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忠犬想撩我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金当当
绫罗闻言,马上安慰道:“娘娘的心意奴婢自是瞧得明白,也是二小姐自己没那福份,奴婢只是担忧太子殿下,以后他可是一国之君呐!”
“放心,她再骄纵,本宫谅她翻不起多大的浪!”
皇后说着,突然对着门口抛出一个凌厉的眼神,吓得门口走来手捧茶汤的小宫女手上一抖,手中托盘差点翻落在地,那小宫女惊得一阵脚软,不由捧着托盘下跪,口中一直说着:“皇后娘娘恕罪,奴婢不是有意的!”
皇后纤眉微微拧起,绫罗见状,狠狠地拿眼剜了她几眼,极其不悦地训斥道:“又不是头一回伺候,如今竟还是毛手毛脚的,还忤着作什么?”说完,便有其她宫人上前将那个惊惶失措的小宫女拖了出去。
很快,绫罗亲自将那托盘托起,将茶盏捧在皇后的眼前,安顿好皇后稳坐凤位,绫罗又来到立于殿门口的婢女吩咐道:“把那宫女底细给我查清,若对咱皇后娘娘不利的,直接办了”
那婢女带着了然的神情,习惯地应和道:“姑姑放心,奴婢知道怎么做!”
说完便朝皇后福了身子,转头出了殿门。
皇宫门口
殷雪倩在身旁侍女的搀扶下,迈着焦燥不安的步子,气咻咻地出了宫门,正欲步上轿子,却又心有不甘地回头望了身后巍峨雄伟的宫殿,忿忿地骂了句:“老妖妇,既然不把本太子妃当人看,那就休怪我无情,走着瞧,你也会老,到时,再拾你不迟!”
身旁的扶着她的两个婢女马上接口道:“太子妃娘娘,您说得对,咱们这叫小不忍则乱大谋,来日方长!”
殷雪倩听闻之后却并未再出想像中的笑容,反而脸色寒霜骤起,突然伸手各自狠狠地扇了两人一个巴掌,双眼狠绝地眯成一条线,怒叫道:“你们两个贱人少在此拍马屁,都给本宫警醒点,找个机会,把昨夜那小贱婢毒死算了,如此,方能解我心头之恨”
那两个侍女各自抚着火辣辣的脸颊,低下头,齐声应了声“是”,再也不敢说话,然后一左一右地分开在轿辇的两旁,随着轿辇离开的方向,快步跟了上去,向着太子府方向前行。
总有忠犬想撩我 一缕痴缠一心殇
马车辚辚,碧草连天,寂静山间前行着的马车里头,慕清朗板着脸,宁愿闭目也不愿搭理他的小妻子。
他实在太气了,他不想要皇后硬塞给他几个大臣之女,明明已经将自己的心意表明清楚,可是,身边这个小家伙居然敢给他作主,答应皇后让那几个大臣之女进门。
他很想问她,你是不是不爱我?为何想都不想就答应让那些外人来分享他?
不过,他觉得不必问,毫无疑问,她肯定是爱他的,从昨晚她十分动情地攀住他,怕增加他的负担累着双腿不敢缠得太用力,还为他抹去额上的汗……他知道,她很爱他。
可是,既然她爱他,可她为何还要让别人来分享他?哼,不理她,他越想越气,干脆闭目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自出了如凤宫,宁无忧就知道他在生她的气,虽然他还是很体贴地将她抱着坐进马车,可是却不和她说话。
“还在生气?”
宁无忧将他的脸扳过与自己对视,见他双眸依然眯起,觉得他冷冷的,酷酷的,实在迷人,不由主动吻上他的棱唇,双眼偷偷地观看他的神色,指尖在他的胸膛画圈圈。
“小家伙,都快被你气死了,你还来招我”
慕清朗让她的指尖撩得心间一颤,他哑声说完,很快反客为主,一手将她抱在怀里一阵搓揉,另一手捧住她的后颈吸住她的小舌,与她进行口中嬉戏……直到两人呼吸不畅,马车内气温攀升。
“好了,你气也该消了,听我说吧”
“方才答应皇后眼都不眨,你真舍得别的那些女人来沾染我?嗯?”
慕清朗明明知道她有她的用意,却装作不知,想要看看她小小眉眼充满算计的样子。
“阿朗,我一直在想,我娘亲一生英勇,爽朗利落,若是看谁不顺或别人挑衅时,都是直接刀枪说话,根本没有防人之心,很多敌人都会慑于她的威名不敢公开挑衅,可是她还是受到潜伏暗处的敌人算计难产而死。因此,我终于知道,这世间你对别人磊落爽快,却博不来别人对你善良”。
宁无忧仰躺在他的膝上,指尖描绘着他的脸形,“而如今我嫁给你,来到娘亲生长的国度,我如今在明处,但是难保有人伏在暗处想害我”
“有我在,无人能害你”
她的指尖来到他的唇上,被他轻轻含住,有些痒却舍不得挪开,“我们都处在明处,不可能时时防得了来自暗处的加害,今早皇后给你塞几个大臣之女,这个举措,不管她存的什么心思,我总不能因为不想接招而躲避,再说,你目前羽翼并未丰满,或者还未做好与她反目的准备,因此我们只能先接招,我要用别的方式让那些想要凑上来的女人,还有那些抱臂看戏的人知道,我宁无忧虽来自异国,‘举目无亲’,可是我要她们见识到,我就是这样的宁无忧......你这次就等着看好戏吧”。
慕清朗抱住她,埋首在她肩窝深深地吸取她的气息,“忧儿,你会不会后悔嫁给我?这才新婚次日,就要面对如此恶心的人和事,”毕竟,她若是嫁给蔚城枫,日子可就简单得多,相信,以那人的实力,他的身边是决不会出现有人强硬给他送女人的事情。
宁无忧叹气,红唇一嘟,故作委屈,“是啊,谁让我傻里傻气奔到战场想去杀你呢?结果,人没杀掉,反倒招惹到你,如今还得为你操心,还要给你娶小妾”
慕清朗含住她翘得老高的红唇,哑着声喃喃说道:“我的忧儿好委屈,回家为夫一定‘用力’补偿你”
在慕家皇陵,宁无忧见到了她的婆婆之墓,那是隐没于妃陵角落的一处墓位,墓碑上只有区区“李氏之墓”四个字,看样子,她的婆婆并没有封妃,没有任何位份,这样立在群墓之中,显得有些尴尬。
她与慕清朗执香,并肩下跪,之后,两人席地而坐,慕清朗此时已经红了眼眸,他说:“忧儿,每年清明节,无论多忙,我都会回来祭拜娘亲,以前,她是这世间我最牵挂的人,如今,又多加一个你。”
宁无忧心下一缩,他真的很孤寂。
她偎在他身边,与他无声相依。
在回家的路上,宁无忧一直在想,慕清朗的娘亲没有任何位份却被安葬于妃陵之中,就那样隐没在皇陵之中,显得孤单却又很特别,虽然只有简单的“李氏之墓”四个字,表面上显得慕仲卿对她绝情,不够重视。可是往深处想想,或许,他要用这种方式将她与别人区别开来,又或许,她已经刻在他的心上,无需太多笔墨渲染,对于婆婆,在皇帝心中应该有着一块别样的墓碑。
回到家中,宁无忧环顾四周,除了门窗上贴着的“喜”字,表明这座宅子刚刚办过喜事之外,再也感受不到昨晚宾客盈门的热闹气息。
其实,这样清静的所在,一直是她所钟爱的。
未到午时,两人又换上出行装束,各自上马,朝着北越霞美城的方向而去,宁无忧不敢“回门”,想到出嫁时她抱住慕清朗时,她父亲那愤怒的神色,她就不敢再出现在他眼前。
她与慕清朗准备前往南北越交界处的九月山庄,虽然新婚那日,老庄主有叫人送来贺礼,却并没有同老夫人出现在他们的婚宴上,因此,他们这一次是去给他们敬茶的。
当路过霞美城时,两人又去了崔锦素的墓前,宁无忧仰首看着那棵长势良好的玉兰树,红了眼眶。
那棵玉兰树是娘亲的最爱,她叫人移植过来的。以前她常常爬上去摘玉兰花给娘亲戴,或者娘亲没有怀小弟之前,她的身手也是相当敏捷的,也经常会爬到树上去捉她,母女俩就经常在树上飘来荡去的,你追我赶,好不热闹。她们的笑声常常引得宁永峻赶来围观,脸上装满幸福的笑意。
如今娘亲长眠于此,她想让这棵玉兰树从此陪伴娘亲的周围,以她寂寞。
宁无忧无声哽咽,肩头叫慕清朗拥住,直到她平复了心绪,两人这才点香下跪。
在宁无忧与慕清朗下跪的瞬间,远处山头上走来蔚城枫,宁无忧若是回头的话,一定会叫他那黯淡憔悴的样子所惊到,本来,他性子已经很冷僻了,如今,峭拔的身形又充满着落寞。
蔚城枫远远看着慕清朗与宁无忧双双下跪,那和谐恩爱的样子,心中涌上阵阵难言的酸涩。
这时耳边传来慕清朗中气十足的嗓音,“岳母大人在上,今日小婿携忧儿前来跪拜。很庆幸您在天有灵,将忧儿交给我,小婿一定不辜负您的厚望。小婿愿倾尽一生,只对忧儿一人好,愿携她之手,与她白头”。
这种深情又挚爱的话,本该是他蔚城枫来说的,可如今,一切都变了样。
原本,除去复仇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再携手忧儿共同走过一生,一直是他所能想到的有关幸福的模样,可是,这幸福的模样却让眼前这个叫慕清朗的人轻松拥有。
自成亲那一日宁无忧让慕清朗抱出了宁府以来,蔚城枫的心绪便一直燥郁不堪,直到今日亲眼又见那两人恩爱幸福的样子,又听到慕清朗悭锵有力的誓言,他的心绪郁结便达到最高点。
感觉眼中雾气渐起,深浓的挫败感充盈心间,仿佛有只无形的手要紧紧扼住他的脖颈……呼吸突然急促起来,如若在此多呆上一刻,他就要被那无形的手扼杀于此,他只得深深地吸气,这才转身。
本来,他都已经上马,准备前去攻克那个顽固的皇城,可是又听人来报说宁夫人墓前来了两个人,突然的福至心灵,他还是亲自上山来看看,果然不出所料。
新婚那一日,在宁府他听到慕清朗的那番话,说什么“你抢了她的身,可她的心在我这”,还有宁无忧对慕清朗的依恋程度超出他的想像,那一刻,他突然失去了争抢的力气和理由。
他在浑浑噩噩之间,让秋瞳拖着回到了宁永峻准备给他和宁无忧的婚房,他虽然呆呆愣愣的,却顺手闫上房门,他并没有同秋瞳拜天地。
从那夜开始,他将自己关在房内,一直枯坐,脑中一片空白,最想要的人已经去了南越,他的灵魂仿佛也随她而去。
直到副将许昭强行撞开房门,说北越皇帝正在反扑的势力实在强大,已经将他们本来夺回的城池又占了回去,而且那股势力又朝着霞美城逼近,汀州城也已被占去一半,他若是再不出去的话,他们都撑不住了,蔚城枫这才多多少少清醒了些。
当他迅速清瘦,充满落寞的模样出现在众多手下面前时,他们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将士们都知道他要和宁大小姐成婚,却不知道这才两日不见,他就已经变得这般孤冷憔悴。
总有忠犬想撩我 并肩作战共笑语(一)
慕清朗长年驻守边疆,从未参加过早朝。
当他第一次步入金銮殿时,早已等候在大殿中央的大臣们纷纷朝他行注目礼,有几位眼尖的大臣认出了他,齐齐朝他拱手,喊了声“三皇子殿下,”算是对他打了招呼。
他点头致意之后,他的父亲慕仲卿也坐上了龙座,见到立于大臣中间显得卓然不群的他,便朝着他颔首,“阿朗也来了,忧儿还好吗?”
慕清朗微微一怔,慕清朗正要回话说点什么,这时,太子打着呵欠揉着腰侧,松松垮垮地站到慕清朗的左边。
见到第一次参加早朝的慕清朗,不由转头似笑非笑地打量着他。
慕清朗不想理会,他的长眉皱起,时间早已过了寅时,按理说这个时段才开始的早朝,已经算得上是皇帝的体恤了,可是,他的太子哥居然还一副没睡饱的样子。
皇帝与大臣们却都是一副见惯了的表情,这时,慕清朗的肩头搭上了太子的手,他的眉头皱得更深,不着痕迹地将太子的手拂去。
他实在不习惯,在这种决定一国民生大事的庄重场合与人勾肩搭背的。再说,新婚那日,他那样羞辱他,他已经奋力回击并当众宣布与他断绝兄弟关系,他实在找不出说服自己的理由来忍受他的碰触。
这世间,除了忧儿,谁也别想靠近他,哼!
他冷凝的面色并未让太子罢手,太子依然笑嘻嘻的试图再次搭上他的肩头,想要做出一副他与这个弟弟很友好的样子,仿佛慕清朗新婚那日的绝交宣言只不过是两人之间的一场游戏,当不得真。
龙座上的皇帝将这一幕尽眼底,却不辨喜怒,他一如寻常地继续着昨日的话题,“众位爱卿,城郊双阳县春旱,民众三餐难以为继,纷纷上路乞讨,据说,皇城外头就聚集了不少灾民,你们想出对策了没有?”
慕清朗闻言挑眉,难怪,这几日与无忧前往北越霞美城,一路上见到都是乞讨的人,想必是发生了何种天灾。
这个双阳县就在皇城郊外,是连接南越皇城瑞京与北越霞美城的重要关隘。
其实,他今早是有打算将他的发现说出来,没想到,朝中正在讨论这件事。
“那些人真笨,三餐不继就食肉糜啊,非得上路乞讨,累都累死了,你说是吧,阿朗”
太子觉得那些灾民实在不长脑子,太气这样热,肚子饿了没米下锅就煮肉吃啊,干么非得出来受罪?
“太子殿下,恕老臣直言。如今春旱导致夏无望,灾民连米都不见影子,哪来的猪肉可食啊!还有,那些灾民正朝着皇城涌来,如今城门处挤得到处都是人呢”
丞相李元魁见众人对太子的言论隐约有着讥笑,赶紧出来救场,却不想,皇帝继续发问,“太子,那依你之见,城外那些灾民该如何安置?”
太子听闻,挠挠后颈,说道,“那些灾民烦死了,怎么像蝗虫一样,无法驱赶呢?不如,父皇您一声令下,咱们派兵,直接将他们‘咔嚓’,如何?”
“太子殿下使不得啊,您要爱民如子。灾民也是人,怎能说杀就杀?会逆天!”
群臣一听太子要杀掉那些灾民,纷纷下跪求情。
皇帝不知是因为习惯了太子这般思维,还是根本不指望他能说出有见地的想法,他表情淡淡,只是深深地看了太子一下,说了声,泷儿,你何时才能长大?
气氛有些僵,太子又习惯性地看向列于右侧的自家舅舅,到他求助的目光,殷国舅这才出列,走到太子身侧,朝着皇帝拱手道,“皇上,依臣之见,今春发生旱灾,说明天相大大不祥,如今又导致大量灾民涌来围困皇城,这便是人、祸。皇上若不及早处理,引起人心晃动,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皇帝听闻,朝着声音来源处深深凝视,感觉他今日身着这样耀目的红色朝服很是刺眼,神色不由在不觉之间变得冷肃,“殷国舅为何有此一说?”
殷国舅虽说练武出身,站姿挺直,可是,立在太子身侧,身形却矮了一截,叫人看了觉得反差太大。
不得不说,皇帝慕仲卿的基因足够强大,他的这些儿子如大皇子慕清沣老二慕清泷老三慕清朗老五慕清澈,他们虽然面容并不相像,可是个个身形却都秉承他颀长的姿态,个个身高都异于常人,犹如人中龙凤,光风霁月。
殷国舅状似无意环顾四周,高高昂起的下颌看起来傲慢又阴鸷,他冷笑道,“皇上,您仔细想想,那些灾民可都是从我南越与北越霞美城交界处的双阳县方向而来?”
“是从双阳县而来,双阳县位处内陆,往年时常旱灾”
“双阳县虽说时常旱灾,却从未见灾民上路乞讨,今春是首次,更是首次围困皇城。皇上,这如果不是人为的阴谋,只怕也是上天罚我南越的天意。至于如何破解,就看三皇子慕将军舍不舍得将那个北越来的女人交出来!”
“交出来怎样?嗯?”
皇帝紧声而问,下意识按向腰间佩剑。
“烧、死、祭、天,安、抚、民、心”
殷国舅脸现狰狞之色。
慕清朗猛然回眸,殷国舅的这番话意思太过直白,令他听得眼中寒芒翻涌,他的脚步迅疾站到他的跟前,审视着他,越是心间冷酷阴寒,语气越是从容轻缓,“不愧是国舅,手段够狠!你知本殿这才新婚,就敢将双阳县多年的旱疾嫁祸到我女人身上。听闻国舅爷领过兵,却从未听说打过仗,看你这孬样,也就只敢对女人下手”
什么是朝堂?本以为朝堂就是居庙堂之高,为君王分忧。可是今生的第一次朝堂之行,面见的却是有人欲陷害自己的忧儿,要将她推入罪恶的深渊。这样的腌臜之事,慕清朗实在无法对这貌似威严的场合生出庄重的态度。
很好,明枪总比暗箭好对付。
“殷国舅,你好大的胆子,你竟敢质疑朕与北越的联姻,你到底是何居心!”
见慕清朗与皇帝都变了脸色,殷国舅面上一颤,却很快掩饰过去,他冷笑着说道:“不管皇上与慕将军是否愿听,那崔锦素本就是崔氏余孽,她的女儿一到南越,那大批灾民就跟着涌来围困皇城,难道不是天意罚我南越?”
“你!阿朗说的没错,你就只会对一个女孩子出手,朕就问你一句,那些灾民是不是你手下组织的?若是那些人安生还好,若是出现暴、乱,朕拿你是问!”
“皇上,那些灾民食不裹腹,他们已经在传言是那崔氏余孽之后挠乱天相在祸害他们,那个罪孽之首不除,臣可不敢保证他们会安分守已”
“父皇,儿臣不才,无力阻止这天相不吉带给双阳百姓的危害,可是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三弟妹被烧死……阿朗可是舍不得呢。因此,儿臣可以去找个替代品烧给那些灾民看”
眼看皇帝与殷国舅之间的神情很是微妙,大有剑拔弩张的气势,一直左右察颜看色的大皇子慕清沣突然出列,说出了他的想法。
慕清朗双拳攒紧,冷眼扫过殷国舅那施施然很是得志的样子,还有慕清沣一副和事佬的无辜样子,心中闪过一阵轻蔑。
他转身朝着皇帝朗声说道:“父皇,此事交由儿臣处理”,他转身朝着众大臣说道:“殷国舅妖言惑众,无中声有想陷害本殿妻子,此事说明他想与本殿为敌,本殿接招就是。但是众位大臣都是有识之士,知道当务之急就是解决双阳县灾民粮食问题,而不是在此扯皮推诿。因此,本殿宣布带头捐款白银十万两,希望各位大臣紧随而来,大家协同一致,为双阳县修兴水利,解决困挠多年的旱疾。”
“启用阿朗这个救灾方法,即日起成立慈善筹备组,由阿朗监察,若有人胆敢敷衍塞责,决不轻饶。”
“李丞相,王侍郎,不知两位大人将为灾民捐款多少?还有大人将为令千金筹备多少嫁妆?”
“这……回去得和夫人商量”
面对慕清朗的笑问,丞相李元魁与侍郎王唤之相视一眼,都没有说具体数字。
“反正大人既有意与本殿修好,捐款数额至少不能低于一万两吧?”
两位大人又是沉默,片刻之后,李丞相略一思索,点头称是,顺便问道:“不知三殿下何日迎娶我家小女,希望给个具体日期,臣也好准备张罗”
“这……回去得和本殿妻子商量,本殿惧内,不敢擅自作主,况且新房正在修饰之中”
这回轮到慕清朗吞吞吐吐的,其实他不敢直说不是他要娶他们的女儿,而是他的忧儿要娶他们的女儿,而且只是娶进慕宅隔壁人家,做给皇后看的。
“其实本殿并不是要贪图两位大人家的嫁妆,而是建议两位大人将令爱的嫁妆直接送往慈善筹备组接济灾民,至于两位令爱今后的生活……肯定是‘丰衣足食’的。”
“本殿知两位大人为官清廉,一下拿不出那么多银子,不过,本殿的天下钱庄可以为两位大人,甚至为所有大人分忧,你们可以前去借银子。”
慕清朗问两位大人的捐款和嫁妆,其实是要让他们拿不出那么多银子,只得去他的钱庄找他借银子的,仅仅只是想利用这两个位极人臣的大臣一下啦。
一想到那日马车里,宁无忧给他说她的用意时,他现在还想笑。那小家伙说,当然不会让那三个女人见到他,更别说碰到他的一片衣角,想都别想。
宁无忧要将隔壁人家的屋子租过来借用,然后把那三个女人困在那宅子,让她们自力更生,自己烧火做饭劈柴打水种菜……
呃,不得不说,他的忧儿处理皇后塞给他的女人,这种手法实在新颖别致,古今难得一见的有趣,着实令他期待……
他现在真的很期待那三个女人进门之后,哦不,是进了隔壁别人家的大门之后,她们自己动手打水劈柴生火做饭的场面会是怎样?比起宫里头那些动不动就要夺人性命的阴毒女人,他的忧儿可是有趣多了,他真的好
总有忠犬想撩我 并肩作战共笑语(二)
六月的晨间,蝉鸣声声此起彼伏,开启一天闷热的开始。
宁无忧的小手叫慕清朗的大掌紧紧包握。两人相携而行来到自家门口,慕清朗要去处理他的灾民事务,还要亲赴双阳城监察水利修建事宜。
而宁无忧则要前往隔壁宅子,迎娶皇后指定的三个大臣之女。
自从成为慕清朗的妻子到如今已过了半月有余,宁无忧逐渐体会到了为他妻子的甜蜜感觉,不仅夜间要容纳他感受他对她如火浇灌的热情……每到天光亮起,她更是喜欢为他更衣,为他梳头盘发,然后坐在他膝上享用他喂食的早膳,之后两人相携出门。
每日,她立在门口看着他端坐马背,而他则回眸与她倾情对视,然后两人目光又不自觉地绻缱缠绕......通常,就在宁无忧的身子在他的注视之下正要酥软之时,气氛总是会让他的一句唇语“晚上一起洗身”或者“晚上先洗白白再床、上等你亲夫”而变了样。
每次,她听闻之后总是让他惹得妙目娇红再白他几眼,然后转身,留给他一个纤妙的身影,让他目送自己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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