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忠犬想撩我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金当当
“回答本公子,你出现难产?”
萧越见宁无忧哭哭啼啼的,不耐烦地加大了声音。
“是的,萧公子。”
宁无忧停止了哭泣,哽咽着回了话。
“可是,去年在慕王府,你男人请我去救你,给你服下的药,都是给你保胎,甚至保你顺利生产的,你是不是在生产过程服用了红花?”
“我记得我当时生产时,起先是很顺利的,可我嗓子渴,就喝下了秋瞳给我的一碗汤水,后来就腹中缩得厉害,以致我四肢无力,最后变成难产了……我记得那个味道,如同今日这碗。”
“哼,生产时还敢喝红花,你没有赔上一尸两命,本公子只能说阎罗王眼睛瞎了。”
萧越觉得不可思议,从袖中掏出一个瓷瓶,拔开木塞,从里头倒出一丸药,吩咐道,“此药兑水化开,用纱布将药汁渗进口中,每日三次,连用七日,状况会好转。”
他说完,便看也不看宁无忧,转身以手掸掸衣袖,向着门外走去。
“好的,多谢。”
“多谢萧公子。”
本来听到宁无忧说秋瞳给她喝的药里有红花,才导致她难产差点一尸两命,他的眉间便蓄满阴寒。只恨不得立即前去将那个恶毒的秋瞳抓来处死。现在,无忧的孩子又能得救,蔚城枫郁结的心中立即变得欣喜,见萧越要走,他立即上前,引导着他走了出去。
“诊金五百两银子,请立即支付。”
萧越神色淡淡,实在无法理解,宁无忧那妖妇的孩子能够得救,他蔚城枫抛下北越皇帝的天威,跟着喜出望外是为哪般?
“已经准备好了,许绍。”
蔚城枫并不理会他的冷淡,对着门外唤了一声,许绍便立即如风一般出现在他的面前。
“萧公子。”
许绍将一张银票送到萧越手中,便又退回原地。
而萧越刚将银票随手塞进衣袖口,道了一声“告辞”,便纵身跃出蔚城枫的视线。
刚刚目送萧越离去,蔚城枫脸上的笑意便迅速消散,他现在就要找秋瞳那贱人算帐。可是,他刚走出几步,便突然顿步,他冷静地想想,此事的受害者是宁无忧,她应该比他更想知道秋瞳那贱人为何会这般歹毒地要置她于死地吧。
因此,他没有急着动手,而是将此事的处置权留给了宁无忧。
宁无忧暂且将满心的怨怒搁下,她小心地遵照萧越的叮嘱,给孩子用了药,果然,七日之后,孩子奄奄无力的症状终于解除,面色也终于恢复了正常。
如今不用猜测都能明白,她当时的难产,就是秋瞳制造的,为的就是要她的一尸两命。如今,只待她出了月子,她就要好好前去与秋瞳算算这笔帐了。
就在她盘算着如何处置秋瞳的时候,许绍前来求见,说是终于审问清楚了,据“净身堂”的掌柜供述,“净身堂”买了很多孩子,为的就是要将他们净身之后,再卖到南越去,因为自从北越蔚城枫当了皇帝之后,他不设后宫,也就不纳太监当奴才,因此,北越的净身行业突然萧条,这时,“净身堂”的掌柜就将眼光投到南越,因为南越的皇帝三宫六院,妃嫔繁多,对太监奴才的需求一直有增无减。
宁无忧听完许绍的话,不由气得身躯震颤。一想到她的孩子差点被“净身”,然后又被卖到南越皇宫去做奴才太监,她就想着着一定要让秋瞳千刀万剐。
将她的孩子“净身”再送到孩子祖父的皇宫去做太监……不得不说,这个做法真是狠绝歹毒得令人头皮发麻。
出了月子,宁无忧便将孩子交给奶娘照看,她独自前往柴房去找秋瞳了。刚刚来到柴房门边,便也见到了蔚城枫。
蔚城枫为她挥退了所有看守的狱卒,她这才朝里头走去。
总有忠犬想撩我 以你之道,还施你身
宁无忧走入柴房,映入眼帘的,便是秋瞳双目紧闭靠着墙根。
这里头虽为柴房,可是却空空无物,除了墙边放着一堆干草,一条棉被。
“秋瞳,你喜欢枫哥,是么?”
宁无忧正问着话,外头两个狱卒搬进了一张椅,她便落了座。她静静地在等候秋瞳的答案时,便也仔细地端详起眼前之人的容貌。
她其实很少这般仔细地看过秋瞳,自她记事起,秋瞳便已经在她身边侍候,自那时起,秋瞳给她的印象便是长得还算清秀,眼睛不大,但却很有主意,她一直是将她看作姐姐的。从那时起,她在心中对秋瞳的感觉是她永远会像好姐姐那般呵护着她。
可如今……
“我如今该如何称呼你?王妃,还是小姐?”
“称我王妃吧,毕竟,你我之间再无法回到从前。”
“也好,王妃。我现在就回答你,我很爱枫哥。”
对于秋瞳的答案,宁无忧忍不住的诧异,“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一年前我爹安排你替我嫁给慕清朗,可你却与慕清朗配合,偷偷将我调了包,从此你如愿嫁给枫哥,从那时起,你就爱上枫哥了,对么?”
虽然宁无忧说的没错,可秋瞳却还是对宁无忧的意外露出得意的神色,“不瞒王妃,自我在你很小时就在你身边服侍你,从那时见到枫哥,我就喜欢上了他。后来,夫人故去,你与你的慕清朗相识,虽然你嘴上不说,可你眼中掩藏不住的对慕清朗的喜欢,却让我看到了希望,我那时就想,枫哥终于是我一个人的了。我备受鼓舞,以致于为慕清朗前来接近你,提供了许多便利。后来,老爷执意要你嫁给枫哥,甚至先皇下的让你和亲南越的旨意,他也要违抗,后来的结果你也是知道的,确实是我与慕清朗做了手脚,你如愿嫁给了慕清朗,而我得到了枫哥。”
“是啊,我如愿嫁给慕清朗,而你如愿得到枫哥,可你为何要对我和孩子下毒手?”
“是啊,这得问问王妃你自己了。你明明已经得到如意郎君,并且怀有了他的孩子,可是,你却不安分守己到处乱跑。你为何还要回来?”
“什么叫我不安分守己?我为何不能回来?”
宁无忧听她这样一说,气血上涌,霍地起身,上前揪住她的衣襟,“今日给我说清楚,我回来这里是我自愿的?况且我吃你的?用你的?我碍了你哪只眼?”
“你就是碍了我的眼。你没有回来之前,我是枫哥这宫中唯一的女人,虽然他从未去看过我,从未公开表示什么,可是他给了我一处院子,我还有侍候我的奴才丫头,这里所有人都尊我为‘夫人’”。
虽然衣襟教宁无忧制住不得自由,可是秋瞳却并不示弱,她越说越高亢,眉目越来越激奋,“可是,自你来了之后,这里一切都变了样。我不再是受人尊敬的‘夫人’也就算了,我居然还要像从前那般供你使唤,以致我院子里的丫头小厮们,看我的眼光都充满着鄙视。更可恨的是,枫哥居然还要将你留下,还要做你孩子的父亲,还要你做他的皇后……呜呜呜,我绝对咽不下这口气。”
“贱人,你也太过歹毒了。”
手中发力,一掌扇在她的脸上,宁无忧异常震惊,想不到她原来是这般心思深沉的人,看来,她从前与她共处一室,有时甚至同床共枕,而且她还特别口无遮拦,如今想想,她那时没有教她害死,是不是应该感谢她的不杀之恩呢?
“贱人,我看你也就这点出息,为了男人,你不仅践踏我对你姐妹般的情谊,你甚至还对我和孩子下毒手,要我一尸两命,甚至让在我汤药里加红花,为的是让我绝育,甚至还将我的孩子送到‘净身堂’,为的就是将他卖到他祖父的宫里去当太监……我宁无忧真是瞎了眼,我从前对你那般没心没肺的好,却没想到换来你这贱人如此歹毒的残害。你说,我若不好好‘答谢’,岂不辜负了你!”
宁无忧犹嫌不够,揪着她的衣襟将她扯翻在地时,这时只见她在地上翻滚了一下,满头长发便似杂草般胡乱披散着。
她虽然双手捂脸止住了哭声,却又抬眼向着宁无忧冷笑着,“怎么样,我这计策不错吧,你的孩子被我送去‘净身堂’,成了太监了,这也有老爷的一份功劳呢,哈哈哈……”
“你……很好。看来我若不好好‘以你之道,还施你身’,倒显得我懦弱了。”
宁无忧从袖中抽出一张卷折着的纸,丢在她的面上,毫无情感波澜地说道,“这是你的卖身契,如今还给你,我宁府庙小,实在不敢供养你这种丧失人性的恶鬼。还有,这上头便是我宁府管家贵叔的字迹,我从小也不懂,贵叔说你父母原是逃荒路过我家的,是你父母央求贵叔留你的,然后他们了银子自顾离去的。喏,白纸黑字,不过是想与你说,无论你想与不想侍候我,你终究是我宁府养大的一个下贱婢子。你看枫哥再怎样给你一处院子,再怎样给你奴才成堆的侍候,不过是不想拂了我父亲的好意。而我还愿意让你来我身边,不过因为我是个念旧之人,我以为你也如我这般时常留恋着,我们有着一起走过的年少时光,可终究,是我错了。”
秋瞳捏着眼前这因为年久便泛着苍黄的纸,她看清了上头标着的价码,她的父母了宁府管家给的三两银子,就撇下她不管了。
她随手着黄纸撇开,心中却仍有太多不甘,本来她在蔚城枫的宫中安享奴才丫头们的尊崇,是她宁无忧千不该万不该回来,重新夺走了蔚城枫的关注。
想到此,虽然她的身世被宁无忧无情的揭开,露出内里的卑贱,可是,秋瞳还是梗着一口气,朝着宁无忧得意地大笑,“我这条贱命也就无所谓了,可是你的孩子却刚刚出世就做了太监了呢……哈哈哈。”
地上的秋瞳一直坚信宁无忧的孩子已经被“净身去势”了,因此,她毫不顾忌地笑得疯狂。
在她的疯狂笑声中,宁无忧闭眼深深吸气,却仍深感悲哀,她想到去年在南越城南救济灾民时,遇到秋茗的刺杀,还有如今,见识了秋瞳歹毒的手段,这些都令她看清了一份现实,人心会有无尽的浴望,人会为自己的浴望去伤害别人,哪怕是相知多年的朋友亲人。
她闭眼,在心底将与秋瞳共有的过去割裂开来,她不仅在心底对她施以极刑,而且还准备吩咐狱卒,既然她先对她下药红花,还准备对她的孩子实施“净身去势”,那么,她也要让秋瞳尝尝被施以宫刑“幽闭”的滋味,她也不会直接杀她见血,她一定还要让人喂她服下软筋散与聋哑药,再将她捆绑,投进枯井……
是的,秋瞳死了,那个曾经在她无知岁月中与她共同成长,甚至曾经共同用过一条月事布条的姐妹,她将她看作亲人的一个人,死了。
坐在去往宁府的马车中,宁无忧品味着秋瞳那句“你的孩子被我送去‘净身堂’,成了太监了,这也有老爷的一份功劳啊,”再想着秋瞳在她身后发出了的尖锐的疯狂嘲笑声,她突然想起自己的娘亲。
记得那年上元时节,她在慕清朗府中,听到南越皇帝慕仲卿亲口讲起,当年娘亲的家族受到灭族之灾,娘亲从九月山庄返京途中,迎面便见到一大队兵马,当时,她还以为那是前来迎接共同返京的她与慕仲卿的,可谁知,待她与他策马近前,却听到这队兵马对她喊出“捉拿崔氏余孽”的声音,原来,当时朝廷派出的这队兵马是要捉拿她,甚至追杀她的自己人。
宁无忧想想如今她所遭遇的人|祸,再想想当初娘亲奋力躲避追杀时的绝望,宁无忧终于觉得,她读懂了自己的娘亲。
进入宁府,宁无忧又到书房找到了自己的父亲宁永峻。
“父亲,原来是你纵容秋瞳那贱人,将我的孩子送去‘净身堂’,不仅要将他‘去势’,还要将他卖到南越他祖父的宫中去当太监。”
宁无忧愤然推开房门,立即毫不客气地讨伐着自己的父亲,“宁永峻,你这般对一个无辜的婴孩,你也太无人性了,枉我过去那般敬重你,如今,我要与你恩怨全消。”
“忧儿,你是说,秋瞳将孩子送去‘净身堂’?这个贱人。”
书桌边上的宁永峻搁下一本册子,他的面色也是异常难看,从袖中取出帕子擦拭着额上冷汗,“你刚生下那孩子,我确实不喜欢,就让她送给身边百姓人家,真的不曾想过要让他‘净身’,忧儿,你信我。”
“爹,我如何能信你?呜呜呜……”
宁无忧气得脸色发白,以帕拭泪,边哭边说着,“你们是我最亲近的人,我本来毫无防备,却不想让你们伤得最狠。”
“忧儿,别哭,啊,乖女儿……”
宁永峻见宁无忧哭得太伤心了,再听她这样一说,脸色羞惭,立即离开座位,上前想扶着自己女儿的颤抖的双肩,可是宁无忧却毫不犹豫地避开,她吸着鼻子,红着眼眶,瞪着自己的父亲,“在南越,我虽曾经遭受皇后的暗害,差点一尸两命,可那时我不仅不伤心反而激发起斗志,一定要叫她偿还这笔债,只因她是我的敌人。如今,我在自己家里,又遭受到自己家人的伤害,爹,你说啊,我该不该拿你为敌?”
“忧儿……”
“爹,我如今的遭遇,让我想起了我娘。你知道我娘本是南越人氏,可她为何前来北越投奔你吗?你如果还以为她是因为爱你才来的,那你也太一厢情愿了……呵呵,你可还知道,南越有个名门望族,崔姓,有个鼎鼎大名的崔闻松将军吗?那是我外祖父……”
在宁永峻怔愣的注视下,宁无忧向他讲起,她的外祖父崔闻松将军原是南越征战四方的战神,他是南越的“无冕之王”,因被当时的皇帝,慕清朗的祖父慕赫宣污以谋反,而崔家满门忠烈都命丧于南越人的手中,娘亲就是为了躲避追兵,才逃到北越来投奔宁永峻的……
听着自家女儿的叙述,宁永峻的脸色煞白,胸口沉闷,他这才知道了,自己的妻子崔锦素缘何会突然降临到他面前的缘故了……
想到过去种种,难怪他的妻子在战场那般豪迈骁勇不输男儿,原来她是将门虎女。不论怎样,也不论她当初为何突然降临的目的,反正她心里有想到他,并与他生儿育女,与他在战场酣畅淋漓地携手比肩,那份畅快……比起南越那个爱而不得的孤家寡人慕仲卿,这一生,他真的知足了……他真的很爱她……
有一滴泪悄悄滑下没入前襟,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终于明白了自己女儿此番前来的用意,他下了决定,说道,“忧儿,爹确实糊涂了,爹向你认错。爹太自私了,把对慕仲卿的恨,加诸在你和那小子,还有你们的孩子身上,你应该怨爹,如今我没有话说。爹是个男人,我如今唯一能做的,就是明日起,我要带上我的人马,前去玉门关助他一臂之力。”
“不,爹,你若真心想挽回,想让我娘泉下安心,你就该留下帮我照看你的外孙。至于上战场之事,就该由我与阿朗这等后辈来承担。我不要你去玉门关,毕竟,你年纪渐大,也多年未上战场,万一有个闪失,我将来如何面对我娘?因此,就让我带兵前去,你给我看着孩子。”
“也好,只要我的忧儿能消消气,爹说什么都是愿意的。我如今也只剩你一个亲人了,你大哥也不知……”
“爹,其实我大哥没事,他在南越呢,说什么在追查什么人……”
“你大哥这个不孝子,这么久了也不捎个话,让爹担心。”
“大哥说了,只有这样才能打消那些害人者的疑虑,总之,爹,你安心帮我看孩子吧。”
……
半个月后,宁无忧真的将孩子抱到宁府,临行前,她还故意板起脸,对她父亲说,如果不尽心照看他的外孙,她就不回来了。
她的话引得宁永峻频频保证,一定不教他的外孙受委屈。
宁无忧这才放心地跳上马背,不经意回头,却发现队伍前头,蔚城枫着一身铠甲,静静地等候她与她的父亲道别。
“走吧,忧儿。”
蔚城枫策马上前,再回头对宁永峻拱手道别,“宁将军,城枫带忧儿前去玉门关。”
“有枫儿带路我放心,祝你们一路顺风。”
总有忠犬想撩我 以我之躯成全你当皇帝的美梦
到了边关,宁无忧才知道传言非虚,原来属于南越的城池,已经教西域联军侵占无数,在那些原来属于自己人的城里,甚至都让很多西域人进驻了,许多汉人的屋舍都被霸占,路上到处都是有家回不得的流浪汉人。
找个人打听缘故,原来人人口中皆在传播着慕清朗弃城而逃,通敌叛国的事迹。
宁无忧听得一身冷汗,还好孩子生在北越,此时就养在宁府家中,而自己也前来边关,否则,此时的南越京城,岂不就是自己与孩子的葬身之地。
蔚城枫听后其实并不置信,自己的情敌若是这般贪生怕死,肯定是不配与他对手的。
宁无忧也是不信的。
她一定要找到慕清朗,为避开敌军的注意,两人混进落难的流民之中,随着人潮向着山谷前去。
走进一片山谷中,天色渐暗,两人离开人群,又向着一条偏僻小山路隐去,他们准备去寻个山洞落脚,却发现远处山脚有一片田野,那田野以梯田模式,种满了金灿灿的水稻……
看着那田野之中一个个忙碌的壮背影,蔚城枫的眼神眯起:好个狡诈如狐的慕清朗。
他看出了那些劳作的人们,没有妇人,清一色的全是壮汉,而且割水稻的动作整齐划一,看起来都是训练有素的士兵。
远处山腰又有炊烟升起,那些人将稻子割后又直接用石块给水稻去了壳,然后将大米装进一个个布袋里。
他知道了慕清朗弃城而逃的用意。
在缺乏粮草的情况下,不作抵抗,为的是保全自己的力量,他让所有的士兵退进山谷,褪下军服,铠甲,只着里衣,在此屯兵开荒种粮食,等粮食充足,再下山复失地。
看来,即使北越的援军未到,他姓慕的也早已经保存了复失地的本钱。
宁无忧也看见了远处的这一幕,立即激动得朝着远处大喊了一声“阿朗”,她也顾不得寻找山洞了,这时有个小兵模样的人闻讯走过来要看个究竟,却被她拦住了,她拿出慕王府令牌,令他带路去找慕清朗。
爬了几个小山坡,宁无忧与蔚城枫终于来到一个树木掩映的山洞口,在身边炊烟缭绕之中,宁无忧迫不及待地扯开那些树木,只见慕清朗与几个将军用树枝在地上比划着。
“阿朗。”
宁无忧充满思念的声音响彻山洞里头,激得慕清朗循声望来,见是宁无忧,他从地上一跃而起奔到山洞口,然后他又特意揉着眼睛,这才确信宁无忧就在眼前。
宁无忧的来临让他大愣,却又让他欢喜让他不悦。
尤其是看见她身后居然跟着的蔚城枫,他更加不悦。
他并不避讳蔚城枫的在场,对着几位将军介绍说,他是北越新皇帝,大家都可以听听他对即将反攻,摧毁西域联军的想法。
听他这样一说,几位将军放下了戒备,听着蔚城枫比划着地上的“地形图”,说出了他的见解。
众将听闻虽然佩服却又不敢全信。
待蔚城枫转头,慕清朗与宁无忧早已不在山洞中。
这边厢,慕清朗将宁无忧拖进另一个山洞,早已急切地捧着她的脸,吸着她的唇就是一通乱啃乱咬了。
“唔……唔……”
宁无忧在让他吸得一阵目眩神迷之后,很艰难地将他挪开,然后捧起他的脸,仰望着他,感觉他瘦了好多,她抚着他的脸,眉心深皱。
八个多月不见了,她方才一直想说的担忧的话,已经被他吞进腹中。
所有的相思,都化成她的一句调侃,“害我担心得要死,以为你成了西域人的俘虏了,不承想,原来是解了甲,归了田,做起了农夫。看来,京城里,你的好兄弟,你的好母后,都在散布你通敌叛国的消息呢。也还好枫哥把我接回家生产,否则,我与孩子岂不是任那帮贼人尽情宰割。”
“辛苦忧儿了,你给我生孩子,可我都没能陪在你身边照顾你和孩子。”慕清朗的眉目染上浓浓的的悲伤,可见宁无忧对他眨眼,似在宽慰他,他便又说,
“如今让我家忧儿担忧,确实是为夫的不是,作为惩罚,今夜就让你在上,请我的小娘子务必狠狠地占有我,以消心头之火……”
慕清朗又反客为主,双手捧住宁无忧的脸俯身就要吻下来,身后却传来蔚城枫冷冷的怒喝,
“姓慕的,我在帮你排兵布阵,你却在此调戏忧儿。”
宁无忧听闻之后,面上发烫,反手一推,迅速与慕清朗拉开距离。
而慕清朗则紧紧按住她的腰身,毫无放手的意思,他回以满脸的鄙夷,“我竟不知,原来北越新帝有听人壁角的雅好。这是我们夫妻在讲私房话,如果不怕流鼻血就继续偷听吧。”
宁无忧让慕清朗的这番得瑟话语臊得无地自容,赶紧掂脚去捂住他的嘴,说了声“阿朗,够了”,便转身向山洞口走出去。
而蔚城枫却不以为忤,并不退让,反而朝着他走近,在离他几步之遥,这才站定,与他对峙。
而慕清朗不屑地扫了他一眼,
“蔚城枫,当个皇帝没什么了不起,赶紧将无忧城改回霞美城,不要以为穿了龙袍,你就能变成风雅之人。记住,土夫永远就是土夫。”
慕清朗不待他回敬,紧接着又说,“你本就有义务参与这场作战,覆巢之下,安有完卵,这个道理你会懂。我只不过是以我之躯,在成全你当皇帝的美梦罢了。西域联军五十万并不吃素,如今我保存实力,以期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只因我敬仰的关良将军,是前车之鉴,我一定不让他白死。”
“是你自己家人内讧,你自己的皇兄通敌,牺牲了关将军,你又怪得了谁?”
“哼,先攘外再安内,犯我国土,虽远必诛,难道你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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