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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忠犬想撩我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金当当
慕仲卿在心情大恸之后,突然决定不再躲避现实,决定将过往一切血淋淋的事实,对着眼前的后辈坦城剖开,娓娓道起崔氏一族的兴衰成败,以及他与崔锦素曾经的恩爱纠缠……
宁无忧从慕仲卿悲凉的语气中缓缓得知,原来自己的外祖母,崔锦素的母亲叫宁雨薇,是越州大陆首席美人,据说十五及笄之年便已因美貌名动天下,未笑倾城,与当时南越战神崔闻松将军一见倾心,喜结连理。
四十几年前,崔闻松将军是慕清朗祖父慕赫煊征战沙场的搭档,两人多年出生入生,情同兄弟,若无崔将军的一臂之力,慕赫煊根本不可能当上皇帝,后来,若没有崔闻松将军的东征西讨能征善战,也就没有南越的诺大江山,煌煌天下。
甚至还可以这样认为,如果说当年的慕赫煊是南越龙袍加身的皇帝,那么崔闻松将军则是南越的无冕之王!
只可惜慕家人作了孽,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恶,慕赫煊当上皇帝之后,有一年,趁崔将军外出平定蕃王之乱时,霸占了自己多年好兄弟――崔闻松将军的妻子宁雨薇……
此事后来让崔将军知晓,生性磊落耿直、毫无防人之心的崔将军,只身进宫想要为妻子报仇,反被埋伏在皇宫中的乱箭射死。
据说崔将军孤身一人在箭雨中支撑了三天三夜,仅凭一人一刀便杀光砍光皇宫中所有弓箭手,最后因为伤势过重,体力不支,倒在血泊中!
他浑身上下被射得没有一块像样的皮肤……
直到最后倒地而去……
他死不瞑目!
那一天,因着他血溅皇宫,所有跟他交手的人都陪着他奔赴黄泉,正好那天下起的飘泼大雨,将他们身上的血和着雨水汇成了一条血流,而血流潺潺地奔向宫外,染红了天恩城整条护城河!
那天之后,慕赫煊对外宣称崔闻松功高震主,狼子野心谋反未遂,被朝廷处死,崔氏满门抄斩!
那时因崔锦素在九月山庄学艺,幸于难。
本来,慕仲卿与她已有婚约,下山之后准备成亲,可是,那天他们两人下山之后,还未进城门,崔锦素远远便见到迎面驶来一队人马,高声大喊捉拿崔氏余孽,同时快速向她靠拢,准备将她就地斩杀。
强烈的不安与不好的预感中,崔锦素满怀疑惑,死死盯着慕仲卿的脸,过后,迅速掉转马头,秋风中她无比悲愤,凛然孤决地掷下一句话:慕仲卿,此生与你,与慕家与南越,死生不复相见!
她悲怆决绝地策马,向着北越的方向一路飞驰……
当时慕仲卿让她盯得无地自容,见她调头,本能想要拉住她,却只来得及碰触她的衣角,她便已化身流风,仅仅留下一把沧凉,一切已然不及……
他只能满腔愤闷地望着她孤身离去的背影,至始至终,他未来得及说上什么!
一切都已经无需说什么,不是么?
而那远远的,遥不可及的一望,便是他和崔锦素的一生……
那一望之后,他和她,便注定了死生不复相见!





总有忠犬想撩我 人间有味是清欢
已到夜深,上元节的月色却琼华如练,散发着的璀灿光芒,透过天窗,映照于天青色锦帐之下,迟迟不肯入眠的慕清朗,转头一望,见到的就是满地的银霜。
这个夜,终归因他父皇的离开而变得平静,可是,他的心绪却难以平静。
他的脑中一直回放着慕仲卿似被抽干力气的神色,那样垂眸喃喃自语的神色,仿如邻家阿伯在絮絮低语。
他的耳边一直响着慕仲卿哑声的叙说:忧儿,也幸好你娘逃得及时,投奔了你爹。否则,今日今时,你也不可能坐到朕的面前!阿朗,如今你可知晓你父皇心里的苦痛?这二十几年来,我无时不刻地在想念素素,我追悔一生,我负疚一生!素素是我一生都无法抹去的伤痛!虽然父皇如愿坐上皇位,可为父至今才明白,这皇位其实就是是牢笼,困住了为父。
“你们不知为父有多羡慕宁永峻,羡慕他可以携手素素,从此并肩沙场,走遍天下。不像我,一生都如困兽,挣扎在这牢笼之中”
后来,慕仲卿留给他们两人的背影,在墙壁烛光的映照之下,被拉成寂寞绵长、孤冷苍凉的影子。
那影子,让人见之心下怆然……
原来,情之一字,毁人至深……
直到此刻,他才明白父皇厚爱于他的缘故!
如若没有今夜这番“奇遇奇闻,”这辈子恐怕无法知晓事情的真相。可是当真相撕开之后,他却又觉得事实相当残忍,像一把无形的刀刺进他的胸膛。虽然事实自他一出生便已注定,他也无力改变什么,可是他还是感到心口疼痛不已!
果然,这世间没有无缘无故的爱!
更没有无缘无故的父爱!
墙壁上挂着自己娘亲的画像,却让无忧当成了她的娘亲崔锦素!
原来是因为自己的娘亲酷似崔锦素,而他是酷似崔锦素女人生下的孩子,他才能得到异于旁人的疼爱!
而慕仲卿一夜的“哭诉”,更让他心头沉重!
原来,他深夜造访自己的书房,来看娘亲的画像,却只是在透过那画像,想念着崔锦素!
至始至终,他觉得娘亲和他都像个局外人!
而他的娘亲至死都不明白,自己短暂的一生,都只是别人的替身,别人的影子!
娘亲那低微的样子,一直萦绕在慕清朗的思绪中,他微微地叹气,直到五更天才沉沉睡去。
终于不再听到慕清朗微微叹气的声音,宁无忧这才睁开她的双眸,侧过身,注视着身前这个沉睡都眉头紧皱的他,指尖轻轻将他的眉头抚平,看着他大男孩般,任性地裹挟着她的身躯,再将他浑身的热气,紧紧包裹着她,为她驱散冬夜的冷寒。
看他把头扎在她的颈窝,呼吸间,仿佛在深深吸取一种安慰,一种力量。
他的双手紧紧将她拢进怀中不肯放手的样子,其实是心底害怕孤独,害怕自己度不过这个知道真相后,对他打击至深的冬夜。
想到此,她心底满满都是疼惜。
谁说他年纪轻轻官至一城守将,便不可以有心灵脆弱的某个时刻?
谁说他在沙场所向披靡战无不胜,在生活中便不可以有片刻的情绪低落,需要一种依偎,一个怀抱,一片温暖的笑意?
她知道今晚慕仲卿一番毫无遮掩的剖白,其实对眼前这个大男孩,就是一种深深的伤害。
虽然听完慕仲卿满含悲凄的叙说,她已经无声哽咽,泪湿衣襟。
原来,自己的娘亲一生是如此多舛,她经历的过往是如此撕心裂肺如此生不如死!
原来,自己的父亲与深爱的娘亲相爱了那么久,却不知自己的妻子只是因为家门蒙难而投奔于他,原来他什么都不知道!
比起负疚一生,爱而不得的慕仲卿,宁永峻才是这天下最幸福的男子!
父亲娘亲还有慕仲卿他们这三人之间,虽然谁对谁都情深不渝,可是最终,受到无形伤害的却是慕清朗!
不多久,门外又响起一片紧密的叩门声。
“三哥,日头照屁屁了,快起来”
门外响起慕清澈敞亮的笑声,令床上两人如行军打仗一般,很快仪容整洁地打开房门。
“没想到一向勤勉的三哥也会懒床”
首先映进眼帘的是这位浅粉色衣裙的圆脸妹子,她见到宁无忧后,便掩饰不住惊艳的眼神,呆住了。
“这是我六妹慕清欢。欢儿,这是你未来三嫂宁无忧”
“见过六公主”
“三嫂好绝色,哼,只有我最丑”
怎么她见过的这些小姐姐,小嫂子个个都赛天仙似的,她怎么看都有种相形见拙的感觉,慕清欢情绪止不住低落起来。
“公主不必灰心,你的名字就很美,人间有味是清欢,大家这是各美其美”
“是啊是啊,凌逸哥哥也常常这样夸我的名字。可是,凌逸哥哥除了说我名字美,从来没有说我长得美,唉”
又是一个心思透澈的小孩子,宁无忧心底又喜欢了几分。
这时,慕清澈拢过慕清欢的肩头,手中从黄色绸袋抽出一封信,眉开眼笑地说道:“恭喜三哥三嫂!瞧瞧这是什么?这可是父皇修书给北越国主的一封信,父皇要邀请他,为你和三嫂赐婚。”
“三哥,我很荣幸当了信使。当然,速度可快可慢,关键看你的心意表现哦”
“我的心意就是建议父皇为你和李丞相三女赐婚喽”
“不要,快饶了我。那个好吃懒做又花痴的肥婆,还是留给你当侧妃。”
这时慕清欢不忘火上浇油:“三哥你可要做好接纳准备哦,父皇为你赐婚圣旨一出,到时整个都城一品以上官员的待嫁女,肯定蜂拥而上,等着做你的侧妃”
不过,慕清朗眼中的五弟六妹就是一对童言无忌的小孩子,他除了一直盯着那封修书,显得兴致缺缺:“管他呢!反正我只要我家忧儿足够”
说完,还不忘朝宁无忧送个秋波,宁无忧则飞出眼刀,狠狠刮了他一眼。
“哇,三哥三嫂要秀恩爱,要撒甜糖,也得先考虑我等是否有承受能力啊,凌逸哥哥你快来救我于水深火热啊”
“三哥的秋波真是酥得我不要不要地,现在浑身发软,没有力气送信去北越啦”
眼看慕清朗的五弟六妹大呼小叫闹出的动静,虽然吵闹声抵得上树梢的那一窝鸟叫,可看在宁无忧眼中,她却体味出别样的人间乐趣。
还未入他的门,心却已经喜欢上他的家人。
为了不叫她的一片赤诚落了空,慕清欢叫嚷着的凌逸终于现身。只不过,当她看见他很自然地把手放在一个佳人的腰肢上时,她清亮的眼底顿时黯然。
她的失落不过瞬间之事,很快,她又和慕清澈笑成一团。
而宁无忧前一刻还跟着笑得忘乎所以,下一刻,便朝着凌逸身后的一个黑色锦服,梳着公子髻的人,扑了过去。
“大哥”
※※※※※※※※※※※※※※※※※※※※
(崔锦素番外)
曾经他们毫无距离,亲密得耳鬓厮磨,恨不能日日贴作一处,而那一日那一刻她掉转马头之后,她与慕仲卿之间便相隔着一个遥远的距离叫……死生不复相见!
满怀孤愤却不敢随意停歇,崔锦素纵马飞奔,在进入北越国土之后,几天不眠不休的她这才敢投靠在一家小饭馆,胡乱地吃些食物充饥。
就在她百思不得其解为何南越官兵称她为崔氏余孽时,身旁议论纷纷的几个食客,都在摇头叹息着,说起了南越国崔闻松将军一生英勇无敌,忠为国,却不幸妻子被占,最后只身也落得血流成河不得善终的结局!
原来如此!
崔锦素听闻之后,这才知道这就是她家门遭遇荼毒的原因!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崔锦素不记得她是怎样走出那家小饭馆的,她只觉得周遭冷寒无比,苍凉无比,她扯着一个比哭还难看百倍的笑容,却又想,也不知要笑给谁看。
事情的经过真是无比讽刺,就连不同国门的百姓都知道,崔闻松将军忠心为国,最后却落得不得善终满门无辜丧命的下场。
可国门那边,那些所谓的自己人,那些南越人却满口铄金,积毁销骨说什么崔家谋反未遂,说什么功高盖主狼子野心!
她满心怆然,满眼欲哭无泪,一人一马脚步凌乱,神色木然地在北越都城的大街上,四处打听着宁永峻的住处,终于在好心人的指引下,让她如愿以偿地找到了宁永峻。
当宁永峻急匆匆地赶到她面前时,还未等他从惊喜中回过神,更未及解释什么,体力不支的她,便晕倒在他的怀中……
后来……后来的后来,慕仲卿便从密报的口中得知,崔锦素与宁永峻结为夫妻,两人共赴边疆,双剑合璧,两人生儿育女……两人如胶似漆,两人日子过得如同神仙眷侣快活自在!
……
思来起去,还是决定给崔锦素一段番外,为不影响阅读界面,就把这段话放在评论这个区域吧。




总有忠犬想撩我 大哥大哥你好吗
宁无忧扑到那个黑衣人面前,不管不顾身旁几人惊讶探究的神色,将他紧紧抱住,“大哥,原来你还活着,你为什么不回家?”
大哥的脸依然英俊白皙,他的胸膛一如过去宽阔坚实,他周身的气息未变,只是原本温馨圆满的家园,如今却回不去了。
一时间,她百感交集,任凭倾泄而出的泪水,打湿了他的衣襟。
而被她搂住的黑衣人,则身体瞬间变得僵直,他并未如过去那般,将她搂进怀中,只是身侧的五指攒紧。虽然背着众人,可是谁都能得瞧出,他僵直的身子在微微发抖,他的正在极力平缓急促的呼吸,显然他不想在众人面前失仪。
“进去说”
慕清朗上前,将自己代替了宁无双,把宁无忧抱进客厅。
画面变化太快,慕清澈与慕清欢不再嘻笑打闹,而是默然跟着众人来到客厅,一人一边,同时合上大门。
“忧儿,你怎会在此?”
情绪已经恢复平静的宁无双,像往常一样将她抱在膝上,疑惑地环顾众人,又低头凝视着自己的妹妹,她一个闺阁小丫头,怎会跟南越这些皇子搅在一起?
还未等宁无忧回话,慕清朗直接将她抱回自己膝上,并郑重地说道:“忧儿长大了,虽然自家大哥不是外男,可也不能如此亲近”
宁无双白了他两眼,又将她抢回膝上,“切,我的妹妹,不要说她才十五,她就是到了五十,在我这个哥哥眼中,她永远只有五岁,懂?”
“忧儿,你怎会和这帮南越皇子搅在一起?”
宁无双本来与老爹宁永峻长得相像,当他说这话审问无忧的时候,简直是宁永峻的再现。
“行了,我的大舅哥。不要以一副审、判、者的伪善面目,来说什么通、敌、叛、国,这会吓着忧儿,她能和我搅在一起,说明千里姻缘一线牵,你看我俩是不是很有夫妻相?”
慕清朗将宁无忧抢回之后,第一个动作就是将自己与宁无忧的脸相贴,这样亲密的举动,又让众人为之侧目。
慕清澈适时抖开明黄绸袋里的信,在宁无双眼前一晃,得意地瞟了他两眼,“看仔细了,你妹子就要成为我三嫂啦”
看着宁无双变黑的脸色,他继续加把柴,“他大舅哥,生米即将煮熟,生气无益,我看你还是想想要准备多少嫁妆吧”
凌逸和身旁佳人相视而笑,慕清欢则瞪着圆圆的水眸,瞬间变得更加乖巧地垂下头,不敢再看对面的郎情妾意。
这恼人的冬日何时变得这样炎热了?
宁无双的眼中滚烫起来,他霍地起身,瞬间逼近慕清澈跟前,粗声吼道:“我不同意,要娶我家忧儿,先从我身上踏过”
慕清澈则在他的迫视下,逐步后退,实在无路可退,他苦恼地忘向慕清朗,“三哥,救命啊!你自己欠的桃花债,你好意思让我帮你还?”
啧啧啧,这顽固作派,与他老爹如出一辙。
不待慕清朗说什么,一直盯着自家大哥的宁无忧起身,先把泪抹干,这才走到宁无双身前,惦起脚跟,疼惜地抚着他青白交缠的发丝,诚恳地说道:
“大哥,先说我要嫁人这事。反正,在你不在的日子,我与他一步步走过来,娘亲去世后,若是没有遇见他,我可能就是赫连平箭下亡魂了。又或者此时,我会被他卖到这里的青楼,送给太子赏玩。真的,大哥,自你失踪后,家里发生很多事,是他支撑着我的。今后,我的命中不能没有他”
因此,你说我怎会与他搅在一起,是以身相许也好,缘份天定也罢!总之,我从未有过像这一刻如此想嫁给一个人,那就是他。”
“哇哦,三嫂这样煽情,真是把我棵老光棍虐得不要不要的。”
宁无双的眼神对着慕清澈放完冷箭,这才转头,“赫连平那猪狗不如的东西,倒是懂得趁人之危了,待我回去,一定扒了他的皮。还有,娘亲和腹中胎儿没活下来?”
“赫连平已经让我们铲除了。那一日,娘亲得知你失踪后,动了胎气,导致难产而死。大哥,既然活着,为什么不回家?父亲派陈叔叔他们好几位将军,正满天下在找你呢”
慕清朗替他作出回答,“有时候,一个人若是不想回去,他有着千百种方法教人找不着。忧儿,大哥回不回去,一定有他的理由。日后你会懂。”
“先不说这个了。阿澈,去叫人把松雪斋准备好,看来我大舅哥从北越辗转到南越,可不是单单为了和忧儿的偶遇。因此,我也知道,大舅哥只身来此的目标与我今后要出击的方向一致。凌逸,去厨房洗菜切肉,我要亲自下厨,中午好好招待我的大舅哥。”
慕清朗又转身,看向凌逸身边的那位丽人,又向着凌逸抛去一个暧昧的眼神,“不知这位佳人如何称呼?”
那位丽人随即轻轻福身,“回慕将军,在下阅君楼苏妙颜,今日登临贵府,确实是受我们楼主委派,前来与将军商议合作开办钱庄事宜”
“好说,具体流程,你与他商议即可”
慕清朗轻笑,指着他对面的凌逸,示意他可以将她领走。
……
一行人又沿着青石板路,走出了前厅,宁无双走在宁无忧的身侧,他虽然不清楚自家小妹因何会在他失踪的这一年时光里,迷恋上不同国的慕清朗,可是感觉慕清朗对小妹的好,是那种发自内心的宠溺,他也讲不出反对的理由。
他俩一个是男未婚,一个是女未嫁,能够相恋也是天经地义,可是,他对蔚城枫却充满惋惜和歉疚,于是,他想再试着劝劝无忧,看她是否能回心转意去找蔚城枫。
“忧儿,你小时候的心意你忘了吗?你一直想嫁给城枫的,你这样不管不顾的出来,城枫怎么办?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做很伤他的心?”
谁料,他刚刚说完,走在宁无忧另一侧的慕清朗,即刻对他投来警告的一瞥,并说道:“下不为例。今后若再忧儿面前讲起蔚城枫,你住的松雪斋要租”
“大哥别怕,他的就是我的。他你多少,我还你多少”
宁无忧偷笑,她挑衅地迎上他:慕清朗你幼稚你活该!
“忧儿你还未入我的门,就想要谋我的财,你让我情何以堪?”
慕清朗无奈扶额,怎么感觉自己在引狼入室?
然后,宁无双继续毫不示弱,“尽管,我付得起。反正,你多少,我就从忧儿嫁妆扣多少!”
嗷嗷,小心脏受不了!
怎么感觉眼前这个大舅哥不像是一盏省油的灯?
走在前头的凌逸听完他们互怼,立即开心得掩不住笑声。
其实,他最大的乐趣就是看慕清朗碰钉子的模样。
可是,他很快知道他的行为有多短视,因为,慕清朗马上朝着他吼道:“再笑,取消你的休假。用过午膳,给我滚去守城”
于是,凌逸立即将脸上未及住的笑意,变成不甘和抗挣,“不服,你这是以权谋私。我抗议”
“抗议无效,不服者,军规伺候”
哈哈哈,一直情绪低落,远远地跟在众人后头的慕清欢突然止不住大笑起来,虽然知道自己这样笑很不淑女。可是,呃,管他呢!
眼下开心最重要,反正她装淑女也无人欣赏,不如,想笑就笑!
一进厨房,凌逸就对着案板上的菜,一阵乱切,仿佛那些菜就是慕清朗的首级,瞬间就被切成菜泥。
虽然身旁有佳人作陪,令厨房增色不少,可是因他的心情欠佳,也就觉得厨房的菜和肉,仿佛都在和他作对似的,面目可憎。
想想实在郁闷,他不就是太过兴奋,笑得有点大声嘛,谁想会立即被姓慕的剥夺假期,以致午膳过后就要与佳人分别。
可他还未与佳人好好缠绵,她可是瑞京阅君楼的头号花魁呢!
“啧啧啧,想不到,堂堂的霞美城军师,如今竟沦落到洗菜切肉了哦”
正在对着那堆菜和肉、泄愤的凌逸,耳边响起慕清澈故作惋惜的话音,他不由回头白了他几眼,
“想不到心性直率的阿澈,如今也要落井下石了吗?”
“并不是。三哥让我通知你,欠我银子的另一半由他还,也就是他帮你减了一半债务,说是赏你带来他的大舅哥”
“哼,先给一顿棍子,再赏一颗糖。谁希罕?”
“某人明明心中满意却嘴硬。不过三哥又说,你切的菜和肉都成了泥,不合格,要重切”
“转达完毕,我撤”
慕清澈这才步出厨房,身后就传来一阵暴怒的吼叫。




总有忠犬想撩我 朱颜辞镜花辞树
上元节这一趟南越瑞京之行,实在是让宁无忧喜忧参半。喜的是,她终于得知大哥宁无双安然无恙地活着,虽然二十出头的他,发丝已见白霜……可是不管怎样,他还活着,这是个值得庆幸的好消息。
忧的是,原来自己的娘亲崔锦素,曾经是未来公公慕仲卿的未婚妻,她的一生经历太过凄苦悲怆,却只能逃到北越忍气吞声地活着,她的过往无人知晓,而她,在人前,却总是一副利落直爽的样子……
还有,慕清朗知道了他父皇厚爱于他的目的,仅仅只是因为他的娘亲酷似崔锦素。
虽然慕清朗并未在此事上坦露他的不满,可是他越是不说,就越令人觉得心疼。
回霞美城的路上,宁无忧一直在想着,如何说服自己的亲爹,让他消除对慕清朗的敌视,不要把他们那一代人的怨气,施加到慕清朗的身上,其实最终,他才是最无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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