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窥天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毕毕大人
这一笑,梁恩泽觉得窘迫也就解了,他强撑了想往边上挪一挪,打算让出点空间让孝严爬起来。
孝严到底行动比他自如一些,柔柔的一伸手,握住了梁恩泽的胳膊,双瞳剪水,好像一片大海深不可测似的,故弄玄虚的将食指放在唇边作出一个嘘的姿势:“嘘,泽,太晚了,我们谁也不乱动了,就这么休息一夜行吗?”
梁恩泽当没听到,挣扎着爬起来去找衣服。
孝严一伸手扯住他,卖笑求荣:“就一会。”
梁恩泽憋不住乐,还是想走。
孝严换了一个表情,贱贱的眨着眼睛装可怜:“恩泽,只一会。”
一向干脆利落没被人撒过娇的梁大公子终于无奈了:“好好好,就一会一会。”
他突然想到还得保证自己人身安全来着:“我和你说,你不许…”贴我贴的太近。
话还没说完就被烫了一下似的,孝严已经厚颜无耻的脑袋贴在他的肩膀上,之后懵擦擦的抬头,疑惑道:“你不许我什么?”
梁恩泽看着大型犬一样的孝严,觉得自己还是要说点什么:“你怎么赖皮呢?”
孝严一伸舌头,他目的达到,高兴坏了:“恩泽,全太累了,早点休息,嘘,谁先说话谁是大狗。”
梁恩泽稍微动了动肩膀,没办法,就算是趴着休息,也得想办法睡的舒服点:“看你确实像条装作听不懂主人讲话的巨型犬。”
孝严调皮的挤眉弄眼,一动口型,说话没出声,不过看那个样子是在叫他:“大狗子。”
这简直是无赖,而且还是十岁小孩级别的,梁恩泽觉得只要开口就会被撒娇撒痴,索性闭上眼睛不说话。
孝严既能求一夜安眠,又能躺在爱慕的恩泽身边,心里头美得开出花来,他先是拿过了毯子,轻手轻脚给他盖上,后背受了伤,不要再受了风寒。
之后盯着他的眉眼看了半晌,觉得高鼻美目俱带风情,表里如一自带正气,好像气质如仙沁人心脾,顺着他的口鼻和毛孔爬进了他的心经脾经,觉得如果能一辈子如沐春风该多好。
那样自己就能在春风里散步,在春风里骑马,在春风里做饭,在春风里看书,在春风里去逛名山大川。
他稀里糊涂的开始乱想,自己是怎么和梁恩泽相伴无猜,狼行成双的,加了无数的细节进去,不知道想了多久,不知不觉的竟然睡着了。
梁恩泽后背火辣辣的,疼的有那么个睡不着觉的意思,他想换个姿势稍微动一动,却觉得孝严就那么握着他的小臂,没有撒手的意思,他正想怎么调整一下把岳某人的手悄悄扯开,却听到孝严发出了声音。
黑暗中看不清楚表情,难道是孝严又做噩梦被魇住了?他抬头仔细看孝严,却发现孝严竟然是在偷笑,他借着窗户射进来的月光仔细看,果然,孝严在梦中露出了笑颜,唇角扯开好看的弧度,眉宇本来就疏阔,这一笑更显出了天高云淡的意思,也不知道梦到了什么,笑得像个贼似的。
可能笑容会传染,梁恩泽也跟着不明原因的笑了,周身暖洋洋的,到底还是没把孝严推开,微调了一下,用枕头在肩膀上垫了垫,就那么睡着了。
早晨起来,满室阳光,满怀清香,孝严已经好久没有如此身心舒畅了。他突然发现一个好玩的事,梁恩泽睡的一动不动,好像不是一个愿意起早的人。
他一边回忆着昨晚的美梦,一边看着梁恩泽的眼睛,直到把梁公子盯醒了。
梁恩泽觉得孝严的笑多情的可以,估计站在红粉街上也能拉拢点客人了,一大清早就开始发花痴。
孝严比他有正事点,正伸手抚摸他的后背。
占他便宜没够!他想爬起来抓紧回家去,谴责道:“你别动不动就动手动脚的,哎呀…”
看着梁恩泽已经由于疼痛趴倒在床上的颀长身形,孝严的表情终于从流口水变成了同情:“恩泽,你后背淤血太严重了,好像起了血肿了。”
“血肿?”梁恩泽没受过这么重的伤,不过也知道皮肤下的血肿如果化脓了的话,极容易发烧和引起炎症,可不能掉以轻心的,他心怀侥幸,努力回头去看:“没有那么严重吧?”
孝严伸手极轻的戳了戳,表情也严肃了起来:“血肿已经软了,估计你后背有脱套的地方,不能不当回事,走,小媳妇跟我回家治伤连带见公婆。”
梁恩泽无语:“我回家宣太医去。”
孝严:“那你跟你娘和家里人怎么解释受伤的事?”
梁恩泽也不是泥捏的:“我如果不愿意说,我娘他们也不会一直追问的。”
孝严露出一个灿烂的笑来:“那我陪你回家,你到家之后怎么解释我?”
梁恩泽疼的火烧一样,还知道治疗血肿需要开伤口放血,估计一段时间内行动都不自如了,真想拧孝严嘴角一把:“我都已经这样了,你还撩我?”
孝严讪讪的,装乖看着他:“也不是要你真的解释,你在心里解释一下就行了,就是别当人家是普通朋友呗。”
梁恩泽也不是真气恼,他揭开毯子下了床,找到了孝严给他准备的衣服,孝严看似大大咧咧,其实还真是个细心的,什么事都能准备到他的前头:“你,大理寺一堆公务要处理,怎么有时间陪我回家呢?”
孝严像个大狗子一样跟在他身后,帮行动不便已经半身不遂的梁恩泽穿上外袍——没办法,底衣中衣已经有点穿不上了:“我今天没事,正好陪你回家。”
这就奇怪了,昨晚抓了一堆人,还要审理,怎么就没事了呢:“昨天抓的人不用审吗?”
提到案子,孝严当即变了个人:“今早到了这个时辰了,还没有人来敲门汇报情况,说明那些人昨晚没开口,能熬住大理寺审讯的,心理素质不是常人,今天白天也撬不开他们的嘴。”
这么说梁恩泽就信了:“那怎么办?”
孝严殷勤的帮他把领口整理了,顺手摸了一下他后肩胛骨,觉得已然发热滚烫:“先熬个前阵,我回头去审他们,泽,我们快点回家宣太医,不想案子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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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严也公车私用了一回,吩咐下去不要用他平时办案经常乘坐的两马驾辕的黑色马车,换成了更低调车轮更宽的家用马车,车轮宽一点的话,行走的时候更稳当些。
梁恩泽刚想吩咐随行的小厮先去太医院宣太医,这样太医差不多也就和他同时到家了。
他掀起车帘,轻喊了一声:“梁玉。”
梁玉驾车,听到自家少爷喊他马上回头:“少爷?”
梁恩泽是梁国公的长公子,生病受伤了宣太医本来也是礼制之中,不过他心下一动,想到最近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动静全不小,已经牵扯到了御林军,弄不好和宫里那些人有关系,太医院出诊,肯定是有记录的,别再牵扯到什么事。
他沉吟了一下,看了一眼孝严,就发现孝严也看着他,估计两个人想到一块去了:“你…一会到家去医室把家里的药箱拿到房间来,还有,准备早餐。”
孝严拎着一把小片刀,已经消毒干净,以前他也就是给岳九看看跌打损伤啥的,还是第一次给别人看个大毛病,他第一反应是要对得起恩泽对他的信任,当即磨刀霍霍。
“大少爷,我可动手了?”他眼睛亮的和灯笼似的。
梁恩泽本来觉得没事,可看孝严那兴奋的样子,就知道孝严这是觉得自己英雄有用武之地了,有点起鸡皮疙瘩,他无意识的扭头看了看坐在他身侧的孝严:“我没事,你尽管动手。”
孝严盯着大少爷紫色茄子一样的后背,要是伤好了能上手摸一摸就美死他了:“泽,你忍着点,我也就是先切开皮肤,再把淤血挤出来而已。”
孝严举手不留情,梁恩泽从背部淤血的梁恩泽变成了背部流血的梁恩泽——没办法,不切开个创口引流的话,感染高烧可能是会要命的。
眼看着两道半手指头长的口子开在了梁恩泽的肩胛骨两侧,只见肌肉均匀的皮肤切开,伤口翻着顷刻开始唰的往外淌血,血的颜色都有点发黑了。
梁恩泽觉得身上两个地方快被火烧了似的,苦笑道:“岳医官,切一道口子不行吗?”
受伤被别人弄坏了也就算了,这眼睁睁等着自己被开刀也太吓人了。
岳医官一脸决然:“淤血面积太大,开口少了不行。”
梁恩泽觉得听起来有点道理,想要闭嘴不言,可看到岳医官再下第三道是在后腰,一道口子扯了有半手指头长,疼的他单手紧抓住了布料,闷哼了一声。
认真的男人有魅力,孝严顾不得自己还弯腰困难,狠了狠心手上加力,热量和力度缓缓注入掌心,开始推梁恩泽后背内的淤血。
他站着忙活,看梁恩泽疼的厉害,开始开玩笑转移注意力:“泽,我的手艺有没有点圣手神医、手到病除的味道?”
梁恩泽疼得面色潮红,额头鬓角已经全是汗了:“岳兄,你的手艺糟糕透了,简直有一种大理寺烙铁酷刑的味道。”
——碰到哪里哪里遭殃。
挤出来的淤血已经不是红色了,紫的发黑,孝严做事上不含糊,像个舔灯油的耗子似的,一丝不苟的将淤血一滴不剩的全挤了出来:“泽,变了质的血液味道还挺好玩的,不像寻常血腥味那么冲鼻子,有点人血豆腐烤熟了能端上来桌似的。”
梁恩泽觉得有人口味实在太重,太阳穴青筋跳道:“你还那么喜欢吃辣的,以后还下得去口吗?”
孝严盯着梁恩泽血样的后颈,咽了一口口水,心道现在就非常想要下口。
终于红色、黄的、紫色、黑色的物质处理结束了,二把刀岳医官的治疗初见成效,孝严提醒了一句:“泽,上金疮药和药酒,你忍着点。”
梁恩泽领教了孝严的水平,知道他是拿自己当试验田了,齿列咬得下唇发白,觉得今天算是遭了大罪,尤其被蒙古大夫开了的三个口子,刚才疼的像是火烧,这上了药又像是撒上盐巴了。
看梁恩泽疼的一身水光,孝严走了一下神突然恍然大悟了似的:“哎呀,坏了。”
梁恩泽听着一阵紧张,他最近和孝严打打闹闹,还挺少见孝严大惊失色的样子:“怎么了?”
只见孝严无比懊恼的一拍自己额头,像是错过了一万两银票似的:“我太笨了,刚才怎么就一门心思想着把刀口开长点才能把淤血挤出来呢,看把泽疼的。”
梁恩泽本来趴着,抬起头来安慰他:“疼痛在所难,你也是想处理的好一些。”
孝严自己犯了错误偷偷把心思藏起来也就算了,还偏要坦白从宽,他就在梁恩泽眼前拉过来榻子坐下了:“泽,我错了,真是个死心眼,你说如果多开几个小口子,一个是刀口短一些,再一个清除淤血容易,你也少遭点罪啊。”
梁恩泽也如梦方苏,哭笑不得,当即手肘支着身子就在床上坐起来了,看那态势是想伸手给他一下子,好不容易才忍住的样子:“你…平时不是挺聪明的吗?”
梁恩泽身材极高,他不像孝严穿衣显瘦、脱衣有肌肉的壮小身材,还是偏瘦,肌肉薄匀,偏偏鼓起来的胸肌和六块腹肌又那么轮廓完美,渡上一层奶白色像和田美玉一样展现在自己面前。
心上人宽肩窄腰,人如玉发如缎,孝严觉得全身血液“嗡”了一声,像是溃了的大堤一样,周身气血乱窜,实在冷静不下去,当即呼吸频率就变了。
梁恩泽看到孝严色狼一样的眼神,觉得气氛不对劲,低头一看,自己确实有那么点引诱别人犯罪的意思,他想摆脱尴尬的处境,空咽了一口口水,伸手去取挂在床边的衣服。
“别,”孝严神智已经完全不受大脑的控制,手自己做出了阻止梁恩泽的动作,把梁恩泽的手握住了:“泽,你真好看。”
“…”
梁恩泽一时语塞说不出话来。
反正孝严耳朵里已经开始涨潮了,一双黑眸殷勤的盯着梁恩泽看,估计梁恩泽说什么他也听不到了。
“泽,我摸摸你手臂行吗?”
“…别闹了。”
看出了梁恩泽拒绝的毫无底气,孝严的魔爪已经爬在了梁恩泽美玉雕成的上臂上,润泽且有力量,直接让孝严血脉喷张。
孝严越贴越近,呼吸已经扫到了恩泽的睫毛上:“泽,我喜欢你,想经常这么看着你行吗?”
“…我,没想好。”梁恩泽结结巴巴。
孝严的轻吻已经落了下来:“想那么多做什么,喜欢上就是喜欢上了,想到我们还有以后,我心里就被泽装的满满的。”
天雷勾动地火,梁恩泽从来没有过此种心跳如擂的感觉,如果不是隔着孝严身上薄薄的一层衣衫,察觉到孝严也是如此,他还真以为自己是不是受伤太重,把心脏弄出毛病来了。
他觉得有些窘迫,稍稍躲了躲。
孝严魅惑的一笑,嘴上可以不认账,不过身体动作是骗不了人的,梁恩泽心中也喜欢他,他避开梁恩泽后背的伤口坏坏的拢住他,也不管自己的腰疼不疼了:“泽,你刚才疼的把自己嘴唇咬破了,我给你治一治。”
咬破了?梁恩泽还真想了一下,咬破了应该有血腥气,他没咬坏啊?不过想什么都晚了,有人已经趁机开始攻城略地,含住他的上唇轻扫吸吮起来。手也不老实,在他胸前小腹流连。
他一怔,觉得确实,想那么多做什么,孝严优点不少,出身模样性格在那摆着,虽然平时爱玩荒唐了些,可做起正事来从来不含糊,对感情也是个认真的,听岳九念过秧,说他家少爷的眼光,高到云霄里去了,这么多年都没看到打心眼里喜欢过谁。
感受到体贴殷勤的吻,热情好奇的手,他也不想装什么君子了,确实没想好,不过好像也难以想明白,索性顺其自然算了。
思及至此,男人征服的本能马上占了上风,他后背疼痛,孝严不敢搂他,可他却能直接把孝严搂在了怀里,察觉到他的动作,孝严全身一震,惊喜顺着后背一直爬上了发梢,美的要飞了,当即不再含蓄着试探,灵舌长驱直入,呼吸粗重的吓人,和梁恩泽的搅在了一起。
两个雄性动物全像是要攻城略地似的,谁也不肯认输,一吻终了,两个人舌尖全是麻的,稍微分开一点四目相对,一丝津液从水光潋滟的唇间扯了出来。
孝严觉得身前发凉,低头一看,自己上衣已经开了,壮的胸膛露了出来,梁恩泽好像也不是端方含蓄的梁公子了,手已经伸进去了反复摩挲。
孝严声音低沉,嗓子顷刻间沙哑了:“泽,行吗?”
梁恩泽也比他好不到哪里去:“什么行不行?”
孝严觉得可能小时候看的避火图多一些,还要教教梁恩泽:“做吗?那个。”
梁恩泽憋不住乐,手也没离开孝严的腰,轻轻在孝严墨玉一样的腰侧捏了一把,疼的孝严一直脖子,哎呦了一声:“全这样,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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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有点道理,真要做点那事还不得全伤口迸裂,血尽而亡,孝严怏怏然的要闹心死了,只能争取点别的权利:“泽,你喜欢我吗?”
好人坏起来,更有风情,梁恩泽眼神冲他一瞥一笑,把孝严的魂又看掉了:“不知道呢。”
孝严觉得心中憋屈:“就嘴硬,你不喜欢我刚才回吻我做什么?”
梁恩泽觉得手下皮肤的触感好极了,怪不得古人管这事叫做肌肤之亲,手下心中俱舒服:“伤好了先当个炮友,以后慢慢想。”
孝严笑着轻哼了一声,确实嘴是够硬,梁恩泽这样光风霁月的佳公子,人品是表里如一的,他邪笑:“泽,等我伤好了再拾你,到时候可别求饶,看你还嘴硬。”
梁恩泽贴着他的耳根,刚一张嘴孝严全身就又麻了:“那可得看你的本事才行。”
梁恩泽觉得流连在孝严腰上的手好像湿了,他低头一看,掌心已经红了一片:“不好,孝严,你好像腰上的伤口裂开出血了。”
孝严刚才是铜皮铁骨,估计要是没停下来,真能忍着痛做点坏事,现在被这么一提醒,觉得自己确实最近惨了点,疼的开始龇牙咧嘴,可还忍不住心中美滋滋的笑,表情看起来颇为诡异:“泽,坏了,估计是刚才力气大了些,看来只能先回家让冷面镰刀给处理一下伤口,等伤好了再来宠幸你了。”
冷面镰刀最近没怎么拾自己弟弟,次要原因是弟弟大了,不能再像小时候那样伸手就打了;主要原因是就算是家长,打孩子也得是孩子活蹦乱跳的时候,现在孝严身上带伤,还是养伤要紧。
孝严回家换了药,他哼着小调,扶着后腰,像一阵小凉风似的美滋滋的刮进了自己屋里,虽然他平时在家性子就欢快,可今天连贴身服侍的小厮都感觉到自家少爷心情非常不错。
“看少爷走路轻快的都快跳进来撞上门框了,好像美滋滋的哈?”
“还嚎着小曲呢?”
说是怎么说,却没注意到孝严突然间站在了树影下,面上笑容起,一手按着树身,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陡然间站得笔直。
两个人走路经过孝严,依旧在窃窃私语,却突然发现树后的孝严脸色严肃,在阳光下显得有些惨白,当下人看主人脸色是必备的技能,二人不知道为什么主子突然间有这么大的脸色变化,一时愣住了。
孝严进院子的一瞬间,突然间将这么些天的巧合串起来,大夏天的好似出了一身冷汗,他见下人们看着他发呆,扮装发怒:“小猴子,整日里偷懒,还敢研究主子?去,把岳九从大理寺里请回来,让他回来找我。”
小厮们不解:“少爷,小九不是正到了破案的攻坚时候吗?”
孝严心道攻个屁坚,他们有可能无意中捅了马蜂窝了,幸亏岳九昨晚也没怎么认真审讯,睡了个天昏地暗:“少废话,我有要事,把他叫回来。”
等到岳九一回家,眼睛也挺亮:“少爷,我研究了一天审讯策略,正打算怎么让那女刺客开口呢,你叫我干啥?”
到底事情怎么做孝严还没想好,索性现在就什么都不做了:“你平时不是挺怜香惜玉的吗?那美女已经受伤成了那样了,审什么审,先养伤再说。”
岳九转着眼珠想了半天,他常年和少爷办案,知道少爷凡事皆有目的,不是无厘头的人,之所以没告诉他,可能是出于多方考虑,难道是有人不让他查下去了?
怪哉,不过这就不是他小九九能决定的了,朝堂复杂着呢,可自己少爷也一直是游刃有余,不用干活正好放松一下,哈哈一笑:“少爷,你养伤,我出去玩喽。”
熬到了晚上清风拂面了,孝严就又鬼迷心窍的溜到了恩泽这里来了,他美其名曰为给梁恩泽换药,实则还是借机占便宜,两个人有了上午的开场,到了晚上自来熟的孝严更亲昵多了,见面也不管梁恩泽同意不同意,先是四顾无人扑上来就是一顿鬼迷心窍的亲吻,之后开始一躺一趴赖在床上闲聊天。
梁恩泽:“孝严,日前在云蒙大桥的山洞里抓到的人开口了吗?”
孝严已经被白月光勾了魂了,近日来整个人心思不在案子上,加上觉得事情牵扯的广,他也不打算继续审讯知道细节,捋着梁恩泽黑直的头“不知道,明天回府衙里看看去。”
梁恩泽又犯了天下长子的毛病——爱操心,疑惑道:“孝严,以前经常听你讲破案在毫厘之间,刚抓到嫌犯的前几天至关重要,是开口的关键时候,现在怎么觉得你有点懈怠?”
孝严耸耸肩,嬉皮笑脸的敷衍他:“泽,你说的全对,先过了今晚再说,我今晚不回去了,就在你这睡。”
看他笑得像块狗皮膏药,梁恩泽本来想再劝他几句,不过转念想想,两个人终究全是二十多岁,刚向前有迈了一步的那个意思,孝严有些神魂颠倒,他也是一天过的有些飘飘忽忽的,叹道:
“孝严,也不知道算不算直觉,估计你也有感触,最近的事情太蹊跷,你说,那个山洞子里的琉璃瓶子里装的物件肯定是旁门左道,不过究竟是做什么的?谁做的?”
孝严伸了一个懒腰:“泽,大理寺在外边看起来很邪门,好像多厉害,其实破案也是全靠猜,我好像是有些名声在外边,也只不过是因为猜的好而已。”
梁恩泽在床上盘膝坐了起来:“那你猜猜看?”
孝严浓眉皱起,连带的眉锋也锐利起来:“泽,你是不是也觉得背后的手力量强大?能在一个不太偏僻的地方,暗暗的折腾了这么多年,不是因为发现不了,而是因为有保护伞罢了。”
梁恩泽仔细思索,他在仔细的想连接点:“孝严,你说日前御林军为什么在湖中被炸死了不少?”
孝严:“好多事情看似反常不可能,其实仔细一串起来,就发现只能是一种事实了,我在湖中遇到了水猴子,水猴子腐烂极快,说明体内含有特殊的物质,除非临时有特殊任务,否则御林军没有必要在防护没做好的情况下就仓促下水,当时的特殊任务,我猜也只能是抓水猴子了。”
梁恩泽伸长手臂给孝严拿来杯水,两个人最近失血不少,全容易渴:“做任何事全要有个目的,关键是谁抓水猴子?抓水猴子干吗?”
孝严伸长脖子:“你问出了正确的问题,抓水猴子的应该是和白凤山道士做的是一个事,修行增加阳寿罢了,只不过手法各异罢了;可抓水猴子的人却能调动御林军,满朝上下,有如此职权的人已经很有限了。”
他一顿:“而且,我最近翻阅了兵部调御林军的公文,没有发现正规的行文记录。”
梁恩泽觉得脊背发凉:“调动御林军,而不用正规行文的,只能是宫里的人了,你的意思是,是宫里那位的意思?”
孝严叹息:“我倒希望是宫里那位的意思,可是,我们在云蒙大桥的山洞子里,也看到了水猴子,本来就是稀罕物件,不可能这么巧合有两伙人全在琢磨这个事,只能是一股势力是背后主谋。如果是宫里那位的意思,大可以不必如此鬼鬼祟祟,光明正大的做就行了,而还藏着掖着的,说明还是有顾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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