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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忠犬想撩我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金当当
“笑话,我若怕了,我的军队,我的粮草此时就不会奔赴边关,供你差遣。”
两人难得没有像往常那般一见面就动手,只是在唇舌上你来我往地说着话,他们难得一见的平心静气说着话,无形中竟有一丝丝的惺惺相惜之感。
直到一阵烤肉的熏香引得他们回头,原来石头上各摆着一盘烤山鸡与烤兔肉。
“忧儿,你爱吃的鸡腿。”
“忧儿,你爱吃的兔腿。”
两人都从盘中扯下口感最好的肉,同时放进宁无忧的手中。
而宁无忧却没有推辞,一左一右对着他们笑笑,同时接过他们递过来的烤肉,嚼了起来。
夜深了,宁无忧独自找个平整的山石,铺上他的外袍,正要睡去,可身旁却挤过来慕清朗,他手上托起她的腰,在她的低呼声中,将她抱到他的身上,准备如方才所说,要让她“惩罚”自己……
宁无忧却吓得赶紧从他身上下来,并远离了他,他头脑发热,她可不敢跟他一般见识,这四周都有他的士兵守卫,而他一上头,便激、情四溢,难会产生震动,她可不想让两人的动静传到外边士兵的耳中,影响他的声誉,也影响军心。
再则,蔚城枫也在另一个山洞里,此时一定也竖着耳朵在听着这边的动静。
可是,慕清朗哪里能体会宁无忧此时的担忧,如果她没到身边其实他也是不想的,可是,如今娇妻就在身边,她娇软的气息勾得他实在是燥意难忍,自她有孕在身到如今,他已经素了近一年。
唉,苦啊。
宁无忧陪着他们在山谷中住了十来日,直到士兵们将稻子小麦地瓜土豆等物集到布袋中,还有在山上砍下的鲜嫩树叶分成几批存储进山洞,将山上猎到的野猪、山鸡、烤成肉干放进包袱,待人、马吃饱喝足之后,一切准备妥当。
一队人马才井然有序地朝着目标前进。
此次的目标要先夺回被西域人侵占的城池。
毕竟,自己同胞正遭受着外族的欺凌。
他们绝对不会坐视不理。
……
天水城
因为传闻慕清朗已经战死,所以,眼前这座被占城门所卫并不森严,许多西域士兵甚至靠在墙头打盹。
这次,慕清朗只带几个善于爬墙的士兵,趁着几个西域士兵毫不留神之际,他们在悄悄潜入城门之后,便分头行动,有的打开城门与大队人马接应,有的随慕清朗前去西域人首领霸占的天水城府衙将那些西域首领的人头带出。
天水城大乱,西域人被斩尽杀绝。
次日,蔚城枫的援军与粮草顺利进驻城中,以便随时支援慕清朗夺回玉门关大计。
天水城是南越王朝与北越王朝相邻却又最为靠近西域各国的要塞。
因城中知府县衙等一批官员跑的跑,死的死,慕清朗只得留下一名将军看管此城,等候朝廷重新任命新的官员前来。
有了天水城的良好开局,慕清朗的军心大振,之后的一个月,他用自己的兵马攻下其余被占五城,分别是:中卫、贺兰、威远、张掖、玉门。
西域联军损兵过半,却依然踞守玉门关外,与南北越两军对峙。
面对气势折损过半的西域联军,中原联军的气焰则越发高涨。
慕清朗与蔚城枫一致认为应当再战一场,而不是长久对峙,毕竟这里少雨干旱,而两军的士兵来自湿润荫凉的中原,长久驻守对峙对两军相当不利。
既然决定主动进攻,速战速决,当日夜里,两军主帅便决定突袭敌营。
可是,当两军士兵展开行动,迅速靠近敌营之际,在敌营的四周便有一波又一波的火、药味从空中传来,然后便是迅速爆、炸的声音,只见黑黝黝的夜幕中,四处火花喷溅在中原士兵的衣衫上。
长年干旱少雨的沙地上,火、药的威力迅速传遍士兵的每个角落,很快,恐慌使得人群战马烧成一处,空气中又传来烧焦的味道……
“阿朗……枫哥……”
宁无忧从小兵堆里爬出,她跑在空旷的沙地里寻找着两人。
远处又袭来一片火、药味,宁无忧被击中后腰,眼下立即痛得倒地乱滚。
虽然身上没有燃起大火,可是她却昏了过去。就在敌营里蹿出几个小兵,此时正一步步靠近宁无忧,准备将她擒拿。
这时,从远处袭来几支利箭将他们纷纷射杀,接着便迅速驰来两匹快马,慕清朗与蔚城枫分别从两处飞身而来。
“忧儿。”
“叫你在营地里呆着,你却扮成小兵出来送死。”
慕清朗率先将宁无忧抱上马背,带着她飞速朝着城内奔去。
“哈哈哈,慕清朗,没想到本王也有这一招吧。你们中原人不是说什么,‘师夷长技以制夷’么?本王如今也不过是现学现用,好好回去给你的女人尸吧。”
远处的西域联军营帐,联军首领宇文庆咬牙切齿地吼着。
自几年前他的爱子宇文星被慕清朗所杀,他便发誓要卷土重来,叫他也尝尝失去亲人的滋味。
这几年,宇文庆带着残兵旧部四处游说西域各国,他以巨大的利益为诱饵,使他们愿意与慕清沣里应外合,不仅要除去慕清朗,还要瓜分被他们所占领的南越国城池。
慕清沣在内伙同慕清泷先是断了南越军的粮草,在外则为西域联军提供了大量的火、石、硫、磺等易、燃、易、爆之物,并且教他们在什么样的天气条件,什么样的情况下使用那些物品,产生的威力最大。
眼看着,此役已经快到成功网阶段了,慕清朗损兵折将,又加上心爱女人受了重伤,肯定是无力应战了。
宇文庆知道的是,慕清朗要忙着拾烂摊子,拯救他的娇妻,肯定无暇再来应对,可他不知道的是,此次他忽略了北越新帝也亲自驾临此地了。
宇文庆遥望着越军连夜忙前忙后挖着沙土,急切地寻找水源,他轻蔑地笑了。这些中原人都快成一堆死尸了,还瞎忙做什么?
待明日夜里,他还要果断地向这批蠢得要死的中原人发动奇袭。
“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
这又是中原人的名句啊。
就在宇文庆暗自得意地盘算着的时候,他的手下却急急来报,存储于营帐里的一批火、药被人做了手脚,全部都被水浸湿了……
他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南越军连夜找水并非瞎忙并非愚蠢。
当看着身旁守卫撕下一张面皮露出蔚城枫冷戾的眉目时,宇文庆傻了。
他想不到北越新帝会来赶这场热闹,当然,他若不来,某天他入主中原南越,下一个目标也会是他北越的国土。
事到如今,他已无力挽狂澜,却仍狡辩,“是南越慕清沣出的主意和物资……”
当然,直到他的人头落地,他都未能把话说完。
慕清朗与蔚城枫派人连夜将西域人围住,并命士兵将这些西域人通通埋进这几日事先挖好的在大坑内,两日之内,这个大坑埋葬着西域士兵的尸颜,在点燃大火之后,火光之中一直充斥着刺鼻的味道。
因为沙坑挖得太深,直到他们班师回朝,那大火也未曾熄灭……
两军将各自的国境线一直往前推进,直到大漠深处,看着这片了无人烟的沙地,想来,西域人一百年内都无力前来进犯吧。





总有忠犬想撩我 攘外安内(一)
初春,乍暖还寒之际,蔚城枫、慕清朗与宁无忧一行人行走在返回中原的路途中。
在即将抵达北越无忧城(霞美城)时,慕清朗遥遥望见城门上方的城砖上以玉石镶嵌着“无忧城”三个大字时,不由当场甩过几枚飞镖,竟然将那玉石当场击得粉碎。
蔚城枫大怒,对着身后的许绍骂道,“你是死的么?还不快去重新换一个。”
许绍从未见蔚城枫发这样大的火,不由也在心里发苦:本来就是你的不对,人家宁小姐已经嫁作人妇,你公然以别人妻子名义命名一座城,这样做,置人家男人何地?不看清现状的只是你自己而已。
不过人家可是皇上,就是打死他许绍,他也不敢这样说他。
其实是他舍不得说他,他知道,其实蔚城枫的内心更苦,若不是放不开手,他何苦如此执念?况且他与宁小姐自小亲厚,本来成为夫妻并无悬念,可谁知会出现一个慕清朗,抢走了本该属于他的女人。
想到蔚城枫心里的苦,许绍突然觉得释然了,反正让他换多少玉石,他都不觉得艰难了。
只要,蔚将军……皇上欢喜就好。
没有停留到蔚城枫的宫中,宁无忧与慕清朗直接前往宁府,准备去接走孩子回去南越。
“爹,我回来了。”
宁府门口站着宁永峻等人,宁无忧一见父亲便激动得流下泪水,翻起袖子随手擦拭一下,她又见着了自己的儿子,便飞一般的落下马背,朝着儿子扑了过去。
“阿朗,这是你儿子。”
宁无忧抱起孩子,便又很兴奋地将儿子递给慕清朗,自己则在儿子肉嘟嘟的脸颊上亲吻着。去年临走时小家伙才两个月大,可如今,再次见他,小家伙都快周岁了。
当慕清朗终于见自己的儿子时,他既激动又遗憾,激动的是他的忧儿给他生了孩子,而且这小子长得与他如出一辙,可遗憾的是,他一直盼望有个像忧儿那般清丽灵动的小公主,因此,为了能再有个小公主,回去之后,他一定要努力“耕耘”。
“忧儿,进去歇歇。”
宁永峻虽然对着宁无忧说话,目光却向慕清朗颔首。
“也好,长途奔波,忧儿也该先歇歇再回去。”
虽然,慕清朗应下了宁永峻的邀请,是为了照顾忧儿的情绪,不想让她为难。
可是他却仍然冷着脸。
这并不是他器量小,实在是,眼前的这个岳父大人欺人太甚,在忧儿刚刚生产,身体最为虚弱的时候,居然将他们的孩子抱走送人,还让人送去“净身堂”那种地方,差点成了太监,甚至还差点被送到南越自己父亲的宫中去当太监。
虽然他宁永峻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并且帮他们照看孩子,可是,他的儿子刚刚出世就遭遇此等丧天良的事,这口气无论如何他咽不下。
而宁无忧虽然回到家中,并且与自己的父亲恢复从前有说有笑的状态,她对父亲讲述儿子这近一年的成长趣闻表现出极大热情,可同时却也感觉慕清朗并不畅快。
因此,当宁永峻提议她干脆住下,等儿子过了周岁再走之后,她没有同意,并说,孩子的皇祖父正急着要看孩子呢。
当天,他们便带着两个乳娘一起踏上返回南越的路途。
宁无忧与乳娘坐在马车内,看着儿子将一小碗米粥吃得欢畅,她便觉得她错过了儿子太多的成长过程。
她悄然叹气,从今往后,她一定寸步不离儿子身边,一定好好陪着他成长。
因着儿子这样小还初次坐马车,因此,每到一处客栈,都会停下让他活动一下,并且熬些米粥给他喝。
走走停停,就在进入南越境内的时候,天色又暗了下来,夫妻俩又找了间客栈,给了孩子喂了米粥,又为他梳洗完毕,正准备哄孩子睡下,可是他因为白日里睡得多了,此时却神得很,他趴在慕清朗的怀里,手上却一直揪着慕清朗的手指,往他自己嘴里吃了起来。
慕清朗让他尽情吸着,眼中盛满笑意,他突然眸光璀灿,想起了什么,便说,
“忧儿,咱们到快到家了,夏日将临,到时咱们带儿子去荷池里划船。”
他故意将“荷池”两字咬得特别重,还朝着宁无忧挤挤眼眸,就是要让她忆起前年他与她在荷池里做过的那些情、事……
而宁无忧确实也让他这一提示想起了那些场景,不由红着脸说道,“儿子还这般小,你就在他面前说这种话?”
宁无忧抚着儿子稀疏的胎发,迎上他含笑的目光嗔了他一眼。
“夫妻情趣,有什么说不得?再说儿子还小。”
“哦,对了,去年年初,枫哥把我从家中接走,他说太子要谋反,第一个就是要害我,你说现如今若是他得手,咱们回来是否不是时候?”
宁无忧突然想起了这件事,当然,她并没有将那一夜,差点受到大皇子慕清沣的凌、辱之事说给他知道。
“我并无到任何消息,父皇会让他谋反成功。若是真的成功也无防,反正有为夫在,他谋他的反,谅他不敢怎么样。”
不知为何,虽然太子身后有殷氏二十万兵马在支持着,可是,慕清朗就是看不出他有任何算胜,反倒是他的大皇兄慕清沣,虽然他隐藏得极深,可是他却能够调动西域五十万联军,与大批西域武土效力于他,而且这只不过是他露出的冰山一角。
因此,他从心底觉得,他真正要面对的敌人,就是他的大皇兄。
就在夫妻俩在他乡客栈秉烛夜话的时候,他们所不知道的是,在京城的皇宫内,太子慕清泷还真的在上演一出毒害皇帝的逼宫大戏。
南越御书房
夜色染墨,华灯初上,慕仲卿虽如往常一般端坐于御案之后批奏章,可今夜的心情却充满无边喜悦,他的阿朗自向他递送玉门关捷报并上报归期,他算算时间,明日他们夫妻俩就可凯旋,同时归来的,还有他十个多月的小孙孙。
就在他边批阅奏章的手都忍不住龙飞凤舞的时候,门外悠闲地踱进一个人,他并不像从前那般恭敬对着皇帝下跪,而只是双手一拱,直视着皇帝并说了一声“参见父皇。”
而皇帝美好的想像被耳边之人打断,他虽恼却不着痕迹地抬眼,见到的是太子慕清泷笔直的身子立在眼前。
“是泷儿,有事么?”
“恭喜父皇,三弟已经取得玉门关大捷,将西域人赶出关外。”
“嗯。”
“不知父皇会给三弟怎样的封赏?他从前救灾有功,您封他为慕王,可这次,他又立此大功,想必,您要立他为储君了吧?”
“这……你就不必想太多了,你目前的本份是当好你的太子。至于父皇要给他怎样的封赏?至少我要他统辖整个南越的兵马大权。”
“我就知道父皇肯定会这样做,你这样也太偏心了。他如果得到整个兵马大权,以后哪里还有我这个太子的立锥之地,哼。”
“哼,父皇自有安排,父皇的眼光不会有错,自从关良将军去后,眼下只有将兵马大权给他,外敌才不会想来就来,而且南越也才能保持与北越相互抗衡的力量。你今夜行为如此反常,态度如此强硬,难道是凑齐逼宫的人手?”
“多年前就有这个想法了,而人手也早就凑齐了。不过自古逼宫都要血溅皇宫,只要父皇肯禅位,儿子会称赞您高风亮节。”
“不行,泷儿,不是父皇偏心,确实是你不适合当皇帝。眼下天下大乱,你的才气撑不起你的野心,老祖宗的基业会毁在你手上。”
“是是是,我不能,在你眼中,只有慕清朗能。”
太子怒了,他的眼中涌动着疯狂的疼痛:你永远不知道,我从小有多渴望你能多看我一眼,可是,你却因为不喜欢母后,便除了给我太子之位,却从来对我不闻不问。甚至连我生辰也从不出现!
“反正,此生我并未享受到父爱,那就让他永远没有。”
“来人。”
太子话落,门口立即涌进侍卫和他身边的的张公公。
皇帝并未有所动作,他看这眼前的情形,他知道,身边这些人不知何时起,已经成了太子的人。
“给他饮下。”
太子从侍卫手中接过一杯酒,递给张公公。
“朕自己来。”
皇帝夺酒杯,仰头将杯中酒饮尽。
很快,鲜血从他唇边溢出,他躺进榻中,双目闭上,自语道,“素素,仲卿来找你了,忘川河畔,你还在吗?我终于解脱了,二十几年了,我终于舍下一切来找你了……”
“忧儿那样像你,成了我的儿媳,素素,我很欣慰,她会当皇后……”
“父皇,父亲……不要怪儿子心狠……父亲,你抱抱我。”
太子不顾皇帝早已没了生息,依然偏执地偎进他的怀中。
“父亲,给儿子唱支歌,好吗?就像小时候您唱给三弟的那一首。”
明知得不到回应,太子还是偏执地对着死去的皇帝自语。
“哈哈哈,父皇驾崩了,我要当皇上了。”
“二弟,我看未必。”
侍卫之首的一人撕下一张面皮,露出大皇子慕清沣诡黠的笑脸。




总有忠犬想撩我 攘外安内(二)
侍卫之首的一人撕下一张面皮,露出慕清沣笑得诡黠的脸。
他抽出长剑,指着太子说道,“太子逼宫谋反,毒害父皇,给我拿下。”
“你……大哥你为何反水?我们已经说好的,你却背叛我。”
太子不断挣扎。
“二弟,你说错了,是你自己不顾人伦,毒害父皇,大哥我绝不会与你同流合污。”
慕清沣刚刚说完,御榻上了无生息的皇帝却又活了过来。
“把太子押下去地牢。”
“是,皇上。”
几个皇帝的影卫将太子押了出去。
皇帝重新坐回御案,双眼看着慕清沣的眼神恢复了几分神采,他赞许地说道,“沣儿做得好,今晚你护驾有功,朕封你为‘晋王’。”
“保护父皇安危本是儿子职责所在,儿子无功受禄,请父皇回成命。”
慕清沣朝皇帝拱手道。
“沣儿过谦了,从今往后,你就是‘晋王’,明日朕会在百官面前宣布太子的罪证,还有你的功劳,你先退下,朕乏了。”
“是,父皇。”
慕清沣走后了许久,皇帝却还在一片怔愣之中,方才太子的那番对“父亲”两字的求索,令他心情复杂。
其实他对他自己的这些儿子,二十几年来,确实没有对哪一个真的倾注过太多的心思,他甚至已经记不得他曾经给老三慕清朗唱过什么歌了,其实慕清朗从小也并不深得他的疼爱,只因他的娘亲确实太像崔锦素,她人又卑微胆小无争,只因怕她在这深宫无法存活,他这才多少临幸几回,算是给那些拜高踩低的妃子们一个警告,可是,即便那些妃子没有动手,她最终也是让皇后害死了。
那时,慕清朗也才四岁左右吧,他为了慕清朗的安危,这才将他送到九月山庄去学艺的。其实那时候送他去山庄的目的,也并不是真的出于疼爱,只是不忍他像他娘亲一样遭受皇后的毒害而已。
二十几年了,儿子们都长大了,都学会了枉顾人伦,开始手足相残了……
其实,对于慕清沣今晚所谓的救驾,他是不信的,只能说他比太子更加高明而已,他的突然反水出卖太子,分明就是想借他这个父皇的手,除去他的这个二弟……
慕仲卿揉着眉心,喉间哽咽,他心中真的悲痛不已,从今晚开始,他其实已经失去了两个儿子……
……
慕清朗与宁无忧一行人离开客栈之后,明明越往前走,便越接近他们的家园,可是他们却并未着急赶路,反倒放慢了脚步。
走在山中官道上,慕清朗只要遇见一个有趣的地方,比如一个湖,一个亭子,一面瀑布,他都会停下,从马车里抱出儿子,再与宁无忧前去欣赏一番。
于是,明明三四个时辰即可抵达京城,生生让他们又用了一日的时光来行走。因此,回到离别一年多的慕王府时,便又是日暮黄昏了。
一到慕王府,便又见到了四皇子慕清澈,五公主慕清欢,还有凌逸等人,一年多未见面,大家便有说有笑地入到府内。
一进家门,宁无忧才发现前厅摆满了酒菜。
“三哥,三嫂,请快快入座,四弟我今晚将咱们酒楼的厨子们都叫来,为的就是给你们接风洗尘来了。”
慕清澈还是扯着他豪爽的嗓门,招呼着他的三哥三嫂。
宁无忧真的让慕清澈的热情感染了,她实在太感恩慕清朗有这样一个宝藏似的弟弟。她的旁边则坐着的慕清欢,却是对她的儿子非常喜爱,她都将乳娘安排坐到她的身旁了。
就在几个人欢天喜地地吃酒说笑的时候,门外传来几声尖细的叫喊,“皇上驾到。”
原来热闹非凡的场面突然静了下来,大家面面相觑了片刻,便都反应过来,纷纷离席,正准备下跪迎接皇帝的时候,却不想,皇帝的皂靴已经踏入众人的眼前,他朗声说道,“你们继续,都不必拘礼,我来看看我的小孙儿。”
皇帝在上首位置落座,慕清朗为他斟酒,宁无忧则抱着孩子走到他的面前。
“父皇。”
“这是我的孙儿?长得可真像阿朗小时候。”
皇帝从慕清朗手中接过孩子,借着敞亮的烛光,他爱不释手地将孩子环在他的怀中,同时两眼专注地看着他的孙子。
“你们给我孙儿取名字了吗?”
皇帝笑呵呵地问道。
慕清朗与宁无忧却相视一下,听皇帝这样一问,他们这才点一下自己的脑门反应过来,是啊,他们的儿子到如今都还没有名字呢,可他都已经近周岁了。
“回父皇,不曾取名。”
慕清朗笑得有些不自然,而宁无忧看着烛光照映下的儿子,就对皇帝说,“不如请父皇为我们的孩子赐个名字。”
皇帝觉得她的提议也是可行,后又想想,便摇着头,说道,“虽然我很想赐名,可你们是他的父母,且初为人父人母,我怎能剥夺你们给孩子取名的权利呢?”
两人听闻,想想也是,不由对着孩子思索起来,慕清朗看着敞亮的烛光,环顾着几个亲人在座,满溢着家庭的温情,不由说,“就叫慕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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