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忠犬想撩我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金当当
想到此,他脸上的柔情蜜意倾刻无存。此时阴沉和狠戾正布满他的容颜,他甚至还爆出了人生中第一个粗口。
很快,他的青衣侍卫聚拢过来,侍他们取走横陈于地的那把尖刀,他的鞋尖这才迅速抵上那人的咽喉,他双手紧紧抱住宁无忧,其实他这个举动已经给足了她足够的安全感,可他仍嫌不够似的拢紧她,生怕她会再遭不测似的。
“说,幕后主子是谁?说出来,留你全尸”
宁无忧扭头,当看清了地上之人的样貌时,她整个人都不好了,她甚至一度怀疑自己的眼神,这人不就是原来她们宁府的丫环秋茗吗?去年她因为在宁府勾搭小厮想要给后娘秋月灌堕胎药,被她抓住之后,已经让管家阿贵发卖到北越玉香楼了。
那么到底是谁把秋茗带到此地,并且混在灾民里头准备对她行凶的?
“秋茗,你这贱人!到底是谁指使你来害我的?你不说,我就杀了你,”宁无忧俯身,正准备送给秋茗这贱人几个巴掌,手却被慕清朗扯住了。
“忧儿,此等下贱之人不值得弄脏你的手,你先歇着”
“哈哈哈,宁无忧你这贱人不就是会投胎么?先是有个英勇的爹,然后又将那个痴情能干的蔚城枫勾得失魂落魄,现在你的蔚城枫宣称要改朝换代,如今北越变得兵荒马乱可都是拜你所赐,可你却仿若无事地转身投入这个俊俏郎君的怀抱,要说狐媚和妖贱,你是第二,这世间就无人敢自称第一!”
“你说我受谁指使?我受我自己指使不行吗?要杀要剐来啊!宁无忧,我恨你!我本来跟着老爷好好的,都是你破坏的!我恨你!”
“秋茗你这贱人,你胡言乱语中伤我,我要杀了你”,宁无忧听她这么一叫板,气得五内翻滚,
蹲下来准备两手左右开弓,可身子又被慕清朗抱了回去。
“忧儿乖,冷静一下,别上这疯妇人的当,”慕清朗示意她稍安勿燥,连看也不看地上的秋茗,其实他是想说给围观的灾民听,“你这疯女既然如此忌恨忧儿会投胎,那本殿绝对会成全你的心愿。只不过,你说错了一件事,想置我的忧儿于兄妹、乱、伦之境地,本殿可是不依的。当年宁将军已经对外宣称,他的宁夫人产下的可是双生子,蔚城枫其实是忧儿的兄长,一个兄长对妹妹的关爱却让你说成不、伦的男、女之恋,就凭你造谣生事这点,本殿就可以将你挫骨扬灰让你永世不得超生!来人,既然这刺客不肯说出幕后主使,那就按行刺皇室成员的罪责将她投入刑部大牢”,慕清朗一个眼风扫过,几个青衣卫和刑部官差将地上的秋茗绑了个严实。
围观的灾民静默无声,自动让出一条路,眼看秋茗就要被拖出去装上囚车,这时,她又尖声大叫起来:“哈哈哈,真是好一幅恩爱的场面!可惜她就是个妖女,乡亲们你们没听错,她就是从北越前来祸害你们无家可归的妖女!你们今年颗粒无,背井离乡都是拜这个妖女所赐!啊……”
秋茗的嘴被青衣卫塞了一条破布,她的声音很快消弥了下去。可是,围观的灾民却受到盅惑一般,变得骚、动起来。
不知是谁起了头,人群中传出这样的声音:“妖女,处死这个妖女”,“我们要雨水,要粮食,都是这个妖女祸害我们无家可归……”
“够了!双阳城的旱疾长年存在,往年更有饿孚遍地的状况发生。而本殿肯替朝廷花钱只是为了消灾,为了博我心上之人一个笑颜,既然你们也这样不辨是非要诋毁她,那就别怪本殿不客气”
慕清朗长腿一勾,将身后木凳踹向高空,那木凳越过人群,远远飞了出去,随后撞在城墙之上立即被撞得四分五裂。
很好,终于有人等不及要出来制造、恐、慌了,他想起多日前朝堂之上,殷国舅话中有话地影射忧儿就是妖女,看来,这个秋茗回去也不必审问就知道她是受谁主使了。
看来,下一步要做的就是引蛇出洞了。
只是,不知秋茗这个小棋子够不够得上让蛇出洞的分量!
人群中有人暗暗吸气,接着又听到慕清朗压抑着声音肃然说道,“因为本殿心情不畅,即刻起,回所有救济物资。并且命令所有非本城民众即刻撤离此地,否则,就地格杀!”
“还有,双阳城的水利也是本殿出资兴修,你们回归本乡后若是安守本分,本殿绝不计较你们今日的冒犯,会继续给你们派送福利;可若是有人受人挑唆,还敢继续与本殿作对,可要仔细有人会摘下你们的舌头喂狗!”
方才还闹哄哄的人群立即变得沉静,只有不远处的大树上传来声声蝉鸣,预示今日是个相当炎热恼人的天气。
慕清朗怀抱着宁无忧步上人群分开的那条小道,在众目睽睽之下正要离去,一直默不作声的宁无忧却脱离他的怀抱。
她将小手放进他的掌心,这才感受到他的手心全是冰冷的湿气,她看他一直在隐忍着怒气,突然很心疼他的样子。
原来,他这样爱她!他这样心疼她,花这么多银子还替朝廷包揽那个双阳城的水利兴修,只是为了堵住悠悠之口,不想让外界对她不好的风闻传进她的耳中,扰乱她的心情。
“慕清朗你真是个十足的傻子!人家爱说什么让他们说去啊,白花那么多银子资助这些白眼狼,你要心疼死我啊!”
有泪的雾气漫布在她的眼睫,她吸吸鼻子,相当努力地不让泪珠滚落下来。为了不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像哭腔,她一直在竭力地深呼吸。
终于,在她调整好了情绪之后,她这才优雅转身面向两边的灾民,“你们方才都说我是妖女?你们可终于说了句人话,看来我家这数十日的米粥米饭没有白白喂养你们。大家说的没错,我确实是妖女”
人们没想到宁无忧会这样爽快承认自己就是妖女,纷纷看向慕清朗,仿佛在说,看吧,她终于自己承认了嘛!
宁无忧不等他们交头接耳,紧接着又说,“本人宁无忧是不甘忍受寂寞的女妖,在一年之前,看上了你们南越骁勇无双的慕清朗将军,从此将他勾缠,如今得偿所愿,只愿与他日夜厮守。我在此承认我确实是妖女。不过,我是只想祸害他一人的妖女。至于有人说我是祸害你们整个双阳城的妖女,恕本人没有这个心也没有这个力!”
“大家听清了没有?我爱慕清朗,我只想祸害慕清朗一生一世,希望大家放过我,放过他,感谢你们的成全!”
哈哈哈”
人群中爆发出阵阵笑声,原本压抑沉闷的气氛变得松快,人们重新注视着这个俏丽的女孩子,她与她爱着的慕清朗是那样的恩爱。她是那样的率真,那样的坦荡,那样大方地承认她因为爱着一个人,所以只想祸害他一人的想法。
是的,人在做,天在看,即使天、灾再严重,也不能让自己失了良心,让它变成一场人、祸!
慕清朗眉眼不自主地扬起,他的眸光湛亮,方才他一字不落地记下她说的,她看上他,只想勾缠他,想与他厮守,只想祸害他!
这可是她的情话,虽然她平日里不说,可是当她在公众面前这样大方地坦城她的爱意时,他感觉他的灵魂已经止不住地颤抖了,这是一种心灵直达四肢的畅快体验……
慕清朗的心头瞬间注满了甜蜜,方才的怒火已经消散,他果然没有看错,他的忧儿就是好样的!他知道她并不是个哗众取宠的人,也不是只会花言巧语女子,她是一个充满神奇力量的人,是一个会力挽狂澜的小女子!
总有忠犬想撩我 拟把疏狂图一醉(二)
宁无忧深感意外的是,在三日之后,慕清朗受到了皇帝亲爹的嘉奖,他被册封为“慕王”,而她则成了“慕王妃”。
同时,皇帝召集所有皇室成员,还有朝廷品阶高悬的文武官员,在宫里的“怀仁堂”为两人举办了一场宴会。
十五过后的傍晚,天际湛蓝透亮,不染纤尘。
当宁无忧首次置身于“怀仁堂”,环顾着四周金灿灿的墙壁,还有雕梁画栋的穹顶,感觉“怀仁堂”是那样的金碧辉煌。
眼前是宫廷式笙歌曼舞,周围一大片身着正装面容静肃的陌生面孔,还有一大批宫人捧着美酒佳酿鱼贯而入的场面,让她觉得这就是传说中的“皇家体面。”
耳边的步摇珠串感觉很碍事,虽然自己不动,可它老是轻轻摇晃着撞击着耳后的肌肤,令她总是有个错觉,是身旁的慕清朗在偷偷附在她的耳边“马蚤扰”她,可明明,他身姿笔挺面无表情地地直视前方。
这一身绣金翟青色王妃正服虽然很衬皮肤,让自己看起来肤光胜雪,可也显得太过成熟。明明自己才十五年华,如若娘亲还在,她还想扑进她怀中撒娇......呃,如今只能在慕清朗怀中了!
她偷偷地转眼看着身旁一身黑色绣金蟒袍的他,感觉黑色将他衬得端肃威仪、生人勿近。
她的眼角余光又逡巡着四周,还是能感受到许多来自四面八方的目光注视,在那些目光里,有着一闪而逝的怨毒。
其实,前几日遇见秋茗袭击自己这件事,她并不觉得自己受到什么样的伤害,毕竟,她也借机站在那些想要诋毁她的人们面前,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可是,她没想到皇帝会因此为慕清朗和她进行了册封,据说,南越国自开国至今一百多年了,皇位的传承实行“立嫡立长”的原则,因此,历代以来并未有皇子被册封为王的例子。
所以说,慕清朗身为普通皇子,却被自己皇帝亲爹用自家“慕”姓冠以亲王名号,并载入皇家玉碟,这份尊宠,除了太子,这是百多年来慕家任何人所不敢想像的事。
金碧辉煌的皇家宴会中,宁无忧与慕清朗成了众人瞩目的焦点。也因此,宁无忧能够感受到坐于对面的太子妃,她的目光几欲喷火。
对着太子妃那毫不掩饰的忿恨注视,宁无忧莫名想起天窗下,太子慕清泷与嫂子殷若水的那一幕激、情四溢的春、宫、图,不由心下叹息。
左手边坐着的是大皇子慕清沣殷若水夫妇,他是那样好脾气地对他的妻子殷若水关怀备至着,如果没有几日前天窗下所见到的那一幕,宁无忧一定会被他那样优雅体贴的外表所折服,同时也一定会觉得,遇见这样的好郎君,殷若水实在很有福气。
太子的目光状似随意地往她脸上逡巡而来,如若没有那一幕,宁无忧也一定以为太子在偷看自己,其实她心里清楚,太子看的是谁。
宁无忧微微含笑,突然抬眼迎上太子妃,将她看了个转眼不及,只见她嘴角轻搐,摆出一副傲慢的姿态看向别处。
心里正在腹诽自己与太子妃的眼光交接是否持续下去之时,只见坐于上首的皇帝朗声说道:“众爱卿,朕今日与诸位聚集一堂,只为一事。近期我儿清朗在安置灾民,出资修建双阳城水利取得的成效大家有目共睹,朕决定特封阿朗为慕王;阿朗之妻宁氏则册封慕王妃。”
“今夜请大家饮下此杯,共同祝贺。”
“皇上仁慈”
宁无忧对着慕清朗一笑,正准备与在座所有人饮下手中的酒,可是,酒未到唇边却已让他转了方向,变成了他替她喝了。
他眨眼不说话的样子甚是调皮,她掂起脚尖想要扯他的脸,耳边皇后的声音让她藏起指尖,皇后的声音充满着温婉关切:“慕王妃,听闻几日前有歹人袭击于你?不知伤势如何?”
第一次见皇后这样冠冕堂皇地称呼并询问她,宁无忧立即起身行礼回话:“谢皇后娘娘挂怀,不过虚惊一场,孩儿无碍”
“到底还是年幼了些,如今已经是王妃,万不可轻易抛头露面,有失皇家体统。”
“皇后娘娘,孩儿与夫君结伴同行,况且所行之事只为城外灾民施粥。”
“慕王妃体恤灾民,与慕王同施恩德,这是我慕家之幸。慕王妃快请起。”
皇帝看了皇后一眼,温和地伸手,对宁无忧做个手势。
“谢皇上”
皇后继续说:“如今阿朗已经封王,忧儿得正妃之位,可也不能冷落了他府中三位佳人,冷了李丞相和王侍郎的一片为国为民之心。”
“传本宫懿旨:即日起,李丞相两位闺女与王侍郎千金即为慕王侧妃,并且慕王与三位佳人十日之内圆房。”
“慕王妃,本宫的旨意你不会有意见吧?”
皇后话落,周围立即有人窃窃私语。
不想皇后会这般大庭广众地说这种事,宁无忧感觉自己的耳边发烫。她摇头不说话,眨着大眼睛习惯地看向慕清朗。
他将她的手包在掌心,两人起身朝着皇后走去。
慕清朗直视皇后,凛然回话:“皇后娘娘,儿臣记得曾经在给您敬茶时表明过心迹,我此生只和慕王妃白首不相离,其他女人不入我的心。至于您非要给我送三个佳人,不知到底作何考量?儿臣至今未曾消受,您若是怜爱三人,想给她们荣华富贵,想必送给太子二哥岂不更好?或者,就此献给父皇,与您姐妹相称,从此娥皇女英,也可以谱写一段人间佳话。”
周围笑声轻轻传来,皇后被噎得脸色发青,皇帝作势掩唇咳嗽,扫了下面一周,见李丞相王侍郎缄默摇头,似有无奈,随即发话:“阿朗,不得无礼。”
“事已如此,既然阿朗无意,也不可牵强。不知李爱卿与王爱卿有何想法?”
“但凭皇上作主”
“既如此,朕明日派人问问三位佳人的意思再做决断。”
皇帝说完,皇后就说乏了,先行告退。
皇帝也说要去批奏折了,然后整个宫宴就宣布摊了。
避开文武百官涌上的宽阔路面,宁无忧让慕清朗牵着手,从一条僻静的小径款款走向西南角偏门。
在路上,她的脑海一直浮现着皇后那张描画致的脸,在被慕清朗与皇帝的回应怼得终于闪过一丝丝裂缝,宁无忧的心中就莫名充满着畅快之感。
也谈不上哪里不对劲,宁无忧就是感觉皇后每次见了她,总要说一些话来让她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
皇后那种高高在上的威仪,或者说过分显示的庄重贤淑,让她隐隐感觉,这个皇后的内心并不太喜欢自己。
想到此,宁无忧对自己的感觉不以为然,哼,我又不是上头印着慕仲卿头像的大额银票,自然无法做到人见人爱花见花开鸟见鸟呆!
与宁无忧沉浸在自己思绪中不同的是,慕清朗虽然不曾回首,可是手上状似随意地抚着腰间剑柄的流苏,两耳却专注地在倾听两边假山亦步亦趋的脚步追随。
可是,那追随的影子却只是追随而已,直到进了自家朱漆大门之后,那几个黑影才隐入无边黑暗。
那些脚步的主人似乎不太担心自己是否暴露行踪。
宁无忧听到之后转头寻找,身后已经无迹可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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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不好意思,此文从开文到现在已经一年多了,时间跨得太久,久得我都很不好意思再写下去。
因为期间孩子还小,白天要上班,在晚上有时等孩子睡了之后,终于可以坐在电脑前,可是我也很想觉觉了,于是,本文就一拖再拖喽。
说实话,我现在的状态离那些文思如泉的作者相差太远。
不过,我真的要努力……好吧,硬着头皮码完吧。
这个文也是我写网文经历的首篇文,期间很多地方也写得很不好,不过,我觉得我的第二篇文在理论上会写得更好。
加油哦!给自己一个大大的么么哒!
总有忠犬想撩我 拟把疏狂图一醉(三)
又过了几日,天气越发炎热。
好在,宁无忧与慕清朗的“朗窝”四周是由一大片高大的凤凰树所环绕,身处那密密匝匝的华冠掩盖之下,竟也能感觉到炎炎夏日之中难得的荫凉。
还有凤凰树上火红的凤凰花时不时地随风飘洒,宁无忧触目所及,她与他的“朗窝”,简直美不胜。
本来,慕清朗成婚之前,这个宅子没有名字,他也未曾回来居住过。
据他所说,他每次从边关回到这里,都是住在四弟慕清澈经营的“仙人买醉”酒楼里。
直到如今迎娶了她,真正安家在此,他这才亲手为两人住的这片宅子题了个匾叫“清忧苑”。
可是有一次两人缠绵了整宿之后,宁无忧揉着酸、软的后腰,嘟着嘴直说自己进了狼窝,叫眼前这貌美如花的狼给吃干抹净了。
慕清朗听闻之后,抱住她将她的脸“啃”得口水横流,说她又教他想到一件有趣的事,那就是再把宅子的名字改成“朗窝”。
自从改名之后,慕清澈凌逸等人每次前来,都纷纷对着宁无忧投去同情的目光。
可不是么?小白宁无忧进了“朗窝”之后,岂不等于把自己送上大尾巴慕清朗的嘴里,等着被吃的命运?
宁无忧估算着慕清朗下朝的时间,准备前往大门口去迎接他。
她沿着荫凉的抄手游廓,先是来到荷池边上。
看着眼前这片碧梗亭亭,粉荷吐蕊,犹如女子初尝、情、事之后,那满颜的娇羞兴、奋,宁无忧想到了自己,不由耳边发烫。
遥望对岸边上的亭子,再想起半月前的月下一幕幕,她周身更是止不住地颤、抖着。
那一次,慕清朗伏身将她拢住,从后、面……这种方式让她的感官无比的清晰畅然。
感觉自己已经被他征服得足够彻底。
时隔多日,如今一再见到那个白纱掩映的小亭,她的心还是止不住地怦然直跳,身子更是莫名地发、软,呼吸不稳。
在宁无忧忍不住回味着成婚之后他施予她的一幕幕“消、魂、摄、魄”时,她的脚尖抵、在了一堵墙下。
抬眼,原来她不知不觉走到了隔壁住着三个“小妾”的一扇门下。原本自家园子与隔壁慕宅完全凭着一堵墙隔离开来,是她当时租下时特意让工匠留出的,就是为了方便察看那三个女人到底会不会利用这扇门搞出什么动静出来。
除了见识到那晚三个女人在皇后宫殿里炫耀了一下她们的技艺,知道她们想要凭此嘲讽她这个北越来的“粗俗”的女人之外,到目前为止,倒是没有听到她们做出什么对自己不利的事情来。
宁无忧本来还想着,若是这三人不安份守已惹恼了她,她可是要断了给她们吃食,让她们自力更生去解决问题的。
正想着,双眼教一双清凉的大掌蒙住,她突然觉得脚酸,吃吃笑着偎进他的怀中。
“在想亲夫吗?这么入神。”
蒙在眼上的手游移到其他部位了,唇上又印了他的吻。
“唔……没有,在想隔壁那三……”
“还有力气想那些有的没的,看来是为夫昨夜不够热情。”
其实,昨夜他到底够不够热情,只有宁无忧如今还酸、软的腰肌知道。
“唔……不……要了,太进去了,阿朗,不要啊!”
就在两人激、吻得意乱、情迷的时候,隔墙之外传来器物碎裂的声响,随之的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宁无忧愕然抬头正对上慕清朗潮红的眼眸淬满冰寒……
果然,午膳之时,宫里的公公前来传话,说是问了隔壁三个女人的意思,她们都不想撤回与慕清朗的联姻,也就是无论他如何对她们怎样无意,她们都没有要回去的想法。
不知为何,宁无忧得知她们的想法之后,脑中突然闪过一个词叫:狗皮膏药。
夜幕降临,宁无忧与慕清朗晚膳之后,门厅外走进一位阿麽,五十来岁的样子,她将两人用过的碗碟筷子拾之后放食盒,正准备走,突然又朝着慕清朗吱吱唔唔地比划着。
原来她是个哑巴。
虽然宁无忧不懂手语,可是从她比划的方向也猜得出,是隔壁那三个女人中的一个较高身材的人,将送进去的午膳和晚膳都摔在地上了。
意思是有人伤心吃不下,要慕清朗晚上去看看,安慰一下有人受伤的心灵。
“哇,都吃不下饭了,真是我见犹怜哦。”
宁无忧掩嘴朝着慕清朗眨着眼睛,歪着脑袋,暧昧的形容让他很着急。
他眯起双眼,朝着阿哑巴阿麽吩咐了下去:“很好,仗着亲爹是当朝丞相侍郎,还有皇后的撑腰,都敢和本王叫阵了。既然吃不下饭,那就别吃。明日起,只给隔壁送两份。”
阿麽对着两人点头,退了出去。
如今只剩一道考验,如果她们通不过,那就别怪他们不客气了。
两人相视不语,对着八仙桌上放着的一把刻有“刑部”字样的钥匙凝视片刻,随即,带上一盏桔色风灯,两人相携走出他们的“朗窝。”
两人又走向了那片荷塘,还未近前,便已闻到夏日晚风中吹来的幽幽荷香。这次两人没有驾临一叶扁舟,而是沿着水岸向着白纱亭走去。
进到亭子将风灯挂起,两人并肩而坐,因为等着得知一个结果,慕清朗这次的行为极为规矩。半个时辰之后,管家莫问摸黑前来禀报说,钥匙不见了。
果然!宁无忧与慕清朗的脸色前所未有的严肃。
“很好,有人果然是前来当细作的。可惜,也不掂掂自己几斤几两,哼!”
“备马,去刑部地牢”
“是”
莫问领命而去。
……
宁无忧与慕清朗共乘一骑来到刑部的时候,便已见到通往地牢的大门、洞、开着,她的心底极为不悦,到底是哪个贼人,胆敢如此嚣张,明目张胆闯进刑部地牢也就算了,居然进了之后还放任门扇大开,这样目无、国、法的行为能有好下场吗?
与刑部大牢不同的是,刑部地牢专门用来关押一些重犯,或特殊罪、犯,而今夜的地牢其实慕清朗已经作了布置,这里只关着秋茗一人,只为了验证一下到底她幕后的指使之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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