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宫闱 (1v1 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喝橙汁
谢敛脸上分明写着两个字”哄我“,姜尹只好抱住他顺毛,“以后尽量都喜欢你。”
“尽量?你还想喜欢别人?”谢敛阴着脸咬牙切齿。
姜尹想,如果按照父亲临终前说的话的意思,其实能一直喜欢下一个,但她不敢说出来。
到了下午,姜尹才发现她是误会了,因为谢敛说的骑马是骑真的马。
之前车震的时候不是有人说想看马震嘛,这不就来了;
后面不会虐,只是姜尹要去探险;
1300珠珠晚上二更
乱宫闱 (1v1 h) 六十二马震
四月的下午,春风和丽,阳光尚且不烈,天气还有些凉意,所以出外散步,沐浴阳光确实是不错的选择。
若是身后不是谢敛,姜尹会更高兴些。
谢敛这厮居然振振有词,说她曾摔下过马,必定对骑马心有悸恐,不如二人同骑一匹马,既安全,又亲密。
是挺亲密的,腿间那东西都亲密无间,本来春日后穿的衣物就薄了,再这么马上相蹭,可不就激动了嘛。
姜尹一感受到那东西就明白过来了,谢敛分明就是故意的,既是报复前些天她在他身上骑马,又是报复今日所谓男宠,还要加上几杯故人陈醋,真是个小心眼的男人!
一匹马,一副马鞍,一对马镫,自然都是谢敛在用,姜尹唯一的着力点就是谢敛,她若想不掉下马去,只能靠在他怀里,坐在他腿上。
若是谢敛真要在马背上做什么也就罢了,他偏偏把那东西塞在姜尹臀沟里也不动作,就顺着马慢跑的惯性,一点点磨蹭,吊着姜尹。
若有若无的酥麻从那处溢出来,姜尹难受得紧,她咬牙忍着,硬要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力争一口气,绝不能输给谢敛!
她若无其事地同谢敛谈天,观赏南苑行宫的风景,此处她也是第一回来,南苑行宫如其名,在上京南部,靠近东郡,春来较早,向来是举办春祭大典的所在地,平日里倒不太使用。
聊着聊着,她还要关心一下政事,毕竟如今皇帝是名义上的皇帝,还要生母和嫡母帮扶,虽然她这个嫡母也不顶什么用,因为先帝去前两个月常常卧床,政事也交由一班重臣,所以无论是体制上还是形式上,大臣主导的朝政已成定局。
姜尹一本正经地问道,“听闻荣王团结了西域几国,西北军可暂时南下,助力西疆大军?就不怕西域几国反悔,突然南下骚扰吗?”
谢敛回答得也很严肃,“这倒不必担心,西北军只去一半,而且现下是春季,不论是西域几国,还是北方诸国,都以游牧为生,如今正值牧草肥美之际,轻易不会南下骚扰。”
“原来如此。”姜尹装模作样点点头,又问道,“南方疫情如何?”
“二月停战以来已经好了许多,只要控制人口流动,疫情自然会缓解。”
“何时再开战?”
“已经开战了,就在四月初。”
就是谢敛折腾她的那些日子,姜尹握了握拳,假笑道,“是么。”
“怎么,你今日要在马上同我聊一路的政事不成?”谢敛靠到姜尹耳边,热气若有若无地骚动着她的耳垂。
姜尹绝不向他妥协,正色道,“我现在算半个摄政太后了吧?关心政事乃是我职责所在。”
“哦,也对。”谢敛似乎是觉得坐久了有些僵直,动了动身子,于是那东西也跟着搔了搔姜尹的腿心。
姜尹咬了咬牙,“我还听说,民间有传闻,说曹太尉同谢御史二人如今算是真皇帝,龙位上的婴儿乃是你们的傀儡。”
“这你不应该比百姓清楚?”
“我倒是想问问你,你难道不想篡权夺位?”
谢敛轻笑了几声,“你为何会这么想,谢家几代忠烈,难不成要败在我手上?”
“谢家有兵权,你叔父若是此战大败齐王,复他的十万军,那谢家就有二十万军队,你又在中央当政,如果你想窃国,那不是易如反掌?”
谢敛笑着掐了掐她的柔腰,“谢家家训是要忠于君,忠于社稷,忠于天朝江山。”
“说什么冠冕堂皇的话,家训比得上实实在在的权力?”
谢敛两只爪子耐不住,覆上她的绵软,头颅靠到她颈窝里蹭了蹭,“你难不成在劝我谋反?”
“……”
谢敛又笑,“我若是谋反,得先把你抢了,听闻前朝开国祖皇帝后宫十个女人中有八个是敌将的妻子。”
姜尹翻白眼,“你哪儿听来的稗官野史。”
谢敛又动了动身子,听得姜尹一声低吟后,他倒正经叹气,”你怎么不信我是良臣呢?”
姜尹被他搅弄得身下一阵酥软,随口乱答道,“我信,我信……”姜尹都不知道自己之前在同谢敛争什么气,明知道他在这方面有的是本事对付她,她气道,“你就偏要在马上不成?”
“你不喜欢?”
谢敛一甩缰绳,催马快走起来,马儿颠簸,那东西就更是隔着两人的几层衣物戳弄起来,形状分明,但毕竟隔着布料,总是不得要领。
姜尹那一块的衣物都湿透了,粘糊糊贴在腿根处,又被谢敛那东西戳着往穴里来,虽是丝绸,毕竟是衣物,比不得皮肤那么软滑,又麻又痒的,实在是难受得很。
姜尹的脚没有着力点,发不上力,腿根要动只能靠腰部扭动,于是她就跟条鱼一样在谢敛怀里蹭来蹭去,一边还撒娇,“二哥,我们下去弄嘛,马背上多危险呐——”
谢敛不为所动,“我倒觉得还不错。”他两只爪子继续饶有兴致地揉捏着她的丰胸,指尖刮擦着她敏感的乳首。
胸前瘙痒同腿心酥麻交相辉映,姜尹难耐得不行,心想这狐狸也太能折腾她了。
姜尹迷乱中心生一计,她双手撑着马鞍微微起身,又重重坐了下去,下去的那一瞬间,她果然听到谢敛发出一声闷哼,可她还来不及得意,就被他抱着身子,手一抬,一把剥去了下身衣物,这下身下凉飕飕,心里也凉飕飕了。
那东西很快就顶了进来,熟悉的触感,比隔着衣物爽快百倍,只是她双腿大开在马上,马在野外,虽说无边无际的草场上并无他人,姜尹还是羞耻万分,哪有光天化日之下在外野合的!更何况身下还有一个活物!谢敛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你这个淫贼!唔……“因为姿势的缘故,那东西直挺挺全戳在里头,填得满满当当,随着马儿跑动,一颠一颠地动作起来,于是姜尹接下来的骂声还未出口,已经变成了娇喘。
“你不是挺喜欢的,这么湿。”谢敛身下微微使力,连同马儿的颠簸一起,毫无规律地捣弄起来,把怀里的人儿整的口不能言,只听得见娇吟急喘。
如此刺激的场景下,姜尹根本没持续多久,只觉得身下越来越火热,不一会儿便银瓶乍破水浆迸,指甲尖狠狠陷入谢敛的手臂肌肉中到了顶点。
还没等她喘口气,谢敛将她一捞,翻身下马,滚入一旁的草丛中。
天为盖,地为席,谢敛又要玩野合。
姜尹欲哭无泪,这下真把自己搭进去了。
不过东西又进来的时候,她也顾不上骂谢敛了,反而娇喘着求他,“嗯,二哥,慢点……你慢点……”
等到谢敛玩够了,爽够了的时候,姜尹身上只剩下破落落衣衫,胴体娇粉地躺在青葱绿地上,好一番美景。
要给两个人小别胜新婚的机会,天天在一起会腻的!
乱宫闱 (1v1 h) 六十三遭劫
春祭大典结束后,谢敛,连同卫晗和小皇帝先行回了上京,姜尹为了歇口气,主动要求在东苑行宫陪广平公主再留几日,于是谢敛“佘”了几日的次数后,恋恋不舍地走了,只是神机妙算的谢大人也没想到,这一走,他就得有好些日子见不成姜尹啦。
且说谢敛走后,姜尹舒舒服服躺了好几日,每晚都睡得香甜,只是少了一个炙热的怀抱,略感寂寞,不过她倒也没有在意,反正过几日便要回去了。
南苑行宫依山傍水又带有一大片草场,实在是一个好地方,姜尹也是第一次到访,不如广平公主熟悉,据说她年轻的时候曾在此处住过很长一段时间。
公主虽然喜欢回忆往事,但都是别人的往事,比如姜尹爹娘,比如谢敛爹娘,而她自己的往事反倒不太常提,姜尹也没什么其他亲近的长辈,便也不知道公主年轻时是一个什么样的人,除了听谢敛提过一嘴,说广平公主年轻时行事十分放肆大胆,但他没有多说,想来他也不是很了解长辈的往事。
这日,广平公主就带着姜尹来到南苑行宫后山的流水边,本来公主问姜尹要不要一同骑马观游,但是姜尹上回被谢敛弄得有心理阴影了,连连摇头拒绝,这才来到后山。
这后山也是一个好去处,几处凉亭分外雅致,山下溪水潺潺,绿树成荫,如今天气越发炎热,倒是一个避暑的好地方。
广平公主道,“我们年轻的时候,大家常常在此处玩曲水流觞,那时候这里可是很热闹的。”
如今只剩下姜尹同她,外加几个宫女,十来个侍卫。
姜尹见公主神思有些哀愁,便主动问道,“您年轻的时候常来南苑行宫吗?近些年好像除了春祭,不太有人来。”
公主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我年轻的时候畏寒喜暖,所以爱来这里玩耍。这十几年身边人死的死,走的走,就不太来了。”
年轻的时候?好像自驸马死后,广平公主就不太来南苑行宫了。其实前些日子姜尹忍着没问卫晗,怎么驸马的死同齐王有关呢?
她回想起几个月前,公主回忆柳迟身世和前朝往事时一直对齐王有所避讳,长兄和二哥都轻轻松松叫出口,这个弟弟却一直只用“他”代称,看来是有积怨。
可是,广平公主的这位驸马算不得优秀,除了家世好,没有什么过人之处,如今也没有人记挂,当年说是病死的,那能和齐王有什么关系?而公主本人难道是驸马死后心灰意冷,只能豢养男宠来寻欢作乐,获得慰藉?
她本不想戳公主伤口,但是她好奇心这样重,想也没想,心里憋着的那话就自己跳了出来,“驸马的死可真与齐王有关吗?”
广平公主眸光一凛,柳眉蹙起,面上骤起憎恨,不过她又马上敛情绪,唇边咧出一个嗤笑,“当然有关系,我的这位驸马可是为他而死的。”
姜尹一惊,差点破音,“什么?”
广平公主神色虽已平稳,但不了有些余恨残留在脸上,“谁能想到,我的驸马痴恋我的皇弟,同我成婚后便郁郁寡欢,等到我那皇弟去了封地,他竟然一病死了。”公主又是一声嗤笑,“可能是害相思病吧。”
怪不得公主对她的弟弟有如此积怨,这算得上是情敌了吧!
“你也别多想,我对我那驸马并没有什么感情,他死了我倒是清净了。”
“驸马这个断袖之癖……”
公主打断了姜尹的话,“他没有断袖之癖,你没见过我那个弟弟吧?他本来是一直在前线军中打仗,不太回京,后来打败北狄回了来,我那个驸马见了他一面,以为是神女下凡,禁不住爱上了他,后来得知他是个男人,驸马当场就吐了一口血,但心中仍是挂记,就这么折磨着酿成了大病,到最后一命呜呼了。”
姜尹瞠目结舌,不知如何回应。她只知道齐王刘暄有战功,不知道他还有美貌,还是能害死人的美貌。
就在姜尹沉浸在刚才的惊骇之中时,突然出现了四五个黑衣人。
后山离行宫较远,这次出行也没想到会有什么意外,于是只带了十几个侍卫,想来即便遇到强盗草莽,十几个兵侍卫总能抵挡,却万万没想到会遇到刺客。
姜尹已然吓傻,这四五个黑衣人明显是武艺高强,看起来倒像是江湖上的高手,几招便已杀死一半侍卫,宫女们尖叫四窜。
“公主……”姜尹瑟瑟发抖地抱住了广平公主的胳膊,两人一起呆坐在原地,后是山,前是敌,她们也逃无可逃。
黑衣人中有一领头的少年, 披发散漫,额缚一条叁指宽黑色发带,乍一看还以为那人手持的是银鞭,姜尹定睛一看才发现那是一柄软剑,那软剑速度极快,刃边锋利,所以他既不砍,也不刺,身形如影,舞剑如龙,贴着守卫的喉咙,割断经脉韧带,一剑毙命。
这少年突然转头往姜尹处而来,姜尹这才看清楚他的正脸,面容虽是俊朗,却偏偏生了一双死人般的眼睛,一对冷森森的瞳孔从窄而狭长的眼眶中露了出来,自下而上盯着她,仿若是找准了猎物的鹰鹫。
姜尹的眼中映射出那柄如游蛇般舞过来的软剑,在这濒死的时刻,她脑中一片空白,只剩一句从前听过的诗句:来如雷霆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
“燕子归?!”
剑锋罡气刹那拢。
姜尹脸侧一寒,一缕乌发飘落。
乱宫闱 (1v1 h) 六十四美人来(修)
月圆,雾浓。野道上一驾马车正在飞驰。
若要姜尹回忆白日经历了什么,她只能想起一个黑衣少年和一柄差点要了她的命的软剑。
若不是广平公主喝了一声“燕子归”,姜尹怕是早已成了剑下亡魂。
两人莫名其妙被掳上马车,马儿奔腾不知道要往何处去,不过据公主推测,应该是要往东郡而去,因为“燕子归”是齐王刘暄的人,说来也巧,她们正聊起齐王,他就派人来绑架她们二人。
南苑行宫本来就靠近东部叁郡,从行宫出发,若是日夜不停骑马奔波,只需要两天一夜便可去到东郡界内,若如乘马车,叁天内也可到达东郡。行宫守卫并不知道她们去了何处,因为在场的人除了她们两个,全都死了,她们被劫的消息要等天亮后才会传送到京都,再派人来寻他们又要耗许多气力,恐怕那时她们早就到东郡了。
广平公主虽然认出来燕子归,却不知道齐王为何突如其来要绑架她,他们二人虽有积怨,那也是公主恨齐王,倒不是说公主有多爱驸马,而是驸马竟然为自己弟弟害相思病死了,实在是难以启齿的家门不幸,怎么刘暄还有脸来绑架她?
公主很是气愤,大骂了她的皇弟一通。
姜尹却认为,如今正是战事的紧要关头,西北军即将到达战场,一旦西北军加入战争,齐王胜利的希望很渺茫,他可以通过绑架朝廷最尊贵的两个女人来做威胁。
公主表示不赞同,就算是刘暄将她们二人剥了皮挂到战场上,朝廷打仗还是要照打,哪有为两个人停战的道理,而且就算到了那个时候,她们二人还是殉国比较好。
姜尹听到这个提议后虎躯一震,讷讷点头。
正当她暗自忧伤之际,马车突然停了,帘帐被一把掀开,死人眼黑衣少年将一包不知什么东西丢到了车内,就在他要转头那一瞬间,广平公主突然幽幽开口,“燕子归,你都长这么大了啊。
姜尹觉得公主是想套个近乎。
“难为公主还记得我。”少年嗓音低沉,倒不像他这个年纪的声音。
就着月光,姜尹看见他唇边竟然咧出一个悚然的笑,只是眼睛仍旧是冰冷的,像是死人的眼睛。
“是齐王派你来的?”
“公主明知故问。”
没有礼貌的少年让公主有些气愤,“他将我们绑来所为何事?!”
少年却一把放下帘子,不再说话。
公主和姜尹对视一眼,各自生气,但也没有办法,姜尹转身去拾少年刚才丢进来的那包东西,打开一瞧,是几个面饼和馒头,早已干硬。姜尹这才觉得饥肠辘辘,确实需要补充食物,可是怎么也不送点水来。
“公主,你要吃点东西吗?”
广平公主摇了摇头。
姜尹掰了些面饼,勉强用津液化开吃了一些,但那些干粮还是一块块堵在嗓子眼,究竟是需要水。
她撩开车帘,一把银剑立时竖在了她面前,寒光凛凛,吓得她心跳都停了一拍。
剑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姜尹这才将视线上移,与那双死人眼对视,小心翼翼地开口,“有水吗?”
燕子归将剑了起来,冷着脸背对她,并无回应。
姜尹何曾受过这种气,她在燕子归背后张牙舞爪恨不得把他踢下车去,燕子归却猛地一回头,一张脸在冷森森的月光下愈发显得死气沉沉,姜尹的鬼脸僵在脸上,半晌,她瑟瑟退回了车厢。
姜尹不敢再吃,怕被干粮噎死,为了缓解自己的郁闷和担忧,她又撩开窗帘,又见圆月胧在浓雾后,一片阴沉,便叹了口气,视线下移,看着幽暗的树林。
已经奔波了一个下午外加上大半夜,看来他们是打算休息一场。
幽暗的树林里一片寂静,借着月光,姜尹却发觉离马车不远处有一道碑,她原以为是界碑,定睛一看,才发现那上面刻着叁个字:
“英雄冢?”
“英雄冢就是乱葬岗。”
一个低沉的声音突然响起,吓得姜尹浑身一震,转身才看到燕子归再次掀开车帘,将一壶水放到了车厢内,一双毫无情感的眼睛盯着她看了看。
姜尹动了动嘴,却不知道说什么,只觉得周身一片恐惧,仿若鬼魂附身。
待燕子归再次放下车帘,姜尹才回过神来,心想,好端端一张俊脸上,怎么偏生出这么一双鬼眼。
他们如此行了叁日果真到达了东郡界内,马车进入东郡后又行了大半日,不知进入了什么城,而后拐入一方僻静的小院落,姜尹同公主一同被拘禁在正房卧室里。
齐王是晚间来的,他一进门,姜尹就确信这肯定是齐王刘暄,若不是齐王,还有谁能有如此美姿容能够迷惑人心到害相思病而死,真是珠玉在侧,觉我形秽,公主说不定就是因为齐王而对美男子深恶痛绝,以至于身边的男宠一个赛一个糙汉。
他懒懒散散地倚在门口,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 一双眼睛朦朦胧胧,半开半合,好像是没有睡醒的样子,但是这双眼睛看着你的时候,你立刻会觉得他仿佛在同你低诉着一种缠绵入骨的情意。
姜尹怀疑,齐王打仗靠的就是一双眼,看一眼敌人, 敌人就为他自杀了。
公主显然对这个男人很有抵抗力,她一见到他就拍了桌子,全然不似平日里对晚辈和善的样子,“刘暄!你绑我二人作甚?!“
齐王笑了,他一笑起来就更加美了,仿若漫天星光都坠落到他眼睛里去了,他悠悠开口,嗓音低沉而魅惑,“皇姐,我们这么多年没见了,你一见我便要骂我不成?”
“怎么,你绑我来还是为了叙旧不成!”
齐王走了过来,这几步的身姿终于让姜尹看出这人确实是统帅军队的大将,是个气势磅礴的男人,只不过恰好生了一张美人脸。
“皇姐这么多年都没怎么变啊。“
这话听在公主耳朵里是不太舒服的,觉得他是在嘲讽自己十几年后老了不少,于是她嘴角露出一个冷笑,“那是自然,你倒是变了很多,是个老头子了。“
齐王还是柔和地笑着,“皇姐是嫌弃我生了白发么?”
姜尹这才发现,齐王虽然看起来不过叁十几岁的样子,头上竟已然生了华发,不过美人长了白发也是白发美人。
公主仍旧嘲讽道,“知道自己早衰,就早点给自己打棺材修陵墓,还想篡权夺位当皇帝不成?“
齐王似乎脾气挺好的,笑容依旧,“我确实想过死之前要做做皇帝。”
“想做皇帝那便去前方打仗,前方战事吃紧,你竟然还敢从前线到后方来,你是胜券在握,还是知道造反无望了?”公主瞪着他怒道,“还将我绑来东郡,你是何用心?难不成想让我看着你死吗?”
齐王笑意更深,他居然点了点头,“我是想死之前再见皇姐一面。”
这话听起来有点像“我死也要拉你陪葬”的意思,姜尹吓得手颤颤,她可是被无辜牵连的啊!
公主显然也是这么想的,她又怒而拍桌,“刘暄!我与你无冤无仇,不对,就是我们有仇,那也是你害的我,你这个小崽子难道想死还要拉我做垫背不成?!”
齐王脸上却显出困惑,“我怎么害你了?若是驸马没死,皇姐你如今还能养那么多男宠么?”
公主神色僵硬,“那我倒还要谢谢你了?”
齐王又笑,“皇姐,我们这么些年没见,应该坐下来心平气和好好叙叙旧才是。”
“我与你没什么旧好叙的!你要杀便杀,还想抓到猎物玩两天再弄死吗?”
“我在皇姐心目中就是这样的人么?”齐王的眼睛里忽地流露出寂寞与凄苦,如此美人露出这样的表情很难让人不同情他,只是公主心冷,只翻了个白眼, “那你还能是什么样的人?”
公主话音刚落,便发生了令姜尹瞠目结舌的一幕:齐王竟然走上前一步,将公主揽进了怀里。
公主和齐王是男女主的be骨科版本;
参考文章:古龙《大人物》
她就这样懒懒散散地站在星光般的灯光下。
她脸上并没有带着什么表情,连一点表情都没有,既没有说话,也没有动,连指尖都没有动。
但也不知为了什么,田思思一眼看过去,只觉得她身上每一处都好像在动,每一处都好像在说话。
尤其是那双眼睛,朦朦胧胧的,半合半张,永远都像是没睡醒的样子。
但这双眼睛看着你的时候,你立刻会觉得她仿佛正在向你低诉着人生的寂寞和凄苦,低诉着一种缠绵入骨的情意。
无论你是什么样的人,都没法子不同情她。
但等你想要去接近她时,她忽然又会变得很遥远,很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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