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忠犬想撩我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金当当
皇帝对宁无忧的话题很感兴趣,整个如凤宫顿时寂静一片,都在聆听皇帝与宁无忧的交谈。皇帝时不时问起宁无忧娘亲在北越的生活情况,时常为宁无忧与娘亲的快乐互动而大笑不已;而宁无忧也有学有样,向皇帝打听起娘亲在南越生活过的点点滴滴……
皇后的脸色再也找不出宴会开始时的温暖和煦,而是显得阴沉无比,许多人见状,都适时低头,只有玉贵妃眼角含笑,好整以暇地看看皇帝,又看看皇后,嘴角勾起一片嘲弄。
这时,宫人匆匆来报,说是大臣求见,皇帝这才意犹未尽地起身离去。
皇后的脸色发青,对着太子妃的方向微微点了下颌。到暗示,太子妃起身,捧起宫人备好的茶盏,倾身向着宁无忧说道:“三弟妹方才真是好剑法,二嫂长见识了。二嫂敬你一杯茶,请用茶!”
宁无忧并未接茶,却回以礼节的笑意,“多谢,太子妃谬赞了。”
皇后见宁无忧不接茶,就说道:“忧儿的剑法确实令人大开眼界,而且又勾起皇上对往日的回忆,真是好本事。你看连太子妃都自降身份要敬你饮茶,忧儿可不能恃宠生骄啊!”
宁无忧赶紧回话,“岂敢?忧儿自知宫里有宫里的规矩,只是这茶水还有些烫,请皇后容忧儿稍等片刻再喝,如何?”
宁无忧说完,对着皇后眨眨眼,就是不碰茶盏。
“本宫乏了,你们随意吧。”
皇后再次看向太子妃,然后起身往她的寝殿走去。
偏殿的气氛因着皇帝皇后的离去变得活跃了,宁无忧却准备回去了,出来这么久,她可不想让慕清朗等太久,她真的想他了,只有他的怀抱才是令人安心的。
这时,她右边那位粉衣美人朝她眨眼,她朝她靠近。
原来,这位美人叫殷若水,是太子妃的妹妹,她是大皇子慕清沣的妻子。这位美人声音柔柔的,语气相当温柔,而且很爱脸红。
宁无忧心下有些感动,这是她来到南越之后,对她和善的第二个女人,第一位是六公主慕清欢。
可是她还是觉得有些无聊,在这皇宫之中,女人聚集的地方,除了比歌舞,比容貌,比刺绣,比谁更深得自家男人宠,再也找不出什么有新意的玩法了。
她真的要回去了,回到慕清朗的“朗窝”里了,想起他给她和他住的新房取的“朗窝”这两字,她真是觉得又酸又甜的。天知道,在“朗窝”里,她被他这头不知疲倦的狼吃了多少回?
她嘴角翘起,她的笑掩不住了,就她在思想着如何脱身之时,突然身边的殷若水举起杯盏,将本该宁无忧要饮下才能离去的茶水一饮而尽,算是替她解了围。
太子妃见饮茶水的是自家妹妹时,不由愤怒地瞪向她,可是见到的却是自家妹妹得意的挑衅,太子妃不由气得牙痒,却不敢发作,只好眼睁睁地盯着宁无忧随她的妹妹出了如凤宫。
“我扶你去歇歇吧,”
在门口,宁无忧见殷若水双颊酡红,眉眼更加艳丽,实在有些担心她的状况。
可是这位美人却谢了她的搀扶,自己向着东北角落的一处宫殿走去。
宁无忧放心不下,只好悄悄地跟在后头,直到见她进了一间厢房,正准备反身回去,却听见里头娇软的声音充满着祈求透窗而出,“太子哥哥,阿泷,救我!”
然后就是一阵器物扑地的声响传来……
大皇子慕清沣的妻子却躲进了太子慕清泷的房间,求他救她……
用脚跟想,都知道里头在发生什么了,宁无忧的脚突然像中生了根。
明明,在北越军营,为了查清潜伏的叛徒,她早就干过爬人屋顶,看过别人春宫的事。
可是这回,是这位美人替她挡了一劫,本该是她的恩人,她到底要不要留下一探究竟?
要不要留下来观看这位外表柔弱行为却相当大胆的殷若水与太子,也就是嫂子与小叔子到底要发生点什么……
她到底要不要留下来看看?
总有忠犬想撩我 暮雨朝云去又还
宁无忧弯着腰身躲在盆栽之后,头顶是“水泷轩”三个字闪着金光,她突然不想回去,既然有幸光临太子在宫内的居所,说什么也得好好参观一番才是。
她迅速脚尖一跃,又借着院墙的助力飞上了屋顶。
夏日的夜风沁凉,院墙内外绿柳扶风,与外面清凉的天地形成对比的是,天窗下的太子房中却是一派热火朝天。
“阿泷,不要急,水儿一直是你的。”
“水儿,我的水儿,我终于得到你了,”太子深深吸气,他的声音带着失而复得的狂喜,“水儿,你果然是独特的,你真的和那些女人不一样,你让我感觉我很勇猛。”
太子此刻才明白,他为何会对殷若水以外的女人使用神巾,是因为他根本不爱她们。
今夜,明知自己送上门的她来得蹊跷,可是,见她酡红的媚态,还有她娇声软语求他,那种焦急,他实在无法置之不理。
毕竟,她是他从小盼望迎娶的女人,她是他真正属意的太子妃人选,虽然,成婚那日被殷雪倩摆了一道,太子妃的位置被换成了殷雪倩,而本该嫁给他成为他的太子妃的殷若水却成了他的大嫂......虽然天意弄人,从此他只能远远地注视,可是他看她的目光却更加灼,热了。
如今,水儿就在他的身上,诉说着她的渴念,发,泄着药力,他真的不想去深思这到底是对或是错,即使是要下地狱他也认了,此刻,他觉得自己所向披靡……
他感觉自己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宁无忧这是第二次趴在屋顶观看别人的活春宫,按理说,面对这样活色生香的场面她应该很震撼才是,可是她却一点都不激动,因为身外是危险的环境,稍有不慎被人发觉会被宫内侍卫当成刺客围剿,这样会给慕清朗或者皇帝惹来麻烦。
还有就是眼下的男主角不是她想要的慕清朗,所以,眼下正上演的情,爱大戏,那是别人用身体在讲述他们的情,爱故事,恕她难以共鸣,更与她无关。
今晚,她是冷静又理智的看客。
不过,眼底下那个殷若水的放,浪,形态实在颠覆她的认知,这个柔婉贤淑又爱脸红的粉衣女子,原来在床,上,会是这样的放,荡,虽然有一部分原因是药力的催促,可是,她那种焦、渴的表现,却让她更像是一头刚刚出笼,又被饿了多年的母狼,她那样急切地扑食……
宁无忧想得太过投入,直到耳垂传来阵阵ma,庠,她这才猛然反应过来,耳边又是熟悉的清冽气息,在他手掌的作乱之下,她无力地捶了下他的胸膛,就没有出息地软进他的怀中……只有这一刻,只有他的气息,才能叫她安心……慕清朗!
天窗下,在人前温顺如小绵羊的殷若水,此刻,在太子(按辈分他是她的小叔子)的床上,一直是任谁也想像不出的另一番豪迈放,荡的模样,从头至尾,她一直在太子的身上。
而太子似乎也已进入癫,狂状态,道德上,身上这个女人其实已经不是他所能染指的,曾经她是他梦中的情人,而如今他该称她大嫂,这种不能逾越的禁,忌,关系如今被他冲破,于是,他更加无所畏惧地享用着大嫂带给他全身心的愉悦快.感......
是啊,这世间,有几人能像他这般幸运,能与自家亲哥的女人来个负、距、离接触,能有几人能够shui到自己的大嫂!
天窗上,原本高度紧张的宁无忧却因为慕清朗的到来而放松了自己,眼下,两人已经对天窗底下剧烈上演的床戏失去兴趣,就在慕清朗的手掌准备伸进宁无忧的衣襟时,突然天窗底下的的镏金木门叫人从外头推开又迅速合上。
天窗上的两人不由屏住呼吸……
只见来人对着床上沉迷得不知天地为何物的两人拍起手掌,“啧啧啧,太子弟弟真是威猛,想不到床,上,功夫竟是这般了得,把我的妻子讦得好不快活,”来人拾起地上的粉红宫装,颇有风度地披在殷若水的肩上,一边很细心地为她的肚兜打个漂亮的蝴蝶结,一边深情款款地对着殷若水笑着说道:“水儿,真是想不到我这人前胆怯懦弱的妻子,在太子的床上竟是这般豪放,真不愧是我南越国的床上巾帼啊!”
“为夫觉得,你在床上这般豪放,阅君楼的头牌都该为你羞愧而死!”
来人轻轻地,像是带着无比怜惜的力度抚过还在怔愣中的殷若水侧脸,接着又说:“瞧瞧方才我家水儿那般卖力的表现,看来对太子绝对是真爱。”
太子很快反应过来,“大哥见笑了,实不相瞒,水儿与我自小有情你也不是不知,还要多谢大哥成全。”
“正因为知道水儿与你有情,所以她虽然成了我妻子,可我却从没拆封过!”
太子挠着后颈,轻轻叹气,又点头,“大哥既然这般大方把妻子原封不动送给我,肯定也不是为了助人为乐吧。有话直说,你有什么条件?”
“太子弟弟真是爽快,既如此,大哥也就直说了。我的条件是把城北的看守换成我的人。”
“这个……城北早就由我舅舅把控,他有一些生意往来,我也不便过问。不如这样,每月初一亥时我会巡查,你可以在这个时段做你的事,我当做没看见。”
“也行。不过立个字据吧”
“这是我的玉佩,底下的人会鉴别。作为交换,每夜水儿来陪我过夜,你得亲自送她过来,以有人起疑。”
“嗯,这个自然。好了,你们继续吧,大哥就不打扰你们恩爱了。一个时辰之后我来接水儿回家”
来人接过玉佩之后,看着自家妻子并没有要随他离去的意思,于是将玉佩举起,将底部的穗子轻轻扫过殷若水的xiong,满意地笑着说,“水儿,为夫这样成全你和太子,你还满意吗?如若想要感激我,那就把太子侍候舒服了,可懂?”
看着殷若水至始至终默然地看着他,慕清沣终于在转身的刹那,在心底狠狠地骂了句“贱人”,这才毫无留恋地离开这间充满腥.浊气味的厢房。
一场交易就在天窗上静默的两人眼下轻松完成,只见慕清朗眉头深蹙,神情凝重,宁无忧更是久久缓不过气来。
实在太震憾了,简直是重新改写了她的三观。
宁无忧实在佩服大皇子慕清沣的胸襟和手腕,他见到自己的妻子□□地在太子的床上,他不仅不怒不恼,他甚至还能语笑晏晏,还细心地为妻子的肚兜打个漂亮的蝴蝶结!
他还能气定神闲地夸太子的床,上功夫好,把自家的妻子弄得很满足,还与别的男人讨论自家妻子的身体......甚至还能斯文大方地与太子讲条件,而且很有修养地请床上那对野鸳鸯继续做他们的事……宁无忧觉得,要说文明捉歼,慕清沣是古今第一人!
她突然觉得这人很恐怖!
而一直冷凝着脸的慕清朗,在慕清沣疾步而去的时候,迅速拉起宁无忧轻轻跃出太子的“水泷轩。”
“大哥有问题,跟上!”
两人沿着慕清沣远去的方向一路跟进……
总有忠犬想撩我 西风愁起碧波间
子夜,天边弦月欲坠不坠,月的清影倒映在潺潺溪水之中,为这子时的旷野增添几缕清幽。
这里是宫外的一处空旷野地,宁无忧依在慕清朗的怀中,他们隐在溪边巨石之下,一直沉浸在各自的思绪之中,虽然月影西斜,两人却似乎没有动身离开的意思。
天地寂静,慕清沣早已离开多时,而宁无忧就是被他的今夜的行为震憾得久久回不过神来。
讲真,慕清沣在今夜的所做所为已经超出宁无忧对一个正常人的认知,令她感到震憾的不仅是他在太子房中的捉歼的言行,更有方才他在溪边的所做所为。
方才,两人跟着奔出了皇宫之后,又一路随着慕清沣进,入了一片密林,当她看到慕清沣像拎(真的是拎)小鸡一样,两手各自拎着一个宫女朝前飞(真的是在飞)驰的时候,跟在他后头的宁无忧惊叹不已,因为慕清沣的身形与慕清朗相差无几,只是更为瘦削,可是,偏偏他那瘦削的样子,此时轻松地拎着宫女飞驰的样子却令她刮目相看。
听着他在一路狂吼着的样子,还有在他手上两个宫女毫无声息的样子,宁无忧在心里替那两个无辜的宫女揪心不已。
出了密林就是一条不深的溪流,宁无忧叫慕清朗按在怀里,两人隐身于一面巨石之下。
“贱人,贱人,贱人”
两人刚刚坐定,就见到慕清沣一边骂得咬牙切齿,一边将扔在沙地上的两个宫女揪起并列摆放在石头上。
“贱人,随便一只母鸡都比你干净”
慕清沣骂骂咧咧着,将自己的外袍随意一扔,并拉开自己裤头,以犬类的方式侵入宫女的身体,那被入侵的宫女虽然被制住身体无法动弹,可是,宁无忧却见到她一直在颤抖,当然不是因为身体的欢愉产生的颤抖,而是那种身体受到损害而产生的痛苦发抖。
“该死的渣男”
此情此景真是让宁无忧怒火翻涌,她最见不得这种渣男人倚仗自己身体优势对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进行侵犯。
她是有经历□□的人,她认为男欢女爱是美好的,但要建立在男女双方都彼此意愿的基础上,如果女方不愿意,男方还强迫的话,那是令人无法容忍的。
就比如她在太子屋顶上见到的一样,如果当时那个殷若水不愿意,可是太子还是强上她的话,作为旁观者,宁无忧肯定会出手相救的。
“气死我了”
当看到血流延着宫女的腿上流下之时,宁无忧再也按捺不住直起了身子,她要去将那行凶的恶棍打死救下那个频死的宫女。
“别动,大哥已经入魔了!”
宁无忧的身子叫慕清朗按进怀中,还好,慕清沣是背对两人的,而他又沉迷在自己仇恨的情绪中对周围并未有多少警觉。
“你救不了人,去了只能送死。”
“快看”,一直默然观看的慕清在她耳边低语,宁无忧顺着他的手指看向慕清沣的后背,只见一条青色的龙附着于慕清沣的后背,那青龙随着他越来越猛烈的耸动身子而跃跃欲飞。
“一条龙”
宁无忧低呼,这场面实在太吸人眼球了,她从未见过这么栩栩如生的龙形胎记附着于人的背上,好像随时要振翅腾飞的样子。
就在宁无忧与慕清朗面面相觑的时候,慕清沣已经将身前昏死过去的宫女扔在地上,接着又后入了另一个宫女的身体,并再次发起新一轮的“进攻”。
……
宁无忧气得腮帮鼓鼓,看着她那憋屈的样子,慕清朗觉得她实在可爱,于是揪着她的脸颊,低声说道:“觉得自己武艺傍身,心里就膨胀着女侠神?亲夫劝你这种思想要不得,亲夫可不想你做无谓的牺牲。你别以为大哥只是在欺负女人,其实他在练功!而且他已经入魔,以他目前的武功,凭你亲夫再加你的竹马蔚城枫联手,都未必是他的对手!”
宁无忧让他这样一说,又转头去看越来越疯狂的慕清沣,不由砸舌,原来这天下确实有连慕清朗加蔚城枫联手都打不死的人!而且这人就在眼前做着男女之事行着练功之实!原来这种打不死的人就是眼前这样一个陷入疯狂的人?这样的人不是疯子是什么?
“一个疯子?”
见宁无忧呆呆愣愣又惊讶的样子实在好玩,慕清朗突然心情大好,就连方才见慕清沣疯狂举措带来的压抑感也突然消失了。
“对,一个不好对付的疯子!”
就在两人相视而笑不再去管慕清沣并心领神会准备来一个深喉之吻的时候,就又听见慕清沣“啊”的怒吼一声之后,感觉眼前飞过两团黑影,只见不远处的一棵大树被那两团黑影拦腰撞断,之后,那两团黑影竟然又像被投射出去的飞镖,最后被射进了溪边的石缝之中……
天哪,宁无忧捂着嘴,心里为那两个宫女恐怖遭遇暗暗默哀。突然又觉得五内翻涌不止,这场面她看得实在是毛孔悚然。
“哈……哈哈哈”
就在宁无忧抬头看天之际,慕清沣突然双手合十,手上发力,直接保持着盘脚坐姿从地上升起并飞离他的作恶现场……
天地终于回归安静,可是宁无忧的心却久久无法回归平静。除了一声叹息,此时她愣在慕清朗的怀中,实在挪不开自己的身子。
而慕清朗也一直没有挪动自己,想起自己的这个大哥,说到底,他与他其实从未接触,对他的印象停留于他一直在扮演“好人”的形象,他总是一副文弱的样子,从不公开与人为敌,不得罪任何人,而且能说会道,瘦削的身形,看似弱不禁风,可是如果没有今晚的见识,他根本无从知晓,自己的大哥藏得这样深!
如今放眼天下,最最厉害的人应该是自己的好大哥了吧,说他与蔚城枫联手都未必是他的对手,这话根本不是抬举他的意思,是他对他最真切的估算。
也不知大哥是如何沾染了江湖上失传已久的“葵花宝典”,据说练这种邪教武功必须自宫才不会走火入魔,可是正因为大哥没有自宫,所以他身上的人性已经被魔性所取代,看着他练功时暴露出的残忍手段,人的性命在他的手上如同草芥,就知道他已经没有人的--心!
目前大哥仍只是在他的权力范围之内做他的事,可是慕清朗心下还是隐隐不安,如若大哥要做出危害天下百姓的事,真不知他有几分把握来与之抗衡?
如若这天下已经无人能够与他抗衡,那么这个天下到时肯定就是一派生灵涂炭的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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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不知该给慕清沣练的武功叫什么名字,那就用金庸大侠的“葵花宝典”吧,蹭一下他老人家的热度啦!
总有忠犬想撩我 拟把疏狂图一醉(一)
接下来的日子,宁无忧表示她忙着并快乐着。
清晨,她与慕清朗双双出门,她陪着他前去城南外看望灾民,看着虽然天气越发闷热,可是因为他颇为人文关怀的处理方式,那些人看起来倒也安分守己。
人潮缓缓流动,向着煮粥的帐棚涌来,看着粥棚内忙碌施粥的场面,宁无忧与慕清朗相视而笑,两人自发地接过杂役手中的汤勺,怀着雀跃的心情,为人们舀粥。
许是不耐这夏日晨间的热气灼人,又突然想到这些村民宁愿忍受日头烘烤也不愿动身回乡,不由眉头直皱。
她觉得这些人实在太懒了,如今他们歇在朝廷为他们搭建的帐篷里,每日有得吃有得喝的,简直把皇城外边的野地当成他们的家乡了。
他们这样未也太乐不思乡了吧!
而且这些人吃喝的用还是慕清朗带动一些官员捐的银子,其中大部分银子是自家出的,想到自家银库里抬出那么多白花花银子用来养这帮懒民,宁无忧就无端的肉疼!
以前她是不知世俗艰难的宁家大小姐也就罢了,如今,嫁给了心爱的男人,知道他每个银角都是凭本事挣的,而且他的摊子也委实太大,万一有个经营不慎将会变得一穷二白,到时她向谁去哭诉?
宁无忧翻搅着手中的大汤勺,一边忿忿地想着心事,抬眼望见身旁的男人早就停下手中的动作,此时正噙满笑意看她入迷。
她不由横了他几眼,嘟起嘴角不满说道:“你拿你辛苦赚的银子用来养这帮懒人?你倒是舍得!”
“那依娘子之见,亲夫要怎么做,才能让咱们家的银子,花在它该花的地方?”慕清朗让她的话愉悦得唇角勾起,朝着她眨眼问道。
“正好我要开个婚庆铺子,需要大量人手,不如咱们就从这些人去挑选如何?
“亲夫完全赞同!举双手双脚地赞同你的想法。虽然亲夫更希望你每日逛街血拼来败光亲夫赚的银子,不过,娘子想要凭本事赚银子,亲夫可是会全力支持的哦!回头我会让莫问给你银票作为启动资金,再让他当你助手,随时听候你差遣”
“阿朗,你太好了,”宁无忧很高兴他会这样理解和支持她的想法,一手仍然拿着汤勺,倾过身子将他的脖颈扳下,很快速地在他的脸颊印上一吻。
宁无忧的忘情之举很快得到慕清朗的回应,他顺势反客为主,吻住她的耳垂,“没想到小家伙这样容易知足,可是亲夫无以为报,只好晚间再卖力一些哦!”
宁无忧让他的话噎得睑红,虽然很快将他推开,可是眼神却频频含娇带俏地向他睇睨而去。
她实在无语了,这家伙,这么多人注视着呢,可他倒好,也不看看场合,总是话中有话地教她陷入回忆,教她回味两人一起做过的隐秘之事!
就在两人悄悄地用眼神传递着彼此隐秘的幸福之时,隐在人群中等待施粥的一个人突然冲了出来,她很快亮出一把尖刀,朝着宁无忧刺了过去。
突如其来的袭击让宁无忧四肢僵硬得有些无措,说实在的,她虽有些武艺傍身,可毕竟并无多少实战经验,她比较能驾驭的打斗方式其实还是面对面的较量,像今日这种毫无征兆的袭击完全超出她的意料的。
周围的空气似乎被凝固了,等粥的人们更是瞪直了双眼,眼睁睁看着亮闪闪的刀尖裹挟着死亡的寒芒,刺进了他们眼前这位貌美如花的少女身上。
“啊,有刺客!”
人们抛下粥碗踩着破碎的瓷片向着周围惊慌四散,只有几个胆大的继续驻足围观,只见千钧一发之际,慕清朗已经将宁无忧抱起,并且长腿横扫,瞬间就将那行凶之人踹翻在地。
“你他娘的找死!”
虽然方才的凶险让他火速掐灭,慕清朗仍然感到后怕。若是自己迟上一些,说不定怀中的小家伙就已经香消玉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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