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的白月光是我娘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姽婳人间
尚锦梁看着他的脸色又给他浇了一盆冷水:“他分明在宫中有暗桩,肯定知道贤妃和锦李昨晚已被父皇赐死,他却仍然要举兵,分明是想江山姓林。”
尚锦林终于吼道:“他一定会拥立楼儿即位的?锦桓已经快马加鞭去找楼儿回来了!”
尚锦梁听后大喜,楼儿回来也好,至少他们都还有活路,但想法走脑子里一转,立刻又觉得不对,忙问尚锦林:“锦桓又如何得知此事的,他去找楼儿又带了多少兵?”
暗桩说永平郡王星夜兼程单枪匹马去往河间府。尚锦林的脸终于全部都惨白了,他颤着声道:“莫非林路由这件事情上也有诈?”
尚锦梁简直是痛心疾首:“万一他林路由来个伏杀,我尚氏的两名重要成员就会这样消失于天地间了呀!”
尚锦林终于被他说动,忙问尚锦梁道:“现下陛下觉得当如何是好?”称呼已经改成了陛下,自然是承认他继承合法了。
“你来文华殿这么久都没有出去,林路由必然已经生疑,你不能再走玄武门出去了,走朱雀门出去吧,你先去找一个人,她可以替朕作证,让玄武门的兵士们知道朕的清白。”
“她在哪里,臣立刻就去。”
“东郊我的庄园里。”
.........
月色朦胧感觉有异于常日,其实与景象无关,都是看月色的人的心境。柔和的月光融合了室内暗锁的夜色,那光有浅蓝的色调,透窗而入的空气带着夏日里难有的清凉和湿润,两厢一触,便变得幽幻溟濛。这些,或许都与平日夜里无甚区别吧,不同的,是在窗前那光影溟濛中,水听雨的心境。她斜倚在窗边,望着柳梢上渐渐明朗的淡月痕迹,忧伤的想她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人疼爱她了吧?她眼泪早已流干,此刻正在模糊的想,尚锦梁已经即位了吧,他会怎样对待尚锦楼呢?应该是做个闲散王爷吧?他尚锦梁是只要确保他能登上宝座就可以了,应该不会将尚锦楼怎样吧?
前院有人在疯狂叩门,水听雨却靠在窗前纹丝不动,她并不认为来这处的人会与她有什么关系,她现在不过是一个阶下囚而已。
没过多久,她的房门亦被叩响,外面的人焦虑的喊道:“弟妹,快开门,小王有急事求见。”
会叫她弟妹的人并没有几个,显然自称“小王”的人也不是尚锦梁,宫里是出了什么事吗?莫非林路由谋反了?
果然,她打开门,尚锦林满面赤红的说:“林路由屯兵于玄武门,要造反!皇上让我来带弟妹进宫。”
水听雨讥笑道:“陛下他好生奇怪,父皇过世灵都不让我守,现在让我进宫做什么?难道我能退林路由的兵?”她固然恨林路由串通贤妃毒杀尚楚雄,但她也恨尚锦梁给父皇下至痴傻的药。
尚锦林道:“弟妹莫要是非不分,林路由现在是诬陷陛下弑杀先君,皇城中的士兵大多听信了他的话,要诛杀新君。若是陛下就这样被诛杀了,由谁来即位?他拥立尚氏的人吗?未必吧,他分明想要自立!”
水听雨的愤怒依然无法控制,她默默的看着尚锦林。
尚锦林慌了神,这女人不识大体,不分轻重,大耶耶那样宠爱她做什么?到头来她还不是什么用都没有,于皇权与亲情都没有用,只知道关着门流泪!
但他深吸了一口气,仍然选择强颜欢笑的说:“弟妹,你跟着小王进一趟宫吧,为陛下做个证,这样大耶耶打的江山也不会这么轻易的落入别人之手。”
水听雨把门砰的一声关上,震的尚锦林更是慌了神。
尚锦林对着那扇紧闭的门道:“不知林路由给锦桓的信里写了什么,他前天居然单枪匹马的去了河间府,兵也不知道带一个,这若是楼儿被他叫回了长安,岂不是我们尚氏要被他林路由给一锅端了?”
门吱呀一声被打开,水听雨忙问道:“你说什么?那你为什么不赶快派人去给他们报信?白白让他们被奸人屠杀吗?”
尚锦林忙辩解道:“已经给沿途的驿站都放了我们尚氏专用的信鸽,楼儿只要碰到信鸽一定会有所防范的!”
水听雨听言松了一口气?又将门砰的一声关掉。
尚锦林的耐心终于被耗尽,他破口大骂起来:“枉我大耶耶那么宠爱你,现在大耶耶被人害死了,不求你替他报仇,但你也不能助纣为虐,让大耶耶的江山白白让外人得去呀?”
水听雨哭着蹲在地上,道:“你知道什么?你知道父皇是怎么死的吗?”
尚锦林暴跳道:“当然是林路由让贤妃下的毒毒死的!”
水听雨哭得撕心裂肺,是那样没有错,可是若不是尚锦梁让贤妃下药至他昏迷,贤妃又怎敢越来越胆大,敢给父皇下致命的毒药。
她想起父皇临时前痛苦的样子,更是哭得稀里哗啦,尚锦林听得心烦气躁终于破口大骂道:“你这该死的贱婢,大耶耶真是瞎了眼了,枉他那么宠爱你,你却是非不分,黑白不明!让他辛苦得来的江山白白让他人夺去!”
水听雨拉开门大吼一声:“混蛋!你知道什么!”然后奔至园中,走了老远才发现尚锦林任呆立在原处,又是一顿怒吼:“你死那里干什么,不是让我去策反玄武门外面的兵士吗?”
尚锦林回过神来,“靠”了一声,嘀咕道:“楼儿怎么受得了她,真是个泼妇!”
他赶紧跟上,片刻后又见水听雨转身往屋里跑,尚锦林急切问:“你又要做什么花样!”
水听雨不理他,片刻后就换了一身上衣下裳都用最粗的生麻布制成的斩榱。
......
林路由见尚锦林迟迟没有引尚锦梁去玄武门处,便知尚锦林有可能被尚锦梁策反了,便准备调兵遣将继续往前,强攻皇宫。
此时,文华殿的首领内侍文少群出来宣读新帝旨意。
文少群急趋至宫楼之上,见林路由极其幕僚等人介胄立于楼下,以一竹竿挑着宋吉的首级,身后一片士兵手持刀枪等待着他的指挥。
他高声道:“陛下已下诏不追究今日之事,尔等快快散去,休要在屯兵于宫门外!”
林路由冷笑一声:“陛下已殡天,你口中的那个人便是弑君之人!”
“放屁!真是贼喊捉贼!”这时一个尖利的女生划破长空,传入众人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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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的白月光是我娘 宫变3
玄武门下包括林路由在内的所有将领都寻声望去,但见一绝世美人乘黑竹舆缓缓而来,她上衣下裳都是用最粗的生麻布制成的斩榱,形容憔悴,眼底也尽是哀痛。再一看她旁边,便是骑着高头大马的尚锦梁。
便有一年轻将领道:“卢陵王妃,此门不是阁下这种郡王家眷该走的门。”
水听雨冷笑一声,便骂道:“瞎了眼的逆贼,这门不让本宫过,你们又在这里做什么?”
那将领高声道:“尚锦梁弑君弑父,我等欲替天行道,替君诛之。”
水听雨冷笑道:“放屁,我父皇分明是遭贤妃毒杀,尔等为何要怪到我皇兄身上?”
众人正在疑惑水听雨为何唤大行皇帝为父皇,就见林路由对水听雨略一拱手,态度极为恶劣道:“还请卢陵王妃走至德门入宫,如若不然,臣等的刀剑可不长眼睛。”
水听雨被气极,他厉声道:“你这逆贼,瞎了你的狗眼,本宫乃秦/王正妃,前朝金华长公主。”
这时那帮年轻将领都露出一副惊讶表情,有人大声问道:“王妃,秦/王殿下何在?臣等正等着他来主持大局呢。”
水听雨大声的咦了一声,故作一头雾水的问:“尔等谋逆不是要拥立四皇子做新君吗?有我家王爷何事?你们可不要血口喷人,我家王爷跟你们可不是一帮的!”
一语激起千层浪,林路由手下的将领都开始窃窃私语起来,林路由不是要拥立秦/王殿下吗?怎么又变成了四皇子?若林路由真的要拥立四皇子,而四皇子之母又毒杀了大行皇帝,那林路由才是毒杀大行皇帝的人。
林路由见事情败露,恐手下将士倒戈,立马又心生一计:“大家不要被这妖女迷惑,他定是尚锦梁那个狗皇帝派来迷惑大家的,并不是秦/王正妃!”
这时候,一直站在一旁观看形式的文少群道:“林大人真是颠倒黑白,指鹿为马!这位正式秦/王妃是也?”
林路由一听,立马气急败坏,提着剑就朝文少群脖子上砍去,可怜的文少群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身首异处、气绝身亡了。
玄武门下更是一片哗然,尚锦林看情势不妙,对水听雨道:“弟妹若是没有良策,你我伺机撤退吧?”
水听雨冷笑道:“当初轻易劝我来的也是你,现在轻易劝我走的也是你,你可真够怂的。我水听雨既然决定来,就没有打算活着回去。”
这时林路由终于按捺不住了,他对身后万千兵卒挥了挥手,愤然厉声道:“三军将士兄弟,咱们自今日早晨至今尚未用饭,请求狗皇帝出来见我们,他却始终不肯出来,不如我们一起攻进文华殿,以发生别的什么变故!”
水听雨见他嚣张至此亦重重一拂广袖,怒道:“而今灾害连连,国势岌岌可危,你等不齐心协力辅助新帝振兴国家,反而为争权夺利,拥立此等狡诈的贼囚,真是岂有此理!不知这贼囚即位后,于各位又何好处!”
水听雨一口咬定林路由要自立为帝,更加令林路由气急败坏,林路由用剑远远的指着水听雨道:“谁若杀了这妖言惑众的魔女,本官重重有赏!”
水听雨冷笑一声,道:“你若光明磊落,又怎会如此气急败坏?”她又望向林路由身后的数十名年轻将官,道:“尔等都是名家子孙,岂能不明事理,岂能单听他林路由一面之词,就干这种不忠不义之事,你们且都散了吧,我还要进宫为我父皇烧香磕头呢!”
林路由再也忍无可忍,拿起旁边兵士手中的箭就朝水听雨射去。
水听雨闭上眼睛,展开双手,迎接着那一箭穿心带来的解脱,却感觉身体一阵腾空,想象中的疼痛也迟迟没有到来,她睁开眼睛,却看到尚锦楼坚毅的下巴,那抱着自己的手无比坚实有力。
尚锦楼抱着水听雨一跃飞上玄武门城楼之上,指着林路由道:“此人当街诛杀亲王正妃,等同谋逆,诛杀此人者,本王重重有赏。”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林路由的头颅便被斩落,杀他的正是那名年轻将领。
尚锦楼金口玉言证实水听雨的身份,水听雨的话自然便得到众人信任,他们都心里咒骂上了林路由的当,这下恐怕要被株连九族了。但又有人见错已铸就,放下屠刀等于引颈就戮,便趁机举着屠刀要和尚锦楼这边鱼死网破。
这时尚锦桓、尚静凝以及尚静凝之夫狄磊终于领着京兆尹府统辖下的三万“城门郎”到了。
尚静凝看着这 玄武门下乌压压的将士,瞪了狄磊一眼:“我说父母在不远游,你却偏不信,非要带我去游华山,你看看,父皇也被这帮贼囚给害死了,父皇打下的江山也差点改了姓!你看我回府怎么拾你!”
狄磊脖子一缩,对尚锦凝道:“公主节哀,公主莫生气,等了了这件事,为夫但凭公主处置!”
尚锦凝终于不在责怪她的驸马,她厉声质问玄武门下的兵士:“尔等助逆贼谋反,其罪当诛。有谁与他合谋的只管上来,让我领教领教你们这些逆贼的功夫!”
谁不知道当朝平阳大公主武功盖世,所有人立即鸦雀无声,不敢乱动。
尚锦楼道:“河间府旱灾严重,疫情笼罩,尔等却在长安这富贵窝里意图谋反,当真是令人寒心。”
那名杀林路由的将领高声道:“我等都是受林路由这狗贼蒙骗,他骗我们说新君弑君弑父,我们才来这宫里杀贼的。”
水听雨厉声道:“大人你好糊涂,新君乃大行皇帝早就立定的储君,他有何理由弑君杀父?”
那人跪下拜道:“王妃教训的是,是末将之糊涂。”
水听雨见众将士依旧惊惧的拿着手中的刀与“城门郎”对峙,叹了一口气道:“本宫见你们都是受人蒙骗才犯下这滔天的罪过,不如这样,你们若是愿意放下屠刀,本宫会去皇上面前请求皇上从轻处罚。”
尚锦楼见许多人都犹豫着看同僚的脸色,尚锦楼亦道:“你们即使要一错再错,你们也打不过“城门郎”和巡防营的人,何必在此挣扎徒增伤亡呢?不如就相信我们夫妻二人一次,我们夫妻定会力保各位可以从轻发落。”
有几名将领终于被说动,对尚锦楼夫妇拱手道:“我等的确没有不臣之心,且的确是受林路由蒙骗才走到这一步,还请王爷王妃去求皇上下诏,陛下度量宏大,定会听王爷王妃相劝。”
尚锦楼遂携着水听雨到了文华殿请求尚锦梁去玄武门下将士之过。
须臾,尚锦梁亲自到了玄武门城楼之上,大声宣布自己的旨意:“逆臣林路由即已伏诛,尔等若立刻放下屠刀,朕定不追究尔等今日聚集之过。”
尚锦楼立刻大声附和道:“陛下宽宏大量如此,各位将士还不谢恩。”
玄武门下终于响起了浩荡的“万岁万岁万万岁”之声。
摄政王的白月光是我娘 殉葬
多日分离,以为死生相隔,却没有想到是能再次相见,尚锦楼和水听雨都很高兴,以为劫后余生。
尚锦梁却称宫中各处暗藏祸心,敌我未辨,需要尚锦楼这个亲兄弟和尚静凝这个亲姐姐帮他扫清障碍。
而尚锦梁却领着水听雨入文华殿拜祭大行皇帝。
又经过几日腥风血雨,尚锦梁彻底清除了林路由及贤妃的余孽。
尘埃落定之后,尚锦楼却没有在文华殿找到水听雨,尚锦梁亦未在文华殿为父皇守灵。
他想四处寻找水听雨的下落,却被侍卫拦下。
原本以为死了的阿雨出现在玄武门已经让他产生了许多联想,这些联想哪一件都与尚锦梁有关,但只要阿雨毫发未损的与他团聚,他完全可以不计较。
可是现在,他看着从文华殿四周现身的隐卫,脑中的最后一根玄也再次崩断。
他情急之下一摸腰间佩剑,才想起任何人进文华殿都要除去身上武器。
现在是个两难的境地,冲出去,必定会被认定为谋反。
不冲出去,自己就是案板上的肉,他脖子上的这颗脑袋尚锦梁想什么时候摘下来便摘下来。
一场可以预见的死亡令尚锦楼太阳穴突突作响,就这样冲出去吗?不,他不甘心,他还这样年轻,宫变发生时l过于混乱,他还没有确定阿雨腹中孩儿的安危,他不能就这么冲出去,让尚锦梁坐实他谋反的罪名。
尚静凝原本想明哲保身,毕竟最近几年她的大弟弟已经变的越来越乖张,让她有些不认识了,何况皇家只有政治,没有姐弟之情,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皇家的事,有时候一句失言便会带来死亡,她新遇到了挚爱,想细水长流的活着。
只是母后迟迟未露面让她觉得有些蹊跷。
她走至尚锦楼近前,悄声道:“过来这么久了,也没有听到母后的消息,我担心她忧思过度,挺不过去。”
尚锦楼一惊,是有许久没有听过母后消息了?
尚静凝冷哼一声:“当真娶了媳妇忘了娘,还不让人去给新帝传话,说我们要见母后。”
其实尚静凝是想让谢皇后保他们的周全,毕竟都是谢皇后亲生的,哪个母亲会忍心孩子们自相残杀。
须臾,景仁宫响起丧钟,久久不停,内侍前来报丧,谢皇后因忧思过度,自杀殉情了。
此乃国之大丧也,作为新帝,尚锦梁应先治丧后册封,但他却一意孤行,非先册封不可。
因此,谢皇后的灵柩一挪至文华殿,新帝就带领中书令公孙吕到文华殿宣读他的旨意。
众人跪下听宣,公孙吕微微扬首,字正腔圆的宣读旨意:“奉天承运皇帝制曰,以秦/王尚锦楼为尚书省尚书,赐九珠亲王。
以尚静凝为平阳长公主,赐永昌坊建平阳公主府。
前两项都还挺正常,一副兄友弟恭的样子。
直到公孙吕宣读第三道旨意时,文华殿满殿哗然,公孙吕道:“......封金华公主孙听雨为蜀国长公主,因先帝先后爱之甚笃,赐之殉葬,界已实行......”
失而复得,得而复失,尚锦楼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站起来疾走两步,怒问:“尚锦梁,你把我的王妃怎么了?”
尚锦楼虽知自己和水听雨很可能不被皇兄待见,但没想到阿雨这么快就被皇兄痛下杀手。
然而天子名讳,岂容直呼!
等的就是他犯错,尚锦梁侧目而视,不怒自威:“楼儿,朕可是天子!”似乎被他的忤逆气到,尚锦梁猛踹了两口气才说:“秦/王目无天子,德行有亏,来人啊!将他关押至天牢!”
尚锦楼仰面悲啸,两行热泪与悲愤相融一处:“尚锦梁!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你怎么能这么着急的就对我下手呢!”
尚锦梁暗道:真是对你下手,岂会是天牢这么简单!
他指着他,下令道:“快把他带下去!让他在天牢好好给朕反省!”
隐卫从柱子后面现身,将尚锦楼带出了文华殿。
新帝脾气暴虐,在他还是太子时,大臣们就已有体会,现在看他这样,没有人敢劝,毕竟秦王可是他胞弟,自己只是臣下而已。
新帝登基,清除障碍是必经之路,尚静凝亦知道她的弟弟已经开始行动了,她一直沉默着冷眼旁观,生怕惹祸上身。
不料尚锦梁突然唤她:“皇姐。”
尚静凝立刻起身,复又欠身,礼数周全后才一声陛下以应。
“父皇母后在时,很希望我们兄弟姐妹团结友爱,楼儿既然不学好,即日起便由皇姐来教养锦棉。”
尚静凝未有心理准备,但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何况现在远没有那么严重,只是要她尽长姐的本份养育幼弟而已。
尚锦梁紧紧盯住尚静凝,以看清自己这个胞姐对自己的态度。
一时之间,文华殿的所有人都在注视着平阳长公主。
她半垂眼帘,盯着自己白色绣竹梅兰襕边挑线的裙摆,无需抬头,也知道她这个高高在上的皇帝弟弟在紧紧盯着自己。
她微微一笑,叩谢圣恩:“谢陛下信任,臣定不辱命。”
尚锦梁淡淡颔首,笑道:“皇姐和朕是姐弟,切莫生份了。过几天去河间府接锦棉的人就要回宫了,到时候你再领着他好好来父皇母后的灵前磕头。”
“臣遵旨。”尚静凝恭敬以应,随后依然以适才的姿态跪在父皇母后灵前,表情平静的无懈可击。
是的,不管宫里发生了什么事,她暂时活下来了。不需要有太多的表情来给皇帝递刀子。
该做的事情做了,尚锦梁便跪在灵前的蒲团上不再言语。
如此这般守灵到次月,正德帝五年九月甲寅,尚锦梁方按照古之大行皇帝的丧仪将尚楚雄和谢氏下了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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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的白月光是我娘 曹贵妃
尚锦梁登基初期,为了清除月.朝和先帝的残余势力,大搞酷吏政治,整个皇朝陷入恐怖的境地。
常言道,乱世必用重典,非常时期当用非常手段,这是帝王心术,尚锦梁还没有当储君的时候就已经很懂这方面的心术了。
何况他当了五年的储君。
他天生好强,尤其身体残缺以后更是把帝王之业看得比什么都重要,他不允许帝位落入他人之手,更不允许得到帝位以后这江山有何不测。
酷吏政治乃铁血政治,手段极其残忍。他打击的对象其中就有前朝宗室,虽然尚楚雄当初是临危受命,挽救河山,可如今天下太平之后,前朝孙氏一族无时无刻不想着复辟。
因此,尚锦楼便大胆启用酷吏水听俊,网络前朝宗室的各项罪名,短短三月之期,就诛杀了前朝宗室王爷世子皇孙百八十人,公主郡主驸马郡马亦无一幸。
前太子妃孙丽华更是因失言之过,被尚锦梁下令用小锤子敲去了所有牙齿,并打入冷宫。
这样一来,月.朝宗室就再也无力复辟甚至再也无人复辟了。
然后水听俊用同样或者类似的手段陷害了一大批先帝时期的老臣,引起了朝臣们人人自危的景象,他们个个都生怕项上人头不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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