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的白月光是我娘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姽婳人间
水听雨冷笑一声:“是我稀罕的吗?”她侧目看着他,极力使脸上不出现一丝温暖的表情,以冰雪的寒冷刺激他,想将他从这被他侵犯的领地驱逐出去,却没有想到得到的却是一句:“行!你不稀罕!那就侍寝!”
水听雨无语,这个登徒子什么事情都能得出侍寝的结论。真是脑洞清奇。
水听雨心想:要不要脸大家都不要脸好了。
她说:“不好意思,今日不行!”
尚锦梁气急:“你现在越来越放肆了,竟敢公然拒绝朕。”便压着她强要。
晌午时分突然肚子疼,一看是葵水来了,水听雨本来就烦躁得很,葵水来了就不能给霖儿喂奶了,加上肚子真的很疼......说实话跟他杠本来也有这方面的缘故,现在看到他这样,更是心烦。
她用手抵住他的胸膛,却被他轻易拿开,压到身后,水听雨扭着身子:“说了不行就是不行。”
“朕说行就必须行,你是朕的贵妃,侍寝是你应该做的,别不知道好歹,别人求还求不来呢!”
边说着已经边把她的腰带解开,动作丝毫没有怜香惜玉。滚烫的大手沿着肌肤移动,粗糙的指腹捏住顶端......是他常年握剑的地方,握着那里很刺激,水听雨身子一软,急了,哭道:“真的不行,我肚子疼......”
尚锦梁愣了一下,随之想到她又在给自己找借口,便继续,但还是大发善心的对她说:“别怕,很快就好。”
世道对女子的要求当然是越含蓄越好,可现在水听雨管不了那么多了,哭着说:“......葵水来了。”
尚锦梁让采薇下去,寝殿周围就再也没有人,但水听雨还是觉得羞得不行。
尚锦梁埋在她脖颈间平静,水听雨今日没有抹来安给她的秘药,所以尚锦梁平静了一会儿就好了。
问她:“今天你抹的是什么香膏?”
水听雨下出一身冷汗,莫非被他发现了?
她支支吾吾的问:“什么什么香膏?”
“你抹的香膏朕总是很喜欢,只是今日的茶花香不如平日里的玫瑰花香浓烈,似有若无的。”
水听雨这才松了一口气。
幸亏没有被发现,要不然今日就是她的死期。
只是她身上真的有茶香吗?她今天什么都没有抹呀?
她呆呆的想着的时候,尚锦梁又来抱她,把她抱在怀里,不容拒绝。
水听雨炸了,都说了葵水来了,他还要怎样,就听他哑着嗓子说:“别动......”
他最近自制力低下,千万不能撩拨他了。
他摸着她的小腹来回的给她揉搓,水听雨才稍微放松了一下。
“你每次都疼吗?”
“.........”你管人家疼不疼。
“朕在问你话呢?”
“差不多。”
“以后疼了给朕说,朕给你揉揉就好了。”
“......”变态。
“你身上究竟是什么味道,真的很好闻。”
水听雨烦不胜烦,胡诌:“益母草的味道吧。肚子疼。喝了不少那个药。”
尚锦梁把鼻子凑到她披散下来的头发上猛吸了两口气:“不是,是你头发里发出来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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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的白月光是我娘 锦棉
“不是,是你头发里发出来的味道。”
尚锦梁揪着水听雨身上的味道不放,怕他已经起了疑心。
便问:“陛下饿了吗?吃过晚膳没有?”
她突然献殷勤,尚锦梁觉得很奇怪:“吃倒是在中台吃过,只是你一问朕又觉得饿了。”
“那我让人去给您备点宵夜。”说着就带上面巾,要往外面走。
“你等会儿......”他拉住她,疑惑的看着她,“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给朕说说,你干了什么坏事?”
水听雨心虚:“......没有啊,您刚刚给我揉肚子,我要投桃报李......”
投桃报李?这小东西还知道投桃报李?尚锦梁很受用,不要顺杆儿爬:“那不如给我做上次在你那里吃过的凉拌地木耳吧,朕上一次还是第一次吃。”
之前在外面的时候,有一次尚锦梁突然造访,水听雨则刚从后山上采地木耳回来,正在做着吃,他吃过觉得很好吃,因此便记在了心里,想着以后让人做来他吃。
水听雨为难:“宫里没有那个食材呢。”
“哪里有?朕派人去采......”
水听雨摇摇头:“那叫地木耳,春夏生长在潮湿阴暗的树林里,现在都秋天了,恐怕早就没有了……”
“怎么就没有了呢......”尚锦梁觉得很惋惜。
二人正说着话,尚锦梁身边的内侍押班吴安时在外面禀报:“陛下,宋丽妃娘娘身边的竹桃姑姑来了。”
尚锦梁不耐烦:“有什么事?”
竹桃听到尚锦梁问话,便亲自在外面禀报:“丽妃娘娘说前朝事忙,恐怕陛下还没有用宵夜,就备下了致的点心想请陛下过去用点点心。”
这明显是来抢人争宠的,水听雨乐见其成,她无不殷勤的福了福身:“这可真是困了就有人递枕头,陛下刚刚不是说饿了吗?丽妃她多贴心,这就把糕点备好了在等陛下呢。”
尚锦梁在还是储君的时候,丽妃宋智英的父亲宋吉是尚锦梁的第一心腹,后来宋吉又在宫变中被林路由砍下头颅,因此,尚锦梁对宋智英格外照拂一些,见她来请,没有不去的道理。
他拉着水听雨的手说:“等朕回来......”
水听雨心想,宋智英既然拉下脸皮来请他,必不会轻易的放他回来,还叫她等,她才不等。
尚锦梁出去没多久,殿外就挂起了大风,吹得关雎宫的绿萼摇摇欲坠。
殿内烛火摇曳,看书没有看多久眼睛就熬痛了,水听雨只得吹灭了蜡烛就寝。
雨不期而遇,尚锦梁走过宽阔的抄手游廊,看到宋丽妃和她的丫鬟韩青桐正拿着伞在游廊不远处等他。
尚锦梁关切道:“雨下这么大,你过来做什么。”
宋智英摇摇头,揉揉的说:“怕陛下淋雨而已。”
她的启祥宫距关雎宫比较远,二人领着宫眷走过一条湖边小路,又进了一片御花园才到了启祥宫。
尚锦梁坐下后,宋丽妃欢天喜地的招呼宫眷们上点心。不一会,桌上就摆满了。五松仁玉米、紫薯糯米圆子、犴鼻、酥蜜饼、三鲜瓜球、金桔大虾,都是些色泽鲜艳的菜,和水听雨哪里朴素的野菜形成鲜明的对比。
她晚上特意穿着青莲色绣梅兰竹暗纹刻丝褙子,腕上戴着一对白玉镯子,衬得皓腕欺霜赛雪般的白,冰肌如玉般的脸上一对凤眸,满含笑意。高鬟望仙髻簪了两只点翠镶红玛瑙凤头步摇,垂下的蓝色璎珞更衬得她妩媚多姿。
她是惯会打扮的,这样打扮即端庄典雅,又柔媚多姿。
桌上纵是山珍海味,也是尚锦梁吃惯了的,尚锦梁略动了动筷子便也放下。
招呼她坐下:“......你一贯不主动请朕,今日是为何?”
丽妃秉退左右,在尚锦梁膝前跪下,问:“是金华长公主吗?”
她没有前言没有后语,如此单刀直入,尚锦梁倒是很吃惊。但他很快平静下来,其实被人知道阿雨的身份也没有多大坏处,无非就是有损她男性尊严而已,并不妨害他的江山社稷。
见尚锦梁沉默不语,丽妃继续说:“大皇子长得很健康,胃口也好,白白胖胖的......”
“你究竟想说什么?”尚锦梁打断她。
宋智英抬头看了一眼尚锦梁,满眼都是担心:“臣妾与金华长公主从无交集,只是在宫宴中远远的见过几次,一眼便能看出曹贵妃便是金华长公主,何况宫中老人呢?臣妾担心贵妃娘娘的安危。”
尚锦梁低头看着她,等着她继续说:“这世间的道理其实都一样,不犯寡而犯不均,陛下这样宠爱她,恐怕会为贵妃娘娘招来祸患。”
尚锦梁终于发话:“那依丽妃看,朕应该怎么做?”
宋智英一时之间征住,她明显感觉不妙,皇上似乎有些不高兴。但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她只得继续说下去:“......陛下如果雨露均沾,自然能为曹贵妃去许多祸事。”
尚锦梁似笑非笑:“那依丽妃的逻辑来看,朕要是把曹贵妃打入冷宫,就是保护她了?”他平生最不喜欢自作聪明的女人了,心里对宋智英很是失望。
他站起来,冷冷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宋智英:“那贵妃做这一桌子菜做什么,莫非是引朕来给你招祸的?”
宋智英小脸都白了,眼中隐隐噙着泪,“陛下,忠言逆耳呀,您就只有大皇子一个儿子,即使为了他,您也要多为贵妃娘娘筹谋啊!”
这丽妃脑洞清奇,简直有病,尚锦梁很扫兴的出了启祥宫。
等回到关雎宫的时候,水听雨却没有在寝殿。
他又去了尚捷霖的偏殿,水听雨也不在,乳母尚宫轻声给他道了福,很疑惑的等着他问话,他却一言不发的回了寝殿。
有红衣宫娥捧了熊猫茶上来,尚锦梁喝了一口,才想起水听雨身上的茶香,就是这种味道。
他问:“你们娘娘呢?”
那宫娥忐忑的说:“平阳长公主府遣人来请太医,说崇国公吃坏了肚子,高烧不退,娘娘担心崇国公的玉体,就带着人出宫了。”四月,尚锦梁晋封异母弟弟尚锦棉为崇国公。
尚锦梁闭了闭眼:“这女人不知道自己的处境吗?竟敢私自出宫。”
他有些生气,赶快往平阳公主府赶。
......
水听雨的马车刚到平阳公主府,尚静凝就领着全府上下迎了出来。
各自见过君臣之礼后,水听雨忙问:“崇国公生病,皇上事忙,本宫过来替他看看皇弟。”
传说中的曹贵妃来看自己这个庶弟,尚静凝很吃惊,她安排在宫里的暗桩给她传信说曹贵妃娘娘带着一副面纱,脾气很清高很古怪。那既然是这样,又何必来做样子,还星夜前往,这也做太过了吧?
她笑道:“贵妃娘娘玉体要紧,大可不必星夜来我这简陋的平阳公主府,只需派个御医就是了。”
水听雨笑道:“皇上向来重视孝悌之意,我替皇上分担也是应该。”
信口胡说的本事她还是有的,她到底做过几年前朝公主,这些功夫是基本。
其实一听锦棉病了,她就忍不住想来看看他,锦棉到底是她养了两年的孩子,多少还是有些感情。
他从小就没了母亲,她就像他的母亲一样。想着这孩子也是可怜,带他的那两年她也很是付出了许多真情实感的。
尚静凝引着水听雨往尚锦棉的院中去,还没有走出多远,就有内侍官唱道:“皇上驾到!”
尚静凝更是一惊,以前说他的这个大弟弟关心弟弟,她是相信的,自从他做了太子以后,他就变了,现在再说同样的话,她十万个不相信。那么贵妃前脚才到,他后脚就跟上来了,这就有意思了。
水听雨嘴角扯出一丝笑容,发现尚锦梁其实也看不见,只得故作欢喜的问:“皇上怎么这么早就来接臣妾了,臣妾还没有看过崇国公呢......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这小东西还知道不动声色的堵他的话,明得很,尚锦梁突然也没有那么生气了,不动声色的说:“以前秦/王妃照顾锦棉很用心,他身体底子好,只要按时吃太医的药,想来应该没有什么大碍,爱妃大可以放心。”
见尚静凝很疑惑的表情,不要解释一二:“以前宸贵妃曾到河间府游历过,邂逅过秦/王妃和年幼的锦棉,也是难得的缘分。”
几人走到尚锦棉的寝屋,屋子里丫鬟小厮忙成一团,尚锦棉捂着肚子蜷缩成一团,额头上只冒冷汗,很痛苦的样子。
梁太医正在给尚锦棉搭脉听诊,闭上眼过了片刻,很快就有了结论,但他什么都没说,立刻就到旁边写了一张药方,递给旁边的乳母尚宫:“劳烦姑姑立刻去煎药,煎得浓浓的给崇国公服下。”
梁太医在太医院述职,祖上几代人都是太医,和尚家的关系很好,以前尚楚雄还没有登基的时候,他就经常被请来把脉。把药方交给乳母尚宫后,梁太医才拱手说:“皇上放心,崇国公暂时没问题,喝了药应该疼痛就缓下来了。幸亏崇国公底子好,不然还真有几分凶险……”
水听雨这才松了口气,刚才紧绷的神经也放松下来。她低声问梁太医:“依你所看,这是什么缘故所致的?”
梁太医斟酌了一下,才说道:“小孩子吃坏了肚子是很正常的事情。”
水听雨点点头,便来到尚锦棉的拨步床边:“锦棉,你感觉怎么样?”
尚锦棉听到声音,半睁开眼睛,看到水听雨带着面纱,和自己想念的二嫂声音一摸一样,便虚弱的唤了一声“嫂嫂。”
水听雨听的快要哭了,赶忙握住他的手,安慰他:“锦棉,你不要怕,嫂嫂小时候也经常肚子疼,真的不碍事,真的不碍事,吃了梁太医的药就会好。”
锦棉疼得昏昏沉沉,什么都不知道,迷迷糊糊中有人在拍他的背,给他唱歌,不知不觉也就睡着了。
水听雨趁他睡着了,就向尚锦梁讨了恩典,要将锦棉带回宫去好好照料。
尚锦梁考虑到锦棉还小,尚捷霖也没有玩伴,便答应了。
尚锦梁闷闷不乐的坐在马车上,看见水听雨一直抱着锦棉,说她:“你要打理后宫,霖儿也还需要你照顾,你又把锦棉接回宫去,你顾得过来吗?”
水听雨拍着尚锦棉的背,声音是少见的平和:“养一个也是养,养两个也是养,不碍事的。”
她问:“你准备把锦棉安顿在哪个宫?”
又知道他一向都变态,语气带着恳求:“关雎宫旁边的抱蕤轩不错,不如就把他安顿在哪里吧,臣妾也好照料他。”
“嗯。”尚锦梁只得答应。心里腹诽,自己怎么变得千依百顺了。
等回宫拾妥当,已经是三更时分了,帝妃二人各自洗漱自不必细说。
锦棉醒来的时候发现是在陌生的地方,有些害怕,想起昨晚上迷迷糊糊有人喊那个像二嫂的人为贵妃娘娘,就很高兴,用了早膳就打听贵妃娘娘的关雎宫,去的时候神采飞扬,越靠近关雎宫,心里就越忐忑,越紧张,小手攥得乳母尚宫发疼。
一遍遍的问乳母尚宫:“你是说贵妃娘娘很喜欢我,主动求的皇兄,要抚养我。”他昨晚高烧,不太记得有些事情,只知道有人一直拍着他的背,很关心他的样子。
二嫂以前也是这样拍着他的背,每次他生病的时候都拍着,很温柔很温柔,渐渐的他就觉得没有那么痛了,渐渐的他就睡着了。
乳母尚宫点点头,叮嘱他:“在贵妃娘娘面前好好表现,他在皇上面前多美言几句,崇国公的前途就有了。”
尚锦棉懵懵懂懂的点点头,表示知道。
尚锦棉有些忐忑,他觉得贵妃娘娘是很好的人,就跟二嫂一样,是个温柔善良的人,因此很喜欢她。
她尽管蒙着面,想来也是很漂亮的,要不然也不会做贵妃。
二嫂就很漂亮,是他见过最漂亮的人。
他暗暗的想,心里善良的人都很漂亮吧?
他心里实在忐忑,又怕可恶的大哥不让他和贵妃嫂嫂说话,心里怕的很。
但愿大哥很
摄政王的白月光是我娘 拌嘴
尚锦棉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是在陌生的地方,心里有些害怕,但小小的他很快就平静下来,二嫂教过他,男子汉要勇敢,遇事要淡定,不要动不动就一惊一乍。
他想起昨晚上迷迷糊糊中看到的那个贵妃娘娘说话声音就很像二嫂,他又觉得很欢喜。
他用了早膳就打听贵妃娘娘的关雎宫,去的时候神采飞扬,越靠近关雎宫,心里就越忐忑,心里越紧张,小手就越攥得乳母尚宫发疼。
他一遍遍的问乳母尚宫:“你是说贵妃娘娘很喜欢我,主动求的皇兄,要把我带在身边照顾。”他昨晚高烧,不太记得有些事情,只知道有人一直拍着他的背,很关心他的样子。
二嫂以前也是这样拍着他的背,每次他生病的时候都拍着,很温柔很温柔,每次她拍着,他渐渐的就没有那么痛了。
他觉得贵妃娘娘是很好的人,就跟二嫂一样,是个温柔善良的人,因此很喜欢她。
她尽管蒙着面,想来也是很漂亮的,要不然也不会做贵妃吧?
二嫂就很漂亮,是他见过最漂亮的人。
可惜二嫂殉葬了……
他生来是皇子,知道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他心里实在忐忑,又怕严厉的大哥不让他和贵妃嫂嫂说话,心里怕的很。
但愿大哥很喜欢贵妃娘娘吧,就跟二哥喜欢二嫂一样。
他进关雎宫的时候,嫔妃们正在给水听雨请安。
看到他进去,水听雨笑道:“崇国公身体还没有复原,原不用这么快就下床的,本宫还说等会儿再去看你呢。”
丽妃因头日的事情心里很不舒服,冷笑一声,酸言酸语:“贵妃娘娘真是好手段,崇国公在长公主府好好的,也能被你要来,看来贵妃娘娘在皇上面前功夫了得呢。”
这一年来宫里头一直死气沉沉,尚锦梁脾气古怪,嫔妃们只敢暗地里诅咒别人,像这样的当面讽刺,还一直没有过,都一副看好戏的态度坐直了身子。
水听雨本来就一直看不惯宋智英她父亲宋吉原先在朝中给尚锦楼使绊子,又听她这样阴阳怪气冷嘲热讽,便冷笑道:“你还别说,你昨晚上那样的手段我还真没有使过,奈何皇上就是对我有求必应,不像有的人,使尽了狐媚子手段也没有留住皇上过夜,当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她敢这样说当然是因为只要尚锦梁以为她能治好她,她便是尚锦梁最重要的人,没有之一。
这就叫有恃无恐。
她看到宋丽妃脸都被她气白了,心里别提有多畅快。
宋智英气急了,又不敢直接揭露她的身份给她添堵,只得冷笑道:“我是没有你好手段,我要是你早死了。”
众人皆有些惊讶,宋智英一向内敛,还没有这么直白过,想来昨日皇上没有在她那里留宿让她太难看了吧。但他们也乐于见到有人和宸贵妃吵架,况且这人是同为四夫人之一的丽妃,算不得藐视上位,一时都作壁上观。
倒是锦棉红着眼眶,很为难的看着她们。
水听雨却是一点也没有生气,她掀开茶盖,淡淡的说“我们的生死还不都是皇上说了算,若是皇上要我死,我还岂能活。若是皇上要我活,我亦岂敢死。”
她话说的软绵绵的,但这其中的挑衅却是让宋智英听得明白。只是宋智英又岂敢再质疑,只得讪讪的抿了抿嘴。
江司灵一直安静的听着二人的交锋,她慢慢转动手腕上的镯子,很肯定自己的猜测了。
昨晚上她听自己的侍女说曹贵妃将崇国公接回了宫。她心里就开始疑惑贵妃的身份,崇国公是个烫手山芋,他母妃又是因罪被先帝赐死的,若不是有特别的缘故,谁肯跟他扯上关系,如今听他们的口角,心里就更笃定了。
难怪眉眼这么熟悉,难怪了。
她站起来,极其恭顺的向水听雨福了福身:“ 想来崇国公新入宫娘娘也忙,嫔妾就不多叨扰娘娘了,先告辞了。”
她一说走,许多人都趁机告辞,丽妃也趁机不情愿的福了福身,这么个地方,若不是皇上的旨意,没谁是心甘情愿来的。
刚刚那阵仗,对于三岁的尚锦棉来说,多少有些超纲,他怯怯的看着水听雨,大气都不敢出。
水听雨倒是很可怜他,这孩子和自己小时候一样,小小年纪就看人眼色。
她叹了一口气,拉起他说:“昨晚把你接回宫太匆忙了,没有来得及给你布置抱蕤轩,走,本宫去看看怎么给你布置布置。”
昨晚回来,水听雨只匆匆的安排人给他铺了床,其他的还没有来得及。
抱蕤轩是座极普通的宫室,好在离关雎宫近,又极雅致,旁边有片荷池,只是这时候荷花早就凋谢了,宫人们正忙着清理满池衰败的枯叶和那些干瘦的莲蓬。
好在露出的水面可以看到锦鲤在其中嬉戏,也还勉强对得起这片湖景。
锦棉一直盯着枯败的荷叶不肯走,水听雨拉着他素白的手指问:“怎么了?锦棉看上去很不高兴呢?是身体还有哪里不妥吗?
锦棉还是盯着那片枯黄荷叶,很苍然的说:“”贵妃娘娘可能没有见过我二嫂吧,她和你一样漂亮,只是她不戴面巾遮脸的。”
水听雨好笑:“本宫遮着脸呢,你怎么知道本宫和你二嫂一样漂亮?”
锦棉说:“我是大哥的弟弟,所以我知道,他和二哥一样都喜欢心地善良的美女。”
水听雨觉得好笑,又问他:“你为什么想你二嫂了呢?”
锦棉指了指荷叶,说:“她做的荷叶饭可好吃了,只是她去年殉葬了,这荷叶也败了……”他说这话时伤感又悲凉,与他小小年纪完全不相符合。
水听雨发现他眼眶红红的,却倔强的不让溢满眼眶的泪水流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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