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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忠犬想撩我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金当当
蔚城枫说完,伸手搂住她的头部让她靠在自己宽阔坚实的肩头,继续扯着他那低沉浑厚的嗓音温柔地说道:“忧儿,你如今及笄了,不要再跟我说男女授受不亲,你可知道,等你这天我等了十年!”
蔚城枫侧过身躯,把她拉入铜墙般的胸膛,粗砺的指尖抬起她的下颌摩挲着,他的双眼带着酒后的潮红,款款注视着她柔声说道:“你知不知道?等你这天等得我何等煎熬何等难受?我真想今晚就娶了你,让你真正成了我的人!”
他也不容她再推拒和躲闪,灼热的唇热切地印了下来,暧昧潮热的气息让无忧的脑中一片空白,在一阵地覆天翻的迷乱之中,有一片银白色的影子又该死地晃到眼前,宁无忧一阵心颤,双手大力地推开那双坚实的臂膀,直起身走出凉亭,她不敢再回头,只是抛下一句满含歉意的话:“枫哥,对不起,我真的不适合你!”
蔚城枫猝不及防让她推得身形有些不稳,跟着站起身立在原地,龙眸眯起,眼光冷沉地目送着她离去的小身影,手指留恋地按住余热未消的双唇,脸上闪着一抹孤傲与志在必得的绝决,仿佛立誓般喃喃低语道:忧儿,只有你才是我想要品尝的味道,穷尽此生,我不放手!
宁无忧抚着慌乱的心口,一路疾走,远处大厅里依然灯火通明,隐约传来喝酒行令的声音,让这沉寂的府邸增添几分生气。
她怀着对蔚城枫满满的歉意,将他那黑色的披风拢紧,伸手扶着他给她插在发上的簪子,心中闪过几分不忍,相识十年了,她与他两人这算是人们口中的青梅竹马?
除却五年前懵懂的岁月,如今再见一身沉稳刚劲的他,若说没有心动是不可能的,况且她也早已习惯了他的呵护,习惯了他温暖的手掌牵着他的小手,习惯了他默默注视着她温柔地拂过她的发丝……
如若,那个该死的银白色身影从未出现,与他从未交集,那该多好!
如若他不曾硬生生莽撞撞地闯入她的心海,她与蔚城枫的一切都是水到渠成般的和谐啊!
她真的说不出那些狠戾的话来拒绝蔚城枫的情意,毕竟两人共有了十年的感情,谁也不会想到两人之间会骤然生起这样的变数!
宁无忧越是接近到房门口,越能感觉到空气中飘浮着某人发散出的冷香味道,那样霸烈地流动在这举世欢庆的夜晚,同时在提示着他如今已经无处不在地充斥在她的生活中。
那样的冷香像极他与她口中交缠的香津味道,想到此,宁无忧的心下没来由地感到无力和烦燥。
推门而入,房内立即传来某人施施然流淌而至的声音:“可算舍得回来了?方才两人亲热得可真投入!”
宁无忧让他的声音吓得赶紧闫上房门,伸手抚着心口让自己快速平静下来。
奔进屏风后,只见那一身银白色的人,正慵懒地卧在她的床上,见到她不自然地抿着双唇,明亮的眼眸顿时紧紧眯起,抿起的棱唇让眸色又暗沉了几分,眸中放出危险的光芒。
他趋身上前扯掉她身上宽大的披风,正欲拔下她发上的簪子,却被无忧死死护住。
“你喜欢这簪子,还是喜欢送簪子的人?”
“慕清朗,你无理取闹!我喜欢枫哥送的东西,这是我的自由”
“不准!我看着碍眼!你只能喜欢我的东西!”
慕清朗的语气像个得不着疼爱的小孩子,语气霸道地拒绝身前这个小身板的要求。
“我再说一次,蔚城枫陪着我一起长大,我们相识了十年,你不能如此蛮不讲理!我无法拒绝他的心意,他是父亲捡来的孤儿,从小身世可怜,我们一直亲如兄妹,若你没出现,今晚可能我们已经成亲了!”
慕清朗听到无忧口口声声说着她与蔚城枫的过往,尤其是最后一句让他醋意横生,他的眸子眯得更加危险,他冷冷地自嘲而笑:“也是,拒绝不了相识十年的人,那就轻而易举地拒绝相识不到一年的人?宁无忧,你可真说得出口!”
慕清朗拉起她的手抚上她自己的心口,语气冷沉地问道:“你自己扪心自问,霞美峰之颠,你我唇舌交缠,你那一脸的陶醉与沉溺是什么意思?小小年纪,你倒学会玩起新欢旧爱的把戏!宁无忧,我算认识你了!”
他冷然昂起的下颌骨充满着骄傲,他的一番冷冷的质问,又搅得她惊恐万状,急怒之下她捂住自己的双耳作驼鸟状,摇着头尖声喊着:“别说了,不是你想的那样!”
一番话喊完,见他还是要走,又紧紧地拉住他的袖子急切地表白:“阿朗,我喜欢的是你啊”
虽然终于从她口中得到一句“喜欢”,可是方才的醋意根本未曾褪去,他继续追索着:“是不是刚才蔚城枫也用这样的手段得到你的一句‘喜欢’?说,是不是!”
“你不信我?”
无忧的自尊心被他挫得低入尘埃,她脸现不可思议的神色,瞪大了盈盈秋水般的眸子,随后咬牙切齿怒道:“好,姓慕的,你滚,从此刻起,我不喜欢你,我喜欢他,我要嫁给他,还要与他不羡神仙羡鸳鸯!”
“你敢!若真有那一天,你等着我来毁天灭地!”
慕清朗那可怜的自尊与理智彻底让宁无忧最后一句话摧毁,冲动驱使着他的“爪子”扼上她的脖子,偏生,眼前这小冤家在他五指之中,表情是那样的视死如归。
她又再现当在密林深处俘获她时的倔强眼神,虽然身量不同,她要仰视于他,可是她的骄傲同他一样,她这样凛然不屈的样子彻底激怒了他,可是他却又舍不得使力,倒把自己气得额上青筋毕现。
他突然甩开手,从怀中掏出一个锦盒,用力往床上一摔,两脚一迈便落荒而逃般跃出后窗,转瞬间不见了踪影。
宁无忧望着他翻窗而出的身影,身子死死地倚在墙上,双手虽然扶着屏风,可是每个指尖却止不住的颤抖,可是,她不想叫他看出她的异样,嘴上仍是厉声冲着他的后背叫着:“滚得越远越好,从此桥归桥,路归路,别指望我会想你”
她大力喊完,身子却突然像是被抽空了一般,顺着墙壁颓然滑下坐于地上,她双手捧着双颊,面容埋于双膝之间,双肩起伏抖动,她在无声哭泣:“娘,我好





总有忠犬想撩我 而今始信别离苦
正月期间,宁无忧虽然时常去“秋月阁”与父亲和秋月用餐,可是,她寡淡的神色,令她身上充满着不同寻常的冷清,这不仅令秋瞳小心翼翼地服侍她,更令她父亲大加赞赏,说她及笄礼之后,终于有了女子的矜持。
她未置一词,只是好奇地盯着秋月的肚子,感觉她的肚子撑得像个球,随时有爆裂的危险。
“忧儿,下个月,月姨娘就要生了,你希望这胎是小弟还是小妹?”
“忧儿觉得都好,不用我说,爹你肯定是重男轻女的”
“你这样小看爹?其实爹觉得,要是再生下的小妹,像你这样伶俐,爹也会很喜欢”
“那就预祝爹得偿所愿喽”
“忧儿的祝愿,为父笑纳了”
饭桌上,又响起了笑声,看着宁永峻与秋月越发默契的相处,宁无忧突然有种解脱感,或许有一天,她离开了这个家,父亲还有他将来的孩子,也会生活得其乐融融吧。
可是想到这,她又在心底自嘲,如今他都退出她的天地了,何来今后她会离家之说呢?
……
慕清朗走了,彻底地从她的生活中消失了,可是,从那一夜起,她的心底却印满了她和他之间的每个过往,那些他逗她欢笑讨她欢心救她护她的每个瞬间,一直萦绕着她。
就连他生气咬牙切齿的样子,在她心底,也有着别样的风采。
原来,两人相识未到一年,可是她却觉得与他像是曾经相守了一生。
冬夜,她在温暖的床上辗转反侧,殊不知,屋外有个黑影,一直立在屋檐下,无视冷寒的夜风,每次都要等到屋内火烛熄灭,他这才挪开脚步……
……
一大清早,宁无忧特意让秋瞳给自己化了淡淡的妆容,她依然是一副无拘无束的样子,与蔚城枫并肩走在草地上,校场又恢复了以往的演练,自蔚城枫接手之后,校场上的士兵比以往多出一倍以上。
耳边是这校场上的人声鼎沸,这些血气方刚的士兵,以他们的热情,驱散了冬日的冷寒。
宁无忧置身在这没有了他的校场上,虽然感觉自己的魂魄也像他一样,离开了自己,可是,她并不想叫蔚城枫看出她的异样。于是,校场上,她飞起落下,起伏腾挪的身影,便又成了一抹亮色。
蔚城枫怔愣片刻之后,便脸现欣喜之色,也跟着挥剑迎战,两人如行云流水般配合,便引来士兵伫足围观。
宁无忧拼尽全力,将所有心思投入到与蔚城枫的双剑合璧之中,她所不知道的是,校场外头,有个银色身影,已经在此站立多时,与校场的喧嚣相比,他的神情却太过冷寂。
他的眼神虽然盯着校场上一男一女双剑合璧的身影,可他的思绪却一直停留在大年初一夜,他和她坚守各自原则,同时骄傲地转身,又从此不相往来的画面。
他一直记得,其实当他刚刚转身翻窗时,他就已经为方才的行为感到后悔。
从前在军营,他可是说一不二的,不然怎么能让将士们心服于他呢?
可是,自从遇见宁无忧,他觉得自己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
就比如此时吧,他的内心相当懊悔,她是那样小,那样娇,本该是放在手心让人好好疼爱的年纪,却因为夹在蔚城枫和他之间,不仅两头为难,还要受到他的冷嘲与质疑,想想自己到底有多混帐,才说得出那样的话?
冬日的风带着这个季节所特有的冰冷,扑打着他玉石般雕铸成的俊颜,起往日朗润的笑意,此时的他,神情显示的更多是落寞与孤寂。
是啊,其实没了他,她照样与她的竹马出双入对,在众人面前双剑合璧,羸得众人欢呼。
她的生活中没有他,她的神情更加放松,脸色比以往更加红润,主要是,她此时与蔚城枫真真称得是一对璧人。
想到此,他觉得自己心中无比酸涩。
其实她的摇摆不定,如今细细想来,他也能够理解体会,因为她的那个竹马是如此优秀,如此不逊色于自己,像他这样出众的人物,就连他这个情敌都忍不住佩服,更何况刚刚怀春的她!
可是不论如何,既已迈出了第一步,心也已经毫无保留地放了出去,那岂是就就得回来的?他如今还如何能回头!
沉寂了二十年的心湖因为她而起的涟漪,还能回到从前一平如镜的日子?
不能!终其一生,决不!
……
再过几日就是元宵佳节,此时的慕清朗正在自家城楼上,他极目眺望,心下暗自奢望,她会不会来找他?
正当他暗然凝神细思,突然不远处一道浅黄色影子,驾着她熟悉的枣红色马,如闪电般快速地向着上次的密林飞去,他的心中一个激灵,不必多想,他也跟着飞上马背朝着她的方向狂追……
他全力以赴地追赶,迅疾的气流带起猛然涌动的风,狂烈地拂落道路两旁的红梅花,只见花瓣不堪风的撩扰,纷纷飞在空中,飘散在他的身后,远远望去,策马狂奔的他,在梅花飞舞的小道上成了一幅绝美的画卷!
“阿弥佗佛”
慕清朗刚迈进大雄宝殿,便听见耳边传来了心大师慈祥的低语,见到一身嫩黄的宁无忧正双手虔诚地将一炷香插进香炉。
见他进来,了心大师向着他点点头,接着说道:“小施主,如今你的神色轻松多了,记住,要学会放手,放得越多,心神便越发了无挂碍!”
“多谢大师教诲,小女叨扰了,”宁无忧朝着大师躬身行礼,转身出了殿门,至始至终都不再看向旁边的慕清朗。
“施主慢走”
慕清朗在了心大师的声音中拱手抱拳,转身大步离去,了心大师朝着两人一跑一追的身影,摇头轻笑。
“忧儿,听我说几句”
慕清朗刚坐上马背,却已见宁无忧的影子即将消失在道路的尽头,他只得奋力狂奔,终于在刚来时的梅花林中与她并驾齐驱。
见他追上,宁无忧又狠狠甩了几鞭子,慕清朗迅速伸出长臂,将宁无忧“掳”到身前,被困在怀中,他久违的气息,再次冲击着她的心神,令她的心忍不住为他颤动。
宁无忧不想与他亲近,又一阵狂扭,两人身形不由一阵趔趄,眼看双双就要跌下马背,慕清朗只得搂着她身形跃起,两人弃马落地,几个脚尖点地,他终于带着她稳住身形,同时将她抵在梅花树干上,强大的气流,加上突如其来的震动,树上的梅花纷纷受不住抖动,纷纷扬扬在他们的头顶上飘起了梅花雨,那一刻,两人如仙的身姿,在花瓣的缭绕之中显得绝美出尘!
“忧儿,你还好吗?我真的好想你!”
慕清朗按住宁无忧狂扭的双肩,对她吐露着思念。
“我好不好关你何事,放开!”
宁无忧不肯配合地扭动,想要逃出那个“讨厌”的怀抱!
“忧儿,我错了,我不该不相信你,我不该明知你喜欢我,还那样逼迫你,忧儿,你不理我还不如杀了我”
慕清朗放低身段,语气掩不住丝丝恳求!
“哼,堂堂慕大将军何错之有?错在于我,如今我有错即改,请放开我!”
“不放,你是我的”
说完低头把脸埋进她的肩窝,温热的气息洒落下来,令她的心似被人揪得紧紧,多日的委屈和孤单让她再也绷不住自己,终于她也把脸埋进他的怀中,两手狠命地捶打着他的胸膛,放声大哭:
“慕清朗,你好坏,你不肯信我,就不要再来招惹我,你好坏,你明知我抵抗不了,你还要在我眼前晃!你给我马上滚!”
“我错了,不要叫我走,我无法忍受没有你的日子”
两手搂着她剧烈抖动的双肩,听着她的哭诉,慕清朗只觉得自己心中一阵阵酸痒,一阵阵心疼!他低下头,双唇含住她汩汩而下的泪水,最后含住她颤抖着的朱唇,将她的委屈孤单和满口香津一并吞入腹中。
曾经不识愁滋味,而今始信别离苦!
宁无忧的粉拳砸累了,双手便无力地垂在身侧,可是又承受不住他唇舌猛烈的索取,她又只能紧紧地攥住他的衣襟才稳住身形。
“忧儿,你只能嫁给我,此生,我也只想娶你”
“阿朗,我也只想嫁给你”
宁无忧软软地偎在他的怀中,由着他双臂紧,由着他宣示着主权般,狂烈地将她圈紧,倾听着他低醇嗓音呢喃低语……
正当两人怀着失而复得的心情,互相倾吐着彼此的思念的时候,身后的树干及脚下的土地却突然下陷,猝不及防,两人一齐陷入一道深坑……




总有忠犬想撩我 父亲的愤怒之箭
突如其来的下陷,引得宁无忧的尖声大叫响彻深谷,可是当她被他大力向上抛出,滚落在山路时,她听到土坑内也传来一声重物落地的闷响,她知道,他一定伤得重了,无法自己飞身上来。
“阿朗,你受伤了?”
宁无忧很快爬到土坑旁,却惊恐地见到,他的肩头被人射中一箭,染、血的部位迅速变黑,他清俊的面部顿时脱色。
“阿朗,你中毒了”
这个该死的,每次在危难之时,总是先将她护得安然无恙。可是他却并非神仙,这一次,他就难保自己安全了。
“阿朗,你怎么这么傻,你坚持住,我这就拉你上来,帮你吸出来”
“别管我,快走……”
其实这个土坑并不太深,也就一人来高的样子,可是慕清朗已经浑身脱力,可见那支箭不仅淬了剧毒,还加了软筋散。宁无忧边抹泪边拉起他的手,却显得很吃力。
“忧儿,你果真和这个敌国小子搅在一起”
宁无忧的身后传来宁永峻一声怒吼,还未转头,脸上又挨了一巴掌。她猛地怒视来者,正是她父亲手持弓箭,正黑沉着脸色,刚刚打过她的手掌,微微颤抖着。
“忧儿,你这样不清不楚和这个敌国人厮混,你将枫儿置于何地?”
宁永峻指着深坑下的慕清朗,厉声训道。
慕清朗闻言,虚弱的眼眸充满不悦,他回道:“宁将军,是我缠着忧儿不放,请勿怪罪于她。”
“哼,想不到你小子也有让人打倒的一天。还有,我家忧儿年幼无知,以后请你自重,莫再引诱她,否则,我定将你挫骨扬灰”
“想不到宁将军居然有偷袭雅好,也罢!若是晚辈吃你这一箭,能让岳父大人消消气,小婿我虽死无憾”
“不要,阿朗你不能死”
宁无忧听到他把死说得这样轻松,心里恐惧更甚,她赶紧蹲下,将他护进怀中。
“你放肆!死到临头还花言巧语有何用?哼,为了让你死得明白些,顺便告诉你,我为何对你心狠,这只能怪你是慕仲卿的儿子。反正这天下只有蔚城枫,才配得上做我女婿。”
宁无忧突然明白过来,原来是自己的好父亲要置慕清朗于死地,她发疯似地扑到宁永峻身上,搜索着他的袖子,想看看他是否带解药,却一无所获。
“别找了,爹是不会给你解药的。这小子一日不除,你和枫儿的婚事,就多一层波折”
宁永峻边说着,边拖着呆愣的这宁无忧往前走。
“我不走,宁永峻我警告你,若是他死了,我也不活了,若你心中还有女儿的话,就给我解药”
宁无忧再次对宁永峻身上别的部位进行搜索,还是没有解药,她感到一阵绝望,突然又扑向土坑,要将慕清朗拉上来。
“好啊,没想到我的忧儿,竟然把这个敌国人看得这样重,他更加该死”
宁永峻眼见自家女儿使出的浑身力气,已经将慕清朗上半身扶到土坑外,他更加气怒,话刚说完,就拔出长剑,对着慕清朗的上身展开讨伐。
“爹,我爱他,你要杀他,不如先杀了我”
宁无忧用自己身体阻挡着宁永峻的剑锋,若不是他控制着力度,好几次,剑尖险些刺到她身上。
“忧儿,让他杀了我,不要管我”
慕清朗虚弱的身体躺在土坑边沿,看着这个小家伙,身子娇娇小小,神却气势如高山。她与自己父亲据理力争的模样,甚至还口无遮拦地承认“她爱他”,还有她刚刚将他拥在怀中,像护雏的小母亲,充满着大无畏的战斗神,令他心中充满着苦涩的欣慰。
曾经在战场上,他有过面临九死一生的惨淡局面,却不曾有一次如今日这般,心中充满感恩知足,还有对一个人的依恋。
“不要,要死一起死”
“走,这次不走也得走”
宁永峻改变了主意,他不顾她的挣扎,将她扛在肩头。
他实在震惊,看着自家女儿与慕清朗在自已眼前上演着什么叫做生死与共,他一口老血卡在喉中,吞吐不得。
什么时候起,自己的女儿竟然对那个敌国人痴迷到这种地步,而他,却还懵然不知!
“将军,算了。不要为难忧儿,给她解药吧”
远处驶来一匹快马,蔚城枫迅速掠过,将宁无忧接过,顺手塞给她一个纸包。
“枫儿!你这妇人之仁要不得!那个人可是你娶忧儿的障碍!”
“蔚某向来坦荡,我宁愿沙场一较高下,也不愿同一个死人争。再说,他若是死了,才是我和忧儿之间的障碍。”
“去吧,忧儿,你先去救他,来日我再找他算帐。”
“谢谢枫哥”
宁无忧抹把泪眼,对着他由衷而笑。
蔚城枫看着她急切的背影,心下苦涩一片:我就是见不得你伤心,见不得你落泪,即使不是为我落泪,我也舍不得!
他深深吸气,突然撒开步子,远离了这片恼人的山谷。
……
当凌逸赶到这片山谷时,宁无忧正好言好语地劝说慕清朗“啊”张嘴,手上又力地掰开他的双唇,可是慕清朗就是不肯配合,死死地咬紧牙关,宁愿死,也不服下那颗药丸。
“一边去”
看着宁无忧那笨手笨脚的样子,心中就来气。他对她实在激不起任何好感,肤色虽然长得比他白,可是全身上下就是长着祸水样,偏偏只会吸引慕清朗这种狂妄自大男子的保护欲。
从前,未曾遇见宁无忧这个祸水的时候,慕清朗是个睿智冷静的大将军,可是,自从在战场上遇见了她之后,他就被她那种祸水气质所吸引,以致做出了许多疯狂的犯傻举措,实在令人瞠目结舌。
比如,身为堂堂一城之守将,他为了保护他的小情人和家人,不仅派出自己最得力的青衣卫,居然还放下了自已的校场,前去北越给她当手下。还有,为了不让蔚城枫与她多碰面,他居然叫他去北越捣乱,让他的情敌抽不开身……
而为了他的心愿达成,他凌逸也不知前世欠他的,今世居然沦落到要跟在他屁股后头,给他当狗头军师……
想想就来气,这不,他这一次为了这祸水,又要将自己的小命交代了,他居然不吃情敌的解药,想想,他更气了。
“反正我有的是办法让你服解药”
他最是厌恶他这股要死不死的傲娇样,心中发狠,一把将宁无忧手中药丸夺下,正要放进口中,却瞥见宁无忧震惊的眼神,只好将药丸改放进她口中。
“你先服,再喂给他,反正你俩亲都亲了,他肯定巴不得多吃你的口水”
“你闪开”
宁无忧没想到这颗药丸入口即化,眼下,她也只能用他说的这个方法让慕清朗服解药了。
待凌逸退开之后,她急切蹲下,将口中和着口水的药丸渡进慕清朗的口中,处于昏迷状态的他,根本不知药丸的缘由,只是凭本能吞下她渡过来的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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