柔体贴,容君姐姐也很照顾我。可过了几年,太后驾崩后,王爷就变了,经常去些烟花之地,常常夜不归宿。现在竟然把你和颜青两个妖女迎回王府。”

    其实莲妃心中最难受的每次看见庸王望着宛歌那深情的目光。什么都有可能是假的,但那种不经间从眼底流露出的柔情肯定是真的。

    在她记忆中庸王从未对容君姐姐流露出这样眼神,也从对自己有过这样的深情。

    当日庸王纳颜青回来时,她也担心过,但看庸王对颜青并没有什么特别,甚至算不上宠爱,她便对颜青也是大度的。

    宛歌从莲妃口中听到她与庸王以前的事情,只觉心中触动,道:“王爷这次虽认定是娘娘将奴婢推入池中,却没真正罚过娘娘,王爷对娘娘应该还是有情的。”

    莲妃听到宛歌的话,有些动容,眼中闪过一瞬欣喜,可她瞬间又痛苦起来,摸了摸自己的面颊,道:“王爷从未打过本宫,就是因为你他不分青红皂白的打了我一个耳光,还不算罚吗这个耳光,总有一天我会还给你的。”

    “奴婢参见王爷。”这时听到屋外丫鬟们的请安声,宛歌和莲妃欲出去迎接,庸王已走进屋内。

    宛歌和莲妃福了福身,庸王冷冷的对莲妃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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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章 阻止
    “昨夜微臣刚好宿在军营里,听到营帐外有打杀声,便立刻冲出营帐,见到屯粮的营帐已火光冲天,士兵们一片混乱。臣立马派人灭火、阻止打斗。这时沈将军也赶来了,他只顾护着自己的匈奴将领,竟杀了不少汉人士兵。后来陛下就来了,将还在闹事的士兵绑了起来。”

    陈怀之说完不经意抬头与庸王对望了一眼,心想,王爷啊,你可听明白了,我不是不想趁乱杀了沈少青,然后定他谋反的罪,他实在不好对付,我的几百个亲信官兵一时半会擒不住他啊!只怪当初我自己没听范兄的劝告,自己戎马大半生,搞不好就要凄凉收场,王爷你可要救我啊!

    皇上将信将疑的道:“难怪当时朕还没问什么你就急着帮朕审问。”

    陈怀之额头汗直冒,声音发颤的道:“微臣只是一时激愤。”

    “陛下,左相沈大人要奴才来问您,今日还早朝吗”一个太监在门外禀告。

    “要沈大人让大臣们都散了吧,有事明日早朝再奏。”

    这时兵部蔡大人慌忙来禀告,被带到兵部带头闹事的士兵中其中一个领头的汉人士兵畏罪自杀了。

    皇上暴怒的站起来,指着跪在地上的蔡大人、陈怀之骂道:“一群酒囊饭袋,亏你们还是和朕一起打天下的老臣。”

    皇上盛怒之下,两位大人谁也不敢再开口,低着头互看了一眼。

    皇上又坐回龙椅,以掌击桌案,问道:“兵部现在审出什么眉目没”

    蔡大人谨慎的回话:“回陛下,微臣已粗略审过一遍,大多数士兵都不太清楚事情是怎么发生的,只是看到有人在打斗就糊里糊涂的加入进去了。那个领头的汉兵应该知道一些,可惜他咬舌自尽了。而匈奴的士兵都一口咬定,是,是,是西营中的汉兵故意挑起事端的。”

    听到蔡大人的回话,庸王和陈怀之不由都暗暗松了一口。

    现在正是酷热的暑天,庸王还穿着一身戎装,早已汗流浃背,不由开口道:“皇兄,臣弟想回府换身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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