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忠犬想撩我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金当当
当然,她并未无所事事,比如她亲自租下隔壁这处宅子,每日亲临现场,看着工匠把宅子做成她想要的样子。
今日就是皇后指定的迎亲日子,宁无忧用指尖挠着慕清朗的手心,仰头对着他狡黠而笑,“阿朗,今日可是你的大喜之日,真的不留下来看看你的三位美妾?”
慕清朗一脸的无所谓,捏着她的耳垂,“小家伙,你明知道我的娇妻我的美妾只有你。嗯哼,还有力气取笑为夫,看来今晚小阿朗得‘加大力度’才行”
慕清朗俯身迅速在她颈间吮了一下,看着宁无忧又羞红了耳根无处躲藏的样子,他这才满意地昂首,“这些女人就送给你玩玩,不必太客气,凡事有亲夫担着。夫君有事先走,今晚咱们不在床上见,而是去荷池泛舟赏月,到时会给你‘别样’的刺激哦”
“讨厌,快走”
宁无忧实在怕他在大门口讲这样的话,虽然门口的青衣卫早已自动隐身,可是她还是急忙将他推走,自己则抚着慌然乱跳的心口,急急地向隔壁宅子走去。
据说,她租下的这处宅子主人也姓慕,是位长年戍边的年轻将军的宅子,因与朝中王侍郎不睦,被他一封折子弄得举家搬迁,留下这宅子空着。
其实,她初来乍到并不知这些事,只是管家莫问那小子,得知她要租宅子娶小妾,就极力向她推荐租下这里。
正想着,门外的敲锣打鼓的声音近了后又戛然而止,然后又听到一阵争吵的声音,走出一看,原来莫问让几个送亲的轿夫扯住在逼问新郎的下落。
“快去请三皇子出来,我们家小姐可是他的平妻”
“哪有新娘入门,新郎不来迎接的,假如我们将此事上报皇后娘娘,她肯定会为我们家小姐作主的”
“是不是那个北越来的女人在搞鬼,拖着新郎不让他出来?”
一身男装的宁无忧望着这几个叫嚣着的轿夫和这些女客们,从这些人语气中感知,原来自己这个北越来的女人是这样的悍妒小气又无聊卑鄙;而慕清朗在这些人眼中的地位是真的无法与太子相比拟,他们觉得他们家的小姐是下嫁给慕清朗的,即使他是皇子,可是这种一眼望穿未来的皇子,真的还不如他们家丞相、侍郎在朝中的地位。
可是,明知慕清朗如此不值钱,这三个女人却都同意皇后的赐婚,其背后的目的,就不能不令人三思了。
思想不过片刻,宁无忧捏着自己的嗓子,争取不让自己的声音太女气,“三皇子奉皇上之命,前往双阳城安置灾民去了。”
她说完,“哼,”眼眸扫了一眼人群,“你们说要将此事上报皇后娘娘,然后你们以为皇后娘娘会置朝廷大事于不顾,再帮你们将三皇子拖回来娶小妾?那皇上的旨意岂不是一句空谈?嗯?”
宁无忧搬出了皇帝的旨意,这些人就没作声了,只是提醒她,“我们家小姐是平妻不是妾”
天气火热,宁无忧有些耐不住这样的热气,于是高声说道:“是妾不是妻,如果不愿意进门的话,就请回。反正这个家归我管,由我说了算”
“三皇子没空拜堂,你家小姐若是真心想入门,就不要拘这些俗套”
“你……你不过一个小小管家,敢却擅自作主,你这是活腻了”
三个花枝招展的喜婆撅着嘴还是不依,可是日头的热气烤得人想发昏,这时,喜轿内有人发了话,“奶娘,先入门再说吧,”
她的话轻轻的,仿如一缕清泉,注入其余人的心中,那些抬轿之人也就仿佛得到一缕荫凉,跟着前面的人将帘子掀开,由着喜婆将新娘搀入慕府。
可是随着莫问的指引来到一处小院,她们这才发现,原来她们家的小姐,也就是三个新娘都要挤在这处小院里,而不是一人一处大院子。
而宁无忧看也不看她倍添失望的脸,给她们的回复是:方便我管理,更方便这三位小姐日后的团结,增进她们的友情,以日子寂寞难捱……
那三个喜婆听她说的话,莫名脊背有些凉,明明这是六月天,额上还冒着汗,可是心里却冷冷的。可是既然已经进了人家的门,哪有再让轿子把新娘抬回去的?
话虽是说得不太好听,阴阴凉凉的,可是,宁无忧也不想在一开始把事情做绝,她还要观察和打探清楚这三个女人入门的用意,到底她们只是受皇后摆布不得已做了棋子,还是她们真心想嫁给慕清朗,她还想弄个虚实。
因此,除了没让她们和她们以为的新郎拜堂之外,她还是请人好好地招待了这些女人的陪嫁亲人,该有的礼数,她一样都没有亏待她们。
随着门外鞭炮声声炸响开来,屋内喜宴开始了,大厅内共摆了五桌,看来送亲的队伍还是挺壮观的。
宁无忧看着这些人对她请来的厨子大加赞赏,不由生出几个想法:她要开一间能够包揽运作整个帝都所有婚丧红白之事的铺子。
慕清朗每日参加早朝,有时还要出门执行任务,她也不想自己守着那么大的园子,整日无所事事地等着夜晚他来“宠幸”自己,想到这,她的脸不禁热了一下。、
她若是要弄清楚太子府的人,为何要派人去北越挑起娘亲一尸两命的祸端,她就必须走出家门,以自己为目标,引出她的猎物,从而得到她的答案,即使过程是付出生命的代价,她也无所畏惧。
所以,她要开个铺子,她要网罗一批人,借助这些人,去会会这南越对她友善的,或包藏坏心的所有的人。
总有忠犬想撩我 一叶扁舟载多情
六月初的夜,幽蓝的天幕犹如上好的锦缎,上面散落星辰几颗,遥望天际,西边有一弯细细淡淡的上弦月,彰显着今晚是个宁静详和的夜。
静谧的夜空之下,慕清朗倚着舟沿,一手轻摇木桨,一手赏玩着着宁无忧垂落在肩头的发丝,眼中盛满宠溺的笑意,“喜欢这一叶扁舟吗?”
宁无忧听闻,换了坐姿,将身子紧紧偎进他的怀中,仰脸向他眨眼,,“更喜欢舟到江心这种远离尘嚣,又无处可依的感觉”
“远离尘嚣是必须的,可是亲夫又怎会令我的小家伙无处可依呢?亲夫可是一直都在,每时每刻,长长久久,生生世世都要护你疼你呢!”
瞧瞧这信手拈来的情话!宁无忧实在又对他刮目相看,是不是每个沉浸爱河,被情愛滋养的男子天生脑中自带情话功能,在心爱的女子面前,都能无师自通地情话连篇?
他的话充满无尽的情意,令宁无忧心中温暖,她还未嗔他嘴巴抹了油,她的双唇已却已叫他衔住,口中小舌同时叫他嘬然含紧,随即她的神思让他带到九霄天上。
小舟轻轻前行,直到舟行江心,她还有一种恍然若梦的感觉,如今她这才明白,原来去年夏日里,她见他买下周围这些地,又叫人挖出这个超级大坑引来了水流,种上了荷花是用来做什么了。
她突然有种上了贼船的感觉。
可是,他的吻太热切,他煨在她后背的温度太过灼热,让她的心神无暇顾及旁的。
宁无忧如今已经懂得如何回应他的深吻,虽然她的小舌叫他缠绕,貌似叫他束缚,可是她知道此时正是他最为沉迷的时刻,她只须抵住他,再轻轻扫过他,便能叫他沉醉不已。
宁无忧正在为自己的发现暗自得意的时候,却见到她的衣裙不知何时已经挂在他的臂膀……
“小家伙,这里又大了些,看来亲夫几番‘劳作’,成绩还是可喜的啊!”
这家伙的话......不过她听着,虽然在羞冏之余怎么又觉欲罢不能呢?
他的手似乎带着让人沉溺的魔力,宁无忧捂脸,“别……阿朗,不要在这里”
“乖,别担心。这里不会有人,今晚放他们去吃喝,所有人都不会再来,今晚天地只剩你、我,这一池荷花只为你我芬芳、这一池水只为你我荡漾,而我将取悦于我的小家伙,我的小家伙也将只为我娇艳!”
“你亲夫为这一日等了一年!去年夏日,亲夫立在池边,就时时想着该怎样享用我的小家伙这道美餐呢!如今品尝之后,小家伙你的味道果真是令人难以自拔,亲夫也就干脆不拔,希望日日夜夜都要沉迷!”
慕清朗哑着声音安慰着她,将动听的情话萦绕在她耳朵,灼热的气息洒在她的后颈,引起她难以自制的颤抖和瑟缩。
他听着她的声音实在曼妙,明明是在制止他的进一步行为,可是那颤动的声音却仿佛是一种邀约。
“小家伙真是心急啊!亲夫这就前来侍候”
荷池里舟身自横,静待催发的那一叶扁舟因着激烈摇晃竟然被驱策前行,终于在一阵狂乱晃荡之后,急速地使进这一池荷林深处。
因此,宁无忧在迷乱之间却还担心有人窥见,其实大可不必。
因为天地昏暗,而天边的弦月因为天际遥远只显示出它自身的皎白明亮,可是却越发衬得周遭光影朦胧。
因着昏暗,她倚进慕清朗怀中,坐在他的腿上,彼此的容颜显得朦朦胧胧,只有彼此灼热的呼吸相闻,感受着彼此呼吸的颤动。
可是却因为四周幽暗,看不清彼此,可是感官却特别清晰。
宁无忧被他的火热煨烫得已经绵软融化,口中咿咿唔唔的曼声奇语细细地穿梭在荷梗之间,有几片荷叶不堪小舟的滋扰,纷纷飞离荷梗,只见粉的,红的,白的花瓣向着小舟内堆叠一起、身子碰撞而又起伏不止,同时陷入狂乱迷醉的两人飞身而来……
小舟激烈晃动连带着池水激荡不已,荷池跟着波澜涌动,此时若是有人向此间望来,一定会怪那水中游鱼太过狂傲,竟然搅扰得荷花荷叶池水摇曳不休,不肯给天上寂月一个安宁的夜晚。
夜色幽黑,天地静默,只有荷林深处有人狂猛摇撼,惹得本已遮天盖地的荷叶纷纷向四周摇曳,轻易教那皎皎寂月,偷偷窥见这一场人间秘、事……
“阿朗,好厉害啊!忧儿要上天了!”
宁无忧感觉已经无力,只有他的手他的胸膛是她的依托。
“小家伙,舒服了就叫出来!”
终于两人同时抵达彼岸,两人的灵魂同时飞升,同时忘却此身在于何处,同时忘却今夕何夕。
“在小舟上确实是一种别样又极致的体验。这真是悠然心会,妙处难与君说啊!”
慕清朗虽然通体大汗淋漓,却也感觉畅快淋漓,他逐渐平息着呼吸,让她的娇软的身子趴在自己身上,指尖刮着她的秀气的鼻子。
“阿朗,我愛你!”
魂魄回归的宁无忧刚刚从方才的震撼中舒缓过来,便俯身在他身上吻了一下。
“小家伙,你学坏了,不过亲夫喜欢”
慕清朗擦着她嘴角,眼中满是惊喜。
不过,很快他又说:“呃,你爱我是肯定的,不过总归还是我爱你比你多,以此为证。”
呆愣的宁无忧还未反应过来,便感觉自己被他抹了一下,她知道自己早已“水漫金山”了……
瞬间,她明白过来,天哪,他竟然拿这个来比较,宁无忧又羞又恼,她实在无语了!
“慕清朗,你是色胚你娘亲知道吗?”
“哈哈,我亲娘不知,想必我的皇帝亲爹更不知。可是只有我娘子知道,这便足够!”
“好啦,不逗你了。我家娘子害羞。来,亲夫为你穿衣。”
慕清朗将她的衣裙穿好又咕哝着,“早晚要脱,方才出门就什么都别穿。”
宁无忧心里那个气啊!她的男人不仅让人甜蜜,也让人酸酸、庠庠,爱不释手。如今,放眼天下,唯他一人!
……
今晚是皇后指婚那三个大臣之女入门的头一夜,是她们的新婚夜,慕清朗没有现身,宁无忧也推说身子不适早早睡下,就是为了制造假象,给人感觉她很小气无法忍受三个女人进门的结果,从而伤心得躲在房里不敢见人。
当然,慕清朗让莫问带着宅子里的护卫们前去吃喝,就是为了给皇后所谓的交代,更重要的办这场宴席,所有用都由宫里拔银子,而厨子则是来自他的酒楼“仙人买醉”,他采用无忧的想法,把自家酒楼的名声推广出去,目前宫中出银子给他办酒席这就个很好的开始。
两人在小舟默默地温存了片刻,慕清朗又将小舟向着荷池的尽头划去,宁无忧让他一个“公主抱”带到小亭里。
环顾四周,这湖中小亭居然挂起薄纱帐幔,置身其间,感觉遗世而独立,宁无忧心下真是服了身后这个给她快乐的男子。
为了与她度过这美妙的夜,他竟然提前准备了这么多......
“阿朗,这里很别致,快看,外面很美!”
跪身于“贵妃靠”的软枕上,宁无忧撩开纱帐,拉着慕清朗望向亭外的风景,两人肩靠肩,齐齐轻嗅夏日晚风送来的清新荷香,目极遥望,天上皎月更加明亮,有丝丝影像和岸边垂柳倒映水中,令人心生怜爱。
今夜的荷香与亭外景致教两人看得痴迷,可是看着看着,不知是谁突然转头碰到了谁,只有天上明月孤光独照,望见亭中两个纯白身躯又紧紧靠在一起。
而宁无忧这种跪身的姿势,因她一直在扭头观看亭外四周景色,所以动着动着……也就时不时露出她那莹白的腿心,这种莹白因着昏暗的衬托,显得格外的柔嫩,而慕清朗早已将眼光从亭外的水景转回她的身上多时。
是的,良辰美景,不及她的清灵与妖娆。
看着看着,他的眼眸又浓稠灼热起来,感觉又是一阵阵喉间发紧。
“忧儿,我的小家伙,你又在惹火,挑起亲夫的念想了”
“可我明明没有惹你”
宁无忧无辜地嘟唇,感觉委屈,明明她只是乖乖跪身于软枕上赏月好不好?
可是慕清朗却说,是的是的,就是你没有做什么,可是你的身姿却时刻在惹火!
他从她身后将她拢住,捧起她脸寻到她的唇,将她紧密地按住,手掌沿着裙摆一路向上……
而跪身于软枕上的她本就弯成一张弓的样子,更是彻底激发了他的性致,他只需俯身相就,便可达成心愿。
“阿朗,快停下,墙外有人”
“墙外就是你租的宅子,还有你为我办的酒席,守卫们都在那里吃酒行乐,亲夫这不是在卖力感谢你为我做的‘好事’吗?”
“思想不集中,看来是亲夫不够努力”
慕清朗封住她的檀口,腰上发力,将她细碎的曼声吟唱存封于两人的口中心中……
总有忠犬想撩我 万紫千红我独秀
三日之后,宁无忧到宫里的通知,说是皇后要在宫中设宴,要求是所有皇子正妻侧室以及宫中所有妃嫔都要出席。
说实在的,自从给皇后敬茶之后,宁无忧就很不喜欢去女人多的地方,明明吧,那些宫中女人见她之后,虽然表面对她保持着距离远远地看似恭敬着,可是她们的眼神全无神采,表情冷淡,更有不想掩饰的,脸上都写着对她的怨恨,明明,她并未惹到她们啊。
还有皇后,她也真的懒得与她说话,因为她说的每句话每个字,一定要小心应对,如若不细心应对,说不定就会被她推入万丈深渊去。
她实在不想再去面对这些人,其实她想推辞,可是一想到自己下定决心要以自己为铒,引出幕后害她娘亲一尸两命的真相,她就欣然应约了。
其实还有一点就是,她作为慕清朗的妻子,她并不想固守后宅对什么都一无所知,她应该走出去,看一看,听一听,哪一些人对他们是善意的,哪一些人则是带着敌意的。
宴会设在如凤宫偏殿,宁无忧一出马车,便也见到三日前被她代替慕清朗娶回来的三个女人,她与她们彼此对视,她毫无情绪,因为不想与这三人为敌。可偏偏,那三人却高昂着头,显然很是不吝于将她们的倨傲,呈现于她这个来自于北越的女人面前。
看得出,不仅载她们前来的马车是宫里的,就连她们熟门熟路进了宫门,就知道,这三人是宫里的常客,她们以前经常前来参加宫里的活动。
在偏殿,皇后已经端坐主位,所有女人集齐,整个皇宫的女人齐齐跪在她的身前,甚至位分低微的人还要匍匐于地,行叩首礼,就在宁无忧低头的时候,皇后的眼神却牢牢地盯着她,在无人觉察的瞬间闪过的那一阵狰狞,是谁见了都会觉得惊恐的。
是的,宁无忧此时并不知晓,在面对众多下跪行礼的女人,端坐主位的皇后并无喜悦之感,相反,她的心里恨极。
是的,她的心里恨极,因为这些女人无论俯或仰,那些姿态都像极了崔锦素。
她们拼成一个崔锦素,就像是一种无声的讨伐与炫耀。
趁着所有人都未曾抬头,皇后狠狠地在心中叫骂:崔锦素你这贱人真是阴魂不散啊!不仅宫里有的,宫外如今也来了一个你的翻版--宁无忧。
天啊,突然间,皇后感觉头皮发紧,眼前晃动着的全是崔锦素的影子!
她的心震怒了,是啊,这一生,何时变得如此悲屈如此郁闷!
竟要生活在崔锦素那贱人的阴影之中。
明明,她已死去!
明明,她只是个死人!
哈哈哈哈,对,死人!
对,只有死人才不会出来让人烦心!
我要杀了这贱人的翻版,我要杀了宁无忧!
皇后出离的愤怒情绪不过转瞬,就在所有人跪拜完毕渐次起身之时,她面上已经布满和煦的笑意。
“众姐妹,众皇子妃们都入座”
“往后咱都是一家人,大家都不用拘礼,往后每月初十夜就都来本宫这里吧”
“是,皇后娘娘”
“是,母后”
宴会开始了,面对这些致美味的佳肴,宁无忧却没有胃口。
因为她的左边坐着太子妃殷雪倩,她这次竟然不似初见时那样跋扈,而是对她很友好的笑笑,甚至还要主动起身要为她布菜……
不过,宁无忧觉得这样的受宠令人心惊,也就轻轻地谢过她的好意,却不动筷。
她不想知道这个衣着相当艳丽的太子妃为何会转变态度对她友好,反正她对她就是没有好感,因为第一印象将她归结为不好,她就不想再与她有何纠复。
还有,她想起那句话: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她的右边是个粉衣宫装美人,眉眼与太子妃有些像,却显得柔和温顺,宁无忧看到这样鲜嫩的粉色,她突然觉得挺想六公主慕清欢的。
那个说话像快乐小鸟的孩子,也是用这样白皙的好肤色与这粉嫩的水红色相得益彰。
“皇后娘娘,妾愿为大家奏曲助兴”
那三个“小妾”齐齐跪向皇后,见皇后允了,立即归位,很快,大殿响起美妙的古筝……她们娴熟的技艺引来皇后的赞赏,接下来是太子妃的舞蹈,没想到,太子妃的舞姿还是挺养眼的,再然后就是身边这粉衣美女的琵琶弹奏……
一个时辰过去,几乎所有女人的表演走了一圈,就只有宁无忧没有起身表示什么,众人的目光变得微妙,尤其是那三个“小妾”,看向她的眼光更是充满着不屑。
这时,皇后发了话,她的声音让人听起来觉得体贴安慰,“大家就别为难忧儿了,可怜的孩子,可能是长年跟着你爹娘打打杀杀的,不会歌舞并不是你的错!”
众人听闻,看向她的眼光更加怪异,原来她的爹娘都是粗人啊,原来她没有受过才艺教育,难怪不会这些高雅的技艺。
也就是说,她不是淑女!
许多人已经掩嘴嘻笑了,宁无忧郁闷了,谁规定女人一定要掌握那些技艺的?
宁无忧轻轻摇头,哧笑,“谢母后体恤!我宁无忧虽然琴棋书画不通,可是我从不觉得遗憾,更从不觉得这是我爹娘的错。相反,我对他们把我带到这个世间而心怀感恩”,宁无忧从袖中抽出一把短剑,“我娘曾经教会我一套剑法,既然今日大家对我的才艺如此挂心,那我就舞剑助兴吧。”
当皇帝来到如凤宫时,映入他眼帘的是他曾经所熟悉的“九天揽月”剑法,以及舞动舞动剑法的人,她的身姿随着招式变幻着形态,时而旋转如凤,时而腾空如飞燕,教他仿佛又见到了十七八岁的崔锦素,他的思绪回到了他们在九月山庄学艺的日子……
眼前舞动“九天揽月”的人,除了酷似崔锦素之外,她时常腾空跃起的姿态,使她更像是九天之上的仙女在随风而动。
皇帝的表情有片刻的痴迷,可是长年深居皇宫的警觉,他虽然没有过分放任自己沉溺在过去,可是他的眼神显得肃然。
“三皇子妃快停下,本宫早就说过,好端端的女孩子舞什么粗俗的剑法,你看,惹得皇上龙颜不悦,你该当何罪?”
皇后见皇帝的脸实在冷肃,于是用“三皇子妃”这个很官方的称呼,而不是平日里叫着的“忧儿,”她叫停了宁无忧。
刚刚纵身腾空的宁无忧也是第一次听见皇后用如此严厉的口气叫住了她,她只得几个脚尖轻点才稳住身形停了下来,在安全着陆时,她还是有些后怕,还好她知道怎样缓冲,方才若是急着停下,她的脚踝就会受伤,她的脚筋有可能会震断,好个厉害的皇后!
见皇帝趋近了自己,宁无忧悄悄吸气,随即向他下跪:“参见皇上”
“快起身,以后不许动不动就跪,朕的公主应该衿贵,不必向任何人下跪,对皇后只需鞠躬,”皇帝将宁无忧扶起,“以后叫我父皇,皇上这称呼让别人去叫。”
“谢父皇”
皇帝在玉贵妃身边入座,眼眸看见宁无忧,“朕有多年未见这套‘九天揽月’了,忧儿方才的施展相当娴熟,想必,你娘教得很尽心。”
“回父皇,其实忧儿也不是舞得很好,说来惭愧,从前,娘亲在世时,忧儿学得并不尽心,真是枉了我娘的一番心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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